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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所的所长叫滕瑜松，比谢万庭还小一岁。这两个人和电子所的秦德明成了飞机制造研究的三驾马车。

“速度快，操作灵活，就是只有机炮，也能够稳操胜券。只是这是全新的飞机，我们只能尽力把它飞起来。”王助对这架飞机还是十分期待的。

“不仅如此，两位未来还是要参与飞机设计的，没有人比试飞员更加了解飞机。再就是，两位尽快熟悉这型号的飞机的维护和操作，编写教材，以后训练飞行员。并且为制造厂提出改进意见。”谢万庭看着正在安装设备的技术工人说。

他可不管张春是否在场，是不是权威。直接提出了要求。

“是”。王助和曾贻经同时回答道。

张春其实对这些人的成长颇为得意，要知道，这在全世界也算是顶尖的了。他笑道：“空军，将是一种强大的军种。不过你们要小心。陆军用的导弹能够打下你们，雷达和导弹，是你们的克星。未来的天空是导弹的天下。你们的目标是更加高的天空，能够有足够时间反应和躲避的天空。并且很可能是太空。因为我有信心将导弹的速度提高到音速的数倍。而飞机要比导弹复杂，加上有人驾驶，永远也赶不上导弹的发展速度。”

“那为什么要发展飞机？”王助看到导弹的介绍后就有这种顾虑，只是他喜欢飞机不肯说而已。

“因为雷达。由于地球的曲率。在更高的天空，飞行员在雷达等侦测设备的帮助下，有机会避开导弹。而且飞机也可以装导弹自保。”秦德明眯着眼睛，仿佛在说一个梦想：“雷达也有缺陷，在低空，超低空，地面雷达有着盲区。雷达发现目标和导弹反应发射都需要时间。所以飞机并不是没有发挥的机会。我们的飞机设计就针对这两点。”

第五十三章护法失败

4月7日，广州的国会非常会议参众两院联合会议选举孙中山为非常大总统，委陈炯明为护法军政府陆军部长、内务部长。6月，广东军政府发动粤桂战争，打败桂系，统一广西。但是此时北京政府的徐世昌已经辞职，由于孙中山在护法运动中曾一再发表政治宣言，承诺只要徐世昌下台，他亦将同时下野。但是此时孙中山背约了，不肯下台，并谋划北伐。陈炯明反对进行北伐战争，带着所部4000余人围攻总统府，轰击孙中山的住所。孙中山逃离广州，于8月14日安抵上海。北伐军回师讨伐陈炯明。不过实际上孙中山的第二次护法运动失败了。

共产国际的马林作为苏俄使者趁机与孙中山商议合作问题。李大钊作为**的一号人物和孙中山见面，但是实际上的谈判是马林主持。

9月，孙中山决定改组国民党。

9月，张春终于迎来了大学生毕业和中学生高考。

大部分大学毕业生都选择了留在鄂中工作。但是也有少数学生被分配到了各省党小组进行工作。

鄂中自治政府也提拔了一批已经参加工作时间长，有了一些经验的基层干部到领导岗位。宜城、当阳、宜昌、远安、保康、襄樊的一些局级机关纷纷成立，虽然还是没有县长副县长，但是政府机关已经开始工作。

而襄阳刚成立的军事后勤学院招满了三百二十名学生。任务就是铺路修桥和运输，外加一定的战斗任务训练。

也在此时。李大钊终于还是忍受不了，辞职回到了鄂中，重新担任政府主席。孙镜为了照顾蔡和森和向警予。毕竟荆门和枝江并不遥远，过一段时间还能聚一下。他主动要求到襄阳担任县长，把毛石山换了回来。

同时回来的还有梁思成和林徽因。

两个人一起进了建筑设计院。襄阳古城和荆门古城，看样子他们还要啃一段时间。

梁思成在新民学报上发表了《襄阳古城积雨和排水系统考察》和《襄阳钟鼓楼的建筑特色》两篇论文，论文图文并茂，图是林徽因画的，文章也有林徽因一般的功劳。而梁思成使文章更加科学和严谨。梁思成向鄂中自治政府提交了一个《关于古城保护与城市规划的原则建议书》。建议书反对因为老城扩建道路而拆毁城墙和城门楼。认为老城区道路建设不要超过城门楼所限定的宽度。老城区不建议采用铁路轨道运输，使用公共有轨电车即可。老城区以保护为主，改造为辅。城市的发展可以规划设计新城区已解决。

