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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之梦(大罗)-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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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鬼。到处都在开工。”
在一辆穿梭于巴黎街道中的马车里面,玛丽亚的首席女官,玛丽亚堡总管阿莱德莱夫人看着窗外,低声抱怨了一句。
这个时空,拿破仑三世统治下的法国肯定比历史上更加繁荣,法国在克里米亚战争中的损失远比历史上要小,而收获则远远比历史上要大。和大明帝国、墨西哥帝国的特殊友谊,又让法国的商品拥有了两个广阔的海外市场。因而巴黎的大规模建设和改造,也提前两年到来。雄心勃勃的拿破仑三世现在一心想要把他的臭烘烘的首都建设成为富丽繁华的世界之都。
不过在达成这个宏伟目标之前,巴黎却成了一个乱糟糟的大工地。到处都是灰尘和建筑垃圾,连道路都因为从工地上流出的泥水而变得泥泞起来。
马车沿着大街小巷四处穿行。似乎是漫无目的,只是为了让久别巴黎的玛丽亚看看这个她所喜爱的城市。不知道绕了多久,随着一名东方面孔的车夫勒紧缰绳,疾驰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接着,车厢的门打开了,披着黑色斗篷的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和阿莱德莱夫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然后,她们来到了一幢小小的公寓前面。
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败房屋,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以至于整个的都透出一种令人不快的陈旧气息。所处的街道也同样破旧不堪,一连片都是这样破破烂烂的房子,街面上到处都是无人清理的垃圾,粪便混杂着垃圾的气味四处漂浮,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妓女站在街道拐角处兜生意。这样一个地方,实在不是玛丽亚这样的贵妇应该出没的。
她感觉到有几道视线正在打量自己和阿莱德莱,也许是因为她们两人出众的容貌还有身上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吧。
不过玛丽亚却一动不动,笔直地站着,阿莱德莱则警惕地四下张望,右手还忍不住往自己拎着的手袋中摸去,里面是一把上了子弹的左轮手枪。
“不用紧张,这里很安全。”玛丽亚淡淡地对自己的女总管道。
“可是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在盯着我们。”阿莱德莱连忙解释。
“这说明我们没有找错地方!”玛丽亚不愧是见过风浪的老牌波拿巴分子,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道,“这里可是俄国革命者在法国的大本营啊!”
俄国革命者!是19世纪中叶的俄国革命者,算辈份都是列宁他老人家的祖师爷了,和后世某国的8000万革命者也是有那么一点香火之情的。
而俄国革命的起源大概可以追溯到1825年的十二月党人起义,那是一群受了西欧自由思想感染的贵族军官妄图推翻沙皇的暴动。
当然,暴动肯定没有成功,被尼古拉一世轻易粉碎。然而造反的思想却不容易扑灭,在随后的十年二十年中,反对沙皇的不良思想,仍然在一部分俄国上流社会的贵族青年当中传播,更随着一部分俄国留学生一起传到了西欧。还同西欧当下泛滥的无政府主义者、gc主义者、空想社会主义者等等一大堆信奉或提出各种主义的政治家、思想家们一块儿交流学习。
而且这些俄国革命者和西欧那些喜欢研究主义的理论家们不同,大部分都是实干家,还喜欢兼收并蓄,采各家之长,再同俄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总之,是能把事情闹得有声有色的主儿,比西欧那些只会耍嘴皮子和摇笔杆子的理论家们强多了。
这个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可不是没有一点底蕴就能打响的!
也许看出了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和阿莱德莱不像是沙皇的密探,一个身材矮小比玛丽亚要矮一个头的斯拉夫青年从一条阴暗的小巷子中走了出来,到了玛丽亚面前,用生硬的法语问道“你们是谁?从哪里来?想要找谁?”
玛丽亚则用波兰口音很浓重的法语回答道“我是娜塔莉。列辛斯卡雅,来自旦泽斯克,我要见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巴枯宁先生。我和巴枯宁先生用书信联系过,约好今天见面的。”然后她又指了指身边的阿莱德莱,“她是我的女管家莉莎。”
“您是德国人?”那个斯拉夫人说起了波兰语。
玛丽亚则用标准的波兰语回答“我是波兰人,一个自由的波兰人!”
