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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高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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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一匹雄骏的战马,沙陀人好勇斗狠的烈火在他们眼中燃烧,他们用突厥语怒喝:“帐内唐人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和豹美娘比武?出来受死!”

康大壮精通突厥语,他举起铜棍厉声大喝:“这是你们酋长的决定,你们为什么不用箭去对准酋长?”

十几名沙陀少年大怒,纷纷张弓搭箭,对准了康大壮,这时,帐帘一掀,李臻从里面走了出来,冷冷道:“谁要找我?”

沙陀少年们对望一眼,一名最强壮的少年催马上前道:“我们都认为你没有资格和豹美娘比箭,我们要向你挑战,跟我们走!”

康大壮低声翻译了,李臻笑了起来,“你们可能搞错了吧!不是我想和她比箭,而是她向我挑战,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就在这时,几名沙陀女骑手疾奔而至,为首之人正是朱月敏之,她见一群沙陀少年勇士杀气腾腾围着李臻,立刻明白过来,她上前怒斥道:“你们如此待客,简直丢尽沙陀人的脸,有本事去赛场挑战,跑来这里算什么,还不快滚!”

沙陀少年都颇为惧怕她,恨恨瞪了李臻一眼,调转马头便走,很快就奔远了,李臻笑着向她点点头,“感谢姑娘对客人的尊重。”

朱月敏之阴沉着脸道:“沙陀人不会对客人无礼,但进了赛场,就没有什么主客了,生死在天,你如果害怕,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知为什么,李臻虽然不太听得懂那十几个沙陀少年说的突厥语,但眼前这个沙陀少女的突厥语他却能听懂,他点点头笑道:“多谢姑娘提醒,不过姑娘既然盛情邀请,我若离去,就却之不恭了。”

朱月敏之的脸色稍稍缓和一点,又道:“我是来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月敏之,你呢?”

“在下敦煌李臻!”

‘李臻!’朱月敏之默默念了两遍,记住了这个名字,她调转马头又道:“比赛即将开始,请你尽快过去,先适应一下场地,才能发挥出最好的箭术,我很期待看到你在我箭下俯首称臣。”

“彼此!彼此!”

朱月敏之深深看了一眼李臻,猛抽一鞭战马,向东北方向疾奔而去,酒志大声赞道:“这个胡娘不错,野得够味!”

“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猪,看见哪个女人都眼睛发直!”康大壮低低骂了他一句。

酒志却没听见这句话,否则他又要跳起来了,不过李臻却觉得酒志说得不错,这个朱月敏之确实野得够味。

……

赛场周围已经十分热闹了,近万沙陀族人聚集在四周,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议论纷纷,不时开怀大笑,沙陀人没有什么具体的节日,对他们而言,全族人的聚会就是最盛大的节日。

赛场另一角,五百多名沙陀年轻勇士骑马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兴奋异常,脸色通红,执弓背箭,眼中充满斗志和对胜利的期待,远处少女们爱慕的眼光就是他们最大的动力。

谁也想不到,朱月敏之一句负气之言竟演变成了蒲昌沙陀人前所未有的骑射大赛。

沙陀人临时搭建了一座看台,看台上坐着沙陀酋长朱月辅国和几名族中长老。

朱月辅国年约四十岁,身材中等,健壮如牛,两条长长的八字胡修剪得十分整齐,他父亲朱月金山是整个沙陀人的大酋长,已年近六十,很快,朱月辅国就将继承父亲的大酋长之位。

“那几个汉人少年来了没有?”朱月辅国笑问道。

“来了,在那里!”

一名随从指向赛场角落,朱月辅国看见了,在沙陀勇士的另一边,四个少年孤零零地牵马站在那里,似乎没有人理会他们。

“他们是客人,不能这样无礼,请他们过来!”

片刻,随从将李臻等四人领了过来,四人躬身施礼,“参见大酋长!”

朱月辅国看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李臻身上,他是有眼光之人,康大壮虽然高大魁梧,但他只是有力量,而看不出苦练过箭术,其他两人更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唯独李臻手臂尤长,浑身充满了一种含而不露的爆发力,一双冷厉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这正是多年苦练箭术留下的痕迹。

“你就是李臻?”朱月辅国注视着李臻笑问道。

第0038章豹美娇娘

“在下敦煌李臻!”李臻不卑不亢回答道。

“不错!都是很好的少年,你们都请上座,今天无论输赢,你们都是我的贵客。”

朱月辅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更懂得人情世故。

朱月辅国命人给他们添了位子,又让李臻坐在自己身旁,这时,他女儿朱月敏之骑马奔至,在看台前高声问道:“父亲,几时开始比赛?”

