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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高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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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镶着金线,四匹拉车的马都外形神骏,通体雪白,此刻正安静地吃着草料,在马路对面,十几个家人打扮的大汉围坐一圈,谈笑风生地吃午饭。

李清随伙计进了酒馆,酒馆门面虽不大,但里面却十分宽敞,一排排宽大粗笨的桌椅供大众就餐,在两边也有布置豪华的雅室,虽已到午饭时间,但里面的客人寥寥。

大堂里只有来游玩的一家老小在吃饭,其中两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娘忽见身材高大的李清进来,眼光同时一亮,吃饭便不再专注,不时偷偷回头瞟他一眼,若目光无意和他相触,便似受惊的小鹿立刻将头转回,脸儿涨得通红,半晌,又偷偷看他一眼。她们的父亲见了,便咳嗽一声,阴沉着脸,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狠狠地瞪她俩一眼,两个小娘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回头,刚刚要成型的相思就这样被父亲扼杀了。

且说李清进店,先找个地方将这身实在招眼的官服换了,这才浑身轻松回到大堂上。

那伙计早站在那里等候他,李清寻个位坐了,这才拿出那两吊钱往伙计手上一塞,“这是额外给你的,你只管拣几样你们店最好的菜上来,再来壶好酒。”

那伙计眉开眼笑地将钱收了,一竖拇指赞道:“官爷虽是外乡官,但比这京官还要爽气。”

“你怎么知道我是外乡官?”

那伙计见李清真不知,传道授业之心又盛了几分,便陪笑着给他解惑道:“我们京城的官实在太多,若穿官服见面反倒不自在,所以大家平常一般不穿官服,只有进京办事的地方官才穿官服,所以一看便知。”

说到此,那伙计附在李清耳边低声道:“爷等会儿可以留意一下,坐在雅室有一人,身着寻常锦袍,听说是弘文馆学士,正五品官。”

李清随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一间雅室里坐有客人,门纸上人影晃动,隐隐有笑声传来,想必这门口的马车就是他们的,定是趁着新年来曲江池游玩。

不多时,李清酒菜上齐,伙计正要离去,李清却唤住他道:“我想问个地,小二哥可方便?”

“爷只管问,我知无不答。”

“我想问一下,大理寺卿崔翘的府上在哪里?”

李清来京城自然不会直接去找太子,这大理寺卿崔翘是章仇兼琼挚友,两家又定了亲家,故章仇兼琼派李清进京就是要通过崔翘见到太子。

伙计想了想,却摇摇头道:“我只知道十王宅、兴庆宫,大理寺卿的府上真不知道在哪里。”

“崔大人的府邸在亲仁坊。”

李清回头,不知何时,身后站立一人,年纪约三十出头,身材中等,约矮自己半个头,只见他戴软脚幞头,身着翻领窄袖紫袍衫,下穿白纱宽口裤,足著软靴,腰间系革带,长得面白如玉,留有三缕短须,眼细长而有神,蕴涵着笑意。

李清一直面大门而坐,却不知他几时进来,再看他身后,雅室的门已开,他顿时反应过来,想必此人便是伙计所说的弘文馆学士。

门下省的弘文馆、东宫的崇文馆以及国子监,号称唐朝三大中央官学,其中以国子监为主,二馆为辅,而弘文馆只教授少量皇族、勋臣子弟,走的是精英路线。唐初时弘文馆学士地位极高,不仅有制诏权,甚至还能参与国家的政治决策,高宗后,中书省拿走制诏权,到了现在的李隆基即位,翰林院、集贤殿兴起,弘文馆就彻底沦落为类似中央图书馆的清水衙门。

李清见他居官不傲,态度谦和,早生了几分好感,赶紧起身拱手谢道:“多谢仁兄指路。”

那人上下打量一下李清,见他风尘仆仆,定是远道而来,身上虽穿着常服,但腰间的银带却未换下,想必是个七品之官,便含笑着回礼道:“不知兄台是从哪里来?”

“在下是从成都过来,初到长安不知路况,多谢了。”

“成都?”那人眼中忽然有了几分兴趣,这时雅室内走出一绿裙丫鬟,盈盈向他施一礼道:“大公子,小姐问咱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李清见到这丫鬟却不由呆住了,这丫鬟他却认识,正是李琳之女的贴身侍女,在阆中见过,后来初到成都时又见过一次,难道她说的小姐便是自己在阆中醉乡酒楼见过的那个象仙子一样的郡主吗?

