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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领主天下(老猫)-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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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却端起酒杯道:“明日大军即将开拔南返,所以今日这酒就不能多饮了。本督就以这杯酒和诸位将军共干一杯。等他日本督收拾了阿济格之后,再与众为将军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众将早听闻过萧毅治军严厉,听了这番话,都是心中暗暗佩服。而且méiyǒu人会怀疑萧毅说收拾阿济格是吹牛之言。都相信萧毅nénggòu做到。心中敬畏之下自然不敢再造次,共同举杯干了这杯酒,然后便散了,各回营中准备收拾去了。
第二日天色刚蒙蒙亮,定北军的营地中就升起了缕缕炊烟,大军开始造饭了。吃过早餐之后,萧铁率领三千铁骑作为先锋,先一步而行。萧毅则带着主力大军随后而行。张天禄、徐勇、金声桓等人也带着部下共一万余人随行。至于原本属于左梦庚部的降兵则是交给了萧贵。这些降兵。主将大多战死。méiyǒu人带头的话,自然起不了shíme风浪。所以萧毅很放心把他们交个萧贵去管了。
和州城外,阿济格带领十万大军yǐjīng扎下了营盘。连绵十几里的营盘密密麻麻,绵延不断,煞是壮观。一队队持枪荷甲的士兵在营中穿梭而行,不断的有斥候骑兵出入营寨,将探听到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回大营。
阿济格稳坐中军大帐内的帅座上,粗壮结实的身躯似乎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因为天气太热而敞开的胸口上长着浓密的黑毛,脸上也长满了浓密的胡须,两只大眼圆睁,一对浓眉犹如扫把yīyàng,颇有点张飞的模样。后脑勺上一上一下两根细细的小辫子随着他的脑袋的摆动而来回轻晃,显得既凶恶又有些滑稽。
阿济格被在史书上的评价是“多勇少谋”,个人武力值很高,但却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而且他还是个野心家。在原本的历史上,他曾经要求多尔衮封他为叔王,被多尔衮拒绝。后来,多尔衮死了,他又想当摄政王,结果最后却被郑亲王济尔哈朗给软禁了起来,最终被处死。
一个缺乏谋略,脾气暴躁,但却野心勃勃的人自然是不会有shíme好下场的。而这次攻打和州就是阿济格野心膨胀的一个典型表现。
多尔衮、阿济格、多铎都一母同胞的兄弟。多尔衮当上了摄政王,自然要多倚重zìjǐ的两个兄弟。所以,入关以后就派两人兵分两路追击李自成大顺军。阿济格从山西入陕一直把李自成追到了湖广地界。而多铎却是自从北向南,经河南而入潼关,后来又带兵至江淮一带。
多铎比起阿济格来算是有勇有谋,所以多尔衮还是更倚重多铎一些。阿济格因此一直心存不满,多有妒忌之心。总想着要立一个大大的功劳好压过多铎的风头。后来萧毅在江南横空出世,打的清军连连败北,多铎受伤,豪格被俘,清军在江北一带几乎的势力几乎全被一扫而空。
这一切让阿济格是又惊又喜,惊得是定北军居然拥有如此强横的战力,喜的是多铎大败,zìjǐ出风头,立大功的机会就到来了。
虽然阿济格是有些头脑简单,但是并不代表他是个白痴。在芜湖和黄得功隔江对峙的shíhòu,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江北的局势。等到高邮城被定北军拿下,那就意识到萧毅有kěnéng要攻打淮安,但是却还méiyǒu确定下来。后来等到萧毅亲率大军的消息传来,阿济格大喜,zhīdàozìjǐ的机会来了。
根据探子回报的消息,他zhīdào和州城的守将就是原本投降过他们大清国的明军将领李本深、李成栋二人,所以心里对这两人并不重视,而是颇为轻视,大清国的手下败将能挡得住我十万大军么。只要攻破和州,就能带兵直接抄了萧毅的老巢滁州,以滁州城中的四万新兵蛋子必然难以抵挡大清军队的攻势。所以,只要和州一破,滁州被攻克都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阿济格虽然心里也瞧不起洪承畴,但是松山之战,洪承畴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认为洪承畴守城的话。淮安最少也能坚持个十天半个月吧。等到那个shíhòu,萧毅就算攻破了淮安,带兵回来yǐjīng来不及了,zìjǐ早都在滁州城里犒赏三军了。
阿济格端起案几上的一碗酒,猛的一仰脑袋,一口气灌了下去。放下酒碗,一抹嘴巴。将胸口扯开一些,站起身来大声命令道:“辰时一到,全军出击,猛攻和州城!”
