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官人(三戒)-第59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九年,快十年了。”灵霄说完,这才猛然惊觉,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将近十年过去了。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浮现出迷蒙的追忆之色,声音也十分罕见地变得温柔起来:“当年,我才十三四岁,初入江湖,结果就遇见了他。”
“他那时候是要去青浦县上任,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过往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让灵霄彻底的分辨不清今夕何夕,身在何乡了?
顾小怜微笑看着灵霄,倾听她的自言自语……
“他那时候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汁,又不会武功,人还痞里痞气……”灵霄喃喃道:“可我就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感觉和他在一起,每天都那么开心,从没有过的自在!所以我和我哥就和他厮混起来了。”
“他武功那么差,地位那么低,却要和锦衣卫、建文党那些可怕的势力周旋,换了是我,可没那个胆子,可这家伙,却不知道什么是怕。”灵霄的神情如梦似幻,完全沉浸在了过往的岁月中:“这家伙就是这样,光让别人替他担心去了。我整天替他提心吊胆,想要时时刻刻保护他,他却嫌我是小屁孩,吊靴鬼!真是气死人!”
“后来,他让我教他武功,我故意逗弄他,让他拜师,谁知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真的拜我为师,还大言不惭地四处宣扬!”回忆起往事,灵霄嘴角挂起甜甜的笑容,然后那笑容就渐渐消失了:“其实我也知道,他之所以要拜师,还弄得尽人皆知,是考虑到我渐渐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在为了我的名声着想。”
“可我根本不领情!他凭什么要替我做主?”那闺中女儿的幽怨神情,头一次浮现在灵霄那张似乎永远明媚如春日般的小脸上。“最可恨的就是他那副,永远都是我为你好的鬼样子!”
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顾小怜却能清楚的听出她的心声,不禁暗叹,这种看上去永远阳光灿烂、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女孩儿,其实心里藏着的柔软幽情,一点也不少……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玉有五德
济南的冬夜静谧无风,淡淡的浮云遮不住寥落的星辰,仿佛整座城都进入梦乡一般。
万竹园内园,西厢房中灯光温暖,檀香袅袅,两个如梦似幻的丽人坐在桌旁,一个吐露心曲一个静静倾听,美好得仿佛一幅画卷。
“我知道他故意疏远我,到哪里也不带着我,逮到机会就想劝我回武当山。”两人中明丽生动的那一个,一手托着香腮,一边幽怨地诉说道:“气得我真的不想再理他,心想回武当山算了。”说着说着,泪珠便不争气地滴下来。
“哎……”顾小怜叹息一声,握紧了灵霄的手。
“可是,我就是那么不争气,归期一拖再拖,几年都没走出这个门去。”把憋在心里好多年的话说出来,灵霄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她用袖口擦擦眼泪,深吸口气道:“然后就是山东之行,葫芦口之役,那次死了太多人,我以为你也死了,我和他也一样会死,在那个雷雨夜里我才彻底认清楚,我已经习惯了在他的世界里生活,我没法承受失去他,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他。”顿一顿,她十分认真道:“这是我选择的生活,他反对也没用!”
“嗯……”顾小怜听完灵霄的自白,感同身受地点点头,柔声道:“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嗯!”灵霄重重点头。
却冷不防听顾小怜揶揄道:“我只问你到他身边几年了,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哎呀!”灵霄闻言大窘,捂着通红的脸蛋,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蹦了起来!哪还有一丝一毫闺中幽怨的痕迹?羞急了,她又要去呵顾小怜的痒。
顾小怜这次却早有准备,在灵霄的双手临身前,抢着说道:“十年了,你以为孙真人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呃……”灵霄双手登时悬在空中,整个人愣住了。是啊,十年了,爷爷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没有派人来捉你回山?”顾小怜又问道。
“没有。”灵霄摇头。
“这不很明白了吗?在他的眼里,孙女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比什么规矩面子都重要。”顾小怜为灵霄分解道:“但也不能过分到,让他老人家主动上门提亲吧?”
“嗯……”灵霄登时有拨开迷雾见月明之感,巴望着顾小怜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让那家伙赶紧去山上一趟?”
