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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小郎君-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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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的一半!
  他早就知道江南有问题,但却不知道有这么大的猫腻,江南官员如此狂妄,还不是在朝中有这些人撑腰,江南之乱的源头,不在江南,正是在这金殿之上。
  这些人食朝廷之俸禄,却将朝廷和江南割裂开来,只顾己身利益,沦为朝廷的蛀虫,没有那三百万两银子,他还可以对这些人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则只有厌恶。
  陈皇目光平静的望向下方,说道:“是朕让他去江南的,尚方宝剑也是朕赐给他的,见剑如见君,怎么,他处置不了鄂州官员,朕还处置不了吗?”
  吏科给事中正色道:“就算是他有尚方宝剑,也不是他在江南胡作非为的理由,唐宁仗着陛下的信任,祸乱地方,将鄂州弄得民不聊生,岂不是罪加一等?”
  那名监察御史接口道:“启禀陛下,吏部考课,御史台派人同行,本就是为了监察吏部官员,可唐宁刚到江南,便独断专行,将御史中丞遣返,这岂不是说明他心中有鬼?”
  “陛下,唐宁此人,必须召回!”
  “臣附议!”
  “臣附议!”
  ……
  吏科给事中及监察御史开口之后,站出来的江南一派官员又变的异口同声起来,直到一道身影站出来,众人又同时闭上了嘴巴。
  冯相走出来,躬身道:“尚方宝剑非比寻常,兹事体大,自大陈立国以来,从未有过赐给臣子的先例,陛下便是再宠信臣子,也不可开此先河……若是有人借着宝剑之威,为害地方,岂不是也折损了陛下的威严?”
  陈皇看着他,问道:“冯相是从何处听来,唐宁仗着朕赐给他的尚方宝剑,为害地方的?”
  “陛下赐予他尚方宝剑,已经是君王宠信臣子的极致。”冯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但作为君王,无论如何,也不能专宠一人,秦二世专宠赵高,大秦招致亡国,唐玄宗专宠杨贵妃,大唐由盛转衰……古来因为君王专宠而招致大祸的例子不胜枚举,陛下难道也要步那些君主的后尘?”
  冯相的这番话,对于君王已经是很严厉的劝诫了,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话语中暗含的意思,所有人都听得懂。
  陛下若是将唐宁召回,那就是知错能改的明君,若是固执己见,就和历史上的昏君没有区别。
  朝堂之上,能说这句话,敢说这句话的,只有冯相一人。
  百官纷纷低下头,放缓了呼吸,以往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陛下非得和冯相在朝堂上大吵一架不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能避则避,能躲则躲。
  只不过这次,他们等了好久,也没有等来陛下发怒,有些人已经悄悄的抬头望了过去。
  陈皇脸上的表情很平静,问道:“冯相的意思是,朕是一个昏君了?”
  “老臣不敢。”冯相拱手躬身,说道:“只是老臣年老体迈,近来处理朝事,总是力有不逮,既然陛下已经觅的能臣,老臣请求陛下,允许臣致仕还乡……”
  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冯相这是在说反话,他这是在逼陛下在他和唐宁之间做选择。
  这也是冯相屡试不爽的奇招,连别的大臣告老,陛下也要再三挽留,更何况是当朝右相?
  每当冯相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就算是陛下不屈从,也往往都会退让。
  他们偷偷的望向陈皇,发现他果然怔立在原地,脸上的表情——陛下脸上这是惊喜的表情吗?
  昨日之后,陈皇心中对江南官员的不满与厌恶已至巅峰。
  而江南官员,大都以冯相为首,正是因为冯相的存在,他针对江南的一些政令,根本无法实施下去。
  可即便对冯相再不满,他也不能罢相,这是他虽然拥有却不能随便行使的权力。
  在这种情况下,冯相刚才的那番话,简直是正中下怀,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他压制住心中的喜意,思忖了片刻,点头道:“冯相为国操劳一生,是该好好歇歇,你的请求,朕准了。”
  冯相猛地抬起头,也顾不得君臣礼仪,目光难以置信的望向陈皇。
  不该是这样,事情绝对不该是这样,辞官只是他的筹码,是他逼迫陛下退让的筹码,陛下怎可同意,怎能同意!
