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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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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下的那批班底进去,就算把历史上最强时期的西蜀势力换过来,又能抵挡自己几年?

诸葛亮主政期的西蜀,面对的是久经战乱,十室九空的中原势力。等现在的青州势力推进到蜀地,中原至少已经恢复了一半以上的元气,单凭蜀地那点人口、兵马,完全就是螂臂挡车。

拿下西蜀,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至于西蜀势力搅和进天下之局,甚至中原大战,王羽更是连想都没想过,现在的益州才多少人口,多少兵马啊?从蜀地出来,赶到中原战场,可是实实在在的转战万里,劳师远征啊!需要的统御力非同小可,刘焉也好。他的儿子刘璋也罢,似乎都不是那块料吧?

王羽对刘焉不是很熟,只知道对方是三刘出京计划中的一员,和刘表、刘繇一道被视为汉室存续的希望。知道刘焉有个不成器的儿子叫刘璋,在蜀地当了二十年的土皇帝之后,傻乎乎的引狼入室,招来了刘备。结果丢了基业。

如此而已。

三刘出京的那个计划,说不上成功还是失败。

这三人的地盘若连成一片,那也是半壁江山了,就算有人统一了中原,也能做长久抗衡之计。可三人却始终都没能达成一致,从未结成哪怕名义上的军事联盟。结果先后被人夺了基业,存续大计成了泡影。

不过,若是没有这三个人,也许曹操篡汉的时间会更早一些也说不定。毕竟有这三位官方默认的存续火种在,曹操的篡夺就不够名正言顺,即便勉强为之,其他人也大可以拥立新帝。算是形成了牵制。

由此可见,刘焉或许有些手段,眼光也不算差,只是胸襟有限,注定是成不了大器之人。

结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刘虞突然跳出来了,即便以王羽的坚强心志,眼角也是一阵猛跳。不是担心。只是太意外了。特别是听到长子范、次子诞什么的……刘焉不是应该只有一个儿子吗?不然就刘璋那德性,咋就能越过长幼之别的天堑,继承益州的基业呢?

现在可倒好,那个土鳖刘璋要做天子了……这一次,王羽算是彻彻底底的被曹操打了一次突然袭击。

“当日刘君郎出京,先帝尚健在,虽然准许了刘君郎出镇益州的请求。但却留下了他的三个儿子在京中,算是个质子的意思,只许了其三子刘瑁同行。后来见其幼子刘璋性格懦弱,不成气候。故而任其为奉车都尉,遣往益州诏谕,从此不得还。”

王羽一直未对蜀地加以关注,贾诩身为军师却相当称职,天下人物、典故都是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顿时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了。

“刘君郎真正器重的,还是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一直也在设法运作,试图将二子讨回,但先帝驾崩之后,天下大乱,刘君郎遣张鲁、张修入汉中,截杀汉使,不受诏谕,两边的联系也就中断了。”

“这么说来,果然是曹操策谋的缘故?”诸葛亮虽智慧过人,毕竟年纪尚幼,分析情报,处理政务倒是驾轻就熟,对当朝的人物典故就没那么熟悉了。听了贾诩的说明,他点点头,举一反三的问道:“可他即便拉拢了刘焉,似乎也只能壮壮声势而已,又有何用?”

他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曹操拉拢刘焉让人很意外,但除此之外,却没有多少实际的效果。别说川兵出不来,就算真的不辞辛苦的万里赴援,战斗力能剩下几成也是个问题。但曹操不是普通人,他苦心造诣,连帝位都许诺出去了,为的肯定不止壮声势这点好处。

贾诩也是沉吟不已,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好处,顶多就是攻略荆州的速度会加快,从江州一带顺流而下攻打南郡算是有点靠谱的进兵路线。

至于说曹操为了阻截黄月英等人的家眷,拉拢刘焉……那就实在太扯了。

抓人只是顺带的,拿下荆州后,曹操根本都没必要采取什么行动,只要派几名卫士在各家宅院外一站,青州这几位年轻俊彦肯定要心慌。特意抓人就落了下乘了,名声也不好听,更第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和刘焉结盟,还拥立对方的儿子做皇帝这么夸张。

貂蝉虽然机敏,但她主要的优点是对人际关系的把握和处理事务的细致,而非分析军国之事,一双美眸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家男人身上。

半晌,王羽摇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叹道:“没准儿啊,曹操这是被逼急了……”

众人齐齐一愣,诸葛亮年轻性急,追问道:“主公,此话当怎讲?”

