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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殷扬)-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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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茶有十德,皇上可知?”清风子打算为难一下李隽。

李隽笑道:“刘贞德认为茶散郁气,茶散睡气,茶养生气,茶去病气,茶树礼仁,茶表敬意,茶尝滋味,茶养身体,茶可行道,茶可雅志,是为十德。”

清风子点头赞道:“皇上学识渊博,博闻强识,清风佩服。我吃,我吃。”黑子落下,放下茶杯,手忙脚乱地捡白子。这下他抓住一个绝妙的机会把李隽的白子给吃掉二十多子,要是这给吃了的话,李隽别想赢棋了,清风子开心得不得了,嘴都合不拢了,笑成了笑弥勒,眼睛只剩一条小缝了。

李隽哪会甘心,忙拦住清风子,道:“这不算,不算。”

“举手不悔,真君子。”清风子想也没有想,用李隽的原话回敬李隽。

李隽马上反驳,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是皇上,要敢于认错,要是明知道错了不去改,任由错下去,岂不误国误民?”李隽真是能说会道之人,把悔棋之事给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千古以来他恐怕是第一人了。

清风子才不赞同李隽的话,反驳道:“皇上,这是下棋,和治国不一样,两者不能混淆。”

李隽振振有词地道:“道长此言差也!博弈如对敌,有过必改,两者如出一辙,你不能吃。”双手拦住清风子。

正在两人互不相让时,段干木道:“皇上,许光汉将军送来紧急军报。”

李隽一下站起来,清风子抓住时机把李隽的白子给吃了一大片,才心情舒爽地看着李隽。当此之情,不要说一盘棋,就是十盘百盘,李隽也不会去过问,看了战报,一下蹦得老高,摸摸自己的额头,道:“这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好得我都难以相信。”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李隽有这种沉稳气度,要他如此这般难以置信的事情在清风子的记忆中还没有过,清风子很是惊奇,问道:“皇上,许将军有捷报传来?”

“岂止是捷报!”李隽笑得嘴都有些合不拢了,把战报递给清风子,补充一句:“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清风子看了战报,也如李隽一样一下蹦得老高,几乎是唱出来的:“真金给我们抓住了?天啊,这运气好得我从来没有想到过。”

抓住敌国太子这种事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不多见,忽必烈的太子居然给误打误撞地抓住了,这可是大好事,可以利用他好好做做文章,其中的好处多得让人无法想象,清风子这个万事不萦怀于的世外高人也是忍不住兴奋起来了,比得到三十斤紫阳毛尖还要兴奋百倍。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清风子问了一个眼前急需处理的问题。抓住真金固然是好事,也使目前的情势复杂化了,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利用好真金这个筹码,为南宋争取到最大利益。

李隽微凝思,道:“这事要谨重,容我好好想想。先叫许光汉他真金送到长安来,我先见见他再说。”这种大事,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李隽的才思再敏捷,也不可能马上就想好,必要花点时间与清风子、柳河子他们商量一下。

“皇上言之有理。”清风子很是赞赏。

真金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并没有表现出张惶之态,更没有好奇地四处打量,好象这间屋子是他熟悉的居室一般无二。要是换个人,象他那样落在敌国手里,说不定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急急惶惶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却镇定自若如此,实是难得。

李隽在清风子,柳河子,许光汉,焦裕,还有扬明扬风他们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按照原先的打算,洛阳报复行动一结束,扬明就该去大都给忽必烈“送礼”,现在意外地抓获了真金,真金这样的大人物不仅仅是一个变数,还是一个非常大的大数,使得情况复杂化了,李隽对蒙古的策略必然要发生新的变化,有必要回到长安等待李隽的指示,是以扬明并没有马上去大都,而是回到长安。

“不惊不惶,不愧是忽必烈的儿子。”李隽在心里如是赞许,打量起这个在历史上很有名望的人物。对于真金的记载,李隽这个历史教授哪有不知道,特别是《元史》中那句“大雅不群,出于天性,中外归心”一句更是让他品了又品,对于此人之早死很是感慨。

