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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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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曹文烈打得很凄惨呢,真是活该!曹文烈为什么可恶?那说来话可就长了……”
马云騄嘟着嘴,什么有眼无珠啊,软骨头啊,没男儿气概什么的,把曹休狠狠的数落了一通,看来的确被曹休拒婚气得不轻。
吕绮玲也是大起同仇敌忾之心:“那个曹休啊,亏曹操说他是什么吾家千里驹,连我一个小小女子的十招都挡不住,算是什么英雄?妹妹放心,等不多久,咱们就要和曹操开战了,到时候看姐姐给你出气。”
“嗯,全仗姐姐了。”马云騄乖巧的点着头,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梁家姐姐教的真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找到一个共同的敌人,拉关系是最快不过的。
二女相谈甚欢,一时倒是忘了彼此的阵营也是敌对关系,正当两人商量着要结为金兰姐妹的时候,马岱冷着脸出来了。
“糟了,二哥这副脸,事情肯定没谈成!”马云騄大呼不妙。
“那岂不是说,他日你我姐妹再见,只能是在战阵之中了?”吕绮玲这才回过味来,第一次觉得上阵不是那么美妙的事情了。
“这个姐姐倒是可以放心,我爹是个老顽固,明明没读过几本书,家世也不怎么样,却偏偏要学哪些高门世家的做派,妹妹我想上阵肯定是不可能了。只盼着来日沙场相见,姐姐手下留情,尽量不要伤了我二哥的性命。”
“你不是还有三个哥哥吗?”
“三哥、四哥他们虽然也练武,却不打算做武将,而是要做读书人。不会上阵的。至于大哥……他脾气大着呢,要是发现谁故意让着他,那真是比杀父之仇还严重,肯定是不共戴天啊,不用理他,不用理他。二哥叫我了。姐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云騄这便告辞了。”
“妹妹路上珍重,”难道遇到一个说得来的朋友,吕绮玲颇为不舍。正依依惜别时,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在这里等一等……”嘱咐一声,转头便跑开了。
马云騄怔了怔,正迷糊着呢,马岱已经走了过来。沉着脸问道:“小五,你又偷跑出来了,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朋友。”马云騄无心解释许多,急问道:“二哥,事情怎么会没谈成?你不是说要拿出诚意来的吗?”
“嘿,一厢情愿的事多了,光是我有诚意有什么用?”被妹妹勾起心中闷气,马岱嘿然冷笑:“民族大防?某虽然读书不多,见识有限,可也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讲究。羌人怎么了?再坏还能坏过朝中那些贪官污吏么?”
马云騄知道家中的这个禁忌,马腾兄弟的父亲马平仕途受挫,流落西凉,娶了羌女为妻,所以马家兄弟都有羌人血统。
这血统带来了不少便利。诸羌之所以奉马腾为首领,就是因为有这层关系,算是自己人。反过来,这也令得马腾兄弟在汉人这边倍受歧视。
韩遂和马腾的矛盾便源自于此。前者自忖是汉家名士,身份高贵,虽然同在叛军之中,依然比马腾高贵许多。马腾也是个霹雳火爆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自然是要掀桌子翻脸的。
两人这几年闹了很多次,固然有争权夺利的因素,但根子却在汉胡之别上。否则西凉叛军首领那么多,韩遂只是名义上的首领,实力并不比别人高出多少,马腾为何单单和他过不去?同样因为只是意气之争,两人也是时斗时和,并没结下解不开的死仇。
羌人血统,在马家就是个禁忌,从来没人敢提,背后嘀咕都不敢,更别说当着马家子弟的面提起了。
王羽虽然没提马腾的羌人血统,但言行间流露出的那股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味道同样让马岱不舒服。
现在,他总算是理解,为什么从未打过交道,伯父对青州的敌意却那么浓了,想必是青州军与匈奴、鲜卑、乌桓连场大战,获胜后对败者的处置都十分严酷的关系吧?物伤其类啊!
有了这层阻碍,割地封疆之类的条件谈不谈就没什么意义了。想到两军之间的那场大战不可避免,马岱又岂能无忧?
