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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出尘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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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寿殿是宴饮用的,朱漆琉璃瓦,一片繁华和乐。跨过高高的门槛,殿内比玄明宫宽敞许多,十六根圆木大柱雕龙画凤。
  蔺出尘的座位离那龙椅不远不近,一看也就那么些距离,想伸手才知道遥不可及。他坐在檀木椅子上,觉得那些歌舞升平,玉盘珍馐都飞逝而去,只剩下眼前一壶酒,一个金杯。
  他只想,快些,快些喝醉。醉了就可以从这煎心熬胆的地狱里解脱,也就可以不再去想关于肖承祚的事情。仁寿殿里很暖,三月一样,却让他心寒。蔺出尘想见肖承祚,却又怕见肖承祚。他自视心比天高,却明白,只要一看见那张脸,他就会忍不住要去责问冯云珠的事情。想蔺出尘这样的心气,又怎么会容许自己像个妇人样的纠缠不休?
  可是相思,相思摧心折骨。
  胸臆间的愁绪万千无法排解,只好和酒一起吞进肚里。不知道是人愁易醉还是愁易醉人,蔺出尘好歹终于喝得眼前一片昏花。他站起身,和身边的太监打声招呼,径自去偏殿歇息了。
  肖承祚姗姗来迟,带着冯云珠和冉玉真,还有太子肖衍礼,瑞王肖承禧。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鬼使神差地给蔺家寄两份帖子。皇帝满心以为只要冷落蔺出尘一会儿,那人自然会俯首听命如从前,可没想到——
  先投降的却是他自己。
  肖承祚一个多月没看见那张脸,没亲吻那片唇,憋得快发了疯。只觉得闭上眼是他,做梦是他,醒着也全是他。只想把那个人抓住,揉进血肉里,从此再也不放开。蔺出尘好像一个魔咒,嵌在他胸膛上,烧得他铁骨成灰。
  果不其然,扫视一圈没看见人,肖承祚的脸就垮了下来。
  “喜贵,人呢?”
  喜公公战战兢兢,心说蔺出尘这回玩大发了,“回主子的话,蔺主子喝多了就去偏殿歇着了。”
  “哦……”肖承祚沉吟,忽然一甩衣袖,扭头走了。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那热闹的说笑声霎时变成死水般寂静。
  这皇帝筷子都还没拿起来怎么就退席了?
  冉玉真看场面尴尬,就开口了,“陛下方才想起来有加急文书要批,诸位卿家莫怪。”
  “是是是,皇兄勤政爱民,乃江山社稷之幸……”肖承禧干咳一声帮忙打圆场。
  冉贵妃看是敷衍过去了,松一口气,连忙向喜贵使了个眼色,让他去跟着看看。
  喜贵应下了,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肖承祚是真怒极了,这不说话又拉下脸子来的情形多年没见,只盼蔺出尘是上天眷佑,逃得过这一劫。

  ☆、痴痴怨怨情

  肖承祚出仁寿殿,疾步向偏殿去。
  一如往昔,偌大一个深宫,只有背后那处灯火通明。剩下的楼台烟雨俱隐在了黑夜中,剩下那么几道歪歪曲曲的影。
  两个太监在门口抱着胳膊直打瞌睡,冷不丁看见一个穿黄袍的人往这边来,还以为是做梦。
  “蔺出尘呢?”肖承祚刻意扯着嗓子,横眉冷眼。
  那两个太监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下,高呼:“皇上万岁!”
