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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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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利义昭依靠“管领”的职位,名正言顺地幽禁了织田信长,但同时也不得不给予相应的尊重才是。历史上呼风唤雨的管领可实在太多了,甚至经常能把将军给架空的。
  只要信长能在中枢稍微说上几句话,织田信忠再争点气,总不至于被人欺负得太狠。
  可是——
  帘子后面的织田信长闭着眼睛思索了半天,并不答话。
  不仅不答话,反而是摇了摇头。
  “弹正大人……”德川家康有点慌神,作势要继续向前走。
  信长这才睁开双目,没精打采地挥手拦住,面无表情地轻声开口了:
  “子孙……若贤,今日失去,早晚夺回;子孙若……不肖,今日保住,早晚……失去。我所——所能做的,无非——拖延而已。”
  断断续续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抚着胸口深深呼吸了几下。
  身旁的贴身杂役连忙起身,一路小跑去后面的房间倒茶。
  就算是拖延,总也聊胜于无啊……
  ——平手汎秀正想这么说,突然又看到前方有了举止。
  信长轻轻招了招手,让两人走上前去。
  随即低声耳语道:
  “令奇妙丸以……以我之名,赐刀于柴……柴田、泷……咳咳咳”
  这句话说得急,越发不流畅了,最终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
  德川家康眼前一亮:“这倒真是……”
  但他话未曾说完,便只见信长闭上眼睛无力躺倒,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同时挥手示意两人离去。
  同时,门外的医师急匆匆赶来过来。
  “又开始咳嗽了吗?两位大人,看来今日的交谈无法继续下去了。”
  曲直濑玄朔的语气依然还是那么不容置疑。
  好在正事也算谈完了,平手汎秀和德川家康老老实实起身告辞。
  行至门口,出了御所,德川家康舒了口气:“不愧是弹正大人!身在病榻也能给出妙计,先按此施行,搞得宏大一点,应该可以稳定织田家的人心。”
  平手汎秀不置可否:“希望如此吧……唉,今日可能要被公方大人记恨上了。”
  德川家康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说:“有些无知之辈,说平手中务趁织田家危难之际,转仕到幕府去,对此我是嗤之以鼻的。我十分能理解您的选择!事实上这个时候,您对织田家显得越忠诚,织田家反而会越危险。”
  “现在已经很危险了……”在德川家康这个“至诚君子”面前,总是很难说些玄乎的场面话,平手汎秀干脆也开诚布公,“虽然答应了公方大人的要求,但这段时间的作为难免让他起疑,也许该趁着这个机会……”


第三十五章 赐刀(下)
  “令左京进、御奉公众柴田胜家,领南近江国众八千,为先锋出阵;近江武人浅井长政,领播磨、摄津国众一万五千,为次锋列阵;尾张武人泷川一益,领北伊势国众五千,为别动队,自琵琶湖西攻伐若狭、敦贺……”
  这是大军出发之前的京都。
  五月下旬,气温正式最高的时候,尽管在琵琶湖南岸,依然酷热难忍。
  负责宣读军令布置的,是细川藤孝。他保持着响亮的嗓音,在当空的烈日下喊了半天,早已是口干舌燥,汗流浃背了,往日的儒雅风流气质是全然消失。
  饶是如此,他却只能越发集中精神,如临大敌,一丝不苟地执行工作,连伸手擦一下汗水也不敢,声音更是听不出丝毫的颤抖。
  足利义昭特意找了细川藤孝来担任这个职责。这是一个敏感的政治信号,表示念及旧谊,对他内通织田的既往不咎,但也同时警告他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还真是辛苦啊……”平手汎秀不自觉感叹了一下,虽然完全没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也只有您能体恤我们了……”站在一边的伊势贞兴垂头丧气。其实他的罪名仅仅是“软弱绥靖”而已,比起“暗中投敌”的细川藤孝要轻很多,更及不上“公开叛变”的明智光秀,但从手握实权的政所执事变成被排挤的闲人,落差太大,难以接受。
  足利义昭现在貌似是处在春风得意的阶段,所以刻薄寡恩的一面开始越来越明显了。
  对此平手汎秀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而后突然想到一事,忙问到:“不知明智大人到哪里去了?他不是刚刚在讨伐三好长逸的合战中立下功绩吗?怎么不见褒奖?”
