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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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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差别可大了!
董卓不过是个武将罢了,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与天下士人,也没什么瓜葛,闻名提拔的名士,全都成了反董联军的骨干。这样的人,就算一时占得上风,又岂能持久?
而联军那边就不一样了,为首的除了兖州那几位自成一派之外,剩下的,大多都跟袁家兄弟有瓜葛,可以说是以那兄弟二人为首!
袁家在朝中本就党羽众多,声望极隆,门生故吏也是遍地都是,如果再有人掌控了兵权,彻底控制了洛阳,谁还能与其抗衡?
大汉朝如今本就在风雨飘摇之际,再这么一来,岂不是要重演王莽之祸?
这后果,比董卓乱政可严重多了。
“子师既有见于此,可有退兵之策?”
这些算计,很多都只能意会,一旦传出去,可就惊世骇俗了。黄琬思忖半晌,却一筹莫展,见王允似乎胸有成竹,他干脆直接问计。
“关键是那个王鹏举!”王允沉声道:“若无此人在,袁家兄弟即便有心,亦是无力。若此人肯依言退兵,诸侯虽众,亦无能为也。态势将会恢复到最初之时,而西凉军的实力却大为削弱,正好从中取事!”
“话虽如此,”黄琬先是一喜,继而面露难色:“可是,那王羽性情究竟如此,暂且不论,王公节可是个死脑筋,想劝动他,恐怕……”
“此事不难,允保举一人,若得此人出使,定能马到功成!”
“此人是谁?”黄琬急问。
王允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执金吾胡母班!”
“原来是他……”黄琬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响,随即,有人低声禀报道:“老爷,王公,丞相府遣人到访,请二位过府一叙。”
来了!
黄、王二人对视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不过倒还没有绝望。既然董卓要私下会晤,而不是直接召集百官进行朝会,那么,就算是最坏的情况,事情也还有挽回的余地。
……
“禀丞相,若非牛中郎迟迟不肯开门,末将本来有重整旗鼓的机会……”
“呸!你能重整旗鼓?你的兵一进门,就四下乱窜,某的兵马被你一冲,阵势一下就乱了,本来能守住,也变得守不住了!当时要不是你们那些人苦苦哀求,求得某心软,某又岂会因为一念之差,失了关隘?如今你竟然还反咬一口,真是无耻之尤!”
“你胡说!你也不看看,你开关的时机!那都什么时候了?幽州兵马已经杀到城门前了,你叫我怎么组织兵马抵抗?你若是早点……”
“早点?早点什么?早知道你一败涂地,早点回洛阳来报信吗?亏你先前还对某极尽嘲讽之能,现在看来,你胡督帅也不过如此嘛!”
“你……”
“吵,吵个屁!”看着跪在眼前,犹自不忘互相指责谩骂的二将,董卓暴跳如雷:“两个废物,没一个好东西,来人,把这两个废物给我拖下去……”
一旁李儒劝道:“丞相息怒!二位将军虽败,可如今正在用人之际,斩杀大将,难免动摇军心,还是暂且饶过,容二位将军戴罪立功为好。”
董卓气咻咻的哼道:“戴罪立功,就凭他们这两个废物?不再给本相添乱,就已经是邀天之佑了。”
李儒缓声宽解道:“丞相,此事也不能全怪两位将军,那王鹏举背后,恐怕有高人指点,一计二用,效果却截然相反,能想出这种战术的人,想必有着洞彻人心的本领,二位将军棋差一招,并非皆是战之过也。”
“高人么……”董卓沉吟不语,左手已经扶在了脸侧。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感到一阵疼痛,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在疼。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可怕的夜晚。
果然,还是应该有高人隐藏在后面吧?又或者是……
“眼下,虎牢关失守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城,百姓争相奔走相告,百官也是暗自串联不休,王鹏举之名,已经煊赫全城,好像他和幽州军明天就要兵临城下似的……”
李儒绘声绘色的形容了一番城内的景象,让董卓的一颗心吊得老高,然后语声一凝,道:“丞相,黄河如今已经解冻,是该决断的时候了!”
李儒的声音不高,却像是雷霆霹雳一般,在几人耳边轰然炸响。
胡轸高声叫道:“丞相,不能退,不能退啊,一退就什么都没了!”
