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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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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冲突。始于并州和兖州降卒的争端。其实以双方的状况本应同病相怜,实际上。刚被圈进战俘营,确实也是这样。可谁让青州对俘虏的待遇这么好,让他们很快就忘记了战俘应有的不安和惧怕,变成了相互竞争的关系呢?
一竞争起来,就算是良性的,也少不了火药味和冲突,两边的仇怨就是这么结下的。
吴光二人是上党人,在高唐会战中。稀里糊涂的参战,莫名其妙的战败当了俘虏;臧成等人则是兖州人,在茌平之战中,明明白白的战败被俘。因为这样的差异,在最初的冲突中,言辞不免激烈了些,武力冲第突也就顺理成章了。
之前是臧成等人更有优势。
王羽挥师西进。明面上只有不到两万人马,但八万辅兵基本都是上过阵,见过血的,拉上战场一样能战,这一下就是十万大军了。等到白波东迁,在魏郡与青州主力军汇合。可战之兵已经接近十五万,这样的大军,号称五十万一点问题都没有。
以五十万大军挥师南下,渡河攻略兖州,谁能抵挡得了?谁能相信王羽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按兵不动呢?
如此一来,兖州兵的气势顿时就涨起来了。并州兵则是垂头丧气了很久。但今天显然有些反常,由不得臧成等人不着紧,不来试探,哪怕忍点窝囊气也不要紧,只要别上了对方的当就好。
“嘿嘿,你们还不知道吧?主公已经班师回高唐了,昨天早上离开黎阳……”
话没说完,已经被打断了,臧成失声叫道:“不可能!主公怎么可能会走?明明等到秋天就可以南下了!”
“对,他骗人!”
吴光冷笑着反问道:“骗你们?有那必要吗?到明天就会被拆穿,你们以为俺是谁啊?会费力气编这瞎话?”
“明天?”众兖州兵互相看看,惊疑不定。
“对,就是明天,明天就会张榜了!”眼见对手迟疑,身边的人也越聚越多,吴光得意洋洋的大声说道:“元直将军会选拔后备役,在骠骑六军之外单独成军,这也是常规编制哦,虽然比不得骠骑六军,但也是可以积累军功的,而且选拔的标准也低一些。”
“哇!”一片哗然,这确实是个很有力的消息。
现在毕竟是乱世,青州对武人的重视程度也比较高,别说亭长之类的小吏,就算是将军府的幕僚,地位也未必比一个积功擢升的校尉高。
骠骑六军选拔严格,一旦开战,往往都要奋战在最前线,相当的危险,相对而言,若有个待遇相近,危险程度倍减的军队编制存在,的确会成为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呢。”盛可哈哈笑着,迫不及待的补充了一句:“元直将军首先要招募的,就是咱们上党兵,只等编练成军后,就越过太行山,攻打壶关!”
众人都被惊呆了,这种战略,实在出乎了他们的想象,没人知道,名震天下的冠军侯到底出于何种考虑,才舍弃唾手可得的兖州,将目光转向了贫瘠的并州呢?
……
“练兵,就是练兵而已。”对幕僚们的疑问,王羽如是回答:“攻打并州,不会引起太多麻烦,就当是河北大战的延续好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人乱出头来干涉。兵,不能光靠练,得打才行,而且得是够分量的对手……”
“那……主公张扬其事,莫非是为了瞒天过海?”魏延凝神思考片刻,一抬头,虚心求教道:“先以假消息,配合佯攻搅乱袁、高,令其杯弓蛇影,风声鹤唳,待到其疲不能兴,防备松懈时,再出奇兵,越山路而击之!”
