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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高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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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尚不到五十岁,但长年征战和病痛已经使他日渐憔悴,脸庞凹陷,皮肤干瘪而衰老,仿佛六十岁的老人,他又密又长的白发从额头一个细细金色环状饰物上垂下来,额头中央有一颗蓝色宝石在闪闪发光,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犀利地盯着正在汇报滇东局势的大军将段忠国,在他身后站着四个年轻人,这是他的四个儿子,为首穿白袍之人,约三十余岁,相貌英武,目光锐利,他便是皮逻阁的长子阁罗凤,与阁罗凤并肩立的是次子于诚节,他约二十六七岁,相貌风流俊俏,据说其文才已不亚于汉人举子。

在阶下,十几个文武重臣分两列而立,共同商讨南诏东扩大计。

起于去年的滇东寒族动乱已于秋天平息,大唐王朝为防止南诏东扩,遂赦寒族首领寒归王和寒崇道兄弟之罪,保持‘以夷制夷’的云南策略,以寒族来遏制南诏的壮大。

现在是该皮逻阁出招的时候了,皮逻阁最擅长的武器便是和亲,而此时,他深谋远虑的头脑中考虑的正是这个古老而有效的办法。

他用略略嘶哑的声音道:“不用再考虑了,寒归王和寒崇道都需要拉拢,我决定用我的两个女儿来换取滇东地区,一个嫁给寒归王之子寒守偶,一个嫁给寒归王之子寒辅朝,这是一本万利之事,我何乐而不为,只是唐朝那边还需要派人去解释,告诉他们,联姻只是我们南诏的传统,并没有其他意思。”

“可是殿下,臣以为唐王朝未必会相信。”

段忠国说得含糊,如此明显的政治目的唐王朝怎么可能会认为只是一个传统。

皮逻阁微微气喘道:“他们不相信又何妨,我告诉他们是我做臣子的本份,该做的我都做了,从道义上他们便挑不出我的刺来,而且在出使的同时,送亲队伍也一并出发,只是这去大唐的使者,”皮逻阁回头扫了一眼儿子们,“本来今年我应去长安觐见,但我的身体,唉!我希望你们中的一个人替我去长安觐见。”

“父王,我愿替你去长安。”阁罗凤一步跨出,抢先表达了心愿,从去年起,眼看父亲的身体一日衰似一日,对王位的继承之争也到了白热化,他虽是名义上的继承者,但由于他是养子,许多南诏重臣都不支持他,而是支持皮逻阁的次子于诚节,所以,如果能得到唐王朝的支持,对他的继位将大有帮助。

这时,清平官赵佺邓却站出来微微笑道:“臣倒认为王储身为国之本,绝不应轻离南诏,如被唐王朝找借口留绊长安,那岂不是反变成了人质,动辄让我南诏交粮纳赋,受制于它,让我南诏身处被动,所以臣认为王储还是留在南诏的好。”

说完,他瞧了一眼于诚节,暗示他出来表态,赵佺邓说得虽有道理,但事实上并不一定发生,毕竟唐王朝扣留阁罗凤,会失信于南诏,在政治上造成不良影响,这是一个泱泱大国所不愿意做的,所以赵佺邓的真正目的,是和阁罗凤想得一样,希望他所支持的于诚节能取得唐朝的信任。

于诚节早就向往长安的风流文彩,看见赵佺邓的眼色,他立刻站出来道:“父王,儿臣愿为父王解忧,出使长安。”

两个儿子都想去长安,皮逻阁本人就是靠唐朝支持才走到今天,他何尝不知道中间的诀窍,不过他此时却有些为难,他的本意是希望阁罗凤去长安,毕竟只有他才能代表自己的身份,但似乎支持阁罗凤的臣下却并不多,皮逻阁又向重臣扫了一眼,希望更多的人出来说话。

“王爷,臣也支持二王子去长安,大王子确实不宜离开南诏。”说话的是大军将洪光乘,他也是于诚节的支持者。

“臣也认为王储应留在南诏。”

……

这么多人支持于诚节,这并不是他有什么雄才大略,相反,他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好色风流,贪淫残暴,但他的母亲却是南诏大部落白崖城部酋长之女,而且阁罗凤只是养子,于诚节才是真正的嫡长子。

皮逻阁见如此多人都支持于诚节,他意味深长地望了阁罗凤一眼,见他目光冷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关系,皮逻阁暗叹一声,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应由诚节出使长安,也罢!诚节,你过来。”

于诚节上前跪下听命,皮逻阁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这次出使除了去长安,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请父王吩咐!”

