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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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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田长亲的事情确实不能算太急,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真的等上几个时辰。好歹也是几千人等着安排呢!
  只能心下咒骂两句,却还是得陪着笑弯着腰,悄悄从衣兜里取出一枚半两重的金币,借着袖子的遮挡,不动神色地递到对方手里。
  “我们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让您见笑了。不过确实有点事情,劳驾您受累通报一声了……”
  那侍童面相极嫩,看着不过十三四岁,但收那金币的动作却十分熟练,一气呵成,瞬间完成,眼睛不眨便放入了腰带,途中还顺手用手指甲掂量了一下分量。
  而后他脸上的冰霜微微溶解了小半,抬到天上的眼珠子也稍许往下低了一点。
  看来半两黄金,对这位侍童来说,只能算是差强人意,聊胜于无。
  河田长亲心里一紧。他以前参与类似场合的机会很少,确实不怎么清楚“市价”。对于信长身边受宠的小姓一次究竟该给多少红包才算尽到礼数,这个问题回去需要研究研究。
  所幸,对方虽未全然满意,却也终究吊儿郎当地回了句话:
  “算是你有心了……我可先说在前面,帮你带话可以,但要找合适的时机!不管我再怎么受织田弹正信任,也不能不看场合,懂吗?”
  “是是是,多谢您教诲。”本着和气生财的态度,河田长亲把心底的一百句脏话憋了回去,深深鞠了一躬,竭尽全力做出谄媚姿态来。
  “行啦!别这么客气啦!反正你们回去以后还是要私底下骂我的,当我不知道吗?话说你究竟是要找谁啊?”
  终于搞定了!
  深感此行不易,河田长亲连忙又施了一礼,恭声道:“在下乃是平手家的河田长亲,到此乃是为了拜见鄙主平手中务大人……”
  “啊?!”
  河田长亲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再一看,对面那个年轻的侍童竟是讶然失色,目瞪口呆。
  见此,河田长亲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如何时候。
  片刻之后,那侍童才反应过来,脸上由惊转尬,再又转为虚伪的营业性笑容。
  还别说,刚才这家伙冷如冰霜的时候,徒然也是俊美秀丽,却并不惹人喜欢。但现在这么微笑一下,尽管你知道只是营业性的假笑,却依然令人有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感受,只觉得白乐天写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也不过如此。
  河田长亲受平手汎秀的影响,一向是不好那“谷道热肠”之事的,但此刻心肝也不由得重重抖了两下子。
  这时那侍童的态度,全然是阴天转晴,满面笑容,亲切地说:“原来是平手家的河田大人呐!幸会幸会,鄙人万见仙千代,乃是织田家一个不起眼的小姓。唉呀,早知道是平手中务大人的家臣,您的事情说什么也得帮忙啊!”
  话音落地,自称“万见仙千代”的侍童便转过身,低头快步走向场中。
  如此前倨后恭之事,河田长亲还是第一次见。他竭力忍耐,仍是遮掩不住脸上的诧异与好奇之色。
  这上层人的门道,确实挺复杂的!
  虽然最终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但眼看平手家的待遇这么高,总是让人高兴的事情。
  不多时,正好有人刚唱完一首诗,那侍童悄悄入场,先请示了信长,得到允许后又来到平手汎秀身边,耳语几句。接着便在前面领路,带着汎秀走出连歌会的场地。
  “主公!”河田长亲连忙迎上前去。
  “是新九郎啊!辛苦你了。”平手汎秀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而后转过身去,对着带路的侍童微微欠身施礼道:“有劳仙千代大人!”
  “岂敢岂敢!”万见仙千代连忙整个身子平伏下去回礼,略显惶恐地说:“还请平手中务慢走,鄙人公务在身,请恕不能远送。”
  平手汎秀微微一笑,道了声:“告辞。”
  然后万见仙千代又施了一礼,才悄悄离去。
  于是河田长亲立即上前,将部队找不到良好驻扎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得平手汎秀皱了皱眉:“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没想到其他同僚和近畿豪族们这么积极,应该早几天就派你去带部队过来的……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本家的四千人现在何处?”
