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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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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那些人在袁绍手下只会溜须拍马,其实那只是生存需要,如果遇到一个重实务的主君,比如王羽。多数人的表现,肯定是两个样。

对那些人,王羽都没多重视,除了审配,其他人顶多也就是随口勉励几句,随便安排个县丞、主簿的职务。说是先观察,以待后用。

单经、关靖这二位若是到了青州,会享受什么样的待遇?他俩一点期待都没有。别说跟现在相比,恐怕想和田楷、邹丹并列,也不可得啊。

此刻看到公孙瓒神情恍惚的模样,二人心中都是大叫不妙,神情顿时变得焦虑起来。

单经死死的盯着公孙瓒的嘴。生怕他说出那句让人绝望的话来。关靖比单经镇静一些,他的脑中千念百转,冥思苦想着如果事情已经发生,如何能够挽回,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也只能眼巴巴的盯着公孙瓒看了。

“鹏举贤弟不愧霸王之名,这等心胸气度,某远不及也。”似是被两大谋士的注视所惊动,公孙瓒终于说话了,一开口就是一声发自肺腑的赞叹。

“主公。王君侯到底……”关、单二人对视一眼,都稍稍放下了些心事。

心胸、气度这种评价,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应用在刚刚迫降盟军一方身上,反过来倒是很恰当。主公既然这么说,那至少刚才没谈到迫降之事。

单经不觉得王羽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现在可是青州军最强势,优势也最大的阶段,不趁着强势扩大战果。难道要给自己这边休养生息的机会,重新拉近距离吗?

要知道,这次主公之所以能从幽州及时抽身南下,固然是因为刘虞老儿只玩阴的,不肯正面与主公冲突,但王羽发挥的作用却也是决定性的。

刘虞策动鲜卑、乌桓联手攻打幽州,前者更强,势力已经接近了匈奴的全盛时期,但鲜卑人分部的也广,能对幽州造成威胁的,只有东部鲜卑一部。这次动员的又急,来的只有几个不甘寂寞的部落而已,公孙瓒回军之后,轻易将其击溃。

真正的威胁是乌桓。

乌桓的实力远不能与鲜卑相提并论,但他们离得近,和刘虞的联系也紧密,丘力居之子蹋顿勇猛善战,即位后,一直寻找竖立威望的机会呢。这一次,乌桓也是大举出动,一口气出动了近三万骑,可谓势在必得。

真要打起来,公孙瓒别说抽身了,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

只可惜,蹋顿气势汹汹的一击,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王羽不知怎么,居然搭上了辽东公孙度的线,应王羽的要求,同时也知道乌桓大举出动,并非使诈诱敌,公孙度来了个黄雀在后,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蹋顿的老巢给端了。

这一路援军,实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蹋顿那肌肉多过脑浆的脑子,当然更加想不到了。收到消息后,尽管暴怒如雷,但蹋顿依然只能黯然退兵,回家去舔伤口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幽州搅风雨?

当时,单经等人感到的唯有庆幸,可若是与王羽翻脸,公孙度就是个重大威胁了。他牵制乌桓靠的可不仅仅是偷袭,此人也是个很有实力的诸侯,只是离中原太远而已。

王羽和公孙度连成一气,事实上已经对幽州形成了夹击,所以单经对前途才会那么悲观。

“你们安心好了,鹏举贤弟勇武盖世,气度也如渊海一般,不会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的。实际上,他借演武的名义邀约各路诸侯,不是为了威逼于谁,又或设下鸿门之宴,只是为了让众人公议,划定疆界罢了。”

公孙瓒看看两位谋士,心中暗叹,与鹏举贤弟相比,自己落后的不仅仅是兵力和地盘啊,人才才是差距最大的一环。

“划定疆界?”单经、关靖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话是听懂了,但无论如何都没法理解。

这位泰山小霸王是傻的吗?现在谈判?那不是完全放弃掉自己的优势了吗?青州现在最强的。可是兵力!一家的兵力,足以超越另外三家联手!

就算却于情面,不打算强并自家的幽州军,至少也要用兵威逼迫一下刘虞,让他把好处都吐出来吧?现在打都不打就要谈判?

要知道。邀各路诸侯来谈判,就变成了把自己置身于和另外己方等同的地位,就算众人都承认他实力超群,承认他盟主的地位,也改变不了他一家对三家的态势啊。

他这是要把好容易打下来的冀州,和大伙儿分享?