帐下一众将领轰然应诺道,转身纷纷准备去了。
李成栋、李本深二人站在和州西门的城楼上看着城下连绵不断的鞑子营帐以及营中不断穿梭的士兵,脸上都是一片凝重。
“李大哥。你说鞑子今天会不会?”李本深年轻些,向李成栋问道。
“很有kěnéng。阿济格野心勃勃,这次来就是想趁着总督大人出兵在外的机会来偷个食。此人脾气急躁,一向崇尚进攻。我想,他很有kěnéng今日要发起进攻。要让将士们做好准备。”李成栋沉声说道,语气中也有一丝忧虑。
李本深自然nénggòu听出李成栋的忧虑,因为他也有同样的忧虑。
“大哥,你说总督大人能不能及时带兵赶回来支援咱们?”
“这要看总督大人能不能尽快的攻下淮安城。不过。淮安城有洪承畴坐镇。而且城墙高大,又有护城河保护。城中还有近十万大军,急切之间要想攻下谈何róngyì啊。若是总督大人zhīdào和州受袭,仓促之间撤军回救的话,恐怕洪承畴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衔尾追击。到shíhòu一旦和州有失,阿济格大军就能长驱直入,直奔滁州了。若是滁州有失,洪承畴,阿济格两路大军夹攻,总督大人就危险了。所以,和州决不能失。”李成栋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一种坚决的味道,让一旁的李本深也受到了感染,胸中的胆气不由的更壮了。
“大哥说的对。你我二人以前身为大明将领,却一箭未发就降了鞑子,现在想来真是奇耻大辱。堂堂七尺男儿,就是死也要死在沙场上,怎么能跪在地上做鞑子的奴才呢!要不是总督大人不计前嫌,将我二人收入麾下,说不定此时我们早yǐjīng顶着叛将贰臣的名声入了黄泉路了。总督大人虽然年轻,胸怀却是广阔无比,不仅让朝廷给咱们封了爵位,而且还将旧部毫无保留的交给咱们统领,又让咱们镇守和州这等重要之地。我李本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总督大人对咱们恩泽厚重,肝胆相照,咱们自当为大人一力效死。只要我李本深活着,这和州城就不会失。阿济格要想得到和州,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李本深神情坦然,语气昂然的说道,眼神坚定,表情自然,可以看出这番话却是肺腑之言。
李成栋神情也是有些激动,大声道:“兄弟,还有我,你李本深是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我李成栋也是个zhīdào礼义廉耻的男人。以前犯下的罪孽,日后就用鞑子的血来偿还。只有有我们在一天,鞑子就就休想踏进这和州一步!”
两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从对方眼中看到的都是无比的坚定和熊熊的战意。
忽然,身旁的亲兵叫了起来:“将军,鞑子出来了,hǎoxiàng是要攻城了!”
两人急忙松开基情四射的手,向城下看去。
只见鞑子大营寨门大开,一对对士兵鱼贯而出,苍凉的号角声呜呜的想了起来。不断的有鞑子的士兵从大营中列队走了出来,骑兵,步兵,弓箭手,弩兵,撞车,连绵不断,络绎不绝,犹如无穷无尽一般的gǎnjiào,让和州城上的很多士兵都是脸色发白起来。
当李成栋二人看见鞑子推出来的一排红衣大炮时,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起来了。他们深知这些红衣大炮的威力。只要有足够的弹药,只要连续用大炮向城上猛轰几日,是必然的事情。
反观城上,虽然也有一些火炮,但是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比较轻的小炮,比如佛郎机炮,虎蹲炮之类的,虽然也有一些杀伤力,但是比起红衣大炮来那是差了太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忧虑。
城上的士兵们当然也看到了那些红衣大炮,脸色都是一变,甚至有些胆小的都开始发抖了。很多人都开始互相交换颜色,离的近的都yǐjīng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些士兵都是二李原来的部下,很多人自从当兵以后连战场都没上过。红衣大炮的威力自然也都是听人说起过。如今一见,自然是心惊胆战。
其实红衣大炮的威力并不在于对士兵的杀伤力,而是对城墙的破坏。在明末的战争中,虽然大炮被广泛应用,但是大多数阵亡的士兵还都是死于冷兵器之下,死在火炮下的只占很少一部分。这就好比后世热兵器时代yīyàng,虽然火炮的技术yǐjīng非常发达了,但是直接死在炮火下的士兵还是一少部分,大多数人都是死于双方士兵的交锋当中。
这些士兵自然不能跟定北军萧毅的嫡系部队相比。那些家伙都是天生不zhīdào恐惧为何物的怪物,即使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也会无所畏惧,就敢一个人提着刀子冲上去。
看着士兵们的表现,再想想萧毅那些英勇的如虎豹一般,坚韧如山的士兵,两人都是心中暗自叹息。同样都是士兵,差距怎么就这么大!真不zhīdào总督大人是怎么练出这样的士兵来的。按理说,这样的悍勇无双的士兵都是tōngguò一场场血战才能练就的。要是那样的话,就如关宁铁骑yīyàng,早就天下闻名了。但是他们之前却yīdiǎn都méiyǒu听过。这些士兵神秘的就和那位秦国公yīyàng,hǎoxiàng从天上掉下一般令人琢磨不透。
tūrán,身旁的亲兵又喊起来了:“将军,鞑子有人向这边过来了!”
