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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殷扬)-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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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瑜也是一个执著的医学家,对于医学极其热心,听了常安的话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忙问道:“怎么了?这丫头,这么没有恒心,受点挫折就放弃了。神农尝百草,多少艰辛,多少苦楚,这么点事就受不了,真没长进。”说到后来已是不悦。
常安忙为常凤瑛辩解道:“哎呀,老爷,你真是急啊。你听我把话说完,小姐说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输血的诀门,不用再研究了。”
“原来是这样。”常瑜一拍额头,很是放心地道:“常安,你是说得对,我是太心急了。常安,你知道这叫什么?”不等常安回答,自己就说出答案道:“这就叫有女若男!”他这是自称自赞,可见他的心情有多好。
常安叫屈道:“老爷,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小姐还说要找个人试试,说不准就是你呢。”
“我?”常瑜大为惊奇道:“瑛儿不是会了吗?怎么还要找个人试试?”
常安一跺脚,道:“老爷,一时半会说不清。昨天,小姐还说要拿我来试试,我可没这个胆,我又不是猪,一个不好,给弄得血管爆裂,或是僵死,那我不是完了,才不敢答应。”
常凤瑛输血的方式堪称一绝,使用超高压力,输血过多,血管装不下了不血管爆裂而亡还能有什么结果?至于僵死一事,那是因为她没有验血型,血液凝结,堵塞了血管,一头大活猪不变成僵尸猪还能变成什么?
一想到这事的可怕后果,常安的脸都变白了。
“这不很好嘛。”常瑜很是满意地赞同,拍拍常安的肩头道:“你怕就算了。你去把瑛儿找来,我来试。”
我们现在称赞科学的进步使得我们过上了好日子,有了幸福的生活,可是有多少人知道科学家为此付出的努力?有些科学家因此而献出了生命。当两块铀碰到一起,即将爆炸时,科学家用手硬生生瓣开的故事我们是知道的,非常感人。为了知道汞齐的味道,化学家自己尝试了,他告诉助手,现在的人们才知道汞齐的味道是甜的,他却献中毒而亡。
这些都是外国的例子,中国的科技故事同样感人,神农尝百草自是不用说,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千古有名,然而他本人为些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多次尝试,中毒是在所不免,差点要了性命。
常瑜这个科学家也具有这种精神,敢于以身相试,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与神农,李时珍这些科学家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
常安是万万没有想到常瑜居然会以身犯险,呆了一呆,忙道:“老爷,你别想了。小姐说了,他要去你的医学院读书,现在,已经出去买东西去了,准备准备,明天就去你那儿报到上学去了。”
常凤瑛总是有些让人想不到的新奇举动,常安是见一件,觉得难以理解一件,这一次也不例外,当作了好玩之极的事情,几乎是唱出来的。
常凤瑛求学,常瑜没有意见,搞研究也没有意见。但是在宋代,女人呆在家里,不要去外面抛头露面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常瑜也不例外,吓了一大跳,道:“这丫头,真是胡来。她来上学,还不乱套?”
常瑜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的医学院全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要是常凤瑛这个秀外慧中的妙龄女子去上学,还不乱套?
“老爷,你好好管管小姐吧。”常安很是不满地道:“人家也是这么说,她就要拉人家去输血。”嘀咕道:“人家又不是猪,输什么血?”
对常瑜来说,这事非常严重,必须得阻止常凤瑛,问道:“去哪儿了?她去了多少时间?”
常安一拍脑门,道:“这时间过得真够快的。小姐是不到午时就出去了,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找人输血去了吧?”
