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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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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六章巍巍乎太行

就在徐州战火再起,王羽在青州忙于治政的同时,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正在连绵的群山中,蜿蜒前行,艰苦跋涉。

“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果不其然。若非亲临其境,谁知道这八百里太行的雄浑气魄,竟至于此呢?”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位有着阳光笑容的少年,手中持着一支藤杖,一边走,一边感慨山势之险,山路之崎岖。但不论嘴上说得如何,他矫健的步伐,和笑容中的爽朗、阳光意味,却是始终如一。

单看他的精神面貌,全然不像个领兵作战的将军,倒像是个游学在外的年轻士人,偶尔发现了优美的风景,便不顾辛劳的跑来欣赏。

走过了最崎岖的那段山路,他更是兴致高涨,突然吟起诗来:“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

朗朗诗声入耳,众人只觉身上的疲劳突然减轻了不少,脚下也变得轻快起来,不知不觉的,整个队伍的前进速度都加快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积极,潘璋就是例外之一,望着徐庶的背影,他大声哀叹:“天啊!寿恩,你听到没有,他竟然在吟诗,他竟然还有力气吟诗,而且吟的诗还不是他自己做的,是剽窃主公的!这,这还是人吗?”

潘璋这会儿可没有离开高唐大营时的意气风发了,和身上挂着的那一堆空了的酒葫芦一样,他的精神头和力气都离开了身体,走路都晃晃悠悠,一瘸一拐的。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本来在家呆的好好的,要不是你硬拉我出来,谁来受这份罪啊?其实你就是想不开,你想想看,就算要投军。也不一定非得跟着元直将军,做这种大事啊,去书院当个教习不是也很好么?”

马忠不知道,吟别人的诗和剽窃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剽窃了,和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他的思路很清楚,自己之所以离开了安乐的小窝。在这连绵的群山中艰苦跋涉,都是因为眼前这个满嘴牢骚的家伙。

“教习,就你?”对好友的说法,潘璋嗤之以鼻:“书院里教书的,都是蔡中郎、幼安先生这样名闻天下的大儒,你觉得你能教什么?”

马忠很骄傲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扬着下巴说道:“我可是泰山最好的樵夫,说道辨识草药、石材甚至矿脉,我若是自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最好的樵夫……”潘璋摇着头,跺着脚,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着:“你能不能再没出息一点?男儿生于乱世,是要建功立业的!樵夫什么的。根本就不值一谈!要知道,咱们这一次,可是要去指挥几十万大军!怎么能怀着这种心情呢?”

因为疲劳,他走路本来就不怎么稳当,这一蹦跶起来,动静更大,只见他身上的那些酒葫芦也来回摇摆、碰撞着,发出了一阵阵极为清脆的声音。像是一个大号的风铃在风中摇摆。

“不然要怎样,和你一样发牢骚?那还不如吟诗呢。”马忠眼角都没扫好友一眼,一心只是盯着两边的山壁上看个不停。

“寿恩,你这家伙没意思透了。”潘璋拿好友没办法,只能发泄似的诅咒道:“算了,随你去吧,等这趟回去。我就向主公举荐你,让你去书院和蔡中郎那些无趣的老头子混做一处,闷死你!”

“固所愿耳。”

争吵声被山风吹送着,从队尾传到了最前列。每个人听了都不由莞尔。实际上,类似的对话在路上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天知道这两个性情迥异,价值观也很有差异的人是怎么成为好友的,可毫无疑问,这二人的存在,给这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不少的乐趣。

徐庶笑了笑,向身边的人问道:“小六,还有多远的路程?”

“元直将军,你别总是小六、小六的叫好不好,俺现在有大号了,俺叫赵柳,杨柳依依的那个柳!”

答话的人也全然不为山路所苦,反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只听他踌躇满志的说道:“人说衣锦好还乡,俺杨小六这一遭,也算是衣锦还乡了,俺现在可是军候,当年在闻喜成,却只是个帮闲,全城的几千人,就没几个会正眼看我的,现在么,哈哈……谁能不对俺侧目而视?”

“侧目而视……”徐庶下意识的纠正道:“那是形容别人对你又憎又恨又怕的意思,以你现在的情况,别人看你的眼光应该以羡慕和惊讶为主吧?”