看到妹妹懂事的点头,马岱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给小五找个好归宿呢,现在看来是彻底没希望了。
“咱们走罢,既然要战,还是尽早做准备的好。”马岱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知道事情难以挽回,也不多做纠结,当即准备离开青州,回河东复命。
“再等一等,吕姐姐还没回来呢。”马云騄没有乖乖顺从,她急切的向吕绮玲离开的方向张望着,奇怪对方到底要自己等什么。
“吕姐姐……”马岱知道妹子这自来熟的脾气,却没想到只是自己和王羽谈话的工夫,竟然就这般熟络了。想到王羽不怕惊世骇俗,令女子为将,却对汉胡之防守得如此严密,一时间心中闷气更是郁结难消,男女大防貌似比汉胡之防大多了吧?
他本就劝不动马云騄,又想起了心事,一时倒是没做催促,直到马云騄轻呼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循声看时,却没见到传说中的那位将门虎女,而是看到了一辆马车。
马岱观察了一下,就是一辆普普通通的单辕马车,要说特殊,就是车厢封闭得更严实些,车里面可能还装了什么重物,留下的车辙很深。
到了近前,赶车的人微微躬身,对马云騄说道:“马姑娘,我家将军一向受不得离情别绪,故而就不来告别了,知道姑娘要远行,路途不平,所以送上军中精制的马车一辆,车中还有些许赠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一面之缘,令上未免太客气了,这礼物还是……”马云騄一双美眸骨溜溜的只在车上打转,马岱却通晓人情世故,知道这礼物收下,难免就承了情,将来恐怕不好收拾。但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马云騄扯住了衣袖,挤眉弄眼的好不懊恼。
“这是吕姐姐送给我的,二哥你胡乱推拒个什么劲啊?再说,难道你就不好奇,这马车到底是怎么精工制作的吗?”
“这……”前一个理由马岱还不怎么在意,后一个理由却让他迟疑起来。青州这边能工巧匠极多,造的新式武器已是不胜枚举,说不定这马车还真有什么门道呢。
那车夫也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颇有些高深莫测的解释了一句:“东征之时,军中用的就是这样的车辆,用过人都说好呢。”
马岱愣住了。
……
“夫君,我送人礼物,你跟着掺和什么啊?莫非你偷偷看到了马家妹子的相貌,又动心了?”礼物成功送出,吕绮玲却不是很开心,因为送礼过程被人从中间插了一脚。
“净瞎说,明明我连花厅都没出。”
王羽当然不会认这个账,神秘兮兮的一笑道:“那马岱虽也有些偏执,却是个相当务实的人,压箱底的武器不能给他看,送辆车给他,也让他对咱们青州的实力了解得更确切一些,算是为将来做些准备吧。反正你送的东西那么重,总得有辆好车运送不是?”
第八五零章波澜渐起
上位者一举一动皆有深意,这话说的虽未全中,亦不远矣。
王羽班师后处理的这些事务,除了马岱来的突然,处理的相对随意之外,其他的举动无不影响深远。
在长乐别过马岱兄妹,王羽率军继续东进,沿途遇到城邑,皆是效法在邺城之时,全军披挂,整军耀武而行。听到捷报在先,又亲眼看到这等威武雄狮,民心士气自然高涨,心中的些许疑虑也就消散了。
按说捷报已经传出,王羽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虽然近似阅兵的仪式耗费不了什么,但维护秩序,组织民众,也不少折腾,以骠骑军的鼎鼎大名,颇有些多此一举的味道。
但实际上,王羽此举也是有的放矢,在北疆大战期间,一直有流言在暗中涌动。
一开始,流言的内容主要集中在大战的成败上。做为草原霸主,鲜卑在中原,特别是河北之地还是很响亮的,十万鲜卑铁骑,再加上乌桓从旁帮衬,以及幽州本身的力量,单从数字上来说,是远远超过了北征军的。
青州新政中有开民智这一条,但毕竟施行的时间太短,而且流言这种东西,就算在二十一世纪依然有着相当可观的市场,很难彻底杜绝。
大军北征,本土空虚,敌人势大,外敌环伺,这些因素都足以使得领内人心惶惶,要不是新政中同样有政务公开的措施,说不定真的闹出些乱子什么的。
战事虽有波折,但进程比很多人预想中都要快得多,还没出正月,最新的捷报就传回来了。按说之前那些流言应该不攻自破,自己销声匿迹才对。
结果,流言也是与时俱进,直接换成了另一副腔调。先说骠骑军虽然打了胜仗,可毕竟是以寡敌众。伤亡相当之大,然后又提及中原的局势,若有若无的暗示中原大战在即,骠骑军甚至有可能得不到休整的时间,就再次与优势敌人作战,前景凶险难料云云。
