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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宋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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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稳妥起见,我示意文丑,帅左翼军入城,先占领了城池再说。楼班是来请降的,他的手中捧着一个朱漆锦盒。我正想问话。贾诩从身后提马上来道:“王子手上捧得可是蹋顿的人头。”张绣收回刀。楼班也懂得汉语,当即跪倒马前;“正是舍弟蹋顿。”他的声音镇定,丝毫也不慌乱。我再笨也明白发生了什么,颤声道:“你——你把他杀了。”楼班打开盒子,露出蹋顿的人头道;“我把他杀了。特地献给将军,以求将军放过柳城万千生灵。”我吐出一口气,看着贾诩。贾诩示意我下去搀扶。我心想事已至此,正好捡个便宜。便下马扶起来道;“王子——不,单于请起。我们进城说话吧。”能臣抵之也跟着站起来,他的手上也捧着一个盒子。我干咳了一声道:“这个——这个是——是谁的脑袋。”能臣抵之摆手道:“这个不是脑袋,这个是——”他利索的打开盒子;“是单于的印绶。请将军笑纳,以表我等归降之心。”
    这两个家伙到现在不知道我是谁呢,还一口一个将军的叫着。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是大将军袁绍之子,袁熙。既然单于愿意降我,这印绶我就笑纳了,以后绝不可在钦犯我边界。”我心想,杀了他们还真不行,看看这荒凉的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派谁留下驻守。等我走了,还不知道又有哪个草原民族趁势崛起呢,还不如把楼班留在这里,这小子杀了自己的弟弟,肯定是众望难归了。留在这也没什么大作为,就当个摆设也好。否则我屯兵再此,好处不见得多少,还得天天从幽州辗转运粮,劳民伤财,不合算。贾诩显然是早看到了这一层,频频示意我善待楼班。楼班很感动,似乎没料到能有这番待遇,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出城的。只求我不要祸害城里的mei女才好!!他挺会怜香惜玉的,真可谓,爱民如妻?!
    乌桓的王庭建筑,有些偏于西域风格,到处是五彩斑斓的图画和复杂图案组成的窗格子。还有穿着bao露的MM。我在厅中坐下来问楼班,因何杀死蹋顿,一心投降。
    楼班面露痛苦之色,能臣抵之叹气道:“此事,原怪不得王子的,是蹋顿首先想要杀他的。没想到失手战败,自己却死了——”
    原来蹋顿战败后,害怕楼班趁机夺权,在路上,便和苏朴延商议,除掉楼班,谁知这话被能臣抵之听到了。能臣抵之憎恨蹋顿can暴,上次那小子还要打自己?报告了楼班。于是楼班先下手为强,趁着蹋顿熟睡的时候,于营中斩杀,然后召集众将宣布,蹋顿此次战败,成了乌桓的千古罪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众将一听,人家哥两儿内讧,胜者为王,而且楼班是嫡子,本来应该继承单于之位,加上蹋顿一向不得人心,就一致通过了,楼班先生就此当选。之后,他就准备投降——‘皇军’啦。
正文 78。 第七十八章白狼山口
    我听得心中一阵叹息,不住的重复着曹植的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军出城,楼班相送五十里,声称永不再反,乌桓骑兵从今日起势力不过白狼山。白狼山以南,尽归幽州,绝不染指。
    清晨,急骤宏大铺天盖地的马蹄声通过白狼山最后一道山口,进入平地草原。众人主张,过河休整,等待雨季过后,在返回幽州。我坚决反对,官渡的危急形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此刻已经是六月中,官渡战败,应该是在九月初,等在这里,根本不可能。全师通过来路——卢龙塞,也要二十天以上,那就是七月中,应该能赶得及。但,无奈天不遂人愿,五万大军刚渡过凌河,草原上便刮起了大风,空中响起一阵毁天灭地刺穿耳膜的雷声。所有的乌桓骑兵脸色瞬间变的死灰。田畴大惊失色,只有他知道草原上奔雷闪电的威力,嘶声狂吼道;“快,快下马”大家不明所以,纷纷想这,田畴真是胆小鬼,打几个雷,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没用。大家都是中原人,不知道草原惊雷的威力——
