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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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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顾小怜的面颊上,分明有一滴泪水,晶莹透亮……

王贤推开房门出去,门外的戴华等人神情肃穆地站了一圈,见他出来,众人一起低声道:“大人……”

“都不睡觉。”王贤看看他们,轻笑一声道:“都在这儿杵着干什么?”

“我等送送大人。”众人低声说道。

“我是上朝,又不是上法场,有什么好送的。”王贤调笑一句,心中却也清楚,自己此去,与上法场没有什么区别。他穿过人群,拍着一个个兄弟的肩膀,然后进了正屋。

正屋内,侍卫早就准备好了洗脸水,还有一身簇新的伯爵冠服。

王贤在面盆前坐下,接过戴华奉上的巾帕,在温水中浸湿了,将脸面仔细地洗干净。然后坐直了身子,让戴华帮自己梳好头,戴上乌纱帽。

戴华一面帮王贤穿戴,一面低声问道:“大人,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在戴华面前,王贤没有装出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叹息一声道:“昨夜小怜的情况似乎大有好转,如果我今日回不来,你要将她送去夫人那里,有夫人照料,应该会有复原的一天。”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夫人的身体也不好,让个病人操心病人,我这心里实在难过。”

“是。”戴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大人一定平安无事’的废话。

“我要是回不来,日后全家老小就只能流亡天涯了,请你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一定要把她们安顿好再作他图。”王贤看着戴华,轻声说道。

“大人放心,属下这条命是大人的,不管将来怎样,都会守护大人全家到底。”戴华郑重承诺道。

“多谢兄弟。”王贤点点头,他知道戴华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说到做到。

穿戴完毕,王贤出门上轿,披星戴月去往西苑门外。

济南府万竹园,林清儿和灵霄也是一夜未眠。虽然远隔千里,林清儿还是清楚地意识到,今日的朝会,将是决定王贤命运的时刻……

二女坐在床边,看着酣然熟睡的王佑,灵霄轻声感叹道:“还是这么大的孩子好,什么事都不知道,也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是啊。”林清儿咳嗽两声,低声说道:“妹子,要是官人过不了今日这一关,你还是回武当山吧,不要陪我们亡命天涯了……”

“姐姐这是哪的话?”灵霄却双眉一挑,满面坚毅道:“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保护你们的!”说着双目流露出一丝柔情道:“这是我答应他的,就一定要做到……”

“哎,妹妹你这又何苦呢?”林清儿握着灵霄的手,轻声叹息道:“你的路还长着,官人也定然不想害你一辈子……”

“姐姐,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怨不得他……”灵霄轻声却又坚决地说道,说完有些气恼道:“不过那家伙也确实不是东西,撇下一家老小去京城冒险,难道报仇就那么重要?”

“男人有他们必须要做的事,女人没法理解也不能阻拦。”林清儿却笑笑道:“而且我相信,官人他不会不考虑我们。他去京城,肯定也是为了我们……”

“姐姐就总是向着他吧!”灵霄撅起小嘴。

“你不也一样?”林清儿笑着看一眼灵霄,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放心吧,他一定会回来的。”

“嗯。”灵霄点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

一夜未眠的还有西苑中的皇帝。

服用了胡道士的丹药,朱棣的睡眠明显少了很多,每日只消浅睡两个时辰,便可以一整天都精神旺健。在朱棣看来,这自然是仙丹的奇效,代表自己又重回青春!朱棣对此十分满意,以致于完全忽略了突然加快的心跳、偶尔出现的头晕,和眼里布满的红血丝……

因为之前的健康状况实在太糟糕,所以朱棣认为这些小小不适,不过是之前病症的残余,一定会随着继续服用丹药,全都消失不见的……

昨夜里,朱棣戌时上床,久久难眠,满脑子都是今日朝堂上,如何将王贤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画面。在床上辗转到丑时,朱棣终于忍不住从龙床上坐起来。

当值的黄偐马上被惊动,进来一看皇上正坐在那里出神。

“皇上,有什么事?”黄偐轻声问道。

“朕睡不着。”朱棣回答道。

“老奴给皇上按按脚,说不定就能睡着。”黄偐忙殷勤道。

“不必了,不除了逆臣,朕总是睡不安稳。”朱棣摇摇头。

见皇帝要下床,黄偐赶忙给他穿上鞋,扶着朱棣站起来。

扶着黄偐,朱棣走到外间的桌案旁,桌案上摆着昨日里内阁拟好的一道诏书,上头的内容赫然是将王贤下诏狱查问!

