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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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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王贤一声呼哨,一百精骑便如离弦的箭,趁着鞑靼人慌乱之际,朝北方狂奔而去。

不过鞑靼斥候也很快发现了这只逆向而行的小队,马上紧追不舍起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伏击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骑兵的长处不在行军,而在疾奔。行军时骑兵与步兵没有区别,而且因为战马的给养太重,反而比步行还要慢。但当骑兵抛掉瓶瓶罐罐,策马狂奔起来,一日最多可冲出三百里!

此刻,在漠北草原上,急促的马蹄声如暴风骤雨,两方骑兵便在全速奔驰着,前面一百骑拼命地逃,后面数百骑拼命追赶,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箭之地。因为只要进入追兵的射程,千挑百选的鞑靼斥候,便会射出致命的利箭,哪怕是在全速奔驰中,也有不差的准头。而且他们不需要射到人身上,只要射中战马即可,所以只要稍慢下来的敌骑,没有一个能逃过他们的弓箭!

而逃跑的一方就没这好事了,他们只能紧贴在马背上,拼命地抽打战马,只求快点再快点,离敌人越远越好!

王贤便在逃跑一方当中,他的骑术虽然已经很是不赖,但比起人马合一的蒙古人来,又远远不如了,但架不住他胯下是脱欢送的汗血宝马,跑起来如风驰电掣,根本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反而最是游刃有余,还有工夫关注左右的情况。

许怀庆就没这好命了,他的胯下虽然也是骏马,骑术也很高超,但终究达不到人马合一的境地,对马匹的消耗就大,跑到现在战马比其他人的要疲惫,速度也慢了下去……果然,才刚刚落到队尾,便被一箭射中了马屁股。

战马吃痛,咴咴叫着狂奔起来,反倒撵上了队伍。但许怀庆却面无人色,因为他知道,这马很快就要支撑不住,马失前蹄了……

就在战马轰然倒下的前一刻,一只手伸过来,提着他的衣领一使劲,就把他揪到了另一个马背上。

许怀庆趴在马背上定定神,见是王贤救了自己,不喜反惊道:“快放开我,你想两个人一起死啊!”

“老子又不搅基,谁跟你一起死!”王贤啐一口,使劲一抽马屁股,大叫道:“让我看看汗血宝马到底多牛逼!”

那马儿似通人言,咴咴嘶叫一声,撒足狂奔起来,虽然载着两个大男人,竟然还能追上队伍。

“我操,果然是好马。”许怀庆怕影响战马奔跑,不敢乱动弹,但不影响他发感慨道:“脱欢还真舍得啊……”

“他连儿子都舍得,还舍不得一匹马……”王贤大声道:“他比他爹强啊,其实我应该把他带回中原才对!”

“军师,先别说脱欢了,你小心背后!”许怀庆见因为自己的存在,王贤没法趴在马背上,大声提醒道。

“没事儿,老子刀枪不入!”王贤怪笑一声,疾驰出去。

双方从四更天追到天蒙蒙亮,狂奔出近百里路。这时候东方微露鱼肚白,已经能看清正前方又平又宽的一道山冈。这时候,双方的坐骑也差不多脱力了,速度大不如前,就连王贤的汗血宝马也不例外……虽然是宝马,但驮着俩大男人也太吃力了!

更不利的是,天亮让鞑靼人的射程更远了!最前头的尖兵瞄准了那唯一坐姿骑马的一个,一箭射了出去,正中王贤后心!

王贤如遭雷击,全身往前一跌,骨头好像断掉了。但那尖利的狼牙箭也掉了下来,竟没有射进他的后背!

那尖兵一愣,旋即明白他应该穿了锁子甲一类的东西,但不要紧,马屁股是光光的!他又搭上第二箭,瞄准了那红色的马屁股!便听弓弦响处,一箭正中他的眼窝,他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如麻袋片子一般,跌落尘埃。

鞑靼骑兵吃惊地循着弓箭来的方向望去,便见山冈上立着一个英姿飒爽的蒙古女子,只见她身着猎装,脚踏皮靴,发辫双垂、貌美如花。手中扣着长弓,已经搭好了第二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拇指的碧玉扳指一松,一支响箭呼啸着破空而至,又一名骑兵应声落马。

“不要怕,她就一个人,冲过去……”率队追击的千夫长咆哮起来,话音未落,便见漫天的箭黑压压从山坡后射来,如冰雹般笼罩在鞑靼骑兵头顶。

‘她那一箭是鸣镝……’这是那名千夫长最后的念头,旋即便被乱箭射死。惊呼惨嚎声中,鞑靼骑兵人仰马翻,冲在前面的百余骑被射倒了一片。

好在鞑靼斥候各个精锐,前面的奋力前冲,后面的极力变向,想要躲避夺命的弓箭。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无数头戴皮帽的骑兵出现在山冈上,呼啸着俯冲下来!

