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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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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仗还怎么打?不投降还能怎么办?
“原来是你!”桥蕤说这话,也是出于无奈,谁想刘勋的反应却异乎寻常的暴烈,他猛然转头,怒瞪着桥蕤,眼中几欲冒出火来。
“是,是,咦……不是我啊,将军您在说什么啊?”桥蕤吓了一跳,说话都磕巴起来。
刘勋杀气腾腾的说道:“是你煽动叛乱对不对?姓桥的。有你的啊!那王羽新近纳的两房小妾也姓桥,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探知某与子简欲投曹将军。所以提前下手是吧?哼,某一时不察,竟是被你得了逞,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就算某死在这里,也要先拉你垫背!”
陈兰本还有些茫然,听了刘勋这番话,脸上顿时也是杀气闪现。
大军不久前还好好的。突然就陷入了内乱,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除了桥蕤暗中捣鬼,还能有什么解释?没人组织的话,那些最先向自己人挥刀的叛军又怎么可能喊出这种煽动口号来?那些人说要杀陈兰,杀刘勋,却没说要杀桥蕤啊!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关我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桥蕤被吓得亡魂皆冒,想辩驳却根本无从说起。
他本就不是有急智的人,事先根本就不知道,刘勋、陈兰暗中已经和曹操达成了协议。就算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他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缓冲。赶在这个当口,他哪里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越是这样,在刘、陈二人眼中,他的行迹就越可疑。不但刘勋挥刀逼了过来,连陈兰也把矛锋转过来了。
“救命。救命,我要弃暗投明,啊……”桥蕤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拨马便逃,一边逃一边高喊。在敌人面前转身可不是一般的危险,陈兰纵马追上,挥矛便刺,锋利的矛刃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桥蕤身上的鱼鳞甲,从心口直透出来。
“叛逆桥蕤已死,叛贼们还不束手就缚吗?”刘勋扬声大喝,示意身边的亲卫跟着一起高喊。声音远远传出,令得很多人都是一愣,呆呆的看了过来,似乎有恢复理智的迹象。
刘勋大喜,加倍卖力的喊了起来,并打出旗号,发出命令,让嫡系部队尽快互相靠拢,准备集中力量突围。
互相砍杀的乱兵停下来之后,也没办法投入作战了,他们的力量和气势已经在互相砍杀中耗尽了。这仗已经输了,接下来只能是以溃军为盾牌,尽量保存实力。
刘勋的那些嫡系亲兵是最坚定的,他们迅速响应了刘勋的命令。一面抵挡着乱军的砍杀,一面相互靠近,只要见到不认识的面孔,或是已经杀红眼,对语言没有反应的人,挥手就是一刀,想着先结成小队,有了自保能力,再与主将汇合。
结果刚刚结成几个三五人的小队,便有一群乱兵围杀了过来。
刘勋的私兵都是精锐,战力既强,装备也好,根本没将这些乱兵放在心上。结果卜一交手,几个小队的防御阵势都是瞬间被攻破,转眼间便变成了尸体。
“这是谁的兵?桥蕤那厮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兵?”刘勋在马上看得分明,霎时间,心都凉了。
他现在也有点清醒过来了。
若桥蕤是叛军首脑,在他授首后,叛军的士气就算不崩溃,也是群龙无首了,不第可能还这么有章法,知道不能让自己的嫡系部队集结起来。可桥蕤若不是首脑,那这些叛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那是钩镶吧?是钩镶盾吧?”刘晔突然遥指着一个正大肆砍杀的五人小队问道。
“是钩镶盾没错。”钩镶是比较偏门的兵器,但陈兰、刘勋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不会用也能认得出来:“是钩镶又怎样?”
“是钩镶?那就对了啊!”
刘晔的脸上似笑非笑,声音听起来却如夜枭般刺耳,让人有种悚然战栗的感觉:“青州疾风正在垂陇城与主公激战,便是插翅,也飞不到这襄邑来,那骑兵是吕布的并州狼骑,子台莫非不知道么?并州军中,最强的不仅仅是骑兵,还有一支陷阵营啊!”
“你是说……”刘勋大惊失色。
“除了埋伏在水洼之中,趁大军入城时的混乱,潜入军阵,然后暴起伤人,还能有什么解释呢?”刘晔惨笑一声,声音越发飘忽起来:“那陷阵营,最擅长混战,最拿手的兵器,不正是这钩镶盾和环首刀吗?”