她虽然在问父亲,一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却瞅着李臻,看眼要比箭,他居然还有心思上座?待会儿丢了面子,看他还敢不敢坐在父亲身旁。

朱月辅国呵呵一笑,“先让沙陀勇士们比试一番。”

他从腰间摘下一颗璀璨的宝石,“这颗宝石就是奖励,勇者为胜!”

朱月敏之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要让自己最后出场,赢取这颗宝石,她挑衅的目光又瞥了一眼李臻,心中暗忖,‘就让你再得意片刻!’

她调转马头向沙陀勇士处奔去,望着女儿的背影,朱月辅国笑眯眯对李臻道:“小女虽是巾帼,却是沙陀骑射第三,公子切不可轻敌了。”

“多谢酋长提醒,晚辈记住了。”

朱月辅国看了看他,又淡淡道:“沙陀人讲究以武服人,无论在沙场还是赛场都会全力以赴,绝不承让,谦让在你们汉人看来或许是美德,但对沙陀人不是,它是一种轻视,是一种羞辱,我也希望你能入乡随俗,如果你有真本事,那就全部拿出来!”

李臻默默点头,看来她的父亲也希望她能遭受一次挫折。

这时,草原上鼓声大作,两边沙陀民众开始欢呼起来,一声声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天际,五百余名身着盛装的沙陀勇士鱼贯而出,在赛场上纵马奔驰,接受父母亲人的祝福,接受多情少女们爱慕的目光。

片刻,五百余名沙陀勇士齐聚看台前,朱月辅国站起身高举双手道:“沙陀以武立族,没有强大的武力,我们只能成为异族的奴隶,我们父母妻儿将遭受凌虐,拿起你们的弓箭,骑上你们的战马,让沙陀人勇烈精神世代传下去,沙陀立族,以武为胜!”

“以武为胜!”

五百余沙陀勇士齐声呐喊,热血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沸腾,连旁边的李臻也被他们的热血感染,他知道在历史上,沙陀人曾经创造过辉煌,一个软弱的民族,一个遗忘尚武精神的民族,永远不会傲立于天下。

“骑射比武开始!”

朱月辅国一声大喝,五百余匹战马奔跑,马蹄声如闷雷响动,这时,朱月辅国对李臻道:“公子可以下场了!”

李臻这才明白,朱月辅国是让自己和沙陀武士一起比武,而不仅仅是和他女儿比武,他缓缓站起身,将箭壶背上,手执暗影弓,一跃跳下木台,他的赤血宝马就在看台下,李臻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冲进了沙陀勇士群中。

李臻身着蓝色武士袍,身材高大魁梧,他的战马尤其雄健善奔,在沙陀勇士群中格外引人瞩目。

朱月敏之看见了她,心中斗勇之火燃起,她不管父亲的命令,催马胯下乌锥马,也冲进沙陀勇士群中。

两人在人群中相会,目光中皆闪烁着挑战对方的自信,“李臻,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朱月敏之讥讽地笑道。

“输的一定是你!”李臻也毫不留情地回击。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

两人战马交错而过,各去了一支比武队列之中。

沙陀人的骑射比试和敦煌的武举乡试完全不同,充满了自由竞争,五十人为一队,每个人的箭上都刻有自己名字,一齐参与射击猎物,以射猎最多者为胜,如果多人射中一只猎物,哪就看谁的箭更致命。

这时,鼓声大作,一群约百余只的黄羊从圈养木栏中疾奔而出,它们极为善奔,速度迅捷,奔向草原的另一边,五十名沙陀勇士也大喊着疾奔而出,一支支箭矢强劲射出,赛场上黄羊狂跑,马奔若影。

朱月敏之就在第一队中,李臻特别关注她,只见她身姿矫健,张弓搭箭,纵马疾射,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只片刻间,她便射出了十五箭,箭箭射中黄羊要害。

比赛的时间极短,一时间血光四溅,数十只黄羊哀鸣摔倒,其余黄羊皆奔得无影无踪,有人跑去清点,最后宣布,朱月敏之以十五只猎物的成绩领先,赛场四周顿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朱月敏之躬身向四周沙陀人答谢,更激起了全场人大喊:“豹美娘!豹美娘!”掌声更加热烈。

朱月敏之退了下来,却故意经过李臻身旁,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充满野性的目光注视着他,挑衅地笑道:“大唐第一箭手,你能射几只?”

