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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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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阿弥先生……似乎在两三年就失去了踪迹,尾张之内,无人能找到他啊。”
“会不会是去了别国?”
小藤太摇了摇头。
“若是去了别国,当不至于毫无音讯。”
汎秀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抚掌笑:“反正我又不用去伪造什么信件,也用不着刻意去找他啊。”
“真的吗?”小藤太抬头看着汎秀,将信将疑,侧面却伸过一只手,将他的按倒在地。
“小藤太自幼不曾学习武士礼仪,请殿下见谅!”
汎秀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忽而又起身。
服部兄弟也一起站了起来。
“说起来,还有事情要去清州办呢。你们就暂且留在城里吧,小平太尚未痊愈,先去休息。小藤太,帮我备马!”
说完起身,回到房里,匆匆情理一番,换了身衣服,而后出门。
小藤太已经牵着马等在门口。
“小藤太啊……”
汎秀接过马鞭,凝视着小藤太。
“方才你的兄长说话的时候,你好像是不以为然呢。莫非你想作为忍者出仕,而不愿作武士吗?”
“殿下!”小藤太低着头躬身,“小人从小就只学过忍术,只擅长藏匿、追踪这类的本事,若是作为武士上阵,只会成为兄长的累赘啊!”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六角的山中,松平的服部,这都是以忍者身份成为武士的啊,难道你就不能是下一个吗?”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不理会对方诧异的目光,翻身上马。
要寻找此人的踪迹,最有效率的方法,唯有求助织田信长。
这几日来,屡次拜访清州,传递消息,似乎完全忘却了曾经的敌意。
或许只能解释为,在更大的“敌人”面前,原先的“敌人”也会成为朋友吧。
……
“根阿弥一斋?”
信长面上阴晴不定。
“这个人……原本是游历京都的学者,年老之后,在尾张隐居过一段时间,后来患了中风,又有一只眼睛失明,以至于流落市井,状如行丐,被我捡了回来,安排在谷仓,担任记录的工作……”信长展现出少有的耐心,居然连说了十几句话而没有骂人。
“莫非,是清州城的一山?”汎秀愕然,以前也见过那人几面,听说这个自称“一山”,吃斋念佛的老人虽然离不开拐杖,但却记忆超群,谷仓的账目向来都是过目不忘,却不料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信长起身,对着门外吼了一句。
“我要核对谷仓的账目,去吧一山给我抬进来!”
于是一阵喧闹。
未几,老人被两个亲侍夹在中间抬了进来,放在地板上。
信长冷冷地盯着这个老人。
“根阿弥!别的旧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故意隐瞒紧要的事情,是有可能惹怒我的!”
老人拄着拐杖,艰难地支起身子,算是施礼。
“在下绝无半分隐瞒。”
见他病体残弱,不住地喘气,汎秀不禁心生不忍。
于是向信长说一句:“先让老先生坐下来吧。”
信长皱着眉,点了点头。
汎秀上前扶着老人靠墙坐下。
根阿弥竭力笑了笑,传过来一个友善的眼神。
“老朽数年前的确替武藏大人(织田信行)写过几封信件,然而俱已如实禀报。”
“那么,其中可有写给平手家的信件?”
“的确是有一封……”
“为何从前不见你说过?”信长厉声斥下,汎秀更是提紧了心。
“当日老朽说到‘还有几封是别的大人所要求的,但写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结果殿下就已经不耐烦唤我出去……”
“多余的话无须再提!”信长脸上满是恼意,“赶快说出是谁的指使!”
“是。三年前春节的时分,林美作(林通具)大人,吩咐我模仿柴田大人的笔迹,写一封送给平手大人的书信,不过并不是给监物殿,而是久秀大人……”
终于清楚了!
是林美作的计谋!
