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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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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众将闻言,心说也是,不禁面生犹豫之色。
“更何况,汉王不足为惧,此战我方必胜!”王贤竖起一个巴掌道:“因为此战,汉王有五必败,我方有五必胜!”
“丞相此话怎讲?”唐长老赶忙问道。
“汉王暴虐残酷,境内百姓怨声载道,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此为人心尽失,一必败!乐安州不过弹丸之地,且地势平坦,一旦大军杀到,根本无险可守,唯有野战一途,此为地利全无,二必败!”王贤轻摇羽扇,侃侃而谈道:“汉王号称雄兵十万,实际不满五万,且多以老弱病残充数,此为人寡式微,三必败!汉王乃谋反未遂被贬,见疑于朝廷,见弃于百官,更是野心勃勃,企图吞并安远侯兵马,一旦开战,安远侯必不会救援,此为失道寡助,四必败!汉王未得朝廷令旨,擅自出战定会惹来朝野非议,必定束手束脚、进退失据,五必败!”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出兵
王贤说完汉王的五必败,唐长老以下众人,神情皆都轻松不少,感觉王贤说的句句在理,似乎汉王也没那么可怕。唐长老忙追问道:“那我方的五必胜呢?”
“我大宋顺应天命,吊民伐罪,百姓无不箪食壶浆、苦盼天兵!此为尽得人心,一必胜!法王业已大权独揽、军改完毕,全军上下一心,泰山可移,二必胜!”王贤伸出另一只手,指头一根根蜷起来道:“我军占据青州、登州、莱州、胶州四地,正是山东最富庶的半壁江山,钱粮充足,戴甲十余万,又有山地之险,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就是用人命堆,也能把汉王给堆死!此乃三、四、五必胜!”
“说得好!”唐长老闻言忍不住击掌叫好道:“说得太好了!”
众将的脸上也神采飞扬起来,显然王贤的强心针,效果立竿见影!
“诸位,就像丞相所言,我们切不可妄自菲薄,更不可未战先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勇往直前!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唐长老是干白莲教出身,煽动人心那是看家本领,见众人都被王贤说得激动开了,哪有不趁热打铁的道理:“老夫宣布,此战一切掠夺,本王分文不取,全都分给诸位!”
“嗷……”众将这下彻底激动了,嗷嗷叫着表示,一定要干掉朱高煦,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似乎刚才那些被汉王吓得要尿裤子的家伙,跟他们没关系一样……
“法王。”这时,一名头领试探着小声说道:“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把佛母请回来?有佛母在,孩儿们才能舍生忘死啊!”
“这……”唐长老一下就愣住了,紧锁着眉头沉吟起来。
其余人却都是眼前一亮,纷纷附和开了:“是啊,法王,佛母在下面人的心里,分量还是很重的,只要她发一句话,好多人死都不怕!”这下连刘信也大点其头,瓮声瓮气道:“这主意不错,有佛母在,咱们的战斗力会提高很多,法王,请回佛母吧!”
唐长老面现挣扎之色,求助似的看看王贤,王贤微笑着点点头。
唐长老最终下定决心道:“好!请回佛母!”
“太好了!有佛母在,咱们的胜算大多了!”众头领信心大增,欢欣鼓舞。
王贤身后的戴华和邓小贤,脸色却都十分难看……
回到丞相府,邓小贤和戴华都急了眼,后者朝王贤嚷嚷道:“先生,您怎么能答应让佛母回来呢?!”
“拦不住的。”王贤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捏着杯盖,轻轻撇去浮沫,仿佛事不关己道:“唐天德他们让汉王吓破了胆子,都等着佛母回来给部下洗脑呢,我硬拦下,这仗还怎么打?”
“可是,如果先生猜得没错,那佛母应该是认识您的,和她照面的话,恐怕会露馅的!”邓小贤担忧道。
“问题应该不大,我们只见过几面而已……”王贤却有些没心没肺地笑笑道:“既然敢来这青州城,我就不怕和佛母照面,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不行,太危险了!”戴华劝说道:“反正已经成功挑起青州军和汉王军的死战,先生不如早点儿溜之大吉吧!”
“胡闹!我要是溜了,就凭青州城这些货色,还不是给朱高煦送菜?”王贤断然摇头,皱眉道:“此事我自有决断,不要再废话了!”