见有埋伏,鞑靼骑兵彻底乱了套,马上拨马便逃。但早就养精蓄锐、恭候多时的博尔济吉特勇士,岂能让已成强弩之末的敌人逃跑?

追击再次开始,但方向变了,追的变成了逃的,而且速度比敌人慢多了……所以追击很快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杀戮,数百鞑靼骑兵,转眼便淹没在漫山遍野的博尔济吉特骑兵的海洋中。

见危机解除,王贤跳下可怜的大红马来,谁知两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骑了一夜的马,他两腿已经失去知觉了。

宝音也收起猎弓和扳指,玉手把额前的发丝撩到耳后,浑不像刚刚射箭杀过人的样子。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宝音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旋即又板起了脸,因为她看到王贤那一脸要吃人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在四十里处设伏么?”王贤愤怒道:“我们跑了多远?绝对超过八十里了!”

“九十二里。”宝音淡淡道。

“你要害死我们么!”王贤要不是一时还站不起来,看这架势非要扑上去不可。

“你不是没死么?”宝音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我……”王贤一时气结,骂道:“你真是无组织无纪律!”

“大人息怒,您当初漏算了一件事……”吴为小声道。

“什么事?”

“援军。嫂子说,斥候追击,后面很可能跟着援军。”吴为道:“四十里的距离,不足以把鞑靼援军甩下,得九十里才差不多能争取一顿饭的工夫。”顿一下又道:“而且,不把鞑靼人困马乏到极点,如何做到摧枯拉朽?”

“有道理。”王贤点点头,转眼竟又吹胡子瞪眼道:“可是我差点就挂了啊,刚才那一箭,要不是我有宝甲护身,就让人家穿糖葫芦了!”说着感到背部一阵剧痛,龇牙咧嘴道:“快看看,骨头有没有事儿?”

“骨头没事儿。”吴文赶紧给他看看,笑道:“嫂子这么做,是因为大人有汗血宝马,只是万没想到你跟老许一起在马上。”说着压低声音道:“而且见大人吃了那一箭,嫂子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对方的射程下,才在那个鞑靼兵射第二箭之前把他射死了……”

“靠,不早说。”王贤登时尴尬道:“让老子错怪了恩人。”说着朝宝音笑笑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无聊……”宝音冷哼一声,翻身上马走掉了。

王贤朝她扮个鬼脸,又朝吴为耸耸肩,缓缓站起来,一面活动着手脚,一面观察战场上,只见战事已经到了尾声,大部分瓦剌斥候被歼,只有几只漏网之鱼跑掉了。

“大人,下一步该如何是好?”许怀庆换了匹马过来问道。

“收兵,向忽兰忽失温进发。”王贤想上大红马,发现这畜生尥蹶子,不禁笑骂道:“生气了,嫌我累着它了。”说着摸一把大红马的背,看看手心道:“老金骗人,我这汗血宝马的汗,怎么不是红色的?”

“老金是谁?”许怀庆和吴为面面相觑道:“金学士么?”

“呃,可不么。”王贤点点头,含糊道:“出发吧!”

三千骑兵很快撤出战场,与在北面等候的博尔济吉特家眷汇合,再一起向忽兰忽失温进发。在等待的人群里,还有答里巴的信使,他带来答里巴的口信,告诉王贤和宝音,马哈木听说阿鲁台来寻晦气,竟不敢迎战,现已率族人西迁,让他们不要指望与瓦剌部汇合了。

“好么,看来除了南下,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听了口信,王贤苦笑一声道:“丢弃辎重,向忽兰忽失温全速进发!”

