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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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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得了信长的照顾,在并不宽敞的古渡城,汎秀独自分到了一座小院子。出了城门,转两个弯就到。
  接近家门的时候,却发现有人站在门口,像是在等待的样子。
  “请问……”汎秀打量着这个武士打扮的少年。看去上与自己年纪相仿,却要矮上半个头,不过衣着倒是比自己的稍微新一些。他从脑中仔细地思索,仍然记不起是否见过这个少年。
  “啊,是平手殿啊!”少年连忙鞠躬,看来是专门等他而来的。
  “正是,阁下是……”汎秀连忙还礼。
  “我是柴田家的胜春,您叫我五右卫门就可以了!”少年直起腰,但仍是稍稍往前倾表示恭敬。
  “原来是柴田殿啊,不知深夜拜访有何贵干呢?”汎秀并不是太在意,对于柴田及其姻亲佐久间家,他还是见过不少人的,但对这个胜春并没有什么影响,看来也不是可以代表柴田家的关键人物。只是平辈之间私谊的话,并不能与“大局”联系起来。
  “是这样的,叔父乃是监物殿的故交,所以希望汎秀殿明天能够到寒舍做客。”眼看交谈还算顺利,胜春把称呼由“平手殿”改成了“汎秀殿”以示亲近。
  “您的叔父?恕我冒昧,您应当知道我是刚刚来到古渡城的……”这话并不是故意拉开距离,柴田一门出仕织田家的人数众多,并不知道胜春所说的是谁。
  “呃……”胜春露出一丝惊诧,继而又苦笑着摇摇头,仿佛遇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凑近汎秀耳边轻声道:“叔父名讳胜家……”
  居然是他?“柴田胜家?”汎秀下意识地喊道,随即歉意地向胜春笑了笑。自己的地位低于柴田胜家,是不可直呼名讳的,更何况还是在他的晚辈面前,若是他本人在此,即使为此拔刀也没有人会指责。
  胜春此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也只是陪着笑,四下环视周围,过了半晌终于找到话题。
  “汎秀殿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吗?”胜春指了指简陋的竹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平手家在古渡城也没有留下房子,这还是蒙主公关照才挪出来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话题,但总比刚才的尴尬好很多。汎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心里却在直冒问号。
  柴田胜家怎么会找上我的?所谓“监物殿的故交”完全是个托词,平手政秀生前与他可没什么特别的交情。
  要说主动示好的话……以对方的身份似乎没有这个必要。难道是想在信长身边安插钉子?这些事情怎么看都像是林通胜这种人更擅长啊……
  “汎秀殿在想些什么呢?”胜春不经意地问。
  “啊……我是在想,柴田大人已经到了古渡城么?”
  “是这样,叔父说迎接武卫公的仪式不可轻慢,他亲自带了两百人,明天到达城内,在下是预先过来禀报主公的。”
  “哦,柴田殿下真是为织田家鞠躬尽瘁啊。”汎秀随口说到。果然是武将的思路,来一趟古渡城都不忘带齐人马。
  “明天我再来迎接汎秀殿了,请您一定要屈身驾临啊。”柴田胜春又是一躬身。
  “在下惶恐。”汎秀也连忙回身施礼。
  柴田胜春又多说了几句,连门都没进,就告辞离去了。汎秀却半点不敢轻慢,思索片刻,径直向佐佐成政家里赶去。自己刚刚来此,不了解情况,而目前城内能够坦诚相言的,也只有这个儿时的旧友了。


第四章 重臣(下)
  “柴田大人?”佐佐成政微微簇眉,继而不以为意地轻笑,“这位大人的确对后辈颇为照护,他知道你到了古渡城,想要见见你也并不稀奇啊。”
  “照拂后辈?他都干过些什么?”汎秀疑道。
  “一般也就是元服的时候赠送一些协差具足之类,若是新晋的家臣无意犯错,柴田大人多半也会从中斡旋。”
  “这么说来,织田家的第一大将,倒是个心慈面善之人啊。”汎秀一笑,心里却动起别的心思,这种收募人心的工作,怎么看都是林通胜来干更合适啊。
  “其实柴田大人也是一心希望本家昌盛的,他本就是武藏守(织田信行)的守役,与我们立场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比其某些心怀叵测的人来说,亦不失为义士啊。”成政突然收起笑容,目光逐渐凌厉起来。
