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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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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过,赵云一口答应,刘备在车中又只好苦笑,君无戏言,既然已经出口,只好让赵云跟着。却想着自己平白又送了赵舒万余大军,不由懊悔万分……


第二百八十六章 稍稳定马超来信

    赵云随刘备而去,赵舒送出十里乃返,回到城中仍旧回转郭淮府邸。刘备虽然离开,可皇帝的行宫,臣子如何能再行居住?只是可惜了那一院花草。刚入郭府坐定,还不及与郭淮商议刘备之事,却马上就有家将来报:“尚书邓芝求见。”

    赵舒不由一愣,邓芝大名却不陌生,只是缘何在此?郭淮急忙在一旁解释,我方知赵云所率偏师,便是邓芝参军。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赵舒虽然极力篡改历史,却有很多事情仍然按部就班,赵云,邓芝也就仍是搭档。

    赵舒急忙命人延请入内,少时便见邓芝进来,作文官打扮,十分儒雅气息,却又有几分刚性。行礼坐下,邓芝乃道:“卑职奉命留驻荆州听用,不知将军有何任命?大军驻扎城外,终不是长久之计。”

    赵舒急忙点头称是,不过邓芝既然是赵云参军,自然是其一党,若将这万数军马放进城中,总感觉不妥。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能酣睡?赵舒荆州城中兵马不足,留下这一万人,不是自找麻烦么?赵舒抬眼望向郭淮,想要他帮忙拿点主意,却晃眼看见坐他下首的桓易,猛然想起武陵不是还没有人去么?何不就让邓芝前往?赵舒轻咳一声,道:“我大军新败,恐东吴乘势而袭,武陵驻兵不多,将军可率本部军马前往。”

    邓芝倒也不推辞,起身抱拳道:“卑职这便告辞前往。”

    “且慢。”赵舒却又阻止,道:“荆州防务也需加强,将军可分兵一半留下,如何?”

    邓芝面无表情,道:“既是将军军令,卑职自当遵从。”赵云已经离开,邓芝何等身份?自然不敢争辩,默然退下。军旅之事,郭淮,桓易二人皆熟知,赵舒乃命二人随后出城,收编邓芝交割的军马。自来兵随将走,赵云入川,邓芝远调,再经郭淮等打乱重编,加以时日,赵舒就不信这些下层军士,还会巴望着孔明,赵云二人。

    一切商议妥当,两人告辞出去,赵舒独自步行回房,趁着没人打搅,想要上床将早上被郭淮打断的瞌睡找补回来。刚一进门,却见天翼端坐屋内,满面怒容。赵舒心中暗道不妙,想是赵云之事被他知晓,正怪赵舒不为他报仇。

    天翼见赵舒入内,起身对着赵舒道:“将军,某是来辞行的。”

    族破家亡的痛苦,赵舒是无法体会的,但是天翼的心情,赵舒能理解,不过现在放他离开,却找赵云报仇无异于是去送死。昨日城外一战,赵云独战桓易,李韦二人,仍旧伤了一人,何况天翼还不一定是桓易敌手。赵舒长叹一声,道:“天翼将军,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过,我不能让你离开。”

    天翼冷然道:“将军既然不愿助某报仇,某留下何益?”

    赵舒摇头道:“非不愿,实不能也。赵云勇贯三军,杀之不易。何况国家上将,事情闹将起来,吾便背上叛逆之罪,需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天翼冷哼一声,道:“将军何需这等借口欺骗某,在荆州将军地界都不敢下手,若等赵云回去成都,将军还能有何办法?”

    赵舒顿时语塞,天翼所言不虚,赵云在荆州,赵舒都拿他无可奈何,若回去成都,赵舒就更是无计可施。天翼见赵舒贼吧不言,也不再逼问,转身便要离开而去。天翼跟随赵舒虽然不及郭淮,桓易等日久,不过耿直敦厚,又且忠心不二,只要走出这道门,便是去送死,赵舒如何忍心?

    “等等。”赵舒一声大喝,喊住天翼,道:“你若如此冲动,独自去找赵云报仇,一旦失败身死,举族之仇,又指望何人来报?”

