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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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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个思路已经被自己否定了。筱原长房花了这么大功夫夺权就是为了不反攻。
  也或许是反其道而行之,把敌人渲染得十分可怕,无孔不入,令家臣们产生恐惧的心理,来给后续的求和行动提供铺垫。
  还是说不通,当前的舆论是暂避锋芒,而不是长期退让乃至称臣。毕竟三好也是曾经的“准天下人”,现在虽然是掉价,也不能掉得这么快。
  何况三好长逸只是隐居还没治罪,他带回来的那三千人的意见也必须考量。虽然只剩下三千客军了,但这些将士,可都是屡经战败都未投敌或逃亡的死忠分子啊,不能轻忽。
  另外一种可能性是,先煞有介事地反复强调下达各种严令,营造出三令五申的气氛,然后再以违反命令为借口,拿下某个不太听话的家臣。
  类似手段,安宅信康自己没有经历过,却听先父讲过一次。当时安宅冬康就说了,上位者虽然理论上拥有很多权力,但如果事事违背基层意愿,就一定会很快被架空失去权力。想施行一些激进政策(比如拿下某个重臣,或者改变外交方针),必须先做好舆论方面的工作。
  想到这里,安宅信康心下一颤。
  要说最有可能被处理的重臣,信康本人绝对算一个。
  当年三好长庆弥留之际不太清醒,处死了安宅冬康,但却保留了信康的继承权。这就造成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首先信康因为这件事,对三好宗家的态度大大恶化了,开始有些阳奉阴违的意思。另外,过早继承淡路国主的位置,又导致他不怎么受海贼们尊敬,无法实行强有力的管制。
  不听命令,这是忠诚问题,管不住下面,这是能力问题。忠诚和能力都有问题的高层干部,留着干嘛呢?
  其他的人可能各自都有单方面问题,比如香川之景一向让人觉得不太可靠,但从军治政都成果累累,赤沢宗传才具平庸从未立过像样功绩,然而忠心却是被公认的。
  想来想去,安宅信康十分悲哀地发现,只有自己,除了个血缘之外,好像一无是处。
  当然,他不承认(或者不想承认)这是他本人的问题。
  他内心一直在呐喊:一切都是源自于父亲大人令人惊讶的遇害!接下来就每件事都不对劲了,根本没有给我任何发挥才能的空间。
  如果换一个环境的话,说不定一切都不一样呢……
  安宅信康早就动了这个心思,一年以来,他已经好几次收到了平手汎秀的调略,也借这个契机,开始摆出不与织田作对的态度。
  要说平手汎秀可不愧是智将,他写的书信从不直言任何实质性的话,只是云淡风轻地谈一些时局分析,看似极其客观,不带一点预设立场。只是一路看下来,就会让人觉得,通过平手投靠织田,才是唯一的出路。
  当中奥妙究竟在哪里,安宅信康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其实说白了,只不过是因为平手汎秀上辈子干过一些营销策划的工作,于写软文、灌鸡汤一道,算得上手熟。本时代的人可没经过信息大爆炸的熏陶,对高级广告没什么抵抗力。二十一世纪的宣传技巧,拿到十六世纪来欺负土著,效果可想而知。
  这点功夫,本来在尾张办“乐市”的时候就准备用的,结果没想到那种乡下地方的居民脑子太过质朴,你弄些弯弯绕绕的,人家完全听不懂!编的几个软文故事,倒是流传了一阵,但大部分领民压根忘了故事里提到的“新市”。
  最终平手汎秀直接编了个刚正粗暴的歌谣,唱词是“新市好,新市好!就是好呀就是好!弹正大人政策好!就是好呀就是好!”,效果反倒不错。
  直到他到了畿内,方才如鱼得水。
  京都、石山和界这一带的町民,“文化程度”是当下扶桑列国的翘楚,大致能看明白“金坷垃”这种等级的段子。所以平手汎秀在京都、和泉都反复用了找托、编故事之类手段,反响也很好。