    田畴慌里慌张的提马过来,对我喊道;“公子,快命令全军将士下马,不然就来不及了——”我虽然不理解,但看他如此紧张,又知道田畴是个jing细之人,绝不会虚张声势。立即命令传令兵,让全军下马。
    暴雨说来就来,狂风卷起黑沉沉的乌云,以无与伦比的高速,席卷整个草原。一炷香前,还是晴空万里的碧云天,转瞬便被黑雾般的浓烟所覆盖。一团团的积雨云,就像是一座座崇山峻岭。众人头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天庭吼叫。狂风中的乌云变成青色的升腾火焰,火焰中夹杂着一条条乱窜的金蛇。一道道的电光,就像天使大迁徙,也像天地之间的河流,更像山里七拐八弯的小路。三四道闪电在天空积蓄了足够的力量,突然从那积尘般厚的黑云中tuo颖而出,散落到草原的上空,紧跟着一声暴喝似的奔雷,差点倾覆了大地。十几个还没有来得及下马的中原兵,一下子被三四道狂舞的金蛇击中,轰轰隆隆的几声连珠爆响,连人带马,全都化成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吓傻了,不论是前生今世还从未见到过大自然如此的伟力。田畴不顾个人安危,站起来大声喊叫;“趴下,全部都趴下。”听到的人立即趴在地上,听不到的,看到别人都这么做了,也跟着趴下。天空中的雷声更大,闪电更加密集。就像是数万天神站在云端,不住的向凡间射出金色箭矢。一览无遗,毫无遮掩的草地上刮起的大风,足足可以把人马抛飞出去。很多士兵都抓紧了地上的茂草,抵挡大风的煽动力。我眼前的几匹匈奴战马,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摔得再也站不起来了。
    轰轰,又是几声惊雷,天空以钢珠般的暴雨为箭矢,向草地狂泻下来。我趴在地上,感到狂猛汹涌的大风席卷夹杂推动着雨滴,使脆弱的草地,剧烈的震颤着。我的身ti颠簸着倾斜着,仿佛随时会被吹走,又像是在一阵阵海浪中被来回抛跌。风的作用下,一串串雨帘,就像无数条鞭子chou打着我军将士的身ti。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无法逃tuo的灭顶之灾。
    还好,草原上的大风来得快去的也快,黑沉沉的乌云,随着飓风在盏茶时间里飘向远方,雷声和闪电也变的稀疏。但大雨依然倾盆如注,丝毫不减,没用半个时辰,已经在地上积起齐脚腕的雨水。田畴看了看,天空由乌黑转成淡黄,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我道;“公子,雷电虽然过去了,但,看着雨势今天只怕是停不了了,要想办法安营扎寨,不然士兵都要生病了。”文丑也跟着站起来,接着命令亲兵去传令,让大家都起来,冒雨下寨。
    士兵们在大雨滂沱之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营寨搭建好了,便钻进去避雨,顺便把衣服tuo下来晾晒。所有的东西都被打湿了,没办法生火,所有人都苦不堪言。到了晚上,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帐篷里已经水漫为患。我冒雨去见田畴,问他这雨何时能停。田畴看了看天,苦笑了一声道;“照我看,差不多要两天。”我登时傻了,两天——大雨在两天之内,不停肆虐,毫不停歇,一直保持着强势。士兵们没法生火做饭,只能把干粮来生吃。刀枪剑戟上不约而同的在浸泡中生出锈迹斑驳。周仓整天站在帐外齐膝深的水中,指着老天大骂,气的老天,好几次下决心,用雷电劈他,但都被他躲过了。
    两天后,大雨停歇,齐膝的雨水,开始迅速的顺着坡势流入凌河,使得凌河水位在一天中暴涨二十几尺。草原上根基稍微浅一点的茅草,也被雨水顺带着送入河中,整条凌河,成了碧绿的颜色。
    雨虽然停了,但积水太深了,根本就不可能行军。士兵也有很多生病的,于是还不能走。又过两天之后,脚下的雨水流尽,士兵开始晾晒衣衫,埋锅造饭。重生一般的欢呼着。太阳首次在天空中露出笑脸。但经过了这几天的折磨,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人人都面有菜色,暗黄没jing神。军营中开始有怨言出现。我派了人去卢龙塞探路,回来的人说,卢龙塞道路被雨水冲起的黄沙堵住,一时之间难以清除,很难通过,需要调动大军清理。郭嘉在我身边听到这话,咋着嘴道:“公子,我们必须停下来休整了,否则士兵们会有极大怨言于军不利。”我虽然急的要死,可是老天要跟我过不去,也没办法,便下令休整。腾出时间,让大家晒衣服的晒衣服,做饭的做饭,看军医的看军医。等到情况稍微好一点,已经是三天过去了。探路的人第二次回来,说的和第一次差不多。仍然是道路泥泞无法通过,似乎比来的时候更加糟糕了。我皱紧了眉头说了一句;“不能再等了,明天中午,吃过饭,立即启程,不得有误。”众将官见我下定了决心,也不敢再说什么。都拱手告退,去安排启程。昌豨的手臂经过这几日的手臂明显好转了,来看过我几次,一同和大家议事。
