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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华(郁榕)-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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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与内政有何关系？”宋庆龄奇怪了。
“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是现今中国不同。我读过为民老弟的文章，觉得将中国确定为半封建半殖民国家最为妥当。如果仅为国人，自然外交和内政没有关系。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各系人马背后均为洋人支持。英美与苏俄之争，必定会在国内有所反应。蒙、新疆、东北甚至华北华南必将动乱。中正将军也不能真的做到中正，要么偏右，要么偏左。我看最后偏右的可能大一点。孙传芳不说了，崩溃只在早晚之间。联合政府不过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但是各势力和各国不会给他足够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南京政府实际上也只是名存实亡。一年两年，还得北伐。”
宋庆龄惊讶地看着蒋方震和张春问：“那为民打算怎么办？这次和谈有何意义？”
“时间，大家都需要时间。我也需要时间。”张春微微一笑。
广州政府和湖北政府发出了两道通电。内容大体相同但是实质却决然不同。
广州政府宣布将在南京成立临时政府，政府不与任何国家结盟，但是欢迎与各国发展关系。原联苏联共政策废除，但承认各国在中国固有权益。
湖北政府宣布支持在南京成立国民政府，接受中央但高度自治。湖北人民军更名为国民革命军。所有的外国人在湖北享受与国民平等待遇，但任何对外不平等条约，湖北概不相认。同时拒绝了各国政府要求恢复武昌租界的要求。
第八十章冯玉祥来访
武汉会谈就结束了，组建政府的会谈转移到南京进行。
宋庆龄推辞了到南京主持国民政府组建的工作。她说已经接受了湖北自治区政府的推选，任湖北政治协商会议的主席，同时代表湖北参加民国政府议员的选举。她推选蒋介石作为国民党主席，代表国民党参选总统。
蒋介石在离开武汉的时候“召见”张春，这让伍豪非常气愤。
张春笑了笑，还是从仙女动身去武汉见了蒋介石。此时的蒋介石还年轻，英武而有着统帅之气。不过实在是话不投机，见面的时间很短。
蒋介石要求张春放弃马恩主义，“回归”到三民主义上来，要与**划清关系，停止打压士绅，保护士绅们权利和财产。放弃土地改革。
张春笑着不答话，但是背后的丽质浓烈的杀气让蒋介石身边的侍卫官大为紧张。不仅是丽质动了杀心，隐藏在外面的暗月的人也动了杀心。
但是张春一直摇头，不让动手。
蒋介石也硬气，顶着杀气斥责张春，完全是视死如归的神情。这让他身边处于弱势的侍卫官们也有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见张春始终不答话，蒋介石拂袖而去。
“为什么不杀他？”丽质真的怒了
张春淡淡地说：“他不认为他错了，认为坚持的是真理。所以求仁得仁对他来说是殉道，他有殉道的勇气。但是我不会给他殉道的机会。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而已。他未必不害怕，但是野心让他支撑了下来，并赢得了手下人的尊敬。这样的人杀了可惜。让他折腾去吧。”
十一月。苏联派代表来南京想挽回一点局面。
国民党左派和**组织人热烈欢迎。蒋介石明着欢迎，但是随后派兵打压工人运动和清党。由于**没有发声，南京政府可以预想孙传芳能够分一杯羹，找孙传芳的英美日商人和官员非常多，而这些人无一例外是要压制苏俄和**。孙传芳得罪张春是不敢，但是得罪苏俄是敢的。不过苏联的努力有了一些效果，至少蒋介石还没有大规模的杀人。
南北和谈在南京缓慢地进行。