就着灯光,朱棣将那道诏书又读了一遍,摇头道:“语气太轻了,太便宜他了!”‘他’指的自然是王贤。说着皇帝冷哼一声道:“都这时候了还遮遮掩掩,杨士奇他们究竟在担心什么?”

“皇上,要不要让当值的学士重写这道旨意?”黄偐问道。

“不劳他们大驾了。”朱棣哼一声道:“朕说你写。”

“是。”黄偐应一声,赶忙提起笔来,手腕悬在一本空白诏书上,然后屏息看着皇帝。

“王贤此獠行事素来狂悖,昔日插手皇储之争,离间朕之骨肉,便已是十分该死。然天有好生之德,朕念其夙有才干,冀其痛改其非,为国家出力,令其总督锦衣卫,加封伯爵,推心置腹。然三年以来,行事愈加乖张,屡屡阴私不法,诡谲阴邪,狂妄悖乱,包藏祸心,日益加甚!诸大臣劾议,什伯累积,朕念其微功,百端容忍,不意此獠竟无法无天,敢党羽相结,串通白莲妖人,谋害朕之子孙,祸乱朕之社稷,戕害朕之百姓,觊觎祖宗神器!此獠自绝于天,自绝于朕,断不可留于天地之内,为我朝之玷!今将其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以儆凶邪,为万世鉴戒!”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早朝

“将其凌迟处死、诛灭九族,以儆凶邪,为万世鉴戒!”朱棣说完这杀气腾腾的长长一串话,不由气喘吁吁,脸上却浮现着通红之色,感觉痛快无比。

黄偐赶忙将皇帝的话一字不差记录下来,这才搁下笔道:“老奴这就去给内阁修饰……”

“不要修饰,就这样一字不差地念给他听!”朱棣却断然道:“不这样,难消朕心头之恨!”

“是。”黄偐忍不住暗暗咋舌,皇帝直接出中旨杀人,这是多少年都没见过的。正常来说,不管臣子有多大的罪过,都得先交三法司定罪,至不济也得让东厂锦衣卫象征性地安上个罪名,然后拟定刑罚,再报呈皇帝御批。现在皇上绕过所有司法程序,直接就要诛王贤九族,可见皇帝恨他到什么程度了!

黄偐便按照朱棣的吩咐,在旨意上加盖了玉玺,然后再交给皇帝过目。

朱棣将旨意仔细看过一遍,还是感觉十分过瘾,这才满意地将其收入御案上的黄匣之中。

清晨,春寒料峭的北京城一片肃杀。

东厂锦衣卫顺天府的兵,下半夜就倾巢出动,全城戒严,不许任何闲杂人等上街,以免出现意外。

整整一夜,北京城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中,直到五更鼓响,住在京城各处的大明官员,开始陆续离家准备上朝,京城中才恢复了一些生气。

但往日里,官员们上朝路上,嘈杂一片的喝道声、避轿声、唱喏声,今日全都听不到了,只有马蹄敲打着石板地面发出的哒哒声,以及轿杆被压弯发出的吱呀声……除此之外,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寒暄,所有的官员都像哑巴了一样,默默地赶往西苑门。

一直到了西苑门外,几百名官员凑在一起,才有人小声地交头接耳,但那声音都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到一般……

“不知道……太子殿下会不会受牵连?”

“怎么能不会呢?皇上如此大动干戈,难道只为了一个忠勇伯……”

“不知忠勇伯……的家人会不会被牵连?”

“恐怕逃不过,皇上最喜欢株连九族……”

此时天还不亮,也不担心被旁人看到自己的表情,官员们苦着一张张面孔,哪还有一丝一毫集体上书讨伐不臣的激愤。

事实上,大明朝的官员心中向着太子,对王贤也充满同情,只是谁也不敢公开表露出来,反而还要迫于皇帝的淫威,不得不上书弹劾王贤。此刻自然要争相表现出对王贤的同情,以示自己是迫不得已……

但当王贤出现在西苑门外,所有的议论声全都戛然而止,没有任何人敢上前跟他搭腔,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唯恐被东厂的人当成他的同党,把自个儿也牵连进去。

