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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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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打量着营内的环境,王羽低声问道:“公明,你怎么看?”

徐晃沉声答道:“营内展不开兵力,只要拿下那个胡赤儿,把守几处要道,很快就能将守营兵马击溃!火起后,也能有效的隔断追兵……那胡赤儿来了,主公,是不是尽快动手?”

“公明且于此人周旋片刻,某带人去布置引火之物,先烧粮,然后再烧船。”

“喏!”

……

东城外,并州军营。

看着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穿着仆从服饰的男子,张辽满腹疑云:“你说,丞相怀疑温侯谋反,城中的动乱也因此而起?”

“正是!”

周毅一脸急切的说道:“张将军,吕将军这些日子一直与我家老爷密晤,除了谈结亲之事外,也有联合拨乱反正,重兴汉室的意向。温侯顾念兄弟们的安危,再三犹豫,而老爷则用亲事相挟,一直耽搁至今……老爷一时不察,府中竟有西凉军的眼线,结果今日温侯上门求亲时,西凉军数百甲士包围了司徒府……”

“循义,诚明,你们意下如何?”张辽转头问道。

这段日子,吕布追女求亲,闹得沸沸扬扬的,张辽虽然驻军城外,也是有所耳闻。本来他心中也有不少疑惑,想不通为什么娶个妾会这么费事。

现在听了周毅的解释,他信了一大半。王允用美人计,吕布犹豫不决,都符合他的认知。

别看自家主将平时骄傲不可一世,真到决断大事的时候,他其实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跟西凉军同床异梦了这么久,闹了这么多矛盾,还一直跟着董卓混了。

“还用说,某早就看那些胡虏不顺眼了,**娘的!”

曹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边从墙上摘弓,一边骂骂咧咧道:“别说温侯没答应,就算答应了又能如何?曹孟德都打到成皋了,董卓大势已去,只能落荒而逃了,要某说,他就是活该,克扣咱们的军饷,给那些废物胡虏!哼,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孟津把王鹏举赶跑的!”

张辽知他脾气暴躁,也不在意,转而又看向高顺。

“不能轻出,亦不可不防。”高顺话不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循义,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曹性很不爽,嚷嚷道:“人家都逼到咱们家门口了,温侯也正在城里被围攻,咱们就这么干瞅着?要是温侯有个万一,咱们怎么办?”

高顺死死的盯着营外的西凉军,良久才说道:“他们只是来监视的,不像是要动手,如果城里果真在围捕温侯,就不应该这样……局势不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唉,循义,你这个木头啊,真是……文远,你怎么说?人家王司徒可是连信使都派来了,还有温侯今天带去求亲的礼品……再说了,你听听城里这架势,除了温侯,还有谁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待我思之……”张辽更倾向于赞成高顺的意见,可曹性说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他思来想去,难决不下,转过来看看周毅,想着干脆再仔细盘问一番。

结果他还没说话,周毅却先开口了:“敢教三位将军得知,司徒府中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北,以温侯的神勇,想要脱身应当不难。在下来此,主要就是警告三位,要早早做好防备,莫要被西凉军所趁!另外,温侯如今已经暴怒,会做出什么事也很难说,万一……”

一句话还没说完,高顺的眼睛突然瞪圆了,他指着西北方向,大喝一声:“快看!”

“那是……”张辽闻声看去,正见西边烟火冲天,他心中一动,惊疑道:“莫非是金墉城?”

“是温侯!”曹性大喜,“肯定是温侯气不过,杀进了金墉城放火,你们想想,金墉城戒备如此森严,除了温侯,还有谁能做下这种大事?”

西北大火一起,城内的动乱也加剧了,并州军的驻地离城墙足有数里之遥,可城内的呼喊声依然清晰可闻。

“金墉大火!并州军反了!”

“关东诸侯二十万联军从酸枣、河内杀来,先锋已过黄河,洛阳城保不住了!”

“河东已经败了,白波十万大军已经攻破了函谷关,火烧金墉城的就是他们!”

“快跑啊!再不逃,就要给西凉人陪葬了!”

“逃,往南面逃,只有那里才安全!”