“那当然,我估计,去得越迟,吃得苦头也就越大。”顾小怜笑道:“你要是心疼他,就让他赶紧出发吧。”
“我才不要呢!”多年心结一朝解开,灵霄的笑容愈加明媚起来,全身上下洋溢着欢快的气息,娇笑道:“得罪了我这么多年,得让他多吃点苦头才行!”
第二天,王贤依然没有见金幼孜。
第三天,王贤还是没有见金幼孜。
等到第四天,金幼孜终于受不了了,直闯万竹园。
王贤的卫士早就得到吩咐,只是象征性地阻拦了一下,喊了几声:“大人有要事在身,你不能进去!”便松开口子,放金幼孜进去了。
当满心怒火的金学士终于见到王贤时,才发现他正和儿子一起,用羊奶喂养几只刚出生的小狗。
“这就是公爷所谓的大事?!”金学士出离愤怒,指着王贤怀里的狗崽子咆哮起来,吓坏了小王佑和刚出生的小狗狗。
“小声点。”王贤皱皱眉头,冷冷扫一眼金幼孜,金学士登时感觉通体生寒,满心的火气便消失在九霄云外。
王贤将小狗交给侍女,让她带着王佑先去别处,这才懒洋洋站起身来,拿白巾擦擦手,看都不看金幼孜道:“金学士来山东,是要兴师问罪吗?”
“这……”金幼孜使劲吐出口浊气,闷声道:“不是,下官是奉皇命,前来慰问学士的,这不快过年了,皇上命下官带了一些赏赐,给公爷和您的家人。”
“有劳皇上挂念。”王贤淡淡道:“某家也准备了一些土产要进献给皇上,学士到时候帮我带京城去吧。”
“这,好说……”金幼孜虽然被晾了几天,还是对王贤的冷淡猝不及防。说严重点,姓王的这是目无君上啊!
王贤为什么会这个态度?金幼孜这才强迫下来冷静下来,仔细寻思王贤的心思。
不想不要紧,一想吓一跳!
‘莫非,他也对皇上的作为不满?肯定是这样!他现在是国公,本身就是勋贵的一员!当然不愿意看到勋贵的地位遭到剥夺了!’明明是冬天在户外,金幼孜却出了一脑门子白毛汗,心惊胆战到了极点:‘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他也反对皇上,我们哪里还有半分胜算?!’
王贤丝毫不理会金幼孜的心理活动,转身就进了屋子里。
金幼孜被丢在院子里愣了足足盏茶工夫,才一下子回过神来,赶紧追进屋里,对悠然自得坐在炕上盘玉石的王贤急声道:“公爷,皇上对您可恩重如山啊!”
“这还用你说?”王贤细心地用柔软纯棉的白毛巾,慢慢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件,就像对待初生的婴孩一般。话头也转到盘玉上:“这盘玉很有意思,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孔圣人说,君王无道,不可陪葬玉器。与其说是人盘玉,不如说是玉盘人。”说着状若无意地笑笑道:“所以啊,这人想配上手中玉,得时时打磨自己的德行啊!”
“公爷言之有理……”金幼孜随口应付着,王贤口中的盘玉经,在他听来却是在含沙射影地以玉自况,至于那玉的主人,自然就是皇上了。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在指责皇上德行不够?配不上他!
金幼孜是又气又怕也不敢发作,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问道:“皇上让下官问问公爷,在山东待够了没有?是不是可以回京了?”话说出口,他都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光!这种屁话说出来,不找抽吗?!
“呵呵……”果然,王贤像看白痴一样瞥他一眼道:“劳烦学士替某家禀明皇上,为臣在山东还没待够,暂时不想回京。”
“这个……”金幼孜一阵口干舌燥,他发现自己在王贤面前,跟个白痴没什么两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公爷,皇上需要公爷回京坐镇,您不能有负圣恩啊……”
“劳烦学士禀明皇上,皇上修德行,行仁政,万民称颂,天下景从,江山固若金汤,为臣就不回去添乱了。”王贤说着,瞥一眼金幼孜道:“何况当初,大学士们不是力劝皇上不要强留我么?”
“此一时彼一时了……”金幼孜想不到,王贤居然连他们几个私下里对皇帝说的话,都一清二楚。登时老脸通红,吭吭哧哧道:“公爷啊,皇上的处境确实艰难,您就不要闹脾气了。”说着朝王贤深深作揖道:“过往有对不住的地方,下官给您赔不是了。”
“哼!”王贤重重一拍几案,吓了金幼孜一跳,抬头一看,只见他面色冰冷,杀气腾腾地怒喝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小九九!搞不定了就想让老子回去替你们收拾烂摊子?完事儿再让老子把锅往自个身上一背,和勋贵们同归于尽?!”