    天翼浑身一震,却头也不回道:“这就不劳将军费心。”说着仍踏步出门。

    “罢了。”赵舒长长吐了口气,道:“我替你报仇就是。”天翼终于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着赵舒,问道:“将军所言可是属实?”赵舒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过此事需得与众人商议一番,但我一定助你报仇,绝不让赵云活着回去成都。”赵舒话刚落地,天翼便跪在我面前,泣声道:“将军若能为属下报仇,属下举族上下皆为将军效死命。”

    虽然暂时止住他前去报仇的心意,赵舒却如何能实现刚才的承诺?赵云生平无一败,自关张相继去世之后,说是天下第一也不过分,何况还跟在刘备身边?赵舒伸手扶起天翼,道:“你伤势尚未痊愈,先下去修养,莫要计划出来,你却不能参与。”天翼自跟随赵舒以来,对赵舒敬佩又加,见赵舒答应自是深信不疑,急忙点头告退。赵舒却退后几步,颓然坐在塌上,顿时睡意全无,这张空头支票开得太大,赵舒如何来兑现?罢了,骗得一时算一时,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天翼去送死吧?

    赵舒伸展四肢躺到床上,虽然没有睡意,却也想这样放松自己的身体。原本以为刘备,赵云走后,赵舒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却偏生有人来搅局,就不能让赵舒心里清闲片刻么?

    “将军。”

    赵舒见有家将入内,担心是天翼出事,急忙起身问道:“何事?”

    “门外有人求见将军。”那家将迟疑道:“不过,来人不说身份姓名,甚为可疑。”这年头的事情哪有不可疑的?赵舒向来是祸福凭天定,既然找上门来,何需再躲避?乃命将其请入。不久便见一魁梧汉子,跟随家将入内,见赵舒之后,急忙上前行礼道:“小人萧贲参见将军。”

    赵舒见他约莫三十年纪,面容陌生,名字也不曾听过,不敢贸然上前,只淡淡道:“不必多礼,尊驾何事要与吾相见?”这人长得甚是英武,神色刚毅,虽是一身平民装束,赵舒却也不愿失礼,言语之中颇为客气。

    萧贲起身道:“小人贱名不足入将军之耳,只是我家将军有书信呈与将军,将军看后自能明白。”说着就从怀中贴身取出一封书信,却是用油纸包住,以免为汗水所污。赵舒示意旁边家将接过来,打开便先看署名,赫然却是马超。自从法正事后,赵舒与马超再无书信往来。后来被困白帝,只是牵挂着刘备的战事,早将这只西凉猛虎忘在一边,此刻突然收到他的来信,急忙从头开始,细细看阅。

    越往下看,却越发让赵舒心惊胆战,看完之后,信笺从手中滑落却浑然不知。还是萧贲连唤几声“将军”,才将赵舒惊醒,赵舒木然将信笺拾起,道:“汝可先暂在府中住下,信中之事,吾已尽知。”

    萧贲乃答道:“小人还需得赶回成都,就不在府上耽搁了。”

    赵舒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必回去了,汝将军信中让吾留你在荆州听用,且先住下。稍后再作安排。”萧贲却执意不肯,道:“小人深知我家将军处境,是以不敢奉命。”

    赵舒看着他一脸坚毅,也确实佩服,不过马超既然托付于赵舒,自然不能再让他去行险,乃呵斥道:“便是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么?枉自送死。留在荆州,吾之帐下,或者还能为你家将军尽些心意。”萧贲闻之默然,良久乃再拜,道:“全凭将军作主。”言罢,起身随家将而下。赵舒又重看马超书信,言语之间,甚是悲切,不由想起昔年只身入营,劝其归降。后来多日相处,情谊深厚,如今却只怕再也无缘相见,唉!赵舒又不由倒在塌上,眼望着屋顶,怔怔出神……

    当夜用过晚饭,赵舒召集众人一起聚在郭淮书房,李韦,天翼有伤却都不曾缺席。虽然天气闷热,赵舒却命人将门窗紧闭,弄得大家都是满面汗气,却无一人出声喊热。都被赵舒的一句话惊住,要策划刺杀赵云,确实有些痴人说梦的感觉。

    桓易看了看一旁的天翼,起身道:“将军,末将觉得现在还不是与孔明真正对决之时,刺杀赵云之事有害无利,且机会不大,可否推迟些时日?”桓易刚一说话,天翼便猛然起身,冷笑道:“将军可是昨日被赵云吓破了胆?若是不敢,出去便是,这里也不差你一人。”

    桓易怫然不悦,道:“某就事论事,何来惧怕一说?将军要成大事,岂能因一人之私而废大计?”天翼怒道道:“非汝之事,当然漠不关心,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桓易武艺不弱,败于赵云也深以为耻,怎容得天翼几次三番讥讽?也勃然道:“某虽败于赵云,却未必便输与你。”

