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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小郎君-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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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王立刻道:“儿臣不敢。”
  让大学士教导成年皇子,显然是将他当成了太子培养,康王站在角落里,好不容易燃起的一腔热情,顷刻间便被冰水浇灭。
  他缩在袖中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脸上却始终平静,和那些伶人学习了几个月之后,他已经能够精确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在任何心境下,做出喜怒哀乐等不同的情绪。
  陈皇叮嘱完了端王,目光才看向康王,说道:“你虽曾经犯下大错,但有错能改,善莫大焉,朕这次恢复你的爵位,希望你以后痛改前非,不要再犯以前的过错……”
  康王脸上露出惭愧之色,躬身道:“启禀父皇,请恕儿臣不能接受父皇的决定。”
  陈皇眉头皱起,问道:“你说什么?”
  康王跪在地上,缓缓道:“儿臣自知罪孽深重,已经不配再做亲王,再复亲王位,只能使父皇蒙羞,使皇室蒙羞,儿臣斗胆,请父皇收回成命!”
  陈皇目光盯着他,问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康王伸出五指,指着他,大声道:“儿臣发誓,儿臣不想再做亲王了,此话如有不实,就让儿臣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陈皇看了他许久,挥了挥手,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便收回成命……”
  砰,砰,砰!
  康王猛地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谢父皇!”
  见他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鲜血,陈皇已经确认,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康王是彻底的绝了争位的心思。
  曾经最为争强好胜的儿子,心性发生了如此的变化,他心中复杂难言,摆手道:“朕知道了,你去太医院包扎包扎伤口吧……”
  端王看着康王大步走出去,面色愕然,今天发生的事情,件件都出乎了他的预料,父皇恢复了康王的爵位,康王居然拒绝了……
  难道他真的彻底放弃了争位?
  康王的自我放弃,让他心中大定的同时,狂喜不已,便在这时,陈皇看了看他,说道:“还不随大学士离开?”
  张大学士对着端王笑了笑,说道:“请殿下随老臣去崇文殿。”
  端王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张大学士时,身体一震,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不知为何,张大学士这和善的笑容,在他看来,有些不寒而栗,莫名的生出了羊入虎口的感觉。
  陈皇见他还站在殿内,皱眉道:“还不去,你在等什么?”
  端王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来,张大学士给他的那种奇怪感觉已经不见了,他立刻点头道:“先生请……”
  ……
  京师今日令人咂舌的话题一个接着一个。
  陛下莫名其妙的恢复了康王的爵位,这一个话题,足以让百姓议论三个月。
  他忽然对康王这么好,是不是意味着对端王不满,这到底是康王重回众人视线,还是作为敲打端王的工具,以后朝堂的局势会不会再变……
  他们不是皇帝,也没有人知道答案,然而,众人只猜测了不到半日,甚至康王复位的消息还没有传遍京师,另一个让人极度意外的消息,又从宫里传了出来。
  陛下想要恢复康王的爵位,但却被康王拒绝了。
  也就是说,康王现在还是嗣王,而且永远都是嗣王,他自己放弃了夺嫡,将机会白白让给了端王。
  正如没有人知道皇帝的想法一样,也没有人知道康王的想法,这件事情宛如一场闹剧,刚刚升起,便又迅速平息,没有翻出几个水花。
  唐宅,晚宴之上,唐琦拿起筷子又放下,狐疑道:“康王这个疯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是真的不想夺嫡了,还是欲盖弥彰,故意为之……”
  唐昭正举着一只鸡腿在啃,见唐琦的视线望过来,随意抹了抹嘴上的油,说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你都说他是疯子了,我要是知道疯子的想法,我不也变成疯子了……”
  ……
  唐家。
  萧珏看着唐宁,满脸不解,问道:“你说,康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就拒绝了陛下的旨意呢,他这一招自断后路,我看不懂啊……”
  “一个人自断后路,无非有两个可能。”唐宁咬了一口白菜包子,说道:“他要么是真的心灰意冷,准备放弃……”
  萧珏问道:“那另一个可能呢?”
