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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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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眼珠猛转,暗将撒星二字记在心中,随后笑笑道:“姐姐说的是,骠骑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听说啊,他那几位未婚的夫人,都被他派了一摊子事儿呢,青州人都笑称那是内幕府……”
“还有这事儿?”严夫人的注意力很快被八卦调开,再不记得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第七二七章星夜求援
议事厅中央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圆桌中间是个大号的铜鼎,四周摆满了杯碟,肉、菜、海鲜各式食材齐备。
铜鼎中的热汤已然煮沸,白色的雾气腾腾而起,一股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溢满了整个议事厅。青州众将济济一堂,围着圆桌坐了一圈。
本来,这应该是在王羽的主持下,即将召开的一场盛大的新年宴会。
但此刻,火候已足的火锅汤却无人理会,众人都紧紧的皱着眉头,最性急的魏延手里面甚至还握着筷子用的是握刀的姿势。
不过最夸张的还是诸葛亮,他干脆自行离席,从帅案后面搬出了一个大沙盘,拿着几个棋子一样的东西,在上面来回摆放着,嘴里不停的念念叨叨,仿佛中了邪似的。
单经抽抽鼻子,看看青州众将的神情,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出现,青州众人应该正吃得高兴吧?自己这一来,却是生生的搅了局。
这个念头只在他心里存在了那么一刹那,很快就被炉火般的焦虑燃烧殆尽,望向王羽,单经不加掩饰的露出了心中的惶急:“救兵如救火,救兵何时可以出动,还请君侯示下……”
“哼!”魏延、太史慈齐齐发出一声怒哼,连相对沉稳的徐晃也是怒目而视。
幽州军轻敌冒进,差点把整个战局拖入深渊,眼下虽然在青州众将的奋战下,局势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扭转,但离渡过危机还远着呢。
救居庸城,就需要有足够的兵力。但如今各条战线上处处皆战,哪里有富裕出的兵力?如果硬要去救,只能从泰山军分兵,带同最多不超过一万五的步卒,加上魏延的部属。随同王羽的铁骑一起北上。
铁骑固然犀利,泰山军也是精锐部队,但凭这些人马要打败十万胡骑,终归还是过于勉强了些。
再抽调部队不是不行,而是很危险。
阎柔虽然被击溃,附庸的小部落和杂胡也尽皆胆寒。但乌丸的两万骑兵却毫发未伤,其首领蹋顿更是魄力远胜丘力居的雄主,连被他夺了位置的丘力居之子楼班都当众表示心悦诚服,不容小觑。
一旦北上的兵力抽调过多,被蹋顿看到破绽,漂渝津。甚至蓟县都有可能不保。太史慈的突袭战法可一不可二,以寡击众本就是剑走偏锋,不可能再用来对付蹋顿。
王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太史慈的捷报和赵云出塞前的传信,召集众将商议后,认为救居庸不能急在一时,须等到局势明朗。各支部队都取得联系,进入作战位置之后再开战更为妥当。
居庸城虽然被围,但那里是刘虞狡兔三窟选择的后路之一,城内囤积着不少粮草,公孙瓒败进城的时候,也把大部分辎重都搬进去了,粮草还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的。
另一方面,胡人最不擅长的就是攻城,所以公孙瓒现在属于似危实安。
从他通过田豫给赵云的传信来看,这位心高气傲的白马将军的主观意愿。也不是想像个绝望的溺水者一样,被人拯救出来,而是更愿意发挥余热,将鲜卑大军牢牢的钉在居庸城,为盟军争取时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了。
鲜卑大军不肯放弃解决宿敌的机会,像是闻到腥味的野狼一样,死死的围在居庸城周围。单经、邹丹的决死救援,更是加强了他们的信心。如果青州军也像单、邹这样不顾一切的想着救了人再说,就会变成添油战术了,鲜卑人围点打援,极为有利。
所以,鲜卑人虽然也分兵去攻飞狐道,却没有分兵进攻蓟县。
这当然与鲜卑、乌桓貌合心离,都想着让对方和青州军硬碰硬,然后自己在背后捡便宜的心态有关。但公孙瓒的存在,和单、邹二将解围失败,立刻退守西关的举动,同样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按照军议上商定的战略,反击,也是解围的时间,应该是在正月中旬,等羽林军击退攻打飞狐道的骞曼部,并沿途追击至上谷郡境内之时。
