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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华(郁榕)-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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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武汉，必然是震动全国的大事，所以至少参加攻击行动的三个师短时间内回不来。鄂中两个师的防守力量不够，武汉短时间不可能整合出有战斗力的军队。
所以在荆州要筹建一个守备师，抽调基干民兵组成，随时准备增援襄阳和宜昌方向。
鄂中上空的气氛骤然紧张。
第五十五章突袭武汉
一月三十一日，吴佩孚召京汉铁路工人代表自郑州到洛阳，声明禁止开会，但是京汉铁路工人总工会筹备会将开会的宗旨及地点均已经登载各报，二月一日，京汉铁路各站工会代表在郑州召开总工会成立大会。吴佩孚随即封闭了总工会会所。
二月四日，总工会搬到了武汉，宣布举行总同盟罢工，京汉铁路全线所有客货车一律停开，京汉线陷于瘫痪。总工会提出的经济条件倒是不高，但是要查办的人却是吴佩孚和曹锟均不能接受的。
二月六日，总工会按照传统的模式举行游行集会。
被张春斥为这是找死的节奏，你总要把护路武装准备好吧，喊几句口号就是革命？当即命令攻击开始。
张春很清楚虽然陈潭秋已经将一批武器秘密运进了武汉，但是要组织起一只武装，特别是组织大罢工的北京、郑州等方面的人对荆州怀有极大戒心的情况下，非常不容易。
只能靠袁传鉴的秘密组织的那批人，这这批人几乎全部用来接应偷袭武汉的不对了。保护工会的力量只能靠他们自己。
可是总工会还在与政府谈判。很多工人不明就里，以为应该如此。但是这实际上不过是告诉曹锟和吴佩孚，我们是有力量的，你们必须与我们合作。合作才是苏共的真实意图。不知道张国焘明不明白这一点，但是普通工人肯定不会明白。张春笑道：“这到底是彻底的革命？还是不彻底的革命？”
武汉郊外。水网和森林密布，农田大多避开了芦苇荡和山林。汉江与长江在这里交汇，稍有大一点的雨水。这里就积涝成灾。但是现在，这些芦苇荡和山林成为了战士们奔袭和潜伏的最佳屏障。三个师数万人旦伏夜出，消无声息到达了执行地点。时间不过用了四五天而已。
“武汉，是一座大城，比荆州和襄阳加起来还大。武汉遍地都是对我们有敌意的地主老财。情况与农村不同，大家要小心，遇到危险直接开枪击毙。但是不要在别的地方浪费太长时间。我们的目标。大家的地图上标示得很清楚，穿插到江岸等核心区，摧毁军营。控制政府机关，拿下那些政府官员，不能让他们的指挥系统发挥作用。我不希望你们出现不必要的伤亡，要用最小的代价拿下。”
黑暗之中。武汉是一个庞然大物。
周荣对手下的团长和连长再次告诫要注意的事情。
这些人已经打了十多年仗了。自然清楚这一点。但是周荣还是怕这些干部出现经验主义的情绪和举动，再次告诫。
“对于标定的几个军营，不要有什么幻想，能用火箭就用火箭，直到投降为止。要保护好你们的新兵，这些新兵为你们背着弹药和给养，丢了他们，你们就丢了半条命。如果新兵们损失太大。你们自己过来受罚，自己去军长那里请罪。”
周荣的决定确定了武汉守军悲惨的命运。因为这是不给任何反应和谈判的时间。
这样的命令，误伤百姓恐怕也很难避免。因为稍有异动，战士们就会动手。他们手里很少留有活口，你可能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这样的命令也确定了第一师的进攻速度。
事实上，三个师都通过小路穿插到达了武汉市的边缘。绕过了汉川、安陆和孝感。按照毛石山的说法叫做掏心战术。这几个方向的守军有些是原来王占山的人，有些事孙传芳的人，有些已经是萧耀南的人，在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后。回头解决这些守军，会简单很多。但是如果指挥系统存在，就会让部队有被反包围的危险。
军营方向猛烈的爆炸声，让正在开会的萧耀南带着一干军官走出都督府。
如此猛烈的爆炸，居然枪声十分稀疏。
第八师的师长王茹勤与张春的部队接触过几次，一听爆炸声脸色就白了。十八师的卢金山也是一样。
