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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狂士(高月)-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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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名士兵举着一具披挂盔甲木偶靶列队奔跑。

考生可以左射,可以右射,如果能左右开弓则能得到加分,但难度却大增,出箭所需的时间也要拉长,六十步射三箭就显得非常紧张了,尤其是第三箭,极可能是仓促射出。

盖嘉运不到二十岁,十分年轻,但他却显得大气沉稳,他咬牙疾奔,战马冲过出箭线,一支丹朱大箭立刻搭上弓弦,一支箭脱弦而出,如流星般射向木偶,一箭正中左首第一具木偶的脸颊,他随即扭身,长弓换手,一支箭射向右首奔跑的木偶靶,正中木偶靶眉心,第三支箭在最后一刻射出,正中右首第三具木偶靶的脑门。

盖嘉运的左右开弓箭术激起了两边观战侍卫的一片喝彩欢呼。

第0194章骑射争雄(下)

武则天看得很真切,盖嘉运的高超箭术令她连声赞叹,她回头对刑部尚书、相国娄师德笑道:“这个盖嘉运是哪里人?”

娄师德也从未听说这个盖嘉运,他只得含糊道:“微臣只知道他在西域从军,应该属于中低层军官,知道人不多。”

旁边上官婉儿笑道:“我倒知道这个盖嘉运是兰州人,世代为军户,他在高昌从军,号称高昌第一箭,今年尚不足二十岁。”

武则天很惊讶,问道:“婉儿如何知道?”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因为李臻想从这次武举中挑选一些武艺高强的年轻人充实内卫,所以我就特地关注了一下。”

“从武举挑选内卫武士!”

武则天赞许地点点头,“这个想法很有新意,也比较公平,相信能挑到真正的人才,朕准许他这样做。”

这时,鼓声响起,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到了训练场上,这是窦仙云出场了,他被誉为大唐第一马球高手,又是千骑营中郎将,在侍卫中具有极高的美誉,他的出现顿时引来侍卫们一片欢呼声。

窦仙云出身唐朝著名的外戚窦氏家族,无论骑射还是马球在洛阳都久负盛名,他身材魁梧高大,满脸大胡子,相貌十分威猛。

从一开始他就憋足了一口气,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开两石两斗的弓,但因为习惯,他最终选择了自己用熟练的弓,一石九斗,没想到正是这一斗之差,使他在附加分值上低了李臻一分。

如射静止靶,那么李臻或者李袆肯定也是‘三箭上上’,最终把他挤出前两名,这个结果令他十分郁闷,但圣上的到来改变了考试方式,静止靶改成移动靶,那么他就有了一线希望,或许他还击败李臻,夺取今科状元。

窦仙云纵马疾奔,在短短六十步的奔跑距离内左右开弓,三支箭如行云流水般射出,两箭射中木偶靶的咽喉,一箭射中左眼,再次引起两边侍卫的惊叹和欢呼,甚至有不少人高声喊叫起来,‘状元!状元!”

连武则天也感叹一声,对两边人道:“窦将军若不得状元,真是可惜了!”

上官婉儿却抿嘴一笑,小声提醒她道:“陛下,后面还有两人呢!”

武则天顿时醒悟,此时她更加期待后面两人的表现,甚至有点等不及了。

……

入口处,李臻和李袆已准备就绪,李袆是三号,应该是他先出列,催促的鼓声已经敲响,李袆向李臻抱拳笑了笑,“李统领,我就不客气先射了!”

李臻微微回礼笑道:“袆公子请!”

李袆调转马头,双腿一夹,战马疾奔而出,他长啸一声,高高举起弓箭向六十步线奔去,这一张狂的举动赢得了两边侍卫的一片喝彩,连武则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不错,虽是宗室,但令人心生好感。

李袆的弓箭极占优势,他的弓叫做白鹿弓,是天下最好的五张弓之一,原本是太宗李世民赐给儿子吴王恪,最后由吴王恪传给孙子李袆。

这张弓最大的优势就是它明明是一张两石弓,但只需要一石五斗的力量就能拉开,而且做工精湛,定位精准,是著名弓匠褚方明的遗世之作。

李袆的力量本不如李臻和窦仙云等人,但他凭借这张两石弓和李臻并驾齐驱,目前并列第一,而且李袆本身的骑射也是超群绝伦,号称皇族第一箭,连他曾祖父李世民都不如他。

李袆左右开弓,三支箭同样如行云流水般射出,箭箭射中木偶移动靶的额头,这在静止靶都属于上上,到了移动靶,更是上上之上,相比之下,盖嘉运射中脸颊,而窦仙云一箭射中左眼就显得稍微差了一线。