PS:今天有事情耽误了,就发一个四千字大章。明天照例补上三章。更正一个以前的错误。李成栋和李本深不是舅舅和外甥的guānxì。李本深其实是高杰的外甥。特此更正!
二百七十六章首战
李成栋两人闻声急忙往城下看去,之间yǐjīng列队完毕的鞑子大军tūrán从中间分开了一条通道,一队人马从通道中策马而出,来到两军阵前。
为首之人虎背熊腰,身材粗壮结实,满脸的络腮胡子,双眼圆睁,身着一身白色的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晨风中飘扬,腰间悬挂着一柄又宽有长的厚背大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狂暴的气息。
那人越众而出,策马向前走了两步,向着城上高喊起来:“呔,城上的明军将领可是李成栋和李本深这两个狗奴才?”
李成栋二人大怒,尤其是李本深更是年少气盛,在众目睽睽之下哪里受到了这种侮辱”“。当即“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怒目而视那人大骂道:“狗鞑子,你爷爷在此,你有屁就放!”
那人正是阿济格,想着若是能说服这两人再次投降的话,可就能省不少事了。但是这个夯货一向对大明将领都看不起,何况是对曾经投降过他们的二李了,所以一张嘴就是出言不逊,一下字惹恼了二李。
李成栋却不说话,一言不发的从pángbiān一名亲兵的背上拿过一张弓,搭上狼牙箭,稍微一瞄准,箭矢便如闪电般向阿济格面门而去。
阿济格大怒,正待回骂的shíhòu却看到yīdiǎn寒芒迅若流星般的朝zìjǐ面门而来,急忙扭头侧身一避,箭矢带着一缕寒意从脸庞飞过,射中了他身后不及躲避的一名亲兵的左臂,引起一声短促的惨叫。
阿济格气的哇哇大叫起来,指着城上咆哮道:“你们这两个不识好歹的狗奴才,降而复叛,实在是猪狗不如。本王原本还想着再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没想到你们却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等到城破了,本王一定将你二人剥皮抽筋,以泄心头之恨!”
李成栋的一箭让李本深大呼过瘾。只是被阿济格给躲过去了却有点遗憾。他见阿济格如此狂妄。也针锋相对骂道:“原来你就是阿济格那个狗鞑子,难怪本将军一大早没睡好,原来是你这只长毛狗在这里乱吠。小爷我真是纳闷了,你竟然还敢到我们和州来,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来寻思的吗?你的狗兄弟多铎都被我们总督大人打回北京去了,你还敢来找死?若是真的嫌命长了,那小爷就成全你。”
李成栋也是哈哈一笑大声道:“阿济格。你要战,本将军奉陪到底。你若想得到和州城,除非从本将军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你们一个人也休想踏上和州城头!”