    天翼待要还嘴,赵舒大声喝止,作色道:“未曾与敌,先自乱阵脚,岂不羞愧?”二人见赵舒变脸,都不敢复言,各自坐下。赵舒环视众人,乃道:“我与汝等皆兄弟也。天翼之事,便是我等众人之事,岂能说是一己之私?”又复对天翼道:“桓将军所虑甚是,况年纪在你,我之上,当以兄长事之,安能如此出言不逊?”两人听罢,都面上一红,低头不语。

    赵舒乃转头对旁边郭淮,道:“伯济可有何良策以教我?”郭淮本若有所思,被赵舒问及,乃轻叹一声,起身道:“既然大哥心意已决,小弟便不再言。其实此事小弟也曾想过,如今陛下病重,大去之期不远,大哥与孔明之间争斗不能再免,赵云乃当世良将,若乘其落单,先行除之,也是斩断孔明一臂,并非全然无利。只是陛下与其一道,不能仓促行事,需得仔细谋划,以保万全。”

    赵舒听他朗朗说来,巴望着能有刺杀的主意,却哪想仍无有计策,乃焦躁道:“就无一计可施么?”郭淮看看旁人,微微摇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杀赵云或者不难,但如何才能不落人口角?”

    赵舒点了点头,却又听天翼起身道:“将军,不如再用当日对费诗之计,由我五溪勇士前往,自不会牵连将军身上。”五溪部落为赵云突袭,损失惨重,所剩青壮无几,赵云身边还有吴懿,吴班等千余禁军,哪能轻易取胜?赵舒摇头一一说出,天翼也只好颓然坐下。各人又说得几个计划,却都不甚合意,连一向替赵舒出谋划策的郭淮,今夜出奇安分。

    月过中天,赵舒知不能商议出个所以然来,便好言再安抚天翼几句,让他们各自退下。天翼见众人都无法可想,也只好不甘而去。赵舒恐其私自离开,又找桓易嘱咐几句,才一一散去。屋中只剩赵舒与郭淮二人,赵舒擦去额头汗珠,便也要向郭淮告辞回房,抬眼却见郭淮一双眼睛死死看着赵舒。赵舒看他神色有异,乃笑问道:“伯济如何这般看着为兄?”

    郭淮走到门前,又将刚才打开的房门合上,转身问道:“大哥当真只是要刺杀赵云?”赵舒微微一怔,强笑道:“这个自然,且不说天翼大仇,就是如适才伯济所言,也要乘机断去孔明一臂。”

    郭淮默然片刻,突然道:“大哥不信小弟么?”赵舒惊道:“伯济何出此言?你我相交多年,兄弟相称岂有不信之理?”

    “既然如此,大哥何不将心里话说出?”郭淮又道:“小弟回府之时,下人来报府中有客前来,曾拜谒大哥。大哥却何不将此事告诉小弟?”赵舒这才恍然,自己是在郭淮府上,消息自然不能隐瞒,于是叹息道:“非不信伯济,只是此事说来,极为不妥,故而只能隐在心中。”

    郭淮自然不会怪赵舒,乃道:“赵云与陛下一起,大哥却执意要杀之,小弟才觉得不妥。莫非此事与孔明,陛下有关么?”赵舒点了点头,既然不能隐瞒,不如索性告诉郭淮,也免得自己一人憋在心中。于是将萧贲所持之书信取出,递与郭淮,道:“此乃马孟起使人送来,伯济可先行阅览。”

    郭淮匆忙接过查看,片刻乃完,忽然抬头对赵舒道:“大哥心意,莫非是要……”


第二百八十七章 向西行装神弄鬼

    赵舒见郭淮开口,急忙挥手打断,道:“此非我所愿,只是如今形势突变,荆州才经大战,若无蜀中为援,岂能长久?”郭淮点了点头,却又犹豫道:“大哥想要与孔明争夺蜀中大权,只怕不易。马孟起何等人物?字里行间却是充溢悲愤,而且最后几句‘超门宗二百馀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继,深托阁下,非要为官为将,得于田舍翁足矣。余无复言。’分明便是在嘱托后事,只怕已经不免。”

    这些话的含义,赵舒又何尝不知?想想马超威镇西凉,攻打长安,杀得曹操割须弃袍,是何等风光?很难想象马超在写这封信时的心情,英雄末路?壮志未酬?赵舒猛然摇了摇头,想要将马超俊朗却有无奈的面目从脑海中摇去。郭淮又问道:“大哥可有何打算?”