信阳。吴佩孚突然通电全国，因为身体原因，解除国民政府所有职务。本部人马缩编为一个团。驻守信阳，接受湖北自治政府管理。原来曹锟到了河南后就上下其手，分掉了吴佩孚大部分势力。吴佩孚劝告无效，也难得管。周荣进兵信阳。吴佩孚直接到了武汉。
九月。冯玉祥杨虎城的西北革命军发起对曹锟的攻势。曹锟下面的军官们见吴佩孚不管，奉系现在面对国民政府压力骤增，不然轻易开战端。所以联合赶走了曹锟，曹锟这次也不好意思再求吴佩孚，跑到山东去了。河南的部队和地盘大部分归了冯玉祥。
冯玉祥拿下了河南，也通电全国，说听从国母孙夫人庆龄的节制，将与湖北自治政府协商。进行地方政府组建和军队改编。冯玉祥此举，除了广州方面。各方都保持了沉默。
孙桥。
宋庆龄与何香凝紧靠着张春挑了一栋老房子住了下来。何香凝把两个人住的房子叫做双清园。
梁启超把一号院的房子让给了梁思成两口子。自己也搬了过来。
只有蔡元培还住在学校里，他要和学生们在一起，说要教书教到死为止。
徐振鹏也是同样的说法，是要造船造到死为止。
詹天佑盯在武汉大桥的工地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张春也不好强求三位。
蒋方震和刘清在村子里住了下来，不过主要是他的妻子左梅住在村子里，蒋方震到新民军事学院任副校长，也算是帮毛石山减轻了工作压力。两家住得紧挨着，左梅日本名叫佐藤屋登，是蒋百里的第二任妻子，出生在日本北海道。他和刘清两个人都是为了丈夫舍弃了日本的一切。只是与左梅不同的是，刘清认为自己身份还是特殊了一些，以前是鄂中自治政府是还好，但是现在在国民政府中任职，必然会有太多纷纷扰扰。加上小孩子还小，齐斌工作也忙，所以辞去了卫生厅厅长的职务。搬过来是为了消除其他人的疑虑。
因为孙桥到仙女之间的铁路已经修通，所以到各研究所和各研究院都比较方便。
蒋方震早出晚归，十分敬业。
宋庆龄因为没有亲生儿女，梁启超夫妇的孩子们都大了，各自都有儿子的学习和工作，也不住在一起。所以蒋方震了几个闺女就成了村子里最受欢迎的人。
张春见到七岁，有些婴儿肥，活泼可爱的蒋英的时候，就想起了钱学森。说起来，新民大学的理论还是自己窃取这个才几岁的孩子的思想。所以张春特意问起蒋方震关于钱学森的父亲钱均夫。问看能不能把他请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钱学森已经靠近了新民大学，是新民大学工程学院物理系的一个新生。
刘清和齐斌的儿子齐林已经一岁多了。已经开始咿咿呀呀说话，因为和蒋家近，蒋家的几个丫头都喜欢这也小家伙，小家伙没有学齐斌的湖北话，反而是江苏口音。
十月，已经和顾明毛石山谈好了部队整编和省际合作事宜的冯玉祥带着一干部将到了新民大学来拜见宋庆龄和张春。
其实西北军的这次行动并没有得到西北军将领的全部支持，赞同的只有佟麟阁、李虎臣、邓宝珊，杨虎城、庞炳勋、方振武这些五原誓师的将领。冯玉祥只好将不愿意接受改编的安排到了河南察哈尔等地，一部分转入了山西阎锡山属下。自己只保留了陕西，而且还只限于西安、商洛，安康三座城市。
所以此次来主要商谈的就是陕南问题。
冯玉祥带来的有张之江，佟麟阁，杨虎城，张自忠，吉鸿昌。不过他们来见张春，是因为张之江。张之江醉心于武术，民国曾经要把武术作为必学科目在学校推广，但是一来政府一年三变，没有多少约束力，二来西洋之学盛行，能实行的学校并不多。如湖北自己编制体操在学校推广，那就少之又少。
问题是湖北推广的体操很明显起源与南派武术。
张之江就提议到新民大学看一看。
冯玉祥一想，也对，几件事情合在一起就有了这次新民之行。
越往鄂中中心地带走，感觉越是不同。张之江首先发现了上下车的人的袖子上的暗记。因为不管是什么款式的衣服，相同的位置都有类似的标记。
这里车上的气氛十分微妙。所有的人都很有礼貌，对人待物都十分和谐，不卑不亢。相反冯玉祥这几个人就显得拘束很多。车里很干净，服务员礼貌得很。冯玉祥总算明白为什么伍豪没有给他们安排专列。
因为不需要。伍豪说：“我们去新民也是自己买票去的。”
杨虎城还不相信，认为这是小看了西北军。但是现在看来不是别人小看了自己，而是自己小看了别人。
张之江已经向一位学生了解到了袖子上暗记的意义。
普通人，没有标识。
一花表示这个人在学校体育考试中能够及格。
二花表示这个人体育考试优良。
三花表示体格健壮。
一星表示能够达到普通士兵的标准。
