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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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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后三大辅臣们讨论此事,本多正信、小西行长皆赞曰“后继有人”,河田长亲却是感慨道:“刑部大人这般岁数时,心思怕也不及少主今日这般缜密了。”
  这话也就他的资历可以说一说,另两个听了也只能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敢随意接茬的。


第五十章 各显神通
  转眼到了元龟六年(1573)冬季,初步解决近江的小争端之后,坐镇京都的平手义光遇到的第二个具体任务,是给织田信长修建墓所。
  随着明智光秀在大和筒井家落网,信长的尸骨终于得以保全。委屈他老人家在河内国的高屋城呆了一会儿,等待外界的闹腾平息下来之后,送往了京都。
  这又是个惠而不费的任务,出篓子的几率约等于零,稍微办得像样子一点就能大出风头。当然实际操作的时候,名义上总要拉着织田信忠、织田长益他们一起来才好。不过大家都知道织田家是戴罪之身,不方便行事的。
  初步决定是,在京都附近的本能寺,建立一处塔头,作为埋葬尸骨的正式墓所,此处是信长每次来京最喜欢的居所,也是生前所信仰的日莲宗本门流的大本山。
  其次,临济宗有些宗派跟信长关系不错,而且是整个室町时期跟上层武家关系最近宗派,高野山的真言宗则是历来在人们心中有特殊宗教地位,涉及丧祭无论如何绕不开,所以也要修建这两个宗派的灵庙,供奉衣冠和盔甲。
  然后也不能只顾唐土传来的佛教,而忽略了本土的神道。信长以前挥师上洛时,曾在船冈山今宫神社祈福,又曾在洛东稻田神社落脚过,那么这两地少不了也得新建分社。主祭物就以信长用过的太刀和弓箭来担当。
  最少要有五处香火,是平手汎秀的要求,其余的,只要扯得上关系,就让儿子自行发挥,便宜行事,宗旨是不怕花钱多,就怕花钱少,以此表示虽然不得已反目拔剑作战,但还是深深顾念旧情的。
  而且一文钱也不让岐阜城出。
  至于织田信忠在美浓、尾张搞几处菩提寺,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也不可能有平手家出手这么阔绰。
  这段时间,德川家康给平手汎秀写了五封信——其中两封名义上是给足利义昭的——终于从字里行间,寻章摘句找到“乱党一日不平,天下毕竟难安”的话语,将其展示给左右近臣,挥泪叹道:“虎毒尚不食子,奈何今日别无他选!”于是命德川信康和筑山殿自尽。
  顺带一提,就在此前仅仅三日,他在连续生了几个女儿之后,终于又由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妾产下第二个和第三个男性子嗣——没错,是孪生兄弟。
  骏河、远江、三河一带,向有嫌弃双胞胎的陈规陋习,纷纷谓之不祥。德川家康只取其一抚养,另一人宣布送入寺社出家,将来不会成为武士。
  当然大家都知道,如果出现意外情况,僧侣和神官也是可以随时还俗的。
  德川家对尾张下四郡的占据似乎稳定了下来,没有受到太多反对。
  这可能是因为织田信忠表现得过于恭顺——他宣布要幽居三月闭门思过,并且要求林秀贞、前田利家、佐佐成政、梁田广正、毛利长秀等人都一齐照做。
  然后国政被非常儿戏地委托给了平手汎秀的妹夫织田长益,和女婿佐佐秀成。而前者又因为讨论信长的墓所之事,去了京都。雪千代也因为想要安慰母亲的原因,难得回了娘家,佐佐秀成孤身在岐阜城。
  结果正好此时,有个法号“道清”的和尚上门,提出“氏家卜全勾结奉行,伪造安堵账册,私自圈划土地,侵吞本寺领地”的举报。
  经由查实,地界确实与账册不符。佐佐秀成果断下令,被侵吞的一百八十石寺社领物归原主,并向氏家卜全没收等额的知行地作为惩戒。
  至于那个不值一提的小奉行,只是知行五十石,管理十来个村的低级武士而已,打算是直接处死,连切腹的机会都没给。
  毕竟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对这个时代而言,倒也是无可指摘的正确处理方案。
  新任为名代的佐佐秀成有岳父在背后撑腰,此时说话可能比织田信忠还有效,理论上说是没人敢不服的。
  但氏家卜全立即叫屈,说那一百八十石土地并非私吞,而是以前老主公信长大人口头承诺赏赐的。
  “因为讨厌那间寺庙,所以剥夺其一半的领地,交给鄙人。当时没有立下字据但很多人都亲耳听到。”
  ——氏家卜全原话是这么说的。
  确实信长这人经常冲动行事,又厌恶法度和规矩,懒得留下明文,这样的事不少。
  没办法,佐佐秀成只能找了一些当事人了解。
  结果有的人信誓旦旦说“信长大人确实将此地剥夺出来,赏给了氏家卜全殿”,也有的人断然否认说“全无此事,鄙人没有任何印象”。
  佐佐秀成大感窘迫,焦头烂额,束手无策。
  双方争执不下,终于惊动“幽居”中的家主,官司打到织田信忠那里。
  信忠当时还带着佛珠串,闻言双手合十叹道:“此刻我因戴罪在身,无法亲手令先父安息,已是愧为人子,更不愿听到他老人家打扰安宁的事。请二位看在鄙人薄面上,各退半步如何?那一百八十石所争之地,就划为两半。同时从公帑取出金一百两,二位各得五十,作为补偿如何?”