  他张了张嘴,却似乎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震惊的不止是冯相,还有满殿朝臣。
  陈皇话音落下之后,朝堂之上,便爆发出了一阵惊天的哗然。
  “陛下!”
  “陛下,万万不可!”
  “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佞臣,使得朝纲大乱,国将不国?”
  ……
  这一次,跪下的不止是江南派系的官员,满殿朝臣,近乎跪了一大半。
  罢相可是天大的事情,虽然这是冯相自己请辞的,但谁都知道,这不是冯相的本意啊!
  两位丞相,便像是朝中的两根顶梁柱,一根倒了,朝堂如何能够安稳?
  江南的事情百官可以不管,可以看热闹,但陛下想要罢相,他们绝不能袖手旁观!
  “佞臣?”陈皇看着他们,笑了笑,问道:“你们知道,那些鄂州地方官员,都做了些什么吗?”
  他开口之后,朝堂上立刻静了下来。
  陈皇看着他们,问道:“他们官商勾结,侵吞朝廷税银,你们又知不知道,这次唐宁从鄂州追回多少税银赃银吗?”
  “五百万两啊,整整五百万两!”
  陈皇的声音拔高,看向站在朝堂前方的一人,说道:“钱硕!”
  户部尚书钱硕上前一步,说道:“臣在。”
  陈皇看着他,问道:“你告诉他们,国库去年收上来的税银,合计多少?”
  钱硕想了想,说道:“回陛下,定元一年,入库钱款,折合约一千万两银子。”
  “你们听到没有?”陈皇望着百官,厉声道:“一千万两啊,国库一年的税银才一千万两,一个小小的鄂州,就藏着半个国库……你们一个个的,都知道向朕要钱,搞了半天,朕才是最穷的!”
  陈皇的声音近乎咆哮,百官鸦雀无声。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陈皇走到上方,取来一封厚厚的折子,扔到吏科给事中的脸上,大骂道:“这是鄂州百姓上的万民书,上面细数鄂州官员数十条罪状,你告诉朕,到底是谁在祸乱地方?”
  吏科给事中面色苍白,身体发颤,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陈皇又将另一封折子砸在那位监察御史的脸上,沉声道:“两年前,郑御史前往鄂州调查矿税一事,却因水土不服而亡,你应该还记得吧?”
  不等他回答,陈皇便冷哼一声,说道:“你当然记得,你应该记得,因为就是你顶替了他的位置!”
  他看向群臣,声音再次提高了几个音调,“就是你们口中的佞臣,他替朝廷追回了五百万两税银,他替鄂州百姓伸冤做主,他查明了两年前死在鄂州的监察御史不是病死,而是被鄂州官员谋害!”
  陛下明显在气头上,跪在地上的官员低下头,不敢发一言。
  陈皇再次走到上方,趁着百官低头,没有人注意,偷偷翻开唐宁的那封折子看了看,又将之合上,踱着步子,重新走下来,厉声道:“朕曾经以为我陈国的敌人在草原,在西域……朕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我大陈的敌人不在北边,也不在西边,就在这朝廷,就在这金殿之上!”
  “指忠为奸,庇护犯官,结党营私,金殿逼君……哪一件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刚才和朕说赵高,你们告诉朕,你们与那赵高,有什么区别!”
  “你们在京师窝里斗的时候,你们口中的佞臣,在替朕追缴税银,在替百姓做主伸冤,你们站在这里指责他的时候,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羞愧吗?”
  “朕很痛心,朕对你们很失望!”陈皇再次扫视了众人一眼,长叹口气,说道:“都给朕跪着吧,跪半个时辰,跪在这里,摸着你们的良心,给朕好好想想……”
  说罢,他便径直走出大殿,魏间见状,急忙走下来,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陈皇面沉如水,出了大殿,走过两条长廊,行至某个无人处,停下脚步,脸上的怒容不再,仰天长笑:“痛快!”


第五百六十八章 罢相
  金殿之上,即便是陈皇已经离开,依然沉寂在一片死寂之中。
  上到丞相,下到六部小官,甚至连殿中侍奉的小宦官,都跪了下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陛下刚才的雷霆震怒,虽然不会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整个朝堂,却也震上了几震。
  冯相假意请辞,陛下居然没有反对,而是顺势而为,真的允许他辞官归乡,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至今也还难以置信的。
  但想到好像还回荡在殿上,陛下刚才的那一番话,又似乎觉得这一切都顺理成章。
  国库一年的税银不过千万两,鄂州一个江南小州,便藏了半个国库,那江南西道呢,整个江南呢?
