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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6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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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这天一早,皇帝身着素服,到大行皇帝的灵堂前行启灵礼。奠酒举哀后,太监撤去几筵,哀乐声中,皇帝目送着大行皇帝的梓宫离开灵堂,在一百二十八名锦衣卫所抬的‘大杠’上安放稳当。

然后,皇帝和皇子们到西苑门口,率领公卿大臣、文武百官跪地等候大行皇帝的灵柩,在全副仪仗引导下,缓缓来到西苑门。

哀乐阵阵,纸钱漫天,皇帝和他的大臣放声痛哭,目送着灵柩出了宫门。然后皇帝登上黑布轿,皇子和公卿大臣手捧纸钱,步行跟在灵柩后,一边哭号,一边撒着纸钱。

送葬的队伍出了皇城,大街两侧早被禁军戒严,在禁军将士搭成的人墙外,是连成长龙的香案,京城的百姓披麻戴孝,跪地痛哭,为大行皇帝送葬。

看着眼前的满街白幡,听着耳边震天的哭声,黑布轿里的皇帝面色十分难看。

紧跟着轿子的几位大学士,一边撒着纸钱,一边神情凝重地低声说话。

“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百姓来送先帝。”黄淮惊叹道。

“人死为大,何况先帝在北京百姓心中的地位向来很高,不然也不会迁都北京了。”杨溥低声道。

听了两人的对话,金幼孜却冷笑起来。黄淮见状不爽道:“怎么,说的不对吗?”

“你们也太天真了。”金幼孜冷声道:“今日这一出,没有那些勋贵暗中煽动,我的‘金’字倒过来写。”

“你是说,勋贵们煽动百姓上街送葬?”黄淮顾不上理会金幼孜的讽刺,震惊地看着他。

“当然。”金幼孜斩钉截铁道。

“他们想干什么?”杨溥皱眉道:“这样除了恶心皇上,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这问题金学士可就答不上来了,只能求助地看向杨士奇。

“目前还没更多的消息。”杨士奇摇摇头,皇帝废掉东厂锦衣卫,固然让文官们人心大快,可也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很难摸清勋贵们的举动,十分被动。

杨荣回头看看紧紧跟在朱瞻基身后的勋贵们,神情忧虑地叹息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帮家伙今日恐怕要闹事……”

“唉,静观其变吧。”几位大学士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种无力感实在太挫败了。

出殡的队伍顺利地出了京城,送葬的百姓才渐渐稀少起来,勋贵们并没有如杨荣担心的那样闹事,让皇帝和大学士松了口气。

京城距离长陵七十里,快马一日可跑个来回,但抬着沉重的梓宫,送葬的队伍可没那么快,需要两天时间才能抵达万寿山。

当晚,队伍在途中行宫过夜,皇帝和大学士再度把心提到嗓子眼,直到柳升禀报,他所率的三大营,已经将行宫保卫得固若金汤。还有莫问等人率上直卫两万兵马在行宫外盘踞,以备不测。朱高炽和他的大学士们这才想起,已经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了!

简单用过晚膳,皇帝安寝,大学士们退出寝宫,看着殿外林立的精锐甲士,不禁生出几分安全感,暗道有这些军队保护,量那些勋贵也不敢造次,除非他们真要造反。

只可惜,柳升也好,莫问也罢,都是王贤的人,这份安全感要大打折扣。

“还是要尽早把军队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心里才能踏实。”金幼孜沉声说道。

“一切都等灵柩下葬后再说,安厝之后,状况会好很多。”杨士奇叹了口气,朱棣一日不下葬,他的气场就笼罩在所有人心头一日。只有彻底埋葬了这位大帝,一切才会大不一样。

“那些勋贵倒是出乎意料的老实,也许是咱们想多了。”金幼孜乐观笑道。

“但愿吧……”杨荣叹道:“明日还有一天,平安过去了才能彻底松口气。”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哭陵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太子在大行皇帝灵柩前再行启灵礼,重复昨日的一套繁文礼节后,队伍重新上路。

当天晌午,队伍终于抵达万寿山,这山脉果然是块一等一的风水宝地,东、北、西三面群山环绕,南边开阔无阻,整片山脉就像一座虎踞龙腾的大庭院。院子尽头,有一对小山把门,左边称为龙山,右边称为虎山。

龙虎二山遥遥相对,中点处矗立一座宏伟的大红门,这里便是皇陵的正门。队伍到了大红门前,所有人等一律下轿、下马,步行入内,连朱高炽也不例外。

早有守卫陵寝的将领和打前站的官员,在大红门前恭候皇帝一行人的到来。文武官员引导着皇帝、皇子和一众公卿从大红门进入陵区,沿着青石长阶走上感恩殿,这是皇帝前来祭陵的驻跸之地。

