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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殷扬)-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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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快点扫,给老子扫干净。”宁生发手指一个佣工,大声喝道。

这个佣工哎一声,踩在树枝上,把手里的扫帚挥动,扫起树上的积雪。下了三天三夜的雪,树上的积雪极厚,他一扫之下雪花掉落,迷蒙蒙一片。有几块雪块掉到宁生发脸上,他好象火烧到屁股似地大骂起来:“你他妈的蠢材,你没长眼睛。下来,给老子下来。”

这个佣工脸色一下子白了,不敢不下来,手忙脚乱地爬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宁生发飞起一脚把这个佣工踢飞老远,骂道:“你他妈的,你看看你的蠢样,什么事都做不好。来啊,给我拖出去。”

三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好象饿狼似的一下扑上去,一人给了这个佣工一拳,在佣工的惨叫声中架起就走。佣工求饶道:“大管家,小的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宁生发很是不耐烦,喝道:“拖远点,好象死蚊子,老在耳边嗡嗡,让人不得安静。”

佣工见无望挽回,道:“大管家,小的工钱,我的家里没有米,还等着小的买米回家呀,请大管家可怜可怜一下小的,把工钱给小的。”

“你这个蠢材,你还有脸要工钱。”宁生发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这个佣工吼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子的脸都你给砸破了。老子的屁股也比你的脸高贵,你陪得起老子的脸吗?”话也懒得说,右手做了一个打人的动作,对着树上的四个佣工吼道:“看什么看?快点干活。要是天黑之前不能把百花齐放,老子要你们好看。”

他的话也太夸张了,几块雪粒能砸破他的脸吗?根本就不可能。随着他的喝斥声响起的还有佣工的惨叫声,不一会儿,佣工就给打得吐血,象死狗一样给打手架了出去。

大雪天,天寒地冬,除了少数在冬季开放的花以外,哪来的百花?这是富弼园,富弼园是一座很有名气的园子,是洛阳最大的名园之一,他的主人是镇守洛阳的蒙古大将贴儿烈。今天贴儿烈要迎接从大都来的一位蒙古王爷,特地要人把园子里的雪扫干净,布置好人工剪出的彩花,一定要布置成百花齐放的样子,因为这位王爷性素高雅,博览群书,见识广博,尤其喜欢花。

洛阳自从隋唐之后就成了陪都,唐末农民起义后,长安遭到大破坏,无力回恢旧日繁华气象。洛阳这个陪都的地位就日益重要。到了宋代,洛阳虽然没有成为都城,不是宋朝的政治中心,在经济上的地位据说比开封还重要,朝中的大官贵族在洛阳安家置业的不在少数,其中最有名的可能要数司马光了,长期居住在洛阳。

洛阳“泉甘土沃,风和气舒,自昔至今,人乐居之。青山出于屋上,流水周于舍下,竹木百茂。”适于植园,聚居了不少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不少人治因势而治园室,因而洛阳的园林非常出名。

范仲淹有言“西都士大夫园林相望”,他说的西都就是指洛阳,而是不长安。

穆修有《过西京》诗云:“西京自古帝王宫,无限名园水竹中。来恨不逢桃李日,满城红树正秋风。”

司马光也有诗赞美洛阳的园林“洛阳名园不胜纪,门巷相连如栉齿。修竹长杨深径迂,令人悒悒气不舒。”

通过这些诗句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洛阳的园林盛况。蒙古人虽然善于破坏,入主洛阳后也没有把园林破坏掉,而是圈占,据为己有。这所富弼园曾是宰相富弼的园子,贴儿烈到了洛阳利用手中的权势,把富弼园收入名下。

据记载,富弼园是洛园诸多园林的翘楚,入门有栝树,粗有十围,遍植松、柏、枞、杉、桧、栝这些美木,种有牲丹、芍药千余株,还有桃李之树,亭台楼榭,喷泉池塘更不少。到了花季,百花齐放,真的是古人的感叹之词“景物皆苍然”了。

宁生发一吼,柏树上的四个佣工哪里还敢怠慢,手忙脚乱地忙起来,忙着扫雪。宁生发带着打手,又朝另一棵枞树走去,对着在树上忙碌的佣工一通喝斥,又去催促剪花佣工。

树上的雪扫干净了,在宁生发的监督下,佣工们忙着把纸花绑在树上。树上绑了,又在亭台楼榭外绑上,凡能绑的地方都绑了。这些纸花剪裁极其考究,栩栩如生,要不是知晓个中究竟的人乍一见之下肯定会以为是真花,整个园子一下子真的成了百花齐放,要不是寒风呼啸让人不舒服的话,处身其中的话肯定以为置身在春天,处身在百花中。