梁思成的这种大局观。还真是吴咏恩他们没有的，这可能与他见过美国的一些大都市有关。

梁思成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但是在台上讲到专业时眼睛就会放光，只是他多半从学术角度来阐述。张春听了几次。挺枯燥无味的。林徽因不同。她读的书多，兴趣爱好也多，多半会广征博引，喜欢使用老百姓常用语言，深入浅出，十分生动。所以大多数人只是佩服梁思成，但是都喜欢听林徽因演讲。

林徽因的出色让梁启超非常紧张，林长民非常得意。倒是梁思成一副淡定的样子。

护法战争的失败，实际上印证了张春对于国民党困境的判断。黎天才虽然早就察觉。但是却不敢过早下判断。但是现在证明，张春的判断是正确的。黎天才的心就冷了。

黎天才辞去了湖北靖**总司令的职务，率军退出南阳，撤退到襄阳接受鄂中自治政府的整编。军部五人小组全员到了襄阳迎接，以表示对他的尊重。靖**第一军缩编为第五师，黎天才不愿意到均不任职，说担任第五师师长就好，不过他直接解散了军官团，愿意回家的回家，愿意去军校读书的去读书。但是不能继续留在五师。以表明自己要将军队彻底交给了张春。

张春将襄阳、荆门、宜昌改为市，以缓解干部缺乏的压力。

襄阳市下辖襄阳、枣阳、古城、保康和南漳五个县，孙镜为襄阳市市长。

荆门市下辖随州、宜城、钟祥三个县，董必武为市长。

宜昌市下辖枝江、当阳、远安三个县，陈继祖调到宜昌为市长。

原第一军挑选合格的一万多人全部打散分到各部队，然后从各部队抽调连排到襄阳组建第五师。如果不是军校有一千多军官出来，还真是一个麻烦。另外的三万多人，全部退役回家。这些人大多是宜昌和荆门襄阳一代的农家子弟，很多都是拉壮丁拉的，有些已经四五十岁了，回家是他们的愿望。留下的都是二十岁以下，或者有点文化，身体素质达标的战士。

分配到其他部队的战士，虽然只是担任辅兵的工作，但是训练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除了训练，部队的学习比学校还抓得紧。因为班排用的都是先进的玩意。不学，你完全不知道怎么用。

由于黎天才接受改编，张天移到了保康。

周荣和张霖越在随县把大山翻了一个底朝天，土匪们该杀的杀，该安置的安置。逐渐平定下来。张扬也开始修建同样随县的道路，只是这条道路要穿越大洪山，就算是在以前的山路基础上加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随县的县长杨林义在也在组织老百姓对境内的道路进行改造，好在随县与钟祥的道路已经完全打通。

随县各地的民兵已经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周荣就把部队集中在柳林镇进行休整，持续几个月的高强度剿匪，让这支部队呈现除了一种杀气。

张霖越的部队也回到天门休整。两个师已经接到了命令，目标瞄向了武汉。

外联部建立了与武汉的秘密联络站。这套体系和军部的行动组体系是分开的。而暗月是行动组中最隐秘的部分，也是自成体系。

吴佩孚白得了南阳，不过孙传芳告诉他，黎天才虽然退了，但是张春凭空多出了一个师，拥有了五个师的张春就是一头吃人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伤人。

不过此时直奉大战爆发，吴佩孚无暇顾及湖北，只是命令萧耀南凡事小心谨慎，不要去招惹张春。

已经五十七岁的萧耀南，打仗也许不行，但是是一个官场老油子，善于利用结交，收买等手段拉拢将领，只是一年时间，他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王占元的势力清理干净。

张春占了鄂中，鄂西北几个县基本处于自治状态。孙传芳占了鄂南。即使萧耀南整合了五个混成旅，加上他的二十五师，也不过两个半师的兵力。如果不是汉阳兵工厂生产了半个中国的枪弹，油水不少，这个湖北督军实在也没什么干头。

萧耀南开始还打算结交梁启超和张春手下的一帮将领。但是梁启超只是敷衍了事，第四军的将领，他派出去的人连见都见不到。再加上大量的士绅富豪前来告状并支持萧耀南，所以他也不打算再拉拢这个刺头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萧耀南已经意识到，与张春的一战很难以避免。