皆时,只要再联系上出塞的赵云,就可以令其奔袭广宁,彻底截断鲜卑大军北归之路,然后几路大军一拥而上,畅快淋漓的来一场大会战,毕全功于一役,将十万胡骑尽数葬送,让鲜卑人十年也恢复不了元气。
这个战略已经通报给了屯驻西关的幽州军,邹丹的回复也很得体,表示会努力坚持到底,配合作战。
结果,信送过去没两天,单经就跑来求援,不但求援,语气还这么冲,众将岂有不怒之理?特别来的还是单经。
整个幽州军中,最顽固不化的就是这家伙,公孙瓒不等青州兵到,就仓促出击,未尝不是这人的教唆起到了作用。若是苛刻一点,说这家伙是战局糜烂的罪魁祸首也不算冤枉。
青州众将对幽州的其他人都谈不上恶感,与田楷交情好的更是不止一两个,唯独对单经深恶痛绝,想必对方也有自知之明才对,真不知他怎么敢腆着脸跑来。
“王君侯,末将糊涂且龌蹉,常以小人之心,度君侯的君子之腹,在青、幽两家之间,制造了不少的麻烦,今番更是置主公于险地……末将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但我家主公对君侯却始终以弟视之,绝无猜疑之意,望君侯念在多年来相交相知的份儿上,救主公一救!”
单经全无反唇相讥的意思,直接扑倒在地,不由分说的磕起头来。头撞在地面上,砰然有声,眼见着脑门就红肿而青紫,进而迸出血来。
王羽悚然而惊。
跪礼,是蒙元鞑子带进中原的风俗,后来被满清鞑子发扬到了极致,在蒙元鞑子得势之前。中原不流行这个。即便见到天子,也只要深鞠躬就可以了,在天子面前有资格坐而论政的大臣更是不计其数。这个时代的跪礼,通常发生在子孙辈见长辈,或是罪人上堂的时候。
单经也是个很骄傲的人。突然行起这样的大礼,显然也是急得狠了。
王羽本来还在思考,是不是对方还存着与青州分庭抗礼,保持独立性的心思,想借着鲜卑人来削弱自己。现在一看,顿时疑虑尽消。忙不迭的吩咐道:“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扶了起来!”
太史慈动作最快,闪身过去,单手将单经抄起,后者还待挣扎。可哪里又拗得过太史慈的力量?
挣了几下,单经突然大哭起来:“不是末将不知好歹,实在是居庸城已经危在旦夕,再不去救,恐怕就,就……”说着,他一口气没喘上来。竟是就那么晕了过去。
厅内顿时又是一通乱,找了两个军医过来,楞是没救过来。王羽只好硬着头皮请了华佗过来,神医出手,施救一番,这才有了好转,华佗说病因是单经身上新旧伤太多,风寒入体,又有急火攻心,这才生了急症。救治后性命无忧,一时间却是醒不过来了。
单经一进门就叫着求援,语气很生硬,王羽本当他故态萌生使然,谁想到背后却是另有隐情的样子。惊疑之余。王羽赶忙吩咐亲卫找了单经的随从过来,询问详情。
随从一进来也是大哭,一番话说得也是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说清楚。
当日单经和邹丹合兵一处,北上救援,趁着鲜卑人立足未稳,地形不熟,一度攻到了城墙下,和公孙瓒取得了联系。公孙瓒拒绝了单经抛弃守军,独自逃生的提议,并命令邹、单二人退守西关,不使胡骑有机会直取幽州腹地。
西关,就是后世的居庸关,素来为北京城的西大门,最是紧要不过。守住这里,就等于封住了鲜卑大军的东进之路,给青州军的东线减轻了压力。
单经之前没提此事,否则王羽在扫平范阳,安定了燕国之后,完全可以挥师东进,先解决了蹋顿、阎柔再说。
当然,这只是事后说说,换在当时,即便单经提出建议,王羽也未必相信对方,确信对方真的能挡住鲜卑大军。但公孙瓒的用心却是好的,显然是为了弥补之前冒进的失误。
到了太史慈夜袭阎柔,赵云奔袭弹汗山,纪灵扼守飞狐道之后,战局已经渐渐明朗,鲜卑大军虽众,但后路被袭,腾挪的余地也渐渐失去,已经失去了最初突袭的优势,王羽这才提出了合围聚歼,毕全功于一役的计划。
然而,鲜卑人也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在功亏一篑的关头,他们放弃了保存实力的心思,孤注一掷的对居庸城发动了猛攻。
虽然鲜卑人不擅长攻城,但在鲜于辅、鲜于银率众出现在鲜卑军中之后,情况就急转直下了。他们制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出其不意的向居庸城发动了猛攻,凭借人海战术,在攻势展开的当天,就制造了与先前围攻成绩总和相当的战果。
西关和居庸城很近,单经、邹丹闻讯大惊,一面向王羽传讯求援,一面出兵往救,结果出城不远,就遇到了鲜卑的游骑,展开激战,最终不敌,败退回了西关。
二将心知在胡骑有了准备的情况下,凭自己的力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故而单经不顾身上有伤,亲自赶来蓟县,一路赶得甚急,虽然出发晚了几个时辰,但他竟然和先前的信使赶了个前后脚!