说着,他自己先兴奋起来了:“高、袁在河北仓惶而逃,本就是惊弓之鸟,若看到主公兵临城下,想必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儿。即便不能,也可以不张旗号,分批潜入壶关,约定时日,伏兵尽起而攻之!此计大善,主公若是不弃,某愿……”
“打住,打住。”王羽一头大汗,魏延果然是魏延,想的可真远,自己就是要练练兵罢了,攻打壶关什么的就是为了振作士气,顺便吓唬吓唬袁谭、高干,省得他们闲着没事,跑去魏郡捣乱,就是个先下手为强,以攻为守的意思。
虽然羽林军不会参与此战,但徐庶手下有潘璋、马忠在,在山林间作战和主场差不多,就算打不赢,也不至于输。
而魏延想出的套路,分明就是要全取并州的套路,并州那地方没什么出产,以大军征伐完全得不偿失,至少现在,王羽是不会兴起这个念头的。
“文长啊,你这急脾气可得改改,虽然改了就不像你了,不过打仗这种事,还是在稳固自身的基础上求胜的好。奇袭壶关虽然痛快,可若只是夺个城,把高干、袁谭的主力放跑了又有何用?并州大着呢,北面还有鲜卑人虎视眈眈,要打,就得大打,让袁、高翻不了身,鲜卑人不敢伸爪子捡便宜才行!”
王羽慢条斯理的说着,难得有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部下可以教育,拥有心理和生理上双重的年龄优势,他这番话说的也是语重心长。
行了一路,他也发现了,眼前这位少年魏延虽说有些心机,但并没有贾诩想的那么夸张。本质上,他就是个有些急躁,努力搏上位,出身寒微的贫家子弟罢了。心机虽有,但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凉薄,而且对自己还很崇拜。
可能是没经历过历史上那么多挫折的缘故吧?王羽这么猜测着。
但不管怎样,贾诩的举措是没错的,魏延暂时还不能放出去独当一面,应该放在家里先打磨一番。就像降卒中的那些勇悍之士一样,与其一开始就把他们整编入伍,还不如让他们争取一番,既能考验忠诚,也能磨磨他们的锐气,让其更容易融入军中。
“主公教诲得是,魏延受教。”魏延在马上欠身施礼,很严肃的回答道。
王羽摆摆手,又道:“其实啊,文长,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文和也是,他有心教你点东西,希望你不要觉得被轻视了才好。”
魏延正容答道:“主公放心,延不是不识好歹之人,文和先生名满天下,乃是一等一的高人。寻常人想要求教尚不可得,延能得先生垂青,主公眷顾,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岂有不识好歹的道理?”
“唔……你能这么想就好。”王羽有点不适应,谁说魏延桀骜了?这不是很谦和,很乖巧么?建议被否了也没不服气,被教训了也没生气,多好的孩子啊。
心里嘀咕了几句,再看时魏延,王羽发现,对方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一摆手道:“文长,有话只管问便是,不需太过多礼。”
魏延一抱拳,道:“启禀主公,末将只是在想,您若就这么走了,洛阳的局势会如何演变,吕温侯会不会觉得,您怕了或是诚意不足?若其转念与曹操联姻,可是大害。”
王羽悠然答道:“想那么多也没用,洛阳的局势,除了当事者,谁也没法预测。反正吕温侯与本将的交情还算不错,算得上是知己,他应该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魏延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话头都被王羽堵死了。
他本以为王羽抽身而退,是以退为进,有什么厉害后手伏在后面,可想来想去,想了很多可能性,见王羽随和,就一一拿出来请问,结果都被否决了。
难不成运筹神妙的冠军侯,这一次只是单纯的后撤?为了妻子安胎,亦或东渡之类的奇葩理由?
魏延想的脑仁都疼了,可王羽的形象和心思却依然如同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楚,哪怕是个棱廓都不行。
正思忖间,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得得’声,转头看时,正见一骑快马从后队赶上来,口中大呼:“报……洛阳急报,速请主公过目!”