  唐宁吃完包子,拍了拍手,说道:“要么是准备放手一搏,干票大的……”


第七百七十一章 欺师灭祖
  康王到底是心灰意冷,还是想要放手一搏,唐宁并不清楚。
  自从去年他被贬落亲王位开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他的情绪从脸上就能看到,现在已经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流露出其他的情绪,这件事情,唐宁已经在朝堂上验证过多次了。
  不过,只要他不给唐宁添堵,唐宁便没空去管他的事情,他这几日虽然闲赋在家,但却并不清闲。
  端王弹劾他的折子全都石沉大海,康王险些复位,这些事情无不说明定国侯失宠只是谣传,陛下甚至会为了辟谣,以康王来敲打端王。
  这两日,唐府门前车马不断,宾客络绎不绝。
  前几日因为有那些谣传在,京中官员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谣言得以澄清,京中除京畿和江南之外,诸道官员纷纷登门拜谢。
  虽说关于削减江南和京畿举人名额,均分给其余诸道的提议,唐宁只是为了给陈皇一个交代,但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这些州府,却是实打实的承了他的恩惠,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国是礼仪之邦,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礼字。
  客人登门,不给主家带些礼品,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这位出自关内道的御史刚刚放下礼物,那位淮南道的翰林又携礼登门,当然,他们名义上都是以探病为由,如今的朝廷严禁官员送礼,却也容许探病慰问这些人之常情。
  更何况,他们带的礼品也都不怎么重,沉重的是这一份份人情。
  “老夫替关内道万千学子,谢过唐大人了!”
  “唐大人好好养伤,朝堂上如果还有宵小胆敢跳出来,无中生有,捏造是非弹劾大人,下官定要当着陛下的面参他一本!”
  “下官先告辞了,唐大人不用远送……”
  ……
  唐宁站在门口,对众人挥了挥手,笑道:“诸位大人慢走……”
  等到众人散去,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疑色,诧异道:“其余诸道的官员上门道谢倒也正常,京畿和江南官员凑什么热闹?”
  萧珏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唐宁疑惑道:“我知道什么?”
  “别的官员都上门慰问,他们却不闻不问,岂不是说明对你有成见?”萧珏撇了他一眼,说道:“端王半只屁股都坐上皇位了,就因为弹劾了你,你看看他现在落到什么下场了,还有谁敢对你有成见?”
  端王的事情,唐宁昨日就知道了。
  端王被陈皇留在了宫中,由张大学士亲自教导的事情,已经传的满朝皆知。
  皇室地位尊崇,皇室子弟,从小受的便是最好的教育,但一般等到皇子们成年之后,就会搬出皇宫,自行开府,也不用跟着年幼的皇子一同学习。
  端王是近些年来唯一的例外。
  大概是陛下觉得张大学士以前没有教好他,如今想要回炉重造,看看他还有没有拯救的可能。
  萧珏摇头叹息,说道:“张大学士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接手端王这个烂摊子,这下可是羊入虎口,怕是要晚节不保啊……”
  “不用为张大学士担心了。”唐宁挥了挥手,说道:“从这些补品里挑一些,给陆雅和萧老将军带回去,这么多我吃不下……”
  萧珏一点都不客气的拉了一大车补品回去,家里还是剩下不少,唐宁没病没伤的,用不到这些,于是给方家凌家等几家都分了些……
  陈皇吃定了他和赵蔓的事情,唐宁刚刚解决了江南举人名额,还没有来得及歇息几天,陈皇便又让他早日去尚书省报道。
  陈皇交给他的第一件事情解决了,而第二件精简税务一事,还要更加艰难。
  好在陈皇虽然心黑,却也不是不讲道理。
  税改是一项大工程,不像是分配科举名额,提笔写几个数字就行,陈皇只要唐宁先在京师推广,而且给他的时间足足有半年。
  这些日子,黔地越来越乱,唐宁的心思不在这里,但他刚刚回京,也不能又弃小如小意她们于不顾,好在苏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信回家,信上会写她在黔地的经历,打消唐宁的担心。
  他正要想想如何解决税务一事,宫里便有宦官来到唐府,召他进宫……
  ……
  崇文殿,赵圆捧着一本古籍摇头晃脑,坐在他对面的端王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前方,神游物外。
  作为成年皇子,和润王在这里读书,是他的耻辱,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百姓因此而笑话他。
  他是父皇钦定的太子人选,他要做的,应该是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叱咤风云,而不是坐在这里背什么圣人言。
  端王走神的功夫,张大学士已经从上方走下来,看着他,说道:“端王殿下觉得,老臣刚才说的对吗?”