“将军,居庸城实在已经危在旦夕了,若救兵不至,恐怕……恐怕撑不过五天呐!”
青州众将面面相觑,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给搅得不知所措了。
第七二八章救援之议
郭嘉、周瑜这样的智者都认为北疆之战再无悬念,青州军获胜已成定局,并以此为前提,修正了战略方向。不过,他们是从自身的立场来考虑的,而且做的是最坏的打算。
实际上,幽州的局势远未到安枕无忧的一刻,变数很多,也很致命。
此刻,王羽和青州众将面对的就是一个相当艰难,且重大的选择。
救与不救?
不救,整个战局就不会有太大波折,三路大军齐头并进,鲜卑人只能在决战和逃亡之中做出选择。
如若决战,虽然胡骑人数更多,但青州主力的装备和训练却更强,现在汉朝,在人数差距只有两三倍的情况下,汉军的战力本就远远凌驾于胡骑之上,而青州军的战力,在强兵如林的中原,也是堪为翘楚的。
而鲜卑人以公孙瓒为饵,吸引王羽轻兵救援,何尝不是在冒险?赵云的轻骑正在边塞游荡,随时有可能封锁边关通道。胡骑在居庸城耽误的时间越长,青州军完成合围的几率就越高。
尽歼十万胡骑于塞下!
尽管王羽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但这个战绩还是有着极强的诱惑力,让他时刻记挂,难以自已。这不仅仅是封狼居胥那样的荣誉而已,而是对整个中原都具备相当意义的战果。
鲜卑人遭此重创后,可能几十年都无法恢复现在的规模,这也就意味着,五胡乱华的悲剧,彻底没有重演的可能了。即便鲜卑人精诚团结,中原群雄最后打得几败俱伤。前者也不再具备大举南下,改变天下格局的实力。
单从青州本身来说,没有鲜卑人撑腰,被两面夹击的乌桓就是个笑话,无论是剿灭还是积极防御都不难。没有北疆隐患的牵制。青州军就可以全力开动,经略中原了,这其中的积极意义,自是不言而喻。
而公孙瓒本人……
王羽努力的压抑着,不想让这些念头冒出来,却怎么都控制不住。他心知,那个骄傲的边军宿将,肯定也更愿意让十万胡骑以及更多的鲜卑部众葬身塞下,给自己陪葬。而不是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被人从城里救出来。
毋须怀疑,公孙瓒就是这么个人。他一定会这么想。
从这个角度考虑,似乎不救,或者说不急着救,而是继续完成三路进击的策略才是上策。
然而,这么做会有很多麻烦。
首先就是王羽自己心里那关不好过,陶谦和公孙瓒,是他起兵开始给予最多帮助的两个人。他传奇般的崛起当中。若是没有这两个人近乎无私的帮助,肯定要经历更多的波折。正如后世牛顿所说:自己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站得更高。
眼睁睁的看着公孙瓒战死,借助对方的死来成就自身之名的冷血,王羽的确做不到。
此外,王羽虽然不似传统型的君主,身上看不到帝王心术,但他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重情重义,勇武盖世。如果看着友军覆亡而不救。对他的名声,以及在部将心中的威望,难免会有一定的下滑,让人觉得他的情义是不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是个伪君子?