波兰这个国家现在还存在着,是1815年维也纳会议的产物,称波兰王国、波兰会议王国或俄属波兰,国王由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兼任。但是这样一个由俄国支配的波兰并没有得到一部分波兰分裂主义分子的承认,玛丽亚现在就在扮演一个继承了前夫巨额遗产的女波兰分裂主义分子,所以她自称是“一个自由的波兰人”。顺便提一下,这个时期有一部分俄国革命者希望利用波兰民族分裂分子的力量,所以都宣称同情或支持波兰独立,而玛丽亚今天要见的这位俄国革命大佬巴枯宁也是如此。
那个斯拉夫小伙子点点头,还是用波兰语道“您稍等一下。”说着他就转身进了那座年久失修的破房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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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搞乱世界的进步基金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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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进吧。”也许是因为得到了巴枯宁的关照,那个斯拉夫青年从房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满是笑容,显得十分友好。他朝玛丽亚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彼得,来自立陶宛,是巴枯宁先生的随从。”
“认识您很高兴,彼得先生。”玛丽亚礼貌地回答道。虽然她知道“彼得”不过是个化名,来自立陶宛可能是真的,否则他的波兰语不会说得那么流利,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有没有波兰血统?
“夫人,您长得不大像波兰人,倒更像是个德国人。”那个斯拉夫小伙子拐弯抹角地打听着玛丽亚的背景。
“我的家族是跨国贵族,拥有波兰和神圣罗马帝国的爵位。”玛丽亚回答道。跨国贵族在欧洲非常多见,而波兰历史上也曾经是泱泱大国,波兰大贵族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大贵族通婚并且互相继承来继承去也是稀松平常的,甚至历史上还有一个法国安茹家族的女贵族继承了波兰王位。
那青年一听,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就在前面带路了。因为他知道,来着很有可能拥有普鲁士或奥地利的贵族爵位,真实身份根本不能曝光。
这座小房子的内部就像它的外表一样破旧,虽然打扫的还算整洁但仍然掩藏不住贫困的痕迹,显然住在这里的巴枯宁非常贫困,已经到了潦倒的地步。
根据玛丽亚知道的情况,这个俄国革命党人的大佬是在流放西伯利亚的时候利用大明军队入侵造成的混乱局面和穆拉维约夫的照顾(他是穆拉维约夫的亲戚)而潜逃的。先去了美国,然后又回到了欧洲。不过由于巴枯宁在被沙俄政府逮捕入狱以后一再求饶乞命的表现。他原先的一些支持者都离他而去。在欧洲的革命同志们也有点瞧不起他。所以就难免有些贫穷了。
在那名斯拉夫青年推开了一扇位于二楼的房门后,玛丽亚和阿莱德莱就见到了一个头发和胡子都有点乱糟糟,身材肥胖的中年人,他站在那里,穿着和房子一样破旧的衣服,外套有些肮脏,领带系得歪歪扭扭,显得极为潦倒。不过目光却透着好斗的锐气。
“您就是巴枯宁先生?”玛丽亚试探着问道。
“是的,我就是米哈伊尔。巴枯宁,夫人,您请坐。”巴枯宁说的是法语,这个时代欧洲的贵族一般都会说法语和德语,巴枯宁当然不例外。
玛丽亚在一张看上去有些破损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阿德莱德则站在她的身后,而那位自称彼得的青年则站在巴枯宁身后,一只手放在上衣口袋里,可能握着手枪!
巴枯宁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扫了阿德莱德夫人一眼,然后又看着玛丽亚。微笑道“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来自一个非常富有的德国贵族家庭吧?”
玛丽亚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悲伤的神采,“我已故的前夫是一名商人,并非贵族。”
一个普鲁士或是别的什么邦国的阔佬娶一个漂亮的有德国贵族血统的波兰女贵族为妻……这倒是门当户对。巴枯宁心中的疑虑又去了几分,只是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巴枯宁低声安慰道“夫人,我为您的不幸感到悲伤。”
玛丽亚点了点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我这样一个自由的波兰人来说,悲伤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说着她忽然咬牙切齿起来,“我的父亲和叔叔还有两个哥哥都死在1831年!”