  两边见他态度诚恳,又拿出真金白银,便表示接受。
  同时织田信忠又道:“不妨统治下去,领内但凡有此类争执者,请一月之内提出诉讼,过后不再受理。”
  接着对佐佐秀成说:“欲彻底平息此类事件,恐怕需要不少花销。但岐阜城已经捉襟见肘,能否委托您向平手家求助呢?”
  那种形势下,佐佐秀成感到无法拒绝。
  ……
  几日后,求助的信件传来,平手汎秀见了其中描述,既叹又笑。
  叹是觉得织田信忠仿佛一日之间变了人似的,果然不经风雨人是很难成熟的。笑是因为女婿如此智商,雪千代这鬼丫头将来肯定不会受欺负了。
  ……
  再说竹中重治带着南近江诸人去了越前,过程也是颇不平静。
  原本石川合战时,越前各余党之中,朝仓景健支持西军平手氏,朝仓景镜支持东军织田氏,二者争执不下,难分高低。
  后来信长身死,近畿局势渐渐明朗,朝仓景健一方也自居为胜利者的一员,而朝仓景镜一方不战自乱,军心溃散。
  竹中重治拖着病躯,按照平手汎秀之命入越前,朝仓景健虽然不高兴,却也不敢明着拒绝,只能搞小动作而已。
  朝仓景镜却是趁机经由竹中重治的路子,请降希望保命,也得到了正式的应允。
  然后朝仓景健依然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景镜孤身来到景健的居城,签订了和睦的约定。
  但当天夜里,景镜便忽然口吐污血而暴死,尸检怀疑是中毒所致。
  这令越前气氛忽得紧张起来。
  许多人对这种公然出尔反尔的行为不满,自发联合起来,趁朝仓景健慌乱之时将其绑缚擒获,推举竹中重治来收拾局面。
  竹中重治声称不敢接受,致信京都询问如何定夺。
  平手义光自然难以做出判断,又转交给了平手汎秀。
  平手汎秀干净利索回到:“既然是众望所归,自然责无旁贷,日后北陆之事,便皆问于足下。”
  义光还随信提出疑惑:“竹中殿如此偷天换日手段,为何在对阵我家的时候无法使出嗯?”
  汎秀则教导说:“所谓调略之道,岂可逆于时势?总是敌将先有离心之意,而后为人所趁。我辈战于美浓,未闻竹中殿寝反一人,惟见丹羽殿屡建殊功,盖因彼时织田富慷,斋藤贫吝,如是而已。”
  ……
  西国也有消息。
  是小早川隆景致信给平手汎秀,说现在浅井长政与宇喜多直家已经联合在一起,对“天下大义”造成严重的威胁。
  信中详细分析了最近几年西国的一些变故,怀疑这个宇喜多直家是很多阴谋诡计的幕后操纵者——因为他往往是最终得利者。
  还暗示说,荒木村重也可能与宇喜多直家有关。
  最后就是说明有意跟平手联合起来,一起在来年攻打这个大毒瘤。
  ……
  讲到荒木村重,还有个逸闻。
  说是他在城里,搞了一副平手刑部大人的绘像,问家臣应该挂在哪里。某个人提出可以跟荒木家父祖辈留下的纪念物放在一起,结果荒木村重大怒,拍案说:“平手大人是何等英豪?我们家祖祖辈辈加到一起,也不够他老人家的万分之一,岂可同日而语?”