宁生发大腹便便地走到一间屋里,屋里摆放着九九八十一朵硕大的纸牡丹花。说是纸牡丹花,那是因为这是用纸剪裁而成。但是,这牡丹与一般纸花大不相同,红白黛绿,姹紫嫣红,五彩缤纷,金光闪闪,原来是给喷以金粉,看上去富丽堂皇,很是气派,美不胜收。

“金牡丹!啊,真是太美了!”宁生发这个恶管家为眼前盛景惊呆了,忍不住赞叹,一双肥大的手不住搓动,在一朱金光闪闪的牡丹上摸了摸,闭起眼睛感受那种舒适感,道:“真是太美妙了。”

感叹一阵后,指挥佣工搬着金牧丹摆放各处。这园子本就给布置得富丽堂皇,再有八十朵硕大的金牡丹点缀其中更是难以言喻,说不出的美妙,让人心旷神怡。

“参见老爷。”宁生发一个肥大的身子忙跪在地上,对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蒙古人行大礼,刚才那副在佣工面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全不见了,变成一只温驯的摇尾巴狗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贴儿烈,蒙古的洛阳守将。

“起来。”贴儿烈只说了两个字,道:“见过王爷。”

宁生发是个善于卖巧的小人,哪有不知道主子如此说话实是对他很是喜欢,高兴地道:“谢过老爷。”对贴儿烈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行大礼,道:“奴才宁生发见过王爷。”

这个中年男子身材没有贴儿烈高,也没有他健壮,和贴儿烈站在一起,显得很是单薄,但是他自有一股威严,一举一动之间总是有一股威势透出,让人生出一种不敢仰视的感觉,淡淡地看了一眼象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宁生发一眼,眼里很有厌憎之色,道:“你让开。”也不管宁生发的反应,大步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身边一个五十多六十来岁的男子,身材如中年男子一般,有点嬴弱,一袭儒服,头戴儒冠,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宁生发,跟着中年男子过去。

很明显,中年男子很是不喜欢宁生发,贴儿烈原本让宁生发荣光一下的心思是白费了,喝道:“还不滚开。”

“是是是,老爷,小的这就滚。”宁生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就要滚开。就在这时,那个王爷回头看着他道:“人,有脚就要走路,不是滚。”

宁生发这个人没有读多少书,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王爷在提醒他要活得象个人样,说白了就是看不起他那副奴才样,一个劲地道:“是是是,王爷说得对,小的,奴才有脚,这就走,这就走。”

王爷旁边那个儒生看着屁颠颠跑走的宁生发大摇其头,问贴儿烈道:“大人,你的管家是汉人吧?”

贴儿烈不解他的问话之意,还是答道:“窦先生明见,宁生发是汉人,人机灵,我就用他做了管家。”

儒生摇头,一副此言差也的样子,道:“大人,要是窦默没有错的话,这该叫奴性。你的管家对你是如此的奴性十足,没有一点做人的样子,在你治理下的洛阳百姓又会是什么样呢?他们也是不是如你的管家一样,对你听从?”

正在欣赏纸花的王爷看了一眼窦默,很是赞赏,道:“贴儿烈,你也是老臣了,于朝廷立有大功,当上体圣心,给老百姓一个人样的活法。”

这话大有问罪之意,贴儿烈虽然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也是知道王爷对他很是满,忙跪下道:“王爷明鉴,贴儿烈忠心卫国,出死入生再所不惜。贴儿烈治下的洛阳清平之地,没有匪盗,蒙汉亲如兄弟,相濡以沫,还请王爷明察。”他骄横残暴,做过的坏事不少,居然给他把自己说成圣人一般的仁人,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王爷笑着扶起他,道:“贴儿烈,你言重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为政不要太猛,要知道苛政猛于虎。自从我大元入主中原以来,不少人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烧杀抢掠之事不断,中原百姓是苦不堪言,怨声载道,父皇圣明之君,早有知闻,此次要我南下中原,为的就是约束这些不法不仁之事。如有作奸犯科者,决不轻饶!”