“老天……”刘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马上一头栽下去。这仗不仅仅是输赢的问题了,能不能保住命,都是两说啊!
外围已是溃兵如潮,盾手纷纷抛下大盾,跑向对面的骑兵,远远的就抱头跪下,只是求饶不迭。乱势开始向中军的弓箭手阵列渗透过来,失去了近战兵种的保护,弓箭手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眼看着就要崩溃了。
“走!”陈兰倒是很果断,知道再不突围,就连最后一丝生机也没了。
数十名亲卫裹着三人,向两翼同样濒临溃散的骑兵冲去。陈兰无意召集骑兵反攻,他只是想混在溃逃的骑兵之中,逃出生天。
即便是这样卑微渺小的希望,现在看起来,也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但事已至此,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第八九零章屋漏偏逢雨
开元三年春,温侯吕布、镇北将军魏延败淮南军于襄邑,斩副将陈兰以下,共一万五千级,余者或俘或溃,刘勋、刘晔仅以身免,青州联军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
这是一场令人振奋的胜利。继夏侯渊大败于任城之后,兖州的曹操军连遭重创,已经丧失了正面作战的能力,只能借助高墙厚垒顽抗到底。
此战的意义还不仅如此,沉寂已久的隐雾军,再次将自己的名字煊赫于世人眼前,在襄邑突袭战中,魏延采取的匪夷所思的战法,甚至比任城之战中出现的重型投石器还令人震惊。
有了床弩在先,投石车之类的武器并不足以让人太过惊讶,毕竟这些新武器只是在数量和规模上升了级,其根本原理没有多大改变。
而隐雾军在襄邑之战中,采取的渗透战术,却引起了绝大多数用兵家的高度警惕。
包括青州自身在内,各路诸侯军中,新兵的成分都很高,虽然刘勋的失败源自其治军过于松散,可新面孔多了,谁能保证自己一点漏洞都没有呢?
对付淮南军这种近乎乌合之众的兵马,隐雾军能引起大规模内讧,在其他军队中,借助刺杀等手段,在临阵之时制造点混乱不也是大有可能的吗?
相对于青州联盟方面的振奋,反青州联盟的士气大为受挫,惊闻惨败的消息后,曹操差一点就要做出放弃兖州,全面收缩兵力的决定了。
“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程昱侃侃而谈道:“现在撤,还能保全一部分实力。至少可以将妙才、伯仁两位将军的兵马退到颍川,以图后事。若不然,就只有被各个击破的下场!吕布的兵马本来就擅长奔袭,一支陷阵营就已经很棘手了,现在又加上了个更难缠的魏延,打仗完全是不依常理,若是当断不断,可能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
“仲德言之有理。”
满宠紧随程昱之后。向曹操劝谏道:“若没有那青州霹雳炮,我军还可依靠城垒坚持,可那霹雳炮不但射程远,攻击力更是惊人之极,火焚任城的消息传开后,各地已是人心惶惶,等那雷霆军开到。很多城池都有不战自溃,望风而降的危险……”
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兖州战局已经难以逆转了,如今当以保全实力为上,以图他日卷土重来呐!”
程昱、满宠都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但青州方面连下重手,打得兖州曹操军损失惨重。已是溃不成军。现在要救兖州,只能从虎牢关战场分兵,但虎牢关这边的压力又何尝小了?若是主力在故市城耽误得太久,搞不好会被王羽和吕布夹击都说不定。
放开手脚,全力进攻的吕布军太可怕了。奔袭千里,只若等闲。再加上隐雾军的助阵,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继续纠缠于兖州战场不会有好处的。
“现在放弃,我军与江东军的联系就彻底被切断了。”荀攸提出了异议,“虽说两军之前也是各自为战,但孙将军现已督军北上,不日就会抵达陈留,若我军此时放弃,孙将军岂不有孤军深入,被青州几路兵马合围之虞?不妥,此议颇为不妥。”
“此一时彼一时,若是淮南兵马尚在,或是妙才将军未受损伤,与江东军合兵一处,当大有可为。可如今淮南兵马尽溃,伯仁、宣高二位将军也放弃了浚仪,退保陈留城……孙将军虽勇,但毕竟只是分属盟军,安知他不会知难而退?”
