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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猎艳录(宋轩)-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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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叩击我的耳膜、心房。仿佛是战死黎阳的数万jing锐勇士在嘶喊怒吼狂叫。“公子,你替我们复仇了!”刺ji的我全身的热血,也和面前的黄河水产生共鸣,一同沸腾着。“勇士们,安息吧,河北军即将横扫天下了。”
    文丑、张燕、于jin正在组织大军搭浮桥分五路过河。
    第二天清晨,,迎着天边的旭日昏红,晋王豪华气派的车驾稳稳当当的开赴对岸黎阳城。
    守城大将冯礼,早就在城外五十里的官道上恭候。十丈宽官道,从这里开始被扩建成接近二十丈宽。数万铁甲军,像是新栽下的两排杨树,手持矛戟迤逦绵延至黎阳城门。最前排是头戴赤缨的冯礼和他的两名副将。三人正一瞬不瞬的面对官道焦急等待,心脏剧烈的狂跳着,仿佛一张嘴就能窜出来,掉到地上。耳畔已经听到了马踏銮铃的声响。三人身后,还有二十名校尉级的军官,全都顶盔贯甲、佩刀佩剑。一个个紧张的,除了心跳声什么也听不到。城中的无数扶老携幼的百姓,被两排军旅挡在外围。这些人更加紧张,冯礼下了严令,如果出了事,实行连坐。百姓连气都不敢大声喘出来。
    “晋王驾到,跪。”
    前世被无数人当作笑柄的瘪三,也会有今天这种排场。不得不让我感叹天地无常。透过,车驾上的红绸帐幔,我看到不远处的千万人群,像地震中的高楼大厦,轰然倒塌。一起矮了下去。激动之余。暗想,这些人,那里是在拜我,他们只是深深地拜服于权利而已。权利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魔杖!还是魔法!
    “平身,冯将军辛苦了。我晋国能有今天的局面和将军的赫赫战功是分不开的。”只是几句场面话。说实在的,这个晋王当起来还真的是挺累的。说话做事都要端着架子,保持威严。形象是第一位的!
    像冯礼这样的军官,是用不着我下车相见的。甚至连那红绸的帐幔也不撩起来。
    冯礼惶恐,顶礼膜拜:“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微臣,为大王尽忠,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娘的,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真的让人痴迷,我都有些飘飘然了。同样是一班将领,加了一个王爵上去,感觉就不一样了。难怪,秦始皇要加冕称帝了。像,寡人、朕这一系列的词语说出来,就是能震慑人心。
    车驾继续前行,一路都是跪着的百姓,说是让平身。谁敢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战火荼毒后的黎阳,这几年恢复的不错。ren口陡增,城市规划已经更新,完成。我一路流连城中河川飘飘扬扬的柳絮、柳枝和坡地上绿油油的禾稼。眼前又涌现出,那年惨烈殊死的血战场景——
    “停车,寡人要祭奠死难的将士。”祭奠就是不忘本。苟富贵无相忘。这种收买人心的方式虽廉价,却无比的管用。所以曹cao、诸葛亮这些有眼光的战略家,不止一次、不厌其烦的使用着。既然封了王位,心xiong自然要开阔,像审配、苏由、麹义、吕威璜、孟岱、韩猛、辛评这些战死沙场的将领全部都要封侯,死了不要紧,由子孙世袭爵位。郭图和逢纪就算了,这两位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车驾在黎阳城逗留一晚,第二天上路。我心中实在是挂念老婆和孩子,尤其是蔡琰,不知道她身ti恢复的怎样?洛阳已经攻克,牢牢的掌握在我手中,她可以回故乡了。想到这里,心里好凄凉。