他的话说得很是平静,和朋友之间谈心没什么区别,但是,贴儿烈却听得出他话中的坚决之意,要是他干的那些事一露出来,那还得了,脑门上不由自主地渗出了冷汗。

王爷接着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中原既为我大元所有,中原百姓也就是我大元子民,不可不善待之。唐太宗说得好,民为水,君为舟,民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中原百姓数倍于我蒙古,要是不善待他们,他们给逼得走投无路,揭竿而起,南朝还没有出兵,我们先乱起来了,南朝趁势出兵,你我还能在洛阳赏花吗?”

“王爷英明,贴儿烈谨记教诲。”贴儿烈心惊胆跳地说。

也吓得他够了,王爷淡淡一笑,犹如春风般和煦,道:“奇花堪赏,美景当前,我们却尽说这些军国之事,有煞风景,太俗了!太俗了!来来来,我们来赏花。”拉着贴儿烈走到一株金光灿灿的牡丹面前,道:“这是姚黄。金碧辉煌,色如黄金,名不虚传。这花光彩灼灼,必是魏紫;喷红吐艳,必是洛阳红;墨里含紫,必是烟绒紫;碧绿如玉,必是豆绿;红则娇艳,白则如玉,红白相衬,各擅胜长,必是二乔。”

这位王爷性喜花卉,把牡丹中的名花一一说出,如数家珍般娴熟,没有一点错误,窦默抚掌称妙,道:“王爷妙人,妙妙妙!”一副赞赏不已之态。

贴儿烈听得出来王爷很是喜欢,心里大为高兴,刚才给王爷吓得扑扑直跳的心儿不再跳了,赞道:“王爷博闻洽识,奴才佩服。奴才久在洛阳,还不能如王爷这般说出牡丹中的极品,佩服佩服。”他这话半真半假,他是粗人不喜欢花卉,注重杀伐之事这点没错。并不是说他对洛阳牡丹没有研究,再没有研究,在洛阳这么长时间说出几种名花当然不会有问题。

“这都是窦先生教导有方,要不是先生教导于我,我哪里知道这些。”王爷也很是高兴,道:“洛阳牡丹天下驰名,今日一见果是不虚。先生,洛阳牡丹有一个传说,先生可知?”

窦默笑道:“王爷说的是武则天贬牡丹到洛阳的故事吧。”也不等王爷答复,摇头晃脑地吟起来:“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传说,武则天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饮酒作诗,写下这诗。百花慑于皇命,竟然开放,独有牡丹不开。武则天一怒之下把牡丹贬到洛阳,是以洛阳成了牡丹的聚集地。

“然也,然也。”王爷抚掌称妙,吟道:“绿艳闲且静,红布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定知心。”这是王维咏牡丹诗。

窦默拍掌吟道:“繁绿阴全合,衷红展渐难。风光一抬举,犹得暂时看。”这是元稹的诗。

牡丹雍容华贵,在王维眼里却是如此的忧伤,元稹的诗也如王维一般,蕴含忧伤之意,与此情此景大为不合。贴儿烈读书不多,品不出其中的真意,见二人诗兴大发,还以为二人高兴,拍掌赞道:“好诗!好诗!”

他的话一落,王爷脸一肃,问道:“贴儿烈,现在正是天寒地冻之季,哪来的百花?你能给真金说说,这些纸花,还有金花是如何得来?”

这话大含问责之意,贴儿烈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正要回答,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道:“我知道。这花都是华夏百姓的民脂民膏!鞑子无道,全在这些花中了!”

真金,窦默他们定睛一瞧,一个大汉大步进门,他身后跟着不少大汉,个个一身的骠悍气息不说,还有浓重的杀机。在这以外,还有怒气,不善的眼光看着这些纸花,恨不得立时将其毁坏。

这些大汉人人都不俗,走在头里的大汉更是其中的翘楚,真金大为赞赏,一抱拳道:“在下真金,请问壮士高姓大名?”

大汗浓眉一轩,道:“大宋特种部队许光汉是也!”

