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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高月)-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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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武则天下定了决心,暂时放弃封武三思为太子的想法。
这时,张昌宗又道:“还有关于我们兄弟被杀一案,也希望陛下能妥当处置。”
一句话倒提醒了武则天,这次李氏确实做得过分了,如果不狠狠教训他们一次,他们下次不知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
而且既然封杀了武三思成为太子的机会,那么同样也要打击李氏皇族,给武氏家族一点安慰,也算是一种平衡。
想到这,武则天当即下旨道:“传朕旨意,速宣御史中丞吉顼来见。”
宣旨宦官快步跑去了,武则天又对张昌宗笑道:“你和五郎好好准备一下,晚上我们饮酒,不醉不休!”
张昌宗明白武则天的意思,柔柔一笑,起身快步离去了,张昌宗刚走,武则天的脸便沉了下来,眼中杀机毕露,片刻,吉顼匆匆走进房间,躬身道:“微臣吉顼参见陛下!”
“吉中丞,朕给你三天时间调查张景雄被杀一案,现在四天已经过去了,你应该给朕一个交代吧!”
吉顼当然知道圣上为什么召见自己,这几天他一直在反复调查核实张景雄被杀一案的细节,更重要是,太平公主已经给了他明确的指示,他便知道这桩案子的方向在哪里了。
他取出一卷文书,恭恭敬敬呈给武则天,“回禀陛下,这是臣的初步调查方案,因为需要再核实一些细节,所以没有能及时奏禀陛下。”
宦官将吉顼的报告转呈给武则天,武则天打开看了看,眉头微皱道:“你确实能肯定是李重润所为?”
“回禀陛下,凶杀案现场没有任何证据,不过微臣在南市一家珠宝铺中发现了同时被抢走的一些珠宝,经过微臣反复追查,终于查出这些珠宝是庐陵王府的一名侍卫所卖,现在这名侍卫已经供认不韪,他参与了张景雄被杀一案。”
武则天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庐陵王也可能参与了这次刺杀案?”
“微臣现在还没有审理到那一步,现在只能确定李重润和此案有关。”
武则天负手走了几步,这个调查报告来得很及时,李重润也出现得恰到好处,就算这件事是庐陵王暗中指使,但她也不能把事情牵扯到庐陵王头上,需点到为止。
想到这,武则天徐徐道:“不用再查下去了,用李重润结案吧!”
…
大足元年五月初,武三思以干涉军务罪被废除王爵,贬为梁国公,停止其议皇嗣资格,与此同时,庐陵王长子李重润以擅议朝政罪被武则天下旨杖毙在应天门,其父庐陵王李显教子不言,责令其闭门思过,罚俸一年。
至此,闹得沸沸扬扬的武三思立太子一事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有下文。
但另一个小道消息传出,太平公主和相王极力要求天子册封二张为亲王,但最终没有得到天子同意,张昌宗被封为邺国公,张易之封为恒国公,赐三百户。
五月初八,狄仁杰府中挂出了白幡,狄老太太寿终正寝,享年八十岁。
第0384章丧子之痛
整整五天武三思都没有出门,他遭遇到了人生大的惨败,从即将登上山顶却失足坠入万丈深渊,可谓生死两重天。
此时,武三思想死的心都有了,政治斗争的残酷使他意识到了自己大的弱点,没有得到朝廷清流派和军方的支持,而支持他的武皇派,比如宗楚客、杨再思等人,在关键时刻却保持沉默,这简直就是眼睁睁看他掉入深渊而不顾。
房间里,武三思长吁短叹,时而愤懑圣上的情,时而对李氏皇族的阴毒咬牙切齿。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武三思顿时怒道:“滚我谁也不见。”
“岳父大人,是小婿”
是自己的女婿曹文,武三思心中怒火消失,便道:“进来吧。”
曹文推开门走了进来,因为有了武三思这个大靠山的缘故,曹文可以说飞黄腾达,四年前从县令升任潞州长史,不到一年便调回京出任工部侍郎,去年又调任礼部侍郎。
武三思因为明先生之死而失去了得力的军师,在某种程度上,曹文就取代明先生成为了武三思的军师。
对于曹文而言,他当然是希望武三思能成为太子,甚至登基为帝,那他至少能成为百官之首的相国,甚至还能封王,那他这辈子也算没有白活了。
所以当武三思失去了封太子的机会,被贬为为梁国公,对曹文也同样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其实并不是曹文不想给武三思出谋划策,而是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一连串的迅猛打击使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悟到了什么,战斗便已经结束,武三思一败涂地,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替武三思谋划一些将来的出路了。
曹文走进房间,深深行一礼,“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坐吧”武三思疲惫地摆了摆手。
曹文坐了下来,试探着安抚武三思道:“事已至此,请岳父大人想开一点,保重身体,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翻盘?”