真金性好汉学,常常与汉人学者辩论,往往是一论一天。这且不说,他还是个能文能武的人物,曾经选出一批将士要人训练,亲自检查其成果。

更难得的是,真金有着非常不错的军政才干,在当太子期间处理财政上的积弊是不会手软,就是权贵也不退让。这使得他名声鹊起,也让他得罪了某些人,才有后来的禅位风波,心不自安之下忧郁成疾而亡。

可以这样说,真金是忽必烈最佳继承者,要是他不死得那么早,也许中国历史的某些轨迹会发生改变,面对这样的人物,李隽哪有不瞧个清楚的道理。

真金看着李隽一行进来,安静地坐着,并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反应,但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虎气,李隽想到一句话“虎父无犬子”,忽必烈在历史上享有那么高的声望,他的最佳继承者继承了他某些品质,非常可贵。

打量一番,真金身上完好无损,很明显,许光汉柳河子他们并没有为难他,把他的伤口给包扎了,肯定好吃好喝供着,只是没给他自由而已。象真金这样的大人物,是泄愤的最好对象,柳河子他们在函谷关惨案刚过不久能保持这样的理智,非常可贵,李隽赞许地点头。

想想金国当年抓住了徽钦二帝是如何对待他们的,真的是无法言说,把两个皇帝扔到井里,让他们坐井观天,日晒雨淋,实是太过残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是他们不举贤任能,只知道追求艺术成就的回报。

真金把李隽一行人打量一番,目光最后停留在李隽身上,一双灵活的眼睛不住转动,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很明显,他对李隽充满着好奇。南宋破灭在即,李隽横空出世,把蒙古大军打退,解了临安之危不说,还内行改革,外奖军功,宋军一路打来,收复了大量的国土,现在已经可以到洛阳去报复,才有抓住他的事。

宋军去洛阳报复一事,虽然只是出其不意,但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是以往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居然可以执行,这无异于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那就是:南宋即将对中原动手了。

了解李隽内情的人来说,一点也不奇怪,真金这个古人哪里知道李隽是来自现代社会,还以为他是真的一病数月后就英明神武过人,策出无方,让蒙古人煮熟的南宋这只鸭子都飞了,要他不好奇都不可能。

“你就是南朝的皇帝?”真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道:“陛下创造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神话。”

要不是李隽,南宋早就给忽必烈灭了,南宋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能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李隽功莫大焉。他这话可是说到柳河子,清风子他们的心坎里去了,点头赞同。

焦裕大着嗓子道:“他妈的,谁说鞑子驴叫不好听?没想到,鞑子说话也有中听的啊。”他的话立时引来一片笑声。

蒙宋战争打了四十多年,历来是水火不相容,一定要做对到底,就算你说得对,也要说你错,象焦裕这样赞成的事在四十多年的历史中还真不多见。

“住嘴!”真金喝道:“真金堂堂男儿,不许你侮辱!”

身为太子,落入敌国手里,也就意味着生死难测,在生死之间还会有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给折磨得不成人样。这种事情,在历史上多了去了,要是换个人早就在想着怎么可以少吃点苦头,他居然敢于喝斥焦裕,这份胆气着实不错。

“娘的,你这臭鞑子居然还敢驴叫狗叫的,老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还以为大宋朝无人了。”焦裕一边骂,一边揎起袖子,准备狠狠给真金几个老拳,让他知道好歹。真金看着李隽,连正眼也没有瞧一下焦裕,好象焦裕老大的拳头不存在似的。

“果然是名不虚传,此人胆气过人。”李隽在心里如是想,摇手阻住焦裕的施暴,招呼清风子他们坐下来,道:“没错,朕就是大宋朝的皇帝。听说你来我大宋朝做客,就过来和你聊聊,话话家常,交流交流。”

李隽真是能说会道,明明是要对真金进行审训,居然给他说得这样好听,真是少见。

真金也是聪明人,哪有不知道李隽话里的含意,道:“陛下别以为蒙古无人,要想从真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我劝陛下就省了这份心。”

“这还用说嘛,瞧你这副水火不浸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必然会有一场很硬的嘴仗要打。”李隽在心里一点也不惊奇地想道。