二星表示能当侦察兵的标准。
三星就能当特种兵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标准，并不是说一定就是士兵。
星星以上还有，不过是不做标记的，被称之暗月。据说暗月都是很神秘，很厉害的人物。
要想获得表示，需要参加检验和考试。主要是力量，速度，闪避，感知四种。
张之江一到仙女换乘的时候，就跑到一个中学里测试，杨虎城也跑过去，很快就跑回来。
“见鬼了，学校的小孩子们养老虎，这么大。还有狼。”杨虎城比了一下老虎的大小。
“啊？”几个人在车站等车的人大吃一惊。
不过很快就看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子身后，居然跟着一头小豹子。问题是，这头豹子不是拴着的，是放养的。车站里的人熟视无睹。
而车站里等车的人居然大多数的袖子上都是星。一个到单个不等。最差的也是三个花。
很快张之江沮丧地跑回来，原来他的测试只得了两个星星。
要知道，张之江是西北军武艺最好的几个人之一。
冯玉祥就笑他：“我看你还是当兵吧，别搞什么国术馆。这里比你厉害的人一堆。”冯玉祥得意指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因为他袖子上是三个星星。
第八十一章西北军
上了火车，居然有两个孩子带着两头成年狼上了车。狼没有拴住，而是自由自在地跟在男孩后面。
问题是这两头狼一看就不是宠物，它看人的时候，眼里的凶光是见过血的。
“嘿，小家伙，把你的宠物管好。不然死了不要哭啊。”两个男孩一上车就又让人笑着警告。
两个小家伙就抓住成年狼脖子上的皮把它们拉到座位傍边。
成年狼并不驯服，而是很快张嘴反抗。
但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若无其事地把狼拎起了，又按在地上。其中一个还一脚踢在狼嘴巴上。
狼就老实了。趴在两个少年的脚边伸着舌头喘气。
两头狼其实也挺可怜的。见到陌生人会低声威胁。一般人不理它们。但是有些路过的人会用脚踢它们。速度很快，狼几乎没有逃脱过。
张之江头上冒着汗：“疯了，好像咏春的踢法，这里每个人都会。”
座位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还纠正说：“是用力方法，不是踢法。狼这种东西，你不打服它，它就不认你。”年轻人还笑着对哪两个小鬼说：“喂，小鬼，车上不是狼呆的地方，别带上车。”
两个小家伙笑：“知道了，下一站就下。”
冯玉祥笑着说：“别看了，子姜，武术在厉害，一枪就死了。”
张自忠和吉鸿昌就笑了。
对面还在看书的年轻人笑着说：“几位是当兵的吧，说的是不错。但是也要瞄的准打得着才行。枪这个东西。偷袭可以。远程可以。近距离，还真不如匕首管用。枪的攻击方向只有一条线，还要注意时机方向等等。限制太多了。几位恐怕不是人民军的士兵。听说我们和北方和谈，你们应该是西北军吧。”
冯玉祥大吃一惊。连忙问：“不知道贵姓大名？”
年轻人抬头一笑：“我只是一个精工研究所的一个研究员，不是什么大人物，这是常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年轻人递过报纸，笑道：“你是冯玉祥将军。”
冯玉祥一看，原来是新民晚报。上面有冯玉祥在谈判桌上讲话的相片。
冯玉祥见到张春就讲到这件事。
张春笑道：“这不算什么，未来总是他们的，再过一些年。他们就是官，我们就是老百姓。他们接触的东西比我们多，受到的教育比我们系统。见识也比我们广。”
“这些人就只凭借简化的武术就能练成这样？”张之江非常不服气。
“越简单的动作，越容易练。所谓熟能生巧。而且说实话。并不是武术本身的威力。而是孩子们吃得饱，穿得暖，食物丰富，不会缺营养，加上长时间不间断的锻炼，才能达到这种程度。要是吃不饱，穿不暖，再练也没用。”
张之江愣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所以一个国家是否强盛，兵力是否强悍。曾经有段时间说练武强国。可是从本质上来说，还是要看是否能够极大地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
张春看着稻田路正在进行收割水稻的学生们说。因为来访的人增多，所以专门修建了一个用来接待客人的长亭。
