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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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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天下指日可定。”曹丕起身遥指东南,道:“平定江东之日,朕当亲往巡视,以慰先帝在天之灵。”言罢大笑,便要退朝。殿外当值校尉却大步而入,拜奏道:“陛下,徐晃将军急报。”

    曹丕微感吃惊,徐晃以右将军,督司州军务,驻河内,原意是防备晋阳二弟曹彰。如今有军报传来,莫非……曹丕急忙使人取过军报,打开阅览,只看得数行,便勃然作色,将军报狠掷于地,怒道:“逆贼何敢?”

    下面群臣,不知军报内容,见天威震怒,均跪拜在地,附首禁言,大气也不敢出。过得片刻,曹丕怒气稍息,才缓缓道:“东征之议作罢,退朝。”群臣莫敢复言,齐声山呼万岁而退。曹丕等众人退下,才命宦官将军报拾起,回转宫内,却一边吩咐召贾诩,司马孚,刘晔以及诸曹晋见。

    曹丕回到内殿坐定,又将徐晃军报打开,仔细察看,却是曹彰私带兵马将驻地由晋阳移到上党,属下郝昭所部已至高都,周毅所部已出陵川,梁习出壶关。子文安分了这两年,终于忍不住了么?想乘孙刘两家无暇北顾的时候,来与朕作一个了结?曹丕猛然一拳击在身前御案之上,都怪自己当年一念之仁,纵虎归山,以至酿成今日之祸,这次不能再放过他。

    就在曹丕这一拳之际,贾诩已来到门外,听到这一声大响。徐晃的军报自己虽然没有看,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必然是并州曹君侯有所动作,不然陛下可以会取消攻打东吴的计划?自己已经是风烛残年,只希望能早些入土,且时见到先帝也无所愧疚,而今曹君侯若真起兵作乱,自己如何能出言相保?如何对得起先帝临终的重托?想到此处,贾诩不由深深一叹。

    “是贾太尉么?快快请进。”曹丕听到外面的叹息,知道只有贾诩才有不经传报,便可入内的殊荣。这老家伙一心向着朕的两位弟弟,现在倒要看他如何分辨。

    贾诩听得曹丕召见,只得迈步而入,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若是往日,曹丕已经下案相扶,今日却端坐龙椅,淡淡道:“太尉不必多礼。”贾诩起身看着曹丕满面寒霜,刚才那奋力的一拳,也知道动了杀念,从古至今哪个皇帝能容忍别人对他皇位的窥伺?

    曹丕将徐晃的军报递向贾诩,道:“太尉替朕拿个主意如何?看看二弟究竟意欲何为?”

    贾诩双手接过军报,略微一看,已知其意,乃道:“曹君侯擅自改易防地,老臣也不解其意,还请陛下明诏责问,使其退返晋阳。”

    曹丕冷哼一声,道:“只怕朕的诏书在他眼中,形同废纸一般。依朕之见,只怕二弟非但不欲退回晋阳,反欲南下洛阳。且时,太尉何去何从?”

    这话说得极重,贾诩急忙拜倒在地,叩首道:“老臣万万不敢。只是曹君侯意向不明,还望陛下善察。”

    “当真要等到他兵临城下,汝才知其反意么?”曹丕作色道:“昔日朕即世子位,多得太尉之助,何以如今要舍朕而向叛逆?”

    贾诩再三叩首,泣声道:“陛下与君侯,同为先帝骨血,老臣实不忍见骨肉相残。”

    曹丕叹息一声,道:“此亦非朕之愿也,奈何二弟相逼过甚。太尉且平身,既然太尉有此忠义之心,可否为使前往上党,二弟若能交出兵权,朕封王赐爵,绝不吝惜。”

    贾诩看着曹丕道:“若陛下有此意,老臣安敢有辞?定当极力劝说君侯。”

    曹丕点头道:“有劳太尉,便可告退回府准备,不必再来辞行。”贾诩领命而退,出殿之时,又听见有宦官喊道:“大司马曹仁,侍中刘晔,中庶子司马孚晋见。”贾诩不由心中一动,知道曹丕如此兴师动众,大乱之日不远矣,默然叹息而退。

    曹仁等四人入见曹丕,大礼参拜已毕。曹丕乃以徐晃军报一一示之,乃问道:“子文如此行事,众卿有何高论。”

    司马孚乃道:“先帝在日,曹越骑便自以战功,多有夺位之意。今引军南来,其意不善,陛下当以浩浩天威,出兵讨逆,以绝后患。”

    刘晔急忙道:“不可,吴蜀未灭,而萧墙祸起,诚不可取也。陛下可谴使明诏而责之,越骑将军若能悔悟,则国家幸甚……”