汎秀只觉耳边轰然一声巨响,浑身的血脉都冲到脑子里去,几欲晕眩,想要起身,却仰倒在地板上。
第二十一章 准备工作
据根阿弥一斋的说法,当时柴田胜家与平手久秀颇为往来,久秀还在胜家的寿宴上送过一只猎鹰,而胜家回赠过刀剑,所以信中,不时会提及“鹰狩”与“刀剑”这两件事情,而且还用到“若为令尊所知,恐怕不妥”之类的事情。
而为一时信行方工作的根阿弥,则被拘禁在城里,直到数月后林美作意欲灭口,却被根阿弥察觉,从城上跳入河中,凭着潜水躲过了搜查,但也落下一身病根。
根阿弥又说到,只凭一封书信,林通具也没有做任何的希望,只是偶尔的念头,希望让对方父子不合,略微困扰而已,却不料这封书信,成为内忧外患的平手政秀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
信长又连问了几个问题,才叫人把根阿弥台了出去,而汎秀早已无心再听了。
而后只剩下两人。
“殿下,”汎秀突然出声,“能否恩准几个月的假期呢?”
信长脸色一沉,睁大眼睛盯着汎秀。
对视,沉默。
“……绝不可贸然行事!”
如此无头无尾的话,汎秀却毫无歧义地听懂了。
“是。”汎秀伏身施礼,只答了一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神色与言辞,同往常并无差别。
信长扫了他一眼,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你退下吧!”
声音之中,是极少见到的无力感。
汎秀依言退下。
出城之后,能去的依然只有志贺城。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晚,久秀已经从田地回来。
“甚左啊。”兄长疑惑地看着他,“不用去清州仕事吗?”
“噢,殿下交待了新的任务呢。”汎秀勉强笑了笑,心下犹疑不定,不知是否该问出藏了许久的话语。
“大哥啊……”却是欲言又止。
“如何?”
“听说……大哥曾经给柴田大人送过猎鹰?”咬了咬牙,一股脑问了出来,胸口顿时为之通畅,却不觉得好受。
“这……”久秀低头避过弟弟的目光,“的确是当时思虑不周……”
那就是确信无疑了?
“那么柴田大人也回赠了刀剑?”
汎秀不自觉提高了声调。
久秀垂首不语,显然是默认。
“居然在那个时候……”汎秀几乎是吼了出来。
几个正要端水给久秀洗漱的仆妇惊得立在原地,愣了一瞬,才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惊恐之下,走廊里撒了一地的清水。
水滴顺着柱子,流到地下的石板上。
滴答的响声,清脆入耳。
汎秀深吸了几口气,朝着久秀伏身拜了一拜。
“小弟无状,请兄上海涵。”
随即起身,倒退着出门。
回到房里草草收拾了行装,又找到了服部兄弟。
“小平太已经走动无碍了吗?”
甫一进门,就直接发问。
“已无碍了。”小平太听闻了汎秀的问话,精神一振,“殿下要回清州城了吗?”
汎秀摇了摇头,缓缓坐下。
“我现在要去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即使事成,亦是九死一生,若是事败,则是必死。你们可愿跟随?”
话音落地,再抬头望去,小平太神色肃然,小藤太则是不知所措。
汎秀轻轻笑了笑:“个人的私事,本也不该牵扯他人。既然如此,我亦不会强留……”
不过,看到这种场面,虽然神态依旧淡然,但心里却多少有些失落呢……
“殿!”小平太突然伏身一拜,出言打断。
“殿,臣下自离开津岛之后,就一直只是个足轻,虽然屡次取得首级,但却从未被人正眼相待,承蒙殿下不弃……臣请为殿下死战!”
“臣下也……也誓与……誓与殿下同进退!”小藤太结巴了两声,终究也把话说了出来。
汎秀点点头,突然向二人一鞠躬。
“如此,就多谢了。”
……
牵马出了城,在冲村附近找到了一家废弃的农户院子,安置下来。又派小平太去了比良城知会了佐佐成政一声,就没有再告知旁人了。
不出所料,少顷,成政就单骑飞奔而来。
先是打量了四周的环境,才进门见了汎秀。
“原来秀千代也有这种野趣——不过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在此地才能解决的?”依然是如从前一样,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清州人多眼杂,而志贺城……我暂时不想回去。”汎秀转过身,背对着来客。
“莫非是与久秀殿起了争执?”成政微诧,“这倒不像是你的性子呢。然而清州人多眼杂又是什么意思?莫非要做什么掩人耳目之事?”
