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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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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止一次当众叹息,青州良将何其多也,固然有借此鞭策群臣的想法,但未尝不是真情流露。
夏侯渊也是曹军中有数的大将,可独当一面却完全不能让人放心,就是一个诈败的战术而已,只要成建制的退下来,就算是成功,结果他生生的让人给打成了溃败,两万大军只剩了三五千残兵。
再看人家青州的……
太史慈把牵制战打成了击溃战,阎柔、齐周虽然逃得性命,但蹋顿却被吓得不轻,一直等到新年过完,他还在土垠裹足不前,两万铁骑,四万大军硬是被太史慈的五百水军给吓住了。
赵云更是了不得,十天扫平冀北,生擒王门,出塞后更是在十几万鲜卑大军的包围下进退自如,然后还抽冷子狠狠捅了对方一刀。
疾风骑兵出塞,并没有详实的情报反馈回来,当地的探子只是提供了一些相关的迹象,连赵云是否真的出塞都不能确定。
但郭嘉何等样人?论起见微知著的本事,遍数当世,能与他并肩的人也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推测出事实的真相又有何难?
就连在袁术手下光有资历,没什么建树的纪灵,也在飞狐要塞男人了一把,硬是将两万胡骑的偷袭给挡住了。
再联想一下王羽收罗人才的方式,郭嘉一时间也有点心虚气喘,骠骑名录?蒙谁呢啊!
有见及此,郭嘉对曹操此刻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不过他不打算说什么主公勿忧的空话,而是如实说道:“青州占了先机,这一点已是毋庸置疑,现在的形势也确实很糟糕,但光发愁是没用的,唯今之计,只有提前实施计划了!”
“提前?”曹操不由自主的重复着那个关键词,眉头越皱越紧:“只能如此了吗?李、郭虽然已经移兵西进,但距离你我事先商议的目标差得还远,若是董卓、马腾不能互相消耗,我军即便夺取关中,也只会卷入新的战局,这未免……”
郭嘉拟定的关中攻略,是极其复杂的一个大型计略,每个阶段和步骤针对的都是不同的目标,分解开来的话,至少有反间、离间、驱虎吞狼、瞒天过海、李代桃僵等等诸多计策。
如果一切顺利,不出现任何意外,在这个计略完成后,曹操将从与孙策、刘表、袁术比肩的一流势力,一跃成为能与青州正面抗衡的超一流势力。
其中的重点就是用马腾消耗董卓,待两者两败俱伤之后,再趁虚而入,在朝中反董势力的配合下,一举夺取长安,收编董卓的残部。如果情况允许,他甚至会进一步攻略马腾、韩遂的西凉叛军,将其剿灭或收服后,再将战略重心转回东线。
现在马腾按照计划出击了,但曹操付出的代价却太过沉重了一些,夏侯渊的南阳兵已经形不成战力了。如果按照郭嘉所说,提前动手,就会导致来不及对马腾造成足够的消耗,战后的局势会变得很棘手。
“现在其实是个好时机,我军主力南下,李儒、牛辅退而不乱,从战略态势上而言,西凉军用偏师牵制住了我军主力,陕县一带的防御必然松懈……牛辅无胆之人耳,全仗李儒出谋划策,然则,后者正带病在军中强撑,等到图穷匕见,关中大乱,消息传到,李儒心神必受重创,只要其病重不能理事,亦或身死,区区牛辅又何足为道?”
“届时,主公大可招抚西凉众将,收编西凉精锐,以扩充虎豹骑,对抗青州的风火骑兵……马腾被我军利用,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也不难解决,主公大可假天子圣旨,高官厚爵以笼络之,再择一能言善辩的使者,以泾渭、黄河为界,将雍州北面的疆土尽数让予马腾,并申明共抗青州之议,必要时,可再提秦晋之议,彼必不与主公为难……”
郭嘉的新提议,是是将自己这边放在了弱势一方的位置上,然后削弱了先前那个连吞两个对手,独自对抗青州的计划后演变出来的。
用不着去看舆图,曹操也能推演出计划顺利实施后的战略态势。郭嘉提议让出的地盘,包括了大半个雍州,以及河东,连带着还默认了马腾军对并州的进攻权。当然,从字面上来说,河北也在其中,这个盟约就相当于两家平分天下的意思。
好处就是可以安抚马腾,各取所需,等到王羽对关中发动全面进攻,两边也可以携手抗敌;坏处就是这一仗的收益大大减少,只得了小半个雍州,连富庶的河东都让给马腾了,要是王羽在幽州失手,两家反目,还有养虎为患之嫌。
弊大于利,思考片刻后,曹操得出了结论,同时他也很纳闷,以郭嘉的精明,怎么会提出这么短视的提议,难道也是被王羽在北疆的凶猛震慑到了?