虽然咸鱼翻身后给自己起了个不伦不类名字,谁说也不该,但赵军候总体而言还是很谦虚的,他点头不迭道:“对,对,徐大哥总是说要俺多读点书,确实是这个理儿。什么时候俺若能有元直将军您这样的学识,那就真的风光了……”

徐庶认真听着,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他的耐性固然好,山路迢迢,时间多得是,也是主因之一。

好半天,赵柳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挠挠头,讪笑道:“俺这嘴就是把不住门,元直将军您别见笑……其实已经快到了,走出了这段山路,就是石门了,过了石门,就是王屋山,俺知道王屋山中有条小路,两天就能走完,走出王屋山,就看见东山了……”

“咕咚!”话才说一半,就被一声重物倒地的巨大声响给打断了,回头一看,发现本来在队尾晃荡着的潘璋不知什么时候凑了上来,正好听到了赵柳对路程的解释。

潘璋大声抱怨道:“我说柳儿,这也叫快到了?你自己数数,单是你刚说的,就几座山了?这地名到底是谁起的,一点都不合理,哪是河东啊,压根就是山西么,全是山,没完没了的山。”

赵柳摇头道:“不多了,这还没走壶关那条路呢,要不然,现在也出不了太行山啊?等到了东山就好了,涑水就出自东山黍葭谷,东山西面三十里就是周阳邑,等到了那儿,俺去找几条船,顺流直下,一天就到安邑城了。”

过于遥远的希望,完全无法让潘璋打起精神来,他坐在地上干脆就不起来了,哼哼唧唧的说着:“这路难走成这样,就算到了河东又能如何?咱们百来人走这段路都得走上个把月,河东那可是几十万人,还不得走上个一年半载啊?到时候也不用人来拦路、偷袭了,咱们自己就把自己给饿死了。”

赵柳本想反驳,说河东人都是走惯山路的,可想到几十万这个数字,心里也是一阵发虚,不自觉的看向徐庶:“总会有办法的?是吧,元直将军?”

“嗯,总有办法的。”徐庶心里也没底,指挥几十万人迁徙,还是在这种地理环境之中,换了谁来,也不可能有底。

他离开高唐时,浩浩荡荡的足有数千人马,但随他来河东的,却只有百多人。徐庶也开始,也尝试过带着更多的人行军,后来发现,人越多,行进的速度就越慢。

太行山中的羊肠小道,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很多地方都只容一两人并行,人马太多,路上连找个宽敞的地方安营扎寨都难。这还是几千人,若是再放大百倍,变成几十万人,那种情景,真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到时候,青州的敌对势力完全不需要大动干戈,随便派几队人马,往山里一躲,看见人马经过,或等到夜里,敲锣打鼓的咋乎咋乎,行军中的几十万乌合之众也就完了。疲惫和绝望这样的情绪,本就是最容易引发炸营的。

可任务既然领下来了,就要坚持到底,有办法要完成,没办法就得找出办法来。作为此行的主帅,不管心里怎么想,徐庶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唯有十足的信心。

河东的地势,早在这一路上,就已经印在徐庶的脑海之中了。只是人在山中,视野受限,他无法将舆图上画的,和实际所见联系起来,现在听了赵柳的说明,脑海中印象开始和现实重叠起来。徐庶突然有了些想法。

他叫停了队伍,将几个副手召集到了一起:“不能只是赶路,元绍,文桂,你们和大队一起,由赵军候带路继续向西行进,等到了东山,不忙继续赶路,先由赵军候潜入闻喜,去探明情况。我带一名向导,去东垣一带看看。”

“东垣?”潘璋等人做的功课都不太充分,只是将既定路程沿途的地势记忆了一下,其他的地方压根就没留意,冷丁听到这么陌生的一个地名,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那条路完全没法走,除非……”也就是赵柳这个本地人对那里有些印象,但他不认为那里会有什么捷径出现。当然,事无绝对,东垣城正处大河北岸,若是有足够的船,前方也无人拦截的话,顺着黄河行进倒是个好办法。

徐庶轻松一笑,打断了赵柳的质疑:“总之,先去看看再说,反正任务已经很棘手了,再难也难不到哪儿去了,不是吗?”

