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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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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能琢磨着烧制这些艺术品了。
  看来上天还是厚爱他们这种穿越者的,虽然一方面有些波折,但却在另一方面给了惊喜。
  烧制玻璃的作坊意外烧制出琉璃后,谢景安顿时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精神头越发十足,竟是连着忙了十来日也不嫌累。
  这十日里不止谢景安忙得脚不沾地,王府内的属官宿卫扈从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忙得恨不得多生出两只手,就连林婉这个被谢景安新晋拉下水的人也忙得硬生生瘦了一圈,原本人就不算多风韵,如今这没日没夜的忙活,更是瘦的几乎风吹就倒,不过好在人虽瘦的吓人,但精神却极好,就连走路也不再是从前大家闺秀式的小碎步,而是爽利了许多。
  这一日正是谢景安筹办的招标会成功的第十二天,他从用完早膳就一头扎进器械司跟许主事讨论这儿童自行车该用什么材料才能既降低成本,又延长寿命。
  谢景安一开始画图纸时只觉得这东西稀罕,若是送进宫中给原身的亲妹妹康安公主做节礼定能让小姑娘高兴,却没想到这东西在这时代能不能实现。
  毕竟就他看了那么多历史穿越文的经验来看,这东西难度或许有,但神通广大的工匠却总能找出替代品,性能自然不能跟后世的比,但最起码模样差不多,骑不了三年五年,一年半载也行的。
  却不想许河领着一般工匠研究了几日,模样倒是仿了个七七八八,可车链和几个轮子最外层的那层橡胶却始终没着落。
  眼看着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秦总管又催的紧,哪怕谢景安胸有成竹到底也急了,昨日一日都没等到许主事的消息,今日一早不顾身份上了马车就直奔器械司而来。
  他到的时候几个头发花白的工匠连通许河在内,正蹲成一圈看着半成品的自行车聚精会神的研究,连门口的守卫通报殿下驾到都没被夺去半点注意力,还是谢景安自己走到许河身后,问了一句如何了才将几人惊醒,忙不迭的起身行了礼,带着些激动颇为兴奋的道:“启禀殿下,这车链和轮子小的已经有主意了,殿下只等着就是,不出两日这自行车就能完成,不耽搁殿下往宫中送节礼。”
  听到许河说难题终于解决了,谢景安一路憋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正要询问他们想到的是什么解决办法,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景安转过头去,就看到崔同一路小跑着,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呼喊:“殿下,殿下,易州姚员外运银运粮的车队到了,就停在王府外,秦管事派属下来,请殿下回去。”
  姚斌用来买岭南道,以及其他几个富裕州县区域销售权的银两运来了?
  听清楚崔同这句话,谢景安方才还想问的问题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匆匆勉励夸奖了许河几句,就疾步往器械司外走去,若不是顾忌身份,谢景安真恨不得用百米冲刺速度跑的。


第60章 好人
  谢景安乘坐马车心急如焚的往王府赶; 还没转到王府所在的街道上; 整条路就拥堵的走不了。
  跟车的扈从来报; 谢景安一撩帘子; 就看到一辆接一辆连成线的马车将整条路堵的水泄不通; 还不时传来或高或低的争执的声音,显得一片混乱; 不过好在很快就有王府内的宿卫挎着刀出来维持秩序,不过片刻功夫就井然有序起来。
  难怪当初原身成丁要出宫开府,宫里那么多身经百战得用的人不挑; 惠妃非将秦总管派到了谢景安身边,还真是有些本事; 谢景安感叹了一句,就转而吩咐崔同:“让马车绕路吧,从后门进府; 再派人去巡城卫将林将军唤回来; 本王有事要与他商议。”
  崔同清脆的应了一声,指了一个人高马大骑术极好的扈从去传话,驾车的车夫就将缰绳一抖,马车掉头从另一条街进了王府的后门。
  王府外有些杂乱; 王府内下人扈从虽来来去去却有条不紊; 谢景安进到王府才踏上长廊,接着下人报信的秦总管就一溜小跑迎上来; 一张面皮几乎笑开花,声音也轻快了许多; 行礼道:“殿下,这次运银的车队是姚员外亲自押的车,递了帖子想求见殿下,就在门外等着,殿下可要见见?”