  然后专门建了一间新房子,只安置一幅画像,还时时入内叩拜。
  此事传开,人人鄙夷,都说他为了溜须拍马骂自己祖宗,实在无耻得很。甚至有不少人说不屑于与他同席参加茶会了。
  不过荒木村重的名声已经因为数次倒戈不能黑成竹炭了,债多不愁。
  极少数有识之士指出,这厮大概是故意装成一个滑稽的笨蛋,来减轻大众印象中的威胁程度。
  ……
  畿内及近畿的各处,除了大山群绕之中,丹波丹后自成一体不受外界干扰之外,就属若狭武田元明、北近江京极高吉那里最安静的。其他人都在各显神通。
  可能是由于集权度太低,下层对领主的变更就不太敏感了。
  京极高吉将女儿送到平手家之后,武田元明也送了个堂妹过来,可能是怕显得不和谐。
  对此平手汎秀十分头疼,却也不能厚此薄彼。


第五十一章 商贾的布局
  尼崎的冈本二郎右卫门,是个很讲究派头的小商人。
  这人在临街正路上,建了一栋进口窄小,进深却极长的豪宅,最外是店铺,再有居所、书房、茶室等,最里面设了三间大仓库,中间还点缀了两个袖珍的庭院,修得十分气派。
  可是毕竟只是小商人,缺乏人脉关系,又没有值得一提的独门技术,街面上来来往往始终是锱铢必较的布衣白身,罕有贵客临至,消费力并不充足。于是无法坐在家里收钱,还是时常要到外面主动跑商,才有口饭吃。
  左邻右舍,乡邑亲友,都知道他底子有限又喜欢装模作样,充其量略有薄财,小康之资,每年赚个二三百贯文的辛苦钱,大半如流水般花销出去,看起来体面光鲜是个人物,实际不过勉强能撑住门面而已,进不了贵人的门槛。
  以前曾有不了解实情的石山僧二代,到尼崎来挂职锻炼时,真以为这厮身上颇有油水,大张旗鼓带着随从们,进了门喝口茶,说要化缘求斋,张嘴便是五十贯之多。冈本二郎右卫门一时拿不出,又不愿露怯失了面子,硬着头皮凑出四十贯来送上去。
  后来那僧二代的父亲听闻此事,还大发雷霆,骂儿子不搞清楚实情,就冒然做着丢脸的事,败坏自家名声,命令将钱返还回来。
  冈本二郎右卫门自是不敢不收,从此名声与牌面,却是找不回来了。
  直到元龟六年的冬季,又有十余人前呼后拥,在奉行、坊官与座头的引导下,将他请出去,附近的人看见了,并不觉得“这家伙果然有些本事,能结交贵人”,而是怀疑“是不是太喜欢出风头,开罪了谁”。
  ……
  走了几百步,拐弯抹角来到一座佛寺,忐忑不安的冈本二郎右卫门被“请”了进去,带到茶室,见了一个锦衣华服,安闲雅适的中年人。
  那人起初背对着外面,闭目品茗,只觉得身形熟悉,认不出是谁。
  缓缓一盏茶饮下去,转身过来,冈本二郎右卫门顿时认出:“这不是界町的津田宗及大人吗?您向来是咱们商界的巨擘,近来更是平手家的座上宾,怎么有空见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呢?”
  他话中惶恐、敬佩、畏惧之意兼有,看上去果真是个见了同行偶像的年轻人一般。
  然而津田宗及淡淡一笑,并没回答问题,只一句话便拆穿了对方的伪装:“好一手虚实相应,遮掩住自己的富贵,策略不错。更难得是让石山的名门僧人帮你演戏,不管是收买还是诱导,都是高明手段。”
  骤然被说中隐蔽,冈本二郎右卫门“咦”的大惊失色叫出声来,但旋即冷静下来,从容笑到:“果然还是瞒不过您这些商界的老前辈。小人斗胆请教,不知是何处出了差错?”