“丞相,小婿愿意戴罪立功,死守偃师!”牛辅喊得没那么大声,但也嚷嚷着表忠心。
董卓本来也有不舍之意,毕竟他刚在洛阳呆了半年,屁股都没坐热呢。结果被这俩货一嚷嚷,他又怒了,一抬手,指着牛、胡二人喝骂道:“你们两个就是扫把星!有你们在,本相不倒霉才怪,滚!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喏……”牛辅、胡轸一缩脖子,讪讪而退。
出了门,俩人都是长长出了口气,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同时转头,互相怒瞪了一眼,哼一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文优,现在撤,来得及吗?”赶跑了两个碍眼的,董卓重重坐回榻上,脸上没了怒色,反而显得忧心忡忡:“洛阳有人丁数十万,想要尽数撤走,没有几个月时间,恐怕……那小贼就是个疯子,他岂会放任本相离开?”
虽然连战皆北,但董卓身边还留有一支强兵,就是他麾下最精锐的飞熊军,未必就怕了白马义从和诸侯联军。
可是,尽管不想承认,但他真的怕了,他不怕诸侯,只怕王羽!
“丞相放心,那王鹏举虽强,但也未必就毫无破绽。”李儒冷笑道:“小婿有双管齐下之计,虽不能擒之,但却可暂且退之……”
“哦?文优既有计策,还不速速道来?”
“首先,调并州兵马东进,挡住联军锋锐……”见董卓脸上有犹疑之色,李儒劝道:“丞相,此时用人之际,还是不要多疑的好。那日丞相去的突然,温侯事先并不知情,岂能就和外人串通?”
“嗯。”董卓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回避开了这个问题,道:“你继续说。”
李儒心中暗叹,若是放在两月之前,有心结也就有了,放在眼下这个危机时刻,唉,就是隐患了。不过,以岳父的脾气,再劝的话,容易把他惹火,只能先放放了。
“另一边,派使者前去议和……”
“不可能!”董卓连连摆手,“收买有用的话,哪里还有什么联军?除了袁、曹二贼,那些人可都是本相提拔的!”
“此一时,彼一时,此时联军内部,恐怕也不是很太平,再加上朝中原本就有诸多不和。呵呵,”李儒微微一笑,附到了董卓还健在的那只耳朵旁边,“等黄太尉他们到了,您只消……”
董卓眼中异芒连闪,听罢,更是呵呵大笑,烦忧尽消:“文优,你果然是本相的子房啊,好好去做,将来……”
语声渐低,但气氛却越发的热烈了。
第五十三章波澜犹未息
洛阳城暗流涌动,大胜之后的虎牢关就太平多了。
尽管损失微乎其微,但联军还是没有采取果断行动,乘胜追击。
袁绍等人的突然退兵,是最关键的因素,在摸清楚其他盟友的意图之前,无论是自信心爆棚的公孙瓒,还是老成持重的陶谦,都不敢轻率行事。
背后被人插刀子的经验,公孙瓒是很丰富的。
当年张举、张纯叛乱,勾结乌桓、鲜卑,大掠青、徐、幽、冀四州,无人可制,气焰嚣张至极。
当时,汉廷正为了镇压黄巾起义和西凉叛乱而疲于奔命,根本抽不出手来,唯一的对策就是:先是传令给正往西凉赴援的公孙瓒,令他中途折返,回援幽州;再就是派遣宗室刘虞出任幽州牧,总督战事。
公孙瓒千里奔波,不顾疲惫,在回返的第一时间发动了反攻。
在相当不利的局势下,他以寡敌众,其中艰辛自不待言。饶是如此,公孙瓒不愧白马将军之名,先是在石门之战中,击败了张纯、丘力居、鲜卑三方联军,张纯仅以身免,与鲜卑人一道狼狈北逃。
然后公孙瓒继续追击丘力居,结果因军情泄露,后援不济,被丘力居反包围在管子城。一直被围了二百多天,才寻找到了战机,和丘力居拼了个两败俱伤,令后者远遁柳城,从而化解了这一场大危机。
带着一身伤口和征尘,回到了右北平,公孙瓒得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就在他浴血奋战的时候,刘虞已经和乌桓、鲜卑人展开了谈判,如今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成果,鲜卑人表示,如果汉廷愿意不计前嫌,他们愿意把张纯送回来,以示诚意。
公孙瓒不知道和谈时,刘虞的心情到底如何,和谈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他不擅长这个。
他只知道,将士们的血不能白流,胡虏入寇的仇,也不能轻易放过,而且,自己的背后,不能暴露给无法信任之人。
所以,在判明袁绍等人的动向前,他不打算继续进兵。
袁术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他的直属部队不在身边,跟公孙、陶谦只是盟友,也谈不上指挥调度。
唯一的不安因素,只有王羽。
公孙瓒很担心,这个少年会再次不管不顾的请战,如果真是那样,他可就要头疼了。他和陶谦商量了不少借口,比如要等王匡来汇合,去敖仓搬运粮草需要时间,敌情不明,不好轻进什么的。
结果,这些借口一个都没用上,王羽一个字都没提请战的事,而是一头扎进了白马义从的军营,白天晚上的都泡在那里。
众人松了口气之余,也不由生出了些疑惑:这位少年英杰又要干什么?
