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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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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这不是庞公的木头侄子吗?怎么,你也对天下大事感兴趣了?想跟我等辩一辩?行,不过,你若是输了,可别怪咱们欺负你不会说话,人多欺负人少,更不能向先生告状!”
“这一仗当真牵动人心,连素来不说话的阿丑都这么着紧,只可惜啊,阿丑你难得发表一次意见,却错的这么离谱。”
看清说话之人,众学童顿时哄笑起来,碍于此童的身份,他们倒不敢说的太过,但称呼上的轻视却是显而易见的。
“你们也别笑了,前几日,水镜先生曾赞过阿丑,赞他内秀于心,将来会成为江南第一名士呢!今天的阿丑和往日可是大不一样了喔。”
“内秀啊,呵,凭阿丑这副尊荣,也只能内秀了,不然又能如何?”
“你们就别闹了,水镜先生的话也能当真?你们不知道水镜先生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么,人家问他什么,他都说好,好,连他夫人以此问他,他也说:像你这样说,也很好。他说阿丑好,你们就信的么?”
哄笑声更响亮了,被嘲笑的那个学童长相确实不好看,浓眉掀鼻,眼小嘴大。
这个时代以貌取人之风很重,长得丑,别说当官,就算当个幕僚,都不招人待见。貌丑,受人白眼多,自信心就差,也难怪这学童不善言谈了。
此刻,被众人七嘴八舌的一嘲笑,他急的面红耳赤的,却只是说不出话来。
“孟子曰: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你们嘲笑士元,却只用些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来说嘴,自辱尚且不自知,亏得你们还有颜面立于鹿门山之下么?”
他自己无法反驳,却有人帮忙打不平,一片哄笑声中,一名比他更幼小的学童站到了他身边,扬声发话,神情肃然,一下就把众人的喧闹声给压下去了。
“孔明,你又来打报不平!”
“公道自在人心,打报不平乃是顺天而行,有何不可?难道你们敢当着水镜先生的面,叫他好好先生么?若是谁敢,亮就当面向他致歉,如何?”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儿?打抱不平这位的词锋犀利多了。
“……”众学童面面相觑,哪敢应声?
水镜先生司马徽乃是德高望重的名士,与此地之主庞德公其名,说是一言定人前途也不为过。他们家世都不凡,家中长辈自然可以随意谈笑,可是他们哪有这个资格?
不需要司马徽自己说什么,只要传言出去,一句不分尊卑,狂悖无行就能让他们前程尽毁。
“孔明,你说我们说的都是闲言碎语。那你倒是说说,我们错在何处?士元他偏偏又对了不成?”
“士元说的难道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战争胜负不能全由军队多寡而定,可是,想以弱胜强,敌人须得是会犯低级错误的庸将才行,如宋襄公之于鸿水,赵国赵括之于长平,若长平之战赵国不换将,以廉颇之稳健,白起纵然再强。又岂能奈何得了赵军?”
“你们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诸葛亮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柄扇子,学庞德公那样搧动几下,悠然道:“兵法的魅力,就在于其不可预知性,赵括之前,白起、廉颇一直在对峙,尚未决战,你们怎能断定谁赢谁输?敌人是庸将才能以少胜多?你们只知道赵括、宋襄,却怎么不知道孙膑、庞涓?”
这时代的授课没有一定之规。都是老师想讲什么就讲什么,这些学童在家中也有耳濡目染。故而也通晓些兵法战略,但较真起来,谁又能比得过看书一目十行,只观其大略,却过目不忘的诸葛亮?
孙膑和庞涓这一对,庞涓一直都是当陪衬的,反面角色么,但实际上的庞涓,却是战国时代有数的名将之一。
“庞涓当年率领魏国大军。北拔邯郸,西围定阳,差点将半个赵国纳入魏国版图,桂陵之后更是尽收河西失地……”
诸葛亮慷慨陈词,言语掷地有声:“试问,谁敢以庸将视之?然则孙膑技高一筹,增兵减灶以惑敌。围魏救赵以调动敌人,最后以少胜多,一举制敌!这,难道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经典战例吗?”