常凤瑛的思想不要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可能也没几个人有她那样活跃,天知道她会冒出什么样古怪的主意,要是真的找人去输血,弄出人命可不得了,常瑜一下子急了,道:“快,常安,我们去找找。”抓起外套,飞奔而出。
“老爷,你慢点。等等我。”常安喊一声,忙着追出去。
常瑜不去找还好点,找到的结果不是吓他一大跳,而是吓得不得了,差点晕倒了。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他的宝贝女儿正和李隽谈得投机,还要拿李隽来做输血试验不说,还当着李隽的面指责李隽施政方面的过失。
李隽现在在老百姓、在朝臣中的威望高得不得了,和神明没什么区别,人人见了李隽的面都得称赞李隽英明神武,就没有人指责过他的过失。哦,对了,指责的人也是有的,那就是嘴快的高达指责李隽火药打包的方式的技术含量不高,容易给蒙古人剽窃。
高达这一埋怨也是绝无仅有之事,常凤瑛居然当面指责李隽的失误,实属破天荒的第一遭,不要说常瑜吓得不了,就是陪同李隽一起透气的廖胜功也是惊奇得差点把眼珠掉在地上了,李隽本人的反应也是非常意外。
李隽和廖胜功送走了鲁宾他们先在宁波到处走走看看,对宁波的发展很是满意。回到临安,也不急着回去办公,趁这次出来的机会,想到处走走瞧瞧,满临安走着瞧着。现在的临安可以说是百业兴盛,繁华胜往昔,比起李隽初到这个世界时,已经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不可同日而语。
这都是李隽努力的结果,自己一番努力终于使得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李隽开心得不得了,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太好了,太好了,这才是我想要的”。
李隽,廖胜功和段干木三人走累了,就到附近一家悦天茶馆去喝茶。这家茶馆的生意特别好,比起昔日更盛十分,座无虚席。李隽和廖胜功打量了半天才看见一个妙龄少女倚窗独坐,一个人自斟自饮,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窗外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她身边有几个空位,这就是这家悦天茶馆唯一的空位。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常凤瑛,她也是数月不出门,觉得现在的临安比起数月前繁华得多了,店铺多了,叫卖的人也多,一句话:除了问题少了,什么都多了,都好了。
还带童心的常凤瑛玩心上来,把买东西去上学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到处走走瞧瞧,走累了到悦天茶馆来喝茶。她花了一两银子包下这一张靠窗的一桌,为的是不要别人打搅她,可以欣赏一下如此盛景。
李隽不知道这些,走到常凤瑛面前,彬彬有礼地道:“这位小姐,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这里有几个空位,让给我们好不好?”
常凤瑛正看着窗外入迷,一下子给李隽惊醒过来,看着李隽道:“你这人真是的,也不小点声,吓人家一大跳。你说什么?哦,位子。”一颗螓首摇得象拨浪鼓,道:“不行,不行,你们坐在这里会吵着人家。人家没有别的意思,人家只是不想给打搅,你们还是找别的吧。”
她拒绝皇帝那还了得,段干木一步踏上,就要训斥常凤瑛,李隽忙把段干木拦住,道:“与人方便,你自己也方便。你一个人也坐不了这么多位子,让点给我们吧。我们也是欣赏景色的,包证不会吵到你。”
“那也不行,这位子是我花银子买下来的,给不给你们还是由我说了算。”常凤瑛有点固执地道,眨着一双美丽的凤目看着李隽,道:“要看景色,到大街上去啊,那里看得多,比这里一个小窗口好啊。”
她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自己占着窗口猛瞧,却叫李隽他们去街上看,太也没道理,段干木脸一沉道:“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有银子了不起了?就听说过花银子买东西,就没有听说花银子买坐位的事,你这是哪门子的理?”
常凤瑛给他一通抢白,气得腮帮子直鼓,美丽的凤目里闪现出晶莹的泪花,一副楚楚动人之态,一下站起来,指着段干木道:“你是怎么说话?人家是怕给人打搅,又不是为了别的。人家好多时间没有了来玩了,想清静一会儿都不行?”
李隽笑道:“小姐,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真是巧啊,小姐多日没有出来走动,我们也是数月没有出来活动活动,这叫同病相怜,一起来欣赏这难得盛景,岂不美哉?这银子嘛,我们会补给你。”李隽这个现代人才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只要能说服常凤瑛给他一个好位子,好好欣赏一番风景就不错了。
对于常凤瑛来说,银子根本就提不起她的兴趣,一双凤目睁得老大,道:“不会吧?你们也是好多时间没有出来了?来坐下,给我说说,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好久没有出来了?”还真给李隽说对了,他们是同病相怜,她一听到李隽他们好久没出来走动,马上就来了兴趣,热情之极,提起茶壶给李隽和廖胜功斟好一杯茶,得意地看了一眼段干木,道:“你站着。想喝茶,没!”
