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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鲈州)-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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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至少有五个是中山靖王之后。

没有竞争者的话,刘备花点时间。未尝不能用水磨工夫打动赵云,可面对王羽这么个超强的竞争对手,刘备就全面落在下风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没搞明白,深受王羽看重的少年,除了长得俊,到底有何特异之处!他只是根据王羽的行为,才判断出,这个少年可能不太寻常,然后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试图横插一杆子,如此而已。

正因如此。这场人才争夺战的失利,没能带给刘备多少挫折感,至少没有当日在洛阳拉拢贾诩,在平原收服太史慈那两次失败那么强烈。

其实,不光是他,连王羽自己,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眼前这位赵子龙。到底强在何处。

首先是武艺,对赵云的描述中,一般着重的都是他的武艺。差不多是公认的,仅次于吕布的高手。可是,王羽和对方切磋了几次,发现对方的武艺虽强,却远达不到吕布的那个水准,而是和修炼墨家心法之前的自己差不多。

是年龄的关系,还是对方顾忌自己的身份留了手,王羽一时也不得而知,不过,无论是籍贯,还是经历,都表明,他没找错人。

至于兵法,赵云的出身不算差,从谈吐中可以判断,他读过不少兵书。在中平五年的大乱中,他参加过真定保卫战,而且立了不少功劳,在当地小有威望。

不过,他没什么军务经验,对军中事务也没多少了解,在大略上,也只有听王羽说,然后惊喜赞叹的份儿,自己拿不出任何独特的见解来。

王羽只能认为,面前这个,是个还没成长起来的赵子龙,想重现自己前世所知的那位浑身是胆,让敌人望风披靡的无双英雄,可能还要经历很长时间。

之前已经有了个少年版的徐庶了,现在又多了个不完全版的赵云,咱还真是命苦啊!不过,说起来也怪,界桥之战,不应该是赵云崭露头角的一战么?凭他现在的本事,拿什么崭露头角呢?

就算他在武艺上藏了一手,可这万军之中,个人武艺能起到的作用可说是微乎其微。再说了,无论怎么藏,力量、反应速度这种东西也藏不了,至少瞒不过自己,除非他的功法另有特异之处。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赵云身上了,所以王羽对战局的关注难免有些少。当他发现身边突然变暗时,这才愕然惊觉,对战双方已经接近到相当的距离,开始用羽箭发动试探性的进攻了!

抬眼看时,只见数以千计的羽箭从两军阵中飞起,划过晴朗无云的天空,在大地上投射出两道浓重的阴影,仿佛两朵乌云。

乌云飞速相互靠近,然后穿过彼此,消散无形,无数朵花随之在朝阳下绽放,有些是红色的,有些还带着淡淡的青雾,仿佛战争精灵在翩翩起舞。

风声、喊杀声、号角声、惨呼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的颂歌。

王羽回顾本阵,发现骑兵早已下了马,让出了最前方的位置,数以千计的步弓手站到了最前列,在将领的号令下,重复着相同的战术动作,取箭,开弓,引弦,松弦……

然后,或者将死亡送给对手,或者接受死亡的命运,无怨无悔,无悲无惧。

伤亡不算太大,三次试探性互相射击后,敌我双方彼此相隔着两百五十步各自稳住阵脚。这差不多是普通步弓所能到达的极限距离,羽箭到此,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战鼓声和骂声紧跟着在双方的军阵中响起,震耳欲聋。

这是大战正式开场的节奏,让人热血沸腾,王羽抛开心头的杂念,专注于战场。公孙瓒拒绝了战略方面提议,那么,自己能做的,就是从战术上寻找战机,设法力挽狂澜了。

第二六三章奉旨讨不臣

开战的前奏,终于和春秋时代的战争有了些区别,没有武将单挑,也没有使者的阵前对答。代之的,是士卒们的骂战。

无论是单挑还是阵前对答,亦或是最实在的对骂,目的都是增加自己一方的士气,打击敌军的信心。

王羽对此不以为然,既然分了阵营,那么双方就都会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至于到底谁是谁非,要等其中一方倒下后才能清楚。

立场这东西是最难转换的,光靠嘴皮子可没用,相对而言,倒是单挑一场,对士气的影响还更大一些。

袁军的骂词,以‘恃强凌弱’‘逞勇误国’‘残暴不仁’为主;公孙军这边有檄文作第为依托,更有章法一些,套路也比较鲜明,从袁绍在洛阳的作为,到他组建联军,害死叔父一家老小,再到他恩将仇报,暗算韩馥。