  见,自然要见,他还打着借姚斌的商船送节礼上长安,顺便在扬州买上一大批棉布的主意,自然要好好跟这位姚员外拉拉感情。
  谢景安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跟在秦总管身后的一个管事不用秦总管吩咐就机灵的转身去通传。
  谢景安的王府不大,哪怕他这次没从正门出入,却也不过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花厅。
  花厅里姚斌已经在下人的侍奉下就座了,比起上一次进王府,姚斌的态度已然是天壤之别,轻视小瞧的心早就收了起来,哪怕王府下人对他的态度颇为友好,他也有些战战兢兢,俨然就像第一次见到太子时一般,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妥当,惹了年前的爷不高兴,他半辈子的辛苦就此付诸东流。
  不管姚斌脑子里如何脑补,谢景安却早忘了招标会那天在花厅里姚斌如何惹他不快,或许是因为对方来给他送钱送粮以及各种原料的原因,谢景安只觉得那张胖脸劳看着也没那么可恨了,反而有那么点可爱。
  免了姚斌诚惶诚恐的行礼,谢景安坐在首位的椅子上一脸亲切的与他拉家常:“这么冷的天姚员外还要亲自押车,真是一路辛苦了,路上可还顺利?若是姚员外晚上没别的安排,不如在王府陪本王用一顿晚膳如何?正好本王之藩后还没去过易州,不曾知晓易州的风土人情,姚员外作为易州人,也算尽尽地主之谊,与本王讲讲,易州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学富五车的才子佳人?”
  姚斌自从而立发福后,越来越畏寒,这次能亲自押车也是下了偌大的决心,为的就是与顺王攀攀交情,能抱上这位财神爷的大腿最好,就算财神爷没看上他,至少也得混个眼熟。
  如今听到顺王邀他晚上一同用膳,还摆出一副想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架势,姚斌自然欣喜若狂,一双叫肥肉挤的越发细小的眼睛里猛然迸出精光,颇有些激动的起身行礼道:“草民不胜荣幸。”
  交情拉好了,谢景安就懒得再说什么废话,等崔同上了茶和若干点心后,就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叹气道:“本王治下能有姚员外这等义民,也是本王的福气,只是现下本王有一难事不知如何是好,为了这事本王已经连着几日不能安寝了。”
  姚员外自从招标会上知晓了顺王赚钱的本事,只恨不能像其他读书人一样舌灿莲花,好哄得顺王高兴,现下见顺王一脸为难,只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立时精神一震,一脸慷慨就义的道:“草民身为殿下治下的百姓,理应为殿下分忧,殿下心有难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让草民为殿下解忧。”
  谢景安演这场戏就是等他这句话的,见人已上钩,就假装为难了一会儿,叹气道:“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耽搁些时间也不打紧,可这事是本王欲送进宫里给父皇母后母妃以及弟弟妹妹们的节礼,莫州离长安本就千里之遥,即便夏日也要走上一两个月,更何况是酷寒的冬日,只怕本王派的人还没走到相州,人就要冻死了,这样一来,节礼不能如期送到,哪怕父皇心中再在意本王,也要齿冷了,而本王又远在莫州,多有不便,即便想解释与父皇听,也只怕父皇不肯信。”
  为了增加他话里的可信度,谢景安故意在说完以后做出一副极为担忧的表情,姚斌一听是送给皇上皇后以及其他贵人的节礼,一双眼睛越发有神采,几乎是在谢景安话音一落就迫不及待的道:“莫州到长安陆路是难走,但殿下忘了,可以从沧州走河道,待到了华州再转到陆路,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将节礼送进宫中,说不得殿下还能在新年前收到各位贵人的回礼和书信呢。”
  谢景安配合的做出喜悦的表情,转而又一脸苦恼的道:“可本王才至封地,尚没有采买能行至这么远的楼船,如今再让人督造或采买只怕时间上赶不及。”
  说了这么多可算说到重点了,姚斌几乎难掩激动就要脱口而出,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一忍,尽量低下头不让顺王看到他高兴的嘴巴几乎咧到耳朵根的表情,瓮声瓮气的道:“若是殿下不嫌弃草民是商贾之身,草民愿将家中几艘商船腾出来,供殿下驱使。”
  别说几艘,就是十几艘全用了他都心甘情愿!那可是送给皇上的节礼进长安啊,普天之下有几个商贾能有这份福气,顺王千万别拒绝啊,千万别跟他客气,一定要答应啊!
