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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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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总不能看你饿死。”王宁笑道:“我回头让人选两个厨子,去你家专门给你做饭。他们可都是洪武朝宫里的御厨,你不能慢待。”
“那是当然,我当宝贝供着还来不及呢。”张輗大喜过望,起身给王宁作个揖道:“谢谢世叔了,您就是我亲叔叔。”
“真认了我这个叔叔,保准没你亏吃。”王宁半真半假地笑道。不管从哪个角度,和对方搞好关系都是有利无害的。
“那成,我可就改口叫叔了。”张輗也一样,世家子弟天生就有拉帮结派的本能。马上顺竿爬道:“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免礼免礼。”王宁忙笑着拉起他来,使劲拍拍张輗的肩膀道:“以后可得常来,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侄子。”
“那是当然,就怕我来得多了,叔和婶子觉着烦。”张輗笑眯眯道。两人这个热乎劲儿啊,就跟亲叔侄一样。
“没那回事儿。”王宁笑笑,正色道:“既然成了一家人,咱们就开诚布公。咱俩都下定了决心,但太子这边人手还是不够,你去找过顾兴祖么?”王宁这种老油条,对京中勋贵们谁和谁关系好,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是面和心不合,那是一清二楚。
“还没,头一个就来的叔这儿。”张輗又犯了那股吹牛不上税的劲儿,大言不惭道:“不过叔你放心,我们是从小光着屁股长大的,交情铁着呢!”
“你们交情好是不假,可去年顾兴祖能嗣爵,全靠汉王大力举荐。”王宁呷一口小酒,淡淡道:“小顾对汉王感恩戴德,唯他马首是瞻,比你们的交情如何?”
顾兴祖的祖父顾成,乃是太祖皇帝帐前执掌伞盖的亲兵,随着朱元璋南征北战,累功升迁为征南将军。靖难之役前,已经晋升为左军都督府都督。建军元年,随长兴侯耿炳文北上御敌,结果在真定战败被俘。
顾成性情忠耿,不肯归降。但朱棣知道他是一员方面大将,不舍杀害,亲自给顾成松绑道:‘这难道不是皇考的在天之灵,将您赐给我的么?’说得顾成默然流泪。朱棣又向他诉说自己被迫起兵的缘由,并退而求其次,让他不用跟朝廷交战,只须在北平辅佐世子留守即可。
顾成终于被朱棣的诚意打动,同意留守北平,虽然始终不肯统兵,也不肯接受朱棣赏赐,却还是在北平保卫战中为太子出谋划策,立下了大功。待朱棣登基称帝,论功行赏后,封顾成为镇远侯、特进荣禄大夫、上柱国、左军都督府都督,重镇西南,屡平叛乱,威震云贵。这位老将军也是高寿,去年才去世,终年八十五岁,追赠夏国公,赐谥武毅。
顾成去世后,最大的问题就是爵位的继承权问题。顾成有八个儿子,其中长子顾统在建文元年,已经官至普定卫指挥使,深受顾成喜爱。但因为父亲降燕,与三弟顾铣、四弟顾铨、五弟顾锐一同被建文诛杀。
剩下四个之所以幸免于难,是因为老二顾勇跟随父亲出征,而老六老七老八都还是五六岁的孩子,这才没有被诛杀。不过老七老八天不假年,也走在了顾成前头。所以八个儿子里头,还活着的只有次子顾勇和六子顾亮。
在顾勇看来,这爵位非自己莫属了,因为他是嫡子,而且还跟着父亲南征北战,如今已经官至都督同知。且北平保卫战时,又跟太子结下了深情厚谊。而弟弟顾亮只有二十岁,还是庶出的,不管从哪头讲,都对自己构不成威胁。
结果顾勇只猜对了一半,顾亮确实没法对他造成威胁。但旨意下来,继承侯爵之位的,却是他死鬼大哥的儿子顾兴祖!