双方的人数差不多,对骂下来,骂得更有条理的一方自然更占优势,不过袁军也只是稍落下风而已。这是对骂,而不是辩论赛,公孙军的骂词虽然有条理,但逻辑比较复杂,喊起来也不那么顺口,最终倒是个持平的局面。

此刻最安静的地方反而是双方的帅旗之下。两位主将和双方的核心幕僚都没参与骂战,他们只是跨坐在战马上,气定神闲地倾听对方在言辞上的创新。

“主公,时辰差不多了,准备进攻吧。”在数万人的大吼声中,严纲不得不扯着脖子大吼,才能让公孙瓒听到他的声音。

“嗯。”公孙瓒点点头,声音闷闷的。

传檄破敌,是此战中,颇令他得意的一笔,本想着借着骂阵的机会,给袁军一个下马威,结果只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这结果让他有些失望。连带着情绪都有些低落了。

他转头看看单经,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点启迪,后者是公孙军中的智囊,传檄这个点子正是他想到的。

只可惜,面对公孙瓒的目光,单经选择了回避,心中不无腹诽:主公这脾气真是……逮着什么好用的招数,就报之以极大的希望。他也不想想,骂战要是能决定胜负的话,还要武将做什么?

“罢了,打仗这种事,终究还是取不得巧的,传我将令……”公孙瓒叹口气。

虽然出于种种原因,他拒绝了王羽的提议,但对于王羽的判断,他还是很在意的。总想着在决战之前,尽量多找点筹码。以免……不过,看起来。自己终究不擅长这个,还是刀剑上见分晓吧,他缓缓抬起手,长槊的锋刃如霜胜雪。

就在这时,他耳朵突然一动,在乱哄哄的骂声之中,赫然有数千人在齐声呐喊。异口同声。

“袁贼谋篡逆,奉旨讨不臣!”

喊声是从左翼传来的,虽然加入齐声大喊的人不多。只有一两千人,但整齐的呐喊声,却压住了数万人的嘈杂声,即便在最嘈杂的中军这里,也是清晰可闻。

“袁贼谋篡逆,奉旨讨不臣!”骂词没什么文采,但胜在朗朗上口,节奏分明。

“袁贼谋篡逆,奉旨讨不臣!”明晰的节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呐喊声以左翼的骑兵阵列为中心,如波浪一般向外传开。没有花样,没有变化,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渐渐的,整个幽州军都加入了齐声呐喊,万人共一呼,气势何等磅礴,直如怒涛拍岸,卷动千秋功过一般!

怒涛声中,袁军的喊声很快软了下去。

袁绍和韩馥欲扶助刘虞称帝,被后者拒绝。这件事本来是很机密的,但被公孙瓒撞破之后,刘虞为了表明自身的清白,大张旗鼓的召集了幽州名士豪强,当着他们的面,拒绝了袁、韩的使者。结果,此事就在河北流传开了。

公孙瓒的檄文中也提到了这件事,不过影响却不大。

普通百姓和士卒都看不懂,就算懂了,也只会觉得袁将军好厉害,连立皇帝这种事都敢掺合;刘使君好正直,好伟大,居然有人推举他做皇帝,而且还被他拒绝了。

如果谁敢当面质疑袁绍,更不会有好下场,肯定会被他身边的谋臣名士反驳成筛子。那些名士可不是摆设,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引导舆论了。

公孙瓒的檄文能占得上风,主要在于袁绍在冀州立足未稳,根基还没扎下去。若是等到两三年后,他的檄文顶多也只能占点口头便宜了。

然而,在战场上对骂,这件事就是大大的话柄了。

两军阵中都是旌旗如云,但主将旗却同是‘汉’字大纛。无论心中怀着什么念头,实际上在做些什么,哪怕已经两阵对圆,厮杀在即,可从名义上来说,两军依然都是汉军。

在怒涛般的呐喊声中,袁绍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军阵,在雁行阵的左翼,两面大纛迎风飘扬,完美的诠释了骂声的由来。

‘骠骑将军王’

‘大汉冠军侯’

“混账,混账!”袁绍气得脸都白了,却无可奈何,任他掌握着千军万马,众多喉舌,可在这一刻,他就只有挨骂的份儿。

想反驳?那可不容易,他得现想词儿,简单易懂,还得一阵见血,不然根本没法跟对面抗衡。就算他想到了,也不一定有用,对方那个奉旨征讨不臣的说法,是有来由的!