  “先殿留给主公的四位家老中,佐渡守异心已显,青山殿早已战殁,内藤殿缠绵病榻不能理事,而令尊监物却又……”
  汎秀沉默不语,佐佐的言辞却愈发激烈。
  “据我所知,令兄久秀殿,对于主公向来是颇具微词的,至于甚左你,对于那件事情,也未必不是怀恨于心。若是连监物殿的嫡子都对主公心存二心的话,尾张人望,恐怕也会改变。”
  又是一阵沉默。
  “与佐(成政的幼名)……定是希望听到我决无二心的表态了?”汎秀轻松地笑了笑,“我素来是不习惯说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不过一切都请你放心就是了。”
  佐佐成政凝视汎秀良久,显然是不满意于如此轻巧的答案,然而最终也只能轻轻一叹。“如此,想必主公也会放心的。”
  汎秀随口应了一句,随即又各怀心思地沉默下来。
  “总之,柴田大人既然要见你一面,想必不会是坏事。”佐佐像是有很多话要讲,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次日傍晚的时候,柴田胜春依然出现在门口等待。
  柴田胜家来到古渡城,自然是先要拜访信长的。汎秀也趁机向同僚们问了问关于柴田家的情况,日后的名将柴田胜家此时年方而立,尚无子嗣,亲族中的成年男子,除了一个庶出的弟弟,就唯有胜春这个刚元服的侄子。根据听来的事情看,柴田胜春似乎并没有继承胜家的武勇,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为人宽和细谨,与尾张诸氏的后辈关系良好,也算是柴田家的一大助力。
  宽和昨日已经体会过,今日的行动则足见细谨。
  “今日又劳驾胜春殿,真是感激不尽。”无论如何,面子上的功力总是要做足的。
  “这是在下的荣幸。”柴田胜春也连忙回礼,“汎秀殿若是不见外,就喊我五右(卫门)吧。”
  “如此,您也当直呼我甚左便是。”
  “这……”
  “看来见外的不是我,而是柴田君啊。”
  ……
  寒暄了几句,胜春神色稍谨,谈起了正事:“叔父大人已经在家中等候了,甚左不如即刻起身吧。”
  “能够晋见柴田大人,还真是让我忐忑不安呢。”汎秀依然是笑容可掬,丝毫看不出不安的神色,“有劳五右引荐了。”
  “不敢当……”
  ……
  古渡城没有多大,几百步的路程,不过是顷刻之间。
  柴田胜家临时的住所,就在天守阁东边一点,带过来的两百足轻,也明目张胆地站在靠近内城的位置,似乎随时准备冲入城中。
  “原来两边的争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汎秀暗自心惊,神态却愈发恭谨,跟着胜春亦步亦趋地走了进去。
  踏入玄关,却正好见到柴田胜家从大厅里迎出来。
  以柴田胜家的身份,迎到这里已经是做足了礼数,汎秀也只能忙不迭地回礼。
  数年前,织田信秀四十大寿的时候,汎秀也是见过柴田胜家的。四五年过去,这位武将并没有什么变化,广额阔面,虎背熊腰,脸上是一圈浓密的络腮胡子。虽然是在笑,但眼中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势,也许这就是所谓上过战场的人的“杀气”了。
  大概因为不常居住的关系,这间宅子中并没有什么摆设或是家具,显得很宽敞。木制的地板和墙壁都相当整齐和华丽,质地比起平手家在那古野的房子要好上很多。
  四下落座,接着免不了一阵寒暄,内容无外乎是缅怀平手监物殿昔日的威名,再表达一下对“那件事情”的痛惜,而汎秀身为人子,也自然陪着唏嘘几句,作出一副几欲涕零的样子。
  这样的程序,已经重复过许多次,纵然一开始不乏真情流露,最后也变成应付差事。
  柴田胜家与平手政秀平时交情甚浅,此时的感慨却不似作伪。汎秀正要回应,他却大手一挥:“罢了,死者已矣,生者自当勉之。整日伤怀,岂是我等男儿的做派。”
  “柴田大人所言极是。”汎秀拱手道。
  “算起来,我也有数年未见到甚左了。”柴田捋须道。
  “大人的关怀,汎秀皆感念于心。”
  “嗯。”柴田直视前方,沉思了片刻。“记得当时是先殿寿筵,尾张武士聚集,那些孩子就只会夸夸其谈,争得面红耳赤,唯有你甚左淡然自若,一言不发,当时我就不由感叹,监物殿的家承,果然不同凡响。”
  “是。”汎秀应了一句。心理年龄超过二十岁的人,跟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自然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柴田胜家居然能够注意到这些细微末节,的确不容易。
  “如今你即已是织田家的武士,胜而任之想必不成问题,然而身为武士,除了工作之外,亦要与人为善,不可一味清高。”
  “是,汎秀受教了。”汎秀低头作揖,满足了柴田做长辈的愿望,心下却是疑惑不解。莫非柴田胜家因为没有儿子,所以“父性”大发?
