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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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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告退。”朱瞻基支撑着想要爬起来,无奈膝盖仍然没有恢复知觉,几次都没起来,只好对张诚道:“张公公,请帮帮我。”
张诚闻言赶紧上前,使劲把太孙殿下搀扶起来。
张诚扶着太孙出了寝宫,让人赶紧给太孙殿下端来姜汤,又换上一身干衣,还安排轿子送他回去。这次,朱瞻基不再推辞,全都接受了。
张诚送太孙的轿子到乾清宫门口,一脸愧疚道:“老奴一直想替殿下说两句话,但没想到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公公有这份心意,我就感激不尽。”朱瞻基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血色,拉着张诚的手轻声道:“日后我不能时常伴驾,父皇这边,若有人说我坏话,还请公公多多留意……”
张诚知道朱瞻基指的是朱瞻埈等人,虽然感到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
“多谢公公。”朱瞻基说完,坐着轿子,在漫天风雨中离开了皇宫。
天空,有闪电划过,春雷滚滚,预示着万象更新的时刻到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无趣
今日皇城事变,朝廷并未特别封锁消息,是以不到一天时间,就传得满城风雨。有人说,勋贵们带兵逼宫,被从济南赶回的镇国公镇压,杀得血流成河;有人说,勋贵们伪造了遗诏,想要拥立太孙,结果太孙不肯配合,勋贵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有人说,那遗诏其实是真的,只是太孙殿下看到王贤带兵回京,不敢造次,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让勋贵们做了替死鬼……
光怪陆离的说法传到太孙府上,让太孙妃胡氏担心不已,加上太孙下朝后一直未归,打听消息的人回报说,殿下跪在乾清宫外,胡氏就更害怕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直等到半夜,太孙才被轿子送了回来。胡氏赶忙到轿前迎接,见太孙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已,已经不能下地走路,胡氏眼泪刷地下来,赶紧让人将他背回了寝宫中。
朱瞻基一直紧咬着牙关,一声都不吭,直到被小心放在柔软舒适的牙床上,才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
胡氏小心翼翼将朱瞻基的裤管卷起,见他两片膝盖已是乌黑一片,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垂泪不已道:“殿下受苦了……”
“别哭。”朱瞻基本就满腹愤懑,看到胡氏哭哭啼啼的样子,登时烦躁起来:“孤还没死呢……”
胡氏是永乐皇帝的包办婚姻,当年,为了阻止太孙和王贤结成裙带关系,朱棣明知道他喜欢的是银铃,却硬让朱瞻基娶了这个女人。朱瞻基虽然百般不愿,但婚后一直对胡氏以礼相待,倒不是因为太孙殿下逆来顺受,而是胡氏有个厉害的堂叔叫胡灐!
朱瞻基是很现实的人,在无法改变结果的情况下,他自然要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胡灐虽然不如王贤强大,但也是天下有数的武林宗师,深得皇帝信赖,心机和本领都是一等一的。善待胡氏,让胡灐甘心为自己效命,成了太孙殿下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胡氏还从没被太孙这样呵斥过,不禁哭得更厉害了,她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人家提心吊胆担心你一整天,你怎么一回来就冲人家吼?见她还哭,朱瞻基怒从心头起,随手抓起枕头边的一样事物,就朝胡氏丢了过去。
胡氏毫无反应,就被砸中脑门,登时鲜血迸流,吓得她懵在那里,果然不敢哭了。
‘叮当’一声,那样事物这才落了地。原来是一枚明黄色的扳指……旁边的太监宫女暗暗庆幸,得亏是枚扳指,这要是个铁球什么的,娘娘的脑袋非碎了不可!