“是,先生……”邓小贤和戴华只好不再纠缠,前者小声问道:“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兵贵神速,明日我便和刘信率三万兵马,先行攻打临淄!”王贤沉声说道。
自从得知临淄城被汉王军夺回,刘信就一直厉兵秣马,枕戈待旦,时刻准备着重回临淄,再次夺下这个关键的战略咽喉!
所以唐长老决定开战的第二天,刘信便和王贤,率领三万先头部队开拔了!
唐长老亲率城中文武将领前来相送,说了一番‘替天行道、旗开得胜’之类的鼓舞士气的废话后,又和将士们喝了壮行酒,唐长老便宣布大军出发!
三万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向西北方向浩浩荡荡开进。唐长老握着王贤的手,小声叮嘱道:“如今临淄城驻兵过万,大将王斌又十分善守,尔等切不可强攻,打一打,若是打不下来,便在城外驻扎下来,等待老夫率大军赶到,再做计较。”
“法王所虑甚是周详,学生自当听命。”王贤点点头,问道:“只是不知大军何时开赴临淄,学生心里也好有个计较。”
“之所以定不下来,是因为佛母还没回来。”唐长老皱眉道:“老夫已经派人请她回来……”说着不由自主苦笑一下道:“可她那脾气,谁能管得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老夫也说不准。”
“难道佛母一天不回,法王就一天不出兵吗?!”王贤也皱起了眉头。
“哎!”唐长老满面羞愧,轻叹一声道:“要是老夫手下将领,都像你和刘信这样骁勇就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察道:“那些人非得等到佛母回来,才肯出兵……”
“哎!法王,这很可能是一种变相的反弹。”王贤在唐长老耳边低声挑唆道:“看来不少人对法王一手遮天不太满意,迫不及待想要佛母回来制衡法王。”
“这……”唐天德一听就慌了,紧紧攥住王贤的手道:“那该如何应对?要不先生先别出征了,坐镇青州帮老夫先定内局吧!”
“法王放心,有反弹是正常的。关键还是在于要树立威信!只要我们能取得这一战的胜利,击败了汉王!”王贤沉声说道:“长老的威望便彻底无人匹敌,到时谁还敢有二心?不用长老动手,就有人将其人头送上!”
“先生说的是……”唐长老点点头,深深看着王贤,满含万分期许道:“前线的事,就全都拜托先生了!”
“法王放心。”王贤重重点头道:“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老夫放心!”唐长老再次点头,道:“老夫也会每天都派人催佛母的……”
唐天德送了一程又一程,眼看就要出了青州,进入临淄了。
“法王请回!再走就要上战场了。”
“哦,老夫这就回去了,先生一路凯歌!”
唐天德这才依依不舍送走了王贤和他的三万大军。
乐安州,汉王府,银安殿内针落可闻。
大殿的金砖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名太监宫女的尸首,血迹将名贵的白色波斯地毯染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
朱高煦头上的王冠不知所踪,他披散着头发,神情狰狞无比,手中提着龙泉宝剑,剑上沾满了鲜血,血珠顺着剑刃一滴滴滴落在金砖上,发出清脆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韦无缺、朱恒、马忠、侯泰等汉王心腹,全都匍匐在地,任由鲜血将他们的手脚衣袍浸湿,没有人敢动一下,唯恐引起汉王的注意,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咯咯……”朱高煦怪笑一声,双目尽是万分憎恨之色,嘶声叫道:“好啊!唐天德,你敢杀我爱子!还将其尸首喂狗!好啊!好啊!本王若不将你全家碾为齑粉,将你女儿与猪狗交配,本王誓不为人!”
朱高煦重重一剑挥出,将一名太监的尸首,登时斩为两段!这才厉声说道:“都给本王站起来!”
韦无缺等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浑身血迹,还有脸上带血的,看上去真像从血池地狱爬上来的恶魔军团。
“点齐所有兵马,本王要倾巢而出,剿灭青州!”朱高煦厉声下令道:“沿途男女杀尽,坟茔掘尽,屋舍烧光,鸡犬不留!本王要用青州境内所有生灵,来祭奠本王的爱子!”
“是!”众将哄然应声,对他们来说,一番烧杀抢掠,自然痛快无比!