  历史上,柴田跟丰臣秀吉一样,一直没有亲子,直到晚年才有所得,于是收养了许多亲戚家的幼童。于是汎秀突然紧张起来。
  柴田胜家……总不会是想让我当他的儿子,继承家名吧?!
  此时胜家三十出头,的确也是到了不得不考虑子息的时候,而汎秀只有十二三岁,年龄上没有什么问题,出身就更不用说……
  一念至此,汎秀看柴田胜家的眼神就变得有些毛骨悚然。
  柴田却是恍然不觉,依旧如忠厚长者般教诲。
  “尾张受监物殿恩惠者不计其数,断不会有人故意为难于你。但你也不可以此恃。”
  “平手家是书香门第,见识自然胜过我这个武夫,不过也要牢记,刀剑才是武士立身的凭仗。”
  “如今既然出仕,一定要恪守法度,断不可再像家中那样随心所欲。”
  ……
  柴田胜家一直都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反而是作为一个前辈在孜孜不倦地指导新人。除了偶尔表达出对信长的不满之外,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
  或许他真的只是体恤后辈而并没有深意呢?或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汎秀渐渐放松了下来,柴田所说的一些话虽然称不上什么远见卓识,但作为后辈听听,也是有益无害的。
  “甚左!”柴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听说前日你随兄长来到古渡,所骑的是一匹老马?”
  “这是因为家中并无余马……”平手政秀是个比较纯粹的文人,家中更喜欢收集古籍而不是名驹。
  “这可不好!”柴田摇了摇头,“战马乃是武士驰骋沙场的依凭,无马何以建功立业?”
  “呵呵……”汎秀微微一笑,“区区稚子无才无德,谈何建功立业……”
  “不行,不行……”柴田只是不住摇头,随即招手唤着门外的侍卫。
  “伊介!叫人把我的秀江牵出来!”
  侍卫领命而去,柴田说完,不等汎秀作出反应,就径自走出侧门。
  汎秀也只能跟随着出去。
  “柴田殿下……”汎秀有些哭笑不得,胜家却只是摇了摇头,不让他说下去。
  片刻之后,院落里面传来一阵轻巧的马蹄声。
  “来了!”顺着柴田所指,仆人牵来的是一匹黑色的骏马,高度有一米四以上,比一般的日本马要高出很多,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行走之间步履轻盈,即使是汎秀这样不太懂马的人,仅从外形上也是欣赏不已的。
  “这匹马名曰秀江,是我从近畿商人那里得到的,据说是来自南蛮人手中,不仅快而且性格温顺,想必很适合甚左吧!”柴田轻轻用手捋着马的鬃毛,眼神中却并没有不舍。
  “这……”无功不受禄,汎秀下意识想要拒绝。
  “当然,如果甚左以为柴田胜家只是一个尾张的粗鄙武夫,不屑于为伍,自然也可以拒绝。”柴田悠然转身面对汎秀,堵死了他回绝的可能。
  “如此多谢柴田殿下了。”汎秀只得苦笑。
  “我收藏的名马已有十数匹,少了一匹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柴田摆了摆手拦住正要施礼的汎秀,“倒是甚左……呵呵……”
  柴田捋了捋胡子,眼中冒出精光:“上总大人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如果有一天甚左收到了‘杀死柴田胜家’的命令,就骑着这匹骏马而来吧!哈哈!”