“快带她下去包一包。”看着满脸是血,呆若木鸡的胡氏,朱瞻基更是厌弃,心说要是银铃在这,肯定不会这么蠢。
宫女们扶着胡氏下去了,太医赶忙给太孙处理伤处,推宫活穴,针灸按摩,太孙殿下今日那饱受摧残的身心终于松弛下来,一阵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但怎么可能睡得安稳?朱瞻基一会儿梦到自己被父皇废为庶人,一会儿梦到朱瞻埈登上皇位,一会儿梦到王贤在追杀自己,一会儿梦到全天下人都在耻笑自己……天还不亮,他就被噩梦折磨得难以成眠,又没法起床下地,只能睁大了双眼瞪着帐顶等待天亮。
悲哀的是,尽管在梦里浮想联翩,但醒来之后太孙殿下什么也不敢想。至少目前他还没有勇气直面这狼狈不堪的人生,不敢去想自己怎么把一手好牌打得这样稀烂。
好容易挨到天亮,陈芜来报,说胡灐来了。
朱瞻基让人扶自己坐起来,然后叫胡灐进来。
胡灐原本并不想这么着急来见太孙,但听说侄女昨晚被太孙打了,他哪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一早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胡灐一进屋,还没施礼,就听太孙冷笑道:“你还敢来见孤?”
“这……殿下何出此言?”胡灐愣在那里。
“还在跟孤装糊涂!”朱瞻基咬牙切齿道:“若非你和王贤串通一气,又怎会诳住孤和英国公?又怎会有昨日的惨败?!”一场胜券在握的事变,但到最后底裤都输掉了,朱瞻基当然要思考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王贤碾压式的强大当然是主要原因,但若非相信他远在武当山,英国公也不会同意放手一搏,也就不会有这场惨败。而他们之所以最终会相信,胡灐的飞鸽传书起了决定性作用。
朱瞻基想不到王贤已经控制了胡涌,当然会认为是胡灐在欺骗自己!
“殿下,微臣怎么可能和王贤串通?”胡灐也百思不得其解,但他至少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你是武当山弟子,他是武当的女婿!你们当然有可能串通!”朱瞻基冷声说道。
“殿下,微臣的侄女还是您的正妃,怎么可能和王贤串通,那对我有什么好处?!”胡灐哭笑不得,连声道:“请殿下给臣点时间,我已经派人回武当山查实此事了,最多一个月,就能搞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朱瞻基冷冷看着胡灐,胡灐坦然地与他对视。虽然太孙殿下很想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此人泄愤,但一来,此人武功太高,真把他逼急了还不知谁杀谁?二来,冷静下来,他也希望胡灐没有问题,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软禁了,此人的作用将愈发无可替代。
终于,朱瞻基松口道:“好,孤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胡灐也松了口气,轻声道:“殿下,据可靠消息,薛桓被锦衣卫逮捕了……”
朱瞻基铁青着脸道:“废话!”
“这会不会是大狱的开端?”胡灐轻声问道。
“不知道……”朱瞻基冷冰冰答道。
胡灐讨了个没趣,知道在证明自己清白前,朱瞻基不会跟他多说什么了。只好叹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殿下休息吧,玉体要紧。”
朱瞻基哼了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
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王贤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这里,他的驾临引起了一阵轰动。锦衣卫的大小官员们,纷纷凑过来向他们的带头大哥问安。
王贤还像往常那样没有架子,在山东半年多的幸福生活,消磨掉他身上的戾气和阴沉,整个人一团和气,对谁都笑眯眯的。但整个大明朝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人敢轻视他一丝一毫,他的能量已经大到,可以和皇帝平分秋色的地步。
虽然不知多久没有踏足北镇抚司衙门,但王贤仍可以毫无困难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让一众手下激动得热泪盈眶,高呼誓死效忠公爷!
若非吴为看不下去,拉下脸来,把众人都赶走,还不知这帮昏了头的家伙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王贤也松了口气,整了整被挤皱了的袍子,朝吴为苦笑道:“看来以后得少来为妙。”
“公爷两年多没来了,还要再怎么少?”吴为板着脸,一边和王贤往里头走,一边抱怨道:“您应该多关心一下北镇抚司,这里的每个人都愿意为公爷去死!”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我不过是说笑。”王贤笑嘻嘻地赔着笑,道:“用不着谁再去死了,往后咱们要比谁都活得长、活得好!”
“但愿吧……”吴为虽然是悲观主义者,不认为眼前的大好局面可以持久,但也不至于现在就扫王贤的兴。
两人进了正堂,里头的格局摆设丝毫未变,北面正中的位置摆着一把铺着虎皮的太师椅,椅子后头挂着一幅中堂,上头是王贤亲笔所书‘敢为天下先,人定胜天’!九个张牙舞爪的大字。
看着这匪气十足的摆设,王贤别扭地咳嗽一声道:“这……两年前就是这样?”