钟繇连连摇头,竟是也和程、满二人持有相同的意见:“正如伯宁所言,如今当以保全实力为上,退保颍川、洛阳,催促荆、益二州之兵从速北上助战方为上策。”
“元常此言差矣……”
司马朗、杜畿、华歆、梁习等谋臣纷纷出言,各执一词,各不相让,总体而言,主张放弃兖州的人是占了上风的。
理由差不多被钟繇等人说尽了,即便放弃兖州,曹军也不是没有后劲的。荆州如今已经属于曹操麾下,虽然也需要部分兵马留守,防备江陵的刘表,但大部分兵马还是可以抽调北上的。
除此之外,司马家的后起之秀司马懿正在益州游说刘焉,以此人的口才和见识,想必很快就能说服刘焉,使益州兵马出川助战。
再加上李典护着马钧和墨、工二门的弟子到了颍川,仿制青州的霹雳炮也非无望。看起来,放弃在兖州一争长短,以图后举确实是王道。
但以荀攸为首的反对派也不是没有道理,孙策若是闻讯后依然坚持北上争锋,曹军的收缩就变成坑人了。
如今在兖州境内,青州成规模的主力军团就有三个,东线的张辽、黄忠,陈留的于禁,在加上机动作战的吕布,兵马足有四万多,都是精锐。一旦陷入包围,孙策纵然有三头六臂,也肯定讨不了好去。
孙策如有不测,江东军就算不土崩瓦解,也不可能保持进攻的势头了。若落败退出兖州,以这人恩怨分明的性子,也不太可能继续配合曹军作战了。
至于说传信孙策配合曹军的撤军行动,肯定也是行不通的。两边是盟军,没有从属关系,孙策肯临危不惧的北上救援,已经是很顾全大局的举动了。让他召之即来,挥之则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曹军方面连孙策的兵马到底到了什么地方,都不是很确定。
就在襄邑之战发生的同一天,周瑜在寿春突袭袁术的皇宫,在投靠袁术不久的刘备的配合下,一举攻取袁术,当场杀之,颠覆了其建立的伪政权。大成王朝前后存在了不到一个月,颇有创立最短命的王朝记录的潜质。
袁术来去匆匆。淮南一带随之大乱。周瑜虽然实现就制定好了弹压、稳定的计划,但他没想到孙策直接就北上了。还一口气带走了三万精锐!
渡江北上的江东军主力一共才五万,虽然在睢安摆了一场鸿门宴,结果了雷薄,收降了张勋、陈纪,将那三万淮南军纳入麾下,但新降之军,战斗力根本不足以依靠,想守住睢安都难。哪里分得出力量来弹压袁术旧领?
徐州的张颌、庞统都是很敏锐的人,在孙策率军离开睢安的第一时间,就举兵西进,向留守的孙权、黄盖发动了强有力的进攻。周瑜拿下寿春后,整合部分力量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增援孙权,其他地方一时间都是顾不得的了。
所以,现在的袁术旧领相当混乱。情报根本出不来,除非孙策主动通报,否则曹操根本搞不清楚孙策军所在的位置和状况。
这就是盟军联合作战的弊端之一,号令不统一,相互之间的沟通也不充分,很难形成合力。
不过。两边的理由虽然都很充分,但在曹营之中,这种众说纷纭的场面依然不多见。因为曹操本身是个很有决断力的人,就算是很难判断的议题,往往在众人各抒己见之后。曹操很快就会做出决断。此外,在众幕僚之上。还有个郭嘉。
郭嘉在曹军的地位,差不多相当于刘邦时代的张良,在战略问题上,从来都是很有主见的,只要他发表意见,曹操肯定会慎重考虑,往往最后也是会接受个八九不离十。
但今天,曹操面沉似水,眉宇深锁,竟是迟迟无法决断。而郭嘉更离谱,他压根就没参加军议!这情况看起来多少有些诡异,但众谋臣也顾不得许多,只是争论不休。
毫不夸张的说,曹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抉择少有错失,灭顶之灾就不远了。以众谋臣眼下的身份,除了力挺到底,也没什么别的出路,故而大家也只能是尽力说服曹操,采取自己认为最正确的策略。
正胶着间,帐门忽地一动,曹操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不差分毫的抬眼望去,正见郭嘉闪身而入,一脸凝重。
“奉孝,你终于回来了!”曹操从帅位上起身,快步走向郭嘉,远远的问道:“情形如何?”