并州三将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但面临如此大乱,一时间也尽皆色变。

“某去整军!”高顺最先有了反应。无论如何,洛阳是要大乱了,想保证安全,只能靠手中的兵器!

“同去!”曹性急忙起身,跟在高顺身后,张辽抬手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一连串的惊呼声给打断了:“张将军,是西凉人,西凉人逼过来了!”

“混账!”张辽没空再去质疑了,这种时候,西凉军主动进逼,敌意已经昭然若揭,他再怎么谨慎,也不可能束手就擒!

“出兵,以高将军为先锋,迎击西凉军!”

“喏!”

再过片刻,营外,战号声轰然响起,杀气漫空!

“攻营陷阵……”

“所向披靡!”

洛阳彻底陷入了混乱!

第一二零章穷途末路

“马上去金墉救火!”望着西北方向冲天的火光,董卓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李儒急劝道:“丞相,火势如此,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城内大乱,还是尽量抽调兵力在城内弹压吧!”

“城内要乱就随他去,不过是死些愚夫愚妇罢了,金墉,金墉才是咱们的命根子啊!”董卓的叫喊声中已经带了哭腔。

他恨呐!

他恨灵帝,好好的搞什么密道,要不是那条密道的存在,王羽怎么可能搅出这么大的乱子?他也恨王允,要不是这老头包藏祸心,王羽怎么会在城里潜伏这么久,自己又怎么会对密道的存在一无所知?

他恨吕布,正是这个疯子的存在,才屡屡给王羽造成了可趁之机,骄傲?去他娘的骄傲吧,等老子抽出手,看老子弄不死这个混账!

当然,他最恨的还是王羽,这个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少年,就是他的灾星!对方所有的扬名立万之举,都是建立在他这个丞相的伤口上的!

在河阴!

在孟津!

在虎牢!

对了,还有河东!河东进一步的情报表示,白波的逆袭是一个被称作小天师的少年主导的!先前他还在猜测,那少年到底是哪路神仙,现在,他知道了,在河东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之人,就是自己的老仇人!

眼下,此人又出现在洛阳,一出手就将自己逼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

“没了粮草,军中吃什么?没了钱财,咱们来洛阳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没了船只,还谈什么搬运人丁?”

董卓惨笑声不绝:“曹操的五万大军马上就兵临城下了;袁本初虽然没什么胆魄,但这种捡便宜的机会,他也没理由放过;还有南阳,河东……完了,全完了,四面楚歌。穷途末路啊!”

“丞相,形势还没糟糕到极点,说不定还有转机……”

“转机?怎么转?”

董卓只觉一阵虚弱,双腿再支撑不住双腿,软软一倒。靠在了门框上。缓缓滑落,最后瘫坐在了地上:“是李傕他们能扫平白波,或者白波转性,乖乖的呆着不动?还是袁本初再次坐失良机。不来捡便宜?又或徐荣决死一战,击退曹操?还有那王羽……”

他的眼中不加掩饰的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不是人,他就是我命中的克星!这洛阳城不能再呆了,撤兵,什么都不要了。撤兵,只要能远远避开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丞相,您冷静一点,咱们还有兵!洛阳也控制在咱们手中,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啊!”

李儒急了,主将是一军之胆,董卓气沮若此,那西凉军真是离穷途末路不远了。他拼命劝道:“王羽怕温侯,当日在孟津,他就不战而走,后来平皋那一战,他也没能讨好。只要调温侯南下,就能挡住王羽的锋锐!除了王羽,关东诸侯皆不足惧!”

李儒这话有点昧良心,王羽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而曹操的五万大军可是实实在在的!不过这种时候。他也只能这么说了,不然就安抚不了被吓得不成人形的董卓。

“……奉先能挡住王羽?”董卓的情绪果然平稳了许多。

“定然可以!”李儒咬牙说道:“温侯从前或许还有保存实力,甚或惺惺相惜之意,但这次王羽夺了他的女人,温侯肯定已经恨王羽入骨,沙场相逢,断然不会留手!并州军中多有精锐,尤其是其中号称陷阵营的那一旅兵马,堪称锐不可当!”