武三思冷笑了一声,“这世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但惟独你说的翻盘之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已经看透了,武承嗣得不到的东西,我同样也得不到。”
曹文沉默片刻,小声道:“岳父有没有想过,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件事““这不用想,我心里很明白,谶语和布告之事是武承嗣搞出来的东西,他在报复我当初针对他的毒经案,至于苏宏晖那封信,不是李旦就是李显,或者是太平公主那个贱人,李重润被杖毙,也算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岳父大人有没有想到过李臻”
武三思一怔,“应该和他关吧他已离京多年,怎么会突然参与这事”
虽然这样说,武三思心中也疑惑起来,他也感觉近发生之事似乎和李臻的手段相似,又问道:“你觉得和他有关。”
“小婿也没有证据,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就在洛阳。”
“他在洛阳很正常,毕竟他是狄仁杰女婿,狄老太太病重,他肯定得回来,不过你这样一说,我也倒觉得似乎有点他的影子。”
武三思又沉思片刻,对曹文道:“其实我现在关心就是圣上到底是什么态度,是不是准备立李旦为太子。”
曹文摇摇头笑道:“岳父还看不出吗圣上现在暂时谁都不会立,而且我从控鹤府得到一个可靠消息,这次圣上没有立李旦为太子,恐怕是张氏兄弟的意思。”
曹文虽然任礼部侍郎,但他同时也是控鹤府学士之一,是武三思和张氏兄弟联系的桥梁,既然曹文说消息可靠,那必然是真的,武三思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张氏兄弟也反对李氏皇族为太子吗”
“其实也不是反对,而是他们想从中获得大的利益,所以小婿说这件事还有变数,只要圣上不急于立太子,那么岳父大人就还有一线翻盘的机会。”
这一次武三思终于有点被说服了,本来已经绝望的他又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其实想想也,李显当过皇帝又下来,李旦当过皇帝也下来,所谓皇帝、太子在圣上手中不过跟玩物一样,她几时考虑过什么社稷不稳。
自己被虽然暂时失去问鼎太子的机会,但只要圣上还考虑让武家登基,那她就只能选自己,本来想死虫一样的武三思,在曹文的劝说之下又活了过来,他立刻问道:“那贤婿觉得我该怎么做”
曹文笑道:“岳父在几年内只需做一件事,济弱扶贫,关怀孤幼,尽量捞取名声。”
和武三思的倍受打击一样,庐陵王李显也几乎要崩溃了,他的长子李重润却遭遇妄之灾,竟然以妄议朝政罪,被活活杖毙在应天门,令李显欲哭泪,完陷于一种绝望之中。
房间内,三子李重俊忍住悲痛低声劝说父亲,“父亲,事情已经发生,难过也没有用,尽量想开一点。”
李显悲愤万分,用拐杖重重驻地道:“我只想知道,我的儿子究竟犯了什么罪,要拿他来开刀难道李氏皇族就可以随意杀戮,却不见她杀过武家的谁。”
“大郎被杀,是因为你太沉沦了”门口出现了王妃韦莲的身影,她要比李显好一点,毕竟李重润不是她亲生,虽然她同样恼火,但她的恼火并不是李重润被杀,而是丈夫不争气,那么软弱,难怪要遭别人欺负。
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李重润的消失有利于她彻底控制王府,李重润一死,就没有人和她唱对台戏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挽回丈夫在圣上心中的糟糕形象,不能因为李重润被杀事件影响到丈夫的皇位继承,所以她首先要求丈夫必须进宫请罪。
妻子的出现使李显又沉默了,他知道长子和妻子的矛盾,他不想听妻子再说出伤人的话。
韦莲给李重俊使个眼色,李重俊奈,只得起身离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韦莲在丈夫对面坐下,叹了口气道:“大郎遭遇不幸,我也很难过,我特地打听过,大郎是被认定为张景雄一案的凶手才惨遭不幸。”
“张景雄是被大郎杀的吗”李显半晌才冷冷道。
“当然不是张景雄是你兄弟派人杀死。”
韦莲一边说,一边注视着李显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她见李显浑身一震,便知道自己的话有效了,其实韦莲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张景雄,她怀疑和李臻有关,因为李臻之前曾经找过李重润,不过韦莲并不想提李臻,她是想把这件事扯到李旦的身上。
“他为什么要杀张景雄”李显嘶哑着声音问道。
“可能是要对付武三思吧武三思不也被了王爵吗彻底失去了封太子的机会。”
李显又沉默了,他也听说了武三思所遭遇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机会,所以母亲为了平息武氏家族的愤怒,杀了重润,那可是她的长孙啊她怎么下得了手。
这时,韦氏又低声道:“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母亲之所以认定大郎是凶手,是因为真正的凶手留了一行字,杀人者,庐你明白了吗?”