第四八七章白波之危

涑水发源的东山,当然不是后世因谢安起复而闻名天下的那座东山,而是王屋山北麓的连绵群山中,不太起眼的一座山谷罢了。

若赶在夏秋之际,此地的景致应当是相当好的。随处可见溪流淙淙,曲径通幽处,奇石处处,山径尽出,更有飞流直下的瀑布激起阵阵水雾,让人心旷神怡。

但此刻还是初春时节,没什么风景可看,何况众人心中有事,也没心情欣赏什么。特别是赵柳提前探路回返后,哪怕是最乐观的人,也顿时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当徐庶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与众人汇合的时候,迎接他的,正是一副愁云惨雾的景象。

“大家这是怎么了?”徐庶着实有些吃惊,要不是看看队伍人数没少,他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离开的期间,部队遭遇伏击什么的了。

“这次,麻烦可大了。”潘璋一路叫苦,纯粹是性格使然,实际上,他是体力保存最完好的几人之一。他的牢骚与其说是累的,还不如说是没酒喝,肚里酒虫作祟,馋的。但此刻,他的沮丧却多了几分真实的味道。

“……到底怎么了?”徐庶惊诧莫名,看向探路的赵柳。

说话喜欢东拉西扯,经常说不到重点的赵柳也蔫了,他耷拉着脑袋,一开口就吓了徐庶一跳:“元直将军,闻喜城已经失守了,杨奉他们被彻底围住了,哪儿也去不了了,咱们这次算是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早知道,把所有人马都带上就好了。”裴元绍懊悔不已的说道。

管亥晃着大脑袋,给裴元绍泼冷水道:“带上也没用,咱们带出来的都是降卒,跟着壮壮声势还行,打硬仗肯定指望不上。再说了,郭太这次全军南下。连平阳的老巢都让给匈奴人了,这才换了几千匹战马,搞出了一支骑兵,显然是势在必得,咱们这点人,能奈他何?”

“郭太南下了?”徐庶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在出发之前,王羽交代了一些白波的情况。其中就有提到郭太的问题。实际上,郭太才是白波的老大,杨奉等人相当于是分家出来的,只是他们的地盘更富,人马也更多,所以外间渐渐将留在白波谷的郭太给淡忘。只以白波代指占据了安邑一带的白波军。

王羽倒是没忽略郭太,不过经过了两年时间,河东的众渠帅之间到底关系如何,他也没有准确的情报。毕竟路途太远了,消息往来非常不便,而且河东局势对青州的影响又微乎其微,就算是王羽。也不可能在这方面投入太多资源。

青州方面只收到了西凉军猛攻河东,白波形势危急的消息,却不清楚战况到底如何,更河东北部腹地的变故,就更不可能收到风声了。

幸亏徐庶行事足够谨慎,不然一行人很有可能在不明真相的时候,一头撞进敌军的包围网中去。现在虽然逃过了这一劫,但河东严峻的局势。却足以让人绝望了。

杨奉、韩暹的领地,主要集中在涑水、姚水两条河流之间的平原上。

对西凉军的防御,西面以蒲坂为据点,南面以运城堡为最后的壁垒。如果杨奉等人能将防御线维持在黄河北岸的中条山一线,那根本就称不上形势危急。

所以,虽然没有准确的情报,但徐庶可以断定。西凉军的兵锋一定已经越过了中条山,进逼到了运城了。

这种时候,闻喜的失守对于白波军来说,可谓致命一击。从战略态势上。杨、韩白波已经彻底失去了机动的余地,只能凭着根本算不上险要的姚水放心和西凉军硬拼。郭太也是知兵之人,不会只是干看着,肯定会在判断清楚形势后,采取相应的行动。

前狼后虎,退路被断,杨、韩白波的形势比徐庶出发前所知、所想的恶劣太多了。

“闻喜到底怎么失守的?按照主公当年给白波众将布置的方略,闻喜应该是北方的门户,有重兵把守的才对。就算郭太与匈奴人做交易,搞到几千匹战马,他的兵马也不可能一下就变得擅长攻城了啊?”徐庶强打精神,询问起细节来。

“俺打听过了。”赵柳怏怏的说明道:“西凉军刚发动进攻时,郭太就和杨奉等人联系,说是白波一脉,同气连枝,要出兵助战。但四帅合议后,都信不过郭太,便送了些粮秣过去,挽拒了郭太的提议。”