  河田长亲在脑海里比划了一下,回答说:“大约是本寺西南方一里左右。”(日本战国一里约等于四公里)
  “这样啊……”平手汎秀稍加思索,立刻有了决断:“干脆不要在京都扎堆了,再往南边走一点,到山崎城去。我们在那呆过一年,地形很熟悉,取水方面,城里的粮食也充足。不过先得向村井贞胜大人报备一声……嗯,他现在应该是在二条城协助处理公务吧?此事就让半左卫门(伊奈忠次)去交涉好了。”
  一边说着,河田长亲连忙吩咐下人们去做通知。
  少顷,在寺中偏厢休息等待的平手家臣都出来集合,各自被分配了任务。
  安排完毕之后,河田长亲忍不住发问到:“主公!这次织田大殿,真的是集结了十万大军来攻打伊贺一国吗?真是前所未有的气魄啊!”
  闻言平手汎秀莞尔一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十万肯定不到,不过八万是有的。”
  “原来如此。”河田长亲又追问说:“不知道我们平手家,会被赋予什么任务呢?”
  “这个嘛……”平手汎秀脸上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斩将夺旗的功劳,恐怕与我们无关了。大军要分好几个方向进攻,但各个战线上打头阵的,都是河内、大和、摄津、丹波各国的豪族联军。也就是畠山、松永、池田、伊丹之类的。”
  “噢,原来如此!”河田长亲心领神会,瞪大了眼睛:“大殿这次,看来是要……”
  借刀杀人——这四个字,硬生生地缩回了他喉咙里面去。


第七十四章 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上)
  借着河田长亲跑来求见的机会,平手汎秀得以摆脱他并不怎么感兴趣的连歌会,回到熟悉的军帐之中。
  在京都陪着一堆公卿名门虚与委蛇其实还挺费神的,不比跋山涉水轻松,因为人家有多年经验,从小就是专业干这行的,你却不是。
  相比之下,处理早已熟稔的军政事务对于平手汎秀而言难度不大,尤其现在积威深厚,根本不愁下属阳奉阴违。
  跟着河田长亲返回军中之后,平手汎秀按照常例,先找了备大将及以上级别的家臣,逐一了解情况,询问士卒的状态。
  综合统计之后,数千人从淡路到和泉再到山城国,总共有二十多个非战斗减员,其中大部分是因为染病;械斗捉到两次,都没造成严重伤害;职务懈怠处理了三起,相关责任人都已得到削减俸禄的惩戒;粮饷的发放暂未出现拖欠;辎重除了渡海时跌落一袋杂谷外,没有别的损失。
  以当前时代的标准衡量,这个成绩足以称得上优秀了。
  理论上是该满意的。
  只是,许多家臣拍着胸脯保证士气无忧之余,又都不约而同地用委婉或者是非常委婉的语气,表示出对和泉事务的关心。
  说白了,当初交出和泉的权柄,大家肯定都是不情愿的。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幕府派遣的代官们,还有企图摘桃子的佐久间信盛都没站稳脚跟,这让家臣们看到了拿回和泉一国的希望。
  表面上看,除了平手家之外,似乎一时间是找不到其他人能使这片地域平定下来了。
  但是,足利义昭和织田信长都没对此表态。和泉一国的正式权力也就一直悬在空中,没法实锤落地。
  幕府是已经失去了讨价还价的本钱,索性装聋作哑了。而信长大人究竟是个什么心思却是谁都不清楚的。
  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就如同是在酒馆赢得了一堆筹码,却被告知无法兑换成现金的赌徒一样,急切地想要个说法。
  众人的意图很清楚,家臣和与力都希望跟着平手家一起水涨船高,和泉的当地人也很怀念平手家的宽松政策。
  尤其是安宅信康那一票人,当初是在平手汎秀安排下迁居了和泉的,后面也一直跟着平手家作战,没有体会幕府派过来的劳什子守护代,处于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
  然而,这个问题还真没法回答。
  本来,按平手汎秀的计划,只要引发了佐久间信盛与界町之间的矛盾,即可以调解人的身份,重返和泉,圆满收回权柄了。
  不过,实际操作的时候,一线的山内一丰表现得过于积极,弄出佐久间信荣误杀池永平久的事情,产生了超乎预期的影响。