“我年前接到剑南道最大的黑帮头子王兵各之信,他是我南诏白崖城部人,手下有万余帮众,控制了整条岷江的航运,他愿意为我南诏输送物资,这是个极难得的机会,你此次去长安,可先到成都找他,无论如何命他为我南诏效忠。”

……

李清的太子舍人一职属于东宫右春坊管辖,负责掌管太子令书、表启,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昭武校尉、太子的贴身侍卫长,一文一武,看似矛盾,其实不然,这是李隆基刻意安排,昭武校尉是李亨的任命,而太子舍人却是向他负责,这就使得李清有了双重身份。

王府的属官大多是闲职,并没有什么事务,东宫相比之下虽忙碌一些,但李亨并没有将太子舍人的实际职能交给李清,所以他每日的工作还是替太子站班。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二月的头上,天气慢慢开始暖和起来,柳枝也吐出嫩绿的新芽,天宝四年的春天到了,天下和谐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李清的侍卫长当得着实清闲,除了陪太子打过一次猎外,整日里游手好闲,人倒长胖了不少。

算算日子,帘儿和小雨也应该就是这几天到来,他便开始忙碌起来,装饰屋子、置办家具,再买上几个可人的小丫鬟。他住的房子是太子私产,位于宣阳坊,紧挨东市,李静忠自然按最高的级别为他配置,一共是三进二十几间屋子,目前除他之外,只住着王昌龄与高展刀二人。

这一日,李清刚要出门,嗣宁王府却派人送来张请贴,请他明晚去吃顿便饭,这却让李清十分高兴,他早打算在长安也置一处酒楼,再开一个商行,当官发财两不误,也好用于安置即将到来的骷髅他们,可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前几天李琳却告诉他,他可以转让一座大酒楼,就在东市,市口极好,只等李清哪天有空再面谈一次,明晚去吃饭可不正好就是机会么,而且李琳所谓的转让,其实就是送他,只象征性的收一点点钱,呵呵!明天就算天下刀子,他也会准时去吃饭。

今天不是他当值,他不去东宫,而是去永兴坊的小校场,小校场紧靠东宫,是侍卫们平时练武的地方,离李清住的地方倒不是很远,只隔两个街区,骑马一刻钟便到,按理他是侍卫长,应该武艺超群、技压群汉才是,可事实上他却是最差的一个,只会几招前世学来的跆拳道,对付一般的流氓地痞还行,可练家子的眼中,他的跆拳道就象小屁孩打架一般,即便如此,李校尉来小校场也只是观摩者一番,点个卯,应个景,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虽不是君子,但也不想动手。

“大哥,下来试一下吧!”

叫嚷的是李虎枪,自从李清发了红包后,‘大哥’这个光环便从李虎枪的头上消失了,转到李清的头上亮了起来,李虎枪自然极不服气,他的拳头最硬,怎肯甘居老二,这不!他刚刚打了一躺拳,拳似行云流水,步若虎虎生威,惹来一片叫好声,他心下得意,眼一瞥,却见骑在他脖子上之人正躺在一棵老槐树上,双手枕在脑后,翘个二郎腿,望着天上的白云,嘴里依依呀呀不知在哼什么艳曲。

李虎枪见所有的弟兄都围着他,眼露羡慕之色,心里暗暗忖道:“这倒是一个扳回面子的好机会。”

可他喊了半天,李清却压根不理他,眼看弟兄们的热度就要退了,李虎枪三两步跑上前,一把将上司从树上拖下来,呵呵笑道:“大哥,你既然是武官,不会两下子怎么行,以后怎么行军打仗?来!来!小弟教你两手。”

李清的胳膊被他的爪子捏的生疼,心中着实恼火,他见李虎枪嘴上说教他练武,可袖子却挽得老高,浑身肌肉抖动、脚下跃跃欲试,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眼中流露出征服的欲望,再看其他弟兄,都慢慢聚拢过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李清冷哼一声,不屑地对李虎枪道:“老子既然是官,何须上阵拼斗,指挥你这等小兵去流血拼命便是,你想教老子练武,哼!还不够资格,你信不信,老子两根指头就可以将你打翻。”

李虎枪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眯缝着眼睛斜视李清道:“要不要咱们打个赌,你若真两根指头打倒我,我就依你三件事,否则,嘿嘿!你叫我做大哥。”

“真是头蠢驴子,你既然想打赌,那我就成全你,你可准备好挨揍了?”