“粮草怎么办?金墉一失,我军已无余粮,别说供大军作战了,就算撤到河东,都有问题。”见董卓恢复了点精神,可以正常思考了,李儒松了口气。

“让温侯自行筹措。”他阴阴一笑道:“南阳、颍川一带,人丁甚多,民间也颇富庶,尤其是世家众多,让并州军放手施为便是。您别忘了,王家父子为何一直游刃有余?还不是他们劫了河内的众世家?”

“有理。”董卓微微颔首,黑沉沉的大圆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笑容:“这样,既能解决粮饷问题,还能让他和当地官绅结下死仇,让他无法自立,只能跟王羽死战到底,最后两虎相争……”

就在这时,东城方向喊杀声大作,震天般响起,即便身处洛阳中心的南宫之中,董、李二人仍然被吓了一跳。

“报……”

还没等两人回过神,催命般的急报声也在殿外响起,在本来就紧张如焚的气氛上,又加了一勺热油!

“……进来!”

“大事不好,请丞相速发援兵救援,迟恐不及啊!”

门口的两名卫士向两边一让,一名军司马跌跌撞撞的撞了进来,一进到殿中,便伏地大哭,观其形象也是极其狼狈,盔歪甲斜不说,身上还有几处伤口,皮肉向外翻开,献血涔涔而下,一滴滴落在宫殿地上的红毯上,将其染得越发鲜亮了,触目惊心!

“你是……金巴尔的部属?难道东城也出事了?”辨明来人身份,李儒大惊!

“并州军反了!”

李儒三两步走到那信使面前,瘦弱的身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竟然一把将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疯狂的咆哮道:“怎么可能?温侯还在城北,他们如何就反了?”

“城中大乱,四下里都有人高喊吕布造反,金将军惊疑不定……后来金墉大火,有溃兵逃到东城,说是有一支甲兵混进营中杀人放火……如今洛阳,能称得上精锐的除了咱们自家人马,也只有并州人了,当时并州营内又开始调动,金将军就想着想扣下并州军的将校……”

“蠢材!坏吾大事啊!”李儒听得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就踹翻了信使,他明明嘱咐过金巴尔的,让他要谨慎再谨慎,除非先受到攻击,否则不许有任何越界行为,可这个白痴却……

“丞相,军师,金将军也是一心效忠啊!如今并州军以一营精锐强攻。大军随后掩杀,金将军已经岌岌可危了,再不发救兵,恐怕……”

李儒嗟然长叹:“来不及了……”

这件事的责任的确不在金巴尔身上,西凉军和并州军平时就没有信任可言。前者强势时。后者只能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一旦有变故,很难说并州人会起什么心思,并州的主将毕竟不是什么善茬……

城中惊变连连。董卓偏偏又不放心,派人去监视,只要稍微摩擦,立时就是场大乱。

很显然,这一切都被人计划到了。自己虽然尽力设法,想要预防,却拗不过大势。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凉军与并州军的矛盾也好,董卓对吕布的不信任也好,洛阳城内的种种暗流也好,都是存在已久。平时尚能靠强力压制,可一旦尽数爆发出来,他李儒纵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压得住啊!

最终,李儒也只剩下叹息的份儿了,“可畏,可怖啊……”

董卓余悸尚未消,此刻已是六神无主。只是一连串的向李儒问道:“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发援兵?”

“众寡悬殊,金将军恐怕已经……”李儒颓然摇头。

东城方向的喊杀声已经开始减弱了,这是胜负分明的征兆。并州军中没有攻城器械,面对洛阳这种雄城。他们再怎么能打,也没用。与其出城跟他们打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冷静下来,再看看有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严守城池,不能再出乱子了!”

“守城还有何用?要这洛阳城还有何用?”

董卓突然暴怒起来,他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扬天狂嚎,面目狰狞:“就算是天,也休想亡我!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传令各部军马,全城大掠三日!除了守备城门的部队之外,尽数加入,文优,你带人去将百官集中到宫中,三日后,即刻启程西迁!”

“丞相三思……”

“轰!”

