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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出尘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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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里的人俱是伏在地上,冷汗涔涔,大气不敢出。蔺出尘就好像一阵风,丝毫没被这沉闷的气氛影响,依旧飘逸轻灵如故。那地上碎着的瓷片,巧碧哭红的双眼,肖承祚眉宇间压不住的怒火,他皆看似未看,下跪行礼从容不迫。
  “臣太子丞蔺出尘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肖承祚撩起眼皮,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你可认得她?”
  他说的是莺儿。
  “臣与她素未谋面。”
  “主子,我替你办事,原来也不过是你手里一把用完就扔的刀!”那叫莺儿的女人挣扎起来,眼泪扑簌簌落下。
  蔺出尘知道这必定是他人的阴谋诡计,浑不在意,只向肖承祚叩首,“皇上明鉴,臣确实不知。”
  “你不知道?”肖承祚冷笑,他被蔺出尘这不紧不慢的口气彻底激怒了,“你摘星阁的星辰纸你总知道吧,你自己的笔迹你总认得出来吧!”
  蔺出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各宫笺纸是印信一样的东西,平时由专人保管,少了一张都要杖责严惩,如今又怎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在别人手里?他不敢细想,感觉从指尖脚底都窜起一股子寒冷,好像要将血液心脏都冻住。
  摘星阁里竟然有内奸?
  又是怎样写出他的笔迹?
  “此事绝非臣所为,还请皇上明察。”蔺出尘抬起眼来却正与肖承祚的目光撞上。
  肖承祚的目光寒冷如冰,那些怒火忽地熄灭了,只剩下灰烬般的失望。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那个干净的,从不会欺骗他的蔺出尘,竟然会做出这样狠辣的事。
  可是铁证如山,不由得他狡辩。
  “明察?”肖承祚冷笑,“给你找个替死鬼充数?”
  蔺出尘闻言抽一口冷气,他步入玄明宫之前所有的底气不过是认为肖承祚会相信他。此时这句话敲在耳畔,不亚于一柄巨锤,将那点镜花水月似的希冀与信任打得粉碎。
  “陛下,不相信臣?”他瞪着眼,浑身冰冷。
  “朕愿意信你,可你却利用朕的信任胡作非为!”肖承祚一拍那书案,腾地站起来,抄起手边的奏折就扔过去。
  蔺出尘也不闪,任由那奏折拍在脸上,红着眼看他,“好……好得很。我今天才知道,自己是有多轻贱。”
  “枉朕平日里夸你宽仁……”肖承祚摘下手上那羊脂玉扳指,扔到他面前,“今日才知道,是朕看走了眼!”
  蔺出尘低着头,右脸颊红肿着,头发也凌乱不堪。他自入宫以来,从未有如此狼狈之日,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被人栽赃的罪行?忽然生出一股子狠劲,字字咬牙切齿:“蔺出尘是什么样,并不是陛下说了算的!”
  这简直大逆不道!
  “滚!”肖承祚气得牙痒痒,额头上青筋突现,眼睛都红了,一声暴喝:“来人,将蔺出尘拖出宫门,打入幽宫!”
  两个侍卫上来架着蔺出尘的胳膊,蔺出尘也不挣扎,只是冷眼横着肖承祚,口中喃喃:“陛下要把事情做绝,也就休怪蔺出尘无情。”
  拖出宫门是宫里最不体面的刑罚,就是要让那人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永世受嘲笑奚落。紫金台上的宫女太监愕然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很是精彩——有惋惜,有惊诧,可更多的,是像看着一个笑话。
  蔺出尘被那些目光千刀万剐却茫然无措。他忽然又想起刚进宫时,看见宁贵人被拖出敬天门,那时候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却没想到今日竟然果真应在自己身上。他心底里泛起一阵啼笑皆非,忽觉得过往和肖承祚种种都不过是一场梦。最后自己也不过是个可怜人,重蹈着前人覆辙,应了喜新厌旧的道理。他曾经以为自己和肖承祚之间或许是有感情的,或许是与别人不同的。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肖承祚玩腻了女人,想办法找新的乐子。
  蔺出尘,你的真心在他眼里半文钱都不值。
  该醒醒了,清醒了以后回首,一切都是那么荒唐。
  这一天:
  他的心,冷了,碎了,死了。
  殊不知,肖承祚心里也是空荡荡的。他看着蔺出尘被拖出去,明明知道这应当是死罪,却就是下不了手。
  殿上的人似乎都忘了呼吸,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自己。
  “都给朕出去!”
