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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高月)-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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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影正坐在堂上不慌不忙地喝茶等候,在她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女子,她名叫苏越,原是公孙大娘的三徒弟,在公孙大娘所有徒弟中,她的武艺最为高强,尤其剑法神鬼莫测。

苏越也是上清楼的重要骨干,上官婉儿在陕县遇刺后,谢影便安排苏越为上官婉儿的贴身护卫。

苏越虽是女儿身,长得却颇似男人,四肢健壮有力,脸庞宽大,一对眉毛又粗又浓,腰间佩一柄长剑,她身着男装,看起来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侍卫。

这时,堂下传来一阵环珮声响,几名女子簇拥着王妃韦莲快步走上内堂,李重润则跟在身后,上官婉儿安排谢影来见李重润,而不是直接去找韦莲,这里面也颇为微妙之处,上官婉儿是希望李重润能发挥作用,而不是完全由韦氏做主。

只不过李重润知道事关重大,他不能越过母亲擅自行动,还是决定禀报母亲,由母亲来做决定,韦氏当然也心知肚明,她知道上官婉儿是在提醒她,不要把李氏甩开,否则她将得不到支持。

正因为明白这一点,韦莲便没有把两个侄儿带来,也没有让上官婉儿派来之人去王宫,而是她屈尊来儿子的府上,这样一来,李重润自然也就进入了决策圈。

谢影认识韦氏,她连忙起身上前行一礼,“谢影参见韦王妃!”

“原来是谢道姑!”

韦莲也认识谢影,知道她和上官婉儿非同寻常的关系,便上前拉着她的手轻声笑道:“贤妹,我们快八年没见了吧!”

第0220章追查疑案

李重润的脸有点红,跟在母亲身后低头不语,以母亲曾经为皇后的身份,竟然称呼谢影为贤妹,这已不仅仅是一种礼贤下士了,它暴露出了母亲内心的焦虑惶恐,以及对得到上官婉儿支持的渴望。

谢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她微微欠身笑道:“多谢王妃还记得谢影,此次前来,我是奉上官舍人的命令有重要情报告诉王妃。”

韦莲点了点头,她又看了一眼谢影身后的苏越,忽然认出这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竟然是个女人,她不由愕然问道:“这位是——”

“她是上官舍人的贴身女侍卫,上官舍人担心有人会对王爷和王妃不利,便让苏姑娘前来来保护王爷和王妃。”

谢影给苏越使个眼色,苏越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参见王妃!”

“多谢上官舍人美意,也辛苦苏姑娘了。”

韦莲嘴上说着客气话,但心中却着实不安,究竟是谁想对自己和丈夫不利?她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焦虑,急问谢影道:“贤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影微微叹息一声说:“事情很复杂,千头万绪,不过我可以用最简洁的话说清问题,王妃请坐下细谈。”

韦莲点点头坐了下来,李重润则站在她的身后,谢影坐下这才缓缓道:“这次房州出事并非偶然,有人很早就开始布局,说到底还是皇位之争。”

韦莲立刻想到了江恩信,看来江恩信此时逃走并非偶然,她心中暗暗懊悔,为什么不及时将他抓捕呢?

韦莲沉吟片刻道:“贤妹说的皇位之争,是指李武之争吧!”

“从目前情况来是这样,武承嗣被流放,武三思一家独大,眼看东宫太子空缺,他焉能没有想法?目前对他最大的威胁依然是李氏,尤其是庐陵王这样的正统嫡嗣,今年以来,圣上渐渐放宽了对李氏的高压策略,武三思为了能入主东宫,对李氏的威胁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所以对庐陵王下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韦莲站起身,负手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难道来俊臣已经是武三思的人?”

谢影抿紧嘴唇,表情十分严肃,“来俊臣一向阴狠毒辣,从不会轻易依附任何一系,不过从我们得到的情报,他很可能和武三思达成了某种交易,这次他来者不善。”

“他为什么而来!”韦莲停了一下,“我是说,他来房州到底要查什么?”

“我听舍人说,有人向圣上告了密状,说庐陵王从灾民中招募壮丁,私建军队,来俊臣以及大理寺都是来查这件事。”

韦莲脸色刷地变得惨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谢影察言观色,看出了韦王妃心中的惧怕,她心中暗暗吃惊,难道此事并不是捕风捉影,真有其事吗?