她还真是爱记仇,居然不给段干木好处。不用她说,有李隽在场,段干木这个侍卫只有老老实实站着的份,哪里有坐的份,往李隽身后一站,嘴一撇,才不看得意的常凤瑛。
李隽笑着招呼廖胜功坐下,为段干木求情道:“小姐兰心惠质,心胸豁达之人,不会只帮我们这点吧?佛家有云‘送佛送到西’,小姐,好事就坐到底吧。”
常凤瑛卟哧一声笑出来,道:“谁叫他那么说话?喂,叫你坐下。”提起茶壶给段干木斟了一杯茶,道:“不许再乱说了,再乱说,小心,哼!”
段干木张嘴就要回敬常凤瑛,李隽右手在他小腿上一拍,虽是不情愿也只得坐了下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道:“谢谢你。”虽是在道谢,好象是在用鼻子说话。
常凤瑛毕竟童心没有完全褪去,兴趣一上来就非常执执著,才懒得理睬段干木,一皱小瑶鼻,看都不看气呼呼的段干木一眼,迫不及待地问李隽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走动?你不闷吗?人家先前不觉得闷,现在出来才觉得闷。”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嘛。”李隽在心里有点无奈地想,道:“先入为主,你先到这里,你是这里的主人,你得先说说你为什么又是数月不出来走动?让我猜猜看,猜得对不对?你是给关在闺中学绣花,绣不好,你爹不让你出来?”
宋代依然是个男耕女织的社会,绣花一事是女人做的,叫做女红、女工,从小就要练起,李隽如此猜测,可以说是很有道理。
料事无有不中的李隽这次却没有料中,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眼前这个妙龄少女是一位医学奇才,他能够苏醒过来就是这个少女的功劳,自然是要错了。
“绣花?”常凤瑛卟哧一下笑出来,粉嫩的脸上出现一双好看的小酒窝,道:“人家才不做那种事呢。你把人家当作什么人了,怎么会那种事。”
在女工盛行的宋代,几乎是没有女人不做女工,她就是一个不做此事的例外,李隽有点诧异,问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人家是学医的。”常凤瑛不无得意地道:“人家刚刚研究完一门新医术,输血。”
输血这种在现代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在南宋却是没有出现过,李隽一下子就来兴趣了,问道:“你会输血?”
第175章 医学奇才
“是呀。”常凤瑛一颗螓首连点,道:“这是我刚刚研究出来的,杀了好多猪才研究出来的哦。”她毕竟才十六七岁,童心未泯,有了得意事总是免不得急着说给别人知道,言来很是得意,好象一个拿到心爱玩具的顽童急着向人显示自己心爱的玩具似的。
“现代医学研究都是使用老鼠,就没听说过用猪做试验的,还把猪给杀了,不知道猪会不会到阎罗王那里去喊冤?”李隽在心里如是想,要不是动作够快,左手一下捂住嘴巴,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肯定是喷得到处都是。费了好大力气,李隽才忍住笑,道:“亏你想得出,居然用猪来做试验。你杀了多少猪?”
