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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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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之上,众将对马良自杀也多有疑惑。不过,赵舒心中所想全是猜测,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明言,也就不闻不问。此番征战,七月兴兵,九月乃返,时间不是很长,部队伤亡也不大,而且东心雷可能怕他儿子被欺负,又故意在族中精选了一千子弟兵跟着。这一千蛮兵个个生的牛高马大,绝对是山林作战的能手,而且箭法也颇为了得,守城的时候要是能射出一片见血封喉的毒箭,也能让攻城的部队攻势受阻

    武陵仍是巩志,傅彤留守,赵舒虽然知道傅彤忠义,不过觉得其才不堪大用,更何况他忠心的是刘备,顶多又弄回来一个于禁,赵舒也就不打算提拔。五溪东心雷有子为质,应该不会再有异心,赵舒让二人好生对待辖下各部族,不分汉蛮,一视同仁,要是能做到的话,也就不会再出现什么动乱。

    及至荆州,远远就看见有军马在前面接应,大旗上书有“于”字,知道是于禁带人出郭相迎。于禁所表现出来的忠义,赵舒是很佩服的,而且近一年来,将荆州的新兵训练,整备的井井有条,也不愧是五子良将之一。荆州军务虽然名义上是赵舒主事,可事实上操劳的一直是他。现在能出城十几里来迎接赵舒凯旋,也算是给足了赵舒面子。

    赵舒急忙策马上前,走得近了,却没有看见于禁本人,大旗下面只有一名少年将军,眉宇之间,倒与于禁颇有几分相似。那少年将军听身后亲兵说了句话,慌忙滚鞍下马,垂手侍立在一旁,朗声道:“小将于圭见过将军。”

    于圭,谁啊?难道是于禁的子侄?赵舒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汝是何人?本将军怎么从未见过。”

    于圭答道:“小将刚从北边前来投父,个中原由说来话长,家父自会与将军说知。今日将军凯旋,家父本当亲临,却身染恶疾,只好让小将代替出迎,望将军见谅。”

    赵舒也不知道于禁有没有儿子,当下又道:“于荡寇是令尊?”

    “正是。”

    赵舒急忙也下马,道:“既然文则有病在身,少将军当服侍左右,就不必来迎接吾。”

    “家父知道将军凯旋,强命小将来迎。”于圭看了赵舒一眼,又道:“再者小将久慕将军英名,也想早一刻,得见将军风范。”

    赵舒哈哈一笑,道:“没有让你失望吧。”

    于圭再将赵舒仔细看了一番,道:“将军成名已近十载,记得在许都曾匆匆见过一面,不想今日一见,风采不变,真是让人艳羡。”

    这小子和乃父简直不是一个档次,马屁拍得一溜一溜的,不过就比他老子亲切许多,赵舒转头唤过叶枫,对于圭道:“此人是当世神医,就先与你一同回去为于将军诊治。吾安顿好军马,今夜便来府上探望。”

    于圭见叶枫年纪比他还小了许多,对这“神医”二字是颇有怀疑的,只是赵舒这样说,他也不敢反驳,乃道:“多谢将军,就请神医上马,与某一起先行。今夜便在寒舍恭候将军大驾。”说着对赵舒一礼,又翻身上马,和叶枫二人扬鞭而去。

    于禁也是年过半百之人,而且历史上的死期也不远了,如果他要是有什么意外,荆州岂不是又少了一员大将?赵舒缓缓上马,对着关平等人道:“进城吧。”

    “等等。”关平纵马上前,开口道:“某离襄阳也有些时日,挂念城务,就不进荆州了。”

    赵舒看着他一脸的冷漠,知道和赵舒已经不是当年称兄道弟时候的感情,既然打算要走,赵舒也不想强留,也淡然道:“将军请便。”

    关平也不行礼告辞,策马走开两步,转头喊道:“安国,过来。”

    关兴对乃兄也是敬畏有加,虽然现在自己也是一个堂堂将军,领南郡太守,被关平这么一喊,也还是很老实的打马过去,低头准备聆听教诲。关平看了赵舒一眼,道:“回到城中,代我向你姐姐问好,让他保重身体,这次听到你的噩耗,她几天没有吃饭。”

    赵舒心中嘿嘿一笑,怕也还有自己失踪的噩耗吧?又听关平道:“也代我在马先生灵前上一柱香。哼,自杀?我看马先生死的蹊跷,多半是有人想隐瞒父亲的真正死因,你和你姐姐都要当心。”关兴本来一直在点头答应,听到最后两句,慌忙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关平,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平还没有说话,赵舒却纵马上前,冷冷接口道:“你大哥的意思是说,马先生不是自杀的,是被人灭口,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奸人蒙蔽。”赵舒不理关兴的一脸惊讶,又问关平道:“将军可就是这个意思?”