“请与佐一定不要告诉他人。”汎秀答非所问。
成政扬了扬眉头,不发一言。
“与佐……能帮我借些钱物来吗?若是能找清州的同僚借来一两百贯资金,那么行事就更有把握了。”
依旧没有回音。
“再过上几个月,我一定可以还得上的。”汎秀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对方的情绪,依然在喋喋不休。
“你究竟所谋何事?总要让我知道吧!”成政终于忍不住怒喝。
汎秀面无余色,只低着头,轻声的回答:
“届时自然分晓。”
成政盯了他几眼,转身便走。临了只留下一句话:
“真是交友不慎!”
汎秀苦笑了一声,唤了服部兄弟进来。
“小平太,你的枪术如何?请据实以告,不要故作谦辞。”
“这个……臣下数年前跟随父亲拜访过近畿的名家,博采众长,尾张界内,自以为一流,可位入前十之列。”
这个结果与预想的差不多。汎秀点点头,又问到:
“若我从现在开始练习枪术,可以到怎样的程度?”
“这……”
“但言无妨。”
“枪术的技艺十分复杂,没有经年累月的修习,难以大成。”
“那若只是马战中实用的枪术呢?”
“这样的话……殿下身高臂长(相对于当时的日本人),体力亦不弱于人,只要数月,即可熟悉,所缺的就只是对敌的经验。”
“那么,就请你从明天起开始教我吧。”
“是。”小平太虽然不解,但依然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边的小藤太却不禁问了出来。
“莫非殿下厌倦了俗世,要投身武道?”
汎秀不语,小平太却连忙把弟弟拉了出去。
十几日之后,佐佐成政再次造访,还带来了向清州同僚借贷的款项,共计一百三十贯。
“多谢了。”淡漠太久,已经不知如何表达感谢,于是回应的,只有一句简单的话语。
“不必了。你长期不在清州,不会引人怀疑吗?”成政似乎已经完全忘却了十几日前的事。
“名义上讲,冲村四十町土地还是由我代管,不在清州,也是正常的啊。”
“那四十町土地多是水田,现在早已过了秋收,即将入冬,哪还有什么事情可忙的?”
“那……就请与佐帮我掩衬吧。”
“你这家伙,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句啊……”
……
如此,日夜同服部兄弟练习,间或咨询一些忍者战斗的技巧,汎秀的枪术进步飞速,渐渐对上小平太全力出手,也能招架一时。
至于代领冲村四十町的工作,有了增田长盛,汎秀本人只是个形式,每月去看了两次,聊算是完成任务。
期间除了成政之外无人来过,而汎秀也偶尔会让服部兄弟出去采买粮食,顺便打听附近的大事。
新年的时候,也只派小藤太潜入志贺城,暗地送了一份贺礼。
除此之外,与外界就全无联系了。
如此蛰伏良久,次年四月,终于听到震惊天下的大消息。
美浓的支配者,人称蝮蛇的斋藤道三,为嫡子斋藤义龙所叛,死于长良川。
汎秀对于这个消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听过之后置之不理。
依据他后世所得的历史知识,信行一方,就是在道三死后,才发动了叛乱,最终双方在稻生原决战,信长获胜。
那个时候,就是趁乱行事的时机。
大半年的准备,就是为了这一天。
“如此,就该出动了。”
首先是到了春日井郡西郊的稻生原,反复勘察周边的环境,终于找到一个适合隐蔽的山坡,坡上有一片小树林,足以遮掩行踪。
随后拿出了自己数年攒下的几十贯银钱,加上成政借来的,一共有一百六十四贯文。带上部分的钱币,前往木曾川,经由已经暗地投靠织田方的蜂须贺小六介绍,雇佣了十几名可靠的野武士,并支付了订金。
接下来,就只待东风了!