    如今成都风云再变,刘巴等宿望之人一一辞世,刘备当初在孔明身边安排的马超也是如此,怎能再让刘备回川,而让孔明掌控大权?赵舒将此说与郭淮,末了道:“只是陛下已经动身,我当如何再行阻拦?”郭淮答道:“大哥何忧也?马孟起有书与大哥,难道还不会上表陛下?陛下若知成都变化,岂敢再轻易入川?”

    话是如此,可却并非十分肯定,刘备明知孔明不善,仍使黄皓将消息传往成都,又非要离开荆州,其心意如何,怎敢确定?赵舒转身踱开几步,却看见屏风之上悬挂地图,乃仔细刘备入川路线,沿江而上,经西陵,倍陵,秭归,巫县,白帝城……。刘备兵败之后,不就是驻扎在白帝城,不肯回成都的么?赵舒指点着地图,问道:“伯济可有良策,使陛下停在白帝以东,不深入川中?”

    郭淮乃上前答道:“小弟早思得一谋,不知可行否?”赵舒把眼看着他,就听他继续道:“世风尚鬼神,巴蜀之地犹为盛行,大哥何不使一人借此名义劝谏陛下?再加上成都之事,陛下如何不信。焉敢再入川中?”

    赵舒乃拂手笑道:“伯济之计大善。”刘备此刻本就惊疑不定,惶惶不可终日,参杂鬼神之说,他如何不惧?但此事说来简单,却要一能言善辩,却有可信之人,一时之间让赵舒上哪儿去找?郭淮既然出此计谋,当然有所准备,见赵舒又有忧虑,乃道:“马孟起长在西凉,羌人以‘神威天将军’呼之,小弟亲卫之中,却有一人原是西羌破落贵族,颇为机警,巧言令色,又对孟起向来敬重有加。若言是为救孟起,必可效以死力。”

    赵舒急忙道:“既然如此,可速命来。”郭淮答应着就出门而去,片刻转来,身后跟有一人,知道便是他所说的羌人。那人进来便上前跪拜行礼,道:“卑职唐彦,见过将军。”起身之后,赵舒仔细打量一番,却与汉人并无两样,乃问道:“郭将军可有向你说明,唤你前来的用意?”

    唐彦点了点头,道:“郭将军对卑职有恩,卑职又向来敬重马将军。只要对两位将军有利之事,卑职万死不辞。”此人是郭淮举荐,赵舒也就不想多问,只是又将所要行之事再嘱咐明白,无非就是要让刘备相信入川便是大凶,驻兵白帝城而已。

    唐彦神色专注,听完之后,才道:“此事原非难事,不过陛下逢多变故,疑心甚重,卑职既是以神鬼之说乱之,自然要些不同寻常的本事,方可见信。”看来郭淮所荐之人,就是不同,能想到这一层。以赵舒后世学过的,弄些烟雾之类,也不是难事,不过此间材料短缺,却让赵舒如何得展所学?

    次日一早,郭淮便带着唐彦以及数十心腹离开荆州,去追赶刘备一行。赵舒也和萧贲,天翼另寻一座小小的宅院住下。接下来的时间,无非也就是整备军马,安顿百姓。刘备走后,赵舒深恐陆逊乘机打过江来,常使人来往于荆州,汉阳之间,打探关氏兄弟消息。过得旬月,江东军马竟无丝毫渡江之意,让赵舒甚为吃惊。虽然江夏城一把火烧了不少民宅,以陆逊之能,应该早就安定下来,却缘何不肯进兵?莫非孙权真能咽下这口恶气?而郭淮所行之事,也让赵舒心中惴惴不安,赵舒就是这样两头担心的情况,迎接又一个秋季的到来。

    已经行了二十余日,眼见白帝在即,刘备心中也安稳不少,若不是自己有恙在身,早已下车与吴懿等将一起骑马行军,恨不得此刻便身在白帝城中。刘备坐在车驾之内,仍不时传出一两声的咳嗽,却比在荆州好了许多。虽然身体渐渐好转,可是刘备的心中却仍旧一片悲凉,前几日接到成都消息,刘巴,马超等人都已病故,而马超最后的上表,更让刘备心有余悸,威风凌凌的当世虎将,下笔之间,言语之中,竟是那样的凄凉无力。成都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为何这样的重臣,大将都同在一时去世?刘备不敢再深想,再想下去,只怕自己多年经营换来的蜀汉帝国,也将泯灭。

    “上不朝於天子,下不谒於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日,披布衲兮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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