李臻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不用多射,十六只足矣!”

“你!”

朱月敏之气极,“好!你若能射下十六只,我就认输!”

一队一队的沙陀年轻勇士在赛场上疾奔,张弓放箭,一只只黄羊在奔跑中摔倒,年轻射手们各有斩获,多的有七八只,少的也有两三只,但没有一人能超过朱月敏之的成绩。

毕竟她是整个沙陀人骑射第三,而蒲昌海的沙陀部落只是沙陀人中的一支,骑射水平相差甚远。

这时鼓声再起响起,最终一支参赛队伍奔涌而出,身穿一声蓝色武士袍的李臻也在其中,格外引入瞩目,酒志、康大壮等人纷纷站起身,紧张地注视着李臻,连朱月辅国也轻捋八字胡,眯眼望着队伍中的李臻,他对这个少年很感兴趣,真的能刹一刹女儿的争强好胜之心吗?

但真正关注李臻的却是朱月敏之,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和几名少女闲聊,但目光却注视着李臻的一举一动,她心中也有点紧张起来,从李臻的纵马行姿和握弓的手法,她便看出李臻在骑射上确实是千锤百炼,并不是那个酒志在胡乱吹嘘。

这时,她不顾其他人的惊讶,纵马向赛场边缘奔去,此时占地一千余亩的赛场上已是人马奔驰交错,四散飞射的狼牙箭如闪电般射向亡命奔逃的黄羊,李臻双腿控马,抽箭张弓,扭身疾射,箭如星火流云,将一支支箭精准地射入奔逃中黄羊的头颅,皆是一箭毙命。

他的动作并不匆忙急促,给人一种非常从容的感觉,但他的出箭却是所有人中最快最凌厉,渐渐的,周围上万沙陀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都被他高超的箭术吸引住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却看门道,外行只觉得李臻出箭迅捷,杀法凌厉,但朱月敏之却在数着李臻射出每一支箭,一眨眼,十三支箭已射出,箭箭射中黄羊要害,而比赛已到尾声,赛场上只有几只黄羊了。

当大部分人都意识到李臻最多十四只黄羊的记录时,朱月敏之迅速判断出,李臻至少还有三箭机会。

尽管一般骑射手很难把握住这三箭,但直觉告诉她,李臻可以办到,她心中大急,催马向其中一只黄羊追去。

李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发现自己的周围还有三只黄羊在狂奔,前方左右各一只,身后还有一只,呈品字型分布,他抽出三支箭咬在口中,纵马疾奔十几步,左右开弓,前面的两只黄羊应声而倒,皆被李臻一箭射穿头颅。

这时他已射倒十五只黄羊,追平了朱月敏之的记录,但他却抽出口中的第三支箭,拉弓如满月,扭身向后面的最后一只黄羊疾射,可就在他要松弦的瞬间,他却愣住了,只见最后一只黄羊竟被朱月敏之抓在怀中,朱月敏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要么平局,要么放出这一箭,李臻毫不迟疑,弦一松,狼牙箭从他弓中飞射而出,俨如一道黑影,射向朱月敏之怀中的黄羊,就在结束锣声敲响的同时,李臻射出的最后一箭也洞穿了黄羊的头颅,将它射死在朱月敏之怀中。

‘当——’结束锣声敲响了,赛场四周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李臻收了弓,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朱月敏之,他干掉了十六只,正好比她多一只,朱月敏之却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李臻竟然如此果绝,将自己怀中的黄羊也一箭射死。

对方赢了,赢得是如此精彩,一种从未有过得挫败感从她心底油然而生,泪水从她眼中涌出,她狠狠将黄羊摔在地上,转身打马狂奔而去。

“大唐李公子十六只!”

随着清点士兵高声宣布了成绩,草原上再次沸腾起来,崇拜英雄的沙陀人将他高高抛起,欢呼他最后的胜利。

第0039章红色绢花

骑射比赛无疑是沙陀人最盛大的节日,而沙陀人庆祝节日的方式和突厥人一样,白天举行各种丰富的活动,晚上却是整个部族的篝火晚会,这也是节日的高潮。

天刚擦黑,数十堆篝火便点燃了,男女老少从四面八方赶来,聚集在一堆堆烈焰腾空的篝火旁,大块大块烤得喷香的黄羊肉被分割,先敬给长者。

一袋袋精心酿造的马奶酒堆放在篝火旁,可以随心所欲地痛饮,孩子们端着盛满水果的盘子在火堆中穿行,笑语声声,年轻的小伙子们弹起了火不思,嘹亮深情的歌声在火堆旁回荡,俏丽的少女则翩翩起舞,将自己喜欢的少年郎拉起共舞。

篝火晚会也是年轻男女们谈情说爱的天地,没有人更比他们盼望这一刻,望着一对对情侣在火中相拥共舞,李臻看得心都醉了。

“我们沙陀人寿命短,生活环境恶劣,生下十个孩子至少要死七个,没办法啊!要想部族兴旺,只能多生多孕!”