当然。要消弭影响倒也不难,只要做戏就可以了,比如救援来此,望北大哭什么的,但王羽不喜欢。
只有在穿越之初,为了糊弄老爹,取得兵权,他才不得不装出一副很有城府的枭雄姿态,等到势力渐成,王羽基本上都是按照本心行事的。
这招致了不少人的腹诽,连自家的幕僚都认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总是以身犯险,不似人主之像,但王羽却乐在其中。
他从未对权力热衷过,绝对的权力只会导致绝对的腐化,他可不想自己变成那些皮里阳秋,大腹便便,一肚子坏水的政客。
自己是个武人,最强的武人,王羽确信并追求的只有这个,通往巅峰的路上,权力只是附带和点缀罢了。只要不令其失控即可,没必要死死抓在手里,更没必要为了维持权力来违逆本心。
抛开这些心理上的障碍,真正困扰王羽的还是救援的方式。眼下幽州的战局呈现出的是互相包围的态势,在羽林军击破骞曼部,就位之前,幽州境内的青州军事实上是被两面夹击的。
泰山军不能轻动,否则大军后路被切断,就把自己都给赔进去了。可是,就算动员泰山军全军,兵力尚且有所不足,不动的话,拿什么去解围呢?
王羽在思考,众将也是议论纷纷。
太史慈拍着胸脯,大声叫道:“用不着想那么多,主公只管安心北上,某这就回转雍奴城,决不让蹋顿踏入燕国半步,亦或威胁到漂渝津!”
鲍丘水一战,他打得畅快淋漓,战后士卒们的精气神也都比先前高涨了数倍,连陈撼的那些水手,此刻也都有了几分精悍猛士的模样。
因此,他现在说这话也不算夸口,凭借关平、胡才的六千战兵,以及关宁的八千辅兵,加上太史慈本部兵马的威慑力,想打败蹋顿或许不可能,但挡住他还是有些胜算的。
“此议不妥,陆战队的高机动力和攻击力,只是在近海地带方能游刃有余,有了阎柔的覆辙在先,蹋顿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我是他,就从潞县以北的平原地带迂回,攻蓟县,取下蓟县后,再依次攻打雍奴、泉州,将漂渝津放在最末……”
魏延从诸葛亮手中夺过几个棋子,一边在沙盘上摆弄着,一边说明:“这样一来,就可以将攻击力最强子义兄,人数最多的辅兵队晾在一边,但同样能起到切断粮道的作用。”
“离了海就不行?”太史慈对魏延的说法嗤之以鼻,冷哼道:“那就由某来守蓟县,看看蹋顿有没有本事攻下城池?”
“还是不妥。”魏延摇摇头,将沙盘上代表太史慈所部的棋子放到蓟县,然后将代表蹋顿的棋子向南一挪:“你若不在,蹋顿就没了顾忌,大可率主力攻向漂渝津,然后以疑兵分别进攻雍奴、泉州,以作牵制……”
太史慈很不满的嚷嚷道:“他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就把我军的布置打探得这么清楚?”
“就是这样才麻烦啊。”魏延摊摊手道:“有阎柔、齐周这些人在,蹋顿在渔阳、燕国就是消息灵通,耳目便利,比我军更像是主场作战呢。”
太史慈想想也是,这次幽州之战最让人心烦的就是地方势力成分复杂,根本无从判断谁和杂胡有勾结,谁没有。光靠看血统家谱肯定是不科学的,想要详细排查又需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自己这边根本耗不起。想要通过调动来迷惑蹋顿,确实很玄乎。
他抓抓头发,恼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文长,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啊。”
“某也想过了,不如干脆这样……”魏延反对太史慈的意见,当然是有想法的,否则就成了斗气了。
他大手一挥,将棋盘上一通划拉,将棋子归成了两堆,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处处分兵,只会处处受牵制,不若这样,放空泉州城,让二位关将军一起守卫漂渝津,如此,即便蹋顿全师猛攻,也能坚守数日。其他部队全部集结,带足半月所用的粮草,全师北上……”
“你疯了!”太史慈被他吓了一跳,其他人也纷纷侧目相看。
后世有个事后诸葛亮的说法,就是形容某些人很喜欢在事后对经典战例指手画脚,说什么战线拉得太长,导致失败,很多地方即便没有防守,也不会有危险,因为敌人根本没去。
这些人往往忽略了其中的因果关系,有兵驻守,所以敌人不去,如果不处处设防,那就到处都是漏洞,敌人会作何选择还用说吗?
现在魏延的提议,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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