这些内容算是主流。还有一些内容不同,关联却不小的,比如曹操得关中之后,实力如何膨胀,西凉叛军并羌胡的力量何等强大,江东孙策又是何等威武之类。
曹操得关中。接收了董卓半数的嫡系部队,以及段煨麾下的关中卫戎部队,流言中说的却是近乎全部。
西凉军的强大,流言则是直接用了对比的方式来说明,汉末这几十年,关中一直动乱不休,最严重的时候。朝廷已经在讨论放弃三辅的问题了,要知道,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黄巾之乱还没开始呢,可见西凉军有多强。
至于孙策的威武强悍,就更容易说明了,如今江东军在江夏打得风生水起,黄祖眼见着就无地容身,弃守江夏了,这还不厉害?散布流言的人还特意说明。江东军攻打荆州,是从下游向上游进攻,难度非常大。
情报司对此当然有所防范,不过这些散布流言的人很专业,他们采取了分段造谣的模式。情报司的人员即便摸到了线索,也很难直接判断,始作俑者的用意是造谣,还是单纯的人云亦云,拿这些时事当八卦来闲谈。
新政中有开放言论的条目在,虽然有利于增强社会活力,在对付流言方面却成了障碍。
这当然是没办法的事,世上本来也没有什么政策是十全十美,面面俱到的,王羽班师回来,一路耀武而行,一方面是让士兵享受点福利待遇,享受民众的喝彩和欢呼,增强荣誉感,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应对这些流言了。
流言中有一条倒是没说错,大战在即,青州面临的局势确实很紧张。实际上,要不是西凉军突然因为未知的原因放缓了进攻的脚步,高干又很识时务,说不定大军已经开入并州,与西凉军大战了。
大军这么走一遭,流言未必会全部消弭,但受众肯定会少很多。
随着新政的不断推行,领内利益受损者的比例也在逐渐降低,毕竟新政是以大众收益做为纲领,受损的只是那些豪门世家,即便是后者,若肯放下架子,低下高傲的头颅好好审视现实情况,也能找到融入新时代的办法。
那些冥顽不灵的终究是少数,也只有这些人,才对唱衰青州的流言这么乐而不疲。
当然,王羽的应对措施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情报司如今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做出布置,一面加强内部监察,以求能在流言刚有苗头的时候便及时扑灭,另一面则加紧追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背后捣鬼。
追查暂时还没有结果,不过大致的范围应该可以确定,肯定是某一方诸侯势力,其中曹操的嫌疑自然最大。
“来而不往非礼也,曹操搞了这么多小动作,咱们自然也要有所回报,传信给文和、子仲,经济战应该升升级了!”
王羽在繁阳与貂蝉汇合,说出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夫妻间久别重逢的温存软语,而是杀气腾腾的一道军令。
“遵命。”貂蝉却不以为意,如同普通幕僚一般,躬身接令。
坦白说,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夫妻生活,当年在王允府中,她的最高梦想是运气好些,不要被送给王允那样的老头子,也不要被送给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而是送给一位知书达理的士子,就是天降之喜了。
至于一个被当做礼物送给人,连妾室都不如的歌姬,是否能享受到书中说的琴瑟和鸣,夫唱妇随,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命运根本无法把握在自己手里,哪还能考虑得那么长远,考虑得那么长远又有什么用呢?
遇到王羽之后,她的命运发生了奇异的转折,一步步变成了今天这般她想都没想过的状态。貂蝉很知足,也很珍惜,在遇到王羽之前。她只是王允手中的商品,士大夫们的高级玩物,而现在,她是人,是大汉骠骑将军王羽的家人。
在这样的工作中。貂蝉觉得自己的人生更加的有价值,不再是靠这自己的相貌身段,各色技艺来取悦男人,而是靠着自己的头脑,对文牍地处理,对情报的分析。在这将军府中应得了自己的地位。
这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呢?
“这次还要商务司做配合吗?要不要全面封锁?”