  “唉……可别提啦……”听了这话,伊势贞兴本来就黯淡的脸色又更黯淡了几分,隔着三尺元都能感受到凄苦,“这次我跟明智大人一道回到幕府之后,公方大人对他说:光秀殿真是文武双全啊,劳烦能者多劳,大军讨伐朝仓的时候,安定河内南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这……”平手汎秀闻言目瞪口呆,愕然不知如何应答。
  看来足利义昭对明智光秀的仇恨是真的很深啊!
  河内国南部,原本是畠山昭高所有,但此人才具平庸,早被架空,一月前被家老游佐信教弑杀。而后游佐信教领兵进军摄津呼应三好长逸,夹击柴田胜家,取得大捷,但旋即又遭到织田家迅速打击,死于平手军之手。
  目前那一块区域理应属于混乱无主的状态,其邻居又都来到了京都而无暇关注地方细节,肯定是一时无法无天的。明智光秀手下虽有猛将,但凭他那点私兵,怎么可能压制得下来呢?
  “明智大人……已经启程了吗?”想来想去平手汎秀只能这么反问了一句废话。
  伊势贞兴扼腕垂叹:“其实我觉得,当时只要他服个软,忍受几句风凉话,公方大人也不会坚持要做出这么不讲道理的安排……然而明智大人向来是志向高远,宁折不弯,反而是果断接受了命令……我看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
  “实在是……”平手汎秀不知该如何评论。
  正在这时,细川藤孝已经念完了诸般列阵安排,足利义昭接过话头,唤柴田胜家与泷川一益两人上前,像是要做一番动员与勉励。
  作为先锋和别动队,这两个位置是最容易立功的,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这个环境下柴田和泷川都有点尴尬。后者还算淡定,前者是明显的坐立不安满脸窘迫了。
  因为现在是直接从幕府将军那里获得了指示,织田信忠完全被绕过了!这并不是大多数人的本意,纯粹是足利义昭一意孤行,余者不得不配合。
  德川家康为此还打抱不平,同平手汎秀一道去询问“织田管领”的看法,可谁知道信长竟然并未提出质疑,完全接受了这个安排。
  也难怪足利义昭如此意气风发了。
  他大概是觉得信长已经认命投降了吧?
  “柴田左京殿,泷川殿,二位请起,不必多礼了!”足利义昭尽量装出礼贤下士求才若渴的样子,但同时也免不了习惯性开始长篇大论起来,“数年前我尚在四野流浪时,就听说过两位的大名了……”
  “永禄十年上洛的时候,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两位在观音寺城下奋战的英姿啊……”
  “十一年的时候……”
  “去年觐见陛下之日……”
  “最近虽然……但是……总之……我们只要……就一定……”
  “此次战胜归来,定要……朝廷……幕府……绝不会亏待功臣……”
  絮絮叨叨了接近两刻钟的时间,零零总总把认识以来的所有事情都大致过了一遍,足利义昭自己也唇焦舌敝了,方才停止下来,说了收尾的台词:“总之,就拜托你们了!”
  “……必不负公方大人所托。”柴田与泷川对视一眼,十分勉强地下拜施礼,双双退下。
  这时候织田信忠突然手捧着被布盖住的长条状物体站了起来。
  “在下有一件事情,要替家父去完成,请公方大人成全。”
  “呃……”足利义昭一时没反应过来。
  织田信忠却不等他批准,而是径自走向柴田、泷川二人。
  “少……不,是主公……”
  柴田面有愧色,不敢相见。
  信忠没有接话。
  少年稚嫩的脸庞尚且冷静,但四肢却在颤抖。
  颤动不安地右手,猛地掀开幕布。
  左手提着的是两柄中等长度的打刀。
  “喂喂,织田左近,为何要在御前擅动刀剑!”
  某个不知道名字的幕府家臣赶紧呼唤卫兵们保护将军大人。
  对此织田信忠恍如未闻,只是单手握住两柄打刀之一,递向一脸惶恐和莫名的柴田胜家。
  “柴田左京大人,此刀铭文‘长谷部国重’,异名‘压切’,是家父十四岁所得,一直随身转战,您应该认得出吧!而今他老人家因病幽居,再也无法用上了,于是便让我赠予给您,希望不要堕了此刀往日的风光……”
  织田信忠竭力做出坚毅果决的样子,但话说到后面也不免露出一点怯意。
  万一柴田不肯接下来,推说什么“不敢当”之类的,那可该怎么办?