  从长远来看这其实是好事,彻底断绝了佐久间信盛插手和泉事务的可能性,并且令界町的豪商对织田家除平手外的其他大佬们都产生了一定戒心。
  但短期之内,就不适合蹚这道浑水了。
  至少得等三四个月,池永平久的百日过了再说吧。
  反正和泉一国已经实质性掌握了,足利义昭暂时不会有余力去干预,剩下的,只要信长不发什么疯,这块地盘就逃不掉了。
  总而言之,对于下属们提出的担忧,平手汎秀无法给予实质性回应,只能用一点假大空的话安抚一下。
  说白了,就是凭往日威望,强行压制下去。
  平手汎秀素来给下人的印象是和颜悦色,虚怀若谷。但他要真板起脸来,上上下下可没人敢有半句异议的。毕竟偌大家业基本都是他一个人经营出来的,没有什么劳苦功高的“三朝元老”存在。
  连着两天,十几个时辰,家中的核心干部,一个接一个地上来,都耳提面命了一番。这么一圈下来,人已是疲惫不堪,但精神却破觉得充实。
  这便是权力使人年轻的道理。
  可惜这关起门来耍威风的日子,没持续多久。次日一早,就有织田家的小姓万见仙千代来传话,说“按照主公的意思,平手中务大人若是安排好了军务的话,还是早日返回京都为上。”
  也是无奈。
  十万大军聚集京都,很明显,政治意义远高于军事意义,所以这次上洛的行程,是肯定要被各种交际活动填满的。
  再怎么看不惯,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勉力应付啊。
  ……
  于是跟着万见仙千代,又折返至京都。
  平手汎秀这一路倒比河田长亲顺利得多。以他的级别,自然不需要层层通报验证身份,也不用太在意过来套近乎的路人——事实上,敢于上前套近乎的没几个人。
  安然到达京都,再转个小圈子,前往织田信长下榻的寺庙,绕过前厅,来到后院,眼前却并不是想象中高朋满座的场景,反倒只有信长一个人负手站立闭目沉思。
  “你来了啊!先随便找地方坐着吧,待会儿会有很多擅长搬弄是否的高僧大德到场,恐怕要费你一番口舌。”
  信长没转身也没回头,似乎只听声音就知道来者的身份,还十分“友善”地做出提醒,话语中对佛教势力的蔑视是不加掩饰了。
  “多谢主公提醒。”平手汎秀躬身施礼,随即环视左右,找了块石头就这么坐下来。
  主公大人看上去没心思说废话的,那何必自找麻烦呢?
  可没想,只安静地坐了片刻,信长便缓缓走到了跟前,依旧是负手而立,双目不带感情地斜视着身边的花草,轻轻“呼”了一声,状似无意地询问道:“和泉的事情,你平手中务大人,是怎么想的呢?”
  如此罕见的姿态让汎秀微微愣神。
  这还是那个雷厉风行,不说废话的大魔王吗?难道是跟公卿贵族们聊得太开心,耳濡目染性格就变了?
  有事就好好说话嘛!装什么风雅之士啊?大家这么熟了谁还不知道谁呢?
  平手汎秀心底暗暗吐槽,全然忘了平时自己也是这幅装逼犯的姿态。
  吐槽归吐槽,问题还是要回答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汎秀朗声道:“回禀主公,和泉国已经处于臣下的控制之中了。只是考虑到池永平久的意外身故,目前恐怕不宜大张旗鼓地介入进去。我打算在三个月后,再另寻机会。”
  “是吗?这样也好。”信长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语气也完全不像以前的风格,停顿了半天,才又开口说:“和泉交给你无妨,但要保证界町的安全,佐久间信荣弄出那种事,你也是有责任的。”
  话虽然是指责,但语气却不软不硬,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平手汎秀只能跪倒在地,摆出反省的姿态,口称“下臣有罪!”,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起来吧!”信长挥了挥手,神色越发兴致阑珊,话中的寥寂味道也越来越重,“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君臣了,一点小过错何必这么认真呢?我今天要跟你讲的,是比这严重百倍的事情!”
  啥?
  严重百倍?
  听了这话,平手汎秀彻底傻眼了。
  池永平久被佐久间信荣“误杀”一事,虽然说不上如何惊天动地,但怎么也不算是小意思,起码是个中等意思吧。
  比这个还严重一百倍,这得是某个大佬的脑袋要搬家的节奏吧?