李清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少女裙琚轻旋,仿佛一朵白云,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甚至已经忘了她的模样,但那个不沾一点人间烟火的印象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这时那侍女也看见了李清,惊讶道:“你不是成都的李东主么?怎么会在此地?”

“怎么,你们认识?”李照却听得有些糊涂,明明此人带个七品官的银带,怎么又叫李东主,活象个商人的称呼。

“大哥,他便是父王常常提到的那个李清,买我们家望江酒楼之人。”

李惊雁在五六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远远站在雅室门口,她上着黄色窄袖短衫、下著绿色曳地长裙、肩披红帛、腰垂红色丝带,虽春寒料峭,但前胸依然露出一抹明艳。

她瞥了一眼李清,俨如冰玉一般的面孔微微仰起,声音略略带一点磁性,淡淡道:“就是后来父王和章仇大人一起推荐的那个义宾县主簿。”

在醉乡酒楼初见她,只觉她似天上的仙女,不问人间俗事,可现在,从她的樱桃小嘴里吐出一个‘买’字,又叫他一声主簿,李清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她似乎已经下凡了,或许是因为距离产生了美,一但距离消失,他才意识到,这世间其实并无仙子。

李清抬头仔细地看她,这是第一次正面见她,她长得比帘儿成熟一些,但还是个少女模样,梳着双环望仙髻,斜斜插一支玉簪,鼻子小巧俊俏,或许是空气较寒冷的缘故,她的嘴角略略紧绷,显出一丝少女少有的刚毅,深潭一般的眼睛依旧清澈纯净,不带一点感情,但偶然闪出的一道目光却异常敏锐,似乎能看穿一切。

那名公子便李琳长子李照,今天带着妻子和妹妹来曲江池游玩,恰巧碰见进京公干的李清,他哈哈一笑,上前拍拍李清的肩膀道:“原来你就是李清,父亲昨日还说起你,走!既然来了长安,怎么能不到我府里去。”

李清斜斜望了李惊雁一眼,见她面色冰冷,仿佛李清要去的地方和她毫无关系,也不打声招呼,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便从自己面前径直而去,只留下一路香风。

不知为什么,李清此刻忽然开始思念起远方的帘儿来,思念她的笑容,甚至她的念叨。

第九十二章 北番有人来

且说李清在酒馆被李惊雁轻慢,李照在一旁见了,却不以为意,他妹素以冰美人闻名长安,对谁都不假辞色,去年曲江流饮,新科状元赵岳借酒献诗,以示爱意,李惊雁却一转身走了,将个新科状元郎得酩酊大醉,留下个‘曲江流饮不写诗’的笑谈,更何况一个商人出身的地方小官。

李照微微一笑:“老弟别放心上,追求我妹妹者多如牛毛,哪个没吃过闭门羹。”

李清暗道,“老子又没追求你妹子,她冷也好热也好,关我屁事。”

他亦拱拱手哈哈一笑,“这种小事,我怎会放在心上,烦请李学士转告王爷,李清公务在身,待公事完结后,再来拜访他老人家,以谢知遇之恩。”

李照见他不肯,也不勉强,随意一笑道:“不如一起进城,我给你顺路讲讲长安景物。”

……

李清随李家兄妹,沿御街直行,绕过芙蓉园进长安,一路已开始看见腊梅,上元节前后腊梅开得正盛,几乎满树都是花,那花白里透黄,黄里透绿,花瓣润泽透明,仿佛琥珀或玉石雕成,再走几百步,大片腊梅袅袅婷婷,已经蔚为壮观,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芙蓉园在曲江池北,每年二月一日中和节和三月三日上巳节曲江胜游的高潮时,大唐皇帝李三郎也会来凑趣,紫云楼上宴饮歌舞,芙蓉池中流觞题诗,他过来自然不与民争道,只从城墙夹道走,但闻夹道里传来轰隆隆的车辇声,还有香飘十里的脂粉气,这李三郎游春了。故而杜牧诗云:‘六飞南幸芙蓉园,十里飘香入夹城’

正行着,忽然迎面冲来一支马队,约三、四十骑,中间簇拥着一人,生得老相,乍看将近五十岁,但仔细看不过三十出头,头戴一顶紫金冠,两根长长的野鸡毛冲天而起,披挂一身黑色战甲,他长得满脸硬刺,皮肤粗糙黝黑,目光阴戾,左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显得面相十分凶恶,再看他的随从武士,个个膀大腰圆,也顶盔贯甲,行队阵容整齐,气势威严,竟隐隐透出一丝沙场的杀气。