那是天子钦赐的权力!无论是势力多大,兵力多强的诸侯,在大义名分上,都无法与泰山军抗衡。除非……

见袁绍脸色不正常,沮授赶忙劝道:“主公勿忧,且让他占得一时上风便是,麹、张二位将军麾下的士卒,都是各自嫡系,只要主将不动摇,这些骂声也不过是过耳清风罢了,不足为虑。”

他生怕袁绍怒火攻心,做出冲动的决定来。这位主公平时从谏如流,但固执起来也不得了,为了颜面又或其他什么,哪怕是心里明知是错的。如果没有一个恰当的台阶下,他也会顽固到底。

“嗯。”在沮授和一众谋士紧张的注视下,袁绍终于还是压住了怒火,长长的吐了口气:“将不因怒而兴师,小贼无耻,吾一时不察,为其所乘,此战的指挥之责。就全权交给公与了。”

沮授大喜,躬身为礼,诚心诚意的谢道:“主公英明,授绝不辜负主公的信任……”

他不求这个虚名或功劳,但打仗也好,施政也罢,最怕的就是令不出一门,甚至朝令夕改。那样的指挥,只会让将士们无所适从。

此战他一直负责筹谋调度,但命令都得在袁绍那里中转一下。

战前倒是无所谓。袁绍有疑虑大可慢慢相劝,但真正到了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一个短暂的耽搁,很可能就会成为改变战局的关键,这种指挥方式,又岂能不让他担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主公大有古贤者之风范啊。如此气度,吾等敬服。”

没等沮授表完决心,他就被挤到一边去了。郭图等人一拥而上,用谀辞如潮,连幽州军轰雷般的呐喊声都压抑不住。

沮授暗叹一声,接过了令旗,面色一整,断喝出声:“擂鼓!”

“咚!咚……咚咚咚咚!”

先是一两面,随即更多的战鼓加入进来。再下一刻,数百面大鼓同时敲响,如疾风骤雨,雷鸣闪电,一浪浪涌来,一波波炸响。虽然仍然压制不住幽州军的呐喊,但却稳定了自家士卒的阵脚,本已低落的士气,再次提升起来。

“哈哈,袁贼心虚了!”

听到对面的鼓声,公孙瓒哈哈大笑,一边笑着,还不忘赞道:“不愧是鹏举贤弟,这招攻心计端得犀利,我军士气大振,敌军则是气沮,此刻正是破敌良机!儿郎们,把咱们的鼓也敲起来!”

“咚!咚!咚!”与袁军旨在消弭骂阵影响的战鼓声相比,幽州军的战鼓少了几分急促惶急,显得沉稳、大气,在气势上,稳稳的占了上风。

“维紘何在?”公孙瓒一声断喝。

“末将在!”严纲昂然出列。

公孙瓒扬起马鞭遥指敌阵,吩咐道:“袁军把鼓敲得震天响,脚下却纹丝不动,说不定有什么诡计,你带一队轻骑去试探一下,姑且不要深入。”

“诺!”严纲慨然应命,却没有立即转身。

“何事?”公孙瓒眉头微微一皱,他一向崇尚令行禁止,军中令出如山,心腹爱将不应该犯这个错误啊?

“主公,王小将军的攻心计成功了,如今我军气势如虹,何不趁势全军压上?”严纲迟疑着答道。

幽州军的作风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在形势大好的情况下,主公却先行试探,大违平日的作风,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是不爽快。

他承认,王将军是个有本领的,战绩煊赫,手段惊人,连骂阵这种小事,都能玩出花样来。可幽州军就是幽州军,容不得外人插手,主公若是因为对方的影响,失去了平常心,反而更糟。

作为幽州军自成立起,就一直冲在最前方的大将,他不想看到自家主公身上发生变化,更不想幽州军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就算乱世来了,大汉权威不再,幽州军也可以为自己打天下,而不是为其他人做嫁!

公孙瓒耐心的解释道:“敌军的指挥者是沮公与,此人足智多谋,在河北极受推崇,恐怕是有些能耐的,不可小觑。你带主力压阵,以骑射扰敌,若有破绽,便一举攻进去,吾只会催动大军为你后劲!”