“如今王将军率军北上,尚未交兵,你们就断言胜负,若是他日王将军旗开得胜,你们今日言词尚在,岂有不自辱之理?何况,王将军北上,又岂如孙文台一般,仅是出于私心?他北上乃是为了勤王救国,即便众寡不敌,我等也当善祷善颂,祝其旗开得胜,哪有反过来诅咒的道理?”
他引经据典,最后更是将问题的高度上升到了爱国范畴,众童哪里辩得过他?一个个瞠目结舌之余,却也不肯服气,纷纷道:“偏是他有理,每次都是他有理,咱们说不过他,且只管任他去,不理他也就是了。”
说着,纷纷散去,小诸葛亮一番雄辩得胜,却仅仅赢得了庞统的友情,而被众人所摒弃,此中利弊得失,还真的很难说。
当然,他自己也不在意,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只当是鹤立鸡群必须经历的一幕,全然不往心里去。
“荆襄人杰地灵,果然不虚,小小幼童,尚未足十岁,就能发此宏论,雄辩滔滔,令得我心亦有戚戚然。广元,你我这般年纪时,可有此见识口才?”
学堂里的学员并不止少年和幼童,也有不少年纪较大的,甚至不乏已经广有名声,学有所成之人,比如司徒崔烈之子,崔均字州平者,也是在学堂挂了名的。这些人年纪长,自不会加入少年们的辩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发表看法,感慨所见所闻。
说话之人,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他的同伴和他年纪差不多,此刻也是一脸的惊叹。
“我倒还好,虽然不如,可也相差不多,但元直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会舞刀弄枪呢!别说庞涓这样的古人,恐怕你连庞德公都不知道。”
“圣人云:唾面自干,你取笑于我,我只当夸赞,如今我确实精进了。圣人又有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
“好了,元直,你就别再乱引经典了,天知道是哪位圣人说了这些话……你别忘了,这里可是鹿门山,你再胡说八道,小心被庞德公赶出山门。”
“广元,不如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你又要赌?小心我告诉伯母,让她罚你!”
“诶,又不赌钱的,咱们就拿洛阳这场战事打赌,若是王将军赢了,你就跟我一起去他军前投效;若是他输了,但保住了命,那就我一个人去,如何?”
“你又来了!”
字广元那人恼了:“在颍川闹事杀人的是你;说来荆州游学进益的也是你;两月前,闻得关东诸侯内讧,感慨人心叵测,世事艰险,要归隐田园,啸傲山林的还是你徐庶徐元直!现在,你又要去投军!有没有搞错,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
“广元兄,一世人两兄弟,我们当然要同甘共苦才好,我怎好意思一个人去叱咤风云,把你孤零零的丢在这鹿门山吹冷风呢?”
“少来这套!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找个伴而已,若不是孔明和士元年纪太小,你说不定就拉着他们去了。还是那句话,你要去,就自己去,少来烦我,你若执意要去,我便留在荆州帮你奉养伯母,若他日你当真有成,再……”
“广元兄,你果然是庶的知己啊!”
“你别抱我,也别哭,哇,不要把鼻涕蹭到我身上啊!”
第一三三章毒士毒谋
鲁阳城郊。
喊杀声震天,数千步卒排成了整齐的队列,手持矛戈,在于禁的带领下,正在演练战术。
“士气可用……”王羽站在点将台上,一边凝神观望,一边将麾下兵马的军容,与他所知道的的各种部队做着对比。
于禁练兵的本事,确实非同凡响,敬业精神也非同一般,王羽本来没想着要将河内郡兵都操练精熟,因为他不确定能不能将这支部队都带走。
但本着任劳任怨,有任务就执行到底的精神,于禁额外完成了练兵任务,他将除白马义从之外的所有军队都纳入了操演的范畴。
郡兵的精锐程度较低,不过河内毗邻上党郡,向来多贼寇,匈奴人也不时入侵,总体而言,是个民风颇为彪悍的地方,这种地方出来的兵,只要补给和装备跟得上,操练精熟,还是可以一用的。
河内兵跟着王羽来南阳,除了对百战百胜的统帅的景仰和信任之外,也是存了打回洛阳,再衣锦还乡的心思。
回家的期盼是激励士气绝佳的良药,徐荣的威名可以吓倒诸侯,让名将侧目,却吓不倒这些一直跟随王羽征战的普通士兵。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他们的统帅无所不能,面对的敌人,一直都很强大,所以,没什么可怕的,只要跟从他的指挥,就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能回家!