“都督，这是张为民的部队，他们怎么离我们这么近。”
黄汉镇守使杜锡钧直接惨叫了一声：“我的旅，完了，那是我的旅部。”
萧耀南连忙叫副官：“电报，电报，询问是怎么回事，来了多少人。”
副官没走几步，胸口一朵血花绽开。副官摸了一下胸口，然后回头茫然地看着萧耀南。
“都督，电报电报。。。。。。”一个电报兵从亮着灯的参谋室里跑出来，不过没说几句话，就倒在地上。与参谋不同，他飞了起来，纸片一样撞开了参谋室的门。然后倒在地上。
然后萧耀南就看见参谋室里的参谋也有中枪倒下的。
王茹勤已经躲在了门柱的后面：“都督，过来，危险，灯，灯。”
话没说完，就看见萧耀南的头颅被击中。一起出来的官员像麦子一样给搁到。
王茹勤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喊：“灯，熄灯，敌暗我明，这是找死。”
参谋部的灯熄了。但是卫兵们的房间不断没熄，反而各处纷纷亮了起来。卫兵们拿着枪往外跑。
火光一闪，卫兵房发生了猛烈地爆炸。
四十多个高官，能有王茹勤这样反应的人不多，他们出来时就站在大厅的灯光下，现在大多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个连，至少一个连到了这里。”
卢金山在暗影里爬了过来，拉了拉王茹勤。
“他们带着火箭弹，是主力才有的，一个连的主力，周边的几个团肯定完了。”
王茹勤仔细听着爆炸声，点头道：“确实完了。他们怎么这么清楚我们的情报？所有的军营方向都有爆炸声。”
卢金山的声音都颤抖了“王兄，我们是不是投降。”
王茹勤说：“不行，现在不行。张为民的那些兵，不是绝对安全，不会露面，也不会接受投降。等等。他们一个连不敢，但是人多了就不同了。”
王茹勤指了指被炸飞的卫兵房，不是没有举枪投降的士兵，但是确实没有人接受，子弹毫不犹豫地击倒了他们。
“他奶奶地，他们枪杀俘虏。”另一边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师的师长低声骂道。
王茹勤低声道：“荣华兄，那是鬼兵，别发牢骚了。让士兵们别动，等待受降。不然白死。”
卢金山颤抖着说：“鬼兵，枪没有声音，走路没有声音，你打不到他，他打得到你。这张为民的兵最喜欢夜袭。”
王茹勤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那是精兵，张为民舍得往大头兵上扔银子，也有银子。我们顶多一两个警卫排。他是整师整师。孙市长算是厉害人物，但是每次打斗吃亏。我们更加不行。”
也算是周荣够幸运，萧耀南正召集军政大员如何平息罢工。让先锋连给一锅端掉了。
各地的军营都受到了火箭炮的洗礼。就算是火炮也不可能集中如此多的炮火。但是第四军的炮弹是可以用人背过来的。
火箭炮与一般的火炮不同，它的攻击都是精准攻击，所以一轮过去，能站起来的士兵不多，能指挥的军官更加少。狙击手借着火光将凡属有威胁的对手击倒。来接应的武汉党小组的人就只等着接收人。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些守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准备。
一直以来，鄂中部队都是针对周边缓慢扩张。这种一连越过好几个县的攻击行为从来也没有过。
这种局面下就是一边倒的战斗。
到天亮时。市中心，汉阳钢铁厂都被拿下。
大军把租界团团包围。已经先期潜入武汉的伍豪代表鄂中自治政府命令武汉的各国租界全部收回国有，限令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所有外**舰和士兵退出长江，取消租界洋人的所有特权。外国人可以在武汉通商，但是必须按照自治区政府的政策缴纳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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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实际上已经拿下了，二月七日，鄂中自治政府才通电全国，谴责北京政府镇压工人运动，取缔铁路工人总工会的行为，鄂中自治政府命令在鄂京汉铁路沿线所有军阀立即投降。