“纹丝未动。这虎皮交椅,还有大人的亲笔题词,全都是当年您的主意。”吴为淡淡道。
“是我的主意吗?”王贤有些要赖账的意思道:“本公怎会有如此低劣的品味?是你搞错了吧。”
“我那里有大人当日交办事项的记录,大人若是有疑问,可以调来查阅。”吴为面无表情道。
“哈哈,那就不必了……”王贤被这干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家伙,弄得十分无趣,又实在没心情在那虎皮交椅上坐下,便笑道:“咱们去你那边说话。”
吴为自然不会反对,两人到了隔壁吴为的值房,里头堆满了卷宗,却码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一张纸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果然不愧是处女座。’王贤腹诽一句,在椅子上坐下,开始熟手熟脚地沏茶,然后给吴为斟上一杯道:“这次干得不错。”
“大人谬赞了。”吴为正襟危坐,面无表情道:“对手实力太弱而已。”
“这次的难度在于对细节的掌控,火候要合适,时机要巧妙,才能最大限度地为下一步创造条件。”王贤摇头笑笑道:“能做到无可挑剔,很不容易。”
“大人谬赞了。”吴为还是那一句,还是像死了老子一样,看不到一丝笑模样:“对手实力太弱而已。”
第一千一百八十二章去交趾
“你还能说句别的不?”王贤无趣地直翻白眼。
吴为想了想,只好再补充一句:“要是他们强一点,我们就很难收放自如了……”
“这不一样吗……”王贤差点儿没一口水噎死。
待王贤咳嗽完了,吴为正色道:“大人不要一味乐观,其实这次,我们并不是唯一的赢家。”
“嗯。”王贤点点头,对吴为的话深表认同。“这次文官们的表现出乎意料,我之前也没想到他们能做到这一步。”
“是,而且属下隐隐感觉到,连我们也在杨士奇的算计之中,正是料定了我们一定会出手,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吴为轻声说道。
“不错,他不仅是跟勋贵们抢时间,也是在跟我们抢时间。”王贤深以为然道:“必须要抢在我回京之前,让权力从外朝转移到内廷,造成既成事实,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
王贤不得不感叹历史那强大的惯性,自己这只蝴蝶已经够能搅和的了,却依然改变不了内阁的崛起。只是杨士奇再精明,也料想不到他将亲手打开太监干政的魔盒!别忘了,内廷可不止包括内阁,还包括宦官机构!
不过那都是后话,王贤也越来越懒得操这份闲心,他有些感慨道:“有时候,我真佩服这些文官,在夹缝中能顽强生存,多艰难的环境都能出头,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水就壮大。”
“大人谬赞了。”吴为轻声说道。
“我不是在夸你……”王贤无力地揉着额头道。
“属下明白。属下是说大人太高看他们了。”吴为淡淡道:“那些文官蹦得虽欢,实则羸弱不堪,想要干掉他们哪个,都不费吹灰之力。”
“是,他们作为个体确实很弱,但作为整体,却是无法摧毁的。”王贤苦笑道:“就算改朝换代,还是需要这些人来治理天下。”顿一顿,王贤叹息一声道:“而且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过,想让老百姓过几天安稳日子,还得靠文官主导的政府。”
“这就是大人不让动杨士奇的原因吗?”吴为看着王贤。
“是。”王贤也不否认,点点头道:“何况他杨某人现在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属下愚见,这种时候抹掉他才是对的。”吴为还想再坚持一下。
“我又不想谋夺江山,没必要把所有威胁都干掉吧?”王贤皱眉道。
“公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吴为沉声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王贤摇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是……”吴为叹了口气,这是他最无法理解王贤的地方。但眼下也只能暂且不提,换个话题道:“薛桓那边,公爷打算如何处置?”