    吃过了午时的战饭,大军准时启程。号角声再次漫卷草原。三四天下来,草地上仍有雨水的痕迹,但大多干涸了。踩在上面ruan绵绵的挺舒服。但我却知道,出了这片草地,大家就舒服不起来了。出了草地,便是黄沙漫漫。来的时候,天气不错,也没有刮风,这段地界倒是没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经过雨水冲刷之后,黄沙变的泥泞松软,一不小心,就会跌进天然的陷坑中去,死于非命。骑兵通过就更加困难。光是马匹就死了几十匹。进入柏檀之后,大家又发现,原来的谷口,已经被黄沙堵住,需要工事兵清理。清理这些黄沙,出动了两万人,足足的用了一天时间,才告畅通。晚上便在山中扎营,就这样一天又过去了,这样从六月中一直就拖到了七月初,还没出柏檀。我和田畴算了一下,由于下雨,山体肯定又有不少滑坡,边清理边行军的话,至少也要比预期的十五天多走上七八天的路程,大概要二十三四天才能出古北口滨海道。这样等到了幽州就是七月月底了。
    我心急如焚,脑门上不时的冒出阵阵冷汗。着急也没用,路,还是要一步步的走。还是步兵在前,骑兵在后,大队迤逦缓慢的通过这五百里险要山麓。像来的时候一样,经过重重险阻,和田畴计算的差不多,经过大约二十五天时间,大军进驻右北平。还好,我见到阎柔一问,说前方官渡还在相持阶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太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我稍微放了一点心,于是对阎柔这些日子勤勉守城的战功做了嘉奖。不过我手中无权,没权利奉上,只好随口许给他十个mei女。先欠着,以后再说。阎柔长的慈眉善目,一副书生本相,喜欢穿长袍,带文士巾,一点也不像个带兵的大将,不过我知道,在三国时期,这样的儒将,登峰造极的可不在少数,比如说,江东陆逊还有曹军钟繇,甚至诸葛亮等等。八月初,大军休整完毕,我重新任命马延为渔阳太守赵犊为易京令又派人去蓟城接来了师姐蔡琰,准备第二天启程回冀州。留下一万步兵给阎柔和鲜于辅守城,幽州六郡五郡以平,就准备回冀州下官渡和曹公会猎争雄。
    谁知此时范阳太守‘牵招’又送来急报,说,黑山贼张燕、于毒进犯,已经出兵攻陷方城、高阳大军绕过渔阳,直插右北平大路,进逼河间,切断我军回军必经之路。我急切间暴跳如雷,命令牵招不惜一切代价把方城,高阳给我夺回来。贾诩谏言;“张燕,于毒目的不在范阳,看来是受了曹cao蛊惑特地阻挡公子归冀州。攻高阳和方城一来为了借道,二来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也。”
    我气的要死,心说,张燕张燕,老子一向在心里佩服你是个英雄豪杰,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跟我捣蛋,岂有此理。郭嘉和贾诩都在身边,我劈头盖脸的嚷道;“你们有没有注意,看,怎么把这个‘张鸟’赶回他老家去。”这是田丰正好一步进来,大声道;“公子,张燕这次倾巢而出,马步兵共计十万之众,已经在河间道下寨,挡住大路,不让我军通过,这可如何是好。”郭嘉了解我的心思,当即道;“张燕于毒,黄巾余孽,一向不得人心,部众虽有十万,但真正的jing兵至多四五万,其余的都是乌合之众,本来并不足以阻挡我军jing锐,难就难在公子此刻心念官渡,无心与战,这就要想个速战速决的万全之策了。”田丰叹道;“张燕也是看透了,我军不可能和他缠斗,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跑到河间去的。如果我们和他交战,一定会顾此失彼,胜负先不说,就是耽搁时日让人着急。”
    贾诩突然眼珠一转道:“诩有一计,可破张燕。”我心想,关键时候还是头顶生疮脚下流脓的坏种脑子好使,立即道;“文和先生快说,袁熙洗耳恭听。”贾诩嘿嘿笑道:“我以前在董卓军中曾经见过于毒,今次请命,去于毒寨中,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于毒来归降,不知公子意下如何。”我心说,你去死吧,你是去说服他来投降,还是去投降他呀。