李重润也忧心忡忡,虽然他并知情,但他从韦播那里多少听到一点消息,似乎韦家从去年的灾民中招了不少人,他忍不住问道:“这次你们带来多少人?”

谢影淡淡笑道:“我带来的人不多,主要负责在暗中传递情报,但上官舍人却有应对之策,内卫李副统领也率领数十人赶到了房州,他便是来帮助你们的主力。”

韦莲俨如在绝望中又看了一线希望,她连忙回头问长子,“这个李统领就是你说的那个李臻?”

李重润点点头,“孩子说的就是他!”

“他现在在哪里?”韦莲又问顾影道。

“他比我先出发一步,不过他们走的是东线,现在应该已经在房州,要么在永清县,要么就房陵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这时,李重润又补充道:“回禀母亲,今天杨刺史告诉孩儿,永清县令发现还有另一批人和大理寺官员在一起,他们服饰不像是大理寺的人,极可能就是内卫。”

韦莲沉默片刻,她已经意识到,这次危机光凭韦氏的力量是不可能成功应对,必须要让长子甚至丈夫也参与进来,上官婉儿也才会全力支持他们,想到这,她便对长子道:“这样吧!就由你负责和内卫以及大理寺的官员联系,有什么事可及时向我禀报。”

李重润心中大喜,“孩儿遵令!”

韦莲又取出一面金牌递给李重润,“凭这面金牌可以调动王宫侍卫,同时也可以让韦播和韦颂协助你,你有什么不明白之事,尽管去问他们,我会给他们打招呼,让他们全力配合你。”

“请母亲放心,孩儿会全力以赴!”李重润欣然接过了母亲的金牌。

谢影暗暗点头,这个韦王妃果然是聪明人,明白上官舍人的意思,及时将权力放给儿子,她又对韦李莲道:“我会留下来协助长公子,另外,王妃有什么吩咐,可以让苏姑娘来通知我!”

苏越上前向韦王妃行了一礼,韦莲点点头,“既然如此,苏姑娘可跟我一同回去。”

她转身向外走去,苏越跟随着她也快步离开了内堂,返回王宫,直到韦莲走远,谢影这才眉头一皱,问李重润道:“长公子请告诉我实话,你们到底有没有在灾民中招募青壮,暗中训练?”

李重润轻轻叹了口气,“我听说去年确实有人在灾民中招募青壮,至于是不是我母亲所为,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必须要问韦播,以前他不肯告诉我,这次有了母亲的金牌,或许他会透露一点消息,明天我就去找他问清情况。”

谢影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李臻,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

李臻率领数十名内卫手下在次日中午抵达了房陵县白水镇,白水镇位于县城南面约十五里处,是一座有三百余户人家大镇,小镇正好位于交通要道上,商业发达,一条长三百步的主街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数十家店铺。

这次李臻一行并没有住客栈,他先前派来的内卫手下在小镇上租赁了一栋大宅,可以容纳百人居住,李臻率领手下住进了这座大宅内。

李臻和手下们刚刚住下,校尉吕晋便匆匆赶来参见,吕晋是一个月前被李臻派来房州,也是上官婉儿的意思,先派人来收集房州的情报,那时上官婉儿便已经从上清楼得到秘密情报,武三思可能会对房州下手了。

房间里,除了李臻和校尉赵秋娘外,穿了一身男装的狄燕也坐在李臻身旁,吕晋喝了口热茶,对李臻道:“前天统领让卑职调查兴唐会一事,其实卑职倒有点线索。”

“有什么线索,你说说看!”李臻对房州出现的兴唐会感兴趣,倒并不完全是因为兴唐会伏击了大理寺官员一行,更重要是他本身对这个秘密组织感兴趣。

“听说在去年夏天,兴唐会就在房州出现了一次,当时房陵县发生了一起很离奇的大案…”

李臻心中一动,接口问道:“可是毁颜断肢案?”

“正是这件案子,统领也知道?”

“我只是有所耳闻,你继续说!”