  然而他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柴田胜家这个年过不惑的糙汉子,泪流成河,满目潮红。
  “主公贴身的佩刀啊!今日要赏给我柴田权六吗?”
  柴田胜家立马跪伏于地,把脑袋埋得极低,双手颤抖着,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从织田信忠手里接过刀鞘,仿佛是在传递一件宝贵的易碎品一样。
  “我……我……”柴田的嘴唇连续动了两下,好像激动到说不出话,半天才接稳了刀,抹了抹眼泪,斩钉截铁地下拜大喊:“末将胜家,愿为织田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
  织田信忠悄悄舒了口气,转个身面对泷川:
  “这另一柄,本事今川家之物,乃是桶狭间时所得,铭曰‘宗三左文字’,就赠予给泷川殿了。”
  “多谢主公大恩!”泷川一益十分干净利落地下拜,有了柴田的前例他倒没怎么失态,只不过面上也是十分感慨的,“在下定会为织田家奋战此生,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以报答织田弹正的知遇之恩!”
  织田信忠控制着脸部的表情,淡淡点头道:“我的话说完了。”便徐徐回座。
  “噫,真是难得一见……”
  围观者啧啧称奇。
  而足利义昭的脸色,一瞬间已经跟黑炭没什么区别。
  他刚才拉拢了半天,又是谈心又是许诺的,压根就没什么效果,完全比不上织田信长这个环节带来的冲击力。
  这种情况下,柴田、泷川建功立业了,人们也会觉得“不愧是织田弹正的旧臣”,而不会觉得“没了信长他们也很厉害嘛”。
  可是,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的军阵布置,总不能这么快就否决吧?岂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呵呵……织田家……呵呵……柴田、泷川……”
  足利义昭还想展现一个处变不惊的形象,但他连正常的句子都凑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平手汎秀忽然就站了出来。
  趁着混乱,毫无障碍地走到了足利义昭身前七尺,伏身下拜。
  “织田家君臣赠刀之谊,令人感佩,日后定能传为佳话。平手汎秀不才,亦心向往之,斗胆请求公方大人也赏赐名刀给属下。”
  他这举动大大出人意料,惊上又惊。
  足利义昭反应不过来了,愕然半天,方才喜上眉梢的哈哈大笑,连说:“好!好!好!看来不能让织田左近专美于前啊……”
  说着他当即趁热打铁,立刻解下了腰间的佩剑。
  “这是足利家祖传的鬼丸国纲,是锻冶匠国纲斋戒三年方才打造而出的,乃‘天下五剑’之一,遍观扶桑列国,刀剑无有过之,今授予幕府功臣平手中务!”
  “幕府功臣”这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来的。
  平手汎秀淡定自若地接过刀,站起身,回到原位。
  走路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到,浅井长政眼中满是羡慕和懊悔的神情。
  但他想学也来不及了。
  而且足利义昭只带了一柄刀,没法再赏赐一次。


第三十六章 借您项上之物(上)
  “瞧这群人啊……明明还没开战,搞得跟已经获胜了一样。”
  灼烈的阳光之下,浅井久政端坐在军帐里,眯着眼睛,十分费力地阅读着密信上的文字,同时发出不乏鄙夷之情的感慨。
  现在近畿各处都在动员备战,所以他这个已经归隐的老家伙,也就作为家中“亲朝仓派”的首脑人物,抖擞精神披着甲胄,跟随朝仓景镜来到前线,还带着留守近江的残部一起参与了西美浓的劫掠与岐阜城下的合战。
  名义上浅井父子是恩断义绝了,但大家都觉得他们肯定保持着秘密的联系。
  事实也的确如此,浅井久政依旧能从儿子那里,轻易得知京都军议的情况。