    司马孚冷道:“越骑将军大军远来,必然策划许久,安能以一纸诏书而退?如今孙刘交恶,无力北顾,陛下正宜兴兵讨伐,若有迟疑,北军不日南下,则洛阳危矣。”

    曹丕深以为然,乃道:“子文此番无诏兴兵,反迹昭然若揭,朕不能姑息养奸,今日召卿等前来,不为招降纳叛,只求出兵讨逆之良策。”


第二百六十四章 明调令暗藏阴谋

    曹丕此言一出,刘晔也不便再行争论,只好退到一旁,默然不语。司马孚又伏地奏道:“臣兄弟二人深受陛下天恩,无以为报,今愿保奏家兄与臣同往讨逆。望陛下成全。” 刘晔,曹仁二人闻言,互看一眼,各自上前,正要另行请奏。却听曹丕已先道:“朕素知卿兄弟二人忠义之心,更兼仲达用兵谋略皆在诸将之上,此番正欲观卿兄弟建功,不意卿先开口请奏。朕如何不准?”当下对刘晔道:“爱卿替朕拟旨,以司马仲达为征北大将军,叔达为军司马,征讨叛逆,成功之日,再行封赏。”

    刘晔目示曹仁,并不就行拟旨,后者乃上前奏道:“宛城乃洛阳之门户,司马将军干系重大,实不宜征调。臣虽不才,愿领兵出战,以拒晋阳之兵。”

    曹丕笑道:“大司马忠心报国,朕心甚慰,只是年事已高,恐有不慎,有伤数十载之英名。今刘备,孙权自顾不暇,安能再侵我疆土?朕意已决,勿用再言。子扬可速拟诏书,连夜由叔达送往宛城。”

    “遵旨。”刘晔只得应命,旁边早有宦官送来笔墨。刘晔提笔便写,一蹴而就,顷刻即成,献于曹丕。曹丕略微一看,乃道:“子扬文辞精妙,非他人能及。”取玉玺加印,付与司马孚道:“叔达便可告退而行,汝兄弟切勿失朕之厚望。”司马孚又复跪拜于地,道:“臣与家兄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深恩之万一。”言讫告退而去。

    及至司马孚离去,刘晔奏道:“昔日先帝在时,常以司马有狼顾之相,非守国正臣,是以久不与兵权。后值汉中征战,乃使与徐庶同守宛城,不料司马借口杀之,独掌兵权。先帝深为忌之,后起兵南下者,其意不在荆州,而在宛城,只恨天不假以时,才使司马氏得全于今日。陛下却何以委如此重任?”

    “哈哈。”曹丕长笑数声,道:“狡兔不出窟,雄鹰何以扑杀之?司马只在宛城,朕如何削其兵权?”

    刘晔乃恍然拜服道:“陛下圣明。”随即又道:“那陛下谴何人抵挡越骑将军兵马?”

    曹丕乃目示曹仁道:“此便要仰仗大司马。适才言大司马老者,可见怪否?”

    曹仁抱拳道:“微臣何敢?陛下但有旨意,臣当尽心竭力,以慰先帝在天之灵,以报陛下之隆恩。”

    曹丕乃唤宦官取过地图,问计于曹仁道:“子文合幽并燕代之师,不下十万,今有备而来,其势甚急,将军可有何良策破之?”

    曹仁乃道:“彼军远来,师出无名,天下厌之,方今其势虽盛,必不可久。臣愿与徐将军坚守阳城,沁水,野王,山阳诸地,使其不得南下。”说着便一一在地图上指点:“待其兵疲将乏之际,出而击之,定能大获全胜。”

    曹丕沉吟片刻,道:“此乃慢计,不可行也。子文叛国之贼,若朝廷不能即日平息,恐失天下人望。”

    “陛下所虑极是。”曹仁又指点壶关,道:“越骑虽谴粱习兵出此地,然此关地势凶险,易守难攻,臣料粱习所部军马必然不多,且依仗雄关,则防备松懈。臣等坚守河内诸地,却谴子烈引兖州之兵北进,经魏郡,邯郸,奇袭壶关。此关若破,则断晋阳,上党之联系,粮草不得运,军士不得归,彼军旬日可破。”

    “此议甚善。”曹丕大喜道:“大司马顷刻之间便定下如此良谋,实乃国家柱石也。”曹仁急忙谦逊不已。刘晔却看着地图,道:“陛下,魏郡,邯郸离冀州城不远,不可不防。”

    曹仁狠狠瞪了刘晔一眼,道:“临菑侯为人虽然放荡不羁,却一向安分,绝无越骑将军之野心,子扬此言,不足为虑。”

    曹丕看了二人一眼,冷冷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子文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子建也未必不知。草诏,以临菑侯行镇北中郎将,带冀州之兵出河间,取幽州。子丹为副,调青徐之兵北上,名为增援,实则监督。二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曹仁与刘晔齐声回答,心中却不由默叹,难道先帝血脉,竟要一系不存么?