    关平冷笑一声,道:“先生说的不错,某就是这个意思。安国不谱世故,凤妹又情根深陷,这些事情自然要我这个做兄长的来提点。”

    赵舒不由怒极,刚开始几句还是指桑骂槐,含蓄地指点自己,最后这一句,不就是明白这说自己杀害马良,隐瞒关羽遇害的真相,而为什么隐瞒?自然是自己下的毒手。赵舒看着关平,连说了三个“好”字,才道:“将军这几年果然是长进了不少,遇事能想得这么透彻。”

    “那你告诉我。”关平突然厉喝道:“马先生为什么要自尽?”

    赵舒能告诉你老子当年强奸貂禅的丑事?赵舒再一次尝到被人冤枉的滋味,而却不知道如何分辨?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关兴见赵舒二人又起争执,突然低声道:“大哥,你就不顾及姐姐的幸福么?”

    关平乍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旋即喝道:“这样的贼子,能给你姐姐什么幸福?”关平这两声吼的声音极大,后面不少军士都好奇地张望过来。

    被这样当众辱骂,再好的涵养也都不能忍受,何况赵舒的修养本来就没有到家,当下也勃然道:“关平,你别忘了还是我的属下,今日若不将话说清楚,你难逃罪责。”

    “好啊。”关平不屑道:“关某也想看看,你想怎么对付我。单打独斗,这里怕还没有我的对手,要一起撕杀,我襄阳的数千儿郎也不怕你。”

    “混蛋。”

    “你说什么?”关平戟指着我道:“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怎么样?”赵舒虽然知道关平一伸手,都能把自己撕成两半,可是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又道:“关君侯何等英名,生个儿子竟然这般的混蛋。”

    “你,啊。”关平大喝一声,就要动手。关兴却死死将乃兄抱住,道:“大哥,赵先生不是你说那样的人。”

    “安国。”关平痛惜道:“这话,为兄当年也对父亲说过。”

    这一句话,又勾起赵舒当年的回忆,当日把酒言欢的好兄弟,曾几何时便成这般摸样?赵舒长叹一声,道:“关大哥,你还是回襄阳去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

    “好一句公道自在人心。”关平一阵大笑,道:“你只告诉我,马先生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第二百二十二章 患心病于禁病危

    关平看着那匹死马;脸上忽青忽白;呆立半响不语;他也应该知道;刚才这一箭要是射在他身上;此时倒在地上的可就不是他的坐骑了。

    “关平。”赵舒看着冷然道:“为将者上守臣节;以报主恩;下保州郡;以安黎民;进则攻城掠地;以为主上霸业;退则紧守疆土;不让他国来犯。你若真是一孝子忠臣;现在就回襄阳去;奋发图强;保住君侯留下的基业;不被魏吴所吞。不要在这胡搅蛮缠;还说什么襄阳儿郎不怕我?要是真的撕杀起来;得利的是谁?死伤的又是何人?这样;你就只是汉中王驾下的佞臣;关君侯灵前的逆子。安国;送你大哥回去。”赵舒不再多看关平一眼;径直策马回城。李韦等也招呼荆州军马动身;只留下关平茫然地站在原地。

    赵舒走开数百步;又听着关平在身后大声喊道:“赵舒;你就真的是忠仁之臣?”赵舒只能淡淡一笑;关平对赵舒的误会太深了;现在还能顾全大局;只怕这样发展下去;总是不利于荆州的。李韦催马行至赵舒身旁;道:“先生;你好歹也是前将军;都督荆襄事务;不能老是这样一味退让;以免将士寒心。”

    话虽然不假;可是又能如何?赵舒苦笑道:“君侯死后;我升任前将军;获益最大。加上这前前后后的事;也难怪他要误会。辱骂我一人事小;只要他还能顾念大局;不要真的和我兵戎相见才好。”

    李韦又道:“谅他也不敢。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马先生确实是自尽;先生何不说明白?”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啊。”赵舒转头往后面一看马良的棺木;马良以死都要守住关羽的丑事;我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李韦却低声笑道:“这几日军中众将各自猜测;疑云重重;只有先生不闻不问;不发一言。而且马先生死前有单独与先生相会;先生若说不知道;岂不是欺人之谈?”