半个时辰后,阿卜都率鞑靼支援的部队赶到了,只看到满地的死尸,他们将近五百人的精锐斥候竟被全歼。出师未捷,先遭败仗,让阿卜都暴跳如雷,便要率军追击,去找瓦剌军讨回公道。却被部下死死拉住,因为来得急他们不过三千人,而瓦剌军据说还有将近两万之数,万不敢再在其早有准备的情况下贸然追击了。

果然,消息传到后方,阿鲁台也是一样的看法,只是加派斥候,加紧探明前方敌情。有了这次的教训,鞑靼斥候再也不敢和王贤他们靠得太近,只远远缀在敌军断后的斥候身后,根本搞不清敌军的真实状况。

双方军队就这样一个大步后撤,一个小心尾随,一天天靠近忽兰忽失温……

第三百五十六章金蝉脱壳

为了保存人马体力,阿鲁台一直压着行军速度,不紧不慢地缀在瓦剌军的后面。过了图拉河,斥候禀报在忽兰忽失温的茫茫群山上,发现有瓦剌军大部队隐藏的迹象……虽然因为上一战的余威犹存,斥候们不敢太近前,但还是可以从山上的烟尘、飞鸟、偶尔的战马嘶叫,以及不顾一切阻拦他们的瓦剌斥候身上,判断出这一迹象。

阿鲁台便命大军背水扎寨,和茫茫群山遥遥相对,你马哈木占据地利又怎样?我不到你预设的战场上,等你自己绷不住,出山和我决战。

阿鲁台是有精心算计的,他知道马哈木大败于永乐皇帝之手,损耗很大,急需抓紧这几个月恢复生产,好保存元气。而他在启程之前,将鞑靼部的牛羊,一部分做成肉干、皮甲等军需,一部分卖给了朵颜部,这样族中只留下原先一半的牲口数,靠女人和老幼就能照料过来。男人们则可以心无旁骛、军需充足地与瓦剌人一战!

虽然这样其实是在透支未来,但若能击败瓦剌,夺回漠北草原,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阿鲁台有足够的底气和马哈木耗下去,他坚信先忍不住的一方,一定是马哈木!

战云再次笼罩忽兰忽失温的上空,战场却进入了一段平静期。每日里只有两军的斥候,在互相追逐驱赶,不让对方靠近自己的营地,双方大军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过了两天,便是秋天第二个节气处暑了,一场秋雨不期而至,淫雨霏霏,细密而绵长。草原变得泥泞不堪,弓弦也失去弹性,双方更没有大战的可能。但更谨慎地防备对方趁机偷营,所以斥候的行动反而更加频繁,短兵相接也频繁起来,每天都互有死伤。

但这点零星的交战,还不足以改变战场的静谧,偶尔的喊杀声,也被秋雨的沙沙声覆盖……

雨水击打着牛皮帐篷,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让阿鲁台有些心烦气躁,已经三天没有对方的消息了,这让他心中隐隐生出不安,便把阿鲁伯林叫来商议。

“伯林,老夫有些担心……”他眉头紧皱,缓缓道:“出兵到现在,咱们还没见着马哈木的军队,这不符合他的脾气啊。”

“确实。”阿鲁伯林点点头道:“不过上次他不也是坚壁清野,一直退到忽兰忽失温,才跟明军交战的么?”说着笑笑道:“经过一场惨败,他该更慎重才是。”

“你说得有道理。”阿鲁台缓缓摇头道:“但他这次的对手是老夫,不是大明皇帝。”

“太师的意思是?”

“他在大明皇帝面前,怎么退都无所谓,但在老夫面前,他这么个退法,不嫌威风扫地么?”阿鲁台沉声道:“而且老夫收到奇特拉部的来信,说看到瓦剌部落向西迁移,不知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我们试探进攻一次吧,”阿鲁伯林道:“一试便知!”

“早该如此。”阿鲁台叹气道:“老夫有些太过小心了。”

阿鲁伯林道:“待雨停了,我发动一次进攻吧。”

“不要等雨停了。”阿鲁台摇头道:“这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停,又不是只浇在咱们头上,你只要试探出他们主力仍在,就可以撤退了。”

“是。”阿鲁伯林应一声,便出去组织兵马,当天过午时分,便率领万余大军,小心翼翼地向瓦剌军隐藏的山区靠近。

“我靠,”山头上,王贤第一时间知道了鞑靼军的动向,啐一口,吐掉嘴里的草茎道:“反应得挺快啊!”到此刻之前,局势都在他的掌握中,鞑靼军对瓦剌军的存在深信不疑,以为马哈木在诱敌深入,而鞑靼斥候也因为那场伏击的教训,而不敢过分造次。可以说,一切尽在掌握。

造成这种有利局面后,王贤便带领五百勇士断后,命宝音立即带大部队从东面迂回,绕过鞑靼的阵线南下。

当时宝音琪琪格坚决不同意,说我不放心你率领我的勇士,我来断后,你带着大部队先撤。

王贤翻个白眼道:“我带五百人你不放心,带两千五百人就放心了?”