  肖承祚靠在那龙榻上,无言看着头顶的天花。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发疯一样跳起来,蹲在地上去找那羊脂玉扳指的碎屑,小心翼翼拾了一帕子,递给喜贵。
  “拿去玉石坊修,好歹留个念想。”
  喜公公忐忑不安地出门去了,回头一看,那九五之尊竟抱着膝盖坐在偌大的宫殿里——
  那个人的眼眶是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

  ☆、沉浮无常事

  幽宫就是个大点的监牢。
  蔺出尘被推进一个荒芜的院落,他双手双脚皆是镣铐,每迈一步都是叮叮当当的响。这响声如锉刀,将他的全部尊严和脊梁磨灭殆尽。
  押他进来的两个禁军转身欲走,却被蔺出尘眼疾手快抓住了袖子。
  “看你也是禁军苑出身,有话快说!”
  蔺出尘从腰带的夹层里摸出两颗金珠,递到他们手里,“烦请通告摘星阁大侍女秀心来见我。”
  那两人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点头答应。
  蔺出尘闻言呼出口气,脑子里绷着的弦忽然就松了。他只觉浑身无力,席地而坐,靠在院里的石桌边。那扇高高的大门被关上,缠上厚重的铁链,将那外面的繁华一一隔绝。他眼看着那门缝越来越窄,心中过电般一阵疼痛和酸楚。
  多少往事如烟如梦,而今只有天地不改。
  他抬眼四望,院子里杂草丛生,空空荡荡,宛如两年前的将军府。忽然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那时候他一无所有,为了几斗米去昭灵府里当护院。还依稀记得如意堂里的风景,也还依稀记得中秋月下的相逢,紫金台上金口玉言,储云湖中泛舟纵酒……
  都过去了。
  一桩桩一件件好像无数细小的针,捉不住,却把一颗心刺得支离破碎。
  他怔楞了半晌,忽然一抹面颊,手上全是眼泪。
  蔺出尘这才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硬生生被从手中夺去。想他摘星阁之主,何等的风□□派,虽是一个小小的太子丞,王爷都要让他三分。何人不羡慕他,不景仰他,不善待他?而今却是冷冷清清,无人相问。这世道便就是如此: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而他彻悟,原来这一切的灿烂辉煌都不过是那个人手上玩弄的把戏。
  他要你富贵,你便显达;要你落魄,你便困顿;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就不得活!
  蔺出尘自诩一根傲骨,却也不过是他鸟笼里关着的一个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就赏些甜头,不高兴了就责罚几句。他所给的无数金银珠宝,到头来却是嵌在笼子上供他人赏玩!
  蔺出尘,你却错把它当了真心!
  罢了,罢了,如今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还希求什么呢?
  凌波宫里,一片肃杀寂静。
  冯云珠面色如纸,倚在床架边。
  “都是奴婢的错,要是不收那罐子糖,也不会……”巧碧跪在地上,一双眼哭得红肿不堪。
  冯云珠闻言只是摇头,声音里早已没了曾经的气势,只是虚弱喑哑,“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蔺出尘被拖出敬天门,打入幽宫,也算是因果报应。”
  “报应?”冯云珠冷笑,“恐怕他也是一只替罪羊罢了……”
  “娘娘何出此言?”
  “此事对蔺出尘毫无益处——论荣宠,这宫里又有谁比得上他;论旧恨,他只需得在陛下面前三言两语就能置本宫于万劫不复。这样一个人,何必费尽周折、挖空心思?”
  “那会不会是冉贵妃指使?”
  “你以为冉玉真指使得了他,就连冉顺卿封相的事都是蔺出尘出的面……”
  “这么说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冯云珠闭上眼,叹一口气,“夜路走多了难免见鬼。本宫在这宫里风风雨雨近十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一劫。”
  “娘娘就这样算了?”