    司马孚得了曹丕圣旨,自以为得计,心中大喜,回府略作收拾,便连夜出城,往宛城而来。路上丝毫不敢耽误,不日便至宛城镇南将军府邸。司马懿正在府中聚诸将议事,闻乃弟亲至,心中惊讶,急忙亲自出迎入内。

    两厢坐定,司马懿乃问道:“三弟不在朝中供职,何以前来宛城?”司马孚环视左右,见皆是乃兄心腹之人,乃道:“方今天下大乱,弟特意送兄长一份厚礼。”

    “哦?”司马懿见乃弟一脸兴奋,也不由心动,问道:“是何礼物?”司马孚从怀中取出曹丕圣旨,递与司马懿道:“兄长请看。”本来传接圣旨,均要焚香备岸,然则司马兄弟在自己府中,又俱是心腹之人,竟随手传递,实乃大不敬。

    司马懿见是圣旨,心中更是惊讶,匆忙接过仔细察看,乃抬眼问道:“此何人保奏?”司马孚笑道:“是弟在陛下御前亲自请奏,曹彰叛乱,实乃吾兄弟扬眉立威之良机。”司马懿摇头叹气,道:“三弟糊涂啊。”说着又将圣旨转递旁边邓艾,道:“士载以为如何?”

    司马孚满腔热情,却万万没有想到乃兄如此反应,惊疑半响,正要出声询问,却听邓艾道:“以弟子愚见,陛下调恩师北征曹彰是虚,实欲乘恩师离宛城而除之。”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士载所言,正合吾意。当今狡诈,不在先帝之下,吾久镇宛城,手握近十万大军,曹氏如何不忌?一朝轻离,必是龙去深海,虎出山林,且时粮草军辎,皆悬于他人之手,安得有立身之地?”说着便冷眼注视司马孚。

    司马孚闻言,早已经心中发慌,看其兄如此眼色,更是汗流浃背。大兄司马朗为二侄所杀,司马懿非但不加怪罪,反而深许之,可见其寡情如斯。现在自己行此之事,难免不遭他怀疑,当下颤声道:“兄长,小弟……”一时却又不知何从说起,只顾拿衣袖来擦拭额上冷汗。

    邓艾在一旁看出司马孚窘境,昔日二人同赴曹营,结有私交,也深知司马孚虽然无谋,却不至起二心,当下乃道:“既然事已至此,恩师还需早拿应对之策。”

    司马懿点了点头,对乃弟道:“三弟远来辛苦,可先去客房休息,吾等商议妥当之后,再作定夺。”司马孚如奉大赦,急忙起身告退。


第二百六十五章 效魏武司马纳计

    此时房中只剩下司马懿,邓艾,程明,戴陵,以及司马懿二子司马师,司马昭现年分别十五,十二。昔日当机立断,斩杀司马朗,司马懿回城闻之,大加赞赏,心中异之,便用心教导二子,大小事宜均让参议。

    司马懿拿过曹丕圣旨放在案旁,又复取过一卷诏书,与之并排而放。两卷诏书俱是明黄为底,上有龙纹,竟是一般无二。司马懿凝神视之良久,乃道:“不想曹彰诏书刚至,曹丕明诏又下,这二者之间,何去何从,各人可有高见?”

    长子司马师上前道:“儿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哦?”司马懿急道:“可速道来。”

    司马师小声道:“今二曹相争,均欲得父亲相助。曹丕封以征北将军,曹彰却许以雍凉之地,足见二人对父亲之倚重。方今天下不宁,吴蜀在外,萧墙祸内,父亲手掌宛城十万之众,何不就势而起?岂不比在曹氏之下,仰人鼻息,来得痛快?”

    司马懿淡淡道:“吾儿能有如此谋划,实属难能可贵。只是曹魏多有心腹旧将,镇守四方,汝南张辽数万大军就在左近。若事不谐,吾父子便四面受敌。此策虽妙,却极为凶险,诚不可取。”

    “大哥之议,儿以为可行。”次子司马昭出声道:“曹魏江山,看似稳固,实则堪忧。吴蜀在外,萧墙于内,此诚天助父亲。张辽虽有盛名,如今却是垂垂老矣,细作来报,已卧床多日,只怕时日不多。徐晃对峙曹彰,张合,曹洪远在雍凉,余下诸将安能与父亲对决?若等二曹争斗已毕,而剩其一,则父亲即成其心腹之患,早晚谋图之。启时凶险,还是如此凶险,还望父亲仔细斟酌。”

    “哈哈。”司马懿闻言,大笑道:“吾司马氏有如此子孙,安能久屈人下?适才所言,皆戏言耳,正欲观汝兄弟之志。”笑罢,复问邓艾道:“士载以为二人之议若何?”