“当局者迷,主公,此事您应该跳出局外来思考。”看出了曹操的疑惑,郭嘉微微一笑,左手一拂在桌案上摊开一张舆图,伸出食指在上面某处轻轻一点,意味深长的提醒道:“与其和马腾争一时之利,误了时机,莫不如退一步,同样有海阔天空!”
曹操循指急看,开始还疑惑不解,但顺着郭嘉的思路想想去,很快就豁然开朗起来。
须臾,他脸上愁容尽消,抚着郭嘉的肩背,大笑道:“奉孝啊奉孝,你果真是吾的子房啊!便从此议,明日军议后便开始行动!青州谋臣良将虽多,但有人可及奉孝耶?鹏举呀,你我的胜负还远未分明呢!”
第七二四章兄弟齐心
初平五年,新年没在家里过的人特别多,诸侯们都在四处征战,没时间,也没那个心情,王羽在幽州,曹操在南阳,孙策则是在柴桑迎接了新年的来临。
对孙策来说,这一年有个相当喧闹的开始,一切都起源于曹操飞鸽传书,送来的北疆军情。孙策没像曹操那样,和周瑜这位军师自行商议,而是趁着群臣来贺岁之时,来了个集思广益。
“曹孟德传北面的消息过来,我看呐,存的就不是什么好心。”周泰是水贼出身,性子直率,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
“还能存什么心?无非是让咱们打得狠点呗。”陈武撇撇嘴,全不在意的接茬道:“现在他在南阳搞得很狼狈,要不是咱们把黄祖给打蔫了,搞不好刘表已经出兵北上了。不过让他得点便宜也是没办法的,在公在私,咱们都得先收拾了刘表再说。”
提起两家宿怨,老将韩当深有感触:“可刘景升这老儿不好对付啊,他虽进攻无力,但防守起来却是步步为营,咱们打了这么多长胜仗,却始终难以迅速达成突破,好容易攻下的城池中,粮草都被焚烧一空,正是坚壁清野的战法,难,难啊!”
当年孙坚大战荆州,刘表每战必败,最后只能龟缩不出,饶是孙坚兵锋犀利,却拿这只乌龟没办法。后来黄祖的暗算有偶然因素,不过,就算孙坚避过了那场伏杀,也不太可能攻下荆州,打到最后,只能粮尽而退。
归根结底,还是得到荆州豪族支持的刘表防守功夫了得。现在江东虽然兵强马壮,但对上荆州,依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能不能报仇确实很难讲。
“不然还能如何?”随着话题的偏转,加入争论的人越来越多。吕岱嚷嚷道:“难道撇开仇人不理,渡江攻打袁术或者广陵吗?现在陈珪父子和咱们还算是盟友,要是攻过去,那就不一定怎么回事了。万一渡江后被他们出卖了,那大伙还不得死无全尸?”
他是广陵海陵人,本为郡中县吏。后来因为得罪了郡中豪强而避祸江东,在孙策渡江后,投效军前,很快得到了重用。虽然算是因祸得福,但提起当年的旧事和仇人,他依然气不打一处来。而他的仇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珪。
“诸位,诸位,我江东据有地利,大可据险以守,从容经略荆南、江东,休养生息。任中原群雄自相厮杀,正是他强任他强,我自巍然不动的道理。待天时有变,敌劳我逸之时,再趁势图之,岂不更为稳妥?何必急于一时呢?”