“还不是那盐的事……”王羽的神情似笑非笑,语气也有些怪异:“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好半天,贾诩才猛然惊醒一般,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是盐。果然是盐!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唉,孔明,子义,你们没去过蜀地,可能有所不知,那益州所以能自成一国,不单是因为地势。同样也是因为那里物产丰饶,一切都可以自己自主呐。”

“蜀地有井盐……书中有载:李冰识齐水脉,穿广都盐井诸陂池,蜀于是盛有养生之饶焉。”贾诩用手指在桌沿轻轻一敲,用最符合时代特征的方式给出了答案。

诸葛亮读书不少,但总体还是偏近于经史一类。对这种涉及地方风土人情的书籍所知有限,故而也不确定贾诩说的是那本书,但战国名守李冰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一听与李冰有关,那就没什么好疑问的了。

有了线索,整件事的因果关系就很容易理清楚了。

诸葛亮喟然叹道:“益州有盐,洛阳缺盐。而益州闭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间风起云涌,更有刘益州二子在洛阳,亟盼回归,于是才有了这样的计划,想必此计也是出自那郭奉孝之手,亮自忖博闻强记,今天一见。却是一山更有一山高呐。”

“孔明何必妄自菲薄?”王羽摆摆手道:“曹操被咱们切断了盐货供应,如刺在哽,自是要多方设法,而我军用盐卡他的脖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计划,只是商业司和情报司无心之下的联手之作,你没太过留意。又有什么好意外的?无须多虑!”

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搞得曹操如此狼狈,第乃至于大费周章的和益州联络、谈判,王羽的感觉已经很爽了,再奢求就是不知足了。王羽从未想过兵不血刃的解决曹操。曹操是谁啊?哪有那么容易对付?

就算曹操和刘焉结成了联盟,得到了川盐的供应,花费在盐上面的成本仍然不会太低,因为要加上运费啊,而蜀道之难,可是难于登天的。

现在的麻烦,依然集中在如何接应黄承彦等人出境上。四方势力围攻之下,偌大的荆州已经被团团包围了,这可真是上天无路,下地也无门呢。

怎么破?

王羽沉吟不已,他的一群夫人也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女孩们年纪毕竟都不大,还没有太多成人之间的嫉妒和钩心斗角,互相之间的交情很好,也很纯粹,知道此事对黄月英的重要性,故而都是忧心忡忡。

倒是黄月英自己很豁达,说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很快就是王家的人了,跟黄家没有直接关系,不至于连累到老父。

可说是这么说,她是个直爽的性子,心里的忧虑化成了浓浓的忧色,显露在明眸黛眉之间,却是怎么隐藏也隐藏不住的。

将众人神色看在眼中,王羽缓缓说道:“看来,也只能走水路了……”

“水路?从大江上走?”诸葛亮一愣。

荆州水系发达,但能和青州连接的水路,却只有一条,循沔水东南放舟而下,直驱大江,然后沿长江水路入海,辗转至东海、临淮,或者直接在广陵一带登陆。而现在的长江上,江东水师已经占据了全面的上风,也就是说,这一行人要突破江东的整条水上战线!

这可能吗?

“这条路线,成功的几率的确高一些。”贾诩微微颔首,对王羽的提议表示赞同:“大江之上,浩浩渺渺,想要拦截一艘或几艘船何等困难?何况荆州水师虽败却尚未溃散,只是暂时被江东水师压制而已,孙策、周瑜都是知兵之人,就算有心拦截,也不会随意分兵……”

“就算有个万一,孙策素有江东小霸王,性情豪霸爽直,未必能做得来这绑票勒索的龌蹉勾当,总是比从其他路线突围要强得多。”贾诩的语气也是低沉,无论如何,风险都不可能完全回避开,只是多少而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主公,不如由俺走这一趟吧。”太史慈一直没插话,这时却主动请缨。