当年的项藉似乎也这么干过。结果呢?

费解啊,实在太令人费解了。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干这么糊涂的事?

“鹏举的深谋远虑,你们是不会懂的,光盯着历史的典故,往他身上套。最后只会自己砸了自己的脚。算了,反正你们也不懂,某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走,回营!”公孙瓒没有解释的意思,大手一挥,带着二人往城外去了。

聚集在平原、高唐周围的兵马太多,区区两个城池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在城外安营。王羽和公孙瓒不脱本色,都将帅帐立在了城外的大营之中,以示和将士同甘同苦之意。

主帅如此,将校、幕僚们自然也不敢怠慢,倒是被招降的那些名士都住在城里,看起来很有点颠倒错位的感觉。

不过,城外虽然冰天雪地,却也感受不到那份冰寒,倒是沸反盈天,相当热闹的样子。

一出城门。一股子浓郁的香气就扑面而来,是炖马肉的味道。

大战中缴获的马很多,死马同样不少,虽然马不是常规的肉畜,但肉就是肉。在民生凋敝的乱世之中,数万匹战马的肉可是不得了的好东西。好东西,自然是要拿来犒赏三军的。

这两天,有很多人都在为此而忙碌,剥马皮,料理马肉,还要从后方调大批的调料上来,一直折腾到今天,这马肉大餐才算是正式开场。

士卒们兴高采烈的围成一个个圆圈,围着中间的一口口铜鼎,都是垂涎欲滴的样子。眼睛反射着篝火的光芒,脸上洋溢着胜利后的喜悦。看到这情景,公孙瓒忍不住的停下来脚步,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圆圈走去。

通过与王羽的交谈,公孙瓒放下了心事,心有旁骛之下,倒是让他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嗯,好香。”到了近前,公孙瓒深深的吸了口气,眉头微皱,奇道:“奇怪了,怎么会没臭味?”

“公孙将军!”这群士卒都是摧锋营辖下,其中几个从洛阳时就跟在王羽身边了,见过公孙瓒,当下纷纷起身,举拳致敬。

“都坐下,都坐下,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公孙瓒笑呵呵的摆摆手,还是盯着先前的话题不放:“没人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么?”

马在中原金贵得很,就算在边塞,也很少有人会宰杀战马来吃,也只有他这种久在边关的宿将才知道,马肉不但金贵,而且不怎么好吃,特别是在煮的过程中,不但会冒出很多白色的泡沫,而且还会发出恶臭。

所以,不是没办法了,很少有人会吃马肉。但现在士卒们一边往锅里扔肉,一边夹出来吃,这个吃法本身就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锅里只有肉香飘出,却没有丝毫臭味。

“回禀公孙将军,这是主公交代下来的法子,煮肉的是调好的高汤,里面有茼蒿、杏仁、芦根什么的,据说这东西不但能除腥,还有消毒之效。附近几个县城的药铺都被买空了,这才凑足全军所用。”

“哈,你家君侯还真是舍得,光是这锅汤,就得几千钱了,有这味道,却也难怪了。”公孙瓒微微吃了一惊。

“我家主公爱兵如子,故能百战百胜!”为首的军官满脸自豪的说着,众兵也是纷纷附和。

“公孙将军,不如您也坐下来尝尝。”突然有人提议道。

“不识分寸!”单、关二人脸色顿时一变,为首的军官连忙叱喝属下:“公孙将军是何等身份,岂能与你一同围坐就食。”

被训斥那小兵犹自不服气,嘟囔道:“主公还不是跟大伙儿一起吃来着?他说这叫火锅,就得大伙儿一起,一起在锅里捞肉,就跟一起上阵杀敌一样……”

“你还说!”那军官更怒,正待揪人出来重罚时,公孙瓒却一摆手,“都说了是一家人,还闹这么生分干嘛?鹏举贤弟这么说了,总是有道理的,来,坐下,一起来!”说着,他向关、单二人招招手,转过来又冲那军官笑道:“还是说,你们怕老夫抢了你们的肉,分量不够了?”

“哪儿能呢?您肯来,那是大伙儿的光荣。”军官本也没有见外的意思,只是怕公孙瓒不高兴罢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他又能有什么情绪:“主公说了,这两天,肉管够,只要吃得下,就可以敞开了吃,哪有怕抢之理?”