    “不妥不妥,此计太过凶险,袁熙不可一日无文和先生在身边,此计万万不可行,我们还是从长计议。”贾诩心里叹气,这小子看的太紧了,想逃跑都没机会。既然跑不了,就只能帮他了,再给你一条毒计吧。
    “公子,贾诩还有一计。”贾诩咳嗽着说。我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厉害,说来听听。”我以为他又想趁机逃跑了。
    “此计暂时不能说破,要等到了河间才能言明。”贾诩挺神秘,搞的跟零零七差不多。我虽然怀疑他的忠心,但计谋却毫不怀疑,点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立即开赴河间。”郭嘉道;“对了,方才田畴来过,说要见你,不知道公子有无空闲。”“有有有”,我连声答应,跟别人没有跟他肯定有,这也是个宝贝呀,带着他,跟带着气象台和地图没什么区别,我可不能丢了,一定要高薪聘请。不过我他ma的自己也挺穷的,高工资还真是给不起。欠郭嘉的二百两银子还没还呢。
    田畴一见到我,立即迎上来,笑呵呵道;“公子,你来了,我本来要去见你的,可是你正在忙。”我打断他的话道;“先生,见我不知有何要事。”其实我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心想,辽西归我了。田畴突然跪下来道;“辽西太守田畴特向公子请降,自此愿意听凭公子号令,辽西一郡之地,尽归公子调遣。”
    “子泰,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与子泰同生共死患难多日,实在是兄弟手足也,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跟我行这样的大礼,我们以朋友情谊,同创大业,如何。”
    “公子为人豁达,英勇无敌,能够和士兵同甘共苦,又不嗜杀,能体恤百姓,田畴此生能够遇到公子这样的主公,可谓死无憾矣。”田畴很感动,把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拍的马屁,我比较受用,因为这人不是谁的马屁都拍。拍的频率也很低。我笑道;“都说了,以后是兄弟吗,老田,我以后打仗可是少不了你这个地理通,你可一定要帮我。”田畴垂泪道;“敢不效犬马之劳。”田畴说完了,立即补充了一句;“只是,目下辽西经常受到公孙康威胁,这些日子里,我不在郡中,公孙康贼子,定然又虎视眈眈,所以畴请先回辽西,为公子守此疆域。”
    “公孙康——他娘的。”我睚眦yu裂,yao牙切齿的,跳脚,就像跟他有深仇大恨。本来就有深仇大恨,不过现在还没发生呢。他ma的,把老子的头颅砍下来空运给曹cao,我要不宰了你,把脑袋当尿壶,就不姓袁。田畴一看我这么激动,还以为我害怕,立即表态道:“公子放心,公孙康虽然残忍狡猾,但这些年对我辽西却是无可奈何。我这就回去,保管让他不能前进一步。”我点头,拉着他的手道;“公孙康疥癣之疾,曹cao才是心腹大患,老田你等我收拾了曹cao回过头来,在收拾他,此刻你就先回去防御,省得他惦记的睡不着觉。”
    田畴苦笑道;“不瞒公子,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宿舒已经整顿了兵马,只等向公子辞行后,就要离去。”我把田畴送出去,看着他和宿舒在城中集结兵马,然后迎着夕阳,开城而去。又跟出城,和两人拱手话别,然后才回来。
    幽州又恢复了平静,这几日里灾民的问题虽然没有全部解决,但情况好的多了,大街上衣衫褴褛饿得有气无力的棺材瓤子百姓少了不少。黄昏下,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血腥的味道渐渐散去。看来阎柔这几日的内政工作做的不错。我临走时,嘱咐把易京匈奴人搜刮来的粮食拉到这里来赈济灾民他也照做了,不错,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大将;还有郝昭,我想应该把他带回冀州去。八月的幽州,酷热异常,虽然是在午后黄昏,地表依然散发着阵阵蒸腾热气,人站在上面就像是笼屉里的包子。这该死的地方,冷的时候可以冷死,热的时候,也可以把人热死。溽热难耐让我感到身上一阵阵潮湿,不舒服。
    走着走着,天色晚了。西边快要落下的太阳,变成了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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