巴枯宁知道对方说的是1830年1831年的波兰革命,波兰王国的贵族议会因为尼古拉一世拒绝宣誓服从波兰宪法而取消了他的国王头衔,结果遭到俄军的残酷镇压,在长达11个月的血腥战斗中,许多波兰贵族付出了生命。双方的仇恨自然也难以化解了。而巴枯宁代表的俄国革命者,作为波兰独立的同情者和沙皇的死敌,当然也受到了一部分流亡的波兰贵族的支持,甚至有不少波兰人干脆参加到了俄国革命中去了。
“这些都是沙皇的罪恶,沙皇的政府不仅是波兰的敌人,还是3300万俄国人民的死敌!目前,这个邪恶的政权正处于内外交困当中,在输掉了战争之后,他们现在正将灾难和不幸转嫁给俄国的农民!整个俄国,现在就像是一堆干燥的没有一丝水分的木柴,只要有一个火星,就能燃起熊熊烈火!这将是3300万俄国人民的解放,也是波兰的解放!”
一番演说是极具煽动性的,玛丽亚听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当然是装的,不过她却知道巴枯宁不是在胡说八道。现在俄国国内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废除农奴制这项改革当然是俄国农奴们所反对的!
呃,这是什么世界啊!印度的奴隶当出了瘾,美国的黑奴反对自由,连俄罗斯的农奴都和他们一样了吗?
不,当然不是了!俄国人哪儿有那么好说话,他们可是战斗民族啊!只是主导俄国废除农奴制改革的其实是俄国最大的农奴主,拥有100万农奴的沙皇!而且,沙俄政府毕竟是代表大地主、大贵族利益的,如果废除农奴制的改革真的对大地主、大贵族不利,又如何能迅速推动开来?现在俄国的农奴又没有到处造反逼沙皇进行改革,真要是对大地主大贵族不利,这改革怎么可能推动起来?
而这项改革既然对农奴主们有利,那么农奴们肯定是要倒霉的。所以,在亚历山大二世颁布废除农奴制的诏书之后,俄国各地的农奴们反而开始造反了。
仅仅在1857年上半年,俄国农奴的暴动就席卷了实行《关于脱离农奴依附关系的农民的一般法令》的43个省中的42个省,总共发生了647次骚动,俄国各地真的处于一片动荡之中。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次废除农奴制的改革和历史上一样,最大限度照顾了农奴主的利益在废除农奴制的同时,还规定农奴必须赎买一定数量的份地,而且是以大大超过土地价值的高价赎买!
法令还规定了一个农民赎买份地的上限,当农民“拥有”(类似于中国的租种)的份地数量超过这个上限时,地主有权将超过部分的土地收回。同时,还规定在农民赎买份地之前,他们还必须履行原先的义务,继续充当农奴。
而且,改革法令中允许农奴购买的份地数量十分有限,农民即使赎买了一小块份地,仍然难逃租种地主土地的命运。实际上,大部分的农奴再获得人身自由之后就转变为了佃农,继续忍受着残酷的剥削和奴役。
另外,和中国的士绅一样,俄国的贵族农奴主也是一种变相的领主,而在俄国农奴得到自由之后,他们自然不能再由原先的主人管束,于是沙皇在废除农奴制的同时,又下诏在农村建立起来一系列管理农民的机构,而这些机构自然由贵族地主们控制,而维持这些机构运作的经费,又要农民们来负担。结果就造成俄国农奴在变成农民的过程中丧生了几乎全部积蓄,而且以后将要承担的负担比原来当农奴的时候更加沉重!
当然,俄国的农奴制改革也是有一定积极作用的。比如让贵族地主高价变现了一部分土地,得以将所得的资金投入工商业,从而促进了俄国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同时,大量的农奴因为改革破产,成为无产阶级进入城市充当雇工,同样也为俄国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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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搞乱世界的进步基金会下
看到玛丽亚激动的样子,巴枯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口要钱了。
“尊敬的夫人,现在的俄国正处于大革命的前夜,如果苦难中的俄国农民能够得到我们的帮助,一定会有一场革命的风暴横扫俄罗斯的大地,摧毁腐朽的沙皇政权!夫人,我和我的同志需要您的帮助。我想,您是愿意帮助我们的,是吗?”