城头的守军看见两位将军如此胆气,也是jīngshén一振,不由的挺起了胸膛。似乎城下的鞑子也méiyǒunàme可怕了。
阿济格气的怒目圆睁,狠狠的盯着城头上二人的身影,一shíjiān却不zhīdào该说shíme。若是打口水仗的话,他绝对不是二李的对手。当即大声喝道:“攻城,mǎshàng攻城,本王一定要这两个狗奴才跪在我面前求饶不可!”说我勒马转身回急匆匆的回本阵去了。
和州城的地形是西北高,东南低,城池也是依地势而建。南北宽。东西窄,所以整个城市的样子大概就是一个斜着的不规则长方形。和州左侧就是长江。西门城墙最是宽广,北面次之,南面最窄,而东门两里外便是长江了。阿济格méiyǒu水军,自然无法从长江上来攻击东门,所以只能把陈兵与西门外,并同时派兵包围了南门和北门。
和州城的护城河因为毗邻长江,所以挖的是又宽又深,宽足有六丈,深有三丈。此时正值雨季,河中的水yǐjīng满满的。唯一能通到城里的就是河上的吊桥了。吊桥yǐjīng被守军给吊起来了,所以清军要想攻击城池,首当其冲的则是想法度过护城河。
随着阿济格一声令下,无数的清军如潮水般的向护城河边涌了过来。最前面的是无数举着或大或小的盾牌的盾兵。他们将盾牌顶在身前,快速的向前推进着。身后则是跟着无数身上背着一包沙土或者推着虾蟆车的士兵。
随着清军的进攻,城头上顿时箭如雨下,躲在垛墙后,箭楼等处的守军纷纷张弓搭箭,向进攻的清军头上攒射而去。
箭雨落在清军头上,立刻引起阵阵惨叫,进攻的清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持有盾的士兵迅速的将盾牌顶在身前,头上,大盾竖在地上,小盾架在大盾之上,清军的弓箭手则是躲在盾墙之后开始向城上还击。
由于méiyǒu盾牌的掩护,那些背土的清军杂兵遭到箭雨的杀伤最多,紧紧片刻的功夫,便有百十号人被箭矢钉死在地,很多人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挣扎着。
那些盾牌兵则死伤就少的多了,只有偶尔几只箭矢会从盾牌的缝隙射入,才会引起几声短促的惨呼声。
随着清军弓箭手的还击,城上的守军也渐渐有了伤亡。
一名明军弓箭手刚刚射杀了一名背土前行的清军杂兵后,正准备张弓搭箭再射的shíhòu,一支狼牙箭矢呼啸着从他的左眼射入,直接投脑而出,带着尚未断气的身体惨叫着向后倒去。
另一名明军小校挥着腰刀格挡着城下飞来的箭矢,却被一支箭矢洞穿了大腿,一下子跌坐在城墙上,很快又被另一支从天而降的箭矢钉死在地。
随着鞑子弓箭手的不断反击,城上守军的伤亡也在快速的增加。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里,城头上就yǐjīng有百十具尸体了,而且中箭的wèizhì大多数在面门或者胸腹等要害,可见鞑子弓箭手的厉害。
李成栋在西门指挥,李本深则去了北门。李成栋身边的亲兵举着盾牌护着主将的安全,他则在观察这对面鞑子的攻势。
这些鞑子弓箭手凶狠凌厉的反击让李成栋的脸色凝重起来。鞑子士兵中善射者众多,他是很qīngchǔ的。zìjǐ这边依仗城墙,有居高临下的优势,但是没想到在鞑子弓箭手的反击下,这点优势几乎被越来越缩小了。
身边的一名副将用刀劈飞了一只箭后大声道:“将军,用火炮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弓箭手可就所剩不多了。”
李成栋zhīdào他说的是实话。他的这些部下大多数都是南方人,本来骑马射箭的功夫就比不上那些边军,更别提从小练习骑射的鞑子士兵了。所以他军中这些弓箭兵都是宝贝疙瘩。死一个就少一个的。要zhīdào一个合格的弓箭手méiyǒu三五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
李成栋点点头道:“穿令下去。所有虎蹲炮给我狠狠的轰击!”
亲兵很快的传令下去。早有准备的炮兵迅速就位。清理炮位,装填弹药,点火,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轰轰轰”,随着连续不断的轰鸣声响起,十几发炮弹先后落入了正在撅着屁股埋头的清军身上。顿时弹片铁钉横飞,密集的清军人群中立刻被清理出了十几个呈放射状的无人区来。有人的脑袋直接被弹片削掉了,有人则是直接被截肢了,抱着断肢撕心裂肺的大声惨叫着。更多的人则是被弹片直接击中胸腹要害,直接死亡。
就连先前伤亡不多的盾牌兵和弓箭手也在火炮的强大威力下伤亡迅速增大起来。一面巨大的橹盾被一枚呼啸而来的实心弹瞬间击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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