特别是靖**的水上舰艇已经控制了宜昌到荆州的长江水域后，萧耀南知道如果再不限制鄂中自治政府的商贸，恐怕鄂中会发展得更加快。所以萧耀南下令对鄂中进行封锁。

但是萧耀南也有萧耀南的难处，所有的地方，萧耀南都敢下手，可是租界不行，很多洋人的商行都在和鄂中做生意。想完全封锁近乎不可能。但是这个命令为萧耀南获取士绅富户的人心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他吸取前任王占元的教训，不再过度克扣饷，收刮钱财，部队军饷与给养一律补齐发足。对参加湖北首义将领及赋闲军人均给予厚待，唐春鹏、石星川、孙武、熊祥生、吴兆麟、应龙翔、陈士可、覃师范、蔡汉卿、傅楚材、杨缵绪等都向大总统黎元洪保荐为将军府将军，让他们挂闲职，领干薪。使得这些湖北元老，个个人心大悦。石星川甚至给黎天才来信大夸萧耀南是“信人”也。不过黎天才对石星川十分鄙夷。根本没理他。

直奉大战，以直系获胜，奉系退出关外。吴佩孚和曹锟在这次大战中风光无限。

吴佩孚得了孙传芳好处，正在谋求举兵援闽，支持孙传芳夺去福建的地盘。

第五十四章被迫出击

萧耀南的封锁对鄂中的商贸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但是再大的影响，也比不上鄂中政府逐渐走向了士绅富商的对立面。好在，鄂中主要的经济在于内需的增强。

新民大学与军工以及建设投资中没有纳入价格体系的部分被统计出来后，让生产总值翻了一番。这让整个鄂中用于教育和科研的经费直接超过了生产总值六成，真正用于军费开支的只有两成。政府和其它开销不足一成。

这个结果让蔡元培也不好意思了。他主动上缴了税收，并宣布不要政府返还，用以支持地方建设；并把旗下的工厂全部划给了政府，只需要按照股份分配利润和缴纳专利费用即可。李大钊成立了一个全民资产委员会，来协调管理这些资产。同时把森林和土地，矿产也全部划入了这个委员会管理。

不过张春认为这只是暂时的情况，政府还是需要拔出三成的税收来支持教育。只是不要把这些税收集中在新民大学一家而已。各县市的基础教育也要划出一定的比例。

实际上，统计局也只是逐步清理，另外还有一大块，就是各县的粮食储备库。这一部分有数据，但是没有价格。是作为农业税收上来的。归各县政府管理。大部分是调拨以工代赈和军队使用。也有一部分用来打压粮商哄抬粮价的行为。由于其他商品都可以出口，但是粮食被命令不得出口，所以这几年积累了一个庞大的数字。这还是将三年期存粮划拨给了食品企业的结果。而这种划拨近乎是无偿的。这些全部要纳入价格体系。

按照张春的说法是建立科学的市场体系，而完整的税收体系是建立在市场体系之上的。新民大学长期以来代替政府起到了培育市场的作用，但是这个作用不应该新民大学来做。如果真这样做了，新民大学就是国中之国。

培育市场是政府的工作，利用税收来支持科研，并保证让科研成果及时转化，形成产业化，让更加多，更加便宜的商品进入市场。这是政府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个工作极其繁重。整个下半年，鄂中政府都在做这些事情。张春也盯在哪里，各工厂因为被纳入价格体系。自然就会建立成本核算体系与定价机制。而为了规范各种商品的定价行为，政府又成立了物价局，用以限制厂家和商家提取不合理的利润。

张若茗也参与到了商业与物价体系的调查研究当中，她试图利用这些统计数据。建立一个经济地图或者说经济数据模型。这将创立贸易学院的经济理论基础。

这个想法让张春也不得不佩服。

1923年1月1日。孙中山发表《中国国民党宣言》。中国国民党公布《党纲》，提出了三民主义和五权宪法，1月12日，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通过《关于中国**与国民党的关系问题的决议》，实际上是命令国共合作。苏联明确支持孙中山夺回广州，发表和平统一宣言。孙中山与俄代表越飞发表联合宣言。表明孙中山确立联俄政策，同时也表明苏俄政府对孙中山的支持。