第五三一章比武招亲
虽然要顾及有孕在身的蔡琰,不能太过颠簸,但王羽回程的速度比来的时候快很多。
队伍规模缩减了,又是纯骑兵的队伍,沿着冀州的宽敞官道行进,速度自然很快。只是三天时间,就已经到了聊城,照这个速度继续走下去,用不了两天,就能抵达高唐了。
王羽接到洛阳急报的时候,队伍刚刚离开聊城不久,众将闻讯,也是纷纷赶了过来。
“这就有反应了?速度还真快呢,盯着咱们的人可真多。”太史慈这句话说的有些没头没脑,但他的意思大家倒也理解,无非是树大招风,众矢之的罢了。
之前王羽大军压境,虽然用一首诗使得吕布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又不着痕迹的提起白波对吕布的几次援手之德,使得吕布答应了借道,但吕布心里大概多少是有些不爽的,城下之盟的味道毕竟太浓了点。
随后的密议外泄,闹得沸沸扬扬,未尝不是吕布不爽的表现。
吕布也不是真的有勇无谋,发妻严氏心里藏不住事的毛病,他岂能一无所知?在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他不急着给孔融答复,却先与严氏商量,很可能就是有意为之。
待价而沽,引入多个竞争者,趁机提价,这应该就是吕布的谋算了。
正因如此,面对众多的求亲者,吕布才迟迟不做决定,没准儿就是等着各方,特别是青州方面提高价码呢。
而众多的求亲者。其实有一半以上都没多少诚意,纯粹是来搞破坏的。比如刘备。他的势力跟吕布顶多只在伯仲之间,又没有提前布局,就算没有距离上的限制,也谈不上谁吞并谁,他无非就是来搅局,顺便给吕布提供抬价的筹码。
既然是针对王羽来的,包括吕布在内,各方势力对王羽的动向肯定很在意。这不。王羽才刚刚一动,迟迟没有进展的洛阳方面,就传来了新的消息。
受万众瞩目的感觉固然很有成就感,但这种一举一动都被针对的感觉,同样很不爽,太史慈的感慨正是由此而发。
赵云沉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以我青州目前的势头,这种烦恼是不可避免的。”
“真是烦人啊。”太史慈撇撇嘴,郁闷道:“要不是被盯得这么紧,其实咱大可再等两三个月,然后一口气把整个司隶都拿下来。现在却要兜这么多圈子,真是烦啊!”
虽然在河东打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水战,但太史慈的精力是无穷的,根本没有过瘾了的感觉,反而像是被挑起了瘾头似的。手更痒痒了,恨不得逆流而上。一口气杀到长安去。
“无妨。”贾诩微微一笑,宽慰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凡事都有正反两面,众皆瞩目,固然束手束脚,处处受制,可反过来想,我军不也可以借此牵动天下大势么?尽管只是有限度的掌握,可也比局势成一团乱麻,无从下手强。”
“说是这么说,可做起来就很难了吧?”太史慈嘟囔道。
“何难之有?”贾诩一摆手,笑道:“子义不久的东渡之行,就足以牵动天下人心,到时某再略施小计,足可令中原群雄无暇东顾,让我军得以坐享太平,一边休养生息,一边坐山观虎斗。”
“哦?还有这好处?那你怎么没早说?”太史慈眼睛一亮,继而狐疑道。
“这也是洛阳一行的妙手偶得,自然无法早说。”贾诩淡淡答道。
太史慈还想追问细节,贾诩却不肯回答,正纠缠间,一直没出声的魏延突然指指王羽手中的急信,迟疑问道:“老师,子义兄,你们不觉得应该先看看信中内容吗?”
他确实很疑惑,既然是洛阳来的急报,就应该是很重要的大事,偏偏众人都和没事人似的,讨论起了东渡,和东渡后的天下大势。魏延实在无法理解,太史慈确实有点大咧咧,但贾诩、赵云完全不像是没心没肺的人啊。
看看魏延疑惑的神情,王羽心下了然,显然,这位未来的名将还不是很适应青州军的氛围。其实历经百战至今,青州文武都有了股子傲气,这不是轻敌,而是百战百胜带来的强大自信,他们相信,无论对手使出何等的阴谋诡计,自己也能凭借强大的力量将其压服。
草根出身的魏延,一时半会儿是很难适应的。
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本来也不着急。一边想着,王羽一边将信递过,很随意的说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吕温侯不知听了谁的提议,搞了个比武招亲的花样出来,要求亲的各路诸侯往洛阳走上一遭。”
“唔,这倒有趣,主公,某与您同去!”太史慈眼睛一亮,不假思索的叫道。
“主公还是慎重些好,吕将军本人或许磊落,但其麾下众将却是未必,您一身负天下之安危,不可轻出呐。”赵云也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说的话倒也很符合他的性格。
“主公,不能去,这其中有阴谋!”贾诩还在思考,魏延却大叫出声,语气斩钉截铁般。
“阴谋?没这么夸张吧?”众将都是一怔,王羽也有些莫名,单从这么点情报中就看出阴谋,莫非魏延和历史的偏差比徐庶还厉害,直接就是个谋略可与顶尖智者相比的谋士了?