“是的,巴枯宁先生。”玛丽亚点了点头,“我刚好继承了一大笔遗产,而我又没有孩子可以继承这一切,我想可以用其中的大部分来资助一切对人类进步有意的事业。”
“俄国革命就是这样的事业。”巴枯宁笑了笑,“当然,波兰的自由、同样是对人类进步极有意义的。”
巴枯宁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像个老骗子,明明穷困潦倒,还满嘴跑火车,说什么俄国革命、波兰的。如果换成朱皇帝手下的锦衣卫特务,多半是不会掏钱的。
但是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却知道这个巴枯宁的造反精神是很足的,而且在流亡西欧的俄国革命者中地位很高,同目前流亡伦敦,组建“土地与自由社”的赫尔岑、奥加辽夫并列为公认的领袖。而且赫尔岑和奥加辽夫都是摇笔杆子的作家和诗人,搞搞宣传什么的还行,真要拉杆子造反肯定不如巴枯宁。这个巴枯宁可是在德国参加过1848年革命,还是德雷斯顿起义的指挥者,还因此被萨克森政府判处死刑。不过没有执行。而是被引渡回俄国。在俄国的监狱里面写了洋洋数万言的《忏悔书》。成功蒙骗了沙皇。保住了性命。现在又成功逃脱,贼心不死,还想继续之前的事业。
“对人类社会进步有意义的事情还有很多,不仅是波兰和俄国的革命。”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斟酌着用词,“实际上,我是想成立一个专门的基金会,就叫世界进步基金会,我准备拿出2500万法郎用于这个基金会。但是我不方便出面管理这个基金会,因此希望您和我的管家施罗德夫人共同担任这个基金的管理者。”
听到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报出的数字,巴枯宁的嘴巴张得都能把自己的拳头给塞进去了。2500万法郎就是100万英镑,这笔钱要拿去搞建设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但是要用来作乱,特别是去俄国这种本来就乱的地方作乱,可真是能派大用场的。
而且,现在流亡西欧的俄国革命者们都没有什么钱,要是自己能拿出100万英镑的革命经费,今后的俄国革命还不要以自己为领袖?要是真的革命成功。自己可就是俄国的伟大领袖了……
这可是天赐良机,万万不能错失!
巴枯宁深吸了口气“夫人。我非常荣幸能够得到您的信任,我在这里向您保证,如果俄国革命取得成功,波兰一定可以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玛丽亚微微点头,容色却已经平静下来,专注地看着巴枯宁,“巴枯宁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打算用什么办法推翻俄国沙皇的暴政吗?我们都知道,俄罗斯帝国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帝国,沙皇更是全欧洲最有权势的君主。”
听到玛丽亚的提问,巴枯宁的劲头可就更足了他可是造反专家,一肚子的造反学问,可是在西欧这个地方的造反派们却偏偏喜欢搞什么理论,什么黑格尔,什么辩证唯物主义,什么gc主义,什么社会主义,什么无政府主义……造个反而已,搞那么多主义有用吗?这主义不就是忽悠人的吗?怎么还像真的一样去研究呢?
“说到推翻沙皇统治,首先应该确定用什么主义取而代之,这是一个关键问题。”巴枯宁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走了几步这个问题要是硬套主义而不顾俄国革命的现实,那么……俄国革命者就该去为沙皇效忠而不是去反对他。因为亚历山大二世现在搞的废除农奴制,促进俄国资本主义和准备实行宪政的改革都是符合历史发展的大势。拿那个马克思的标准来衡量的话,沙皇做的或许不完美,但是大方向是对的。至于要在俄国搞社会主义,则是完全不切实际的,因为俄国的资本主义才开张,无产阶级也没几个,搞毛社会主义啊!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赫尔岑先生、奥加辽夫先生,还有俄国国内的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意见是一致的。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俄国!因为俄国农民村社就具有一定的社会主义成分,和西欧的农民不同,俄国农民是本能的社会主义者和天生的革命者。只有通过农民革命,才有可能推翻制度,而在革命成功之后,俄国应该绕过资本主义直接由村社过渡到社会主义。”
“原来如此。”玛丽亚皱了皱眉头,这番道理听着就是在胡扯,真要实现了俄国人民一定有苦头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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