    还有貂蝉,我该怎样处置她——
    五天后,车驾接近邺城。
    “孩子七岁了,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了。”我想着两个孩子初生时,胖嘟嘟的小脸,心里一阵悸动。“封了袁睿为太子,蔡琰不会怪我吧?两个孩子不会再次演出手足相残吧?”不jin又担心起来。七岁了!每天只顾得征战,几乎没有抱过,亲过,半点做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过。严重失职。
    五十里外,场景和黎阳城外差不多。只是这次更加铺张、队伍更加壮观、迎接的大臣身份更加尊贵罢了。
    晋国的大臣沮授、王修、管统、沮鹄、尹楷、糜竺、韩莒子甚至阎柔和田畴也分别从无终和辽西郡赶来。这其中还包括了王后,王妃,和两位王子。
    王后甄宓,高挽云鬓、光照灵蛇、黑色蚕衣朱雀朝服。领大而弯曲,丰腻鼓胀的xiong前,露出素白的亵衣,纤细、娇憨、晶莹的脖颈上,一串反射光芒的绿玉珍珠项链垂下。袖宽一尺二寸,蜂腰上缠绕六寸琵琶型紫金带钩。裙边、袖口皆镶嵌金叶。满头发钗灿烂生华,抖动之间,珠光宝气。
    甘夫人和蔡琰的服饰同甄宓大体相同,只是发式不同。因为等级森严的汉代,对这种事是有严格要求的。梳错了,就是违制,就是僭越,严重的是要处死的。曹植的老婆,就是崔琰的侄女崔芙就是因为穿错了衣服,被曹cao赐死的。
    两位王子,紫袍、玉带,每人腰间配一把镶嵌玉石的黄金剑。虽然年未及弱冠,也是英姿勃发,顾盼之间。凛凛生威。左右重臣,都不敢直视。这就是王室的威严,等级的芥蒂。人,怎么说,自你一出生,尊贵、贫jian就确定了一半。当然,有贫民发迹的,也有富家纨绔子弟家道中落,门庭败坏的。那都是少数。大多数穷人,是不会有翻身、出头一天的。古代也好,现代也罢,全都一样。
    两位王子在前,其后是三位王妃,然后才是文臣武将。看到金车王架到来,立即双膝打弯,跪倒在猩红的毡毯上。
    “儿臣,恭迎父王——”
    “臣妾,恭迎大王还都——”
    “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真爽!!这次不下车不行了,地下跪的除了老婆孩子,就是帮助我打下了江山的不二忠臣。可是不能怠慢。尤其是这几个老婆,虽然在这里顾全王室的体面,回到城内,我可是奈何不了的。
    于jin、文丑今天也是铠甲鲜亮,红缨如火,分外的威武。黑马之上佩戴银鞍,马头马尾都镶金带银。两人驱马从两边冲出,侍奉在车驾左右,徐庶提前已经步行到车下,撩起帐幔,伸出手,扶我下车。
    其实我完全可以迈开大步纵跳下去。可是徐庶辛毗已经嘱咐我几千遍了,千万不可以失礼。否则说不定会被写进后汉书。这不是开玩笑,真的很有可能。司马迁在史记中不是记载了一片‘滑稽列传’吗。当大王,有当大王的难处啊!
正文 234。 第二百三十四章崔芙
    我按照徐庶的排练,目中无人的昂首挺xiong的走下车,踏上红毯,迈开四方步,哗啦啦抖动着头顶的冠冕,用连我自己都听着别扭的狂傲语气道:“众卿平身。”
    我是一身,紫袍、金绶、玉带、衮服头戴仅次于皇帝的王冠。撇着嘴,挺着xiong,气势席卷冀州城外所有的眼睛。百姓大臣,一个劲的高喊千岁,千岁。其实我全身难受的厉害。这哪里是当晋王,根本是娘的活受罪。连我的瑰丽jiao妻和可爱天真的孩子,也战战兢兢不敢抬头。这,也太过了吧。
    我差一点忍不住就原形毕露了。徐庶在一旁一个劲的咳嗽,使眼色,指挥我完成下一步的动作。“平身,平身。”
    “谢大王。”
    我心想,这群人一点也不实在,说了一次平身,还不起来,让我扯着嗓子多费那么一回口舌,才起身。难道不知道寡人已经接近了金口玉言的标准,不能随便说话吗?