被王贤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所慑,金幼孜脸色惨白,额头再次浮现豆大的汗珠,而且比之前更大更密。
“我怎么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厚颜无耻之人?!”王贤却愈加怒不可遏,再次重重一拍桌案,将那软玉配饰都拍成了两截:“赶紧给老子滚出济南城,再敢废话一句,打断你的狗腿!”
“唉……”金幼孜被骂得天旋地转,五内火起,有心放两句狠话,又怕真惹毛了这煞星,让他给弄死就歇菜了。憋得他面色青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响起王贤的低喝声。
金幼孜很想继续往外走,可两条腿却偏偏不争气地定住了。
“给两个姓杨的带句话,再敢利用皇上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小心老子跟你们算总账!”只听王贤冷冷说道。
金幼孜一下想起王贵妃之死,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点了点头,便赶紧往外走,想要逃离这个恶魔。谁知失魂落魄走到门口,没留神脚下,一下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惹得门外的锦衣护卫笑成一团。
金幼孜无地自容,从地上狼狈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那簇新官袍上的灰土,便用袖子掩面而去。
等他踉踉跄跄出了万竹园,候在外头的长随大惊失色,赶忙迎上去,七手八脚扶住金幼孜,刚要开口询问发生了何事。却见他面目狰狞地咆哮起来:“都闭嘴!”
长随们知道,这是学士受了气朝他们撒呢,赶紧乖乖闭嘴,扶着金幼孜上了轿子,领班的小声问道:“老爷,咱们去哪?”
“回去……”轿子里,传来金幼孜有气无力的声音。
“好嘞,回驿馆!”长随便高唱起来。
“不是回那!”金幼孜却尖叫起来:“本官是要回京!”
“啊……”长随吃惊地下意识问道:“老爷,咱们的行李可还在驿馆呢!”
“闭嘴!闭嘴!闭嘴!”金幼孜根本不管那一套,咆哮道:“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金幼孜连驿站都没回,径直便离开济南,就连行李还是储延给收拾起来,让人快马加鞭追上去,送到他手里的。
这一路上,金学士可太煎熬了。想他当初他在皇帝面前夸下海口,信誓旦旦要将王贤带回,如今却像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真可谓踌躇满志而来,颜面扫地而回,让他回京后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跟同僚解释?如何面对朝野上下的震天嘲笑声?
金学士是越想越羞,越想越气,整日里茶饭不思、五内俱焚,还没出山东地界,便一下子病倒了。长随见他整个人烧得像炭块,想要赶紧就近找个城市住下,好延医问药,为金学士治病。
哪知金幼孜半清醒半糊涂的状态下,依然坚持开口问道:“你们要去哪?”
长随答曰:“德州。”
“不去。”金幼孜马上大叫道:“不去不去,本官发誓不再进王贤的地盘!”他本来就得了严重的风寒,此刻情绪过于激动,剧烈咳嗽起来,居然还咳出血来。吓得一众长随魂不附体,担心他一命呜呼,自个就此砸了饭碗。
不过他们也不敢违逆金幼孜,真的就逢德州城而不入,在冰天雪地里又坚持了两天,一直到了山东地界,到了沧州城,奄奄一息的金学士这才住进了暖烘烘的知府衙门,有大夫给他把脉开药。
在沧州将养了数日,病情稍微稳定,金幼孜又挣扎着上路。沧州知府劝他多住些时日,待病体好转再出发。金幼孜却嘶声道:“王命在身,岂敢有片刻滞留?”谢过了沧州知府的招待,便毅然决然地上路了。
沧州知府似乎被金幼孜感动坏了,回去后就写信给京里的同僚,使劲吹捧了一番金学士忠于职守、鞠躬尽瘁的高尚情操。然后,这些话很快便传到了朱高炽耳中,皇帝陛下赶紧命锦衣卫去将金学士接回,还派太医院的人跟随锦衣卫一起出发,务必要保证金学士的身体无虞。
十天后,锦衣卫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金幼孜接回京城。让金学士失望的是,除了他的儿子和几个门生,并没有几个人出城迎接他。
‘不应该啊……’金幼孜两眼无神地看着这小猫三两只,心中喃喃道:‘按套路来的话,应该是官员士子来迎接我回京啊……’
“父亲,今儿是年三十,大伙忙着过年呢……”金幼孜的儿子倒是明白父亲的心,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哦……”金幼孜这才释然。
进了永定门,锦衣卫要将金幼孜送回家去,金幼孜又闹腾着要先进宫复命,说什么‘王命未复,安敢回家’?