  端王回过神,看了看他,笑道:“张大学士所言极是,本王受教了……”
  张大学士将手中的戒尺拍在桌上,说道:“可是老臣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端王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张大学士目光肃然的看着他,说道:“陛下将端王殿下交给老臣教导,老臣便对殿下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只有将殿下教好了,老臣才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端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小时候就没有听过张大学士的话,更何况是现在,之前只是在父皇面前装出样子而已,谁会在乎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酸儒?
  张大学士看着他,说道:“无规矩不立,殿下受老夫教导,就要遵守老夫的规矩,听课走神,是要受罚的。”
  端王怔了怔,问道:“受什么罚?”
  对面的赵圆抬起头,伸出手,说道:“打手板。”
  张大学士拿起戒尺,看着端王,说道:“请殿下伸出手掌。”
  端王看着他,皱眉说道:“大学士在本王这里,就不要用这些吓小孩的把戏了……”
  “这里没有‘本王’,只有老夫的学生赵铭。”张大学士拽着他的衣袖,说道:“请殿下起来。”
  端王挥了挥手,不耐道:“大学士你不要太过分……”
  却不料他这一挥手,张大学士蹬蹬蹬退出好几步,脑袋不小心撞在殿内的柱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张大学士扶着脑袋,指着他,说道:“你,你,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啊……”
  “先生,先生……”赵圆丢下书跑过去,见张大学士额头血流不止,责怪的看了端王一眼,急忙跑出去,大声道:“来人,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殿内,端王怔怔的坐在那里,喃喃道:“我真的没用力……”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不是善类
  唐宁跟随一名小宦官走进皇宫,还没有走近御书房,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叫声听起来十分渗人,从声音就能够听出来,有人在遭受着极大的肉体上的痛苦。
  唐宁穿过一道门,看到视线前方的广场上,有人被按在长凳上,正在承受杖刑。
  廷杖高高的举起,又重重的落下。
  这次那两名禁卫打板子,下手显然很重,和唐宁当日的情形不能相比。
  而被按在凳子上受刑的人,远看像端王,近看像端王,走到跟前一看,果然是端王。
  端王在惨嚎着被打,陈皇黑着脸站在一边,唐宁走到陈皇身前,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陈皇只是微微点头,面沉似水,没有说话。
  唐宁识趣的站在一边,暗暗打量周围的情形。
  陈皇很生气,端王在受刑,显然他做了什么让陈皇难以原谅的事情,端王曾经做了不少蠢事,但这是唐宁第一次见到,他对端王施以这样的惩罚。
  除了陈皇之外,张大学士也在这里,他的头上缠着一条白色的纱布,纱布之下透着鲜红,那是血的颜色。
  唐宁看了看张大学士,又看了看端王,心中不由错愕。
  陈皇近日让张大学士管教端王,难道在管教的过程中,两人起了冲突,端王对张大学士动手了?