朱高炽和他的儿子们要在感恩殿沐浴更衣,洗去一路的风尘,换上干净的祭服,然后到长陵送大行皇帝最后一程。

大行皇帝的梓宫则通过青石长阶,先入长陵,在神道前暂放,等待皇帝一行人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吉时将至,鸿胪寺官员请皇帝移驾长陵,朱高炽便在朱瞻基等人的簇拥下,神情肃穆地入了长陵大门,在祾恩殿磕了头、上了香,然后来到神道前。

此时,地宫的陵门已经敞开,数百名僧人诵念着佛经,香烛的烟火把天空都染成了灰白色。

朱高炽跪在梓宫前,给大行皇帝上了最后一次香,又酹酒致奠,礼部官员便高唱道:“吉时已到!恭送大行皇帝入冥宫!”

这一声就像发令枪,立时引得皇帝放声痛哭起来,皇子和公卿大臣也跟着放声痛哭起来,哭声震野,惊起无数昏鸦!

震天哭声中,一百二十八位锦衣卫迈步上前,肩膀齐刷刷顶住一根根杠子,领头的锦衣卫一声低喝,所有人一起用力,想要抬起大行皇帝的梓宫!这样的动作,这一百多位锦衣卫不知演练过多少次,大行皇帝的灵柩就是他们一步步从京城抬到长陵的。按说,不应该有任何意外才是。

然而,意外却偏偏发生了——那一百二十八位精选出来、个个力大无比的锦衣卫,使出来全身的力气,那灵柩居然纹丝不动!

“嘿……”锦衣卫们一个个涨得面色血红、全身青筋暴起,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可那灵柩就像生了根一样,依旧分毫不动!

在那里忘情号丧的一众君臣,也发现了异常,哭声渐渐参差不齐。大臣们偷眼望着这诡异的一幕,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回事?棺材抬不起来了?”

“吓!乡野村夫身上才会发生的怪事,怎么会发生在大行皇帝身上?”

“这么多和尚道士都是摆设么?”

“据说死者怨气太重,黑气沉棺。莫非大行皇帝有什么心结不成?”

听着大臣们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张輗等人忍不住得意地微笑,但在张辅严厉的目光扫视下,他们赶紧乖乖低下头,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几位大学士的心都沉到谷底,看着皇帝那铁青的脸色,他们心中沉痛的悲鸣,求遍满天神佛也没有用,在最后一刻,麻烦还是发生了!

而且还是个天大的麻烦!

来不及细想,杨荣沉声吩咐那束手无策的锦衣卫指挥使:“愣着干什么,赶紧加派人手呀!”

“哦,是!”那指挥使如梦方醒,赶紧又派了一百人上前帮忙抬棺。

一百名锦衣卫加入进去,二百多人簇拥在庞大的灵柩周围,挤得水泄不通,哪里还有什么皇家体面可言?

不过这时候,也只求能把灵柩抬起来,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

所有人大气都不喘,瞪大双眼,紧紧盯着那些拼命抬棺的锦衣卫。

然而,那梓宫就是纹丝不动……

“给我用力!”那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快要疯了,顾不得眼下是什么场合,嘶声咆哮起来:“再抬不起来,都去死吧!”

“啊!啊!啊!”二百多锦衣卫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嚎声,用尽所有的力气,拼命上抬!

‘啪!啪!啪!’大杠上的牛皮绳索终于承受不住,纷纷断裂!

“哎哟!”锦衣卫们猝不及防,天女散花一般,齐刷刷摔倒在地,不少人头破血流。

而那巨大的楠木棺椁,依然牢牢地钉在地上,没有移动哪怕分毫……

广场上的气氛凝滞极了,所有人目光发直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大张着嘴巴,满心的惶恐。

就连朱高炽也不可遏制地喘起了粗气,不知是不是真的大行皇帝显灵了?

“大行皇帝显圣了!”这时,不知谁带头高叫了一声,勋贵们便一起高声大喊:“大行皇帝显圣了!”

“先帝啊……”高喊声很快被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掩盖,放声哭喊道:“臣等不忠不孝,让您含恨九泉,死不瞑目!”

“先帝啊,臣等该死!”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捶胸顿足,以头拄地,悲愤自责道:“您一驾崩就忘了您的恩德,只知道苟且自保,实在是太该死了!”