  在这种情绪下,写给安宅信康的信,也就带了同样的风格。本来汎秀就不指望能立即调略成功,只是埋下伏线而已,也就没太刻意斟酌用词,顺着心情就动笔了。
  无心插柳的闲棋,却让安宅信康的心思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这个一直辛苦操持,对上对下都处得不好的“若大将”,继位四年以来,基本上是从未享受过被人认同的感觉。只有在平手汎秀送来那些软文和鸡汤那里,方才能隔着纸面,感受到久违的善意。
  他每次悄悄读那些密信,就仿佛看到对方一脸和蔼地说:“安宅大人,现在完全是被周围的无聊事物牵扯,才无从施展。只要换个环境,定是龙潜大海,虎入山林。”
  而且说这话的人,非寻常凡俗,而是列国有名的智将,织田家的支柱之一。
  虽未谋面,安宅信康已将平手汎秀视作可信任和共事的伙伴。
  只是——
  对于改旗易帜一事,他心里存在很大的抵触。
  因为道义上过不去。
  “节操”这个东西,在乱世是很罕见的。偶尔出现几个能力出众,又讲忠义的人,就会流传下佳话。
  但是安宅信康这种,能力似乎并不出众,却节操满满的人呢……就不好说了。
  最终他考虑再三,依然是无法下定决心,斟酌良久,只是喃喃道了一句:“如果上面要对付我的话,那为了安宅的存续,也必须做出反应。但现在还没有明显的迹象,若先倒戈,则是有违士道。”
  与此同时,卧室门外突然传来三声脆响,好像是有人敲了几下门梁柱。
  内心有鬼的安宅信康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握紧腰间刀柄。他一时忘了,这是在州本城的御馆里,外人根本进不来。
  “大哥,是我,甚五郎啊!”门外传来弟弟的嗓音。
  信康这才缓下一口气,松开手,回应道:“推门进来吧!这么晚了,是有什么急事吗?不能等到明天……”
  话没有说完,安宅甚五郎清康,听到“推门进来”的应允,就已经急匆匆地摔开房门,蹦了进来。
  他快步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柄胁差,同时低声道:“这是刚才有个流浪汉在城下酒屋递给我的。”
  安宅信康依言看去,顿时便彻底呆滞住。
  这尺寸,这样式,这颜色,印着三好的家纹,还刻有某个颇具个人特色的铭文。
  分明就是多年前的某次家宴里,三好长庆发给族中小辈们的礼物,都是不对外的定制品。
  当时信康才九岁,清康才七岁,但也能记得,获得这份礼物的人,并不多。
  三好长庆的嫡子义兴已死,他那份自然随之掩埋。十河家的幼子当时还未出生,也拿不到。
  还活着的人里面,除了在场两兄弟之外,三好义继、三好长治、十河存保都有一份。然后,就只有三好长逸和三好康长这两个老前辈的孙子了。总之都是一门众里的重要角色。
  现在其中一人来到了淡路,并且以这种方式来见面,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事。


第六章 内外有别
  经过一番谨慎地安排之后,安宅信康与弟弟清康,在亲信家臣的保护下,于州本城三之丸的一间矢仓中,见到送来信物的神秘人。
  对方是个清瘦的少年武士,似乎还不到弱冠年龄,穿着褪了色的粗布衣服,全身打湿了一半,脸上沾着好些泥土,草鞋上还挂住几根水草,一眼看去,就是个刚刚跨海过来的落魄浪人。他的神情倒还显得坚定,但上下满满的风尘仆仆,加上稚气未脱的面容,便凸显出一种凄惨的味道来。
  不过安宅信康立即辨认出来,这是自己的远房堂弟,三好长逸的亲孙子,名曰长嗣。双方的曾祖父是孪生兄弟,算上去血缘关系已经比较远了,但双家都在长庆公的麾下担任要职,互相也是经常见面的。
  但是,这一次见面,可真不一般。
  安宅信康本人已经很有点改换门庭的意思了,只是突破不了心底的那一点节操,才没有当机立断地做决定。所以筱原长房一封普通书信就让他草木皆兵。
  三好长逸则是被迫隐居了,其家人理论上未受限制,但近几个月都是谨言慎行,不敢稍有什么敏感举动。如今却突然微服换装,出现在此处,难道是要搞私下串联?
  安宅信康一下子有许多疑惑和质问涌上来,堆积在喉咙里不得不发。但看着远房堂弟这幅模样,又不忍苛责,最终只是长长一叹,柔声道:“弓四郎,别来无恙?”