水战不比陆战,若是从陆路走,带着车马累赘,即便是太史慈这样的猛将,被发现之后恐怕也只有陷入重围,力战而死的局面。

但水战靠的是船只,突围船队顺流而下,大江上又是无遮无挡,即便被发现,老弱也不会成为累赘,万一被敌人攻上船来,太史慈能发挥的作用就很大了。即便如此,此行依然凶险万分,只是太史慈一贯的作风都是无惧无畏,此刻请战倒也不足为奇。

“不,子义,你不能去。”王羽微笑着看向太史慈,很欣慰的样子,但拒绝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可是主公……”

王羽一摆右手,拦住太史慈争辩的话头,左手却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一来你名声太显,容易招惹事端,二来时间上也未必来得及……”

太史慈武艺未必超过赵云,但后者的行事低调,不是很喜欢出风头,远不如太史慈显眼,所以外间传闻的青州第一猛将是他。如果太史慈出手,孙策一旦听到风声,本来无意拦截,恐怕也会亲自出马了,麻烦反倒是变大了。

“更重要的是,本将提出这个计划之前,心中已经有了人选……”王羽随手将信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的同时,手指在落款处轻轻点了点。

太史慈等人循指看去,竟是惊见淳于琼的名字,顿时大哗:“是他?那个废物点心?主公,您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咳咳……”王羽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把水喷出去,倒是忘了子义这家伙是个直线条……不过,淳于琼好歹也是当年的西园八校尉之一,名声怎么会这么差呢?

“看里面,里面!”好容易凝聚的气氛一下没了,王羽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哦,里面啊。”太史慈讪讪的抽出信纸,过滤掉淳于琼颇有文采的谀词如潮,朗声将其中的主要内容念了出来:“……臣苦心寻访,却一直无所得,实愧对于君侯,羞惭欲死……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仗着君侯洪福,终在巴郡临江寻得一将……嗯,他找到了一个叫甘宁的家伙……”

太史慈侧头想想:“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啊,对了,骠骑名录上有这个人的名字哦,甘宁甘兴霸,名次就在文长下面一位!”

王羽满面笑容:“对,就是此人!”

第八五六章荆襄之变

襄阳城东二十里有一个大岛,是为鱼梁洲。

滚滚东去的沔水流经襄阳城之后,在此分流,转而南向而去,巨大的惯性冲积河滩,于是便形成了这沔水之上的第一大岛,蔚为奇观。

名满天下的名士庞德公在屡次推拒刘表的出仕邀请后,便隐居在这里,洲东数里处,便是庞德公的授课之所,鹿门山书院。

即便是在名士云集,高门林立的荆襄之地,鱼梁洲一带也被人视为圣地一般。渔民不敢随意靠近,以免冲撞了往来于此的名士们固不待言,就连荆州的文臣武将经过此地时,都会刻意回避开正面,以示敬重。

可就在初平五年的冬至前后,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在洲岛南北两头,都有几艘艨艟快船来回穿梭巡视着,虽然船头没打出任何旗号,但常在襄阳附近水面上走动的人,哪里会不认得,这就是襄阳尉曹的船只!更准确的说法是,这是竟陵太守、镇南大将军,军师蔡瑁辖下的巡逻船!

渔民和商旅们都有些纳闷,平时这些巡逻船起到的就是水上关卡的作用,向往来的船只收取过关费用,虽然是肥差,但也算不上是上得了台面的勾当,讨价还价时更是喧闹非常,当然不好在鱼梁洲这种圣地附近张罗。

别看蔡家在荆州势力庞大,但庞德公门下弟子何止数百,也都是一方名士,一人骂上一句,就足够把蔡瑁给骂成筛子了,他自然不敢造次。

可今天,蔡瑁的这些喽啰竟然明目张胆的把鱼梁洲给围住了,实在是有些丧心病狂。

但无论是渔民们,还是商旅们都无意多事,蔡家势大,普通人谁招惹得起?何况连襄阳城的刘使君和鹿门山的宾朋、弟子们都闷不做声。自己这些平头百姓出哪门子的头?找死么?

有那消息灵通的,更是隐隐听到风声,知道沔南的承彦先生,和寄居隆中的诸葛家现在也都有人在鱼梁洲。荆州乃是群英荟萃之地,即便是江上的渔夫,对天下大势也能说出点名堂来,结合种种迹象一琢磨。真相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连咱们荆州也没办法独善其身了,这世道要乱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名脸上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的老渔夫长声叹息,感慨万千。

“听说刘使君的命令已经出不了襄阳城了,除了南郡,也只有武陵、零陵两处还奉令,荆州的确是要变天了。不过再怎么变天。也不至于连鹿门山都没办法独善其身吧?”