桌子上端上的瓜果和干果种类非常多。齐林直接坐在桌子上，蒋英正在喂她一小片香瓜。宋庆龄一直在说切小一点。
冯玉祥来的时候，张春和丽质还在地里和学生们一起收割稻谷。
丽质换衣服要慢一点。拧着一个小篮子，里面是学生们刚从山上才回来的野果。
“这是地瓜，学名就不说了，不好找，几个学生专门找回来的。大家尝尝鲜。”丽质的换了一身青色小花的短袖短袖衫出来。皮肤细腻，也许是刚刚参加劳动的缘故，全身洋溢着青春和活力。
开始几个人脸上有一丝惊艳。不过很快露出了震惊。
大概丽质不喜欢这些大男人的眼神，上台阶时竟然是很自然地一脚踏上来的，表面看起来她只是走上来。但是这一步踏出了两米多远，一米多高。却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张春的身边。
装满了地瓜的篮子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力量有些大。
张春伸手拨了一下，发现竟然用了暗劲，就知道丽质对这些大兵头子生气了。
张之江也发现篮子上的力量有问题，手已经伸出来了。却发现篮子已经停下来了，张春笑眯眯地给每人抓了一把放在他们面前的盘子里。
“山上的东西，不过味道不错，营养不错。也只有这个季节才有，诸位有口福了。”
张春又给宋庆龄抓了一把地瓜。
宋庆龄拨了一个喂蒋英：“今天的好像比昨天的大很多。香味也浓了些。”
丽质笑着说：“有一个研究小组注意到了，是多年藤本植物，所以进行选育。这是观察组结出的果实。有些品种有些问题，一般人吃不了，这是我挑出来的。”
张春解释道：“这些山野之物，如果上了林业所的图谱，需要弄清楚它们的益处和害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特别是一些身体出了问题的人。所以需要有对比组和观察组。”
“这些东西恐怕只能在饥荒的时候充饥吧。”冯玉祥吃了一个，他似乎不习惯地瓜的口味。
“这要怎么看，饥荒时充饥也是不错的，但是人体吸收的营养要尽量丰富，膳食更加合理，身体才会健康。而且丰富的食物能够减少对于主粮的需求，新民这几年大米占膳食的比例大概只占两成。肉蛋鱼杂粮瓜果的比例增高。所以我们对粮食的概念要弄清楚，不是只有五谷才是粮食。西北在方面需要进行改造。”
冯玉祥拿起的果子迟迟放不进嘴里，半响才说：“确实是这样。”
张春问：“和毛石山伍豪他们谈的怎样？”
“毛石山和伍豪建议今后两年就是农业、教育和修路，老实说，我们还是有些疑虑。现在我觉得必须要完成。”
张春点头道：“交通系统好说，但是教育问题要从娃娃抓起，教育的基础不打好，就是无源之水。中国人总是对子女要重视，分好土地，让孩子们读上书，局势就会很快稳定下来。”
冯玉祥还好，杨虎城尴尬地说：“这个我们这些当兵的读书人不多。”
张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于右任先生曾经要办西北大学，如果可能，可以请于先生回来，如果财政有困难，我个人可以出资。”
冯玉祥拱手道：“西北财政确实困难，明后两年军政会在铲除鸦片种植和恢复农田，推动土改，两年能办下来，也需要财政全力以赴。如果为民老弟能在教育上支持一把自然最好不过了。”
宋庆龄道：“孙先生留下的钱财不多，不过为了教育，拿出五千大洋还是可以的。”
“那就多谢孙夫人了。”西北诸将都站了起来。
张春抬手让大家坐下。
“至于道路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个提议。叶挺师长在郧西组建了一个路桥师。像湖北这么规矩的道路也许来不及，但是修一条简易的公路到西安还是可以的。”
冯玉祥看着杨虎城。
杨虎城握着拳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冯玉祥严肃地说：“冯某从宣布接受整编开始，西北军就没有了，只有国民革命军。冯某也不在军队任职，自请为山西省省长，西北人马现在其实只能凑齐两个军。所能控制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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