  他们不敢想象。
  更何况,江南官员,居然胆大妄为到肆意谋害前往江南调查的京官,更是触及到了朝廷的底线。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狂妄,正是因为江南出了太多的大官,正是因为江南一派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现在,这棵柱子倒了。
  陛下既然已经罢免了冯相,就不会就此罢手,吏科给事中,某位监察御史,刚才站出来逼迫陛下退让的江南官员,怕是一个都跑不了。
  金殿之上,百官跪在地上,人心惶惶,冯相跪在最前方,像是被抽了脊梁一样,整个身体都躬了下去。
  不少官员在心中暗自叹息,冯相为国操劳一生,终究还是没有落得一个圆满的结局,他因江南而起,又因江南所累,一世英名就此葬送……
  他们下意识的看向另一边,却意识到王相今日并未上朝,冯相被废,王相就是众人唯一的主心骨了。
  就在百官被罚跪金殿之时,京师之外,一处河边的垂柳之下,老者坐在一方矮凳之上,悠闲的看着水面,即便是鱼竿前方剧烈的抖动,也稳如泰山的坐着。
  一位小姑娘跑过来,摇着他的胳膊,说道:“爷爷别睡了,鱼儿上钩了……”
  “爷爷没睡。”这位当朝左相笑着摇了摇头,将鱼竿提起来,鱼钩上空空如也。
  小姑娘懊恼道:“鱼儿跑了……”
  老者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里的鱼儿聪明着呢,它们连人都能钓,想钓它们可不容易……”
  小姑娘看着她,皱眉道:“爷爷老糊涂了,鱼怎么能钓人呢?”
  王相哈哈一笑,说道:“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鱼也是能钓人的,谁是鱼,谁是人,也不容易看清……”
  想到鱼也能变成人,小姑娘看了看河水,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急忙扭头跑开。
  几丈远的河边另一处,赵圆收回鱼竿,鱼钩上挂着一条巴掌大小的小鱼,他看着小姑娘,问道:“王家妹妹,你来看我钓鱼吗?”
  “我陪爷爷钓鱼,谁让你跟来的……”小姑娘娇哼一声,说道:“你去让你的张家姐姐,白家妹妹看你钓鱼……”
  赵圆无辜道:“我就喜欢让你看。”
  小姑娘双手叉腰道:“你还说长大后要娶她们!”
  赵圆道:“可我也说要娶你啊……”
  小姑娘气恼道:“只能选一个!”
  赵圆脸上露出颓败之色,重新将鱼钩扔回水里,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先生已经有三位师娘了,父皇也有好多妃子,听说有这么多女子喜欢先生,是因为先生是状元,而父皇有那么多妃子,是因为他是皇帝,想娶谁就娶谁。
  赵圆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让他考状元,还不如让他去死,相比而言,好像做皇帝还简单一点……
  想到这里,他扔下钓竿,向皇宫的方向跑去。
  小姑娘看着他带着护卫离开,怔了怔之后,大喊道:“你去哪里……”
  此时,皇宫之中,陆续有官员走出来。
  官员们面色各不相同,相同的是他们走出来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像是文武百官全都患了腿疾一般,引得从宫门口走过的行人驻足观看。
  钟明礼并没有去京兆府衙,而是一瘸一拐的回了家,陈玉贤等人早就等在门口,远远的见他走过来,急忙走上前,担忧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陛下连你也罚了?”
  “宁儿没事,我也没事。”钟明礼摇了摇头,说道:“进去说。”
  片刻后,府内,陈玉贤看着他,难以置信道:“你说陛下罢免了宰相,让所有人在朝堂上跪了半个时辰?”
  “不止是宰相,十余名江南籍官员都被罢免,永不录用。”钟明礼回想起早朝上的情形,还有些心惊,说道:“江南贪腐成风,仅鄂州一地,宁儿就追回了五百万两银子,江南官员竟然还在朝堂上苦苦相逼,陛下雷霆震怒,今日在朝堂之上,将文武百官都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钟意苏如这才放下了心,陈玉贤还是有些不安,问道:“他们不会再闹吧?”