对此,不同的人,得出的是不同的结论。其中,以刘备最有危机感。
“诸君,鹏举他还在伯珪兄的兵营,备请他来军议时,他说若是没有大事,他就不过来了,让贾先生来旁听即可。”
“又去了?他老是在别家的兵营泡着作甚?攻打洛阳才是当务之急啊!”袁术本就口无遮拦,此刻一着急,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把最大的忌讳给挑明了。
陶谦也急了,袁绍已经撕破了脸面,联军内讧已然呼之欲出!在这关键时刻,王羽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不顾分寸的乱来,跑去别人的军营拉关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角么!
王鹏举少年心性,袁公路又是个莽撞人,这倒也罢了,刘玄德分明是个稳重君子,怎么也不知道轻重,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这要是公孙瓒一恼,联军可就彻底分崩离析了。
内讧事小,葬送了大好局面是大,老陶谦忧心忡忡,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出来打圆场。
“伯珪的战法,独出一格,威力绝伦,便是老夫,也是见而心折,若是年轻几十岁,肯定也是不肯放过的。”先轻轻帮王羽开脱了一句,陶谦话锋一转道:“伯珪,敖仓的粮草何时能搬运完?”
“呵呵,恭祖兄,别人不知某,难道你也不知?莫说瓒与鹏举相交莫逆,知他磊落,就算不是,瓒对一心为国之人,也是敬重有加的。再说了,少年人,肯虚心求教,是好品格,瓒赞许还来不及呢,又岂有发怒阻挠之理?随他去,随他去。”
公孙瓒比众人想象的豁达得多,对王羽有些肆无忌惮的挖角之举,他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对王羽的好学上进,颇多赞誉之词。
“西凉兵进京的时间不长,但这份搜刮的本事却不一般,敖仓的粮草,比想象中少得多,尚不及鹏举前次运来的。不过现在军中并不乏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最棘手的,还是酸枣那边……”
公孙瓒前一句话宽了陶谦的心,后一句话却加重了老陶的烦恼,无法齐心合力,形势再好,也没法利用啊。
“没什么可担心的,南阳方面,应该很快就有捷报传来。虽然不知比鹏举和伯珪如何,但那孙文台也是一员猛将,当日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叛乱,无人能制,孙文台一出马,旦夕而平,此番北上,他也是信心十足,在某帐中下过军令状的!”
袁术得意洋洋的说道:“董卓的主力都集中在洛阳周边,南线并无大将,孙文台这种猛将秉决死之心而战,董卓焉能挡之?等南洋消息一到,确认了孙文台的位置,我等出兵西向便是,何必理会酸枣那些庸碌之辈?”
公孙瓒与陶谦对视一眼,都是一阵振奋。
能形成分进合击的态势,让董卓顾此失彼,那酸枣方面的后援就不重要了。除非那帮人不顾颜面,彻底撕破脸攻打友军,否则就无须多虑。
然而,就在气氛刚刚变得有些热烈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主公,城外截获一名哨探,自称是南阳信使……”
目前的局势很复杂,联军前锋不仅要筹谋进兵,还要提防西凉军的反扑和自己人的暗算,所以,虎牢关周边也是戒备森严。
负责外围的是王羽的河内兵,郡兵战斗力普通,但更熟悉地形。在关隘周边巡视的,则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轻骑兵做这个本来就很擅长。
一听南阳二字,袁术当即大喜,越俎代庖的嚷嚷道:“哈,来的真是及时,快,让他进来!”