李虎枪呵呵冷笑,他索性将衣服剥去,精着上身,扭动着浑身的关节,只听见关节劈啪作响,他伸出食指,向李清勾道:“你来呀!也不要你什么两根指头,我让你打三拳,你若碰到我一根汗毛,老子就认输!”

李清微微一笑,伸出食指和拇指从怀里拈出颗鸽卵大小的珠子来,高高举在空中,一指李虎枪对周围人喊道:“谁第一个替我打倒这厮,这颗珠子就归他。”

李虎枪一怔,心中忽然暗叫不妙,只见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冒出光来,不约而同地盯着自己,他大叫一声,扭头便逃,侍卫们哪肯放过他,几十对拳头舞动着追了上去。

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阵拍掌声,“精彩!精彩!果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让我大开眼界。”

李清回头,不知何时,他的身边走来几人,中间一名男子约三十岁出头,皮肤黝黑,两只眼睛闪着慑人的精光,他身材异常高大,长长的骨骼,肌肉结实,两只膀子似有千斤之力,那气势,仿佛刚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一般。

李清见他长的雄壮,且气宇不凡,不敢轻视,便长施一礼道:“在下李清,现是东宫昭武校尉,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我也是昭武校尉,也姓李,我叫李嗣业。”

第一百零七章 帘儿进京

杜甫有诗云:‘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说的便是大唐天宝名将李嗣业,安史之乱中他率领彪悍的一万安西军力挽狂澜,为拯救大唐社稷立下不世战功,名扬千古。而此时他正在安西军中服役,这次是回京探亲,应太子之邀,特来教授东宫侍卫陌刀刀法,行至校场,正好看见李清调教李虎枪一幕。

李清来唐朝已经多年,阅历渐深,此时见到李嗣业让他生出一种故人重逢的亲切,听他也是昭武校尉,李清谦虚地笑了笑道:“李清身无寸功,上不能率军破阵,下不能挥刀杀敌,全靠一点运道,这昭武校尉当得实在惭愧,怎能和陌刀将军的累功递进相提并论。”

李清的自谦让李嗣业心生好感,和所有的大唐边疆将领一样,他最瞧不起在京城中无功居高位的官宦子弟,可这个李清他却有所耳闻,出身贫贱,在上元夜得皇帝金口所赞,封太子舍人,他知道这决非有点运道那么简单,况且从他刚才调教那粗汉便可看出,虽是玩笑,但此人确有急智,能善用自身的优势扳回不利,这却是他李嗣业办不到的。

他微微一笑道:“李校尉过谦虚了,为将者确实谋略为先,但我以为只要是从军,多少还是得会些武艺,如果不嫌嗣业武功低微,我们共同切磋如何?”

李清其实也并非不想学点武艺护身,在岷江船上那场血战使他记忆犹新,只是不想跟李虎枪那种三流的武夫学艺罢了,真要成为万人之上的名将,不亲冒箭矢打几场硬仗,是使不动士兵的。

李嗣业的客气李清如何听不出来,这是要教自己真正的杀敌本事,他大喜过望,一躬到地,“多谢李将军了,若不嫌弃,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听说去喝酒,李嗣业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他呵呵笑道:“谢就不必了,我本来就是受太子之命来教授大家陌刀刀法,只是喝一杯酒倒不错。”

“那好,我今晚在太白楼请客,请李将军务必赏光。”

两个昭武校尉对视一眼,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

明德门外人潮拥挤,红披纱、绿罗裙,嫣红的笑颜、洁白的藕腕,到处是出城踏青的长安仕女,这时,跋涉千里而来的南诏队伍渐渐靠近了城门,二王子于诚节一马当先,他左右顾盼,贪婪地望着一个个娇娆艳丽的大唐仕女,半天,他又转目回头,偷偷地向身后一辆马车瞟去,在那辆马车两旁,十几个家人骑马护卫左右,最前面一人身材矮小,眼光机灵,正警惕地注视着于诚节的一举一动,他正是李清的管家张旺,他旁边马车里坐的,自然就是帘儿和小雨,在队伍的最后,紧随着一个魁梧雄壮的髯须男子,他正是王兵各,李清写信请他派人护送帘儿和小雨入京,就在他决定亲自前往之时,于诚节便到了成都,并带来了南诏国王皮逻阁给他的亲笔信,故国情深,王兵各痛快地答应向国王效忠,一行人便结伴向长安而来。