李显浑身抖了起来,半晌他沉声道:“我兄弟不会,不会害我。”
“你这个笨蛋。”
韦莲终于勃然大怒,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你忘记房州发生之事了是谁假扮兴唐会栽赃你,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大唐只有一个皇帝位子,干掉你,那个位子就是他的,你不为自己报仇,还要袒护他。”
“够了。”
李显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人已经死了,你就让我安静一会儿。”
韦莲愣住了,眼睛越瞪越大,竟然敢吼她,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在这时,李重俊又怯生生出现大堂外,“父亲,母亲,四叔派成器兄长送来一封信。”
“把信给我”韦莲反应极,上前要抢李重俊手中之信。
李重俊练过武,身体极为灵活他一闪身躲过母亲,上前将信交给了父亲,转身便跑了,韦莲气得七窍生烟,“小兔崽子,看我回头再收拾你。”
这时,李显已经打开信,匆匆看了一遍,不等妻子来抢信,他便将信扔进了香炉之中,韦莲抢之不及,气得直跺脚,“你们要气死我吗?”
李显异常平静道:“我兄弟说了,张景雄不是他杀了,他也没有栽赃我。”
“那是谁杀的。”韦莲怒视他问道。
李显却没有理她,闭上眼睛,陷入沉默之中,他心中同样很难过,虽然兄弟没有明说,但他却明白了兄弟的暗示,是他们妹妹太平公主派人杀了张景雄,也就是说,是他的亲妹妹栽赃自己。
韦莲气急败坏,丈夫竟然敢这样对待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此时又怒又恨,怒丈夫敢和自己顶嘴对抗,恨丈夫没有用,一心想把皇位让给兄弟,让她这些年的心血白。
但韦莲却又可奈何,她只好狠狠一跺脚,“你就等着瞧,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早晚会死在你兄弟手上。”
她愤然转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只听李显长长叹了口气道:“明天我去向母亲谢罪。”
入夜,李臻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默默想着心事,再过两天他就要返回长安,但他心中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他也没有想到李重润成了后的牺牲品,不知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竟然会让李重润来遭遇不幸。
但静下心来再细想,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便如流水般从他眼前淌过,问题就出现在太平公主身上,她抢去了刺杀张景雄这件事,当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妥,但他还是没有想到,太平公主竟然会嫁祸给李显。
她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是想帮助相王李旦铲除政敌,还是另有所图,李臻不得而知,但至少他明白了一点,在皇位争夺面前,亲情竟显得那样的苍白,让李臻第一次萌生了退出权力场的念头。
李臻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如果他支持李旦或者李显夺取了皇位,那他的命运会是什么荣华富贵还是入将拜相如果他不姓李,或许两者都有可能,可当他查到自己真正的身世时,他便清楚地知道他的命运不会同于一般人,李旦或者李显都不会让他成为普通人。
那他的命运在哪里?