眼看话题越来越偏,连私人恩怨都要卷进来了,张昭坐不住了。他如今年近四旬,在孙策的幕府之中,算是年纪很大的。说出来的,自然也是四平八稳的持重之言。
他说这话也不是全为打圆场,而是发自内心。
自孙策与王羽约战落败,周瑜设计全取江东之后,江东军内部一直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氛。往好了说是锐意进取,往糟了说,那就是浮躁。
孙策本人倒还好,那一战之后,虽然沉默了好些天,搞得大家担忧不已,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尤为令人欣喜的是,那场挫折就像是磨刀石,磨去了这位少年豪杰身上令人惧怕的锐气,代之的是沉凝的气度。
从这个角度来说,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但武将们却远没有泰然处之的意思,继凌操当场战死之外,邓当、孙规皆受了重伤,调养了几个月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都落下了残疾,孙规废了一条胳膊,邓当则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虽说将军难免阵上亡,孙策也没吝啬,对凌、邓二将的家人极尽抚恤恩赏,还破格的提拔了邓当的妻弟年仅十六岁的富陂人吕蒙接替了邓当的位置,但并肩作战的同僚或死或残,武将们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仇恨,带来的不仅仅是高昂的战意,也使得众人的目光牢牢的盯住了青州,反而将荆州这个对手放在了次要位置。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实际上,从江东逆袭荆州,本就不占优势。水战对地利的依赖性更强,荆州对江东有顺流而下的优势,而且这个优势是始终存在的。
就算一时占了上风,打得荆州军不敢冒头,但若放松警惕,还是会出大事的,刘表,可不是那种随便揉捏的对手,当年的孙坚,已经用自己的生命验证了这一点。
张昭生性沉稳,原本也不赞同孙策北上中原,与王羽争锋的策略,趁着这个机会,他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引得文臣们纷纷颔首发言,表示赞同。
“子布言之有理,古人论守天下,言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亦不可妄动之,更曰:守险不如守德,我江东既有天险,若再修德政,待境内清平,山越不为祸患,再举兵北向,岂有不势如破竹之理?”引经据典者,正是吴县名士顾雍。
说起来,此人与王羽还有些瓜葛,他师从蔡邕,学问是极好的,蔡邕到了青州后,还一度托人传信给他,邀他同去泰山书院做学问。
但顾雍学到了老师的学问,却没学到后者淡泊致远的心性,一心扑在了仕途上,先后在周昕、许贡、孙策麾下任职,在众人之中,资历也算是很老的。
“自江东与荆州开战以来,士卒死伤狼藉,民众流离失所,所得却不过鄂县、下雉等数县之敌。不能得土地,安民生,纵使百战百胜又有何益?故以雍之见,不若遣使襄阳,两家罢兵言和,若主公意有不甘,大可向刘使君索要钱粮,彼势窘力穷,当无不允之理。”
“元叹此言甚善。”张纮一拂长须,也随声附和道:“如此一来,幼平等几位将军的顾虑也可消除了,我军不轻动。自然不虞会被人利用,正如当年西秦坐拥崤、函之险,坐观六国自相削弱,终得天下之势,轻主公慎思之。”
文臣这边的意见基本一致。都赞同罢战讲和,休养生息。
在这一点上,江东和青州倒是比较一致。这不是巧合,战争之中,文臣没多少发挥的余地,除非能迅速占领大片新领土。那又另当别论。
江东和荆州的仗打了小半年,虽然优势很明显,但始终没能转化成实地,反倒使得刚刚安定下来的江东内部有了不稳的迹象。各地山越蠢蠢欲动,袁绍的余部,前丹阳太守周昕也活跃起来。
周家兄弟三人。都曾为袁绍效力,周昂、周喁都在曹操与袁术的争斗中起到了一定作用,公孙越就死在前者手中,后者虽先后败于孙坚、袁术之手,但为曹操争取了一定的时间,令得后者能在彻底击败黑山贼后,从容迎战侵攻而来的袁术。
周昕比他的两个弟弟坚持的时间更长。对手从孙坚、袁术变成了孙策,依然屡败屡战,锲而不舍。在孙策平定江东之前,他本依附于王朗,但后者攀上了高枝后,很干脆的舍弃了会稽郡,周昕只能自行逃亡。
本来已经没了声息,但孙策平定江东后,不待休整,便立刻挥军猛攻江夏。于是就给了周昕喘息的机会,不知得了什么人的帮助,现在此人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如周昕一样的还有不少,他只是最出名,动静也最大的一个而已。
对外久攻不克。内部隐忧重重,文臣们普遍认为,现在到了该修内政的时候了。
武将们对这样的言论当然很不满,可比起口才,他们远居下风,实在争论不过对方。而且他们也不担心,因为他们有个相当霸气的主公,任由这群酸丁说得天花乱坠,只消主公一句:“吾意已决,不必再议。”就只有闭嘴的份儿。
所以,他们也不争辩,只是将目光投向孙策,期待着主公再次显露霸气。而文臣一边,以张昭为首,也都用期冀的眼神看着孙策,希望他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众望所归之下,孙策却是一反常态的沉吟不语,武将们的心顿时一沉,文臣们则是欢欣鼓舞。
“此议暂且搁置,容某思之,诸位这就散了罢。”良久,孙策抬起头来,意兴阑珊的一挥手,示意军议到此为止,散会。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违拗了他的意思,只能各自行礼,讪讪而退,心里都觉疑惑,不知主公这次闹的又是哪一出。
但也有几个有心人留意到了,孙策示意众人退下的同时,眼睛却一直盯着身侧,站在那个方向的不是别人,正是军师周瑜。
……
“人都说我江东英才济济,可只有身在局中才知道,张子布、顾元叹等人名不副实,或是一郡之才,却远非王佐气象。众将勇气可嘉,却欠了思虑,全然看不清天下大势,徒逞蛮勇又有何益?”