  且不说尊老爱幼的问题,儒家讲究“天地君亲师”,天地无须多言,高高在上,高于一切,而师长的地位,仅仅排在君王和父母之下。
  生在这个时代,应该有敬天法地、孝亲顺长、忠君爱国、尊师重教的正确价值观,不敬天地,不忠君王,不孝父母,离经叛道,欺师灭祖……这样的人,是要被万民所唾弃的。
  陈皇地位够高吧,在陈国,除了老天,按理说没有人比他的地位更高了,但当张大学士用拐杖敲他的脑袋时,他可以命令禁卫将其拿下,却不能亲自还手。
  先生惩戒学生,是天经地义,学生殴打师长,就是欺师灭祖,是大逆不道。
  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端王做了连陈皇都不敢做的事情,唐宁从心底对他由衷的佩服。
  张大学士面色苍白无血,看着陈皇,一躬到底,颤声道:“陛下,老臣有负陛下所托,请恕老臣无能……”
  “大学士,朕代这逆子给你陪个不是……”陈皇踹了端王一脚,说道:“逆子,还不快给大学士道歉!”
  廷杖还在落下,端王凄厉道:“大学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罢了罢了……”张大学士看了他一眼,叹息道:“是老臣身子骨弱,陛下,让他们停了吧,因为老臣让殿下受苦,是折煞老臣了……”
  “那是他活该!”陈皇看了端王一眼,挥手道:“把他带下去!”
  端王被两名禁卫抬走了,唐宁注意到,陈皇身后站着的起居郎拿着笔,在手中的册子上写着什么。
  他凑近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定元三年,十月初三,端王赵铭殴其师,帝杖之。”
  起居郎这个官职,既不参与朝政,也不干预内廷,唯一的职责就是记录皇帝的言行,不管大事小情,善行劣迹,统统记录在案,以备后人修史之用。
  起居郎的小本本上,记载着陈皇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也或许记载了他宠幸了哪位妃子,宠幸到什么时辰,宠幸了几次,每次用时多久……
  唐宁没看过起居注,不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有可能陈皇也不知道,按照规矩,起居注上的内容,皇帝是不能查看和修改的。
  因为这上面的内容要留给后人,搞不好要遗臭万年,所以皇帝其实很怕起居郎在这上面写什么不好的话,遇到开明的君主还好,要是遇到昏庸暴虐的,这个职位隔三岔五就得换个人。
  见一旁有人偷窥,起居郎急忙将那册子合上,警惕的站在一边。
  唐宁撇了撇嘴,他只不过出于对新事物的好奇而已,对陈皇昨夜临幸淑妃到寅时这种事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打完了端王,张大学士被特批回家养伤,也就是说,润王暂时不用上课了。
  得知此消息的润王,搀扶张大学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
  处理了这件事情,唐宁才和陈皇来到御书房。
  陈皇这次召见他,是为了税改的事情,陈国的税制繁琐,五花八门,征收起来极为不易,也最容易被人在其中做手脚。
  陈国税制自立国以来,修改过数次,但都是细节上的修补,大的脉络上,还是存在着巨大的历史遗留问题。
  朝廷已经意识到,这种税法不仅征收起来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官员乡绅也很容易动手脚。
  唐宁要做的,其实就是取消那些不合规矩的税种,将剩下的一部分合并成一项大税,这样一来,百姓们要交的税项变少了,朝廷征税也变的容易多了,数额也会变多,可谓是三全其美,唯独损害了从中牟利的那些乡绅权贵的利益。
  这又是一个得罪人的事情,但这次不是唐宁一个人得罪。
  陈皇让他和怀王共同负责此事,细则他们两个人自己商量,他只要结果。
  陈皇吩咐完之后,看向唐宁,问道:“这件事情你有想法了吗?”
  唐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陈皇瞪了他一眼,说道:“没有还不快回去想,在朕面前晃什么晃……”
  ……
  陈皇这个人,对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谓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典范。
  心中默认了他的这个人设,又时刻提醒他女儿在自己手里,唐宁也就不在乎这些事情了。
  他即将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看到一道身影在前方缓缓而行。
  皇宫的大门不是敞开的,进了宫门之后,两边是狭窄的通道,这是为了防止叛军从外面攻进来所修建的,若是有反贼打进皇宫,第一时间就会成为禁军的活靶子。
  张大学士走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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