王贤也省了与百官废话,便径自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张輗的班次正在王贤边上,向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王贤微微摇头,短暂的目光交流,两人便静静地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一般。

张輗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他和王贤交情极厚,也一度十分看好王贤。当年汉王作乱,他豁出命去保着太子出城,身上早就打下了铁杆太子党的烙印,此刻既为王贤的命运担心,又为自己感到忐忑,他十分想问问王贤,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张輗总觉着,以王贤的性格和心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乖乖地洗颈就戮。可既没法张嘴询问,也得不到王贤任何回答。

卯时一到,西苑门上钟声悠扬,沉重的宫门缓缓敞开,文武朝臣便在当值官员的指挥下,整肃衣冠,列队入宫上朝。

王贤站在一众公卿队列中,神情平静似水,就像这不过是寻常的一次早朝而已。

钟声响起时,皇帝早已在昭和殿后等着了,手边是那个装有谕旨的朱匣。

黄偐端来丹药,轻声道:“皇上,该用丹了。”

朱棣看看那匣中黄澄澄、金桔大小的丹药,微微奇怪道:“怎么不是红色的?”

“这一炉是第三转丹药,和前两炉有大不同。”黄偐解释道:“胡神仙说,经过前两转丹药的修复,皇上的龙体已经健壮许多,服了这炉丹药就能龙精虎猛,健步如飞了!”

“唔,胡道长确实是活神仙啊!”朱棣已经彻底相信了胡道士,对他的丹药信心十足。赞许地看黄偐一眼:“你立了天大的功劳,朕都不知该如何赏你了!”

“皇上能长命百岁,就是对老奴最大的奖赏。”黄偐一记马屁,将朱棣拍得浑身舒泰。便不再多问,拿起一枚丹药来送入口中,黄偐赶忙奉上温水,给皇帝送服。

朱棣有些吃力地吞咽下这枚大号的丹药,险些噎出泪来,用帕子擦擦眼角,皇帝轻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准备好了。”黄偐知道皇帝担心什么,赶忙答道:“京城已经戒严,朝会结束以前,闲杂人等一律不得上街。禁军也全都准备就绪,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可开出军营。”

“嗯。”朱棣点点头,又问道:“朝会都安排好了吗?”

“向王贤发难的大臣,都已经做了保证,到时会依次出班上奏的。”

“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朱棣还是不放心,再问一遍。

“皇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黄偐跟朱棣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皇帝如此慎而重之地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大臣。心中暗道:‘恐怕就是废太子,也不过如此吧……’

朱棣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忧心了,但事情实在太过顺利,顺利地让他产生了怀疑,如此一个大奸大恶之徒,怎么会丝毫都不挣扎,就乖乖束手就擒?所以越是事到临头,朱棣就越是心里没底。一颗悬着的心,恐怕只有尘埃落定才能彻底放下……

“看来朕真的是老了,要是退回几年,哪有这么多顾虑?”朱棣自嘲地笑笑,丢掉手中的拐杖,用尽全身力气坐进了玉辇之中。

“起驾!”黄偐拖长着嗓子吆喝一声,十六名身强力壮的太监,将沉重的玉辇缓缓抬起,稳稳向前。

昭和殿前,金台帷幄早就安置妥当,八百名雄赳赳的大汉将军在殿前广场摆开仪仗。三声响鞭之后,众官员迅速在金台下序班完毕。

便有鸿胪寺官员高声唱道:“百官恭迎皇上!”

“臣等恭迎皇上!”文武官员们依言跪在金台前。朱棣在黄偐的搀扶下,在金台帷幄中升座,群臣山呼万岁,皇帝点了点头,黄偐便扯着嗓子道:“百官起身。”

百官谢恩之后,爬起身来站好。

朱棣目光凌厉地扫过金台下的群臣,最后在王贤身上落定。王贤依旧低眉顺目,似乎没有感觉到被皇帝注视。

朱棣知道王贤肯定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冷冷一哂,才沉声道:“今日早朝,可有官员缺席?”

当值的鸿胪寺官员赶忙朝御座跪拜,恭声道:“启禀皇上,共有五十六名官员缺席。”

“是何原因?”朱棣微微皱眉:“难道没有传达,今日不得缺席?”