两边欢呼声鹊起,尽管侍卫们都普遍支持窦仙云,但侍卫们起码一半都买李袆夺魁,李袆表现出色,当然令无数人欣喜若狂,内心喜好固然重要,但腰包的银钱才是现实。

武则天对上官婉儿笑着点点头,这是感激她刚才的及时提醒,强中更有强中手,有了前一次的教训,这次武则天不再轻易评论,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也非常赞赏李袆的箭术。

狄燕的心却悬在了半空中,她听酒志说过,这个李袆才是李臻的最大对手,眼看李袆发挥出色,甚至找不到任何可指责的漏洞,这三箭堪称完美,那李臻怎么可能才能胜出?她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酒志却毫不在乎,他太了解自己的兄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李臻的性格脾气,他摸得一清二楚,酒志见狄燕担忧,便笑道:“不用担心,老李今天的骑射一定会玩出花来。”

“什么?”狄燕不解地问道。

酒志却不解释,笑道:“你看就是了,这不!开始了。”

‘咚!咚!咚!’鼓声连续敲响,这是目前并列第一的李臻出列的信号,所有侍卫都伸长了脖子,比试场上一片鸦雀无声。

‘嗒!嗒!’马蹄声作响,李臻催马缓缓进入了射场,他脸色平静,睿智的目光中在思索着什么。

前面窦仙云和李袆都表现的十分精彩,李袆的骑射更是无懈可击,要想超过他,只能另辟蹊径,他心中倒是有几个方案,但首先要保证‘三上上’的成绩,否则就算玩得天花乱坠,一箭‘上中’就毁了一切。

李臻沉思良久,他只能用连珠箭法射出精彩。

李臻抽出两支丹朱大箭咬在口中,两腿轻轻一夹战马,胯下名马赤烟雪疾奔而出,如一条直线奔向六十步线,马如蛟龙,如腾云驾雾,神速无比,早已引起两边侍卫的一片惊呼,李臻先声夺人,已经利用战马的速度在侍卫们树立起了一种无形的威压。

刚过六十步线,他拉弓如满月,侧身向左首第一只移动靶瞄准,弓弦一松,丹朱箭如闪电般射向移动木偶靶的眉心,这种木偶靶是用软木制成,箭矢比较容易射入,他第一箭的力量极大,‘噗!’的一声,箭矢从眉心射入,竟然射穿了木偶的头颅。

李臻根本不看结果,第一箭刚射出,第二支箭便已搭上了弓箭,他的战马只奔出十几步,和第一只木偶的面部成一个斜角,第二支箭瞬间射出,这支精准地从侧面再次射入了木偶靶的眉心,箭尖从侧脑透出,两支箭呈八字型紧紧交叉在一起。

不等侍卫们欢呼,他已经将弓换手,面对右首,不慌不忙抽出一支丹朱箭,搭箭拉弦,势若奔雷。

在战马即将冲出六十步线的一瞬间,长箭脱弦而出,箭如流星,一箭射中右首第三只木偶靶的眉心,长箭透木脑而出,李臻的战马随即冲出了射箭去。

这三箭射得惊心动魄,令所有侍卫都张大了嘴,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眼中所睹,这三箭简直是精彩绝伦。

良久,四周围观的侍卫顿时如山呼海啸般地欢呼起来,侍卫们高举手掌拍手,尽力扯开喉咙大喊,不管没有买李臻的侍卫都由衷的佩服的箭法,狄燕也跟着喊哑的喉咙,激动得挥手跳脚,泪水都涌了出来。

武则天微微一笑,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明白她的意思,躬身道:“他的箭法确实不错,但箭法好不代表有能力。”

“他的能力也不错,我们都有目共睹,不是吗?”

“陛下明鉴!”

这时,兵部尚书王璇将四人领到武则天面前,四人一起行礼,“参见陛下!”

武则天笑眯了眼睛,问王璇道:“朕不太懂兵部的取士规则,既然王爱卿是主考官,那王爱卿说说看,他们四人谁更胜一筹?”

“回禀陛下,他们四人都射出了‘三上上’的优异水准,而且都是左右开弓,难能可贵,不过最后排列胜绩还要考虑预考分值和其他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弓箭的拉力等等,所以李臻和李袆就稍稍略胜一筹。”

盖嘉运没有吭声,他本身附加分值少了一分,而且其中一箭射中木偶靶的脸颊,没有射中要害,相对于其他三人,他最后骑射成绩是逊了一筹,他输得心服口服,排他第四,他已经心满意足。

窦仙云是因为弓箭偏轻,使他附加分吃了亏,不过他对李袆略略有点不服,因为他知道李袆实际上是占了弓的便宜,他明明只能开一石五斗弓,却因为弓非常好,使他也能拉动两石弓,如果换成兵部的弓,他能拉动两石吗?