郭嘉缓缓摇头,却不答话。众谋臣虽然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心下却也都是一沉,显然,又有坏消息了。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士气还能怎么低迷呢?”曹操的神情也是一黯,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默然走回帅案,颓然坐下。
待曹操坐下,郭嘉这才向众人说明道:“诸位,主公命嘉联络并州的马、韩二位将军,督促其早日与青州军交战。若青州军死守不出,难以攻克,不妨分兵南下,先攻河内,进而攻打魏郡,或是加入兖州战场……”
众人都是微微颔首,了然于胸。
并州东部,就是后世被称为表里山河的山西,是个易守难攻的所在。徐庶的五万大军只要凭借地利死守,西凉虽有三十万大军,也是无可奈何。兵力都展不开,还谈什么优势呢?与其在并州干耗着,还不如分兵增援中原战场,把兵力充分发挥出来。
之前西凉军没有加入中原战场的意图,并非马腾、韩遂不愿意,而是曹操不愿意。西凉军来了,就要分润好处,曹操这个地主不但要提供粮草装备,还要在战后的地盘中分润给西凉军。
但现在没办法了,形势逼人,就算饮鸩止渴,曹操也只能先这么着,扛过眼下的难关再说。这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故而是郭嘉全权负责,秘密操作。
然而,从郭嘉的举止来看,这件事居然仍然不够顺利。
“臣遣使与西凉军接洽时方知,如今并州战场并未交战,或者应该说,交战已经告一段落,因为久攻不下,马、韩二位将军竟是又起龌龊,正在彼此僵持之中……如臣所料不差,二位将军十有八九是中了那徐庶的离间之计了!”
“什么?”包括曹操在内,众人无不骇然色变。
现在中原战场已是节节败退,形势极为不利,最大的指望就是西凉军了。而西凉军最大的弱点竟然暴露了出来,这可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任西凉军再怎么强悍,内部先起纷争,不被徐庶趁机打垮就是万幸了,还谈什么增援中原呢?
这天命,莫非真是落在那王鹏举身上了?
第八九一章意外决策
“敌有隙,我间之,俟得破绽,再举兵击之,原是万举万当,一战而定矣!呵呵,元直用兵,果然是不拘一格,深得兵法要旨啊。”
“那还用说,俺那二弟最是狡猾不过,跟他作对的,哪有几个讨了好的?当年那戏志才怎么样?论地位,不在今日的郭嘉之下,论谋略,也是曹军众谋臣之首,还不是几次三番的吃瘪退让,最后在泰山了帐?那马腾、韩遂就是两个乡巴佬,不着他的道才怪呢。”
“子义怎么如此深有体会的样子?啊,对了!在都昌那时,你和元直也没少……唔唔。”
在三十里外的垂陇城,青州众将欢聚一堂,气氛十分热烈。
眼下的形势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好,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打下兖州后,张辽和张颌的两路兵马就对江东军形成夹击之势了,就算不能将其赶回江东,也能彻底消除江东军的威胁,让他们无法继续增援曹操。
安定地方的事,大可以交给后方的预备队来做,于禁、吕布腾出手后,既可以合兵一处攻击曹操主力,也可以扫荡颍川,迫使曹操分兵救援。
曹操可以放弃陈留,但颍川是他的根本所在,不得不救。一旦有失,曹操势力的战争潜力就会大幅下滑,甚至他的主力部队都有军心动荡的危险。
吕布的部队最擅奔袭,而于禁擅守,有他把守后路。吕布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全力进击,在平原地带上能发挥出十二分的战力来。除非是虎豹骑。否则曹军中根本没有哪路兵马能挡住其锋芒。
虽然曹操还能从荆州、关中,甚至益州调来援兵助战。但一来远水不及近渴,二来荆州还有刘表牵制,不能调动所有兵力,而益州路途遥远,就算刘焉当机立断的派遣援兵,等川兵到达中原战场,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根本不值得期待。
在徐庶反间计成功的消息传来之前,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在并州,而现在,威胁最大的西凉军基本上已经不足为虑了。
马腾、韩遂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奈何这二位积怨已久,早就难以化解了,在西凉时便时战时和。现在两边翅膀都硬了,底气也足了,一旦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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