  “没有差错。”津田宗及只是微笑:“只不过类似的方法,我祖父五十年前就用过。所以今日来到尼崎访友,听说了您的事情,我便立即明白了其中蹊跷。再稍微调查一下常与您合作的那些人,呵呵……”
  “原来如此。”冈本二郎右卫门摇头叹道:“果然我苦思冥想的法子,也只不过是古人故智。”
  “虽是故智,却也不凡。”津田宗及掐指算了算,状似无意地发问:“以前的事姑且不提,就说去年,我们几个商家借着武田忍者烧毁粮船的事,帮助平手家筹集军费……那一次您趁机赚了多少?差不多该有三千贯?”
  “没有,也就是二千四百贯而已。”冈本二郎右卫门非常“谦虚”地回答道:“鄙人这点微末家当,一向不敢掺合太多,怕引人注目。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
  “哈哈,若不是适逢其会、这几千贯的生意,我还真是难注意到。”津田宗及投过来赞许的眼神:“有眼光,有胆量,又知道进退,懂得自保……您这样出色的年轻商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不敢当您谬赞……”听到这话冈本二郎右卫门反倒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回到:“请问您老人家有何吩咐?在下才具有限,只能尽力而为……”
  “确实有些事情想要拜托,倒是被您发现了。”津田宗及捋须笑道:“先不谈这个……话说,像您这样,关起门来闷声发财固然是好,但格局总是难以扩大。为何不展示自身实力,去吸引大名的注意呢?须知这天下的生意做到头,总是要与庙堂有关,才走得下去。”
  闻言冈本二郎右卫门叹曰:“您说得的确是正理。可惜这世上,一味索取,涸泽而渔的大名太多,能与商家互利的实在太少……”
  “那平手刑部大人如何?”津田宗及忽然正色出言打断。
  冈本二郎右卫门神色一滞,开始有些紧张起来,颤声道:“能为刑部大人效力当然是最大的荣幸,可是他老人家坐拥界町的支持,身边能人如云……”
  “能人如云,可都各有缺陷,找不出像您这样胆大心细的俊才。”津田宗及缓缓道:“擅长做生意赚钱的人,确实不缺,界町里面太多了。但是……有谁能在做生意之余,还顺便完成一些,刑部大人交待下来的其他任务呢?我认识这么多年轻人,看起来倒是非君不可。”
  “其他任务?”冈本二郎右卫门顿时汗流浃背。
  他脑筋极好,瞬间就想明白,大概是平手家要用商屋做掩护,搞情报工作。立马跪地推辞:“鄙人其实只是个懦弱怕死,贪图享乐的小人物……”
  “别这么说啊……”津田宗及友善地笑了一笑:“您要知道——现在只是我发现了您搭便车倒买倒卖发横财的事。我们都是商人,讲究以和为贵,一切事情好商量。可若是平手刑部大人属下的武士和忍者,发现了您的情况,这个,这个可能就……就不那么以和为贵了啊,对不对?”
  “……”听到这里,冈本二郎右卫门无言以对。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很有道理。
  一番思虑之后,冈本二郎右卫门长叹一声,苦恼地问:“阁下身为界町首富,天下豪商,为何偏偏要屈尊来做这等事?”
  津田宗及听出对方已经服软,并不以为冒犯,反而快慰大笑,坦诚答道:“当然是因为膝下几个儿子太不成器,既不会做生意,又放不下身段当狗,将来恐怕要败家。我年已过五十,不得不早日布局。”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冈本二郎右卫门越发愁眉苦脸了,无奈道:“请问如何安排?”
  “好说。过几日劳烦您主动去岸和田城,寻找铃木秀元、长坂坚信、野口经立三者之一,搭上关系——但不可过于主动,而要制造偶然。以您的智慧肯定懂得怎么做。接下来,只需表达欲建立功业而不惜艰险的斗志即可。”津田宗及一字一句道出。
  冈本二郎右卫门听得分明,牢牢记住,点了点头。
  津田宗及又道:“你我之间,就姑且不必先有什么联系。等到您有了身份,轻易进得了岸和田城的门槛,咱们倒可以叙叙旧,甚至谈些儿女婚嫁的事情。我听说您的次子聪明伶俐,现今十岁,倒正好与我嫡出的孙女同年。”
  此话一出,冈本二郎右卫门吸了一口气,脸上无奈之色稍减,渐渐有了兴奋之意。
  既然肯拿出嫡出的孙女来作承诺,说明津田宗及多半是真要有心投资,而非过河拆桥,临时找炮灰顶缸。
  那这个事倒可以好好琢磨一下。
  “请问……”冈本二郎右卫门眼中射出不加掩饰的欲望:“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也好让我先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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