  “连冯相都被罢免了,他们还闹什么闹?”钟明礼摇了摇头,说道:“江南一党这次元气大伤,怕是许久都无法恢复,这可是五百万两银子,谁还敢再闹,除非他们连命也不要了……”
  唐财主站在一旁,挑了挑眉,问道:“五百万两很多吗?”
  钟明礼瞥了他一眼,长舒口气,说道:“无论如何,这次的事情总算过去了……”
  “早说让你别担心了。”唐财主看了看他,说道:“你自己的姑爷自己都不了解,他干什么事情吃亏过?”
  ……
  御书房。
  陈皇坐在上方,说道:“赐座。”
  几位尚书以及朝中重臣跪了半个时辰,此刻站在这里都艰难,听闻此言,立刻拱手道:“谢陛下。”
  有小宦官搬来椅子,几人纷纷落座。
  众人坐定之后,陈皇望向一名老者,说道:“冯相辞官告老,右相的位置,就暂时由周爱卿接替吧。”
  吏部周尚书年事已高,年纪比冯相还要大上几岁,近两年身体每况日下,已有辞官之意,天子在这个时候将右相的重任交给他,自然不是让他重新扛起朝堂。
  这其实是一种殊荣,这些对朝廷有过重大贡献的老臣,在致仕之前,会有一定程度的加封,他们不掌实权,在任也只有短短的数月,最长不过一年,却也是官宦生涯的一种圆满。
  即便是百年之后,墓碑上多刻一句“官至当朝右相”,也比吏部尚书要好听。
  周尚书扶着椅子站起来,拱手躬身,说道:“老臣谢陛下恩典。”
  陈皇点了点头,又道:“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精神一振,说道:“臣在。”
  陈皇道:“鄂州一事,朕命御史台与大理寺严查,限你们三日之内,给朕一个交代!”
  御史大夫肃然道:“臣遵旨。”
  监察御史在鄂州遇害,就算是陈皇不说,御史台也不会就此罢休,更何况,这次御史中丞让御史台在陛下和百官面前丢尽了脸面,他还要想办法捡回来。
  陈皇又做了一番安排,才再次看向众人,问道:“你们还有何事要奏?”
  户部尚书钱硕想到一事,站起身,说道:“陛下,国库今年没有多余进项,关于唐大人从鄂州追回的那五百万两银子……”
  陈皇挑了挑眉,说道:“银子的事情不重要。”
  钱硕怔了怔,说道:“陛下,五百万两已是国库税银收入的一半,有了这五百万两,国库……”
  砰!
  陈皇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怒道:“你还知道五百万两银子是国库税银的一半,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当的,江南的税银又是怎么收的,朕刚才在金殿上是给你面子,别以为朕对你们户部很满意……你倒是提醒了朕,从现在起,你们户部的大小官员,集体罚俸半年!”
  钱硕一脸的愕然加无辜,喃喃道:“陛下……”
  陈皇大声道:“还敢狡辩,那就罚俸一年!”
  钱硕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实的闭上嘴巴。


第五百六十九章 我要当皇帝!
  今日的早朝之上,陈皇命满殿朝臣跪了半个时辰,后又单独召见了包括几部尚书在内的数名重臣。
  他在御书房安排诸事的时候,一道身影哼哧哼哧的从宫外跑进来,一路跑进了淑秀宫。
  淑秀宫是淑妃的住所,宫中,淑妃看着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赵圆,诧异道:“圆儿今天不是去找王家妹妹了吗,怎么跑回来了?”
  赵圆抬头看着淑妃,大声说道:“母妃,我要当皇帝!”
  淑妃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面色大变,拧着他的耳朵,怒道:“是谁教你说这些的?”
  赵圆道:“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想当皇帝。”
  淑妃捂住他的嘴,黑着脸道:“不,你不想。”
  赵圆被她捂着嘴,还在呜呜呜的说着什么。
  淑妃看向一旁,说道:“杜鹃,去将殿门关上。”
  “是,娘娘。”名为杜鹃的宫女应了一声,将方才在殿内的宫女也叫了出去。
  关上殿门之后,她看着那两名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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