  “如果是如此的话,也没必要完全听黑田那小子的策划,不如干脆依靠朝仓击败这支乌合联军更好。”
  看完密信的浅井久政不由得产生了一些大胆的想法,然而不经意间眼神扫到帐外高台上悬挂放置的两颗首级,却又无奈地摇头叹气:“还是不行,唯一能战的敦贺众损于内耗,朝仓家现在完全是外强中干。两万五打八千,还要靠我们浅井家出马才能打赢。”
  那两颗首级,自然就是丹羽长秀和森可成。
  所谓的“两万五打八千”,也就是金崎殿后时发生的事情。
  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激动人心了,回忆起来依然还是觉得宛如梦幻一般。
  不得不承认,儿子派过来的以黑田官兵卫为首的一群播磨人,还真是挺有本事的。
  利用从尾张嫁过来的儿媳妇与娘家人定期偷偷联络的机会,找到了织田家情报机构的线索,配合上杉家派来支援的一百名“轩辕里”忍者,捕杀了“飨谈”的头目小十藏。如此精妙的行动,以前真是闻所未闻。
  甚至那个带头的轩辕里上忍,叫什么“加藤段藏”的,似乎还说了“与其回到越后广受猜忌,不如与黑田大人共举大事”之类的话。也不知道一个播磨人怎么就能把人脉经营到北陆去的。
  接着,假借直江景纲五百人取道飞驒上洛作外交访问的机会,伪造出千军万马绕后伏击织田军的迹象,令信长那厮信以为真,仓皇逃窜。
  至于之前是如何联系各方势力,之后又是怎么布置刺杀的,浅井久政也不太清楚。
  他所知道的是,织田军主力撤退之后,朝仓两万五千人发起猛攻,但面对丹羽长秀、森可成八千人摆出的掎角之势居然占不到什么优势,甚至闹出备大将河合吉统被森可成讨取,麾下千人尽数溃散的尴尬局面。
  这时候黑田官兵卫又挺身而出,以“共商抵御上杉”名义骗来丹羽长秀,果断拔刀杀之,然后又亲自带着“黑田党”家臣四处冲锋,才打开局面。然后浅井家的留守部队,趁着形势还不明朗,一举从后方冲垮了森可成所部。
  要不然,就凭朝仓家那些人……
  所以,终究还是黑田官兵卫所设计的策略最合适。
  先用尽办法,帮助弱势的朝仓打倒强势的织田,再由浅井家来正面击败朝仓义景,取得足以代替织田家的地位。
  可惜信长这厮命大没死,下面的平手、泷川之类也确实有点本事,居然勉强把局势给稳定下来了……
  不过浅井家已经得到让人喜出望外的利益了。
  接下来,就要考虑父子各处一方阵营的情况下,如何进一步扩大战果。
  “柴田胜家是先锋,泷川一益作为别动队……提前知道动向的话,至少集中力量打掉二者之一,应该还做得到……一定要想办法让朝仓景镜坚守到浅井军接战再败,否则功劳就白送给了别人……”
  至于具体要怎么搞——待会儿还是再去问问黑田官兵卫那小子好了。
  这人可真是我们浅井家的福星,难得是做大事干净利索,平素却又谦虚谨慎,物欲不盛,很让人放心。
  要不是他结了婚孩子都两岁了,真应该招来当女婿才好,可惜呀可惜。亲家是当不成了,但日后封赏一定要多给一点,好好笼络住。
  此刻浅井久政对于未来有着强烈的自信心,连带着,开始觉得京都那群人也都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种冲劲,在他接近五十年的人生当中,几乎是第一次出现了。
  ……
  正如浅井久政所言,大战还没有打,但人们却仿佛觉得结果已经没了悬念似的。
  足利与织田一方,聚集了六七万人在京都,整日只顾着勾心斗角,思考如何瓜分战后果实的事情,全然不去考虑怎么样击败敌方的问题。
  足利义昭不知兵事,织田信忠年齿不足,倒也罢了,浅井、德川、柴田、平手等一堆宿将也这么疏忽大意实在讲不过去,不知道是故意如此,还是说特定场合下智商会下降?
  但朝仓一方也不太可能搞一场类似河越夜战的好戏。
  因为作为主心骨的当主——朝仓义景已经手足无措了,无心整军备战,反而花尽心思去找人求情讲和,先找了熟悉的公卿和文化人,又委托了各宗派的高僧做代表,最后还拉上连襟的武田信玄。
  可惜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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