“王爷请三思啊!”韦无缺硬着头皮,苦苦劝谏道:“此时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一来,一月之期未到,此时贸然出兵,乃是无旨而行,这是藩王的大忌!会让我们非常被动的!”顿顿,韦无缺激动道:“再者,王爷图谋天下,山东是王爷的根基,杀尽青州百姓固然痛快一时,可山东百姓的心,就永远不会向着王爷了!”
“哼!”朱高煦冷哼一声道:“你还有没有三者?!”
“有!”韦无缺十分罕见地流露出真性情,毫不畏惧地顶撞朱高煦道:“三者,白莲教坐拥青胶登莱,有很大的纵深可供迂回。且军队十余万,百姓数百万,纸面实力远胜我军!我等不过五万兵马,若是倾巢出动,被人抄了后路,丢了根基怎么办?万一敌军放弃青州,利用地形优势,诱敌深入,我军该如何应对?!盛怒之下不可草率,要冷静啊王爷!千万不能让长久以来的苦心谋划,就这么付诸东流啊!”
“说完了吧?!”朱高煦冷冷看着韦无缺。
“说完了……”韦无缺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兵!”朱高煦沉声下令,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佛母回来了
和汉王军开战的消息,已经尽人皆知。青州城笼罩在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满城的教徒和百姓,眼看着每日里开进开出的兵车,还有身边被拉走的壮丁,终于从短暂的太平幻觉中走出来,记起自己如今正身处战乱!
一夜之间,城中物价飞涨,物资奇缺,百姓家家都有人被拉去当兵,或者当民夫,一时间上下人心惶惶,百姓和教徒,开始比往常更频繁地念叨起,给他们莫大信仰和安宁的佛母来。
王贤和刘信率军出征的第二天,一队风尘仆仆的白衣人出现在青州城外,被这些白衣人环绕着,骑在马上的,是个面罩轻纱、身穿白色长袍,眉头轻蹙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出现之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却让城门上下的守军、百姓、教徒全都凝固了,片刻的沉寂之后,所有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佛母回来了!”
“佛母回来了!”百姓们疯狂地手舞足蹈起来,朝着佛母涌去。
“佛母回来了!”教徒们纷纷匍匐在佛母马下,泪流满面。
就连守军也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大声祷告起来!将领们也顾不上呵斥手下,一面命人速速向城内报信,一面挤上前去,向佛母表达想念之情。
佛母神情悲悯地看着如痴如狂的教徒,眉宇间的悲哀之色更加重了,她就这样一动不动骑在马上,一言不发。
“佛母。”身旁的侍女只好小声提醒:“快让他们散去吧。”
“本座赐福给你们,都退下吧。”佛母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那些匍匐在地的教徒,便感觉好似被醍醐灌顶一般,全身都注满了力气,欣喜若狂退到一旁。
“佛母您可算回来了!”看守城门的将领,这才能挤到佛母面前,满面堆笑道:“法王和小的们,是日夜都盼着您的大驾呢!”
“……”佛母却丝毫不理会那将领,在一众白衣人的扈从下,径直进了城门。
青州城内,十倍百倍的教徒军民得到消息,潮水般涌过来了,他们将街道塞得水泄不通,如痴如狂地虔诚跪拜,不少人痛哭失声,嘶嚎着喊道:“佛母,您离开得太久了!”
佛母只能不厌其烦地不断赐福,才能一点点向前推进,整整一个时辰,还没有走出府前大街,而且闻讯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直到唐天德亲自带兵前来,命唐封硬生生开出一条通道,佛母才得以脱离教徒的包围。
唐天德站在远处,满眼都是如痴如醉的教徒,满耳都是如疯如狂的喊叫声:‘佛母!佛母!’
这画面,这声音,让唐天德心里极为吃味,这正是他如此忌惮佛母,费尽心机想要将政权去宗教化的原因!佛母这尊自己一手塑造起来的神祇,实在是太过成功,成功地凌驾于自己之上!只要她一回来,就会立即夺去自己的光辉,哪怕自己已经是法王也没有用……
直到佛母走到唐天德面前,唐天德才勉强收拾好心情,挤出一丝强笑道:“请佛母上车,与本王并驾齐驱。”说完侧身一让,佛母便看见一辆装饰华丽的车辇,辇上双座,由三十二名轿夫抬着。
这是唐长老处心积虑的小把戏,为的是表示自己和佛母平起平坐。佛母也不知是没看穿他的鬼心思还是并不在意,轻轻点头,便下了马,登上车辇上坐定。
唐长老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要是佛母不肯上车,让他下不来台,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唐天德赶紧也登上车辇,在佛母身边坐定,唐封撇撇嘴,便高声道:“起驾!”