  难怪信长的言行举止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究竟是哪出的问题呢?
  足利义昭要跟织田家彻底翻脸?武田信玄或上杉谦信要提前上洛?松永久秀要提前造反当蜘蛛侠?
  平手汎秀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只能颔首静静等待。
  那边信长又是几声吇嗟,才皱着眉说到:“今天早上,我收到阿浓从岐阜城寄来的书信,得知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跟你的孩子有关,也跟我的孩子有关。”
  闻言平手汎秀更疑惑了。
  孩子?
  愈发说不通了。
  孩子们能闹出多大的动静?还了不得的事情?
  更何况,平手家的妻妾子女,都已经接到淡路岛上了,早就不在岐阜城居住了喂!
  隔着几百公里,也能凌空闯祸吗?
  心下不解,只能听着信长继续说下去。
  “……你也知道,我准备把长女五德嫁给德川家的嫡子竹千代,所以上洛之前,就吩咐阿浓,趁着家臣都来了京都,人少清净,安排这两个孩子见一面。可谁知道……”
  讲到这里,信长眉宇间突然冒出一股怒火,劈手把折扇摔在地上,重重“哼”了一声,瞬间由伤春感秋的屈原变成了怒发冲冠的张飞。
  “……下臣实在想不通,犬子纵然顽劣,却如何能掺和进此事……”
  平手汎秀实在忍不住出声叫屈了。
  对面信长却是怒极反笑,“呵呵”了两声,转过身来,怒骂到:“你家孩子可不顽劣,反倒是有本事得很!你可知,五德与德川竹千代本来聊得挺好,还一起下起了将棋。结果五德屡战屡胜,把三河的那小子杀得片甲不留……”
  说到这里,信长嘴边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但片刻之后就变成愤怒的抿嘴。
  接着声调又高了三度,由骂变成吼:“然后五德回去之后便对阿浓说‘这小子也太笨了,怎么配当我的丈夫?我只愿意嫁给平手言千代丸那样的聪明人!’——你瞧瞧,你教的好儿子呀!”
  哈?
  这……
  这这……
  这这这……
  平手汎秀目瞪口呆,半晌都合不拢嘴巴。
  与其说怕,他现在的心理,更接近的是想笑,但又不敢让信长看出来,憋得难受极了。


第七十五章 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下)
  畿内和尚们的文化修养,普遍是很高的。五山五寺的高僧大贤,同样是设卡收费,催租放贷,杀人放火,但终究比乡下的同行们要脸一些,干完上述几项本职工作之余,也没耽误吃斋念佛的副业。
  能来到信长跟前,进行“友谊活动”的僧人,那更是千里挑一,无不是口吐莲花,身如菩提。
  但平手汎秀仍然是经历了人生中最难忍耐的一场应酬。
  这不是因为他对佛学辩论缺乏兴趣——或许也有少部分这个因素,而是因为,与信长的对话还未结束,就被这群秃驴打断了。
  而且足足扯了一个半时辰的闲篇,才堪堪收场。
  内心焦急之余,平手汎秀还不得不装出礼节性的微笑,欢送各位高僧离去。然后再等丹羽、柴田等人也都告辞,这才赶紧走到信长的面前。
  憋了一个半时辰,本觉得有一肚子话要说,但真走上前了,反而突然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最终硬着头皮,欠身低头道:“主公您看看,犬子言千代丸,满打满算才九岁。令爱五德小姐,也不过十岁而已。终究不过是两个打打闹闹的孩童罢了,我看,也许反而是我们做长辈的想多了……”
  “九岁很小吗?”织田信长翻了翻眼皮,毫不客气地出言打断,“我在这年纪的时候,已经颇知晓人伦事道了!”
  这话还真不假,尾张老臣们确实见过信长仅十二三岁便成为嬉戏花丛的“英姿”。须知那时候大魔王自己都还是青嫩的少年,打扮成女装都不带违和感的。
  对此平手汎秀只能苦笑:“您老人家乃是经天纬地之人,犬子一介幼童,怎么能用您的标准去衡量他呢?”
  信长不善的目光扫来,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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