“先帝,臣等这就以死谢罪!”一些年迈的勋贵哭喊着,就朝朱棣的棺材冲去,要撞死在大行皇帝的梓宫前。

幸好,梓宫周围满是锦衣卫,赶紧把这些老家伙架住,才没有在重蹈薛禄的覆辙。

这时候,长陵内混乱至极,哭喊声、叫骂声纷乱不堪,哪里还能看出一丝皇家葬礼的影子?

“都安静!”此时此刻,蹇义自觉应该站出来,维持一下秩序:“又哭又闹,成何体统?”

“不错!”杨士奇马上跟着开口,大声说道:“此事必有蹊跷,大家少安毋躁,待我等查明真相再说!”

“杨士奇!你还敢叫嚣!”朱勇等人哪吃他这套,登时站起身来,厉声喝道:“都是你们这些奸臣进献谗言,拐带的皇上倒行逆施,才会激怒了大行皇帝!”

“就是,杀了你们这些谗臣,天下才会太平!”王通等人马上附和,要吃人一样扑向杨士奇等人。

“锦衣卫,快护驾!”杨士奇见状不好赶忙大喊。

锦衣卫赶紧挡在双方中间,才避免了杨士奇等人被愤怒的勋贵生吞活剥。不过百密一疏,大学士们还是免不了吃一些拳脚。

“放肆!”朱高炽终于忍无可忍,起身咆哮一声:“你们要造反是吗?!”

皇帝的怒火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勋贵们的气焰登时为之一窒,场中安静了不少。

杨士奇等人悬着的心刚放下一半,便听一声中气十足的悲鸣:“皇上,到现在您还看不明白,我们才是忠的。杨士奇他们就像齐泰、黄子澄、方孝孺之于建文帝,满口忠孝节义,实则是祸国殃民、败坏江山的大奸大恶!”

这声音是英国公张辅发出的。

登时,勋贵们的气焰再度高涨,纷纷高声叫嚷道:“觉悟吧,皇上,您真要让大行皇帝死不瞑目吗?!”

朱高炽双目怒火熊熊,死死盯着排众而出的张辅,咬牙切齿道:“以你英国公的智慧,难道看不出我大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秋?朕和大学士们鞠躬尽瘁,不过在挽社稷于即倒,救黎民于倒悬而已!”

“回皇上,臣真的看不出来!”张辅毫不退缩地看着朱高炽道:“在臣等看来,先帝乃文治武功盖绝古今的千古一帝!”说着他朝朱棣的灵柩一拱手,朗声说道:“先帝起兵靖难,结束建文乱政,将大明重归一统!又数度亲征蒙古,收复安南,并于东北设奴儿干都司,在西北置哈密卫,在西南置大古刺、底马撒、底兀刺等宣慰司,又设贵州承宣布政使司,使我大明版图强大巩固,远胜太祖时代!”

“先帝还多次派郑和下西洋,引得万邦来朝!又命人编修《永乐大典》,缔造前所未有的文治巅峰!先帝还疏浚大运河,迁都北京,以天子守国门!为万世开太平!历朝历代皇帝都无法企及!如果这都称不上永乐盛世,微臣真不知三皇以来、五帝以降,还有哪段敢称盛世?!”

张辅历数着朱棣的丰功伟绩,听得勋贵们血脉贲张,分外怀念那美好的永乐年间,对朱高炽和他的大学士们,愈加恨之入骨!

“皇上啊,您身边那些谗臣,这样无视先帝的功绩,把盛世诽谤成末世,到底是何居心?”张辅双目通红,悲愤无比地质问皇帝道:“微臣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他们是潜伏在朝廷中的建文余孽,目的是要替建文报仇,颠覆先帝创下的基业!”

“说得太好啦!”众勋贵没人声地击节叫好:“他们就是建文余孽,我们要清君侧!”

“对!清君侧!清君侧!”

“一派胡言!”杨士奇等人又惊又怒,奋力反驳道:“我等和建文帝没有丝毫瓜葛!”

“那大行皇帝尸骨未寒,你们为何就急着给建文贼子平反?!”张辅却不慌不忙地质问道。

一句话就把杨士奇等人给憋住了,他们没法说,给建文旧臣平反是皇帝自己的主意……

“那是朕的主张,与大学士们无关。”朱高炽却坦然说道。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围殴

“那是朕的主张,与大学士们无关。”朱高炽沉声说道,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皇上,您要包庇他们到什么时候?!”张辅却表示坚决不相信道:“打死为臣也不相信是您的主意!”顿一顿,他死死盯着皇帝,厉声喝道:“大行皇帝尸骨未寒,就把建文贼子尽数平反,如果齐泰、黄子澄、方孝孺那些人不是乱臣贼子,难道大行皇帝是乱臣贼子不成?”