  肖承祚听似未听,径自推门进去,转过一扇雕花苏绣国色天香的屏风,就看见地上伏着个人。那人一对薄肩,背上两扇蝴蝶骨轮廓分明,只穿了绯红色单衣——团龙纹的。
  “皇上万岁。”
  肖承祚冷笑,“你倒还知道要跪朕。”
  蔺出尘战战兢兢,他方才听见门口动静就知道肖承祚火气不小,慌忙下床却脚步虚浮几乎是连滚带爬。他好不容易稳住了呼吸,收起那狼狈相,却又被肖承祚一句话噎得哑口无言。不得已,只好低头,眼睛一瞬不瞬瞧着那双明黄色缎面的鞋尖。只觉得那个人的目光如附骨之蛆,又好像尖刀利刃,将他浑身上下都剜了一遭,使他脊背发凉。
  穿黄袍的人看他跪在地上,不知怎得那些早就想好的训斥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他心里烦闷,咋舌,一挥袖扭头就走。
  蔺出尘看那鞋尖调转,忽然自心底里升腾起一种恐惧,好像这个人一去就再也不会有回头之日。他虽然嘴上说老死摘星阁也无妨,心里却是一万分的舍不得肖承祚,当即有如天崩地陷,万念俱灰。恍惚间中了邪似的伸手去捞那裤腿,等回过神来,已经死死抱住了。
  肖承祚也没料到这一出,他忽然觉得脚步一沉,回头看蔺出尘埋着头,抱着他的脚踝。他本想冷嘲热讽两句,可看见眼前这人的落魄相,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蔺出尘的心高气傲他最是清楚,平日里连低声下气求人都不肯的,今天却摧眉折腰,死命要留住他。
  “你这是何苦?”心一软,声音就跟着温柔下来。
  蔺出尘却只把头埋得更低,只剩下一段雪白的脖颈在月光里。
  肖承祚听见他那强抑住悲伤的呜咽,轻声道:“松开。”
  眼前人闻言却搂得更紧了,抽抽搭搭:“臣,臣恕难从命。”
  肖承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发起疯来竟跟个孩子似的蛮不讲理。说出去,那风光无两、气派十足的东掌事竟会扯着他的裤腿,十个人里十个人不相信。
  “好啦,你松开,朕不会走的……”
  “当真?”
  “君无戏言。”
  蔺出尘闻言撒了手,垂着头也不知是什么神情。
  肖承祚看着他,觉得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哎,你倒是说句话……”
  “臣失仪。”
  “还有呢?”
  “臣有罪。”
  “下一句是不是‘臣不敢’?”
  “臣惶恐。”
  “嚯,多了一句。”肖承祚摇头苦笑,大剌剌蹲下来将那人揽在怀里,“怎么了,又回到从前了?”
  蔺出尘由他搂着,沉默了一会儿,红着脸小声道:“陛下为什么要翻凌波宫的牌子?”
  “这件事你怪朕?”肖承祚伸手给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皱起一双剑眉,“腊八那天朕要翻你摘星阁的来着,谁曾想摘星阁走得连一个宫女都没剩下?”
  “瑞王爷请摘星阁上下一碗腊八粥,人都去中正宫了。”
  “你去和肖承禧喝腊八粥,就忘了朕了?”
  “摘星阁不能生火,陛下不也没来问过一句么?”
  “那阵子你也知道北方事情多,朕自己吃饭都顾不上了。”
  “可陛下还有空打听是非,喝那一缸子飞醋。”
  “嘶。”肖承祚抽一口冷气,故作疑惑,“半年不见怎么伶牙俐齿了?”
  “怎么,陛下喜欢笨嘴拙舌的?”蔺出尘这才抬起头来,一挑凤眼。
  肖承祚看一段月光投在那清冷的脸上,怀里的人眼角泛着桃花红,黑发如丝。那皇帝突然把什么气啊恨啊的都一股脑抛到了爪洼国,只剩下一点柔情蜜意,好像那一束月光,照得心间朦胧地亮。
  “傻瓜。”那帝王轻笑,缓缓吻上那片唇。
  蔺出尘没有推拒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伸出双臂,环上肖承祚的肩膀,任由他倾轧碾蹂。
  “陛下就这样走了,不回那仁寿殿?”
  “回去做什么……”肖承祚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欺上身去,“还是说蔺大人不想让朕回去?”
  蔺出尘教他说得一阵心虚,侧过头,手却一挽帘钩。
  绯红的绣花帐落下来,映的他面色酡红,一双眼宛转风流。
  肖承祚一面解着外衣的扣子,一面在他耳边说:“冯云珠的事是朕的不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蔺出尘叫他说的没办法,只好轻声道:“臣只记着陛下的好,其余的,都忘了。”
  肖承祚闻言灿然一笑,牙都露了出来,吮着他的耳垂,“你不计较最好。”
  芙蓉帐暖,一晌贪欢。
  放下这些不提,除夕宴散后,蔺如轩在顺天门外左右不见蔺出尘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蔺出尘和肖承祚的关系,只觉得这孩子今日是放诞无礼。虽说他圣眷正浓,人人都不免要给他几分面子,但如今锦上添花人中,难保不会有他年落井下石之徒。蔺如轩正忖着如何将此事与蔺出尘细细说开,却听二小姐檀生一声唤。
  “爹,三弟来了。”
  抬眼看去,蔺出尘还是那件黑狐裘,里面却换了一身水蓝色绣玉簪花的袍子。
  “怎么连衣服都换了?”