第217章 北伐序曲

“这个臭鞑子,就一张嘴硬。”焦裕很是不满,嘀咕起来,不住地搓着拳头,指关节不时人他捏得格格直响,瞧他那副模样,恨不得对真金一通老拳打过去。

正如李隽所料,真金真的是水火不浸,口风很紧,滴水不漏,应变非常机智,无论李隽他们说什么都沉着应对,不卑不亢,李隽他们费了好多口舌,都没有撬开他的嘴巴,没有得到具有实质性的东西,性格有些暴燥的焦裕一想起来就不爽之极,要不是李隽阻止他,肯定是把真金砸趴在地上了。

这也不能怪焦袷心急,换作谁也受不了,撞大运无意之中顺手牵羊抓住真金,本以为这种大鱼定有极其重要的发现,万未想到他竟是一点消息也不透露,任谁想起来都极为不爽。

“这种级别的人物要是轻易就把他的嘴巴撬开了,《元史》就不会对他有如此之高的评价了。”李隽在心里暗笑焦裕的心急,挥挥手,特种兵驾着真金出去了。

李隽站起来,笑对清风子道:“虎父无犬子,真金不愧是忽必烈的儿子,应对有法,进退有序,我们难以有的收获。蒙古人数十年来能够如此气势,在就一番霸业,实在是不容易。从一个四分五裂的部落变成征服欧亚大陆的强大民族,绝对不是上天的幸运,而是他们自己奋斗的结果,真金这般不惧不畏的可贵品质才是他们强大起来的极其重要原因。”

清风子点头赞成:“皇上此言极是。贫道昔年游于大都,对鞑子有所了解,贫道总结出四个字:不乏虎气!不论是鞑子皇室,还是朝臣官员,还是平民原姓,无不是富有朝气,这些非昔日朝廷所能比拟。皇上,贫道失言,贫道失言。”他一时说得顺口了,居然直言朝廷过失,说南宋不如蒙古。

“这有什么好自责的,这是事实,千年以来,后人都是这样认为。”李隽在心里如是想,笑道:“道长所言是真话,我也是这么认为。当时的朝廷积弊太多,方方面面的问题太多了,权奸当道、竖宦弄权、颠倒黑白、军功不彰,虽有广大军民的积极抗战,也是无力回天,不能却敌于境外。”想起南宋之不堪,在心里不住叹息。

历朝历代对当朝之事极是忌讳,象李隽这般直斥宋朝得失真的不多见,他的话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让柳河子他们震惊难言,个个都惊得象呆头鹅,傻傻地看着李隽。就是万事不萦于怀的清风子也没有想到竟会说出如此重话,愣了好一阵,才向李隽深深一揖,道:“皇上警醒若此,朝廷必昌!”

他的行为马上提醒了柳河子他们,一齐向李隽施礼道:“皇上警醒,朝廷必昌!”

李隽笑着道:“你们说的比唱的好听。我说的不过是真话,你们就如此大的动静,要是天天这样说,我一听习惯了,就有点飘飘然,听不得不入耳的话,你们的罪过就大了去了喽。”指着清风子笑道:“尤其是道长,世外高人,居然带头拍马屁,要不得的哦。”

不用想都知道李隽的心情极好,焦裕是个实在人,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一跺脚,埋怨道:“皇上,真金鞑子不配合,我们一点收获也没有,臣都急死了,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李隽看着他道:“不笑,那哭,行不?”调皮地冲焦裕扯了两下嘴角。

焦裕万未想到李隽打蛇随棍上,居然和他闹上了,愣了愣,什么话也没有说,右脚重重一下跺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柳河子,清风子看着焦裕,微笑不语,一副你不懂君心的样子。

“柳将军,道长,你们这是怎么了?”焦裕一副愣头愣脑样子,道:“这是冬天,我脸上又没有蚊子,有什么好看的。”

清风子捋捋白胡子,笑道:“焦将军的脸上是有蚊子,在这里,在这里。”手里的拂尘拂出,朝焦裕的脸上拍去。

焦裕头一偏,闪开了,责备道:“老仙儿,你怎么也跟皇上一般不正经了?”

