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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但是我怀疑这里应该有大型的矿产，不然建这么一座城市做什么？”

“不是为了教育？”

“肯定不是，我听说武汉有四个工业基地，两个是铁矿，一个铝矿，一个是银矿。我猜这里不是铁矿。就是金矿。”

“金矿？”卢汉的眼睛亮了。

“是的，新民银行除了发行银币，还发行金币。比利时人在河南发现了金矿，但是没有开采，张为民也没有进行开采。新民银行发行的金币数量不少，我怀疑他们有没有足够的黄金储备。武汉政府境内没有多少有钱人，有钱人都跑到了中央控制区。”

“这我就明白了。张为民这是警告我不要轻取妄动。”卢汉松了一口气。

龙格的脸上开始泛红，看来是血液的流向出了问题，他的手脚都在发生细微的抖动。只是这种抖动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

丽质和张春一样都注意到了龙格的异常。而且也听见了两个人的低声议论。和张春一起致辞完毕后，意识一下地喝了一点果酒。两个人就接口累了离开。剩下的交给了邓希贤和刘湘。

“这次声势大了点，暗月至少有五个人在。”

丽质笑着说。

柳慧说：“八个。在外围还有三个。”

“这个龙格杀不杀无所谓。”张春淡淡地说。

“为什么杀，不清楚。但是暗月不会随便乱杀人，杀他，肯定是这个人非常危险。”柳慧一直跟着张春，那几个暗月的成员用的是手势，所以柳慧并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决定杀龙格。但是龙格的身体出现了异常，她只知道的。

“这个人这么厉害？他并不会功夫，显然也不是杀手。那就是他肯定在一些方面有突出才能。”丽质低声说。

张春点头：“这个人非常聪明。他看出了新民银行可能黄金储备不够，还好让黄丽玲她们做了收缩。不然以共济会的财力，足够给新民银行造成损失。暗月的负责人谁在，我需要了解共济会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连云奇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的工人模样，暗月的这些人几乎都学会了如何在环境中隐藏。在人群中，他们比普通人还像普通人，普通的让人忽略他们的存在。他带来了共济会完整的资料。

共济会是随着鸦#片战争之后门户开放而大举进入中国，海外各国共济会总会如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德国、美国的马萨诸塞州以及后来的菲律宾在中国陆续成立了分会，最早在上海、宁波、天津、九江、青岛、威海，其后在内陆城市南京、北京、哈尔滨、武汉也出现了共济会分会。

当塞缪尔。罗森根被英国总会任命为英国共济会在中国的省级总导师后，中国区总会所于1847年成立，1875年被分成北中国区和南中国区。

远东国泰是在1901年在汉口成立，但是随着张春收回租界后，被撤消了，人员转移到了上海。

共济会在香港，上海势力最大，影响也最大。其次是天津、青岛、威海。青岛与威海处于人民革命军的包围之中，是敌对状态，共济会在山东的势力纷纷退出。一些教堂和教会也随之撤出。但是仍然有人以很隐秘的身份留下来，并向陇海河南渗透。

上海之战过后，中日，中英，中美，中法友好协定纷纷签订。共济会在国统区进行大规模扩张。这其中与蒋介石的态度有关，蒋介石皈依基督教后，对共济会采取了认可的态度。于此相反，汪精卫对共济会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保持了一定的独立性。

共济会正在支持蒋介石对于军队和经济的把控，重新上台只是时间问题。

共济会虽然对**辖区采取了封锁的态度，但是渗透并没有停止。随着武汉对外商贸的增多，洋人的人口比例也在逐渐增加。这为共济会的进入带来了机会。共济会首先渗透的就是银行于政府机关。只是他们比较聪明，并没有直接发展会员，而是将西方的金融理论进行传播。

这就有了8月份对于金融是收缩，还是到国外开设分行，是采用以货易货，还是采用货币交易的争论。

共济会曾经试图靠近新民造币厂，但是被暗月的人截杀了。这让整个鄂中核心技术区成为了暗月重点保护的对象。

暗月的核心人员发展太慢，但是外围组织发展不错，已经可以做到监视共济会。龙格的危险性在于，就是他策划了对于新民银行的挤兑风暴，而且是渗透到辖区的共济会成员的导师。

张春看着共济会的成员名单，皱起了眉头。因为其中在银行和政府系统已经到了相当高的位置。

“从龙格开始，将这些人所有的外线拿掉，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剩下的就看他们怎么做。如果出逃，就拿掉。”