朱月辅国有点喝多了,醉醺醺对李臻笑道:“今晚你是英雄,不知多少姑娘希望把你拉入帐中,你别辜负了自己的少年时光。”

李臻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沙陀不要明媒正娶吗?”

朱月辅国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李臻的肩膀,“你如果愿意娶沙陀女子为妻,我可以给你做媒,但今晚不用,今晚你只管尽情享受,这是你夺取魁首应得的奖励。”

李臻生活的敦煌城基本上是汉人聚集地,风俗礼仪和中原无异,尽管唐风开放,但那只是对权贵而言,普通民众被柴米油盐所困,哪里会考虑饱暖后的诸多美事?

李臻平时所见所闻,都是恪守律法礼仪,并没有越规逾礼之事出现,但今天却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李臻是第一次接触游牧民族,尽管他前世也知道那么一点,但真的身临其境,却是另一种感受。

他想到刚才朱月辅国说的话,‘要想部族兴旺,只能多生多孕’,他不由哑然失笑,自己何必纠结这种事,他端起牛角杯,向几名长老遥遥敬酒。

这时,一群少女从他身后奔来,欢笑着将他拖了起来,李臻措不及防,被少女们拖进了跳舞的人群之中。

沙陀人信奉祆教,跳舞都带有一种宗教仪式,舞姿夸张奔放,但形式却多种多样,有年轻男子围着心中女神求爱的双人舞,也有一群少女们列队共舞,舞姿婀娜柔美。

但最多的却是男女老幼都参加的踏歌,大家手牵着手,围住篝火跳舞唱歌,这也是大唐最流行的舞蹈,一直流传到了后世。

李臻纵声大笑,他牵着两名少女放声高歌,连他自己都不知唱的是什么,歌声却是那么喜悦,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队少女开始围着他翩翩起舞,几名年轻的勇士弹起了火不思,放声高歌:蒲昌海飞起一群天鹅,

令我心迷神醉,

令我追逐不舍,

我在寻找那只最美的天鹅,

愿意与她共筑爱巢。

……

李臻望着一双双明亮多情的目光,他的心和少女们一起飞驰远方,就在这时,歌声忽然急促起来,富有节奏的鼓声响起。

只见一名少女从火中翩翩舞来,一双美眸紧紧盯着李臻,正是换了一身衣服的朱月敏之,她上身穿着薄薄的短袄,下身是一条火红的长裙,头戴花冠,腰束黄金带,数十根辫子随着她舞姿盘旋。

朱月敏之的出现,使少女们纷纷退下,很多人都惊呼起来,“豹美娘跳舞了!”

年轻勇士们都羡慕地望着李臻,据说高傲的朱月敏之还从来没有和哪个年轻男子单独跳过舞,今天他们都开了眼界。

“怎么,你不愿意和我跳舞吗?”

朱月敏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站立不动的李臻,面色有些冰冷,又瞥了一眼旁边几名少女,“你却愿意和那些麻雀跳舞!”

“不是!”李臻摇了摇头,惊讶地注视她道:“你…会说汉语?”

李臻心中惊愕,他这才发现朱月敏之的汉语居然说得很流利,朱月敏之得意地笑了起来,眼波流动,调皮地望着他,“不行吗?”

“我只是惊讶…”

不等他再说下去,朱月敏之便主动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向一群正在围舞蹈的年轻男女中跑去,李臻也放开的心怀,拉着朱月敏之的手,尽情地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夜渐渐深了,老人和孩子早已回去,跳舞的年轻男女也越来越少,他们牵着手,互相依偎着向夜色深处走去。

李臻和朱月敏之坐在一处高地,背靠着背,仰望头顶浩瀚的星空。

“我会说汉语,是因为我母亲是汉人,她姓韩,叫做韩敏之,是我父亲最心爱的女人,可惜生我时去世了,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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