“如果大行皇帝是乱臣贼子,那继承大行皇帝皇位的皇上又是什么?!”说着他再次提高声调,甚至动用了内力,震得朱高炽等人两耳生疼道:“皇上啊,圣人云‘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道,可谓孝矣’!您这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你……”朱高炽怒视着张辅,居然无言以对。

虽然他已经是皇帝,但在朱棣的棺椁前,面对着高举着纲常大义的公卿勋贵,朱高炽还是感到那样的无助……

朱高炽看了看身边的杨士奇等人,见他们仍在奋力慷慨陈词,勋贵们却直接置若罔闻。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说话是要凭实力的,没有实力做背书的嘴炮,说的再天花乱坠,也会被当成空气……

“皇上,请在先帝面前承认错误,杀掉乱国之贼,保证无改父道,以慰先帝之心!”张辅的话正好相反,不管多么蛮横无理,谁也不敢漏掉一个字,不敢不仔细寻思每一个字,不敢不慎重做出回应,因为他代表的是勋贵、是军方,是可以撼动皇位的力量!

张辅说完,长陵中一片死寂,所有人屏息凝神,甚至忘了呼吸,心中只剩下触目惊心的两个字——逼宫!

勋贵们要让皇帝在永乐皇帝的棺椁前承认错误,杀掉‘祸国乱政’的大学士,回到永乐朝的老路!

刹那间,人们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先帝和建文帝对峙的年代,虽然眼下并没有战争,但是一切的一切何其相似?建文和他的文官们推行改革,触犯了藩王和勋贵们的利益,引得朱棣起兵靖难,推翻了建文帝的文官政权。

如今,洪熙皇帝再次倚重文官,大刀阔斧地厉行改革,再次严重地触犯了权贵们的利益,引发了权贵们激烈的反弹,先是薛禄死谏,然后张辅闹宴,最终升级到了今天的哭陵事件,君臣剑拔弩张,如果再没有一方做出让步,好容易度过乱局的大明朝,必将再度陷入混乱和纷争!

不知不觉天色阴暗,滚滚乌云将长陵笼罩其中,山雨欲来。

广场上,君臣的对峙仍在继续,张辅等人已经图穷匕见,自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而朱高炽这边,自然也绝对不会让步。且不说勋贵们的要求太过无理蛮狠,单说今日这出哭陵逼宫的戏码演出来,洪熙皇帝就绝对不能退让,否则这大明朝就要换人当家了!

然而朱高炽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朱棣的梓宫发生了异常,已经严重动摇了他这个皇帝的威信,这从周边锦衣卫将士那犹疑的神情就能看出端倪。而且守卫长陵的军队归属于勋贵领导。谁也不知道一旦动武,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所以双方只能这样,痛苦地僵持着、对峙着,就看谁先顶不住,做出让步。

这时,老天爷好像看不下去了。北风呼啸而起,山谷中气温骤降,天空开始飘起了冰冷刺骨的雨夹雪。

“皇上啊!您看到了吧!”天象的变化让苦撑的勋贵们倍感鼓舞,纷纷叫嚣起来:“这是上天震怒,先帝显灵啦,不要再执迷不悟啦!”

“先帝啊,您放心,臣等豁上一切,也要为您讨回这个公道!”更有勋贵跪地举臂,癫狂地大呼大叫,气势上完全压倒了皇帝和文官一方。

此情此景,朱高炽和他的文官们只能沉默硬撑。但这是风雪交加的数九寒冬,硬撑又能撑多久?

皇帝和文官们穿着单薄的祭服,很快便冻得瑟瑟发抖,起先还兀自强撑,但风越吹越猛,刀子一般割在人的身上和脸上,雨雪也越下越大,君臣浑身湿透,衣裳又在寒风中结冰,全都成了冰棍。

那些勋贵虽然穿的也很单薄,但他们有功夫在身,滴水成冰的日子也从来只穿单衣,而且此刻一个个热血沸腾,哪里在乎这点寒冷?

只见孱弱的文官们一个个脸色青紫,牙齿打颤,蹇义这样的年老体弱者更是支撑不住,扑通扑通相继昏倒在地……

“赶紧把他们扶到屋里暖和暖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柳升,终于开口发话了。

锦衣卫赶紧将昏倒的老臣搀扶起来,抬出广场。柳升又转向朱高炽道:“皇上,天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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