从前操琴弄瑟的芊芊素手,现在却是拿起了笔墨,貂蝉要将王羽的命令变成文字,一边书写,一边问道。以他们这对夫妻现在这个地位,家务和政务很难完全区分开。诸葛亮在军中的职责,在家就是貂蝉、蔡琰来履行的,是妻子,也是秘书。
垄断盐市场的工作,在王羽刚招揽到糜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谋了,当时是为了牟利。但后来王羽打败了袁绍,取得了大半个冀州。有了足够的资源推行新政,盐政之事倒成了细枝末节,一时顾不上了。
盐铁之利,即便到了后世,依然是经济领域的大头,属于暴利商品,王羽没操持过家务,自然对钢铁铸造冶炼更关注些,但糜家虽然有很多业务,但起家的根本。却在这盐上面。
后世有两淮盐,天下行的说法,说的就是两淮地区盐务的利润之丰,糜竺的老家东海朐县,正是后来两淮盐商的重要据点之一。
以此起家。糜竺对这项任务可是看重得很,尽管王羽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又扔了很多事务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糜竺却一直没忘了整合盐政的事,并一直在推进之中。
王羽在徐州指东打西,威风八面的时候,糜竺的商务司人员就跟在后面圈地。糜家因盐而兴,家中精于此道者颇多,不光他是行家,连糜芳对此也有很深的研究。由后者带队,将沿海地带最适合建造盐场的地方扫了个遍。
冀州方面,公孙瓒对面子看得重,对商贾之事完全就不在意,糜竺随便一交涉,就达成了协议。就在王羽挥军北征,在幽州、塞外连场大战之时,糜竺已经不声不响的完成了盐政的布局。
人只要几天不吃盐,就会浑身无力,时间再长,各种疾病也会缠身,是相当重要的物资。垄断了大江以北的所有盐场,商业司盈利的能力自然有大幅增长。
这么大的动静,别说留守高唐的国渊等人了,连专注于军务的贾诩,和在外奔波的田丰都吓了一跳,将目光转了回来,传信糜竺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等糜竺一解释,众人这才恍然,纷纷惊呼主公高瞻远瞩,竟然早就有了这般深远布局,同时也对糜竺润物无声的手段赞叹不已。
众人都是饱学之士,桓宽的盐铁论当然是读过的,当然不会不知道盐铁这两种物资的重要性。不过王羽的提前布置实在太早,而糜竺在整合盐务的过程中,又几乎没动用过幕府的力量,闷声不响的就成了事,让人不得不惊讶万分。
国渊等人对此相当满意,青州这几年南征北讨的就没消停过,威风是很难威风,但个中辛苦,却只有他们这些管家才知道。有道是:大军一动,黄金万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骠骑军的赫赫威名,对财政造成的压力也是同样巨大的。
王羽练兵练的勤,骠骑军的军饷供应都是相当丰厚的,再加上各种精良装备,别看大军的绝对数量并不如何惊人,战兵一共只有六、七万,但耗费却比二十万,乃至三、五十万大军还恐怖。
普通的军队中,会有普及铁甲的倾向吗?更别提具装铁骑装备的全身板甲和马铠了。跟这两个大头一比,什么强弩啊,弩车啊,海船,兵器以及纸甲什么的,根本连提都不用提了。
兵甲犀利是胜利的保障,国渊等人都是识大体的,自然不会胡乱抱怨,但财政的压力大也是切切实实的,大家必须得努力开辟财源才行。
盐铁之利素来最丰厚,青州铁的供应基本都被军队和屯田消耗掉了,补贴还补贴不过来呢,哪里谈得上进项?可盐却全然不同,此物成本极低。只是开始建盐场有所消耗,后面也就是搭点人工了,卖出去的时候却是暴利。
而贾诩、田丰的眼光不止如此,他们敏锐的意识到,这盐还可以第拿来做很多文章。比如限运,再如涨价。
盐并非只有沿海地区才能生产,只是沿海地区的盐更便宜,也更适合大规模生产罢了。在任何时代或地域,这种生活必需品涨价,都会对社会稳定造成影响。因为这会提高人们的生活成本。
贾诩、田丰都不是普通的书生,对管仲当年的兴齐三策也是耳熟能详,当然知道经济战应该怎么进行,王羽、糜竺已经把局布好了,不加以利用不是浪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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