所以李袆在力量上就比自己逊色了很多,虽然他在箭法上略略胜出一点点,李袆是三箭中额头,而他却射中了一只眼睛,尽管如此,但比起力量上的差异,李袆应该在自己之下。

当王璇说出李臻和李袆,窦仙云再也忍不住,沉声道:“微臣觉得为了公平,大家都应该选兵部的弓,而不应使用自己的弓。”

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李袆,李袆脸上微微一红,他上前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的弓是著名的白鹿弓,虽是两石弓,但一石五的力量也能拉开,所以微臣在力量上其实是最弱,不敢居次,应排第四才对。”

武则天长长的眉毛一挑,又注视王璇,“王尚书,这怎么说?”

王璇不慌不忙道:“微臣只能按规则办事,规则是验弓不验人,比如窦将军其实有两石二斗的力量,甚至两石五斗的弓也能拉开,但他给兵部验的弓却是一石九的弓,兵部只能以弓为准,所以不在于李袆有多大力量,而在于他的弓是两石弓,微臣认为自己没有排错名次。”

武则天又向窦仙云望去,窦仙云低下头不敢再多说,和兵部尚书在圣上面前争执,绝不是明智之举。

这时,武则天又问道:“那王尚书认为谁可为冠?”

王璇微微一笑,“两人骑射都极为高明,难分伯仲,虽然李臻能两箭同中眉心,而且力量更大,但这只是花式较为精彩,而在实际武举中,也只能算是‘三上上’和李袆一样。”

“王尚书的意思是,两人并列第一?”

“也不其然。”王璇不慌不忙道:“因为考的是骑射,不光有射,还有骑,尽管箭术难分伯仲,但骑术却有高下,李臻跑完六十步射程耗时更短一点,能在更短的时间内射出三支箭,控马技巧稍胜一筹,所以微臣认为,李臻应该夺冠。”

李袆暗暗苦笑了一声,他想起李臻所言,他的马占优势,现在看来,他这句话其实意味深长,他已经知道他会胜在马速上,李袆立刻躬身道:“微臣心服口服!”

“你们两位呢?”武则天目光又转向盖嘉运和窦仙云。

盖嘉运没有意见,而对于窦仙云,只要不是李袆拿第一,他就可以接受,况且他并不是认为两箭射穿眉心是花式,他知道那是极为高明的箭术,那需要极快的补上第二箭,没有半点瞄准的余地,完全是靠第一箭遗留的感觉,他自认没有这么高明的箭术。

两人都上前施礼,“我们没有异议!”

武则天又看了看上官婉儿,上官婉儿问道:“那后面还有千余人没有考试,会不会再出优异成绩?”

王璇笑道:“上官舍人多虑了,李臻的骑射已经是极致,后面人最多和他一样发挥出色,但在附加分值却要低于李臻,所以不会有人再超过他,也不会超过另外三人。”

武则天欣然道:“既然如此,朕就钦点李臻为证圣科武举状元!”

李臻上前单膝跪下,“微臣谢陛下厚爱。”

“不是朕厚爱,是你的骑射众望所归,理应夺魁。”

武则天又笑道:“你们四人让朕看了一场精彩骑射争霸,朕每人赏黄金三百两,白玉一双,以示嘉奖!”

“多谢陛下厚赏!”

消息传出,侍卫们顿时欢呼起来,尤其押李臻夺冠的侍卫们更是欣喜若狂,欢呼雀跃,狄燕激动得捏紧拳头,向李臻飞奔而去。

第0195章左岸夜宴

武举影响力原本远远不如科举,科举进士们跨马游街,为全城瞩目,状元郎更是使无数少女迷醉倾倒,是家家户户都梦寐以求的女婿。

而武举考完就结束了,没有任何庆祝仪式,武举状元更是低调,不为人知,不过今天因为武则天亲临而特地举行的骑射争霸赛,却是所有人感兴趣的话题,武举无人关心,争霸却人人喜欢。

经过宫廷侍卫们的推广和渲染,这场骑射争霸赛顿时如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洛阳的千家万户,被无数人津津乐道,李臻的名字再一次成为洛阳城的传奇,他的风头甚至盖过了科举状元贺知章。