  “不会算了的,私仇还得私了。只是没想到本宫机关算尽,却是这样扳倒了蔺出尘。”她苦笑,说不出是喜是悲。往日她也曾害人无数,可真当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方知道个中滋味,苦不堪言。
  肖承祚放出话来,蔺出尘的事情不越敬天门,敢走漏风声的杀无赦。朝中官员尚不知晓,后宫里却已闹得沸沸扬扬。就连一向不问诸事的广霞宫,也是一片混乱。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朱云冲进宫来,她一路小跑,汗水打湿了鬓发,满脸狼狈相。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冉玉真看她那样子,皱起了眉。
  “蔺主子为凌波宫的事,被拖出敬天门,关进幽宫了!”
  冉玉真手里的茶杯“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她花容失色,声音颤抖:“你,你说什么?”
  “蔺主子被打入幽宫了!”
  “荒唐……”冉玉真摇头,“凌波宫又是什么事?”
  “冯贤妃服了紫金台上扫洒宫女献的赤砂姜糖,小产滑胎。陛下大怒,究其元凶,竟追到了蔺主子那里。蔺主子和陛下在玄明宫大吵一架,就被拖出敬天门了!”
  “等等……你说紫金台的扫洒宫女?”
  “对,叫莺儿——”朱云忽的瞪大了眼睛,拿手捂着嘴,“莺儿?!”
  “可是那一日给你桃花金纸的人?”
  “正,正是……”
  冉玉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恐怕王柔已经觉出当年事情有不妥之处,想假借广霞宫之手除掉冯云珠。不曾想,冯策病故,本宫将此事压了下来。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让冯云珠小产,再栽赃嫁祸给蔺出尘。”
  “可蔺主子当年长跪紫金台,算到底也是王柔的救命恩人啊。”
  “坏就坏在这里……当年钟秀宫案发,在胭脂河边是蔺出尘目睹他二人私逃出宫。漆夜是蔺出尘的好友,此事蔺出尘不会不知。王柔大概错怪是蔺出尘为邀功自保,告发了钟秀宫之事。但宫里人都以为蔺出尘对王柔有恩,因此万万不会料到幕后主使竟是个囚系幽宫之人。”
  “这,这简直……”
  “好一招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陛下没有当场斩了蔺出尘,便是对他念着旧情。你去幽宫打点,别让人亏待了他。莺儿和王柔之间必然有关系,你去彻彻底底地查,能不能替摘星阁里那位伸冤,就在此了!”
  “好!”朱云领了命,急忙出去打探。
  冉玉真看着门前梅花枝叶繁茂,叹一口气。
  真是多事之秋!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过十万大关啦~至此蔺出尘传已经完成大半了~

  ☆、华绮宫斡旋

  秀心听那一声传唤,强按下心中慌乱。她一面将摘星阁中事务交给霞歌打点,一面整了衣装去那中正宫里。
  广霞宫不出手,便只有去求瑞王爷了。
  肖承禧前脚刚听说蔺出尘被拖出敬天门,后脚秀心就在门外求见。他连忙把那人召进来,将事情一五一十问得明白。
  “这真是不白之冤!”他心里也窝火,肖承祚平日里对蔺出尘何等宠溺,翻脸却比翻书还快。那皇帝明明知道蔺出尘的心高气傲,还要让他被拖出玄明宫,受那嘲笑白眼的屈辱。肖承禧扭头对贴身太监说:“取朝服来,随本王面圣去!”
  秀心看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竟横眉冷眼,心中也是一惊,急忙道:“王爷不可太过心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肖承禧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宫里人,自然知道幽宫是把人不当人的地方。去晚了,恐怕就只能给你家主子收尸了。”
  秀心原本是来求瑞王出手相救,如今看来,即便她今天不来相求,瑞王爷还是会趟这趟浑水。既然那人主意打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急急忙忙往那幽宫赶。
  玄明宫宫门紧掩,黑色的大殿显出一股子肃杀沉闷。
  肖承禧登上紫金台就看见喜公公穿着一件竹青纱袍,急得满头大汗。
  “喜公公,这么热的天也不进殿里去?”
  “老奴料到您听说那位的事以后定会来玄明宫为他求情,可玄明宫里这位也差点没给气出个好歹来,人刚拖出去不到一盏茶就直喊头晕,吓得太医们满满站了一屋子。眼下刚刚喝了药睡下,老奴怕王爷不赶巧,因此在这里候着。”
  肖承禧心里却急得不行,“喜公公,您在这宫里也快四十年了,知道幽宫是什么地方,怎么好把他囚在那里?!”