“当时在一座民宅内发现了二十具年轻男子的尸骸,成为轰动房陵的大案,房州刺史杨承靖足足调查了一个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据说上报给了朝廷。”

“这个案子和兴唐会有什么关系?”旁边赵秋娘问道。

吕晋微微欠身道:“我本来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但无意中听说发现尸体的民房成为禁地,不准任何人靠近,我才有了兴趣,我后来买通了当时一名验尸的仵作,他告诉我,这二十具尸体都身无寸缕,没有任何物品,但他们在一具尸体的口中找到一块铜牌,上面刻有‘兴唐会’三个字,我才意识到这桩案子非同寻常。”

李臻心中暗暗奇怪,如果真的发现‘兴唐会’铜牌,一旦报到朝廷,早就该全力督办了,但似乎这桩案子并不被重视,孙礼他们前来房州,也只是把这桩案子作为来房州的借口,李臻隐隐猜到,可能这桩案子被人刻意压住了,所以才没有引起朝廷重视。

再想到竹林内捡到的‘兴唐会’铜牌,难道孙礼他们被伏击,其实是和这桩案子有关?对方真以为他们是来查这件案子。

李臻顿时对这桩案子感兴趣了,又问道:“这个仵作现在在哪里?”

“回禀统领,卑职已经将他保护起来,统领要见他吗?”

李臻点点头,“你不妨带他来见我,最好现在就去。”

吕晋立刻告辞赶回了县城,这时狄燕问道:“你为什么不把这个案子交给孙礼去做?却要自己调查。”

李臻笑了笑道:“我觉得这个案子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而且我怀疑就是当地官府压住了真相,没有把关键的信息向上汇报,比如兴唐会之类,所以孙礼来查这个案子,也只是走走场面,官府不会告诉他真相,不如我在暗中先调查一下,说不定能发现很多有趣的真相。”

“统领觉得会是什么真相呢?”赵秋娘接口笑问道。

“我也一时说不清楚,不过…我有一种直觉,圣上命令来俊臣细查的东西,恐怕就是兴唐会。”

“可是来俊臣明明是先出发,他却走了巴蜀道,比我们晚到房陵,据说他现在还在上庸,这是为什么?”

李臻负手来回走了几步,他注视着屋顶道:“我认为…这是来俊臣的瞒天过海之计,他让人打着他的旗号停留在上庸,但我怀疑他其实已经到了房陵,他和我们一样躲在暗处。”

第0221章漏洞百出

半个时辰后,吕晋带着一名三十余岁的瘦小男子走上大堂,他事先已知道李臻身份,跪下行礼道:“小人张微叩见李统领。”

“你就是州衙的仵作?”李臻笑问道。

“小人其实是县衙的仵作,州衙仵作是老刘和老洪,他们二人去年中了尸毒,都已经死了。”

“县衙的仵作?”

李臻眉头一皱,他似乎想到什么,立刻追问道:“那桩案子一共有几个验尸的仵作?”

“当时一共有三名仵作进去验尸,实际上是四人,当时是夏天,老赵身体不好,实在受不了里面的尸臭气,就让我替他进去验尸。”

“那个仵作老赵,还在吗?”

“他回襄州老家了,后来也没有了消息。”

“那还有谁知道你进去验过尸?”李臻继续追问道。

“还有我们县尉知道,他再三嘱咐我不要说出去。”

这时,李臻已经明白过来了,三名验尸的仵作其实都已经被灭口,这个张微是县里的仵作,临时被替换,所以上面不知情,侥幸活下来,这也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桩案子是被州衙篡改,但县衙却暗中保住了这个仵作,或许是想留个证据,更有可能是州县两级官府暗中不合。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仵作磕了一个头道:“启禀李统领,虽然我做了二十年仵作,但当时的情形连我觉得非常可怕,天又很热,地窖堆了二十具尸体,简直就是……”

他话没有说完,狄燕捂着嘴跑了出去,李臻也拦住了他的话头,“你不要描述了,我来问你,死去之人都很年轻健壮吗?”

“是!都是极为壮实之人,看他们的手,虎口老茧很厚,应该都是练武之人。”

“不对啊!”

赵秋娘听出了蹊跷,便问:“不是说,死者都被毁容,而且没有四肢吗?你又从哪里看到的手?”

仵作叹口气道:“毁容倒是真的,但断肢没有那么严重,我听说最后的报告是四肢皆断,可我们看到的,只是左臂全部砍掉,其他右手和双脚都完好无损。”

李臻和赵秋娘对望一眼,都有点明白了,这恐怕是州衙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将手脚全部砍掉,说明杨刺史已经查出什么了,而且他想隐瞒住这个秘密。

“那块铜牌又怎么回事?”