当下公孙瓒坐定,有人奉上碗筷,捞了一块肉,果然入口皆香,远胜他从前吃过的马肉。

眯着眼睛,看着火中沸腾的铜鼎,一时间,公孙瓒也是感慨万千。

马肉好不好吃,他当然不会在意,但王羽对士卒无微不至的关爱,却让他十分敬佩。他也是从底层靠着一把战刀杀到今天这般地位的,如何不知道,治军除了赏罚分明,令行禁止之外,还有更高的境界?

同甘共苦,上下一心,这就是青州军强大的根由了。强大的证明,已经渗入到了军中每一个细节之中,正如这火锅,正如这马肉……

惊醒他的是一阵马蹄声,虽然心情放松,但多年沙场争战的经验,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他猛然起身,惊疑不定道:“有军队调动?听声音,怕不有两千骑?”

“将军勿忧,是子龙将军的骑兵,是回援泰山的。”

“臧霸?”公孙瓒恍然,河北的战事虽已结束,但青州却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他缓缓坐回原处,沉声问道:“泰山战局如何?”

“末将不知。”那军官是个军侯,对这种机密情报,自然不会有太多了解,不过他脸上却看不到太多忧虑,只听他满怀信心的说道:“有元直将军和元皓先生在,区区贼寇,讨不到好处的,若是识相自行退去,也许还能留得命在,若是不然……哼!”

公孙瓒默然点头。

连军中随便一个低级军官,都表现得这么霸气,将勇兵强,这就是身经百战后的青州军。这就难怪鹏举贤弟会表现得那么有魄力了,不止是心胸的问题,而是他强烈的自信使然。

第四三零章徐庶弄险

徐庶大概是整个青州集团中,最没自信的一员了,从前他当然不是这样的,自从和戏志才以及臧霸的泰山贼对上之后,他的情绪才开始低落。

戏志才在颍川本就很有名,远非徐庶这个后进所能相比。但他不是让徐庶困扰的主因,遇强则强,徐庶虽然和太史慈不怎么对付,但在遇上强敌时的劲头还是很足的,在徐州的时候,他已经赢过这个强敌一场了。

现在问题是,对方来找场子,是做足了准备的。泰山战场名义上是徐庶的主场,但开战以来,徐庶却没能从当地得到足够的助力,反倒是戏志才更像在主场作战。

一直不显山露水的臧霸,在泰山的潜势力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强大,配合以戏志才机智百出的计谋,一时间,这对敌手竟让徐庶有了种无法抗衡的错觉。

“元直,你没必要这么烦恼。”田丰本来也和徐庶一样忧心忡忡,但徐庶已经表现得很焦虑了,他身为长辈,倒是不好火上浇油。

“我来之前,主公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了,臧霸蓄势已久,又有戏志才相助,你不须与他硬碰硬,泰山本来就是缓冲地区,只要能利用现在这个机会,让不安分的人都跳出来,也就足够了。”

“虽说如此,”徐庶瞬也不瞬的盯着舆图,仿佛只要上面隐藏着克敌制胜的秘诀,“主公以大本营防务委于我手,诸位同僚都在开疆拓土,却只有我这里丧师失地,他日众人凯旋,庶安有颜面去见主公?”

“元直。你想太多了……”田丰摇头苦笑,他算是发现了,徐庶之所以一开始就和太史慈相处的不咋地,原因就在于他俩是同一类人。表面上的谦和,无法掩饰他内心的骄傲。难免就失了几分圆滑。

可反过来想想自己,田丰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说徐庶,人总是要有坚持,就算是郭图、逢纪那些人,看似只会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但何尝不是对袁绍一腔忠诚呢?

之前也有过几次类似的对话,当时田丰还用敌众我寡之类的言辞宽慰,不过,见识过了几次年轻同僚的执拗劲之后,田丰就放弃了。不是他口才不行,只是青州众将从来不会用敌众我寡来说事儿。谁让大伙儿摊上了个每次打仗都玩以少胜多的主公呢?

不过,这一次,他相信徐庶最终还是要放弃的,形势太不利了。

说是敌众我寡,实际上,两人手下根本没兵。除了徐庶的三百特战队之外,就只有一些退伍老兵和有了残疾的伤兵赶来助战。加一起也就七八百人。

而臧霸一方,光是臧霸本部的泰山贼,就足足有八千之众,加上孙观兄弟、吴敦、尹礼、昌豨等巨寇,贼寇的兵力已逾三万!