第十三章诡谲

因为龙格病了，所以卢汉决定提前回昆明。

张春问需不需要在攀枝花的医院看一下。龙格说已经吃了盘尼西林。此时的龙格的心律已经完全乱了，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血丝，连脸上的毛细血管也非常明显。他已经不再感到燥热，而是感到寒冷。

攀枝花距离昆明并不远；很快就传回来龙格吐血昏迷，是中风症状。还没到昆明，就死了。

9月24日，所有人都在讨论张春下一步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人民革命军第十师偷袭西宁成功。马步芳安排在边境地区的重兵成了摆设，这又是一次突袭，虽然很短，但是与上海之战极为相似。

三万人摸进了城里，马家军都没有发觉。等发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马步芳也算是凶狠，指挥所剩不多的卫兵拼死抵抗，希望外围的部队能够赶回来。但是以马步芳的火力根本不起作用，用人命去填，也填不满枪林弹雨。最后马步芳和他的家人一起被活捉。青海省的政府官员投降。

失去了马步芳统一的指挥。外围部队在回防过程中，被分割开来，有些部队甚至攻入了西宁。问题是人民革命军不和你硬拼，而是缠住你，你进我退，你退我进，不停地消耗你的有生力量。他们从来不守什么地方，就是真的守也守不住，但是他们总是在你的侧翼和背后进攻，这种进攻，马家军也挡不住。

他们总是选择复杂地形作为战场，骑兵的优势难以发挥。而当骑兵在平原和缓坡集结准备集团冲锋时，又受到了火箭弹密集的打击。形不成集团冲锋的马家军成了一个个的活靶子。

没有人招降，也没有人投降，虽然有些人脱离战场回家，但是却是没有人投降。两只人马在高原来回厮杀。杀到最后马步芳都哭了，到阵前说：“兄弟们，投降吧，你们这是送死啊。”

宋哲元就把马步芳和他的家人一起放了。四万多人的青马，散去了一万多，马步芳带着不足三千人的残部向格尔木而去。不谈马步芳个人如何荒淫，这支军队在宗教以及军队干部的影响下，凶悍异常，怎么打，他们都没有发生溃散。一支部队。只剩下数千人而不溃散，青马是第一只。马鸿逵的部队就差了很多。

由于第十军没有进行高原训练。追击的范围有限，马步芳可能还会聚集一些撤出战场的人马。但是失去中部和南部富饶的地区，北部都是藏族聚集区，人烟稀少，老百姓贫困不堪。马步芳无法再那里生存，他们翻过昆仑山到新疆去了。

而于此同时，昆明、上海、南京的共济会遭到了有目的性的清洗。几乎所有与**辖区有联系的成员均死于各种各样的疾病、事故和暗杀之中。

刚刚成立不久的复兴社特务处在侦缉过程也受到了截杀，损失惨重。

和人民革命军一样，没有宣言。一直杀到该杀的人都死了，才停了下来。由于死的大多数都是洋人，各国政府在指责武汉政府制造了这些事件的同时要求国民党中央政府对凶手严加惩办。

共济会到底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但是威海和青岛的共济会开始主动撤到上海和香港。天津和北京的共济会也在撤退。

十月，蒋介石发表讲话，指责汪精卫维护治安不利，武汉自治政府是罪魁祸首，自治行为形同独立。导致各省自治，国不成国，中央政府形同虚设。而汪精卫政府听之任之，实属无能。

中央军对上海进行了包围，命令第十九路军放弃支持上海政府。

汪精卫只好下台。不过他和十九路军可没有退出上海的意思。

蒋介石认为南京作为中央政府所在地已经不安全。建议将政府迁到广州，同时整军肃纪。准备再次北伐。

十一月，蒋介石的建议得到了国民党中央的多数支持。蒋介石当选为国民党中央总裁，中央政府开始进行搬迁。

暗月对于共济会的行动，除了郭华，武汉政府事先没有得到通知。

十一月，一些银行和政府机构的共济会成员才知道自己与上线完全失去了联系。

很快他们就被监察部调查，有些直接被关押了起来。有些在出逃的过程中被击毙。陇海和山东也在进行同样的动作。十一月中旬。行动结束。郭华才在政府常务委员会中通报。由于很多人都在政府系统中，连伍豪也是等到行动结束后才知道自己的政府机构出了问题。出逃的大部分都是政府人员。