说是让投降，但是实际上，在武汉扫了一圈的周荣急袭麻城。麻城三万多守军因为没有长官的命令而溃散，他们大多都是河南人，所以成群结队地退回了河南境内。
黎天才过江直取大冶。
把弹药转给了周荣和黎天才，自己只能用汉阳造的张霖越留守汉阳兵工厂。陈潭秋带着工人纠察队维护治安。
汉川、安陆、守军在王茹勤和卢金山的命令下全体投降。
沔阳、监利、江陵的守军不战自乱，有一些部队到处抢劫钱财准备逃跑，有一些部队打着起义的名义平息内乱。乱成了一锅粥。
第五十六章虚张声势
二月八日，顾明、刘英、毛石山带着军部直属部队、两个警卫团到了武汉。
同时还有四十台大型火箭发射车，四十台装甲运兵车，五十多台装满了补给弹药的卡车浩浩荡荡直接开进了武汉。
此时英国、法国、日本和意大利租界拒绝了鄂中自治政府的命令，各**舰拒绝退出武汉，并炮击守军阵地。
然后，令所有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上百枚火箭几乎同时击中了离江岸太近的舰队。还没等军舰上各**人逃生，第二**型火箭再次覆盖了本来想着示威的舰队。猛烈的爆炸和引发的大火在江面轰燃，这些大型火箭弹全部是高爆弹和燃烧弹，不到十五分钟，这个舰队大多失去了动力。一只全新的小型舰队开了过来，火箭弹带着长长的尾焰穿透了这些钢木结构的舰艇。
这些舰只速度快得惊人。它们穿行了老式军舰之间，不是没有士兵用炮火反击。但是炮弹都落到了舰只后面扬起的水花上。而它们就像闯进了羊群的狼，失去了动力的军舰毫无抵抗力。
燃烧弹燃起的大火在水面上都没有熄灭。逃生的士兵极少，因为攻击的舰只完全漠视在江水里苦苦挣扎的士兵，甚至直接从他们身边掠过。
这就是徐振鹏秘密打造的高速巡逻艇。一共造了四十艘，赶到武汉的有二十艘。这种高速巡逻艇放弃了雷达，放弃了钢甲。更加小，火力强大。
岸基火箭部队不过是给他们创造接近舰队的时间而已。
半个小时，几乎所有没沉的洋人军舰都举起了白棋。但是二十多艘军舰。现在不足六艘了。
可是没有人受降，岸基火箭也加入了攻击，这是要彻底葬送曾经在长江上耀武扬威的舰队。
岸上，租界的侨民们惊呆了。四国大使纷纷出来向等着他们的伍豪抗议。说根据国际惯例，不应该攻击已经投降的军队。
伍豪说了一句后来被人们广为传颂的一句话：“先生们，你们在中国时间太久了。中国人好客，但是作为主人。有权利清除恶客。”
第一次见到敢打洋人的军队，还打得干净利落，虽然手段残忍了一点。聚向租界的武汉市民越聚越多。随时都有可能危及各国侨民。正在手足无措的各国大使终于等到了救星，萨斯贸易公司的老板，也是中国国民外交协会的会长林长民过来表示可以代表四国与鄂中自治政府进行谈判，让武汉的各国侨民搭乘萨斯航运公司的轮船撤离武汉。前往上海。
林长民和伍豪“交涉”后。就带着四国大使见到了“蛮不讲理”的顾明和刘英。
顾明和刘英带着四国大使炫耀地参观用铝板伪装得近乎科幻，有着二十米高的巨大火箭弹。和同样经过了伪装的发射车。顾明表示，靖**完全有能力击沉任何进入长江水道的舰船。
不过，在四国大使离开不久，靖**很“不小心”地在拆除伪装。而且被大使们远远地看见了。
“这是土军阀故意弄出来吓唬人的东西，不过这些土军阀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为了安全，还是撤侨吧。”林长民好心的提醒。
萨斯航运公司调集了十艘大型客轮。花了两天时间，把租界清空了。林长民因此在各国侨民中赢得了很好的声誉。
张春是随着李大钊的政府机关人员一起到了武汉。
随即通电全国。宣布湖北自治，鄂西靖**改为湖北靖**。同时通告全省，所有民团立即投降，
总督府，张春和丽质接见了李震瀛、杨德甫、林祥谦、罗海城、曾玉良的工人代表团，宣布京汉铁路湖北段暂时维持现状，等待詹天佑带的专家过来改组。鄂中轨道交通要比京汉铁路先进得多，所以改组期间，工人代表可以前往鄂中参观学习。
京汉铁路工人的工资按照工会要求发放。由于总工会已经没有意义，暂时成立以鄂中铁路工会为基础的湖北铁路总工会。
此时，不管是顾明为代表的军方，还是张春为代表的政府方，都显示出了强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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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二师一团师长张亮以一团为基础，组成了荆门守备师。一路清剿到达沔阳，在沔阳整训，潜江水上巡逻队的高速巡逻艇甚至杀到了洪湖，把洪湖的水匪全部扫平。传说杀人杀的湖水都红了。