“但,还是只能出奇制胜啊。”赞许之后。王羽又叹息了一声。
贾诩奇道:“莫非,将军先前有意正面与徐公卿一战?不知将军拟用是何的战术?可否说出来,让诩开开眼界?”
“这个嘛……”
除了于禁练兵的本事之外,王羽手中还有两大底牌,一是两千幽州军,再有就是徐晃手下那五百重装步兵。
幽州军不用说,严整的步兵阵列,配合以骑射无双的轻骑兵,可以衍化出许多种经典战术。比如后世最广为人知的,唐太宗李世民的战法。
那五百白波军精锐程度。其实比不上王羽的老班底,泰山兵,也不比丹阳兵强。不过,他们是黄巾军,而且是信念最坚定的那种,否则杨奉他们也送不出手。操作得当的话,这五百兵马可以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有信仰,黄巾力士就能再现!
手持斩马剑的重装步兵,和狂战士不正是天作之合吗?
他们不需要演练阵型。也不需要相互配合默契,只要能分清敌我。有体力一直冲杀,一直挥舞手中的巨剑,那就是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这就是王羽手中的最大王牌,如果是他曾经见过的几支军队,他有十足的把握在正面击溃对方的三万大军。
不过,看过于禁的演练之后,他的信心动摇了。
这支军队的底子尚可,但磨合的时间不算久,徐荣麾下的部队。虽然磨合时间也不长,但却经过了好几场大战,应该是要领先的。
此外,于禁练兵的本事不错,然而,对手却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徐荣,这不是于禁所能比拟的对手。
本着料敌从宽的原则。王羽将徐荣部队的军容,在于禁练出来这支兵马的基础上,上调了五成。结果令他很沮丧,别说上调五成了。只要徐荣那三万兵马的配合程度跟于禁操演出来的这支差不多,他就讨不了好。
黄巾力士并不是真的刀枪不入,严密的阵型,可以将他们的冲击力化解掉,然后慢慢消耗殆尽。何况,王羽手头的白波军也太少了点,要不是装备好的有些逆天,他连这个念头都不会打。
正面对战中,骑兵也不是所向无敌的,面对严整的步兵阵列,只有重装骑兵才能发动冲击,并取得战果,白马义从可没那个本事。
幽州军发动冲击的时机,在于敌人的阵型有没有破绽,如果是虎牢关那种情况,冲击起来自然很痛快,但是,王羽没把握把徐荣的阵势给破坏成那德性。
别说徐荣,就算虎牢关的对手是于禁,王羽恐怕也没办法收获那场辉煌的胜利。
没见过的人,是无从想象,以用兵严谨而著称的将领们,可以打造出怎样的军队。
于禁摆出的阵势没什么特别,就是最常用的方阵,几十个大小方阵整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雁行阵。
他将早先投靠王羽的五百郡兵分散在所有郡兵当中,作为什长,因为他们的默契度更高,所以指挥起来更容易,可以将军令下达到什长这一层的军事单位之中。当然,不能是太复杂的命令。
具体展现出来,就是阵前的轮换交替。这些士卒是交替前进的,作战也是同样,通过这样的交替,可以将伤亡过大,或者气力消耗过大的队伍撤下去休整,变成预备队,同时防止这些无再战之力的部队崩溃,影响全军。
尽管眼前所见的只是操练,真正对敌的时候,军队能不能完成这样的战术动作,还是个未知数。但王羽相信,于禁敢这么搞,就应该是有把握的。
而徐荣的本领比于禁强,于禁能做得到,徐荣没道理做不到。根据袁术的说法,孙坚那场遭遇战,就是败在阵列上了,所以,徐荣很可能比于禁做的还好!
说老实话,观兵前,王羽还存了心思,是不是能用超越时代的眼光,给于禁提点意见,顺便做些改良。
可现在,他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甚至想不出,于禁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单凭这个时代简陋之极的通讯手段,就能将军队指挥到这种地步,使臂使指!
可怕的古人,可怕的古代名将!