徐庶点点头:“此议甚善。”

信任意图不明,先前还是敌人的盟军助战,比面对强大的敌人还要危险。杨奉等人若是答应了,那才真的危险呢。

“被拒绝之后,郭太也没有恼羞成怒,依然保持着与安邑的联系,还开放了绛邑,与南面互市,用牲畜皮毛兵器之类的东西,交换粮食等物资……这一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年多,其间西凉军很是打了几场胜仗,兵锋一路越过黄河防线,攻克大阳、平路,直逼运城,郭太却一直没有趁火打劫的意思,所以……”

徐庶接话道:“杨奉他们就麻痹大意了?”

“嗯。”赵柳点头,嘴角难看的咧了咧:“就在新年前后,西凉军突然加强了攻势,西有李傕强渡蒲坂津,连克阳池、解县,与李乐、胡才隔涑水对峙;南有郭汜强攻运城,守将韩暹数度告急,杨奉率安邑之兵前往救援,结果西凉军奇兵突出,以樊稠为主将,率领三千飞熊军奇袭安邑,城池险些易手。”

随着赵柳的述说,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出现在徐庶的脑海之中。

久战不克之后,西凉军调整了策略,董卓将董越、段煨调去驻防新安、渑池,继续互相牵制的同时,对洛阳的吕布采取了全面的守势。

吕布军兵精将勇,野战时,纵然面对两三倍的西凉军,也能取胜,身后又有函谷关为凭依,在初平二年年初的一系列战斗中,与白波相互呼应,仗打的也是有声有色。西凉军三番四次的折戟于函谷关下。

不过,当董卓改变策略之后,吕布就没办法了,董卓把主力骑兵都调去攻打白波了。东线纯粹采取守势,吕布的兵精,但攻城的手段却不多,更消耗不起,面对新安、渑池一线的重重堡垒,他也只能徒呼奈何。

结果,白波被西凉军全力围攻,顿时就左支右绌了。

无奈之下,带着一丝侥幸心理,杨奉等人将闻喜的兵力也抽调一空,全力支援前线,勉强维持住了阵线。谁曾想,郭太隐忍一年,等的就是这一刻,闻喜的援兵刚到前线,后方就传来了郭太突袭闻喜,城池易手的消息。

可以说,杨韩白波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守不住也跑不了,反击更是无从说起,除了等死,也只有向两路敌军的某一方投降的命了。

此番的救援任务之所以委任给徐庶,就是因为路途遥远,青州无法以大军来援,只能依靠白波自身的力量。现在白波的力量被削弱到了极致,两路敌军,哪一方也不可能放过嘴边的肥肉。

董卓出身差,但见识并不差,他很清楚人口的重要性,甚至还懂点经济,否则也不会进了洛阳没多长时间就铸币赚钱了。郭太更不用说,这几十万军民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原来的旧部,两边都没有放过对方的道理。

在这种时候,徐庶最初依靠谋略和外交,用土地换安全的计划自然也无从提起了。

弱国无外交,白波还没自成一国,但道理却相同。现在的白波,差不多已经是展板上的肉了,还有什么好谈判的?

“现在,白波已经彻底放弃了外围据点,尽数回缩到了猗氏、安邑、运城中间的狭小地带之中,被西凉军和郭太一南一北围得死死的。别说把他们救出来带走了,想和他们取得联系都难。”

赵柳一脸愤恨的说道:“郭太那厮残暴得很,闻喜这几年都太平得很,郭太一进城,竟然放任军队肆意掠抢了三天!把好好一个繁华县城,搞得和鬼蜮一样。眼下这春光正好的时节,走在街巷上都看不到几个人!让他行恻隐之心,网开一面怕是不可能了。”

徐庶沉吟道:“郭太与西凉军并非一路,也没有统属关系,正是二虎竞食之势,若是处置得当,说不定可以……”

白波缩成了一团,虽然无力反击,也无望突围,但兵力更加集中,防线也变得更坚固了。西凉军屡屡战胜白波,靠的主要还是骑兵的机动力,面对白波的紧密防御,想必一时也攻不进去。

白波最终能坚持多久,只取决于白波的军心和粮草储备。

只要他们不会立即崩溃,应该就有用计取事的机会,徐庶认为,目前的首选,应该是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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