只是于诚节是个好色如命之人,他当即便看上了清新俏丽的小雨,起初,他彬彬有礼,但临近长安,他的丑恶的嘴脸便开始暴露,开始口不择言,眼光肆无忌惮,慢慢地王兵各也瞧出了端倪,他亲自充当保镖护送二女,这一路行来,便渐渐到了长安。

“帘儿姐,那坏蛋又在看我了。”透露车帘缝隙,小雨又发现了于诚节色迷迷的眼睛,她厌恶地扭过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里面靠了靠。

“别担心!”帘儿拍了拍她的手,“马上就进长安了,有公子在,什么都不用怕。”

……

人声开始嘈杂起来,帘儿微微拉开车帘,长安城巍峨高大的城墙顿时出现在眼前,这里是出生的地方,这里有她的亲生父母,他们或许会以为自己早在十七年前便不在人世了吧!帘儿目光黯然,她又徐徐将车帘拉上,慢慢合上了双眸,“十七年,即使他们有心也该忘记了。”

帘儿的心思又转到了李清身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死家伙,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分手不到一月,两人就仿佛相别了数年,眼看就要见面了,她的心里暖洋洋的,又有些急切,一点点身世的烦忧早就抛到了脑后。

一行人进了明德门,南诏使团去鸿胪寺报到,帘儿她们则折道去新家,王兵各便随了南诏使团,众人就此分手。于诚节心中不甘,他一步一回头,直到王兵各庞大的身躯挡住他的视线,他才悻悻扭回头随车队向皇城而去。

帘儿一行沿长安街又走了半个时辰,便远远地看见了她们的新家,李清在信中写的特征,有一段爬满了嫩绿藤蔓的院墙。

老余缓缓将马车停稳,他欢喜得一拍大腿,回头嚷道:“小姐,我们到了。”

帘儿低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欣喜望着她新家,在湛蓝的天空下,一株老槐如亭亭华盖,将小院遮去了半边,房子不宽,但却十分幽深,一段高大的院墙上爬满了藤状植物,一根根粗壮扭曲的枝蔓上开始生机盎然,嫩绿小芽堆里偶尔能看见一串串金黄色的迎春花。

“张旺,去看看老爷在不在?”

张旺欢喜地应了一声,跑去叫门了,这时所有的人都从马车上下来,开始往下搬东西,宋妹的几个孩子早欢叫着跑去摘墙上的迎春花。

这时,帘儿却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女,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她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个少女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起初帘儿以为她只是一个过路的行人,可现在看来却又不象,应该是在等人,那少女也发现帘儿在注意她,转过脸来,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这是一个身材高大而丰满的女孩,身着一袭亮黄色的高胸长裙,雪白的肩膀、发亮的头发和钻翠都熠熠生辉,她嘴唇厚实而富有轮廓,长着一双细细长长丹凤眼,眼中充满了好奇,可就在这好奇中却闪动着一丝迷惑,虽是第一次见面,帘儿的心中却觉得对方有一种说不出亲切感,她友善地笑了笑,微微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少女正是崔柳柳,她这些日子总是寻了各种理由来找李清,或买了一件新衣,盘了个新发式,或路过这里口渴了,甚至上午路过,下午还是路过,而今天她的借口还没想好,正想着,却见一行人几辆马车在李清的家门前停了下来,崔柳柳也注意到了帘儿,她好象是这群人的头,只见她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身材娇小而丰腴,肩披淡绿色轻纱,穿一条月白色软缎榴裙,饱满地孕着风,显得那苗条的身材格外娉婷,她的皮肤晶莹雪白,一对乌光的鬓角弯弯地垂在鹅蛋形的脸颊旁,衬着细而长的眉毛,直挺的鼻子,顾盼撩人的美目,小而圆的嘴唇,处处表示出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人,是温柔的化身。

温柔的女孩总是让人喜欢,可帘儿的一笑,却让崔柳柳在温柔中特别地感受到一丝亲和,仿佛她们早就相识,在分别多年后又再次相遇,她不禁迷惑,难道自己认识她吗?可是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

崔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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