孙策深深叹息道:“若王鹏举麾下众臣也如张子布一般,又岂有当日的河北大战,与轻骑下徐州、战江淮之壮举?今日若攻不下江夏,将来也只有偏安一隅,苟延残喘的份儿了,只是这江夏……委实难攻,公瑾可有以教我?”
周瑜拱手为礼,油然作答:“在公,瑜身为军师,自当为主公分忧解愁,在私,你我义结金兰,又何分彼此?瑜见信后,早有一念在胸,只是不知主公决心如何,故而未敢擅言,如今伯符问及,瑜斗胆问上一句:兄长果真要与王骠骑争鼎中原么?”
周瑜连换三次称呼,语气也是一次比一次犀利,孙策不怒反喜,一把托住周瑜肘弯,朗声笑道:“别人不知我心,公瑾岂有不知之理?人寿百年尔,谁得死其所?王鹏举,世之英杰也,能与其争鼎中原,一决雌雄,不胜快哉。某只愁无计速破江夏,何虑将来胜负如何?既有计较,便只管道来!”
周瑜也是一声长笑,反手握住了孙策手腕,赞道:“不愧是兄长,就冲兄长这份豪情,便不枉了瑜的苦心造诣!”
第七二五章三家分荆
江南的冬夜同样寒冷,却少了塞北、西疆的大风雪,溶溶月光如轻纱般洒在院落里,山石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月光下,俊秀少年语声如水,款款而动,无喜无悲。
“兄长欲往中原争雄,亟待解决的问题有三……大军欲北上,须得有途径可走,如今淮南、徐州皆有敌人阻路,若不能尽早打开道路,便一切休提。想要打开道路,实力方为根本,江东人口有限,百废待兴,若要从头开始,屯田建设,恢复生产,没有三五年时间难见其功……”
周瑜轻声一叹道:“骠骑将军纵横塞北,当者披靡,麾下大将亦个个争先,胡虏虽然使狡计,困住了公孙瓒,但观其势头,此番恐怕很难再有更大的作为。”
孙策想听周瑜一口气说完,但听到这句话,便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道:“公瑾认为王鹏举赢定了?”
“不好说。”周瑜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见孙策眉头不展,他进一步解释道:“瑜久在江淮,对边塞之事所知不多,不敢妄作定论。但据说此番鲜卑各部消弭仇隙,联手对敌,多有刘虞、许攸居中斡旋之功,刘虞已作古,许攸却还在鲜卑营中,他经历过河北大战,又为刘玄德参赞过军机,当知全师决战的风险。”
“公瑾的意思是……”孙策微微沉吟,片刻后抬起头来,直视周瑜,意存求证,语气中却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胡骑会退出边关,以避青州军的锋芒?”
相比王羽连战连捷。将十几万胡人大军吓跑,他倒宁愿听到两军在某处决战,骠骑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后者虽然令人惊讶,但毕竟已是司空见惯,打退十几万胡骑。骠骑军自身也不可能全无损伤,不可能马不停蹄的返身再战中原,这就为江东留出了进取的时间。
前者的话……
鲜卑、乌桓搞出了这么大阵仗,连公孙瓒这位边塞长城都被他们给困住了,结果什么便宜都没占到,连老家都被赵云给狠狠捅了一刀。然后就这么灰溜溜退走?没能对青州军造成足够的消耗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们兴师动众,纯粹是帮王羽忙来了吧?
如果鲜卑退走,公孙瓒便实实在在被王羽救了一次命,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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