  听了这话,三好长嗣眼色一黯,躬身施礼,回答说:“多谢甚太郎兄挂怀。长嗣本人倒是没什么需要担心之处,只是念及家门的情形,日夜寝食难安。”
  他的回答,让安宅信康的脸皮猛然抽了一下。看着意思,好像真的是搞串联来了!“念及家门,寝食难安”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因三好家势力衰落而伤感,也可以理解为,因其祖父长逸失去话语权而伤感。
  如果采取后一种理解的话,事情可就复杂了。
  于是,安宅信康感到自己的心开始怦怦跳动起来,但这不是源自恐惧,而是源于兴奋。
  他潜意识地,其实希望对方是来劝说自己“共聚大事”的。因为,那就证明,有人把他当做一个能影响大局的大人物看待。尽管那也同时意味着危险。
  就在这时,三好长嗣开口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过祖父了,连老人家身体是否安好都不知道,实在为此忧虑啊。”
  话说到这里,意思是很明确的了,就是要搞串联,搞大事。
  对方所言也不是假话,筱原长房如今确实是不让三好长逸轻易见客。所以外界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有少部分人觉得长房的目的就是弄死长逸。
  如果真是如此,那长逸一方,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了。到了那地步,还能怎么办?不动刀剑是不可能的。
  安宅信康顿时就差点坐不住了,但他还记得先父的教导,越是面临大事,越是要向外人展示你的镇定。否则当主慌一分,家臣就乱三分,传递到最下层,更是全然乱套了。故而他竭力控制着四肢和脸上的肌肉,压低声带,装作沉着地反问:“此事确实令人不安。但我记得,长逸叔祖隐居之后,是令尊长虎叔叔继承家业,他对此是如何说的呢?”
  “父亲也没有任何办法!”三好长嗣的脸色进一步沉下去,已经有了点哭相,“他现在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根本不可能在城里自由行走。而且他上次见到祖父大人,也是一个多月之前了。”
  “这……可就太过分了。为什么不找彦二郎(三好长治)和孙六郎(十河存保)这两位呢?毕竟都是自家人嘛!”安宅信康这是明知故问。不傻的人都知道,这两个继承人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四岁,说的话没什么人听。
  果然三好长嗣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嗫嚅半天,才说到:“其实,最近我想要见这两位,也不怎么容易了!出入本丸的门都被筱原大人派的人把守着,等闲根本不让人进去。”
  “这可真不太合适……”安宅信康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危险的表态,连身旁的弟弟递过来的警示目光都顾不得了。
  从理智上,他当然知道,筱原长房在四国根基很深,远远不是两个小孩能比的,贸然与之翻脸绝对很危险。但架不住,这种被人恳求,指点江山的滋味,实在是太爽了!
  可以说,出生就没有这么爽快过!
  在三好四兄弟的儿子们这一辈当中,义兴和义继先后被视作宗家世子,地位当然是与众不同的。除此之外呢,三好长治的老爹是家中二号人物,四国方面的军团长,其本人又才思敏捷,能说会道,存在感仅次于上面两位。十河存保武艺最强,礼法茶道也学得好,而且还有个当过关白的外公,也颇受长辈们重视和喜爱。
  而安宅信康、清康兄弟,家世和才能都相对较低,只能与一门众和重臣的后代凑到一块,才不觉得低人一等。比如三好长逸、三好康长的孙子,松永、岩成的儿子之类。
  但现在呢?
  义继身为当主,却抛弃家臣跑去投靠敌人,靠着这个“天才”的创意拿下河内半国,也是被人耻笑的。长治、存保的政令压根出不了本丸,跟两具傀儡也没什么分别。唯有安宅信康自己,还勉强握着淡路水军的权柄。
  虽然握得不怎么牢固,但好歹是握住了,这就是有和无的区别!
  所以现在,人家就求到我门口了!
  他这句感慨一出,对面三好长嗣,赶紧顺杆子往上爬,恭维道:“甚太郎兄(安宅信康)!今日也只有您,能帮帮我的祖父了!”