银行系统主要是经济问题被共济会利用，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才采纳和宣传明显带有祸心的共济会经济理论。

由于伍豪曾经支持过这些理论。常务委员会通报后，伍豪主动做了检讨。

李大钊和毛石山说外联部情况不一样，这次的事件反过来也说明了外联部工作的复杂性。外联部没有出问题只是暂时的。应该做好更多的防范措施。避免因为个别人出事而危及核心。萨斯贸易公司的林长民、吴颖夫妇已经不能在国外呆了，因为他们暴露的可能性最大。萨斯商行交给外国股东打理。潘汉年重新组织在国外的机构。

十二月，林长民和吴颖夫妇回国，林长民任武汉政府外交委员会会长，伍豪重新整顿政府部门。

由于孙传芳和林长民的运作。一只美国商贸货船编队，一共五艘商船到了刚刚修建的连云港，他们运来了矿产品和大豆，土豆等农产品。带走了服装，茶叶，家具，机械表，自行车，日用化妆品，皮革。最关键的是他们同时带走的还有二十多个大型带冷藏功能的集装箱，里面有大量的肉制品。

这种集装箱使用的压缩机与美国GE公司生产的压缩机性能差不多，但是制造工艺，密封件，噪声等都比美国产品要强。美国人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十年前的技术和产品了。

这是能够透露中国实际工业水平的产品，美国人花了大价钱。

美国人看中在港口施工的大型卡车，但是蒋方震说那是军用品，不卖。美国人就说，美国可以为中国提供这种大型卡车。蒋方震乐了，说当然可以，不过在中国行驶的汽车有严格排放标准，对于安全性，耗油等也有严格的要求。中国不允许有私人轿车存在，因为没有为它们修建行驶的道路。不过中国的路桥工程公司，可以考虑从美国进口汽车。

美国人就拿着一个载重汽车行业标准去了美国。当时不是制造标准，而是验收标准。

美国由于严重的经济危机，孤立主义抬头，他们认为美国地大物博，又孤悬海外，完全没有必要和英国法国一起争夺欧洲和亚洲，应该保持中立，与各国都保持良好关系。

这种思想正在影响美国的外交政策。中国异军突起，美国政府一些外交人士认为，虽然武汉政府极度排外，但是可以试试看。所以他们不顾共济会的反对，而采取了这样的试探行为。

结果让他们大吃一惊，单从纺织工艺来说，中国人不是简单的平面纺织，他们的布料不管多薄，都是极细的纤维或者丝线采用复杂的工艺勾结织成，是立体的。而不是平面的。中国人为什么采取如此复杂的工艺，真是难以让人理解。不过这种工艺织成布料是多孔和透气的。

中国人的印染工艺也很特别，他们直接在丝线上染色。布料的图案是织成的，而不是染成的。颜色柔和，不容易脱色。

当然这种布料的价格不菲。商人们选择的最便宜，也是最薄的布料。但是预计依旧会成为奢侈品。

而手表和自行车设计新颖，漂亮。在武汉，还有孩子们利用这种自行车进行比赛的广告，非常时髦。连云港也有孩子们在广场骑着自行车玩耍，证明这种自行车有了很好的性能。

他们采用了特殊的铝合金技术，制造精良。至少美国的加工厂还找不出能够达到这种水准的。

联系到武汉政府可以滑翔的高空喷气战机，以及性能优良的火箭弹。

美国人已经意识到，中国最强的就是武汉政府，这不仅是武汉政府占领了大半的国土的问题。装备制造是系统性的，这是全面的先进性。这样一个国家怎么可能永远默默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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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攀枝花的高调宣传后，就没有了张春多少消息。

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这是武汉政府为了转移人们注意力的策略，因为青海省的马步芳被驱逐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报纸上也是大量宣传彩色电视墙和美国商船访问连云港的消息，再就是一如既往的宣传农业技术和医学技术。