严格来说。王羽并没有指挥大军的经验,他也知道自己的弱点,所以之前的战斗中,他一直在努力的扬长避短。
可是,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动摇眼前这样的军阵,以至于严整程度更高,数量更多的徐荣军?
“战术上搞不定,只能在战略上想办法了,文和先生可有以教我?”
王羽将目光转向了贾诩。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期待。老狐狸可是毒士,最喜欢搞阴谋诡计了,而且通常还很灵验,这不就是因人致用的时候么?
“最好的办法是用间!”贾诩这次倒没推托,答应的很痛快,不过答案却让人失望:“可是,这个机会被将军您给毁了。董卓再怎么猜忌徐荣,也不会在胜负分明前自毁长城的。”
王羽反驳道:“要是我不去洛阳,现在要对付的就会多出一个吕布!贾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并州军有多强吧?光是那个陷阵营,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诩又不是挑将军您的毛病。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设谋和阵列而战一样,想克敌,敌人得有隙可乘才行。将军找到于校尉的破绽了吗?没有吧?诩也找不到徐荣的破绽啊。”
贾诩一摊手,很委屈的说道:“公路将军虽然更多的是出于私心,但他说的倒是没错。和徐荣相持,以待时机,相持的越久,对徐荣就越不利。一旦洛阳发生了其他的变故,徐荣又岂有回天之力?可将军你顾惜名声,不肯去夺荆州,又不肯就此回返泰山……”
“洛阳周边地势平坦,想设伏,或借助水火之力八成都是不行的,另外的办法就是断粮道!可是。以徐公卿用兵的老练,应该也不会留下这样的破绽。如今群雄退避,想借势都接不到,诩一介凡人。又能有什么逆天之策?”
最后,贾诩叹了口气,道:“正如将军所说,想要打赢这场仗,只能出奇制胜,这奇么……诩倒是有一计在此,可是,恐怕将军是一定不会采用的,诩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王羽嘿嘿笑道:“文和先生,咱们已经是一条线的蚂蚱了,如果不能把董卓打得肝胆俱裂,某的目的固然达不到,但先生您的族人岂不也……你还是从实招来吧,免得坏了咱们的交情不是?”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贾诩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然后摆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此计出得我口,入得你耳,无论你用或不用,都不得说给第三人知道,否则……呵,将军您懂的。”
“自当如此。”王羽的兴趣上来了,看样子,老狐狸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还真是很令人期待呢,会是什么样的计谋?
“胡令君提过徐公卿的性情,其中有不少自相矛盾之处,使得情报变得模糊难明,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此人对百姓的安危极为挂怀……”贾诩果然动真格的了,一开口,分析的就是徐荣的性格。
“要利用百姓?”王羽感觉背脊有些发凉,乱武贾文和,一第旦被逼到较真章的关头,他是真的不把别人的命放在心上啊!
“正是。”贾诩肃容点头:“如今滞留司隶境内的百姓仍然为数众多,以将军的威望恩德,只要运用的手段得当,就可以激起百姓的战意……嗯,回家这个口号就不错,能回到洛阳,谁还愿意背井离乡的漂泊在外?”
“徐公卿治军严,军阵整,故而令将军一筹莫展,若是用了诩的法子,这一点就不足为虑了,只要鼓动数万百姓冲在阵前,大军随后攻杀,只要胡令君所言不虚,便是一场大胜!有幽州军在,徐公卿想跑都跑不了!即便事有不谐,也可借百姓的掩护从容撤退……”
“将军亦无须顾虑名声问题,只要诩稍加运作,就会让世人认为,百姓是自愿而来,只会称颂将军的仁义,而不会诟病将军。进可攻,退可守,胜算至少有八成,将军,此计如何?”
第一三四章越境北上
中军帐内,诸将神情各异,却都是紧紧皱着眉头,保持着安静,静听着王羽的策略。
“……大抵上就是这样。”将与贾诩商议的结论讲述完,王羽环视一圈,轻声问道:“诸位,意下如何?”
“某不赞成!”他话音未落,黄忠已经站起身来,看老将脸膛发红,声音颤动,强自压抑情绪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所谓:民莫不谷,我独不卒,百姓为兵役岢税所害,已经苦不堪言了,将军以一己之胜败,将手无寸铁的民众拉上战场,这等行径,与国贼董卓何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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