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顾勇登时就懵了。他失态地跑到吏部去讨说法,人家不解释,他就坚决不离开。老大的年纪,从一品的高官,却哭得老泪纵横,让人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后来验封司的郎中终于私下吐露实情,是皇上说纲常有序,爵位应该优先传给长子长孙……内阁大学士体会圣意,便将爵位越过顾勇,封给了顾统的儿子顾兴祖……其实顾兴祖也不是顾统的长子,他上头还有个大哥,但是已经死了。
所以就算是立嫡不立长,大家一个嫡次子,一个是嫡次孙,说起来,还是前者更近一些。可你要真相信摆在台面上的理由就太天真了。后来顾勇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和太子共同保卫过北平,关系一直很好,为汉王所不喜,后者在皇上那里说了自己的坏话,才会有这番结果……
顾兴祖这真是被天上的馅饼砸中,原先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倒霉孩子,突然就成了镇远侯。这时候,有人对他说,是因为汉王殿下帮你说了话,顾兴祖自然感恩戴德,连忙去汉王府上拜谢,汉王也没否认,欣然收下了他的忠诚。
转过年来,他二伯顾勇竟积郁成疾,病倒了。汉王又帮顾兴祖当上了左军都督府都督,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比起来,顾兴祖和张輗之间那点可怜的酒肉交情,实在不值一提……
不过张輗也是有秘密武器的,他知道顾兴祖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永乐五年顾兴祖的大哥顾再兴,在秦淮河上和一名富商争风吃醋,结果一时冲动把对方捅死了。这要是在地方上,堂堂侯爵之孙杀死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可这是在京城,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死者也不是普通老百姓。
更倒霉的是,朱棣早就对恃功而骄的勋贵们心怀不满了,正好借机杀鸡儆猴!多重因素之下,顾再兴竟被判了斩监候,秋后开刀问斩!
不过没等到秋后,顾再兴便瘐死在牢里。但这并不影响‘杀鸡儆猴’的效果,后来京中那帮勋贵子弟,果然消停了好久……
第七百三十四章人口失踪
但张輗知道,顾再兴根本就没死,而且就在京郊顾家的农庄中,隐姓埋名地生活着……
顾再兴的确没死,当年他家里人花了重金贿赂了刑部大牢的看守,用一具倒毙乞丐的尸首,把他偷偷换出了大牢!
在古代大牢中,这种李代桃僵的手段简直是屡见不鲜,有钱有势的人靠此逃出生天的不胜枚举。当然这种事都要做得隐秘,事后也要守口如瓶,一旦捅漏出去,不管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顾家这样的公侯之家,但凡东窗事发,必然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到那时,丹书铁券也保不住他们。
对此顾家人都有清醒的认识,但顾成顾老爷子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四个儿子了,不能再看着自己的长子长孙被斩首……其实顾再兴一下狱,顾成就上本请罪,并表示愿意以自己的爵位和官职,换取长孙一条命。却被朱棣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给驳了回去,竟不给他这个面子。
表面上,这件事是皇帝在杀鸡儆猴,震慑权贵子弟,但其实还是朱棣对顾成当年不肯帮自己造反耿耿于怀。只是因为顾成前后镇守贵州四十年,对稳定边陲有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才一直没有发落他。这次执意要杀掉顾成的孙子,也有惩戒他的意思。
顾成被皇帝激怒了,他已经因为朱棣被杀了四个儿子,想不到朱棣还要再杀他的孙子。在他的授意下,顾兴祖和他叔叔顾亮开始设法营救顾再兴。尤其是顾兴祖,在父亲被处死,祖父没归来的那几年里,一直是大哥顾再兴在保护他,才让他撑过那段苦难的日子。所以在顾兴祖的心里,大哥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是豁出一切也要救他出来的!