  或许是听到了姚斌心中真诚的呐喊,谢景安微微思量,当真答应下来,又乘着姚斌欢喜的几乎蹦起来,将想去扬州采买大量棉布的事说了。
  姚斌如今脑子都被给皇上运节礼这件高兴事塞满了,去扬州采买棉布的事连脑子都没过就答应下来,最后听到顺王说起莫州城中多了不少无父无母无人依靠的孤儿,欲以王府的名义建一个慈幼院,更是脑子一抽答应捐出十万两白银,粮食布匹鸡鸭牛羊若干,才脚步轻飘飘的在扈从的引领下进到客房休息。
  他一脸傻笑的表情在客房的火炕上坐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然后有些迷茫的挠头,他刚才好像还答应了顺王一件事,是什么来着?
  姚斌皱着一张胖脸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最后索性一拍桌子放弃了,想不起来就算了,管他呢,反正依顺王的性子,总不会坑他就是了,连给皇上皇后送节礼这么大的功劳都给了他,足见顺王的仁善,怎么也不会坑他一个商贾的。
  ……
  姚斌在客房对他无限信任,谢景安也在花厅对自己坑了姚斌一大笔的事满意无比,捧着茶盏好好回味了一番,才让秦总管将姚斌带来的单子呈上,又拿出招标会那日签下的契约核对了许久,见没有什么出入,才满意的点点头,让秦总管带人去将东西收进府库。
  姚斌果然是他的福星,不止在招标会上帮他杀鸡儆猴震慑了那些心怀鬼胎的世家,还身先士卒不惜得罪其他世家将岭南道的区域销售权抬到一个他也没想到的高价,最后更是在这些世家中第一个将银粮运到莫州,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还那么慷慨的给他借用商船,甚至听说他要建慈幼院捐了那么大一笔银子,真是好人啊,无论穿越前穿越后谢景安都没见过这么善解人意,舍己为人的人!
  谢景安在心里把姚斌夸了又夸,才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对着秦总管道:“今日一早本王就去器械司看了,给康安的节礼许主事带着工匠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法子,不出两日就能制好送到府里,乘着还有两日的功夫你再将节礼点点,对着礼单看有没有少的,再者你也该好好物色一个能进宫献礼的人,别的本王也不强求,至少也要长相周正,机灵聪敏,口舌伶俐,进宫后不给本王招祸。”
  这些话谢景安前几日就想跟秦总管说了,只是看他对回长安之事一脸期望,才忍着一直没说,如今眼见离启程也就两日功夫,再拖也拖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心肠将话说了。
  秦总管自从顺王提起节礼的事就一直期盼着回长安,这么些时日连回到宫里对着惠妃该说什么话都想好了,陡然听见谢景安这番话不由的愣了愣,才回过神,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声调却低了几度,行礼道:“殿下说的是,小的这就去物色人,待物色好了就领来让殿下定夺。”
  虽然秦总管的神情一如从前,但谢景安能敏锐的感觉出他的失望,对着这么一个为他尽心竭力,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的人,谢景安就是再黄世仁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放轻了声音安抚道:“本王知晓你想回长安不是为了别的,是想替本王在母妃面前说说好话,让他知晓本王的难处,好在父皇面前替本王求情,你能为本王这么着想本王很高兴,只是你也知道,本王才之藩不过两月有余,整个封地正是百废待兴,就连崔同一个未成丁的孩子本王都给他派了差事,可想而知本王如今手下多缺人才,再者你跟在本王身边料理王府数年,王府里没有哪个管事能有你的本事将王府里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本王也是再三思索觉得暂时还离不开你,这才做主将你留了下来,你可对本王有怨言?”