李儒大惊,正要劝谏时,却被一声轰然巨响给打断了。声音轰然如雷,李儒几乎错以为是晴天霹雳!

是上苍看不过丞相的行径和嚣张,打算降下天谴吗?不,不是,这声音好像是数万人同声呐喊形成的!

李儒看向董卓,后者脸上再不复适才的嚣张,只是骇然回望,又出事了?

……

“开城门!”砍翻城墙上的最后一个西凉人,胡母班扬刀高呼。

“吱呀……轰!”

沉重的洛阳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远处,青山隐隐,绿水迢迢,郁郁葱葱的原野上,显露的是无尽的生机!

“走,向南走,不要回头,前面就是生路!”震天般的欢呼声中,胡母班扬声断喝,能听到他喊什么的人很少,不过,但凡是看到他扬刀南指的动作之人,都在第一时间领会了他的意图!

“谢王将军救命!”

“待他日安顿下来,小民必建祠堂,以供奉王将军,愿王将军公侯万代,百战百胜!”

人潮化成了滚滚洪流,以不可阻挡的势头,从南城四门倾泻而出;民心化成了震天巨浪,汹涌澎湃在河南大地上,久久不息,泰山王鹏举之名,再次煊赫了这座千年古都!

伊水河上,一支船队正顺流南下,船上满满的都是甲士,当先那艘船的船头上,却有一男一女迎风而立。男子雄壮英武,女子貌若天仙,衣袂飘飘,仿若神仙中人。

“蝉儿,你看,大家都信了哦,你再不信,就是非主流了……喂,你怎么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都说过了,要叫姐姐,不论你是谁,也不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小寿,我都是你的姐姐!今生如此,下辈子还要!”

长风吹过耳畔,带不走情深款款,柔声软语,轻轻回荡在蓝天碧水之间,一段传奇,就此终结。

第一二一章形势突变

暖阳高照,五月时节的大河两岸,呈现出了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但与往年不同的是,田地里的农夫少了许多,很多田地都荒芜在那里,篙草长得老高,让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叹息。

“齐大哥,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好好的地不让去种,这东来西跑的,到底是折腾什么啊?”

“我说顺子,你嗓门小点!别让淳于将军听见了,上次被抽了三十鞭子还不够怎地?淳于将军可是立了军令了,谁再敢在军中发牢骚动摇军心,立斩不赦!”

“就许他们乱指挥,不许咱们发牢骚,这天下间,真是没道理可讲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世道就这样,你一个平头百姓却能怎地?还不是忍着受着,等日子慢慢变好?”

发牢骚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直提出忠告的则是个长相颇为憨厚的中年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向西行进的队伍之中。

前者发牢骚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河岸两边的农田;后者一直在劝告同伴,但视线也不离农田左右。由此可见,尽管这二人性格大相径庭,但对土地的热爱却是一般无二的。

“还是王将军在的时候好啊,那时候……唔!”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嘴被同伴给捂住了。

“你不要命了?怎么敢提那个名字?不知道这是最大的忌讳吗?要是被上头的人听到,谁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那齐大哥的视线终于从田地上转移开了,他紧张的四下打量着,直到发现没有军官或者幕僚模样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捂同伴嘴的手也随之松开。

“呼……”年轻人连做几个深呼吸,埋怨道:“齐大哥,你这手也太重了,差点把我掐死。说说又能怎地,那些老爷们惹不起王……硬茬。就知道拿咱们这些小兵撒气!早知道啊,我当初就不应该回家,听说将军他现在去了南阳,和公路将军合兵一处后,还要打回来呢!”

“唉。打来打去的。这田地终究是荒了的,春夏不耕种,入了秋就没收成,这个冬天……”暖阳下。中年人打了个哆嗦,哀叹道:“怕是要难过了!”

年轻人心有戚然,怨愤之情更加压抑不住了,就在他要开口附和的时候,正看到一辆马车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他急忙提醒道:“齐大哥收声,有人来了!”

在军中乘车的,除了主帅袁将军之外,就只有那些位名士,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这些牢骚被他们听到的话,比被淳于将军听到还可怕。

淳于将军只是打人,打完就算;而这些名士喜欢先定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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