    赵舒脸色一变;觉得他的话大为有理。又听李韦道:“先生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也还是要为马先生的死找一个说法;不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被关平多说几次;别人难保不会起疑。”

    “文节所言甚是。”赵舒轻叹一声;道:“我若是说;这件事情说去来;与一位已经去世的英雄令名有损;你相信么?”

    “某相信。”李韦顿了顿;又道:“先生对敌人是所用皆是其极;但是对自己人;某还是相信先生。”

    “这样就好。”赵舒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此番征战;我还真怕你心中存有什么芥蒂。对敌人不能仁慈;对朋友却要肝胆相照。”

    “那先生可为马先生的事情;想好了说法?”

    赵舒苦笑道:“这一时片刻;我哪里想得到?而且;相信我的;自然不用我解释;不相信的也自然就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就随他去吧。”李韦也只是提点赵舒一下;他也知道马良自杀的甚是奇怪;很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军马又行进不久;直至荆州城下;关兴也随后跟来;一言不发;多半关平满腔的怒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除非是在战时;全军入城防守;平日里军马都是屯扎在城外的军营之中。进了军营;伊籍;赵累等人早已经准备好了酒肉等一应劳军之物。荆襄本是富庶之地;只要不经战事;又加上这两人也还算得上是理财能手;这点东西还是拿的出来的。

    正午便在营中设宴;庆祝凯旋;军士都有酒肉犒劳;营中上下皆是其乐融融。宴罢;赵舒又亲自为马良扶棺入城。其子马秉早得到丧报;在城门跪接回府。虽然府上灵堂已经设好;赵舒看马秉年幼;而马良的几个兄弟都在成都随驾。赵舒感念当年的一饭之恩;又敬佩马良死的仗义;便留在马家帮忙操办一切。

    又忙活了一个下午;天色渐晚;赵舒才记起于禁病情;只得匆匆告辞径往于禁荡寇将军府而来。于禁在曹操外姓将领之中;地位也是相当高的;来荆州却是孤身来投;想也是看破了世间的富贵功名;所住的宅院也是极其简单清净。

    等门上家将通报入内;片刻之后于圭;叶枫二人匆匆赶来迎接。看着叶枫一脸埋怨的神色;赵舒才记起他是第一次来荆州;人生地不熟的;赵舒要是不来接他;怕还真就走不了。于禁的府第;赵舒来过几次;见两人出来;赵舒也就抬步入内;边走边问叶枫道:“于将军病情如何?”

    叶枫答道:“老将军之病;乃是心病;非药石所能治。”

    “哦?”赵舒停下身子;对着于圭道:“令尊心中有何不悦之事?”于禁自从投降过来;我待之如上宾,扪心自问绝对没有失礼之处;这心结郁闷自然是于圭的家事。

    于圭两眼一红;道:“家父在房中等候将军;请将军入内。”

    于禁能弃强魏而投靠刘备;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弃美玉;而就顽石。他能放开自己的前程;不计身前身后的荣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再放不开。赵舒猜测片刻;也想不个出所以然来;只好又随于圭来到于禁房中。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不禁微微皱眉。叶枫在一旁喃喃道:“这些庸医开的药方;全是治标不治本;反倒苦了老将军。”

    赵舒再看塌上的于禁;这才短短两月不见;却像是老了十岁一般。以前看来;总是精神抖擞;威风八面。现在却形容消瘦;双眼深陷;本来只有些许班白的头发;现在也全部雪白如霜。于圭也看出赵舒一脸的惊异;低声道:“希望先生能劝慰家父几句。”说完便对叶枫作了个手势;一起出门而去。

    赵舒这才缓缓靠上前去;低声喊道:“于将军。”

    于禁睁开眼睛;看着赵舒;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先生得胜归来了。”

    赵舒点了点头;这觉得口中苦涩;;良久才道:“将军心中何事不快?竟然一病如斯?”