常凤瑛想也不想,道:“很多。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些猪都是要屠宰的,我只是用他们的血而已。谁说猪就不能做试验?效果还不是一样啊,我的试验做得可好呢,没给你说,肯定能用。”
她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李隽的好奇心更是给她引起来了,道:“怎么个好法?能说给我知道嘛。”
“最开始,我不知道,没有经验,老是把猪给输死,有的是血管爆了,有的是僵死了。”常凤瑛一脸陶醉地道:“后来呢,人家总结了一下,原因出在方法不对,改正以后就好得多了,现在的猪都是给宰杀的,不是给输血弄死的。”
她说得很是陶醉,一张粉脸上满是笑意,一双美丽的凤目都快成一条小缝了,李隽的感觉却是背上发麻,好象在看恐怖小说,虽然让人心寒,却是难以舍却,忙问道:“有哪些方法不对?你给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李隽这话可不是说假话,李隽学识渊博,对现代科技知识相当了解,要是指点一下的话,说不定常凤瑛真的把输血给研究出来,那可是大好事一桩。别的不说,要是用于军队,将士们就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了,这其中的好处有多少,只要神经不是不正常都想得到。
廖胜功以敏锐的洞察力马上就想到其中的好处,期待地看着常凤瑛,附和道:“是呀,你快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具有敏锐洞察力的李庭芝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也如廖胜功一般急切,只不过他想的是要是输血一事用到民生上去,会挽救很多老百姓的生命。
常凤瑛白晰的粉颈一昂,道:“这事说起来很复杂的,我就给你说。”玉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画着,李隽看得出这是一个输血工具,只不过这不是输血用的,是注血用的,因为管子太粗了,用来放血也不错。
她画的不是别的,正是她那个心爱的宝贝木桶,画完,道:“我用这个木桶给猪输血,这么一压就成,血全输进去了。你说,会有结果?”这是她的得意杰作,很是自傲地看着李隽,以她想来,李隽无论如何是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要是她问廖胜功的话,缺乏现代教育的廖胜功肯定是答不上来,她偏偏问的是李隽,还不是小菜一碟。李隽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道:“血管爆裂而亡!”
常凤瑛是万万想不到李隽一下就说出答案,惊讶都一张小嘴张得老大,过了好半天才道:“咦,你怎么知道的?哦,一定是你偷师了?”
“这位小姐,你误会了。老板学识渊博,学究天人,不用想都知道。”廖胜功也是想不到李隽会答对,转念一想李隽天人一般,要知道答案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马上为李隽大吹法螺了。
对常凤瑛很是不满意的段干木鼻子一哼,嘀咕一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只有笨蛋才不知道答案。”
“你不笨,那你这个笨蛋说这是为什么?”常凤瑛看段干木很是不顺眼,马上反唇相讥。
其中的道理,段干木自然是想不通,张着一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你用那样的压力装置加压,压力过大,血管承受不起,当然会血管爆裂而亡。这是个非常简单的物理学问题,只要学过物理学的人都知道,还什么学究天人,廖将军真会瓣。”李隽在心里偷笑,适时开口为段干木解围,道:“那是因为你把血输得太快太猛,血管承受不了,就要破裂了。”
李隽所言正是常凤瑛经过无数次失败得出的宝贵结论,一张小嘴再次成了圆圈,过了好一阵子才惊喜之极地道:“你真是了不起哦。太好了!”高兴得好象叫花子捡到元宝似的,道:“你这样了解输血,你帮我好不好?我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呢,就拿你来试验哦。你说过了的哦,要帮我,可不许赖皮。”
一双美丽的凤目直勾勾地看着李隽,要是李隽是玩具的话,她就是喜欢那个玩具的顽童,一副生怕李隽不答应的模样。
李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怒斥的声音响起,道:“瑛儿,不得无礼。”李隽寻声瞧去,不是别人,正是急急赶来的常瑜。常瑜一向镇定自若,面对问题总是能从容应对,而这一刻,他的表现足以让所有人跌眼镜,要是戴的有的话。
眼睛瞪得象二筒,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李隽在面前,可以想象得到,他肯定是要对爱女动粗了。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起,好象突起的老树虬枝,晶莹透明的冷汗挂在额头上,密密麻麻的。
常凤瑛也真是的,她不拿别人来做试验,偏偏点中九五至尊李隽,问题有多严重只要神经不是有问题都想象得到,由不得常瑜不怕得要命。
不要说常瑜这个当事人的父亲害怕,就是廖胜功和段干木二人也是惊讶得快晕过去了。廖胜功双眉一轩,虎目中一下子精光暴射,盯着常凤瑛。段干木就更厉害了,右手已经握在刀柄上了,只要李隽一个示意,他马上就要把常凤瑛拿下了。
李隽非常理解他们的反应,笑着道:“哦,原来是常先生,来来来,坐坐坐,坐下。”拉着常瑜坐了下来。
常瑜在这一刻的心理,他许久以后仍然记得很清楚,许久以后他回忆说“在瑛儿说出要拿皇上做试验的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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