得到了补给的张霖越过江增援黎天才，也是一路杀过去的，在咸宁与“援鄂”的湘军来回拉锯。居然以不到两位数的伤亡吃掉了赵恒惕一个师。鬼军的称号被改成了无敌军，二师号称野战无敌。
所有的这些宣传都是外联部在暗中操作，新民报也在发布一些似是而非的战报。因为此时的扩张已经超出了鄂中自治政府的承受能力。张春说，这个时候，挂羊头卖狗肉也好，狐假虎威也好。先镇住场面了再说。
为了震慑场面，张春宣布湖北靖**扩编为两个军。一路军的军长为周荣，下辖第一，第二、第五师。
二路军的军长为张天，下辖第三师，第四师和新编第六师。
对外宣传为每个军五万人，一共十万人。
实际上一路军不到四万人。二路军只有三万人。宣传是宣传，部队绝不能因此而降低标准。部队的攻击既要狠，但是也要有节制。
武汉，靖**总部，王茹勤和卢金山被任命为武汉警备师的正副师长。警备师是以警卫一团扩编而成，是参谋和团、连排级干部都是警卫团的人。警备的参谋是原来警卫一团的团长，叫唐佳兴。警备师实际上是他在负责整训。
黄元平从鄂中抽掉了一千名警察到了武汉，组成各区警察局。
徐振鹏接收了武汉造船厂，被暂时任命为水上警备司令。
众多的军舰沉没在江心，暂时能够阻止外国大型军舰越过武汉。但是也妨碍了商船的通行。必须将这些船打捞出来。这场水上屠杀，最后活下来的四国海军不到六百人，全部被林长民带走了。
连温文尔雅的伍豪，也表现得蛮横不讲理，士兵们动不动就要枪毙人，把这些洋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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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接见了汉阳兵工厂代办杨文恺，其时刘光利已经带着一干技术骨干到了。杨文恺和刘光利是认识的，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不过刘光利在汉阳兵工厂转了一圈，没有觉得有可用之处，唯有兵工厂有近四千工人，有些技术还算可以。
汉阳兵工专门学校还有一干洋人教员和三百多学生。刘光利将这些洋人教员全部辞退了，这些人本来都只是一般的技术工人，是来中国赚钱来的。辞掉了也没什么可惜。
张春让杨文恺当汉阳兵工厂的副厂长，刘光利暂时代理汉阳兵工厂厂长及兵工专门学校的校长，刘光利已经五十八岁了，他带着枪械厂的工程师在学校开始培训技工。
杨文恺带着技术员们对工厂进行改造。发动工人重新修建集体宿舍楼，沼气池，发电厂。
二月二十一日，黎天才击溃湘军赵恒惕进犯大冶的两个师，赵恒惕的残部和夏斗寅的一个师在黄石被黎天才和张霖越包围，大部分投降。黎天才开了一个小口子，让那些主官跑了。这是张春的命令，这些主官不跑，整编部队会更加麻烦。
黎天才镇守大冶，张霖越驻守麻城。
大冶的铁矿和冶炼厂被收回。原汉冶萍公司直接收为国有。仙女冶炼厂再次分出了一半的人马，配合一百多个学生赶到大冶，在军队的帮助下，接收有七千多人的汉冶萍公司。不过主要还是建立冶炼专门学院，进行技工培训。
汉冶萍公司有两座年产450吨的高炉，不过对于仙女冶炼厂来说落后了。仙女的工程师们和汉冶萍的技工门一起研究高炉的改进方案。
汉冶萍公司确实占地庞大，不过没有什么规划，工人住宅区去杂乱不堪，因为这几年你年年亏损，所以工人们生活很苦。
汉冶萍公司撤销，成立大冶钢铁厂。工资暂时没有，但是厂方保证粮食。
住宅区旁边开始新建住宅楼、街道、下水道、学校等公共设施和沼气池、发电厂。梁思成带着设计院、环境所、建筑系的学生利用厂区改造，来验证自己建筑理论。建筑工人就利用那七千多工人。这七千多工人的家属则开垦土地，准备种植粮食。土地按照家属的人数平均分配。
由此汉阳兵工厂几乎全部停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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