  “那太监好心给了碗醒酒汤,没成想手一抖洒了,结果折腾到现在。”蔺出尘一笑,说得轻巧至极。
  蔺如轩点点头,“夜深了,快些回府去吧。”
  他应下了,转身就往那黑绸车去。
  蔺如轩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却晦暗不明。他方才瞧见蔺出尘眼角那一点桃红,知他是哭过了。这大儿子瞧着秀美俊俏,却是天生的好胆色好骨气,能让他落泪的,天下又有几个?
  而让他落了泪尤不能言明的,恐怕更是少之又少……
  都说深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蔺如轩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拽裤腿啥的……

  ☆、元宵节得彩

  正月十五,开放千枝树,吹落万点星。
  京城的上元节不比寻常,光影烂漫如碎琉璃满地。东市上大小花灯如星如海,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片热闹升平。城里的首富贾四方在这东市中央搭了一座高台,上面一个硕大的荷花灯,黄金作骨,红罗覆面,耀目可夺月色,引得路人纷纷抬头。这灯下挂着一道瘦语,洒金的绢,斗大的字,写道:
  一钩横月带三星。
  不远处,一个三十出头的人穿一件水灰云锦袍,披着件雪貂裘,书生打扮,偏偏一双眼睛野得好像要迸出火星来。他手上一个羊脂玉镂海潮明月的扳指,腰上一块翡翠龙形玉佩,皆不是凡品。而这书生身边是五六个家丁,一看就都是练家子,各个腰上挂着兵刃,看人的眼神里三分试探,七分打量。这个人举止间气度不凡却又带着那么一股子慵懒,像是当官的,却比那些戴乌纱的要来得随意得多。他出手阔绰,好像个散财童子似的,三文钱的东西他能丢三两银子过去。
  这个人一路从街头走到街尾,路人都对他留分心眼,却偏偏猜不透身份。
  “爷,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如寻个安静的地方去。”
  “朕……呃,我还想再走走。”
  这书生是谁?
  正是那闲得无聊偷跑出来看花灯的肖承祚。
  “爷,天色不早了,喜公公找不见人是非要把玄明宫拆了不可的呀。”
  “你太小瞧他了……当年我一个人偷跑出宫迷了三天三夜的路,他不也没掀屋子揭瓦片么?”
  那侍卫闻言嘴角抽了抽,又看了一眼肖承祚那副略带得意和自豪的神情,确信这位爷已经把不靠谱当作优点了。
  “可是爷……”
  他话没说完,肖承祚早就三步并两步地向前走去,他再反应慢上一秒恐怕就追不上了。
  三十多岁的人了,撒手没!
  “欸,这是干什么?”肖承祚身材高大,是以在人群外不用踮脚也看得清楚。
  就听见那荷花灯下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大声说道:“东家城西贾员外在此设下荷花灯谜,谜面是:一钩横月带三心。猜对的,东家赠黄金一百两!”
  闻言众人都抽了口气,这黄金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不说一生高枕无忧,三五年内绝对是白来的锦衣玉食。可这谜题出得巧妙,于是众人抓耳挠腮,七嘴八舌,也说不出个结果。
  肖承祚才不会在乎那一百两黄金,可莫名就是想凑个热闹。他这人也很有些歪才,经史子集背得磕磕巴巴,缺胳膊少腿;诗词歌赋却比当时任何一个诗人写的都锦绣风雅。他一见那谜面就觉得想到了什么,可明明呼之欲出,却偏偏不得答案。
  “三哥,什么事情这么热闹?”蔺非池手里一只檀生强塞给他的兔子花灯,看见那不远处高台下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不禁这样问道。
  蔺出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里又在那深宫里当差,自然不知城中风闻。
  檀生却接了话,“贾四方造的花楼上挂了一条灯谜,答对的赏黄金一百两!”
  蔺非池闻言瞠目结舌,这小子许是穷惯了,对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分外上心。他右手拽了蔺出尘,左手拉了蔺檀生,就往前面走。
  蔺出尘脚步一顿,忽然觉得右眼皮子跳得慌。
  等他一走近,当下明白了原因——肖承祚眉眼风流,打那人中一站,分外扎眼。
  “非池,快走!”蔺出尘几乎是要落荒而逃。
  可肖承祚也看见了他,三两下分开人群,走到蔺出尘面前,没开口就笑得有些促狭。
  蔺出尘脸一红,向蔺檀生使了个眼色,“故人,带非池去别的地方玩吧!”
  蔺檀生不敢怠慢,拉了自家小弟就往外边儿走,走出两三步忽然想起那人为何如此眼熟了——
  这可不就是当今圣上么?!