但顾家说实在的,因为当初顾成在靖难时的不合作态度,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有些边缘化。顾兴祖的性格也十分的严肃古板,平素决计不会结交些三教九流之辈,这时候真要用上这些人了,想临时抱佛脚都找不到佛脚在哪里。他只能求助自己最好的朋友张輗了。
张二公子出身永乐朝最光荣、最耀眼、最权贵的国公府上,却性情不羁、荤腥不忌,和京城的黑白两道都有交情。顾兴祖找到他时,他也没存什么坏心,只是很热心地替朋友在张罗。虽然后来没用到他这条线,顾兴祖的六叔就把事儿办成了,但顾兴祖还是很感激张輗的,当然也没忘了嘱咐他,千万不要到处乱讲。
张輗自然指天发誓,绝对不会走漏消息,顾兴祖便放下心来。之后张輗还问过顾兴祖,他大哥现在去了哪里。顾兴祖神色慌张了一下,才说老爷子把大哥送去贵州了,那里天高皇帝远,那些部族首领们也只认他爷爷不认大明皇帝,大哥安全得很。
本来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但两人关系实在太亲密,后来张輗发现顾兴祖行事有些神神秘秘,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出城去自家的庄园小住。张輗本来以为顾兴祖背着他老婆在外头养了个小的,本着恶作剧的心态,让人盯了顾兴祖的梢,结果发现藏在顾家庄的不是什么玉面娇娃,而是应该在贵州和野人住在一起的顾再兴……
当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张輗没有捅破这件事,但他看顾兴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变了,尤其是顾兴祖继承爵位之后,张輗更有种奇货可居的感觉。他非但没有提醒顾兴祖给他大哥换个地方,反而派人盯紧了顾家庄,以免顾再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那天张輗跟王贤说,自己有顾兴祖的把柄,指的就是这件事。他竟然想到用顾再兴的事情,来要挟顾兴祖!不过他也知道,一旦自己把这件事说破,那么两人的朋友就也做到头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干这种缺德事儿。现在听王宁的意思,这老东西似乎有什么好主意,张輗忙弓着身子给他斟酒,点头连连道:“确实确实,汉王对小顾市恩太重,我光靠旧交情,只怕力有不逮。”说着讨好笑道:“还请叔叔教我。”
“唔。”王宁淡淡一笑道:“贤侄,人不能光想着靠自己,还要学会借力啊。你带他去一个地方,保准立竿见影。”
“哪儿这么神?”张輗咋舌道,说完不待王宁开口,恍然道:“您是说,庆寿寺?”
“呵呵,不错。”王宁露出孺子可教的眼神,颔首道:“我就是去了那儿,才想通了的。你要是说服不了他,不妨也带他去碰碰运气。”
“道衍大师会帮着说话?”张輗惊喜莫名道。
“你去了就知道。”王宁却故作神秘地一笑。
“好吧,我知道了。”张輗点点头,见问了也白问,便不再追问。
“总之你要是能把镇远侯拉过来,咱们这副牌就好打了。”王宁呷一口酒,幽幽道:“两大都督府加上你的府军右卫,这么庞大的力量,倒向谁谁就赢,咱们就算要卖身,也得卖个好价钱不是?”
“还是叔叔精明。”张輗听得热血沸腾,激动地给王宁斟酒道:“小侄肯定唯叔叔马首是瞻,咱们同生死、共富贵。”
“好!”王宁点点头,也迸发出一些豪气,与他碰杯道:“同生死、共富贵!”
从王宁那里出来,已经是过午时分了,张輗借着酒劲儿兴冲冲赶往镇远侯府上,想一鼓作气连顾兴祖一并拿下。谁知一进镇远侯府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府上的家丁一个个面色凝重、步履匆匆,也就是他跟顾兴祖太熟了,来他府上跟回自己家一样,否则府上家丁能不能放他进去都是问题。
不用通报,他便径入侯府正堂,就见正位上坐着顾兴祖的两个叔叔顾勇和顾亮,两人看到有人闯进来,都是眉头一皱,看到是他时,才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顾兴祖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见张輗来了,用眼神示意他在自己旁边坐下。张輗坐下后,感觉本来很紧张的气氛中,分明又多了几丝别扭。见顾勇和顾亮都不说话,他摸摸鼻子,小声对顾兴祖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嗯。”顾兴祖微微点头,脸上难掩焦虑之色道:“家里出了点儿事。”
“既然兴祖有客人,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这时顾勇站起身来,一旁的顾清也忙跟着起身。只听顾勇道:“那事儿大家都想办法,但要悄悄地做,不要声张。”
顾勇说着深深看一眼张輗,后者乖巧笑道:“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就当我没来过。”
“呵呵,輗哥儿莫怪。”顾清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和兴祖情同手足,我们哪能信不过你?”话虽如此,直到他兄弟俩离开,也没提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送走了两个叔叔,顾兴祖便和张輗到后花园散步。后花园里已经摆上了一盆盆含苞欲放的菊花。看到这些花盆,张輗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后脑勺道:“眼看就是九月了,赏菊吃蟹的时节要到了。”
“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地”顾兴祖生得五官深邃,低沉,配上一身墨绿色的袍子,活脱脱一个忧郁王子。“我看到这满园秋色,却只想到秋风起,扫落叶的萧索景象。”
“京城哪有真正的秋天。”张輗笑道:“我小时候在北京长大的,那里的秋天才叫个厉害,跟北京比起来,咱们这儿简直是四季如春。”说着压低声音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要是以前,顾兴祖肯定直接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了,但当上镇远侯、成了左军都督府的都督后,他行事比从前稳重许多,竟一时踯躅着不知该怎么对他讲。
“人都说苟富贵、勿相忘。你倒好,才成了侯爷就忘了兄弟。”张輗不满地哼一声道:“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告辞了,省得碍你的事儿。”
“我说不告诉你了么?”顾兴祖忙把他拉住,苦笑道:“你总得容我想想咋说吧。”
“那还咋说,有啥说啥,咱俩还用寻思那么多?”张輗站住脚道。
“哎,好吧,我大哥其实没死,这你是知道的。”顾兴祖说这话时,忍不住四下看看,见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知道。”张輗点点头道:“当时我还帮你疏通过,不过还是你六叔本事大,先把这事儿办成了。”顿一下又问道:“对了,咱大哥在贵州过得怎么样?”