  “皇上刚刚那是气糊涂了。”喜贵一顿,小声道:“这事儿千万别说是老奴走漏的,方才玄明宫里那位眼都红了,自先皇驭龙宾天以来,陛下哪里还流过泪?”
  “可这也不是个办法,蔺出尘总得救,晚了只怕有变故!”肖承禧平日里那点云淡风轻都见了鬼,那蟒袍袖口在他手里攥得不成样子。
  “哎呀呀,皇上发下狠话了,谁替他求情,同罪论处!”喜公公瞧肖承禧那副猴急样,也知道这位主子轻易打发不走。
  “那就连本宫一起罚算了!”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少年声音。
  喜公公闻言就觉得膝盖发软,一个瑞王爷就够难办的了,如今又来了一个活祖宗。
  瑞王爷听声音猛地回头,肖衍礼一身杏黄龙袍,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要照出人影来。
  “喜公公,蔺出尘是东宫里的人,凡事也应该向本宫通报一声。”肖衍礼皱着眉,半大青年拉下一张稚嫩的脸。
  喜公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太子的话他可是一句也反驳不得,只好巴巴望着肖承禧。
  肖承禧见太子来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道蔺出尘这真是通了天的手眼。他神色肃然:“衍礼,你回去,瞎凑什么热闹!”
  “皇叔,蔺三他宅心仁厚,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必有隐情!”
  “有隐情也不是你该说的……”肖承禧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是太子,若是让陛下知道你不惜身份要救他,恐怕只会害了他……”
  肖衍礼毕竟年纪小,听说反会害了蔺出尘,一下也没了主意,支支吾吾:“可是……”
  “这里有皇叔在。你去广霞宫,这事情出在后宫,还须得借你母妃之手。”肖承禧见他还犹犹豫豫,又扭头道:“平安,送太子回去。”
  肖衍礼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跟着平安去了广霞宫。
  瑞王爷见他走远了,才松一口气,心说这太子到底还是像爹的,平时不玩,要玩就玩大的。就今天这阵仗,要是肖承祚知道他为蔺出尘求情,还不把他废了?
  “喜贵,大夏天的站在太阳下,你也不嫌热。”自那汉白玉阶上幽幽飘下来一个声音。
  肖承禧抬头望去,见那玄明宫里的人穿一身墨色纱衣,抱着胳膊靠在门框边,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免礼。”肖承祚一摆手,从玉阶上走下来,到了瑞王爷面前。
  “你是来替他求情的?”
  “是……蔺出尘平素宽仁,不会做出这等狠辣之事。”
  “宽仁?”肖承祚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不由得他抵赖。你要是再提他,朕可以连你一起扔到那幽宫里!”
  “皇上,皇上与他好歹相识一场……便是念在旧情……”
  “朕与他的旧情轮不到你来说!”肖承祚忽地一甩袍袖,转身走了。他记起过往种种,只觉得心如刀绞。
  肖承禧怔怔然站在紫金台上,不知是触了他哪片逆鳞。
  但事到如今,玄明宫里这位已经把话说绝,把事做绝了。任是肖承禧有回天之能都要束手无策——
  不,还有一丝可能!
  他站起来,径直往华绮宫去。
  华绮宫里点着龙延香,清静幽然。
  老太妃青衣银簪,手里一串蜜蜡念珠。她两鬓染了些星霜,眼角也带了细纹,但仍可以看出,年轻时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照例说,本宫不应当掺和这事情,只是将一个太子丞关进幽宫里也是荒唐!承祚,不管你是喜他还是恼他,那也是朝中臣。幽宫是获罪妃嫔去的地方,全是女眷,若被人知道了成何体统?”
  肖承祚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太妃,闻言只好低头认错:“是朕糊涂。”
  “还有,承禧是你的弟弟,你怎的内外亲疏不分,要治他的罪?”
  “朕,朕知错……”肖承祚哑了声,没料到太妃一向温和,竟然会如此数落自己。
  那太妃把眼一横,看向正悠哉游哉喝茶的瑞王爷,“承禧,你也来跪下!他是你皇兄,你连尊卑都不要了?蔺出尘是什么人本宫不知道,你们都是帝王家人,肩上担着天下呢,也能胡闹?”她将手往桌上一拍,念珠敲在紫檀木桌上,噼啪响。
  肖承禧和肖承祚都是哭笑不得,好像又回到十一二岁时被罚跪的日子,可偏偏他俩大气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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