  “嚯,蔺大人这是要和朕独处?”肖承祚凑到他耳边,借有人群遮挡,言罢还舔了一下蔺出尘的耳垂。
  蔺出尘捂着耳朵,心说这人好不容易正经了那么几天,又开始不着调了。
  “陛下,宫外头不比宫里,万一出了个好歹怎么办?快些回去,不然喜公公的白头发又要多了。”
  “朕不就是想你,对你挂心……”他嗡声道,忽然住了嘴。
  蔺出尘狐疑地看着他,心说这又是什么毛病。
  “啪”的一声脆响,肖承祚一拍手,朗声道:“贾员外要打的可是一个‘心’字?”
  众人让出一条道,上百双眼睛盯着他,肖承祚依旧谈笑自如,“这所谓‘一钩横月带三星’,可是一个‘心’字?”
  贾府的管家到底见多识广,他一看气度风华,就知道肖承祚是个人物。虽然那一百两金子令人心疼,倒也不如买个日后便宜,于是大手一挥,“不知府上何处,在下这就差人抬去!”
  “这位客气了,既已赢了这一百两黄金的彩头,又怎可劳驾?”肖承祚一使眼色,身边的侍卫就站了出来。
  这几个眼中都有几分犹疑,担心自己这一去人手难免不足,可抬着一箱金子逛大街也不是什么聪明举动。正苦恼着,就看见蔺出尘了,当下眼睛一亮。
  “主子开口,你们径自抬去就好。”
  侍卫们纷纷称是,转头走了。
  那管家凑上来,毕恭毕敬,拱手笑道:“这位公子好才情,不知尊姓大名,在下也好回去禀报老爷是谁得的彩头。”
  “皇……黄慕尘。”肖承祚言罢当即被蔺出尘横了一眼。
  “哦,是黄公子……不知‘慕尘’两个字是怎么写的?”那管家一面问一面暗忖这皇城里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心慕手追的慕,”他一顿,斜眼看向蔺出尘,“出尘绝色的尘。”
  “好,在下记下了,也请日后多多关照贾府才好。”那管家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好作罢。
  肖承祚心满意足地拉着蔺出尘的手往外走,溜溜达达,亏他穿着一身书生打扮。
  蔺出尘心说这个人真是绷不住三分钟的脸,“心慕手追的慕,出尘绝色的尘,黄公子好名字啊。”
  “哪里哪里,蔺大人人更好一些。”肖承祚嬉皮笑脸。
  蔺出尘摇头,心说这插科打诨哪里有一点帝王的样子,“黄公子钱也拿够了,玩也玩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肖承祚看着他,忽然从袖子里翻出一颗姜糖来塞进了蔺出尘嘴里,拿那宽袍大袖一掩,飞快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
  就听他幽幽道:“果然是这糖味道奇怪。”
  蔺出尘闻言就恶狠狠嚼起了嘴里的糖,虽然他瞪着眼,皱着眉,脸颊却是红的。
  “朕想去蔺府住一晚……”
  蔺出尘颇有些无语,正想和他探讨一番何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时候,一骑自远处空旷街口绝尘而来。那马上的人显然不敢离得太近,待有一箭距离便飞身下马,疾步到肖承祚跟前,在他耳边快语了几句。
  蔺出尘听不真切,却看见肖承祚面罩寒霜。
  “玄明宫急报,冯策重病,恐拖不到天明了。”

  ☆、冯子算长世

  一架马车在黑夜中疾行,清脆的马蹄声回荡在街巷。
  十五的圆月,明如金盘,照在青砖上却清冷得像那耳边的风。
  肖承祚坐在马车里,蔺出尘本想回府也被一道拽了上来。
  “什么病,来得这样急?”
  “回皇上的话,是中风。”赶车的是玄明宫的小太监,他叹一口气,“听冯府人说下午还好好的,晚上在中庭里突然晕过去,等太医来看就说撑不到明天了。”
  蔺出尘虽然和冯策有些过节,但毕竟生死事大,闻言也皱起眉,“真是造化弄人,偏偏要在这万家团圆的上元节。”
  肖承祚却没吭声,打起车帘,出神地看着那片夜空。
  冯府门前停满了车轿,平日里相识的不相识的都赶来送他一程。
  不待车停稳,肖承祚就跳下车来,拉了蔺出尘的衣袖,让他也下去。
  蔺出尘摇头,轻声道:“冯相本就不愿见我,我在这里候着便好。”
  见拗不过他,面前人就回头三步并两步地走了,却把那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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