太史慈等人也看向新同袍,期待着对方的答案。
“正如子龙兄所说,吕布未必存了什么恶意,但难保其他人没有。如果某在其中运筹,可以策划出很多具备致命威胁的计划来……”
“如果末将是曹操,大可设法提出此议,并用以影响吕布,待主公抵达洛阳后,他可以挑拨吕布麾下对主公不满者生事,亦可分兵两路,从陈留和南阳两个方向攻击洛阳,并联络张扬,封锁黄河渡口,一举铲除两大强敌!”
“如果末将是董卓,亦大可沿用此计,遣一旅精锐从黄河强渡,绕过函谷天险;亦或勾结吕布麾下的部将,令其开关纵敌,总之,大有机会将主公留在洛阳。”
“若末将是”
“而主公身负天下之责,乃是万金之躯。主公进兵魏郡,驻马枋头,天下皆惊,群雄皆觉有乌云压顶,惶惶不可终日。待到主公一走,魏郡虽然仍然大军云集,可却像是云中没有了真龙,威胁顿时消散了大半。”
长篇大论后,魏延最后总结道:“由此而论,主公就是我军最大的优势,也是最大的弱点,这阴谋就是针对主公而来!”
众皆愕然。
王羽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被魏延惊到了。
眼都没眨,一口气推测出这么多阴谋来……文和的眼光还真准,这位就是天生的阴谋家啊!虽然奇正结合才是真正的名将,不过,这样的天赋,确实不好浪费了,与其复制历史上的那个魏延,倒不如让他在此道上走得更远,变成一个专走偏锋的暗行者倒更有趣些。
半晌,贾诩缓缓开口道:“文长说得虽然有些夸张了,但确实有道理,以诩之见,主公确实不当轻身而出。虽然可以提前做出种种布置,加以预防,可毕竟风险太大了些,得不偿失啊。”
“不然,”太史慈眼珠一转,也改口了:“某代主公走一趟好了,杀鸡焉用牛刀,反正就是比个武,哪里用得着主公亲自去啊。”
“咳咳,大哥……”赵云轻咳两声,右脚甩开马镫,轻踹了太史慈一脚,以作提醒。这时候毛遂自荐,分明就是抢主公女人的意思,这不是没病找病么?
“某觉得,还是军师说得好,还是至少先观望一下。反正我军回程迅速,眼见着已经到了高唐,诸多事务积压了这许久,主公总得处理安排一下。纵使吕将军再怎么傲气,也不可能从中挑刺吧?等观望一段时间,自然能辨明真伪。”
赵云向队伍中间的几辆马车看了一眼,轻声道:“如果能拖上半年以上,等到……到时主公再去,危险也就小一些了,到时云与大哥左右护卫,纵然有事,也未必留得下您。”
王羽点点头,赵云的考量很全面。
吕布作此提议,应该至少有一半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要比武,这事的悬念就很小了,除非吕布、典韦这些人下场,否则有几个人能和自己正面对敌?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吕布的本意应该就是给自己出个难题:敢不敢去?不敢去,自然一切休提;冒冒失失的去了,说不定又会发生什么意外,相当于把命交在别人手上了。
魏延所持的阴谋论,未必就是杞人忧天,吕布和张杨关系密切,河内又像是个筛子似的,谁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的算计和运筹呢?
赵云这招缓兵之计,算是个办法。唯一的弊端就是,很可能错过机会,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毕竟吕布的话已经公开放出去了,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出尔反尔。
“容某思之。”王羽最终还是决定,先考虑考虑再说。
队伍依然在前进,但气氛却已经改变了。除了太史慈之外,众人都很担心,自家这位主公可是出了名的胆大,孤身闯龙潭虎穴也不是一两次,这次万一他又……
担忧没持续太久,第二天傍晚时分,自东迎来的一行人,只用了一句话,就将王羽的注意力彻底转移开了。
来的是田丰,匆匆施了一礼后,他劈头就是一句:“启禀主公得知,石广元回来了。”
第五三二章龙凤齐至
石广元就是石韬,徐庶的好朋友,一起从颍川去荆州,拜在鹿门山门下的那位。
此人为人敦厚,忠义守诺,大有古君子之风,就在原山之战后,他应徐庶的邀请,来了青州,在将军府出仕。而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回荆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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