仿佛武汉政府驱逐马步芳是应该的，不值得一谈。连国民党政府这边也不过是多了谴责针对外国人的恐怖行动。

让有心借青海事变发难的蒋介石也有心无力。

第十四章骑墙的西藏

十月，九世班禅回到了塔尔寺，很快青海藏区，四川甘孜阿坝，西藏的昌都活佛们都纷纷前往塔尔寺。因为他们都在人民革命军的兵锋之下，**和英国人也护不住他们。

随后这些地区宣布接受武汉政府的管理，允许汉人官员和汉人军队进驻。

九世班禅没有提及宗教改革，但是带着一些活佛到兰州周边的学校参观，认为应该向这些地方学习，不然落后就永远要受到英国人的欺压。不融合，就会一直处于战乱之中。

活佛们答应和汉人官员一起协商如何办学，如何设置科目的事情。

敦煌大学、成都大学、西北大学的毕业生们开始赶赴这些地区，第十军以连和团为单位陪同学生们一起开赴藏区。同时这些部队也开始进行高原适应性训练。张自忠从各省抽调了精干的警察，在各县市组成警察大队以维护治安。

毛石山认为青海的政策还是要以教育为先，改革慢一点。汉人与回人、蒙人地区的土地改革先行，藏区后行，留给九世班禅时间，这样有利于减少动荡以及将来接管西藏。

山东，程潜的第三十一独立师正在扩建为第十一军，扩编了第三十二和第三十三师。

青海准备成立高原独立师。以作为第十二军的种子。

十一月楚臣丹增带着西藏驻南京办事处的人员来到了塔尔寺，他是来传达十三世**师徒和解之意。

十三世**其实并非就想独立，而是鉴于中央政府已经不能给西藏帮助，藏兵与英军作战屡战屡败，不得已采取了骑墙主义。现在中央政府虽然暗弱，但是武汉政府已经被公认为为最强悍，对任何外国势力都采取强硬手段的政府。现在四川和青海都落入了武汉政府的手中，十三世**自然又骑墙骑回来了。

而从1928年开始，**发现黄教各寺喇嘛在英国人的影响下，出现了不守清规。吃烟、喝酒、**、赌博或出外谋生等等现象，事态严重，每况愈下，所以开始了整顿。他又想起九世班禅这个徒弟来了。因为九世班禅虽然管辖的寺院少，随从也少，但是却是思想意志最坚定的一群人，班禅也因此成为很多藏人的精神领袖。

班禅带着护卫和一个连的人民革命军跟着楚臣丹增前往拉萨布达拉宫见了**。

这次班禅很明确地讲了要想革除各寺庙喇嘛们的恶习。必须要回归到佛学舍身为大众的真意上来，喇嘛外出谋生不行。但是需要在寺庙周边从事生产以自足，现在的恶习都是在特权之下养出来，以前没有英国人的诱导还好，但是现在就一发不可收拾。而教育中，除了显宗、密宗、医明，时轮，还应增加农艺，百生。一个是教藏民如何进行农业生产，一个是教藏民如何呵护森林草场。百万生灵，度一切生灵于苦厄。

师徒俩还是谈崩了，十三世**认为规矩由来已久，且农艺与百生并非所长，需引进汉学，恐动摇根本。

不过**不反对班禅回到后藏扎什伦布寺以推行改革。

班禅拒绝了，他认为如果**无心改革。也无力抵御英国人的情况下，还不如回到塔尔寺，塔尔寺本身就是一座经学院，是宗喀巴诞生地，他在那里进行改革也名正言顺。

是夜，英国使节和亲英活佛想劫持班禅。结果被护送班禅的人民革命军几乎横扫了半个拉萨城。

这个连队出发前原本就有用来立威的意图，都是抽调的精兵，并不比当初突袭上海的部队差。

**和班禅想阻止时，为时已晚。凡属参加劫持的活佛一个没逃脱，而拉萨的外国人遭到了池鱼之殃。

**大吃一惊，为了防止大规模冲突，只好让班禅返回塔尔寺。

不过当英国人来人找**时。**就变得非常强硬，说这是正常的平叛，正是这些人影响了喇嘛不守清规，吃烟、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