  柴田仰天大笑,返回房中。
  饶是甚左自命心如磐石,此时也不禁目瞪口呆。


第五章 贵“客”
  秋日的午后,天空阴沉无日。林中的秋蝉吱吱作响,更平添了几分沉抑。清州的城门之外,无关庶民早已被赶向别处,站岗的足轻却多了三倍。数十名武士站在路旁两侧,神态恭谨但神色中却无半点恭敬。走在当中的华服青年满目笑容,然而却眉目间颇有些不自觉的紧张。侧后半步,身着青衫的年轻武士首领躬身引路,虽是身居次位,但神色自如,一副主人姿态。身后的几个侍卫,也是紧紧跟着后面的青年武士,反倒显得最前面那个华服青年突兀极了。
  此间的主人,自然是清州城主,上总介织田信长。而被迎入的青年,则是身份更为显赫的尾张守护,斯波义银。
  尾张斯波第十四代当主,治部大辅义统,于清州城为守护代织田信友拥立。后又因与信长联合而被信友所弑,其子义银仓皇逃至信长羽翼之下。这对于信长的清州攻略,乃是送上门的礼物。
  信长一向喜欢热闹,或者说好大喜功,故而动员了清州城所有的中上级武士,摆下了隆重的排场。然而家臣对此却想法各异。应仁之乱后,幕府的威望一落千丈,连带着幕府册封的各级守护也逐渐失去权势。况且斯波家暗弱已久,远离管领的位置多年,在尾张早已沦为笑话。是以众臣虽然严阵以待,但并没有太看得起这位名义上该是“主人”的客人。
  斯波义银与信长年纪相仿,但站在一起却显得消瘦许多。白净无须的脸上,始终是挂着怯懦而僵直的笑容,虽然未曾敷粉涂齿,言行之中已是有些公卿的做派。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大部分失势的武家名门都会把兴趣放在艺术而不是兵法上面。
  仿佛是为了对尊贵的“客人”表示敬意,今日信长也没有佩戴任何的刀剑。青衫纸扇虽然也是一派贵公子气,却俨然比义银的衣着略逊一筹,给足了对方面子。然而言语之间,自然流露的“热情”,却让武卫公子不时战栗。
  或许是为了刻意维持守护的威严,信长与义银走得很慢,正好让胆大的家臣窃窃私语,评头论足。信长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居然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制止。而义银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
  “这就是斯波家的公子?也不怎么样吗……”眼见客人走远,从最远离城门的位置飘出一句轻声抱怨。
  “那是当然!比咱们主公可差远了!当年斯波家是什么?四国守护!四个国啊,全被他们给败光了!沦落到今天……”旁边高瘦的武士,看上去只是足轻的打扮,但说出来的“厥词”,却是织田家的家老也未必敢胡说的。
  “那主公把这个废物迎过来干嘛?我们拼死拼活还不如这个小白脸?”
  “你懂什么?这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另外一边的武士也上来插嘴。
  ……
  当值站在信长侧后的汎秀莞尔一笑,只作未闻,转身跟进城去了。对于只掌握小半个尾张的信长而言,此时斯波义银勉强算个天子,而犬山信清、岩仓信贤也的确能称为诸侯。然而若知道日后信长扶植足利义昭对抗朝仓、浅井、本愿寺对抗,面前的这位管领后裔哪里算得上一个人物!
  信长随义银并列踏入大厅,延请对方先入主席之后,才坐到身侧。余者也纷纷来到预定的位置。
  “上总大人!”甫一落座,义银又忙不迭起身施礼,或许是感受到了部分织田家臣的不满,他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在下位,“织田信友为乱,家父不幸殉国,然四目之内,惟上总大人主持正义……”言未几,这位守护居然声泪俱下,形色凄然,这份伤心倒真不像是装的。
  “信长惶恐!”信长先是眯着眼微笑了一下,才终于“记起来”还要躬身还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职责所在,岂敢当武卫公谬赞!”
  “这……”义银有些紧张地看了看神色如常的信长,又扫视了一眼席下的众臣,“上总殿实在过于谦逊了!自先父蒙难,义银颠沛流离,每每思及奸党横暴,至于夜不能寐。青天当倾之际,唯上总殿首义以当天下先,靖难之恩,义银没齿不忘!”
  微微一顿,未及信长有所表示,义银又道:“首恶虽已伏诛,然则宵小之徒犹不思悔改,今后也只能拜托上总殿守护此间正义了!”
  “武卫公言重了。”信长终于又答了一句,“除魔卫道之事,信长自然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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