    甄宓的芙蓉粉面上保持了一种雍容、慈爱的笑。这就是一个大国王后应该有的笑容吧,有点僵硬,我想,她一定是再背后对这镜子练习过了。她清瘦了好多。不过骨感更加突出了天生的丽质,洛神的仙韵在她全身凝聚不散。
    蔡琰的眼中有晶莹如玉的泪光在扑朔闪动了。我想过去,嗅一嗅,她身上的兰麝馨香;轻轻拍打她嫣红多情的粉腮。可是,我不敢,史书会说晋王不正经,是个登徒子,急se鬼。甘夫人甜笑,看着我只是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人心痒痒的,犹如猫在不停的叨。
    七岁的孩子,已经齐腰高了。袁睿很冷静,表情很肃穆,小小的眼睛里蕴藏着难以捕捉的城府。袁政的眼中却充满了火样热情,我觉得在他的稚嫩的眼中我像父亲,多过像晋王。
    “大王——”甄宓含着笑,微微一福;“大王请入城。”
    “入城,入城。”我对这种繁文缛节早就厌烦了。在呆下去,就要疯。就算不疯,只怕也要把徐庶给揍一顿,他给我订的规矩实在可恶。令人无法忍受,这都是儒家的法典再搞鬼。吃多了撑得。像西方那样君臣同乐多好。
    “沮授先生、糜竺、阎大人、田先生、王大人、管先生。”大厅里,我挨个的和文臣武将握手,老婆孩子先回到内堂了。先招待客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歌功颂德。这些人虽都是忠臣、能臣、直臣不过,祝贺的话也还是会说几句。详细的询问了平定两川的战役后,经过一番褒贬,话题有转入了国计民生。别的人倒还罢了,沮授和阎柔、田畴的话,却是很不简单的。他们三个人,都是为自己的打算趁机来进言游说的。
    沮授说的主要是发展农耕繁荣经济,并且为挺进荆州做战略准备的事情。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汉中之战,不过在后方认真仔细研究了自褒斜栈道到白马城、南郑的地理。彻夜不眠的查阅了很多的古籍资料。出于大的战略考虑,觉得一定要在汉中这块地广人稀的土地上屯田,把消耗粮食的军团变成自给自足的农耕部队。最根本的理由就是,褒斜一带,地理复杂,运粮不便。然后大批屯兵,粮食转运肯定就成了问题。务必要解决。
    道理我是很明白的。诸葛亮也曾经在汉中屯田,听说斩获颇丰,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屯田的地方,在我看来,汉中是先天贫瘠的,在那里屯田无异于浪费种子。也不知道人家孔明是怎么丰收的。
    沮授用他的渊博解释了这一点,沮授的屯田地点在汉中临近汉水的黄沙镇一代。他所说的地方是一片丘陵地带我去看过没什么利用价值。大概是在,距离南郑五十里外的勉县向东再走上三十里的地方。沮授说那里接近汉水,两岸都是川原沃野和可屯垦的丘陵地带。
    我有些纳闷,丘陵地带能干什么?
    可是沮授还指出,这地方有当年萧何主持修建的一处非常庞大,用途很大的水利枢纽——山河堰。还有所谓的六大名池的灌溉系统,是个天然的屯田宝地。经他一提醒,我总算是想起来了,姜维曾将在沓中屯田。曹真和司马懿也曾经在陈仓和长安一代屯田。因为长安经过连番战乱,死伤过半,土地荒芜无数,没人耕种摆在那里也就浪费了。屯田就屯田,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是不吝惜花钱的。我道:“就请先生,亲自到汉中去主持屯田。驻守汉中的是车骑将军李典。这个人粗中有细,智勇双全,一定可以和先生合作的很好。”沮授这人人缘好,脾气也好,身居高位却没架子,同谁都能合的来。他并不担心人际关系的问题。接到命令以后,兴奋的整个人长高了三寸,大喜道:“汉中屯田若成,明年丰收之时,就是荆州覆灭之日。”
    阎柔和田畴的话,更加让人震惊。原来两人看着河北诸将把中原闹翻天很眼热,就想了个主意,要集中燕国郡和右北平、辽西的兵力,讨伐公孙康。夺取辽东和玄菟郡。而且还提供了一个令人非常忧虑的情况,自从乌桓匈奴败北之后,大漠草原上的权利真空,迅速的被填补,代之而起的是——鲜卑人。不过他们的势力,不够强大,还需要看汉人的脸色,每年都会向幽州郡守进贡马匹、兽皮。态度异常恭敬。如果及早出兵讨平,应该废不了太大的力气。
    娘的,鲜卑崛起,这就是五胡乱华的先兆。不能让他们崛起。田畴的意思,可以利用鲜卑人去打公孙康,让他们狗yao狗、鬼打鬼,自相残杀。然后从中取利。这事不难办到,鲜卑人摄于河北军平定匈奴和乌桓的威势,不敢来捏虎须,可是他们要生存,怎么办,就只能去打公孙康。再加上一点挑唆,事成矣。不过,我一再的叮嘱阎柔和田畴,千万不可以让鲜卑再征战的过程中趁机壮大。最好能把他们的王庭,逐出漠南。让他们去娘的俄罗斯西伯利亚平原、钦察平原那边发展吧。那里的天地很广阔。阿门!不要到中国来搅和了。
    田畴和阎柔拍着xiong脯保证,一定不会让胡虏做大,并且觉得两年之内,一定可以拿下公孙康。只是请晋王多多支援粮食和兵马、装备、金银。这没问题,河北军现在可以说得上,国库充盈富有四海。虽然全年用兵,却是以战养战,不但没有亏损,反而更加强大。只是战马和粮食有些问题。不过不用担心,只要沮授的屯田计划成功,那,整个北方的粮食就不用转运汉中。也就足够用了。战马?