李臻慢慢走到前,负手望着黑沉沉的夜色,他的心中充满了忧心和迷惘。
第0385章西域来客
光阴荏苒,时光一晃又过去了三年,大唐依旧国力强盛,万邦来朝,但强盛的背后,却隐藏着土地兼并日益严重的危机,很多失地农民被迫沦为佃奴,成为豪门附庸,动乱的种子已经悄然播下,有人曾预言,土地兼并风潮若不被有效遏制,数十年后,大唐将爆发战乱。
尽管不平等现象在加剧,但对于一个庞大的帝国,这些不平等还远远谈不上什么危机,被繁荣的盛世风华所掩盖。
京畿府安县,这里是洛阳以西约五十里的一座小县,人口八千余户,四周都是一望际的麦田,点缀着一座座风景秀丽的山峦和丘陵,时值盛夏时节,麦田已变成一片金黄,风吹麦浪起伏,仿佛一幅金黄色地毯铺在广袤垠的大地上,其间还有数的收割人影,一年一度的麦收终于拉开了序幕。
这天中午,官道上熙熙攘攘,行人川流不息,路边有一座简易大棚,供应往来行人简单的茶饭,也是受商人们欢迎的歇脚之地。
大棚内有一批从西域过来的胡商,近百头骆驼背负着沉甸甸的货物,和一般行商拼伙不同,这百头骆驼都有同样的标识,它们明显属于同一支商队。
商队约有二三十人,都是西域胡人,个个长得孔武有力,腰佩长刀,他们聚坐在几张桌前喝酒吃饭,目光不时瞥向中间一张大桌。
大桌前只坐着两人,年纪都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不过西域人显老,留着大胡子,看起来就像四十余岁了。
右边一名男子长得身材雄伟,看起来颇为豪爽,十几碗酒眼睛不眨地被他喝光,而左边男子衣着华丽,头上缠着白色头巾,中间缀着一颗鸡卵大的红宝石,腰间短刀也是光芒璀璨,闪烁各种宝石异色,这名年轻男子稍显文静,不过显得有点忧心忡忡,面对满桌的酒菜,他似乎没有一点胃口。
“阿伦,这些酒菜是不是不合你胃口。”长相粗犷的男子笑问道。
年轻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担心故国,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你想得太多了,听说大食也发生了内乱,几年之内都不会打到拔汗那。”
“话虽这样说,但你们康国也不被入侵了吗当年大家都说,大食人在波斯镇压起义,不会北上,结果不到一年时间,大食骑兵就打到了撒马尔罕,你的两个铺子都被洗劫一空,你忘了吗”
“还好吧当时正好库存不多,损失不大。”
两名男子,一人叫做康宁,也就是那个身材魁梧的大胡子,他是康国有名的大商人,和大唐做珠宝和香料生意,另一个年轻的男子叫做阿伦,是拔汗那王子,也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
由于白衣大食从三十年前开始西征,首先征服了波斯萨珊王朝,又继续北上东进,粟特各国和东面的拔汗那都不断遭受大食军队侵扰,粟特各国国王不断派使者到长安求救,这次拔汗那王子阿伦又一次出使大唐,希望大唐能出兵帮助拔汗那防御大食人入侵。
“康宁,你说这次唐朝会答应出兵帮助我们吗”阿伦忧心忡忡问道。
“我觉得应该会,毕竟唐朝在碎叶有驻军,碎叶距离拔汗那那么近,如果拔汗那被大食人占领,碎叶也会有危险,叫什么来着,嘴巴死了,然后牙齿。”
“唇亡齿寒”阿伦小时候曾在长安读过,精通汉语,学过这个成语。
“对就是这个词。”
康宁笑着拍了拍阿伦的肩膀,“我和唐朝千骑营大将军有交情,他会帮助你们给女皇帝说情。”
阿伦默默点头,依旧愁眉难展,想到粟特各国来大唐求救都没有什么用,他这次东行会有希望吗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卷起滚滚黄尘,片刻,数十名骑士奔近了大棚,一个少年声音笑道:“酒大叔,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众人纷纷向这数十人望去,都穿着大唐骑兵盔甲,为首是一名圆脸胖子,大约三十岁左右,银盔铁甲,这是郎将或者中郎将的装束。
不过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间两名少年身上,他们骑着少见的矮种马,都不过岁模样,却长得身材修长,模样英俊,或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他们满头大汗,脸上通红。
“好吧我们去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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