“那是老刘最后发现的,我们搬尸体去掩埋时,从一名死者口中落下一块铜牌,因为我们都不识字,就把它交上去了,后来我听老刘说,有人认出上面的字,叫做兴唐会。”

李臻取出兴唐会铜牌,递给他,“和这块铜牌一样吧!”

仵作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是!就和它一模一样,也是刻有刀剑。”

李臻又问了一些其他情报,便让吕晋把仵作带下去了,赵秋娘接过铜牌看了看笑道:“统领觉得那块铜牌是故意放在尸体口中,还是确实是真货?”

“如果是故意留在现场,就不该放在口中,很容易被忽略,我觉得那块铜牌极可能是真的。”

李臻冷笑道:“如果我没有料错,要么那二十名死者是兴唐会的人,要么杀他们的凶手是兴唐会的人,我觉得杨刺史应该猜到这群人的底细了。”

赵秋娘想了想道:“关键就是被斩断的四肢,其实就是为了掩饰左臂,我估计左臂上刻着什么标识,让人一看便知。”

这时,李臻却在想另一件事,既然兴唐会很可能真的存在,那李显会不会知情?

就在这时,一名内卫武士在堂下禀报,“启禀统领,府门外来了一名女道士,她说她姓谢,统领认识她。”

李臻和赵秋娘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谢影,李臻连忙迎了出去,只见谢影带着一名手下站在府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影怎么会知道他们的驻扎之处,李臻心里也清楚,吕晋写了一份报告给自己,报告中就有这座大宅的地址,他后来把报告转给了上官婉儿。

不过李臻却没有想到,上官婉儿又另外派了谢影来房州,这又是为了什么?李臻心中着实不解。

“谢道姑,别来无恙?”

“多谢关系,我很好,李统领是今天才到吧?”谢影笑眯眯问道。

“我中午刚到。”

这时,李臻忽然认出了谢影身后的随从,尽管此人化了妆,但他的眉眼还是使李臻感到十分熟悉,竟然是李重润,李臻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李重润苦笑一声行礼道:“形势危急,请李统领原谅重润冒昧前来!”

“先进去再说吧!”

李臻请他们二人进了府,一直来到内堂,这时狄燕也回到了大堂,正和赵秋娘说着什么,见谢影和李重润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

“原来狄姑娘也来了。”

谢影对狄燕笑着点点头,又注视着赵秋娘,淡淡道:“秋娘,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啊!希望我们今天暂时忘掉过去不愉快之事。”

“彼此!彼此!”

两个女人收回了眼中敌意,都变得十分冷淡,不再理睬对方。

李臻感觉她们两人似乎有宿怨,不过现在不是算账之时,他请大家坐下,便对李重润道:“长公子有什么急事找我?”

“不瞒李统领,前几天王宫出了一件大事,武三思的一名卧底逃掉了。”

李重润便将江恩信逃掉之事,详细地告诉了李臻,李臻顿时急道:“既然知道此人是武三思的卧底,为什么不立刻铲除他,居然还被他跑掉了,这会坏大事。”

李重润叹了口气,“是我母亲没有看清形势,想将计就计利用他传假消息,没想到前天中午他忽然逃脱了,现在事情已发生,后悔也来不及,肯请李统领助我们一臂之力。”

旁边谢影也劝道:“当时是我们在洛阳把情报给了长公子,我们也没有想到数天后情况会突变,否则我们也会建议长公子立刻除掉江恩信,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李统领就不要再追究了。”

尽管江恩信逃跑给他们带来极大的被动,但事情已经发生,再恼火也没有意义,他克制住心中不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这个江恩信在宫中做什么事情,我是说,他可能会掌握什么重要情报?”

李重润吞吞吐吐道:“此人是一名宦官,武艺高强,一直负责保护我父亲安全,我们也不知道他带走了什么情报,我父亲不肯告诉母亲。”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去年究竟有没有在灾民中招募武士?”

“好像…有这么回事,是我两个表兄韦播和韦颂所为,他们告诉我,招募了一百余人。”

李臻只觉一阵头大,兴唐会、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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