    于禁咳嗽一声;双眼老泪滚滚而下;小声道:“魏王去世;曹丕继位。”赵舒心中暗道;这是大半年前的事情;现在说有什么用意?却他又道:“某降汉王;原是心存汉室;魏王也能体谅;念在我多年从征;数有战功;也不曾薄待某的家人。可恨那竖子曹丕……”

    赵舒心中咯噔一响;曹丕为人可没有乃父那般宽宏;于禁的家人怕是不免。心念刚转;于禁又道:“居然杀我全家;老小家眷;丫鬟仆役;上下一百二十余口;一个也没有放过。”

    果然是心狠手辣;赵舒也不禁低声喊道:“好狠的手段。”不过转念一想;曹丕马上就要篡汉自立;以防天下不服;手段自然要残忍一些;才能做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于禁已近甲子;心中除了忠于汉室天下;所牵挂的也就无非是许都的家人;现在被曹丕赶尽杀绝;心中的悲痛是可想而知的。

    于禁伸手拉着赵舒;泣声道:“某只剩这一子;若不是令明念在昔日活命的情分上;也不会故意放过。某这身体怕是不行了;犬子年幼;还望先生多为照看提携。”

    叶枫说得不错;于禁的病是在于心;他自己都没有生存的yuwang;不是药物所能救的。赵舒突然道:“将军真的就甘心这么撒手而去?当今汉室;豺狼横行;将军就不愿意再为天下尽一份心力么?”

    “非不愿也;实不能耳。”于禁叹道:“昔日老一辈的将领;病故的病故;阵亡的阵亡。我于禁征战三十余年;也算是看明白了;汉室终不能在兴。”

    难得在临死之前,你还能明白这个道理。赵舒口中却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将军若是有意;吾与将军共保汉中王;也未必就不能重现光武之事。”

    “哈哈。”于禁苦涩一笑;道:“先生去这两月;成都;汉中;上庸三处频繁来信。某虽然不曾折阅;却也明白成都也是风云变幻;山雨欲来啊。”

    赵舒看着于禁;知道这位汉室的孤臣终于绝望了;先从曹操;希望能匡扶汉室;可是曹操却欺君罔上;大有不臣之心。再降刘备;却也看出了;刘备手下的派系林立;各顾自己利益;谁曾真正想过中兴汉家天下?刘备自己怕也是为了汉中王位;再进一步也就是称帝为君。

    赵舒也跟着叹气;道:“汉中王思念关张二位将军;贵体有恙;朝中各人心中都有打算。这些信件;我也没有看;不敢妄加定言。”

    于禁又道:“汉中王的病情想也颇为严重;云长;翼德都是当世虎将;不想却都死得这般不明不百。”说到此处;于禁突然低喝道: “先生;究竟是何心意?”他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却不见丝毫的病态;语气也极为威严。我赵舒由一愣;抬头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的光亮;这眼神赵舒还是比较熟悉的;白天关平在城外就是这样看着赵舒。

    赵舒心里不禁有些虚惶;再看房间四周;觉得帐帘;屏风之后;隐隐有刀光闪动;寒气袭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藏杀机于府密谈

    赵舒看着屏风,帐帘之后,好似埋伏有刀斧手,暗叹自己糊涂,在刀头上添血这么些日子,怎么还是没有长进?轻易地就送到了于禁的面前,任由他宰割?还好赵舒袖中藏有弩箭,于禁离赵舒这么近,又是重病在身,先挟持住他,想要脱身,也不是件困难的事情。不过于禁从来不参与派系的争斗,现在却如此算计赵舒,难道是刘备的诏命?

    赵舒冷眼看着于禁,道:“吾听闻将军身体不适,自己府中都还没有下步,就先来探望将军。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

    于禁沉声道:“某只问先生一句话,先生是忠于汉中王,还是忠于自己?”

    赵舒连笑数声,道:“吾与将军不一样,既忠于汉中王,更忠于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有人想取我性命,不论是谁都得付出代价。”

    于禁正色道:“先生所言差矣。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赵舒哈哈大笑,忽然道:“将军暗藏刀兵,诱吾至此,便是有汉中王诏命么?”

    于禁默然半响,才缓缓点头,道:“汉中王密诏,言先生独占荆襄,拥兵自重,欲效当年淮阴事。命某便宜行事,占取荆州。”

    于禁能这么爽快的说出来,自然是心中犹豫不忍,赵舒轻叹口气,道:“将军觉得这道诏命如何?若舒真有罪当诛,也绝不会贪生告饶,将军与舒相交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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