  谢景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秦总管热泪盈眶还来不及,如何会有怨言,当下就感激涕零的再三拜谢谢景安对他如此信任有加,先前因不能去长安的失望早就飞到九霄云外。
  不止秦总管感动的看着谢景安,就连崔同也流下两行感动的热泪,口口声声要为顺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听的谢景安也心生动容,同时心中十分愧疚,他真是假话说的越来越溜了,不用酝酿张口就来,还说的他自己都感动了,果然是时代教做人。
  与秦总管崔同主仆三人满含热泪的好生沟通了一番感情,身在巡城卫的林言终于姗姗来迟。
  听到花厅外扈从的禀报,三人急忙擦泪整理了一番仪容,彼此看看见与平常没什么不同的地方,二人才归位,谢竟安也清了清嗓子,又拿起茶盏吃了一口茶,才出声让林言进来。
  林言依旧一副不苟言笑煞气逼人的模样,进到花厅先是冲谢景安行了个礼,正欲张口陡然发现谢景安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在主仆三人有些紧张的眼神中狐疑的看了又看,实在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才迟疑的道:“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唤末将前来,所谓何事?”
  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剿匪的事了。
  自从林言上次在书房与他禀告过瀛洲沉沙山上匪寇令人发指的恶行,谢景安这些日子就一直惦记着此事,如今好不容易兵器到位,钱也到位了,自然就该将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
  只是这种血腥事不好让年纪还小的崔同倾听,秦总管也有一堆事要忙,于是谢景安干脆的将两人都赶了出去,才严肃着一张脸道:“本王此次召你前来,就是问问你新兵器试用的如何?可有不称手的地方,以及这么些日子你手下那帮将士操练可有什么长进?眼见着又有半个多月没有下雪了,本王担心随时会有雪灾,便想着赶在雪灾之前,是时候把沉沙山上那群不是人的东西收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更新来啦,肥不肥!这次蠢作者该粗长了吧!


第61章 卖惨
  自从上次从前来招降的匪寇头领口中知晓了还有这么一帮无恶不作的恶人; 林言就一直紧锣密鼓的在安排此事。
  瀛洲离莫州不远; 寻常百姓脚程快些也就走个五六天; 更何况有快马赶路前去打探消息的巡城卫将士?
  这十来天过去赵队正带着人正好去了一个来回; 如今林言虽算不上对那群匪寇了如指掌; 但大致山上的布防以及那群匪寇的情况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依巡城卫守城卫的本事大获全胜自然不可能; 没有哪场战争是不死人的,但在一定人员牺牲的程度上彻底将这个山寨摧毁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日子林言带着出战的军士操练,又反复与几个队正对即将打响的这场仗进行推演; 就连一应后勤都亲自过问了,可谓是做了他认为能做到的最万全的准备; 如今就等着顺王一声令下,他们好全员开拔,为百姓除掉这伙毒瘤; 也一扫巡城卫守城卫都是少爷兵打不了仗的名声。
  因此林言听到自己期盼了好几日的消息顿时难掩激动; 平日里无甚波动的神情也露出些喜悦来,微微翘着唇角道:“回殿下的话,殿下让器械司新制的劲弩极为好用,两军交战时不用太好的准头; 就可以重创敌军; 再配合殿下让器械司制的新刀,巡城卫守城卫的军士都对此次剿匪极有信心; 成日嚷着要多砍下几个匪寇的头颅,好立下军功参加殿下亲设的庆功宴。”
  一说到打仗; 林言的话就格外多,不等谢景安夸赞几句,就接着道:“因这些军士惦记着要参加殿下亲设的庆功宴,操练起来就格外卖力,虽才十来日功夫,但有不少底子好的渐渐恢复了些从前的本事,能在末将手中走几招了。”
  能在林言手里走几招,虽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对付些武学不精纯靠自身蛮力的普通匪寇也绰绰有余了,谢景安满意的点点头,笑道:“如此便好,那本王就等着林将军和众军士凯旋,亲设庆功宴了。”
  ……
  林言带着数百巡城卫守城卫的军士出发剿匪,没两日秦总管物色出的人也押着几十车送往宫中的节礼,在宿卫的护送下同姚斌一起前往沧州,坐船赶往长安。
  秦总管不愧是个能干的,在谢景安严重稀缺人才的情况下,硬是从一干扈从中挑出一个五官清秀,口齿伶俐,看着就让人觉得乖巧喜欢的扈从。
  那扈从比崔同大些,但个子却不高,依旧一副孩童的模样,只是说起话来十分有条理,在谢景安面前虽有些紧张,但口齿清晰,绷着指尖将话逐字逐句的说完了。
  谢景安虽有些惊讶秦总管怎么挑来挑去会挑出这么一个孩子来,但秉持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谢景安将满心的疑问都压了下来,好生的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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