逼得朱高炽没办法,只能让太监传旨出来,说学士的身体重要,别的事都先放一边,回家安心养病、好好过年,什么事过完了年再说。
金幼孜这才不再坚持,让人把自己送回家去了……
这年腊月是小月,没有年三十,第二天就是元旦。这年元旦可不一般,因为从这天开始,大明朝就要改元洪熙了!
在朱高炽和他的文官们心中,自然是期望永乐的篇章彻底掀过去,大明朝彻底进入洪熙时代。可不希望永乐时代过去,极力抗拒洪熙时代到来的也大有人在。
这一点,从皇宫的新年宴会就可见一斑,整个宴会的气氛十分低沉诡异,勋贵们板着脸,滴酒不沾,只冷冷看着极力活跃气氛的一众文官,尤其是那几个大学士。
这样的场面,出现在新君登基后第一次新年宴会上,朱高炽的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见圣心不悦,杨荣端起酒杯,走到英国公面前,硬着头皮笑道:“公爷,这大过年的,您得带头欢乐一下啊。来,下官敬您一杯!”
杨荣的酒杯悬在张辅面前,双目定定看着他。
金殿中,声音一下子小了八分,众公卿大臣齐刷刷看向两人,不知张辅会如何反应。
只见英国公瞥一眼杨荣,看都不看那杯酒,语气平淡道:“抱歉学士,先帝还未下葬,本公滴酒不沾。”
“嗡……”场中登时一片哗然,百官万万没想到,素来严守中立的英国公,居然说出这种尖锐的话来——矛头直指高坐在龙椅上的朱高炽!
皇帝的脸色登时又黑了两分,目光中的惊疑一闪而过。
坐在皇帝下首的朱瞻基,忍不住和几个心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意,然后赶紧低下头吃菜。
“公爷这话欠妥了吧?”杨荣心中暗叫倒霉,但自己点的火,自然要责无旁贷地灭火。定定神,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张辅道:“按礼制,天子居丧,不同于寻常百姓。天子居丧,以日代月,是以居丧二十七日便等于我等臣子二十七个月!”
“杨学士这话诛心了,我哪里有质疑皇上的意思?”张辅口称惶恐,却依然面无表情,不紧不慢说道:“你刚才也说了,天子居丧二十七日服阙。可我们做臣子的,没法那么快就节哀寻欢。”
张辅最后四个字‘节哀寻欢’,真如四声大炮,震得大殿中的皇帝公卿两耳轰鸣、呆若木鸡!
都以为英国公是个厚道人,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刻薄狠毒!这该对皇上有多大不满啊!
“英国公!”杨溥素来以保护皇帝的老母鸡自居,登时勃然大怒了,拍案而起道:“你太不像话了!历朝历代,改元头一天的春节都要赐宴,怎么到了皇上这儿,就成了寻欢了?”
“是啊,这宴会是朝廷的礼制,陛下身为人君,不能只顾着自己悲哀,荒废了朝廷的政务和国家的礼制!”礼部尚书也赶紧表态道:“公爷,百姓礼丧,皇帝心丧啊!”说着他朝朱高炽拱拱手,哽咽道:“先帝驾崩,皇上的悲痛比我们加起来都重,可身为人君有什么办法?只能把悲痛藏在心里,表面若无其事地治理国家、履行职责!今日的宴会就是皇上的职责!公爷,咱们做臣子的,不能体谅皇上的痛苦实属不该,更不该往皇上的伤口上撒盐啊!”
文官的嘴皮子功夫自然没的说,几下子就拆了英国公的台。
就在勋贵们为英国公捏一把汗时,张辅站了起来,朝朱高炽深深一揖,嘶声道:“陛下,臣该死,不该说这些昏话!如此扫兴!”
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