“……喏。”斥候愣了一下,见自家主公微微颔首,这才应喏一声去了。
不多时,那信使被带上来了,一见袁术,便伏地大哭:“主公,孙将军在梁县大败,全军覆灭,生死不明!”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袁术原本笑得正得意,结果吃了这一惊,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哪里又说得出话来?
“军情到底如何?”陶谦急问道。
他在西凉时,跟孙坚打过交道,知道对方的勇猛,所以袁术吹嘘时,他不时还会帮几句腔。突然听到这么个消息,他自是震惊非常。
全军覆没!
以孙坚的本事,怎么可能败得如此之惨?
“具体情况尚且不知,自离开鲁阳,孙将军一路进展极快,阎主簿供应粮草,一时难以跟上,故而遣使告孙将军,请他放慢进兵速度稍待。谁想使者未至梁县,就已经遇到了溃兵,皆言全军尽墨,孙将军中军被击破,生死不明……”
“……”陶谦目瞪口呆,公孙瓒神情黯淡,寄予厚望的友军惨败至此,进取洛阳的希望一下子就变得渺茫了。
难道,还是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么?
“报……主公,去酸枣的信使回来了!”想什么来什么,正茫然间,又有消息到了。
“这么快?”陶谦很惊讶,“是哪位诸侯有了决断?”
去酸枣的使者,是陶谦的幕僚。虎牢关内的几个人之中,也就是他的立场相对中立,人缘也比较好,自然只能由他出面。
“禀主公,酸枣诸君如今正争执不下,全无出兵汇合之意!”
“争执不下?赞成出兵的是谁?”陶谦眼睛一亮。他对诸侯们的期望越来越低,到现在,能有一半诸侯的支持,他就已经喜出望外了。
“禀主公……”信使迟疑道:“诸侯的分歧,非是出兵与否,而是如何处置洛阳来的使者……”
“使者?这又是怎么回事?”陶谦彻底糊涂了。
“是这样……”
“等等。”公孙瓒突然出言打断了使者,他对陶谦疑惑的目光视而不见,转向刘备吩咐道:“玄德,你去请鹏举过来,就说有军情要事相商。”
“伯珪不说,老夫几乎忘了。”陶谦恍然,他拍拍额头,唏嘘道:“如今形势突变,一下子变得如此复杂,正得靠鹏举的魄力,才有拨云见日之望啊。”
“对,对!”袁术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他连声附和道:“孙文台名不符实,现在,也只有鹏举才能力挽狂澜了,快,快去请他来!”
“……喏!”刘备费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住了心中的郁闷。
自己明明就是宗室,行事大有君子之风;而王羽,就算有些谋略勇力,终究不过是个豪强之子,只是胆子够大,敢拼敢闯而已,可是境遇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
王羽是力挽狂澜的希望,自己却只能跑腿?那小子正在明目张胆的挖人墙角好不好!怎么这一个个的,都只把他当好人呢?
苍天啊,你睁睁眼吧!
第五十四章谋事贵深远
尽管公孙瓒一笑置之,袁术全未留意,陶谦转圜的也很合理,王羽的行为之中,也看不出什么玄机。但刘备认为,这里面一定有点说法。
原因很简单,王羽的行为不够自然。
袁术目中无人,公孙瓒为人豪爽,这两个人心机都不算多;陶谦久经世故,但总体而言,也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他们不会花太多心思去琢磨一个人是否表里如一。
王羽的年纪,和他的事迹,都是很好的保护色,所以顺利瞒过了那几个人,但他瞒不过刘备。
从第一眼看见王羽开始,刘备就知道,王羽和他是同一类人。
忠诚是说给人听的,直率是做给人看的,胸怀大志者,都有着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将事情,朝着于己有利的方向推进,至少主观上如此。
王羽的具体想法,刘备无从估量,但自刺董开始,王羽做的每件事,无不名利双收。
刺董不用说,见识过王羽枪挑华雄,在万军之中纵横捭阖的威风后,就王羽的武艺,刘备再次向两位义弟确认了一次。
这一次,关、张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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