第二十二章 稻生の血枪
天道往复,盛极而衰。
弘治元年,信长智取清州,正式取代了下四郡守护代的位置,声望达到巅峰,信行方的势力,也唯有蛰伏而已。
不过一年之后,局势却已完全逆转。斋藤道三为子所弑,织田信光被刺杀,信长顿时失去内外两大强援。此消彼长之下,另一方的人物立即活跃起来。
弘治二年八月,内战终于揭幕。
信行方的叛乱,是由柴田胜家和林通具酝酿和指挥的,初秋就在领内提前收割,而趁着深秋的时节突然起兵,很快就凑齐了数千兵马,剑指清州,连克数城,一路打到了清洲城东、庄内川附近的稻生原。稻生原筑有为了躲避洪水而修建的名塚砦,由于连日秋雨,河川泛滥,切断了名塚砦与清洲城的联系。倘若信行军抢先占领了名塚砦,清州城将彻底变成一座孤城。
反观信长这一方,由于秋收的影响,以及周边势力的牵制,仓促之间,只招募到了七百人的小队伍。为了救援名塚砦,匆匆上阵。
柴田胜家和林通具作为先锋进攻,信行带着余部在稍后的地方接应。
初战不利。
佐佐成政的次兄孙介,为了掩护主力撤退,孤军杀入敌本阵。而负责殿后的,是此地的豪族山田治部左卫门。
信长带着余下的四百人,退进砦内。
聚集了众多日后名人的稻生合战,于此拉开战幕。
……
由于战况紧急,双方都没有余力派遣兵马私下搜寻,是以汎秀带着服部兄弟,和那十几个雇佣兵,躲在东侧山坡的树林中,并未引起注意。
整个小队只有一个旗号,就是汎秀从家中取出的,先父政秀所用过的“平”字旗,绑在自己身后。
其余人等,包括服部兄弟在内,只以为汎秀是得了信长的命令,在此地伏击。毕竟对于千百人级别的战斗而言,只要指挥得当,二十人也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唯一有所怀疑的地方,就是指挥官的身份。一个除父祖余荫之外毫无名气,而且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担负指挥的职责,实在难以让人产生信任,不过看在高额佣金的份上,倒是无人会有异议。
这个问题同时也困扰着汎秀自己。虽然自幼读过不少的兵史书籍,也早就观察好了地形,但是实际的作战经验却是零。
然而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睁大眼睛,凭借自己的头脑来判断战局了。
汎秀凝视着战局,紧绷着脸。
先是信长领军逆袭,右侧的柴田军上前迎战,而林通具则率部缓缓向左包抄上去。
如果对方的阵型拉长成直线,那么就应该是突击的好时机吧?
然而预想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林通具身边始终跟随者旗本数十名,进退井然。
只能按下心情,继续观战。
双方的人数终究相差过大,林军沿左侧包抄上去,两面夹攻,信长军渐渐不支。
“上总大人后撤了!”小平太遥指着信长的靠旗,轻声喊道。
汎秀默不作声,只盯着林通具的本阵。
“林”的靠旗之下,几十名旗本依然岿然不动,警戒四周。
此时突击过去,也是以卵击石啊。
一定要到敌方被冲散阵型,无暇他顾的时候,才能收到效果。
究竟要等到何时呢?
大部分信长方的部队向后撤了回去,只有两支队伍留下。
山田部居右,挡住敌方左侧的林通具,佐佐孙介居左,带着数十人直插柴田的本阵。
柴田军前势稍有些动摇,胜家立即指挥次番队和三番队向前压上,佐佐的突击之势为之一滞,反而被三倍以上的军队围在中间。
另一面,林军的攻势也被阻截,士卒纷纷涌上,与山田部混作一团,而本阵孤悬于后。
两人虽然同为信行方的家老,但在战场上的统帅能力,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现在就是个机会!虽然林通具身边尚余着百余人,但其他士卒都已经脱离本阵,而柴田方也抽不出余力来。
要发动突击吗?汎秀稍有些犹豫。
虽然记不清历史的具体细节,但稻生合战信长方取胜,是毋庸置疑的。只需要等到对方撤退的时候再进行伏击,就有极大的可能讨取林的首级。
然而会不会出什么变故呢?
自己这只来自后世的蝴蝶,已经振了十几年翅膀,而战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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