“末将明白!”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严纲大喜而去,临行前,还不无得意的往左翼望了一眼,像是在向那里的两杆大纛示威一般。

待他与部下汇合,幽州中军顿时分裂开来,一团明亮的银白色,与大军分离开来,伴着隆隆的马蹄声,由慢而快,卷着烽烟,一往无前。

第二六四章阵曰玄襄

二百五十步的距离可以使得强弓失去威力,可对训练有素的轻骑兵来说,越过这样的距离,也就是眨几下眼的工夫。

轻骑踏起的烟尘条条而起,在离开本阵后,迅速分成数股,或直冲,或横移,或斜向前进,像是大河分流一般,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分了兵。

每百人为一队,每队走的都是不同的轨迹,纵横交错,比江南水乡的河道还要复杂,然而,三千轻骑却丝毫不乱,就那么一化三十,踏阵而前,互相之间完全没有干扰。

“这,这简直神乎其技啊!原来以为王鹏举那厮的骑兵,就已经是天下至锐了,能在冲阵过程中变阵,而且还丝毫不乱,现在,看了这白马义从……啧啧,这种骑兵,真不知道公孙瓒是怎么练出来的。”文丑喃喃低语,满脸震骇。

闻名不如见面,白马义从的精锐,给他带来的震撼是极为巨大的。这几天,当日被王羽击溃的冀州骑兵,陆陆续续的归队了不少。这些溃兵士气太低,打仗排不上用场,但他们带回来的情报还是很有用的。

文丑原本以为,泰山精骑已经很了不起了,白马义从再强,也顶多和泰山兵差不多。结果今天一看,强中自有强中手,曾被他视为天下至锐的泰山轻骑,比白马义从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子众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文丑耳边响起,不用回头去看。他也知道说话的是老搭档颜良。

“公孙瓒这些兵,前身就是幽州边军。都是在马上练了十几年的,骑术强些,有啥稀奇?”颜良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很有特点,瓮声瓮气的好像敲鼓似的:“再能折腾也没用,他这点伎俩,都在军师预料之中了,早晚就要化成齑粉,到时候。看公孙瓒还拿什么嚣张。”

“我不是灭自家威风,就是惊叹一下。”文丑挠挠头,讪讪道:“咱们的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到这个水准。”

冀州的军队也是临时集结起来的,骑兵不多,不算被王羽打掉的那两千骑,总共有五千轻骑。一千重骑。

那支重骑兵是韩馥作为压箱底的王牌,精心打造出来的,其主将是河间名将张颌。袁绍捡了这个便宜后,重新命名了这支部队,称之为:大戟士。另外的五千轻骑,则以颜良为主将。文丑为副将,一同统领。

从规模上来说,冀州骑兵不比幽州军差多少。沮授调兵遣将之时,颜、文二将不止一次因为不服气,嚷嚷着要来一场正面对决。

结果现在一看。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真要用骑兵对战的话,张颌的大戟士也许还能靠着皮厚。多顶上那么一会儿,轻骑兵撞上去,两个也打不赢一个啊!

文丑与其说是在赞叹,还不如说是羡慕,为将者,谁不想率领一支如臂使指的精锐啊?

“切,那还不容易?等到灭了公孙瓒,骑兵要多少就有多少。”颜良一脸的不屑,说着,他又磨了磨牙,“某观公孙瓒,已如冢中枯骨一般,此战的重点,在于能不能为主公雪耻,将王贼碎尸万段!”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幽州军覆灭,王鹏举又往哪里跑?”文丑摇头晃脑的掉了句书包,然后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问道:“子善兄,军师此策,真的那么有把握?”

“当然了!”颜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军师是何等人也?军议的时候,你没见郭图、审配那几个都是什么神情?若是有瑕疵的话,你当他们几个会默不作声么?除非对面的指挥者换成了王小贼,那样,兴许会有些意外,现在么……呵呵,胜券在握!”

他将右手举到眼前,五指收缩,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强大的信心感染了同伴,文丑脸上的迟疑之色一扫而空。

想了想,颜良又低声叮嘱了一句:“之众,你再去检查一遍,按照……麹义那厮说的,千万不要出了纰漏。”

说到麹义的名字,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文丑也是一脸悻悻的模样,耷拉着脑袋应道:“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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