这次举动，再次抛开了**。完全把**当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一些党员纷纷跑到了荆州。不过为了兑现国共合作的诺言，受到苏共支持。已经身为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的张国焘发动了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攻击目标就是直系的吴佩孚。

苏共此时命令攻击吴佩孚，不管是从时机，还是政治上都是不合理的。

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吴佩孚得到了英国和美国的支持，还非常坚定。吴佩孚在成为直系军阀的领军人物后，日本曾派参谋本部第二部长伊丹松雄到洛阳，称愿助吴佩孚练兵，被吴佩孚严词拒绝了。

曹锟则利用财政总长罗文干订立《奥国借款展期合同》有纳贿情事打击亲英美的势力，吴佩孚首当其冲。直系内部曹锟系与吴佩孚系矛盾激化。曹锟六十一岁寿辰，国会议员纷赴保定。但是吴佩孚未到，派萧耀南为代表。

1月8日，萧耀南、张福来、孙传芳等直系将领承吴佩孚之意，劝告曹锟暂勿作总统运动。

苏共支持孙中山只是中国战略的一部分。就比如马林在明知道与张春意见相左的情况下，还是要借助张春的势力成立**。又利用**，诱惑孙中山同意联俄联共。

苏联与曹锟接触，几天就完成退还被苏联占领土地条约，还有苏联从外蒙古撤军条约。实际上是为了建立一个泛亲苏的联盟。苏联给了曹锟一个以联省自治的联邦制方案为核心的宪法。而曹锟在贿选的基础上，只开了三次会议就完成了民国第一部宪法。而这个方案很可能会得到孙中山的认同，至少是暂时认同。

曹锟的这种做法自然会引起亲英美的吴佩孚反弹。

张国焘此时发动工人大罢工，且不说是否正义，从时机上来说就是为了打压吴佩孚，完成中国亲苏联盟的建立。

林长民、伍豪将各地的情报传到了荆门，参谋部得出的结论是吴佩孚不可能在此时服软，否则他永无出头之日。何况吴佩孚也不可能放弃武汉和汉阳兵工厂。

大罢工在此时有害无益，会损失掉大批工人骨干。由于詹天佑的关系，京汉铁路工人对于荆门非常信任，武汉党小组在铁路工人中发展异常顺利，已经成为了除了荆门以外，最大的党组织。而全国的党小组中，武汉与荆门实际上是一家。

苏共能够鼓动张国焘，未免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如果荆门袖手傍观，情况会非常严重，就不止是不听党指挥的问题了。

毛石山的建议是借机拿下湖北，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问题是拿下武汉后，对租界怎么办。

梁启超、周希哲、孙镜、伍豪等政府部门的人认为应该利用租界争取外国友好人士的支持。但是李大钊和毛石山坚持认为，我们拒绝苏共的支持，就应该同样不接受英美的支持，更加不应该接受日本的支持。各国在武汉圈定的租界实际上是国中之国，应该完全取缔。徐老的水上巡逻队虽然单独打击洋人的水面舰艇能力不够，但是如果在地面部队的火箭炮的支持下，至少在内河，洋人的军舰只有覆灭一条路。

毛石山、顾明、郭华坚持要取缔租界。随着张春表明取缔租界的态度，会议总算是达成了一致意见。

外联部派员赶赴武汉，与武汉党小组协商如何配合的问题。同时也通知林长民，应该借机帮助英美客商撤离，随着他们撤到上海，并在择机在海外建立分号。

第四军军部开始制定作战计划，而黎天才坚决要求参战，和张天直接吵了起来。

张天终究是年轻一点，选择了退一步。

张天和黎天才换防。黎天才到了宋河。这样武汉方向集中了第一、第二、第五三个满编师。仙女机械厂开始向各师补充弹药，火箭团也在赶往宋河。

民兵也动员起来，各地的粮食储备库将粮食向随县、京山、天门集中。

这一次张春没有干涉军事指挥。

而是协助鄂中自治政府抽调足够的干部，别的地方可以暂时放过，但是大冶和汉阳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汉阳兵工厂是中部最大的武器生产者，控制了它，会对战局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鄂中自治政府也要集体搬迁。但是需要留一部分人员保证政府机关有效运行。

拿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