虽然不是训练有素,号令严明的精锐部队,却多有能征惯战,杀人如麻的悍匪。别说徐庶手头上只有这么点兵,就算河北大战前的青州军全军在此,对上这么一股敌人。同样要经历苦战方能取胜。

当地豪强的态度也大多表面暧昧,暗中支持臧霸。

泰山贼寇早就完成了动员,王羽北上的消息刚一传来,臧霸就已率兵离开了开阳,攻入了泰山境内。

青州主力在三天内。完成了北上,夜渡黄河,奇袭袁营等战术动作;而臧霸同样在三日内,攻取费、华二县,兵不血刃的取下了南武阳,翻越蒙山,强行攻下了平阳城,兵锋犀利之极。

这其中的原因,固然有泰山贼行惯山路,行军速度不受地形影响的因素。但若没人沿途提供补给,打开城门迎贼,臧霸的进军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

除了王家本家,和胡母家等亲族之外,泰山的豪强,田丰还真就找不出几家信得过的。

徐庶曾尝试过,故技重施,实施斩首战术。

但戏志才吃了一次亏,这次早早的做了针对性的防备,加上泰山贼本来就是山贼,对借助地形的伏击、偷袭这套东西极为拿手,结果偷袭失败,反而折了不少人手。

田丰相信,这也是徐庶不依不饶的主要原因之一。

实际上,就算徐庶没有这些执念,现在的形势也不容乐观,臧霸的进军速度太快了。

如今泰山贼所在的平阳城,距离北面的牟县只有八十里,而牟县与嬴县正好处在连通莱芜与奉高的要道上。

一旦牟县被攻下,以泰山贼的兵力优势,大可以分兵作战,东北而向,经莱芜,直取青州治所临淄!

将军幕府,和刺史府的行政机构,以及将领们的眷属尽在临淄,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攻不下,这一场惊吓也足以干扰到前方将士的情绪了。

田丰二人的情报还停留在夜袭战之后,只知道匈奴人大举来犯,决战的日期乃至胜负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对他们来说,这是个非常严峻的考验。

田丰的意见是求稳,既然守不住泰山,干脆直接放弃,大踏步的撤退到齐国,集中力量死守临淄,等待主战场分出胜负后,回来救援。

青州虽然没多少正规军了,但退伍的郡兵、民壮都可以用以守城,以特战队为中坚,想打败入侵者也许不容易,但守住临淄还是没问题的。

“元皓兄,你的办法虽然稳妥,但也不是没有漏洞……”对此,徐庶表达了不同的意见。

“何以见得?”意见被否,田丰却也不恼,他的长处本来就在政务,而非军略,王羽让他来帮忙,也是从协调、组织方面考虑的。

青州新政中,本就有尚武这一项,之前时机尚未成熟,太史慈在清河那么一闹,倒是把这一项提上了日程。按照王羽的设想,青州的军政会坚定不移的走精兵路线。但在民间要大兴尚武之风。未来要形成进攻靠正规军,防守靠民兵的军事构成。

所以,他才特意派了田丰回来。

“如果我是戏志才,肯定不会强攻临淄,没把握。也没必要……”

徐庶准确的指向临淄的位置,然后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圈:“只要把兵力展开,封锁道路,扩大恐慌的范围就足够了。据说曹操也很重视构建情报网,这边完成包围的同时,他只要派遣些细作。在平原一带散布谣言,就足以动摇我军军心了。”

“嗯。”田丰语气低沉的应了一声,眉头紧皱,这个局,还真是很难破啊。

不得不说,戏志才对战机的把握实在很强。本以为他攻泰山只是为了退而求其次,没想到却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两全之策。敌人的两全,对己方来说就是两难了。

田丰既然一筹莫展,徐庶知道,想用相对稳妥的方式解决问题,恐怕是很难了。但徐庶却没什么失望的感觉,反倒是如释重负的说道:“没办法。只能兵行险招了。”

“计,从何出?”田丰吃了一惊,连刺杀都使出来的徐庶,说要兵行险招,那得多险啊?

徐庶微笑着抬起头来,提醒道:“元皓先生莫要忘了,主公在泰山,早就伏有一支兵马,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刻不正是用兵之时吗?”

“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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