此人是契丹的新任酋长李怀节,被封为松漠都督,时逢新年,他前来觐见皇帝,另一个目的是要挑选一个公主为妻。

用公主和亲番邦,这是大唐的定例,李怀节早听说李惊雁为皇室第一美女,尚未出嫁,前几日在皇宫大宴的机会见她一次,顿时被她的冰美气质倾倒,今日得空,打算邀约李惊雁同游曲江池,却听说她已早走,便一路赶来,正好拦住了李惊雁一行。

李照老远便看见他,脸色微变,急低声命令家人将马车护卫起来,李怀节眼光锐利,也看见了李照,立刻命令停步,他再看看李照旁边的李清,似乎不认识,他目光一转,直向马车盯去。

“李学士怎么现在就归去?”

李照嘴角含笑,向他拱手施礼道:“家中有事,须赶回去,李都督请便,我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催促马车快走,但李怀节就是为李惊雁而来,哪容他们走,给手下施个眼色,几匹战马立刻横过,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李都督,你这是干什么?”李照脸色大变。

李怀节不理他,径直走到马车前,堆满笑脸低声道:“郡主可在车中?”

半天,李惊雁才缓缓道:“李都督为何要挡我们的去路?”声音不高,明显带着斥责。

李怀节听见李惊雁的声音,哪里去想她语调中的斥责,只觉娇娇糯糯,和她明艳的姿色一般撩人,让他消魂荡魄,身子早酥了一半,又想起她冰美,在别人看来那是拒人千里,可在他眼中,那样才更有野味,想象着将这个高贵的大唐郡主带到一望无边的草原上,天当被、地作床,可任他们胡天胡地,想到此,李怀节咽了下口水,小腹下一股热气慢慢升起,若是在北地,他哪会这么罗嗦,管她是公主还是村姑,一把便抢上马去,但此时身在长安,他却不敢放肆,压住了火气,也学着那唐朝读书人,站在车前摇头晃脑地掉书袋子。

“我送郡主的礼物,怎么全还回来了,郡主难道不明白那是我的一片心意吗?”

李怀节相貌衰老,眉眼凶恶,偏又学着斯文,肉麻地向一个少女表达爱慕之心,样子实在是滑稽之极,早有几人忍不住‘嗤!’地笑出声来。

李怀节在佳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勃然大怒,回头恶狠狠地扫视众人,所有人都吓得低下头,惟独离他最近的李清依旧抬头,脸上笑意未去,李怀节手一甩,皮鞭刷地向李清抽去,迅猛无匹,李清躲不过,一鞭早抽到他身上,鞭稍扫过他的脸,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笑话老子,就是你们的皇帝也不敢如此。”他嘴角抽动,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他面目更加狰狞。

李清突遭此奇耻大辱,顿时涨红了脸,眼睛直直盯着他,迸发出一道闪电光芒,手微微颤抖,象暴风雨中小屋,似乎要被愤怒征服。

李照大惊,抢过来扶住李清,满脸怒色朝李怀节看去,但他的手却用劲抓住李清的臂膀,怕他冲动上前滋事。

但李清却没有动,而是将一口恶气吞进肚里,他身上揣有关系到太子兴亡的重大证据,不能再呈匹夫之勇上前拼命,那样会误了大事,他轻轻挣脱李照的手,只从怀中取出手帕,将脸上的血沫擦去,目光微冷,侧眼瞥了一眼李怀节,记住了他那道丑陋的伤疤。

这一切早被几个女人在车厢里看到,李惊雁的侍女见李清遭此奇耻大辱,竟然一声不吭地忍了,连剑把都没碰一下,不禁大失所望,她轻蔑地哼了一声,嘴角微撇,低低骂道:“没骨头的男人!”心中对李清的一点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连狗被踢一脚都会汪汪叫几声呢!