“把他带过来吧。”王贤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眉头微微皱起。
不一会儿,被五花大绑的薛桓,在锦衣卫的押送下,到了王贤的面前。
“跪下!”见薛桓桀骜不驯地昂着头,锦衣卫怒喝一声,就要把他强按在地。
“住手!”却被王贤喝止道:“给他松绑。”
锦衣卫自然遵从王贤的命令,赶紧给薛桓解开绳索,薛桓揉着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王贤道:“别来这套,要杀要剐痛快点。”
“坐下!”王贤看着薛桓满脸戾气的样子,忽然怒喝一声。
薛桓嘴角抽动几下,竟真的乖乖坐下。他虽然桀骜不驯,满心仇恨,但那都跟王贤无关,在他心里,王贤还是他的上司、他的大哥。
“你们都出去吧。”王贤示意锦衣卫退下。屋里只留他和吴为两个,跟薛桓说话。
锦衣卫担心薛霸王会暴起伤人,不无担心地迟疑起来。
“瞎担心什么,这里都是生死相托的兄弟!”王贤微微皱眉,几个锦衣卫赶紧躬身退去。
王贤的话似乎触动了薛桓,让他一下想起来那些尸山血海、并肩作战的日子,脸上的不逊渐渐被感伤所取代。还有什么比手足兄弟反目成仇,更让热血男儿悲伤的事情吗?
“怎么,你有不同意见?”王贤瞥一眼薛桓,蛮横道:“有意见也得保留!”
“大人,咱们各为其主,还算兄弟吗?”薛桓苦涩道。
“就没见过你们老薛家这么实心眼的人!”王贤气不打一处来道:“人家父子俩都和好如初了,你还要跟我这儿继续耍横!”
“什么?!”薛桓却如遭雷击,他昨日早早被捕,自然不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我能骗你不成?”王贤淡淡道:“昨日,太孙殿下在乾清宫外跪了一天,表示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终于获得了皇上的原谅,让他回去安心读书,不用担心会被人夺了位子。”
王贤说得虽平淡,薛桓听来却字字如刀,把他的心脏捅得鲜血淋漓。他寄希望于替父报仇的太孙,竟然彻底背弃了他的誓言,向皇帝忏悔了!这让薛桓感到自己遭到了欺骗、遭到了背叛、遭到了抛弃!
“诶!”薛桓含恨一掌,重重击在椅子扶手上,喀嚓一声,坚硬的花梨木扶手,便碎成了数段!
王贤平静地看着薛桓,待他发泄完了,才柔声道:“你父亲的事情,我也非常悲痛,老侯爷待我不薄,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只能保住他的儿子,给老薛家留下一脉香火……”
王贤的说法非常巧妙,没有回避薛禄的事情,反而直接用薛禄说事,直击薛桓的心灵!
这招果然奏效,薛桓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低声干号道:“我真是个废物,既不能替我爹报仇,还得让老薛家断子绝孙。”既然连朱瞻基都缩头了,报仇自然再无可能,薛桓那个单线程的脑袋,终于担心起老薛家的香火问题了。
他爹一共俩儿子,老大薛勋年纪轻轻死在九龙口,他到现在还没成亲……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吴为忍不住斥责道:“没听大人说,要保住你吗?”
“我可是图谋造反,而且是勾结御前侍卫,意图谋害皇上……”薛桓擦擦泪,巴望王贤:“这都能保住吗?”
王贤和吴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起来,王贤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薛桓,笑道:“你呀你,不实心眼会死吗?”
吴为嘴角也罕见地牵起一丝笑意,道:“你不是还什么都没干?干嘛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我……”薛桓脑袋不够用,挠着头顶道:“确实是拉了一票侍卫,跟他们约好了到时候听我号令,只是还没出门,就被锦衣卫堵在了屋里。”
“行了!别二了!”王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骂道:“就你这智力还敢学人家造反!”
“你们什么都没干,这就足够了。”吴为有些头大地耐心解释道:“既然没有抓住现行,那么就只能靠口供和证据说话,这样锦衣卫经过严加审问,结果一无所获,只能将这些人无罪释放了。”
“这样也行……”薛桓瞪大了眼睛,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朝中有人’了。末了,他有些担心地问道:“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包庇吧?”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王贤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对一个背负着弑君杀王罪名的人来说,区区包庇罪,真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公爷虽然罩得住,但也不能就这么把你们放了,那也太不把皇上和朝廷放在眼里。”吴为担心王贤过于大包大揽,赶忙抢着说道:“你们得先充军九边,以你们家族在军中的关系,去了也不会太遭罪,等过几年再想办法把你们调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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