  话音落地,便是一个伏身下拜,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看着原本地位相差不多的远房堂弟做出这样的动作,安宅信康面露惶恐,口称“快快请起”,但心里已经飘飘然如羽化登萍,追风逐月了。
  他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展露出得意神情,而是立即上前扶起,表示当不得如此大礼。
  不过——
  安宅信康虽然有点稚嫩,有点中二,但还不傻。
  他心里也清楚,三好长逸和筱原长房这两人的政治影响力都远远高出自己,他们的明争暗斗,牵扯到背后许多人的利益,凭淡路安宅的现状,贸然扯进去,那是找死。
  所以推让一番,最终只能遗憾摇头道:“既然彦二郎(三好长治)和孙六郎(十河存保)都没有办法,我就更无能为力了,恐怕无法解决你的忧虑。至多……我亲自去胜瑞城一趟,筱原大人总会卖个面子,让我见一下长逸叔祖,从中调解一番。”
  他的遗憾不是装出来的,虽然并不是为对方,而是为自己。
  话音落地,旁观的安宅清康才松了口气。
  而三好长嗣也没什么失望之色,反倒点点头,接着话头就继续说到:“甚太郎兄,您能帮这个忙,已经让我很感激了!其实我也知道,事情确实艰难,如果没有外人相助的话,祖父的处境就无法改善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令安宅信康的情绪顿时发生了急剧转变,不禁打了个寒颤。而他弟弟清康,更是目瞪口呆。
  外人相助?
  “外人”?
  什么外人?
  难道是指织田家?
  看这话的意思,不仅是要搞串联,还是要搞通敌啊!
  安宅信康早就有了通敌的想法,只是良心上过不去,才没付诸实践,他心里有鬼,所以也最见不得别人说这方面的话,见状便立即变了脸色,尽量做出义正辞严的姿态,表达绝无异心的态度,肃然道:“我们三好家内部的事情,怎么能牵扯外人进来?此话不要再提了!”
  平手汎秀的那些书信,他只告诉了弟弟清康,还隐约向最可靠的船越景直透露了两句,除此之外连本家的死忠都不清楚。那个以“老友”身份出没的信使,虽然有点可疑,但还不至于让人往那个方面想。
  面前这个远房堂弟,虽然是亲戚,虽然话说得很好听,但暂时是不可信任的。
  对于他这个反应,三好长嗣起初是有些愕然,接着直起腰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嘴角泛起冷笑,哼了一声,道:“三好家内部吗?请问,三好家究竟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安宅信康被对方的情绪变化弄得有些不解,但下意识仍回答了一声。
  而三好长嗣却是一跃而起,沉声怒道:“三好家,当然首推三好宗家,其次阿波分家,而后是赞岐十河、淡路安宅,虽然过继出去,依然被视作浑然一体,再远一点,像我这样的远支,也可以说得上是三好家的人。但是,某个姓筱原的家伙,可无论如何称不上是三好家的代言人!这可不是我一人妄言,而是长治、存保二位大人的看法。”
  安宅信康、清康两兄弟对视一眼,俱是心神大震,说不出话来。
  PS:三好家的后人记载很乱,长嗣这个名字我随便拿来用了,其实三好长逸的孙子不一定叫这名。


第七章 打草惊蛇,顺手牵羊
  淡轮不是和泉国最好的港口,但却是离淡路岛最近的港口,直线的海面距离只有一百町(11公里),所以平手汎秀将前哨设置在此。
  沿着海湾,搭起了一座方圆数百米的大型兵站,预计可容纳最多一万五千士兵,以及三个月的补给。营地上空飘着平手家的军旗,但没看到马印,这说明总大将本人并不在此。
  担任阵代的家臣是降将岩成友通,他暂时站在主位。右手边是香西长信和松山重治,左手边是寺田安大夫,真锅五郎右卫门,及淡轮新兵卫。营中总计有足轻众七百二十,豪族联军一千零五十。
  另外一侧是本次战斗的援军,九鬼嘉隆率领的志摩海贼众,大小船只一百七十,水夫二千一百。这支队伍里除了九鬼本人像个文明人之外,便都是些不堪入目的牛鬼蛇神。
  除了必要的留守哨卫人员之外,所有称得上是武士的人,按照阶级职位的划分,勉强排成队列,一齐立在营地大门口空旷的平地里,等待着总大将的到来。
  最初,这些人收到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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