    我道:“正好有个计划,要实施,你们二位既然来了,就先做个实验吧。”田畴笑道:“大王的智慧无穷,不知道有什么法子。”我道:“我计划,花钱让百姓养马,这样,我们的战马供给一定不会缺乏。”说实话,这个点子并不高明,长个脑袋就能想出来,可问题是,历朝历代的君王谁也不会花钱雇人养马,都是摊派徭役的。阎柔早就想这样做,可是不敢提出来,怕碰上钉子,磕的鼻青脸肿。没想到晋王自己提出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吧,寡人将渔阳郡和右北平两个郡全都并入你的燕国郡,让你统一管理,统一征兵,统一调度。这样少了很多的麻烦,你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去跟公孙康拼命了。至于田畴先生——让牵招去上谷郡做太守,田畴先生,兼任范阳太守。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掌握五郡,兵力将近十万。我在从河北军拨两员上将,帅五万jing锐骑兵过去,实力就更强了。这样吧,让高柔和朱盖帅兵前去。这两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可以重用。”
    阎柔拍着大tui道:“如此一来,公孙康不用两年必定被生擒。大王尽可放心。”我好奇道:“两位似乎xiong有成竹,不知到底有什么计划?”田畴笑道:“只有八个字,步步为营,徐图缓进——像磨豆子一样,一点点的磨死他。”说穿了,就是仰仗雄厚的财力和兵力一丝丝的蚕食。
    大臣们,言谈甚欢。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走。我终于有时间和家人团聚一会儿。
    三位夫人在后堂摆宴。纯粹是家宴,一个外人也没有。二个儿子,三个老婆。
    客厅内横截一副绿玉画屏,上面画着寒林清远的图画,阵阵雾气,飘渺在一片茂密的葱郁的竹林中,淡远的犹如仙境。
    五人已经迎候在门前。膝盖并紧,tun部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双手放在膝盖上。见我进来,急忙tun部抬起,直起上身,膝盖支撑身ti,然后,手至地,头贴手:“恭迎大王。”我连忙转身把一大堆仆役丫鬟全部赶走,慌忙的把当先的甄宓扶起来,大声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跟着去扶甘夫人和蔡琰。
    甄宓笑道:“大王这是礼仪,你现在不同往日了,贵为晋王,我们这些夫人,也要守礼。”我对着三人咆哮道:“我不管,以后再不许这样了,除了在祭祀的时候,谁也不能向我跪拜,否则我就翻脸。”甘夫人急切的道:“大王,你应该自称为寡人,不能称我。会被人笑话的。”
    “这里没有外人,称什么寡人,再说了,我有你们在身边,不是寡人。”心想,你们此刻就对我守礼、守礼的,那万一那一天我称帝了。礼仪岂不是更加庞杂。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搂着老婆亲热,还要行跪拜礼,扯淡:“全部废除。以后谁也不许跪了。”我想拉甄宓的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了。老婆多了,也不好受。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否则,就会顾此失彼。拉了甄宓的手,文姬改不高兴了。
    算了,老子自己走进去。厅中有七张矮几。正对门口的主位,当然是晋王的。地毯两边,相对六张,三位夫人,两个孩子。剩下一个座位,应该是——貂蝉。可是——
    “两个孩子都做到我身边来,为父考考你们功课。”
    袁睿和袁政都不敢动,大约是觉得父亲太陌生了,自从出生以来,没怎么接触过。我的一再要求下,才走过来,坐下。
    “对了——”我问甄宓;“两个孩子的功课是谁教授的。”文姬抢着道:“是,糜竺和王修两位先生。”
    我一听坏了,这两个腐儒,指定把孩子教成白痴。我笑道:“袁睿的老师一定是王修。”孩子瞪着眼睛,惊讶道:“父王神机妙算,天下无敌,算无遗策——儿臣佩服佩服”
    我吓了一跳,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王修教的。功力如此深厚,看来也不是修炼了一天两天了。王修会拍马屁,我怎么不知道。我结巴着问甄宓:“睿儿有几个老——老师——”
    “两个,他和韩莒子将军学习骑射。”
    我靠,我说呢,原来如此,韩莒子的马屁功再冀州城是数一数二的,一定是他在教功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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