乐手便开始吹吹打打,还有百多名卫士举着旗牌旌旗,浩浩荡荡头前开路,至少在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青州百姓看来,这排场还是极气派的!于是纷纷在道路两旁跪地,目送着佛母和法王的车驾离去。
车辇上。
佛母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一侧,身边唐长老几次想开个话头,都被佛母的冷面冷言挡了回来。只好也闷不做声,尴尬地一直进了王府,又请佛母在大殿升座。
大殿上,两把一模一样的交椅,并列在正位上,佛母依然面无表情,在其中一把上就坐,似乎完全接受了唐长老的安排,抑或是对这数月里发生的变化毫不关心。
唐天德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让丁谷刚等大小头目拜见了佛母,佛母只是微微点下头,一个字都没有说。众头目对佛母这副无口无心的模样并不陌生,便习惯性地都转向唐天德。在起事之前,就一直是这样,佛母静坐不语,唐天德代为发声。
“佛母一路辛苦,需要休息,今儿个什么都别说了,退下吧。”唐天德微笑说道,心里却暗暗叫苦。知女莫若父,他最清楚这个女儿心里的主意,如今见佛母如此安静,他隐隐感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众头目便躬身退下,待没了旁人,唐天德才叹口气道:“女儿啊,你整天漂在外头,父亲建国称王都没在场,这让为父心里好不是滋味。”
一旁的唐封听了,暗暗咋舌,心说老爹还真是信口雌黄,明明是他故意不通知姐姐,现在反倒成了姐姐的错。
佛母依然端坐在那里,只是面纱轻轻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声如秋泉般清冷道:“父亲何必要解释?你要做什么,女儿心里最清楚。”
唐长老老脸一红,低声道:“父亲应天命,顺势而为罢了……”
“呵呵,天命?”佛母的面纱抖动得更明显了,声音也不只是一味清冷,还明显夹带着一丝讥讽道:“父亲的天命,定然和我这个佛母一样,都是你自己捏造出来的吧!”
“天命人事,谁能说清楚?”唐长老眉头微微皱起道:“谁又敢说,老夫有今日的事业,不是有天命庇护呢?!”
“父亲既然笃信天命,为何还要找我回来?”佛母不无讥诮道。
“难道你这么快回来,只是为了跟老夫吵架不成?!”唐长老眉头越皱越紧。
“女儿本来就要回来,父亲的信使出城不到一百里,就遇到了女儿。”佛母淡淡道:“至于回来,不是为了跟父亲吵架,而是太多事情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回来设法整顿一番了。”
“哦?”唐长老的眉宇彻底拧成了菊花,这是他头一次听到,佛母竟然对‘俗务’产生了兴趣!
“姐姐,哦不,佛母。”唐封一听也急了,忍不住道:“您不是对教中事务不感兴趣么?”
“我是不感兴趣,可你们弄得太不像话了。”佛母瞥一眼自己的弟弟,目光中的寒芒透过一层薄纱,依然让唐封不寒而栗。“父亲可能不知道,如今本教辖下各州各县,那些堂主香主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横征暴敛,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甚过官府十倍!当初父亲劝我说,昏君无道,百姓苦不堪言,我等当吊民伐罪,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佛母的声音转冷,声调中透着威严的气魄,质问唐天德道:“这就是父亲还百姓的太平盛世吗?!”
“这个嘛……”唐天德明白了,原来佛母是回来兴师问罪的。他有些尴尬地笑笑道:“下面的事情,为父也不是很清楚。回头就遵佛母的命,派人下去巡查,若果有此事,定然严惩不贷!”
“父亲给个期限吧。”佛母冷声道:“最好不要拖太久,百姓熬不起。”
“等打完这一仗。佛母啊,您定然知道,这一仗关乎咱们的生死存亡,这一仗要是输了,说什么都白搭!只有赢了这一仗,咱们才谈得上将来啊!”唐天德一脸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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