“他失踪了。”顾兴祖叹口气,担忧之色溢于言表道。
“哦?”张輗一惊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晚上失踪的。”顾兴祖再叹一声道。
“这么快?”张輗瞪大眼睛,好像真以为顾家大哥还在贵州一样。
“其实……”顾兴祖迟疑一下,实话实说道:“我大哥不在贵州……”
“那他在哪?”张輗心下略略愧疚,比起小顾对自己的坦诚,自己还存心算计他,实在不够意思。
“在顾家庄。”顾兴祖道。
第七百三十五章病急乱投医
“啊?”张輗的吃惊恰到好处,道:“可是朱门镇上的顾家庄?”
“是。”顾兴祖点头道:“我大哥那时候其实病得很厉害,要不然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我六叔就是想偷梁换柱也不可能。把他营救出来后,我二叔坚持让他赶紧去贵州,但我大哥病得那么厉害,再千山万水跋涉去那蛮荒之地,肯定就死定了。”
“这倒是。”
张輗点点头,听顾兴祖接着道:“我那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偷偷把他藏起来,便缠着爷爷把安排我大哥南下的差事揽了过来。后来一行人出发没多远,路过顾家庄时,我就把他留在了那里,自己装模作样往贵州去了一趟。”说着苦笑一声道:“这事儿你别怨我瞒着你,我谁也没告诉,就连我两个叔叔也是刚知道的。”
“怪不得我看二叔和六叔,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张輗心说我早就知道了,面上却很是感叹道:“你大哥没白疼你一场啊!”
“可他失踪了。”顾兴祖眼圈一下通红,紧紧抓着张輗的手臂道:“我的人找遍了顾家庄附近,都没有他的影子!”
“也许是大哥他在庄子里待得闷了,悄悄跑到哪里转转去了。”张輗忙安慰道:“不是失踪了一天都不到么,别急别急。”
“不,你不知道我大哥,他自从出事儿之后,十分的消沉。”顾兴祖摇头道:“自从住进顾家庄,就只在家里看书抄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给我惹麻烦。”说着已是虎目含泪道:“而且庄子里的奴才说,昨晚吃饭时,他们大爷还好好的,结果睡一觉起来就不见人了,你说他出没出事儿?”
“那能是什么人把他掳走了?”张輗心里不禁咯噔一声,不会是自己派去盯梢的人出了什么问题吧?要是自己的哪个手下鬼迷心窍,不管跟哪一头交易,都能卖个好价钱——这时候要是能把顾再兴抓在手中,就等于捏住镇远侯的命门,等于把左军都督府抓在手中!
“我要是知道,又岂会一筹莫展?”顾兴祖狠狠揪着头发,眼圈通红道:“不过一定不是我大哥的仇家……顾家庄的庄丁,都是跟随我爷爷多年的老兵,虽然年纪都不小了,却也不是一般官兵能招架得了的。那些人却能在他们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把我大哥掳走,实力之强超乎想象,至少不是那个死在他手里的商人家,能雇得到的。”
“有道理。”张輗想一下,道:“不过世上能办到这事儿的也不少,我眼下就能想到超过五家。”
“哪五家?”
“锦衣卫、明教、汉王殿下、胡灐……”张輗顿了一下,才缓缓道:“还有北镇抚司……”
“汉王殿下怎么会?”顾兴祖微微皱眉,不希望他把汉王殿下也扯进来。
“我只是说有这个能力的。”张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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