“是的。”宝音是美女,美女都可以不讲道理的,古今皆然。

“瞎说八道。”王贤叹口气,把她叫到一边道:“我知道,你是想自己承担这危险的任务,但你有更重要的使命——带领博尔济吉部生存下去,所以你必须走。”

宝音琪琪格深深凝望着王贤,她真不明白,这个讨厌的混球,明明应该是个自私鬼,为何在关键时刻,总是把危险留给自己,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别人?

“为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放心,不是爱上你了……”王贤龇牙一笑,淡淡道:“原因很简单,我是一个人,你是一族人,就是这样的。”

“难道你不考虑,自己死了,一切都没意义了么?”宝音对他那些伤人的话已经麻木了,依然关切问道。

“老子是不会死的!”王贤狠狠咬牙,挥手道:“别说丧气话了,快走吧!”

“我会在南边等你的!”宝音深深看他一眼,眉目中满是坚定之色,紧咬银牙道:“虽然你很讨厌我,但你要是死了,我还是会给你守一辈子寡的!”说着抽出刀来,将一侧发辫割下,丢在王贤面前,便上马而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王贤弯腰捡起那段头发,如缎子一般,手感可真好啊。

“大人,我留下吧。”见宝音走了,吴为和许怀庆都过来,前者轻声道。

“还是我留下吧。”许怀庆也道。

“都走!”王贤笑道:“不用担心我,我有汗血宝马,逃命比谁都快。”

“就怕大人到时候,被其他人拖累了。”两人担心道。

“我会掌握分寸的,约摸着你们走远了,我也脚底抹油了。”王贤自信道:“让阿鲁台在这里继续傻等好了。”

大部队趁着夜色悄悄转移后,王贤既要率领五百骑兵扮成斥候,在阵前阻隔瓦剌的斥候,又要在山上烧马粪、摇旗杆,装出上万大军在此的假象,忙得不亦乐乎。眼看着大部队差不多走远了,王贤也开始盘算,要不要趁着下雨走掉算了。

但显然,阿鲁台没他想象的那么傻,竟在这时派兵冒雨进攻了。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德勒木焦急问道。

“废话,跑啊!”王贤翻个白眼,打个呼哨道:“弟兄们,风紧扯呼!”

虽然博尔济吉特勇士们,大都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明白王贤的意思,很快撤回山上,带着空闲的战马,朝后山逃走。

“往西。”王贤早想好了,大部队是往东逃的,他们便往西去。

这时,鞑靼军的前锋,小心翼翼靠近山口,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瓦剌军,这反而让他们更加小心,竟在山口前勒住马,裹足不前。

还是在阿鲁伯林强令之下,一个百人队才硬着头皮摸进山谷,半晌,那名百夫长出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道:“山谷里没人,只有一些旗杆还有一堆堆马粪……”

“你说什么?!”阿鲁伯林惊呆了,马上带人冲进山里,果然连根人毛都看不见,只有一些戴着头盔的稻草人,还有各色各样的旗杆,以及冒着余烬的一堆堆马粪。

“故!布!疑!阵!”阿鲁伯林从牙缝中艰难地蹦出这四个字,险些眼前一黑,栽下马来。

接到禀报的阿鲁台,也飞速来到山谷,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张老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众将也气得七窍生烟,纷纷请命要提兵追赶。

阿鲁台却冷静下来,现在已经很清楚了,‘马哈木’利用自己过于求稳的心态,派一部分军队做后卫,大部队则逃回了大西北。想到自己竟被耍了,他当然窝火,但是这些年阿鲁台窝的火、受得气太多太多,已经让他可以在任何时候都心平气和,问道:“他们往哪边逃了?”

“斥候禀报说,往西。”阿鲁伯林道。“看来齐特拉部的消息没错,马哈木已经往西逃了。”

“这老东西,蛮横了一辈子,想不到一仗就让他转性了。”阿鲁台叹口气,以老经验看人,要不得啊。见众人如丧考妣,他却笑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夺回了漠北草原,难道不是求之不得的么?”

众将一听也是,这才消了气。“难道太师不打算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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