李惊雁却对他有了几分好奇,她所认识的年轻男子若是遭此大辱,不外乎三种反应,要不就大吼一声拔剑上前拼命;要不就拨马跑开,待跑到老远后,再发出一声长啸,喊一句,‘我要报仇!’;还有一种是被打后,不但不怒,脸上反而多了几分媚笑,狠不得将另外半边脸也凑上去。

但此人却是愤怒到极点,最后却忍了下来,可见是有几分城府,她透过车帘的缝隙里,向外望去,正好看见李清眼中的冷色。

“看来他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了。”李惊雁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李怀节是一介番王,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武功又差,连一鞭子都躲不过,怎么报仇,自取其辱罢了。

李惊雁不由对李清有了一丝怜悯,“可怜可悲的小人物。”

这两年她在京里,追求她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高贵的身份,她家里的万贯家产,她本人的美貌艳丽,就象一道道眩目的光环,将她重重裹围,使她被誉为皇室第一美人,让无数人垂涎不已。

但也正如艳丽的玫瑰花总有刺一般,她需要用冰冷来保护自己,她需要对任何追求者都不假辞色,渐渐地她的冰冷便成了常态,让所有的追求者不敢逼视,让她变得可望而不可及,最后连她自己也迷惘了,但今天李怀节的丑陋让她反感,而他的粗暴无礼更让她厌恶到了极点,“大哥,我们走!”

马车开动,李怀节突然伸手一拦,“且慢!”

“大胆,我是大唐郡主,你胆敢无礼吗?”李惊雁扯开车帘怒视着他。

李怀节不由倒退两步,脸一阵白,一阵红,手紧紧握住剑把,胸膛剧烈起伏,他忽然仰天哈哈两声,眼睛笑成一条缝,闪动着寒光,道:“今天风和日丽,我以契丹之主的名义邀请一个大唐郡主去曲江池游玩,却被拒绝,昨天你们皇帝口口声声给我说诚意,难道这就是天朝的诚意吗?”

李惊雁冷笑一声道:“我们天朝以礼还礼,以诚换诚,而象你这般无礼强横,又有何道理可讲,又有何诚意可言。”

“你错了!”

李怀节呵呵冷笑,“我们契丹信奉的是实力,我看上的女人,就要用刀子将她抢来,管她是什么公主、郡主。”

他慢慢走到李惊雁的车窗前,舔了舔舌头,盯着她的眼睛低声笑道:“我要定你了,我会让你们大唐皇帝乖乖将你送来,到时我们草原上见。”

说完,他哈哈大笑,手一挥,率领一群武士扬长而去,渐渐地消失在长安的城墙阴影之下。

第九十三章 李林甫的烦恼

夜,长安平康坊,李林甫宅的后花园里,两个男子伏在一块假山石里,紧紧盯着东北一角,两人从黄昏时就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冬夜寒冷,寒露覆盖的草地一片墨绿,四周寂静无声,就在两个男子冻得瑟瑟发抖,正要放弃回屋之时,墙根下的异变发生了,只见东北角的墙根下慢慢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变成三团火球,徐徐朝他俩移来,两人吓得大叫,如蚱蜢般从地上弹起,直向前宅冲去,“父亲,真的有鬼啊!”

……

“说!你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刚刚换好衣服正要进宫里的李林甫,听见儿子的喊声,又从车中下来,算起来,他担任大唐宰相已经十五个年头,经历的风雨波折已经不计其数,但最近府里的闹鬼的传闻却让他十分烦恼,有人看见三个身着黄袍男子牵着手说说笑笑走入东北山墙中不见了踪影,有人看见三个小孩各顶一个火球在后园里奔跑,说得有声有色,在府中广为传播,此后,便没有人再敢踏入后园半步,但让李林甫烦恼的却是最初的传闻,三个黄袍男子,这让他不禁想起多年前的一段旧案,那是他这一生中的最大心病。为了确认这闹鬼是否属实,他特地命长子李岫和另一个儿子(他有二十五个儿子,二十五个女儿,有时连他自己都常常忘记某个儿子的名字)今晚去了后园。

“父亲大人,孩儿确实看见了三个火球。”李岫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答道。

真是有三个,李林甫忽然觉得腿有些发软,跌坐在椅中,半晌,他挥了挥手,“你们去吧!”

开元二十五年,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同遭李林甫和武惠妃陷害,被贬为庶人,随后又被逼自尽,七个月后,武惠妃暴病而亡,据说便是被三庶人追命。

“现在又轮到自己了吗?”

李林甫忽然感到一阵恐惧,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象一个伤者被人手指伤口时会本能地颤抖起来,或许要等这伤口好,他的恐惧感才会消失,但他的伤口是永远不会愈合的,刚刚愈合一个,又会爆发出一个更痛苦的疮伤来。

他心中烦躁,站起身,一把推开了窗子,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世人都说他李林甫笑里藏刀,心黑手狠,可谁又去说那更黑更狠之人,他不过是铲除异己,而那人却连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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