    邓艾见司马懿问及,忙恭声答道:“弟子以为可行,恩师自掌南阳兵权,便是曹氏眼钉肉刺,寝食不得安宁。昔日曹丕愿与恩师相交,实恐恩师相助其二弟,不得已耳。即位以来对宛城防备,不曾松懈半分,洛阳之南常驻有重兵。与其寄人篱下,不如奋起一博,曹彰叛乱此正乃天赐良机。”

    “恩。”司马懿点了点头,道:“尔等之议,吾也知之,若要起事,可有良策?”

    邓艾又道:“曹丕召恩师征讨曹彰,恩师可表面顺从。曹彰使者现在宛城,可使人缚之以送曹丕,以宽其心。恩师在宛城大作声势,却外急内缓,迟不发兵。河内形势紧急,曹丕必不待恩师大军,而另以京畿兵马先往。启时,恩师再大军北往,名为征讨曹彰,实则乘洛阳空虚,一举而下。当此之时,进,可以自成王霸之业,退,可挟天子以令诸侯,效魏武故事。”

    司马懿一阵长笑,道:“士载不负为师教导多年,此计甚何吾意。”又复目视二子,问道:“不过吾兴兵征伐,却出师无名,如之奈何?”

    “此事易耳。”司马昭答道:“曹魏立国日浅,曹丕杀伐甚重,前汉士族,多有怨恨,而今叛乱横生,于民无惠,民也厌之。父亲乃前朝大将,可以废帝刘协之名,以匡扶汉室为由,出兵平叛,则名正而言顺也。”

    此言一出,不仅司马懿连连点头,邓艾也不禁叹道:“昭弟如此年纪,便有这等见识,前途不可限量。”又对司马懿道:“恩师吩咐之事,弟子已经查实,废帝刘协在赴封地山阳途中,确实遇袭,却不曾损命。”

    司马昭乃惊道:“原来父亲早已作有准备。”又忙问道:“那此人现在何处?”

    邓艾微微一笑,道:“刘协现在辽东公孙恭处。”

    “哦?”司马懿**片刻,乃道:“此事越发有意思了,公孙恭此人安能甘愿困于那极北苦寒之地?如今得了这件宝贝,还不就此起事?曹彰引幽并两州之众南下,北方空虚,只怕公孙氏就此崛起。”

    邓艾微笑道:“恩师所言正是,启时公孙恭必然打起废帝旗号,入侵幽州,北方又复大乱,曹氏自顾不暇之际。恩师起兵响应,夺取洛阳,表面遵献帝,实则拒南阳,司州以为根本,再作良图。”

    “吾有尔等相助,何愁霸业不成?”司马懿环视众人,乃道:“即日起诸将加紧操练,多备攻城器械,只待二曹开战,公孙起兵,吾等便北进洛阳。”众人急忙抱拳道:“谨遵将令。”

    司马懿又道:“可使人前往鲁山告知王道清,严守城防,密切注意汝南张辽动静。此人虽在病中,却不可小觑。”

    邓艾急忙答道:“弟子这就派心腹前往。”

    “都下去吧。”司马懿等众人退去之后,复拿起二曹的两封诏书,凝视半响,笑道:“可惜魏武何其圣明,生子却不过尔尔,安能及我司马氏?”乃掷地大笑不止。

    上党古来便是要害之郡,昔日秦赵为此长平一战,埋下赵人四十万枯骨。而今曹彰举幽并大军而来,欲南下司州,一战之下,不知又要平添多少冤魂?贾诩坐在车内,心中一边感叹,一边盘算着如何说服曹彰罢兵。曹彰自征乌桓有功,先帝在日,便一心想争夺世子之位,如今带兵远来,必是谋定而后动,如何肯听一老朽之言,半途而废?自己深受先帝托付之恩遇,岂能眼睁睁看着萧墙祸起,兄弟相残?贾诩默然叹息,此番若是不能劝说曹彰退去,不如自己也就随着先帝而去,以免看着战祸再生,乱世复起。

    忽然车身一顿,贾诩收回思绪,掀开车帘问道:“又是为何停下?”曹丕授命贾诩出使上党,乃派禁卫军护行,极尽恩宠之意。车旁护行的也是禁军校尉陈晟,此刻听贾诩问起,急忙打马上前,笑道:“人马已经行进半日,末将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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