李泉听说兄弟夺得武举状元,她喜极而泣,当即在左岸酒肆包下一层楼,宴请所有的亲朋好友,近百人济济一堂,为李臻夺取武举状元庆贺。

大堂觥筹交错,笑语喧阗,气氛十分热烈,开宴还不到一刻钟,李臻便被庆贺的人连灌了五六碗酒,眼看着后面还有不少人在排队敬自己酒,吓得李臻借口更衣溜进了一间雅室内。

人人都笑声一片,唯独狄燕十分不高兴,她被李泉安排在旁边一桌,在主桌上,除了李泉姐弟外,还有内卫将军武攸绪,以及三个校尉和主簿杨信、长史崔少颖。

这些人倒也罢了,让狄燕恼火的是,还有一个十分美貌的年轻小娘也坐在主桌,而且就坐在李臻身旁,让狄燕暗生闷气。

“胖子,那个女子是谁?”狄燕终于忍不住,低声问坐在对面的酒志。

酒志正远远望着坐在大门口的阿玲发呆,被狄燕一问,他随口答道:“那是阿玲,秋娘大姐的徒弟,我的梦中仙女,哎!我胖爷我命苦啊!”

狄燕眉头皱了起来,她瞥了酒志一眼,发现他看的方向不对,便踢了他一脚,“我是说坐在主桌那个!”

酒志这才醒悟,连忙回头看了一眼主桌,他顿时嘿嘿一笑,“那个啊!是王元宝的妹妹王轻语,和老李关系非同寻常。”

狄燕脸色愈加阴沉如水,冷冷问道:“什么叫非同寻常?”

不等酒志再说,坐在酒志身旁的姚熙接过他话头道:“别听这个死胖子嚼舌头,没有什么非同寻常,只是打过交道罢了。”

他便将舍利之事简单说了一下,酒志顿时怒道:“什么叫我嚼舌头,嵩山之事你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一点。”

狄燕刚刚放下的心又被酒志的话拉回半空,她连忙问道:“嵩山发生了什么事?”

酒志缩了缩脖子,“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恨小细说我乱嚼舌头,听说老李在嵩山调查韦妖道时救过王姑娘,但细节我就不知了。”

“你听谁说的?”

酒志用嘴努了一下赵秋娘,“秋娘大姐说的呗!”

虽然听起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糟糕,但狄燕还是心中堆积怒火,原因很简单,凭什么那个王轻语坐在主桌,还居然坐在李大哥身边,这是谁安排的位子?

想到安排位子,狄燕极为不满瞥了李泉一眼,只见她正和王轻语低声笑谈着什么,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她心中愈加忿忿不平,不过就是王家的女儿罢了,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这么讨好,不愧是商人——

狄燕又向四周看了看,却不见李臻,旁边姚熙小声道:“狄姑娘,我刚才见臻哥上三楼了。”

“哦——”

狄燕茫然答应一声,随即收回目光,又冷冷哼了一声道:“我不是找他,他去哪里关我什么事?”

话虽这样说,只坐了片刻,狄燕趁人不注意,从后面悄悄离开位子,绕了一个圈,若无其事地上了三楼。

三楼没有几个酒客,大多是从二楼上来休息的宾客,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狄燕没有看见李臻,目光落在另一侧的几间雅室上,她慢慢走上前,只见最边上一间雅室的门虚掩着,从门缝望去,看见伏在桌上的李臻。

李臻空着肚子,被连灌了五六碗酒,这种酒不是酒肆里掺了水的三碗不醉,而是李泉从店铺里拿来的五年窖藏陈酒,酒如蜜浆,非常醇厚,烈度很高,五六碗酒下肚,李臻便受不了,酒意上涌,令他胸腹里十分难受。

他趴着小桌上,轻轻揉自己的太阳穴,企图缓和不断上涌的酒意,这时,一杯热茶放在他面前,只听狄燕埋怨道:“没见过像你这样喝酒的,这酒我只喝两杯就不能再喝了,你却连喝五六碗,你不想要小命了吗?”

李臻端起茶杯,将热茶一饮而尽,这才喘气道:“大姊害死我了,居然拿这么烈的酒来招待客人,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回去吧!来,我扶你。”

狄燕一心想让李臻回家休息,她就见不得李臻再坐到那个年轻女子身旁,接受她的关怀,她扶起李臻向楼下走去,不料刚出门,便迎面见孙礼和张曦走过来,两人皆端着酒杯,指着李臻笑道:“这小子躲在这里来了,来,来,大伙还在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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