南宋的特种部队这几年战绩卓著,名震遐尔,就是蒙古人也是久闻大名,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来到中原的心脏洛阳,还出现在重兵把守的贴儿烈家里,这种震憾效果有多大,只要看看窦默张得老大的嘴巴就知道了。

不仅窦默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就是贴儿烈这个久经战阵的人也是惊呆了,都不知道发号施令把许光汉他们拿下。

真金先是一惊,继而点头赞道:“百闻不如见面,南朝的特种部队真金是久闻大名,许将军的威名更是如雷贯耳,早盼一见,以慰生平,没想到竟是成真。”感叹一番,问道:“许将军此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杀人!”许光汉只说了两个字,一下拔出宝刀,一道匹练般的刀光直向真金劈去。

要是这刀砍实了,真金就是有一百条命也别想活,窦默一下挡在真金身前,喝道:“快,保护太子!”

这个王爷不是别人,正是忽必烈的儿子,蒙古的储君,真金。

第215章 元太子真金

许光汉此次奉李隽之命前来洛阳进行报复行动,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是蒙古人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给他一刀了帐就是。要是行动得好,杀几个蒙古大官,那就是意外收获。贴儿烈没少干坑害百姓的事情,许光汉必然要把打击矛头对准他,才来他的家里,准备血洗他的家,让他恶有恶报,罪有应得。

让许光汉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运气好得不能再好了,居然遇上蒙古的太子,这可是钓到一条大鱼了,百年难得遇上的大好事,许光汉一下子难以接受自己运气好到极点的事实,惊喜无限,差点晕过去了。象真金这样的重要目标绝对不能杀,活捉他的好处会有多大,许光汉这个精明的特种部队指挥官不会不知道,右手一振,就要把刀势偏开,就在这时一道炽烈的刀光向他劈来。这一刀不是别人劈出,正是真金本人劈出。

据元史记载,真金“大雅不群,出于天性,中外归心”,他聪明睿智、性格果敢强力、能文能武,特别好学,尤喜汉学。据记载,他要他的儿子读书,他儿子读的是蒙文书,他很是不高兴,要他儿子读汉书,接受汉文化的洗礼。

他拥有非常杰出的军政才干,对汉人不错,在他身边的人大多是汉人。我一直在想,要是他真的登上帝位的话,也许对汉人会好得多,也许不会有后来的“四等民族”这样的乱政。只可惜,在禅位风波中给吓得生病,于四十三岁时病逝,最终没能当上皇帝。

真金胆识过人,并没有给许光汉要命的一刀吓住,反而左手一推把窦默推到一边,右手一下拔出佩刀挥出,迎向许光汉的宝刀。两刀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响,清脆悦耳,许光汉的手腕微微发麻,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不自禁地赞道:“好刀法!好力气!”

真金也是手臂发酸,赞道:“许将军好力气!真金见识了。许将军小心了。”刀势一偏,对着许光汉劈来。这一刀去势如电,瞬发瞬至。

“来得好。”许光汉杀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不乏蒙古好手,就是没有如真金这样高手,乍见真金不禁豪气勃发,好象一只斗得性起的斗鸡,道:“你也要小心了。”宝刀一颤,幻出一朵朵刀花,直向真金罩去。

两刀再次相交,又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声,陡地一下弹开,真金和许光汉同声喝道:“好!好刀法!”

许光汉是个遇强则强的人,两次相斗没有占到上风,豪兴大发,兴奋得象一头急欲扑向食物的雄狮。真金一向低调,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才会显现出真本事,与许光汉交手两招没有占到上风,雄心大起,仰天一声长啸,刚才温文之态一扫而光,适才和窦默赏花谈吐不俗的儒雅文生之态一下子不见了,以一头猛虎的形象出现,双眼中精光四射,紧紧地看着许光汉。

“来了!”许光汉和真金同时喝道,两人手中的刀同时递出,劈向对方,斗在一起。

许光汉和真金两人打得难分难舍,贴儿烈原本想上前护驾,没想到真金的身手比他想象的好得多,一时间不会输于人。他是个久经战阵考验的优秀军人,应变能力极强,知道现在该是调动人手把许光汉他们一举拿下的良机。要是把许光汉这支让蒙古人闻风丧胆的特种部队给拿下的话,那可是奇功一件,忽必烈肯定是重重有赏,他的好处就多得没法说了,大喝道:“来啊,给我拿下。”

这是在他的家里,依他想来,只要他一声令下,必然是兵马杀出,许光汉他们肯定是转瞬成擒。然而,事实与他想象的恰好相反,成擒的不是许光汉他们,而是他本人。

他这声沉喝很有威势,要是不出来几个人就太对不起他了,他的声音一落,不少人冲了出来。看着这些冲出来的人,贴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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