“表面上看,真金什么也没有说,其实他已经告诉我们了。我们有了天大的收获。”清风子提醒焦裕道:“焦将军有没有想过,真金是鞑子的太子,为什么会来中原?”

焦裕想也没有想,脱口而道:“脚长在他身上,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谁管得着?”

“焦将军有没有想过,太子是一国的储君,怎能轻易离开大都,尤其是现在正是两国打得不可交的关头,真金其他地方不去,偏偏来到中原?”清风子再次开导。

焦裕摸摸脑袋,嘀咕道:“这也有玄机?老仙儿,什么玄机?老仙儿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陆地神仙,能掐会算,一定知道。”心急之下居然拍起清风子的马屁了。

清风子畅快地一笑,道:“皇上刚刚说了,拍马屁的罪过很大,你拍我的马屁,我就不能告诉你。”清风子一向说话都带贫道二字,很少用我字,这只能说明他的心情极佳。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焦裕嘀咕起来,向李隽道:“皇上……”李隽摇手打断他的马屁,笑道:“你想一下,真金这种人来到中原能有什么事?必然是总督中原的军政事务,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这充分说明忽必烈已经感到危机了,感觉到朝廷对中原地区构成的巨大威胁,换句话说:朝廷光复中原的条件成熟了!”

自从靖康之耻发生以来,光复中原一直是宋人的心声,不知道多少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历代南宋皇帝也在努力,想光复河山,出于多种原因不仅没有付诸行动,南宋反而越来越弱,几致于覆灭。

“光复中原的条件成熟了”这话对于宋人来说,具有神圣的意义,就是没有人有那本事说得出来。现在,这话从李隽嘴里说出来了,对于焦裕他们来说,比天音仙乐还要好听一万倍,焦裕一下蹦得老高,大叫一声道:“老子可以光复中原了!”接着就是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呜呜地低泣起来。

清风子,柳河子,许光汉,扬明扬风等人也如焦裕一般擦着眼泪,低低饮泣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句话不对,应该改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功成时”才能符合眼前的情景。

光复中原一直是宋人的最大心愿,一百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仁人志士为之努力,有人抛妻别子,有世身死人手,有人身残体缺,都没有实现。当这一刻即将到来时,柳河子他们心中的激动有多么的强烈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李隽很是理解他们的心情,道:“北伐之事极是重要,我们去好好合计合计。”

北伐的条件虽然成熟了,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谁都想得到象这种大事,牵涉的事务太多,要解决的问题多如牛毛,必须要好好合计合计,清风子他们默默地点头,很是兴奋地跟着李隽出门而去。

“关中已定,朝廷东进的大门已经打开,赵良淳将军和赵佥将军进行的山东战事,张珏将军主理的大理战事即将结束,解晋将军在关中的行动极是顺利,朝廷的形势是越来越好,这都是皇上圣明!”清风子缓缓道来,发表他的看法:“贫道以为,最迟到期来年春天,这些地方的战事就会结束,朝廷当趁大战百胜之余威北伐中原,光复故土!”

北伐中原,光复故土已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要说如清风子这样的明眼人,就是焦裕这样的心急之人也知道,就是南宋最普通的老百姓也知道,根本就算不得新鲜事,但是这话清风子说来却是声情并茂,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用心说话,底气十足,很是兴奋。

当前这种情况下已经近乎常识的话,柳河子他们却是听得如痴如醉,好象饮了醇酒一般痴迷。只要熟知历史的人都想象得到,北伐中原有无数的人喊出过,其中不乏英雄豪杰,不乏帝王,但是那也仅仅是喊喊而已,能不能实现谁都不知道,只能当作理想来追求,来鞭策自己。现在却不同了,说北伐肯定是北伐,柳河子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无数先辈为之努力的目标即将实现,要他们不痴迷都不行。

清风子很是陶醉地道:“皇上,贫道以为,当前急务并不是利用真金和鞑子谈判,而是皇上应当马上驾回临安,为北伐中原做准备。”

抓住真金固然是好事,想利用他得到太多好处的想法不太可能行得通,原因很简单,南宋要光复旧山河,对于忽必烈来说,他们的胃口太大了,他不可能因为儿子落到南宋手里就把大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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