“其中三十二名官员请了病假,一十二名告了事假,其余十二名,臣不知是何原因。”鸿胪寺官员赶忙答道。

“传朕的旨意,将今日缺席官员名单开列,着东厂一一查问,确实情有可原者官降三级,罚俸一年。无故缺席者一律开革,永不叙用。”朱棣冷哼一声道:“胆敢藐视朝廷法度,明明有旨意也胆敢置若罔闻者,朕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遵旨……”老太监赵赢出班领命。

见朱棣张口间,便发落几十名大臣。殿前群臣无不变色,但也知道这不过是皇帝的开胃菜,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各衙门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待皇帝问完,黄偐便高声唱道。

于是,众大臣便按照奏事序列,吏户礼兵刑工都察院大理寺等衙门依次奏事,但今日无论是上奏的大臣,还是听政的皇帝,都透着一股心不在焉的味道,完全是敷衍公事,所有人都在等待轮到都察院的那一刻……

朱棣的左肘靠在龙椅的扶手上,右手搁在眼前的御案上,手指下意识一下下轻叩着桌案。那道凌晨时分亲笔写就的旨意,已经摊开在他的面前。皇帝不时瞥一眼那道圣旨,再看看王贤,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些值得玩味的表情。

然而皇帝失望了,王贤依然静静立在那里,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因为他知道,朱棣本可以一上来就让人向自己发难,但皇帝偏不,非要等着六部依次奏完才开炮,无非就是在猫戏耗子,想多折磨自己一会儿而已……

小半个时辰后,六部敷衍完毕,众官员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左都御史王彰的身上,心中狂叫道:‘来了!’

王彰暗叹一声,步履沉重地出班,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皇帝跪拜,然后举起笏板,沉声奏事。

第一千零九十章宣旨

金台帷幄前,左都御史王彰高声上奏道:“启奏皇上,前日有刑科给事中顾岩,户科都给事中李旻,监察御史张文山、刘云辉四人,上奏弹劾忠勇伯王贤藐视君上、临阵脱逃、中饱私囊、公器私用、勾结匪类、蓄养死士等六大罪状!之后群情激愤,在京官员纷纷上奏弹劾揭发忠勇伯王贤诸多不法之事,共计弹章一千六百余份,罪名一百四十余条,可谓罄竹难书、人神共愤!”顿一顿,王彰深吸口气道:“臣请皇上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王彰的声音在金殿前回响,众大臣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依然无不悚然变色,许多人不忍地低下头去,不想看到接下来无数恶犬撕咬王贤的一幕……

“哦。”朱棣却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淡淡道:“真有这么多大臣攻击忠勇伯?”

“千真万确。”王彰沉声道:“这金殿前的文武大臣皆有上本,请皇上明察!”

“王贤。”朱棣的目光终于落在王贤身上,幽幽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王贤闻言出班,并不下跪,面色坦然地看着朱棣,淡淡道:“臣问心无愧。”

见王贤昂然立在阶下,没有丝毫屈服之色,朱棣神情阴沉下来,冷声道:“这么说,所有人都是冤枉你的?”

“是。”王贤点点头,沉声说道:“臣只有一片忠心,从未有愧对天地良心之举!”

“好!好!”朱棣冷笑连连,也不追究王贤为何不跪,大概是觉着这样更能体现出此獠的张狂跋扈吧。皇帝转向众大臣道:“众爱卿,他说是你们冤枉他,你们可有什么要说?”说着又冷笑一声道:“冤枉大臣可是重罪啊!”

朱棣这样一说,那些早就安排好的御史言官,知道轮到他们登场了。第一个弹劾王贤的刑科给事中顾岩一脸愤慨地出班,指着王贤怒斥道:“天下人都知道你罪行滔天,无可争议!你却偏偏不肯承认,翻遍二十一史,上下两千年,也没见过像你一样的狂悖狡诈之徒!”

“你说我罪行滔天,请问可有证据?”王贤瞥一眼那顾岩,不屑道。“没有证据,可是诬告。”

“当然有证据!”户科都给事中李旻蹦出来,大声愤慨道:“譬如护送你进京的五百武士,不隶属于任何军队,你不是私蓄死士又是什么?”

“那是我花钱从济南的镖局雇的护卫,已经全都回去济南了。”王贤淡淡道:“路上不太平,我雇几个护卫就算是蓄养死士了,那天下的镖局岂不是都要割据造反?”

“一派胡言!”监察御史张文山马上跟上:“葫芦谷兵败后,你失踪半年之久,这临阵脱逃总无法争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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