“你还不知道吗?庞德公有个侄子去了青州,这是要株连啊!”

“这么严重?”

“谁让青州势大呢?洛阳那位为了取胜,也是无所不用极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洛阳和刘益州结盟了,听说还会拥立刘益州的幼子为天子呢!当今天子只是逃出了长安城,又不是真的驾崩或弃国了,他这就拥立新帝……啧啧。和这些比起来,抓几个人质以作威胁算得了什么?”

“真是可惜了,庞德公和其他名士可不一样,他名声虽大,可对咱们这些卖劳力,身份低贱的人却不看轻,前几年,他还和老头儿我唠过几句家常呢。”

“随他去吧。谁兴谁衰,谁家天下,咱们还不是在这江上打渔,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还是可惜了啊……”

暮色渐浓,一阵江风席卷而过,吹得沙洲上的枯草瑟瑟发抖,露出了白得发冷的沙。老渔夫的叹息声飘散在风中,一股凄凉的氛围笼罩了整个沙洲。

襄阳城守府中,同样笼罩在凄冷与紧张并存的气氛之中。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还请早下决断啊!”

“夫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曹操东征西讨,所向披靡,以董贼之凶蛮,尚且为其所制,今以朝廷为名,主公拒之,其名不顺。且荆襄之地已是两面受敌,招架乏力。荆襄之民,闻曹兵至,未战而胆先寒,安能与之敌哉?”

“蔡德珪、蒯异度之言甚善,何不从之?”

刘表沉着脸望向阶下,以蔡瑁、蒯越为首的一众荆州名士,正异口同声的鼓动着如簧之舌,向他提出劝谏。

大势已去了,刘表黯然悲叹。

如果再给他几年时间,就算有孙策虎视眈眈,袁术不停骚扰,他也有信心将权柄牢牢把握在手中。特别是在关中之战后,李儒不肯屈服于仇人,只要稍加笼络,就能将其引入荆州系统,与地方豪强势力做为平衡,主张大权。

可惜时势变化得太快,曹操压根就是和孙、袁两方勾结好了的,关中之战的手尾尚未料理清楚,就急不可耐的将矛头对准了荆州。

刘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挡不住四面围攻,但他同样很清楚,曹操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在荆州纠缠。只要凭借地利与之周旋几个月,哪怕是沔水以北的所有地盘都被占过去,曹操也只能无奈放弃,他背后的青州才是真正的大敌!

只可惜,他看到的再多,也没办法用来说服其他人。他算是看透了,荆州的这些地方豪强就是一群墙头草,谁能给他们的家族带来利益,他们就跟在谁的屁股转。

当初自己单骑入南郡,之所以能得到蔡、蒯两家鼎力相助,无非是自己扫平地方豪族的同时,也帮助了这两家吞并异己,扩大势力。现在和曹操、孙策等势力三面开战,显然不符合两家的预期。

之前战火还局限在江夏和长沙,损伤的只是黄家的利益,两家还能沉得住气,毕竟他们的核心利益都在南郡。一旦曹操加入战团,沔水两岸都会被卷入战火,到时候商贾断绝往来,沿河的土地无人耕种,蔡、蒯两家当然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而曹操和蔡瑁是故交,又有首倡之功,投靠过去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远胜过和自己这条破船一起沉默。

刘表心里明镜一样,所以也没心思和这帮墙头草争辩,心里只是大骂刘焉鼠目寸光。

明明和自己都是汉室宗亲,却对自己的同盟邀请不屑一顾,被人一个天子的名头就晃花了眼,乐不颠的跑去捧人家的臭脚,也不想想,那傀儡一样的位置做不做能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个坑呐!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听得众人的说辞已经开始重复,刘表冷声开口道:“诸君都有王佐之才,眼光老到,处事亦是波澜不惊,如何对待黄、庞两家,诸位商量过,自行处置便是,何来问吾?吾今日已经倦了,若没有其他事,各位请自便罢。”

说罢,他拂袖起身,自顾自去了,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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